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鐵血宰相,卻被史書說成是“奸臣”,被人們誤會了900多年,這是很多讀者都比較關(guān)心的問題,接下來就和各位讀者一起來了解,給大家一個參考。
他是北宋的鐵血宰相,是北宋歷史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人物,對北宋的政治造成了深遠的影響,卻被北宋的史書記載成“奸臣”,蒙冤900多年。
章惇,出身于浦城的一個官宦世家,父親章俞官至銀青光祿大夫。他性格豪爽、率真,相貌俊美,行為舉止文雅灑脫。學(xué)問方面,他善于寫文章,才識超人。22歲那年,章惇進京參加科舉考試,進士及第。由于其族侄章衡考中狀元,他恥于章衡之下,拒不受敕,扔掉敕誥回家。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高傲的人。
兩年后,章惇再次參加科舉考試,名列第一甲第五名,開封府試第一名。歷任商洛縣令、雄武軍節(jié)度推官。31歲時,他受到參知政事歐陽修的賞識和推薦,召試館職。雖然章惇考試合格了,但遭到知制誥王陶攻擊,未任官職。
熙寧二年,李承之向參知政事王安石舉薦章惇。得知他的才能和抱負后,王安石大喜,相見恨晚。王安石變法時,讓章惇進入集賢院任職。二月,王安石設(shè)立制置三司條例司,任命他為編修三司條例官,加集賢殿校理、中書檢正。章惇參與了制定新法,監(jiān)修國史,編撰實錄等事。
章惇當官后,政績顯著。經(jīng)略南北江,他平定了湖北,大規(guī)模開發(fā)湖南,設(shè)立州縣;開拓西南,統(tǒng)一了內(nèi)地割據(jù)勢力,對江南的發(fā)展做出了卓越貢獻。舊黨掌權(quán)后,章惇反對廢除新法,結(jié)果被貶謫汝州。后來,他請求罷職,不斷受到舊黨的攻擊。
元祐八年,宋哲宗親政,章惇被重新啟用,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他嚴刑峻法,控制言論。政治上,他貶斥舊黨,流放了不少大臣。地方上,他設(shè)置了晉寧軍與隴右節(jié)度軍。法令上,章惇恢復(fù)了熙寧舊法,并加以完善。文化上,他廢除詩賦,代以二經(jīng)。軍事上,他態(tài)度強硬,致使遼軍南下,差點兒引發(fā)了遼宋戰(zhàn)爭。但章惇聯(lián)合于闐,命王愍出兵西夏、和蕃,收復(fù)失地,開疆擴土,成功驅(qū)逐西夏。兩國以沙漠為界,為北宋取得對西夏戰(zhàn)爭的優(yōu)勢奠定了一定的基礎(chǔ)。
崇寧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章惇去世,享年71歲,安葬在長興,累贈觀文殿大學(xué)士、太師、魏國公。紹興五年,宋高宗采納任伯雨的諫章,下詔追貶章惇為昭化軍節(jié)度副使,并且其子孫永遠不能在朝廷任職。因不贊同他的政見,在記錄歷史時,宋史書說章惇是“奸臣”。
要說宋史奸臣傳中爭議最多是人物,我認為大概非章惇莫屬,政治上章惇恢復(fù)熙寧新法,并修正新法的諸多弊端,從一定程度上克服了熙寧新法的缺陷,沒有一味的排斥元祐時期的政策,做到了實事求是,特別是敢于直言反對端王立儲,體現(xiàn)了政治上膽識。軍事上征服西夏、攻滅吐蕃、開拓西南、鞏固邊防,對后世影響深遠。后人王夫之、梁啟超都曾為他翻案,認為章惇被貼上奸臣這個標簽名不符實,對此我深以為然。不過從對今人啟發(fā)看,章惇為官為友為親有“三得三失”值得警示。
