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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沛郡人,早年和堂兄周岢[kě]曾任職泗水秦軍的卒吏,后追隨劉邦起軍反秦。劉邦受封漢王后,周岢被任命為御史大夫,周昌任職中尉。
項羽圍困滎陽時生擒周岢,以三萬戶封邑,上將軍銜誘降。
周岢誓死不降,并痛罵項羽是漢王手下敗將。
項羽惱羞成怒,將周岢烹殺。
劉邦得知周岢寧死不屈,沒有叛漢降楚,大為感動,于是以周昌接替周岢擔(dān)任御史大夫。
周昌多次隨同劉邦擊敗項羽,因功受封汾陰侯。
周昌性格直爽,說話直來直去,不怕得罪權(quán)貴,連蕭何、曹參等重臣都心存敬畏,從不與他爭吵。
《史記》記載:
某一日,周昌有急事進宮向皇帝當(dāng)面奏報,此刻的劉邦正在和虞姬纏纏綿綿練習(xí)擁抱。
周昌撞見此情此景,感到非常尷尬,于是就紅著臉轉(zhuǎn)身要走。
劉邦忽然跳下龍床,跑過去把周昌撂倒,騎在周昌的脖子上問他:“我何如主也?”——你覺得我是個什么樣兒的皇帝?
周昌挺直脖子回答:“陛下即桀紂之主也!”——陛下就是夏桀、商紂一樣的君主!
劉邦放開周昌,哈哈大笑,但卻自此對周昌心生畏懼。
劉邦稱帝后,立呂皇后所生的長子劉盈為太子。
等到寵愛的虞姬生下皇三子,劉邦愛不釋手,取名“如意”,此后產(chǎn)生廢掉太子劉盈,改立劉如意為太子的想法。
周昌表示堅決反對,向劉邦上奏說:“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雖欲廢太子,臣期期不奉詔?!?/p>
周昌說話掛不上檔,有口吃的毛病,因此把不需要重疊的“期(決定)”字重復(fù)說出,讀成“期……期”。
三國魏將鄧艾也是說話不利索,每次提到自己的時候,經(jīng)常說“艾……艾”,于是后人就以“期期艾艾”形容一個人說話重復(fù),語言不流暢。
廢長立幼自古就是君王立儲的大忌,由此而引發(fā)的政變歷朝歷代屢見不鮮。
劉邦當(dāng)然清楚這些,但對周昌當(dāng)面頂撞自己卻極為不滿,可是又不好發(fā)作,只好“欣然而笑”,此后不再提及廢立太子的事情。
當(dāng)時,呂后正躲在東廂側(cè)耳偷聽,當(dāng)她看見周昌走出來,連忙跪下拜謝:“微君,太子幾廢?!薄姨澫壬鷦褡?,否則太子之位不保啊!
皇子劉如意十歲的時候,被劉邦封為趙王,劉邦擔(dān)心自己死后,虞姬母子性命不保,為此憂心忡忡。
大臣趙堯建議以周昌為趙國的相國,理由是“呂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憚”,可以保住虞姬母子,劉邦于是以周昌為趙國相。
劉邦駕崩,呂后派使者征召趙王劉如意入朝。
周昌知道呂后不懷好意,于是叮囑趙王借口生病,三次拒絕了使者,勸阻趙王母子不離開封國半步。
呂后不死心,于是征召周昌入朝。
呂后怒罵周昌:“爾不知我之怨戚氏乎?而不遣趙王何?”——難道你不知道我痛恨戚氏嗎?為何阻攔趙王入朝?
