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國家俸祿”的官吏,固然是少,但上上下下指著衙門吃喝的“編外人員”,那可是天文數(shù)字。
《清實錄》里記載,同樣是道光年間,道光七年(1827)直隸省清退衙門“多余”人員,竟一口氣清出來近兩萬四千人,這天文數(shù)字,叫道光皇帝也吃了一嚇,連連感嘆“他省諒亦不免”——直隸如此,其他省份也差不離吧。
事實證明,這直隸,真是“限制”了道光皇帝的想象,放在其他省份,情況只能會更嚴重。
就以“縣太爺”身邊的書吏來說,別看平時干的都是抄抄寫寫的雜活,人前人后都很不起眼,但放在縣衙這一級里,卻是能量極大。雍正年間曾嚇壞全國貪官的鐵面人物田文鏡,早年就嘗到過這幫人的厲害:早年田文鏡還做知縣時,每到一地上任,這些“胥吏”們就圍在你身邊,表面上獻殷勤,其實是瞪圓了眼睛找你的軟肋,相處沒幾天,就把你摸得差不多,然后就沖你對癥下藥,或是行賄或抓你的短,不把你拉下水不罷休……
在那個大清相對吏治清明的年代,一身是膽的田文鏡,尚且領(lǐng)教了這幫人的厲害,放在古代其他時期,換成其他縣令,效果也可以想。比如在康熙二十年左右的江西吉永縣,當?shù)貢魝兌季毘隽四媚笾h的“常勝套路”:每當新知縣上任,就故意唆使上百個老百姓天天來告狀,丁點雞毛蒜皮的破事,都把知縣老爺吵得頭昏腦脹,最后只能當了甩手掌柜,由著書吏們來處置,自己心甘情愿當個擺設(shè)。多少“大老爺”,就這么變成了提線木偶。
而一旦遇到事,有時高高在上的“老爺”們,還得被這些“臨時工”們宰一把。乾隆年間某縣鬧賊,縣令懸賞一千兩白銀抓犯人。結(jié)果犯人落網(wǎng)后,書吏與衙差們勾搭一氣,把犯人藏起來后“談條件”。逼著知縣咬牙掏了三千兩白銀后,才把人交了出來。這種事,都可以用來發(fā)財。
能把知縣拿捏成這樣,那只靠幾個書吏哪夠?事實是,自清朝開國以來,“書吏”的數(shù)目就不停在膨脹。
順治年間時,縣衙的書吏名額,一般不能超過八到十四人,大清三個世紀里,也基本是按照這個數(shù)目來“發(fā)工資”。但實際上呢?想要撈好處,就得勾搭連環(huán),勾來的人越多越好辦事,大伙一起敲金分肥。到了清朝中期,哪怕在書吏“比較少”的山東省,大一點的縣,一個縣的書吏至少要有一千人,小一點的縣,也得有幾百人。在南方一些經(jīng)濟發(fā)達的縣,書吏的數(shù)量甚至有兩千多人?!肚鍖嶄洝沸稳菡f,各個都是“紛紛入署,托名辦公”。
一句“托名辦公”,就道出了這看似“臨時工”的角色,極大的誘惑力——拉大旗作虎皮,財源當然滾滾來。
書吏如此,縣衙里的其他“臨時工”,那自然也不差。比如衙差們,那動輒也是數(shù)百人的規(guī)模。發(fā)展到清末時,以《春冰室野乘》里的記載,中原大一點的縣,衙差動輒也上千人。而且好多人都是“江湖聞名”的大盜。這些人白天在衙門里充衙差,人五人六的抓賊,晚上換了身皮,再換個地方就打家劫舍,白天晚上都不閑著。哪怕惡行敗露了,人家從這個縣跑路,托關(guān)系走個門路,換個縣衙,照樣還當他的衙差。
如此算下來,賬面上很“精簡”的大清衙門,其實是“人山人海”。
以清朝學(xué)者段光清的慨嘆:道光十七年(1837)時他親眼所見,清朝的知縣下鄉(xiāng)辦個公,帶的“書吏”“師爺”“衙差”“轎夫”等人,雜七雜八加起來,竟然有一百多人。這么多人下個鄉(xiāng),當然不能空著手回去。一路的敲詐勒索,閉著眼睛就能想。
而且,就算這次不敲詐,一個縣要養(yǎng)活這么多人,還要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靠賬面的俸祿哪夠?于是各種“陋規(guī)”成了小意思,朝廷向百姓收一石糧食,由這幫人經(jīng)辦,自然變成十倍的“浮收”,然后再敲金分肥。至于“簽子錢”“節(jié)禮”等套路,也是層出不窮,清代的類似“陋規(guī)”,以后世學(xué)者的不完全統(tǒng)計,竟然有近百種,全是巧立名目,拼命壓榨老百姓。
看懂這個,也就看懂“衙門養(yǎng)多少官員”背后,那叫人嘆息的反思:雖說這些“養(yǎng)官員的錢”,那時候朝廷不買單,自然也裝看不見。刮走的,卻是苦老百姓的血肉。
因為他們是朝廷命官吶,身份代表朝廷,不服從管理那跟造反有什么區(qū)別。
中國古代歷史里面,但凡是大一統(tǒng)的國家,國土面積都是非常巨大的,皇帝佬兒的皇權(quán)雖然很強大,但是沒有辦法管理那么多的事兒,那就得招聘工作人員來處理各種事物,縣令雖然是小小的芝麻官,但是他是朝廷任命的,他所代表的的就是統(tǒng)治階級,普通老百姓如果生活過得好好的,誰會去造反跟朝廷作對呢。
看看現(xiàn)在的古裝劇,鳴冤擊鼓來的老百姓,都得下跪給七品知縣磕頭,知縣老爺正襟危坐的坐在堂上,不茍言笑的看著前來伸冤的人,那種威嚴、氣勢,一般普通的老百姓看著都瘆的慌,你來伸冤就你一兩個人,公堂上有拿棍子的,這些拿棍子的人就站在身邊兩側(cè),雙拳難敵四手,你也不敢隨便動彈。
在一個縣里面,縣令的官兒是最大的,屬于基層的父母官,在他們管理民眾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是為老百姓做好事兒,朝廷派一個人來管理,你把這個地兒管的亂碼七糟的,上級肯定不干,皇帝佬兒更不干,輕則烏紗帽不保,重則是要掉腦袋的,誰沒事喜歡掉腦袋玩,所以縣官也不會亂管理百姓。
就算真的發(fā)生老百姓造反,朝廷都會派軍隊進行鎮(zhèn)壓,到時候吃苦還是老百姓,所以也就不會出現(xiàn)不服從管理的現(xiàn)象,當然如果真的日子過不下去了,管它什么皇帝佬兒,左右都是死不如死的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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