一是為官時得之于嚴,失之于苛。 章惇為相時,齊州奏稱孫耿鎮(zhèn)的監(jiān)官私自蓄養(yǎng)官奴,其實是鎮(zhèn)里富民所養(yǎng)的。一天晚上,遇到了那個惹事的官奴,富民馬上結(jié)客毆打他,官奴傷重逃走,富民暗地遣人,去向州里申訴。州中上奏監(jiān)官的罪,請將其依法處置。章惇明察秋毫,將富民斬殺于鎮(zhèn)市中,而監(jiān)官無罪釋放。章惇被啟用為相后,請求掘司馬光、呂公著的墳,砍他們的棺材,因宋哲宗沒答應(yīng)而作罷。章惇請求編輯、分類元祐時,大臣們的章疏,處治劉安世、范祖禹勸諫宮中雇乳母的事,用文及甫陷害別人的文書引導(dǎo)蔡渭,讓蔡渭告發(fā)劉摯、梁燾有反謀,興起同文館案,命令蔡京、安惇、蹇序辰窮究到底。請皇上下詔在各地探察百姓有妄言者按律論罪。他還立下賞格,告密之風(fēng)日益興盛,有個酒醉胡說的人,皇上下詔免去死罪,章惇竟按律殺死了他。
二是為友時得之于擔(dān)當,失之于薄情。 蘇軾與章惇同年高中進士榜,此后開始逐漸交往。剛開始的時候,這兩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人,還同游過不少大好河山。章惇和蘇軾同游南山,到仙游潭,潭下是萬丈絕壁,有木頭橫在上面,章惇請?zhí)K軾在絕壁上寫字,蘇軾害怕不敢寫。章惇穩(wěn)步走過橫木,把大繩子拴在樹上,他提起衣服,順著繩子下去,用漆墨軟筆在石壁上寫下“蘇軾、章惇來”幾個大字?;貋砗?,神色不變,蘇軾撫著他的背說他能判決自己生命的就能殺人。在烏臺詩案中章惇也奮不顧身地幫助蘇軾,為此甚至頂撞時相王珪。章惇恢復(fù)位高權(quán)重后,卻對舊黨人一貶再貶。貶蘇轍于雷州,昔日的好友蘇軾,被貶往惠州,后來又貶至海南。蘇轍被貶到雷州,不許他占官舍,他就租百姓的房子,章惇又認為是強奪民居,讓州官追究處治,因租約很明白才停止。
三是為親時得之于公心,卻失之于情。 章惇獨相七年,從來不利用宰相的權(quán)利贈送官爵給自己的親信。章惇下令中外學(xué)官,不是治科、進士、上舍生而入官的人全部解除官職,解除所有憑借私人關(guān)系而任官之人的官職。不肯把官爵給自己的親信,他的四個兒子接連考中進士,只有四個兒子章援曾任校書郎,其余的都隨著進士名冊被選任為州縣官,始終沒有顯貴的。但另一方面,章惇的父親強占百姓沈立的土地,沈立攔住章惇并向他訴說,被章惇抓到開封。
聊以為序
“惇敏識加人數(shù)等,窮兇稔惡,不肯以官爵私所親,四子連登科,獨季子援嘗為校書郎,余皆隨牒東銓仕州縣,訖無顯者?!薄端问贰肪硭陌倨呤弧都槌家?章惇傳》
多年前看見那段流傳甚廣的章惇崖壁題字故事后,就想好好了解一下這位。結(jié)果翻開《宋史》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章惇被列在奸臣傳之中??赐晁膫?,雖頗有些為其抱不平的意 思,卻因當時對兩宋近乎全無了解,實在無法寫些什么。
然則、寫不了什么歸寫不了什么,對章惇其人可是留下印象了。特別本文起首引的那一段話,讓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到了后來,對有宋一代,特別是北宋職官有了 一定認識之后,直對章惇此等作為心生敬意。
待到前幾日偶想起還欠友人一文,便起了為章惇寫些什么的念頭。只是不知道——以我極其淺鄙的認識與異常單薄的積累——最終留下的會是怎樣的一篇文字……
不求“辨正”云云,但期心無所愧吧。
浮沉一生
章惇,字子厚,建州浦城人,生于北宋仁宗景佑二年(1035年),卒于北宋徽宗崇寧四年(1105年),素豪俊,且博學(xué)善文。
嘉佑二年(1057年)初登科,因名次低于侄子章衡,章惇竟放棄進士身份而去。后再度進士登科,授商洛令。曾以歐陽修的推薦,召試館職,卻遭御史彈劾而罷。