周昌以沉默不語抗?fàn)巺魏蟮囊?/p>
周昌離開趙國,呂后再派使者。
這一次,趙王母子喪失了主心骨,不得不入朝覲見皇帝,呂后趁機將趙王母子殘害致死。
周昌因未能完成劉邦的遺愿保住趙王母子而痛心疾首,于是稱病不朝,三年后含恨離世。
大家都知道劉邦去世后,呂后第一個要報復(fù)的,就是她的死對頭戚夫人,要不留后患地除掉戚夫人,首先必須鏟除戚夫人的靠山,她的親生兒子趙王劉如意??蓜⑷缫鈪s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為何?因為他的身邊有一個呂后不愿意撕破臉的忠誠托孤老臣周昌。
呂后三次下詔書讓劉如意進京,三次都讓周昌以趙王身體欠安為由拒絕了。雖說那時候呂后已經(jīng)掌握了大權(quán),可是對周昌的抗命卻是沒脾氣。為何會這樣?因為當(dāng)年戚夫人讓劉邦廢掉呂后的兒子劉盈,改立自己兒子劉如意為太子的時候,是周昌和張良一班老臣拼死保全,才沒有讓戚夫人得逞。
因為要保住劉盈的太子之位,周昌幾乎不顧君臣禮儀,與劉邦在大殿上據(jù)理力爭,而當(dāng)時,呂后就在后殿聽墻根兒,所以對整個過程了如指掌。為了表達對周昌的感謝,事后呂雉甚至對周昌行了跪謝大禮,可見呂后對周昌的感激,是發(fā)自肺腑的。
正因如此,呂后感念周昌昔日的恩德,雖然對周昌抗旨感到氣憤,卻又不能直接加罪。最后只能用了調(diào)虎離山的計策,先將周昌調(diào)離趙王身邊,然后再傳召劉如意進京,沒了周昌這個靠山,劉如意只能聽任呂后宰割,到長安沒多久就被呂后毒死了。
劉邦生前,特意破格將正在做御史大夫的周昌降職到趙國,去給劉如意當(dāng)相國,目的就是要讓周昌拼死保護這個兒子不被呂后加害,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劉如意還是栽在了呂后的手中,周昌沒有完成劉邦的托付,感到有辱使命,從此再不上朝,而呂后也不責(zé)怪他,保留待遇,隨便他歸隱養(yǎng)老。
呂后善待了周昌,但是事情卻沒有完結(jié)。等呂后把懲治戚夫人這事辦完后,轉(zhuǎn)身就把當(dāng)時的御史大夫趙堯,當(dāng)作戚氏一黨做了處理,不僅罷官削爵,還直接貶為了庶人??赡懿簧偃藭魏蟮倪@個操作感到不解:不是周昌一直跟呂后對著干嘛,也沒聽說趙堯惹過什么事情,怎么倒把一個不相干的人給處罰了?這個趙堯是不是也忒冤了?
其實事情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整個經(jīng)過還得從頭說起:
一、派周昌扶保劉如意,就是趙堯出的主意
當(dāng)年劉邦托孤周昌,真的是劉邦自己想出來的嗎?才不是,出這個主意的人,正是趙堯。
因為朝中大臣一邊倒地向著劉盈,劉邦知道更換太子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戚夫人已經(jīng)把呂后得罪苦了,憑自己對呂后的了解,自己百年后,呂后絕對不會放過戚夫人母子,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所愛之人的性命呢?劉邦悶悶不樂。
恰在劉邦憂慮之時,符璽御史趙堯非常知趣地稟報:?臣有一計,可解陛下煩憂。?
?哦?愛卿知道朕的心事?那你說說看吧。?
?請為趙王置貴強相,及呂后、太子、群臣素所敬憚?wù)摺?您可以找一名呂后、太子、群臣都敬畏的人,做趙王的國相。
呂雉活著的時候之所以諸侯不敢動她原因有三;第一個原因是呂雉掌控漢朝實權(quán);第二個原因是呂雉不斷打壓諸侯,導(dǎo)致諸侯的實力并不強;第三個原因是呂雉個人有足夠的能力統(tǒng)治國家。因此,諸侯之所以不敢動她其實根本原因就是打不過呂雉。
劉邦去世后,幼子登基,呂雉以稚子年幼為由垂簾聽政。隨著呂雉不斷干政,漢朝的實權(quán)逐漸完全掌控在呂雉一人手中,因此,那個時期,呂雉才是漢朝真正的掌權(quán)者,不僅文武百官要聽她的,眾將領(lǐng)和軍隊也都聽命于她;因此,要想把呂雉拉下馬實在是一件難于上青天的事情。
諸侯們當(dāng)時雖有心想對付呂雉,無奈呂雉的鋼鐵手腕下無人敢造次。呂雉對當(dāng)時的各諸侯極盡打壓,不允許他們在封地發(fā)展自身實力,因此,呂雉掌權(quán)時期,諸侯們死的死,殘的殘,幾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就更不用提諸侯們的勢力了。在呂雉強盛、諸侯孱弱的情況下,諸侯要扳倒呂雉實在是力不從心。
除了朝廷之外,呂雉的鐵腕也體現(xiàn)在后宮;呂雉掌權(quán)后,首先拿曾經(jīng)羞辱自己的戚夫人開刀,將其作為人彘泡在酒缸里,手段之殘忍令后宮諸人都十分后怕。除此之外,呂雉自身的能力其實也很強,在她掌權(quán)期間,漢朝的實力其實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這也都是她殺伐果決的統(tǒng)治帶來的好處之一。
因此,一個強勢又有能力的女人,諸侯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也沒有能力輕舉妄動,畢竟在呂雉的鐵腕之下,他們壓根沒有發(fā)展自身實力的任何機會。
周昌(?-公元前192年),沛郡人,西漢初期大臣。秦時為泗水卒史。秦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中,隨劉邦入關(guān)破秦,任御史大夫,封汾陰侯。耿直敢言。作為漢朝最“牛氣”的開國功臣,周昌是漢高帝劉邦的老鄉(xiāng),年輕時跟堂兄周苛一起擔(dān)任泗水卒史(低級官吏)。當(dāng)時,劉邦擔(dān)任泗水亭長(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鄉(xiāng)鎮(zhèn)派出所所長),跟周氏兄弟不僅是同僚,而且還頗有一番交情。跟蕭何、曹參等人一樣,自從劉邦在沛縣起兵反秦后,周氏兄弟便加入他的隊伍中,屬于最初、最忠實的追隨者。
周昌最初在軍中擔(dān)任職志(掌管旗幟的小官),因為在此后屢立戰(zhàn)功,官職、爵位隨之不斷得以升遷。等到劉邦出任漢王后,周昌已經(jīng)被提拔為中尉(相當(dāng)于衛(wèi)戍區(qū)司令)。漢王四年(前203),時任御史大夫的周苛被項羽逮捕、烹殺后,周昌接任這項職務(wù),并因此后的一系列戰(zhàn)功,在漢朝建立后,得以被劉邦冊封為汾陰侯。
在秦漢兩朝,御史大夫相當(dāng)于副丞相,肩負著監(jiān)察、彈劾百官的職責(zé)。據(jù)史書記載,周昌質(zhì)樸少文、性格剛強,在擔(dān)任御史大夫期間,以直言敢諫、糾彈不避權(quán)貴著稱,因而多次受到劉邦的嘉獎。正因如此,包括相國蕭何、大功臣曹參等人在內(nèi)的文武百官全都害怕周昌,每次見到他時都不免低聲下氣,生怕遭到彈劾。
周昌忠于職守,豈止是對百官不留情面,就連身為皇帝的劉邦,也領(lǐng)教過他的火爆脾氣。某次,周昌在皇帝休息時入宮奏事,恰巧看到劉邦正跟戚夫人摟抱親熱,因為覺得很難為情,便低頭屈身,匆匆地退出去。劉邦被周昌壞了興致,心中很不爽,便跑出去追趕周昌,然后騎在他的脖子上罵大街。不僅如此,劉邦還略帶調(diào)侃地問周昌:“你看朕是個什么樣的皇帝?”