熙寧初,章惇受到王安石的賞識,得以開始大展手腳。熙寧四年(1071年),被用為檢正中書戶房公事,接下詳定編修三司令式及諸司庫務(wù)歲計條例的工作。同五年(1072 年),察訪荊湖南、北二路農(nóng)田、水利、常平等事,經(jīng)制荊湖諸蠻,成功招撫梅山蠻,平定南江蠻。同七年(1074年)因與權(quán)發(fā)遣荊湖南路轉(zhuǎn)運副使蔡燁的矛盾升級而被召還, 擢知制誥、判軍器監(jiān)。到了該年九月,三司大火,章惇勇于救火的行動為神宗所見,因此功被提為權(quán)發(fā)遣三司使。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乃世間常理,章惇自然也沒有年 年一帆風(fēng)順下去的道理。
同八年(1075年),呂惠卿遭罷黜。時任權(quán)御史中丞的鄧綰上書言:「章惇與呂惠卿同惡相濟,朋黨比奸,佻薄險輕,行跡丑穢,趣向奸邪,徇私作過,欺君罔上,不忠不 孝」云云。使他第一次嘗到了貶謫的滋味,出知湖州。
直到元豐二年(1079年),數(shù)年中安撫了辰、元州叛蠻,在地方上頗有政績的章惇復(fù)歸中央,為翰林學(xué)士、知審官東院。第二年(1080年),拜參知政事。是時正當王安石 退居江寧,章惇由此接下了主持新政的擔(dān)子。然好景不長,同四年(1081年),他又因“交通御史”、“父(章俞)弟(章愷)強占民田”兩罪罷相,出知蔡州。一年中歷陳、 定二州,同五年(1082年)再次拜相。
同八年(1085年),神宗崩御,哲宗即位,章惇知樞密院。由于哲宗尚年幼,宣仁太皇太后高氏臨朝,起用司馬光、呂公著、文彥博等保守派主政,盡罷新法,掀起“元佑 更化”。章惇為保存新法,不斷上書駁斥保守派,且在殿上據(jù)理力爭,終于徹底激怒宣仁后。于是遭到劉摯、蘇轍、王覿、朱光庭、王巖叟、孫升等人連番彈劾,黜知汝州。?
這段時間,他歷知汝州、揚州、汝州(再任),最后竟淪落到提舉杭州洞霄宮的宮觀職。可上天并沒有就此拋棄他,章惇人生最輝煌的一段日子終將到來。
元佑八年(1093年),宣仁后崩,哲宗親政,以紹述熙寧、元豐為志。章惇召還,從此獨相近七年,盡力恢復(fù)新法,同時大肆打擊保守派。期間又支持對西夏的戰(zhàn)爭,結(jié)果 “夏人屢敗,遣其臣令能嵬名濟等來謝罪,且進誓表,詔許其通好,歲賜如舊,自是西陲民少安”。
元符三年(1100年),年輕的哲宗突然病逝。在皇位繼承問題上,章惇同欽圣太后向氏激烈對立——欽圣后欲立端王(即徽宗),章惇則認為宜立簡王或申王,而端王“輕 佻不可以君天下”。這便注定了他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遭貶謫的命運。
徽宗即位后不久,章惇貶知越州、蘇州、湖州,又提舉杭州洞霄宮,旋即貶竄武昌軍節(jié)度副使、潭州安置,再貶雷州司戶參軍。老人家哪經(jīng)得起這么來回折騰,終于在崇寧四 年(1105年)卒于睦州貶所。
所謂奸臣
奸臣者,營私舞弊,弄權(quán)誤國,不忠之臣也。
遍觀各種史料文獻,剔去諸如“佻薄險輕、行跡丑穢、趣向奸邪”(這幾點可謂泛用性極強,但凡彈劾章惇之人都會用上),“不孝”,“每為俳諧俚語,侵侮同列”,“對 言語不順者施加酷刑”,“于貶所以子名義強買民田”,“于貶所強占民居”之類絲毫經(jīng)不起推敲的罪行罪狀,剩下可拿上臺面一說的無非以下幾條:
一、“朋黨比奸”。
“朋黨”這東西——任何時候都能說有,任何時候又都能說沒有;任何臣工都可能是,任何臣工也都可能不是——實在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的。既然如此,結(jié)黨營私之 輩尚可說,如章惇這般多為公少為私的,硬是拿“朋黨”出來說事兒是否就欠妥了呢?何況“朋黨”多是復(fù)數(shù)登場的,“新黨”倘使算得“朋黨比奸”,“蜀黨”、“洛黨”、“ 朔黨”又何嘗算不得呢?