周昌是個愛惜身份的人,因為受不了劉邦羞辱,在憤怒情緒的驅(qū)使下便脫口罵道:“陛下跟夏桀、商紂一樣,都是暴君!”劉邦聽后先是一愣,隨即便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于是便笑著安慰周昌,就此化解一場尷尬。經(jīng)此一事,劉邦對周昌敬畏不已(“高帝方擁戚姬,昌還走,高帝逐得,騎周昌項,問曰:‘我何如主也?’昌仰曰:‘陛下即桀紂之主也?!谑巧闲χ?,然尤憚周昌?!币耐希?。
劉邦因為太子劉盈生性仁柔,擔(dān)心他將來難以承擔(dān)社稷重任,因此便想改立戚夫人所生的皇子劉如意為儲君。某日,劉邦將周昌召進宮中,將改易儲君的想法透露給他,希望他能起帶頭作用,說服群臣擁護這項決定。沒想到周昌斷然拒絕,聲稱就算是把自己罷免,也堅決不會奉詔。劉邦見周昌執(zhí)拗如此,雖然一直微笑不語,但心中卻很清楚,易儲之事已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讓劉邦、周昌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進行密談之時,呂后卻隱藏在殿內(nèi)東廂,將君臣之間的一番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呂后因為感激周昌,所以事后在見到他時,便向他跪謝道:“如果沒有您的據(jù)理力爭,太子險些就要被廢黜了。”經(jīng)此一事,呂后對周昌感激不盡(既罷,呂后側(cè)耳于東箱聽,見周昌,為跪謝曰:“微君,太子幾廢。”引文同上)。
太子劉盈固然保住了位子,但作為競爭對手的劉如意,處境卻變得無比兇險起來,搞不好將來還有性命之憂。劉邦正是出于這種擔(dān)憂,便決定派一位忠誠可靠,而且深為呂后敬畏的重臣去輔佐劉如意,以幫助他免于殺身之禍。最終,劉邦選中了周昌,并任命他為趙國相國,以輔佐當(dāng)時已被冊立為趙王的劉如意,時在高祖十年(前197年)。
周昌雖然并不樂意輔佐劉如意,但礙于君命難違,加之劉邦的殷殷重托,卻也只能勉為其難。周昌的確是個值得托付之人,在劉邦駕崩、惠帝劉盈登基后,多次婉拒呂后對劉如意的召喚令,始終不肯讓后者入朝,以免會遭遇毒手(“使者三反,周昌固為不遣趙王?!币耐希?。呂后對周昌的做法很生氣,但念及他有大恩于自己,卻也是無可奈何。
為了能達到謀害劉如意的目標,呂后最終用了一招“調(diào)虎離山”之計,先是把周昌召回長安進行監(jiān)視,然后才將劉如意召入皇宮并毒死,時在漢惠帝元年(前194年)。雖然劉如意遇害跟他沒有關(guān)系,但周昌依然覺得自己有負劉邦的托付,所以此后便一直郁郁不樂,整日躲在家中養(yǎng)病,再不肯上朝。就這樣過了2年時間,周昌在家中薨逝,時在漢惠帝三年(前192年)。 爵位從周昌的兒子傳到他孫子周意,因周意犯罪爵位被剝除,漢景帝又封周昌的孫子周左車為安陽侯,后也因犯罪被剝除。
公元前195年,漢高祖 劉邦 在平定英布叛亂時中箭,引發(fā)舊疾,回到長安后病情加重。在經(jīng)過“病榻問相”之后,劉邦與世長辭。劉邦駕崩后,被壓抑多年的 呂雉 終于挺直了腰板,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 戚夫人 母子下手。
對于呂雉來說,戚夫人搶走了劉邦對她的“愛情”,戚夫人的兒子 劉如意 又差點搶走了太子之位。劉邦在世時,戚夫人受寵,呂雉雖然身為皇后,卻只能忍氣吞聲,如今劉邦辭世,呂雉焉能咽下這口氣?
呂雉下令將戚夫人幽禁在永巷,然后召戚夫人的兒子、趙王劉如意回京。沒想到的是,劉如意以身體有病為由拒不入宮。呂雉本打算將戚夫人和劉如意一起賜死,如今,劉如意不來,呂雉只好先拿戚夫人下手?!妒酚洝吩疲?
戚夫人被呂雉砍斷手腳,挖去雙眼,熏聾耳朵,丟入糞坑中,稱之為 “人彘”, 其凄慘狀況,不忍直視。
戚夫人雖然死了,但劉如意還活著,呂雉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于是,她以漢惠帝劉盈的名義下了一道圣旨到趙國,命令趙王即刻趕往長安,否則將視之為謀逆。但是,結(jié)果令呂雉很失望。史載:
即,呂雉派去的使者先后往返三趟,都沒請來劉如意。原來,劉如意本不想抗旨,但趙國的相國 周昌 攔住了劉如意,不允許他去長安。換句話說,是周昌壞了呂雉的“好事”。
呂雉此時貴為太后,權(quán)傾朝野,她既然知道周昌從中作梗,她為何不一紙令下,殺掉周昌呢?因為周昌對她有恩, 呂雉雖然心狠手辣,但卻不會恩將仇報。 這件事說來話長。
秦朝時期,劉邦迎娶呂雉的時候不過是泗水亭長,在劉邦的麾下,有兩名小卒,他們分別叫周昌、周苛?!妒酚洝酚涊d:
也就是說,劉邦雖然只是個亭長,管理方圓十里以內(nèi)的治安,但劉邦麾下也是有兵的,周昌、周苛兩人就是劉邦的直屬下級,而且,周苛還是周昌的堂兄。劉邦當(dāng)時好吃懶做,經(jīng)常請兄弟們到家中吃酒,他的朋友呂雉自然也是認識的。因此,在很早的時候,呂雉和周昌就很熟識。
楚漢之爭期間,周昌的堂兄周苛被項羽活捉,然后烹殺。劉邦從此開始重用周昌,周昌后來擔(dān)任御史大夫。漢朝建立后,他被劉邦封為高景侯,上朝時和蕭何、曹參同列。
周昌為人耿直,敢于講真話。漢高祖十年,劉邦打算廢掉太子劉盈,另立劉如意為太子。滿朝大臣雖然都反對,但都被劉邦彈壓下去。唯有周昌不依不饒,在朝堂上,周昌和劉邦爭吵起來,劉邦龍顏大怒,但周昌寧死不屈,最后劉邦無奈,只得暫緩廢除太子。當(dāng)時呂雉正為此事著急上火,聽聞周昌仗義執(zhí)言,呂雉感激不已?!妒酚洝酚涊d:
呂雉身為皇后,當(dāng)場就給周昌跪下了,她認為,若不是周昌,太子今天一定被廢了。以呂雉的性格,能讓她下跪的男人,那一定是對她幫助極大的人。
劉邦駕崩前,有一件事始終放心不下,他怕呂雉會加害劉如意。因此,劉邦召來周昌,對周昌說: “吾欲固煩公,公彊為我相趙王?!?/strong> 意思是,你向來耿直,又對呂雉有恩,我打算把你派到趙國,輔佐趙王,擔(dān)任趙國的相國。若呂雉將來為難劉如意,你可以從中斡旋。
這是劉邦交代周昌的最后一件事,周昌自然不敢推辭。他到趙國后,劉邦已經(jīng)去世,得知呂雉派使者召劉如意入宮,周昌暗叫不好,他讓劉如意以“身體不好”為由,拒絕入宮。后來戚夫人被殺,呂雉又多次派人來請劉如意,周昌依然拒絕。
其實,自從劉邦駕崩后,漢初的眾位大臣無人敢和呂雉抗衡,就連蕭何、陳平、周勃等人也都避其鋒芒。放眼朝廷上下,唯有周昌敢不給呂雉面子。呂雉思前想后,終于想到一個辦法,他先派人到趙國召周昌入宮,周昌認為呂雉不會把自己怎么樣,欣然前往。哪知,這是呂雉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待周昌離開趙國,呂雉立即派人召劉如意,劉如意不敢不來,待劉如意到長安后,立即被呂雉鴆殺。周昌得知后,劉如意的尸體都涼涼了。
劉如意被殺,周昌認為自己沒有完成劉邦的遺命,悔恨不已。同時,他也怨恨起呂雉來。史載:
周昌連續(xù)裝病三年,不再入宮拜見呂雉。即使呂雉派人來請,周昌仍然不入宮。呂雉雖然是漢初第一女強人,權(quán)傾朝野,但面對周昌的“尥蹶子”,呂雉卻絲毫沒有辦法,在呂雉心中: 若不是周昌,若換做別人敢三年不朝見自己,早就被抄家滅族了。 因為周昌當(dāng)年對呂雉有恩,呂雉最終沒有為難周昌。
周昌在家中謫居三年,閉門謝客,三年后,周昌郁郁而終。
司馬遷在《史記》中如此評價周昌:
周昌為人耿直,呂雉、劉盈乃至眾位大臣都十分敬畏他。
筆者認為:周昌當(dāng)年反對劉邦廢黜劉盈,是出于公心,因為自古以來,廢嫡立庶、廢長立幼都是不智之舉,周昌并非為了呂雉母子才這么做的。后來,劉邦讓周昌保護劉如意,周昌知道難度很大,但仍然遵旨照做,這是對劉邦的忠心所致。遺憾的是,周昌最終被呂雉算計。縱觀周昌的一生,他忠于劉邦、忠于漢朝,只是他最終未能完成劉邦的遺命。若非周昌對呂雉有恩,周昌或許不能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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