二、“報怨政敵”。
這條罪名看起來似乎很是站得住腳,章惇的手段之狠是人所共見的。然則仔細想想,“報怨政敵”作為“奸臣”依據(jù),這在北宋可行嗎?譬如在牽涉面和打擊力度都超過“烏 臺詩案”的“車蓋亭詩案”中,當舊黨臺諫梁燾、劉安世收到吳處厚對蔡確的誣告,竟“皆手舞足蹈相慶,不食其肉,不足以饜”。足見保守派和變法派在“報怨政敵”上實乃一 時瑜亮。
三、“肆開邊隙”。
“梅山蠻素兇獷,數(shù)出抄掠漢界”(梅山蠻)。“其后有硤州舒光秀者為之統(tǒng)領(lǐng),提點刑獄趙鼎言硤州峒酋刻剝無度,蠻眾愿內(nèi)屬”(南江蠻)?!跋娜说盟恼B歲畫界未定 ,侵擾邊境”(西夏)。可見“邊隙”早已有之,既非章惇所開,且賴其力得平,不算大功也就罷了,要是還算個“罪狀”,這邏輯上可就匪夷所思了。
四、“詆誣后妃”。
這條可就不冤枉了。詆誣宣仁后,面悖欽圣后,這都是不容辯解的。固然宣仁后是保守派的大靠山,但假使沒有“元佑更化”,北宋的國勢是否就能上一個臺階呢?固然徽宗 的一生應(yīng)了“輕佻不可以君天下”,可立簡王或申王的結(jié)果,會不會就一定好過徽宗呢?我們這些后世人也只不過能作些猜想假設(shè)而已。事后諸葛亮,畢竟輕松得多……
歸根結(jié)底,章惇名列奸臣,真正原因無非有二:幾次與臨朝聽制的太后對抗,又介入皇位繼承問題,犯了皇室的忌諱;對付政敵之時,下手太狠,打擊面太廣,且因為真率、 豪邁、敢作敢為,而沒有拉上“同志”分攤責(zé)任,使得不少仇怨集于自己一身。這兩條直接導(dǎo)致有宋一代幾乎沒多少人愿為他說幾句公道話,而各種各樣的攻擊與污蔑卻不絕于書 。
雜語作結(jié)
“惇……不肯以官爵私所親,四子連登科,獨季子援嘗為校書郎,余皆隨牒東銓仕州縣,訖無顯者”。很多人看到這段文字許會覺得不以為然。的確,對北宋職官制度沒有一 定了解的話,是無法理解這一獨特美德的。
北宋的官員銓選、磨勘極嚴。“軾戲曰:‘今之君子,爭減半年磨勘,雖殺人亦為之’。安石笑而不言”,可見一斑。即使甚有才能的人,如無人賞識、提拔,也很有可能一 生沉淪下僚,出不了“選海”。因此官員們往往利用手中的職權(quán)抑或既得的特權(quán),來幫助自己的子弟親族快速晉升。即便像范仲淹、韓琦這樣的名臣,亦不會拒絕。也正是因為這 樣,更是顯出章惇這一美德的可貴。
“方子厚當軸,士大夫喜抵呵其失;然自今觀之,愛惜名器,堅守法度,諸子雖擢第,仕不過管庫、州縣。豈不賢哉!”
李綱的這一席話,不正是合適的結(jié)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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