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銑的故事大家喜歡嗎?今天小編就為大家詳細解讀一下~
江南形勢大轉(zhuǎn)變,開始于武德三年(620年)的十一月。
歷史上稍有成就的農(nóng)民起義軍,似乎許多都擺脫不了內(nèi)訌的死局,如李密和翟讓的內(nèi)訌,太平天國內(nèi)訌。
實際上,內(nèi)訌最基本的起因,就是領導人性格的問題。
李密殺翟讓,因李密性格多疑;石達開出走,也是因洪秀全的猜忌。
蕭銑也一樣,此人性格狹隘,愛猜忌。既想讓大家替自己打天下,又怕給了部下人馬和權利后,部下反過來打自己。
他起家原本就是岳陽的那些低級軍官把他捧起來的,稱帝建立梁國后,盡管一一給他們封了王,但這些人自恃功高而恣意驕橫,令蕭銑膽戰(zhàn)心驚的是這些人特愛殺人,殺殺人,跳跳舞,揮刀的時候眼都不眨下。
作為一介書生的蕭銑,以前窮的時候替人抄書寫字?,F(xiàn)在好不容易發(fā)達了,卻非常害怕有朝一日無法控制這些部下,于是他頒布了一條命令:裁軍。
又不是和平年代,況且四周還有林世弘、沈法興,現(xiàn)在還有李孝恭的大唐兵馬,現(xiàn)在裁軍,無疑等于自殺,再傻的人,也清楚蕭銑是想奪兵權了。
第一個不滿的是大司馬董景珍的弟弟,于是策劃準備反叛,結(jié)果事情泄露,蕭銑斬了董景珍的弟弟。
他弟弟死的時候,董景珍正在湖南長沙,且手握重兵。
蕭銑擔心董景珍也謀反,于是馬上十萬火急派人飛馬去湖南長沙,赦免董景珍。
按說,事情該結(jié)了。
但蕭銑卻畫蛇添足,又派人去給董景珍下了第二道詔書。
第一道詔書,董景珍很感激;
第二道詔書,董景珍很害怕。
因為這第二道詔書是命令董景珍立即動身前往首都江陵,覲見蕭銑。
同月初五,董景珍率領大軍,以湖南長沙投降了唐朝,負責接納工作的是許紹。
董景珍的反叛讓蕭銑十分惱火,更令他寢食難安的是,許紹收編了董景珍的兵馬后,開始主動襲擊自己。
當時,宜昌作為唐朝邊境地區(qū),是王世充的鄭國和蕭銑的梁國交界。只要是一抓獲了越境的唐軍民,王世充 、蕭銑就以非法入境罪砍頭。
而許紹卻和他們反著干:只要抓獲了王世充 、蕭銑的軍民,卻給錢給糧,而后送到移民局,后派人護送到邊境,讓他們回家。
這樣一來,由于許紹的做法深得人心,自此王世充 、蕭銑的散兵游勇再也不非法入境了。在許紹的治理下,宜昌民眾安定團結(jié),社會經(jīng)濟欣欣向榮。
說起隋朝末年的亂世,人們談論的是王世充的鄭政權、李淵的唐朝政權、竇建德的夏朝政權、翟讓、李密的瓦崗政權。這些政權在中原互相爭斗,所以很熱鬧。但是,這些政權都是北方的政權,南方也有一個分離主義政權,被人們選擇性地遺忘了。南方政權是蕭銑建立的梁政權。
說起蕭縣,他的出身并不低,他是南北朝梁武帝蕭衍的后代。由于政權更迭和蕭氏家族的逐漸衰落,到了蕭銑那一代,生活已經(jīng)十分艱難。然而,由于楊廣娶了明朝西涼皇帝蕭括的女兒蕭氏,楊廣登基后,封蕭氏為皇后。因為蕭仙是蕭皇后部族的一員,楊光給他起名叫洛川縣長。生活有所改善。
后來,隋朝皇帝楊廣繼續(xù)出兵遼東,并對運河進行了徹底的整修,以完成他的偉大事業(yè)。這引起了隋朝的不滿和怨言。
作為南梁皇室的后人,蕭仙也希望在這些亂世中恢復先人的榮耀。于是617年10月,小賢在董景珍、雷世蒙、鄭文秀、徐玄車、萬瓚、徐德基、郭華、張秀等人的幫助下,在洛川縣自稱梁公,起義的旗幟升起。不到5天,周圍的土匪就回來了,多達數(shù)萬人。
因為隋朝官兵在對付北方的分裂勢力,隋朝對南方的蕭銑并不太在意。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蕭銑率部下四處作戰(zhàn),疆域迅速擴張,達到公元618年,1991年,蕭咸已經(jīng)控制了西部的三峽、南部的膠州、北部的漢水。他的兵力達到40多萬,成為南方最強壯的人。
由于兵員眾多,蕭獻說話很刻苦,于是他在公元618年立下皇帝,按照梁王朝的舊制度,設置了數(shù)百名官員。下一步,蕭仙計劃出兵北上,與天下諸侯作戰(zhàn)。然而,小賢并沒有向北方派兵,但他的政權很快走向滅亡。怎么搞的?
小賢登基的這幾年,李淵忙于應付王世充、竇建德等勢力,沒有精力對付小賢。小賢在南方輾轉(zhuǎn)反側(cè)。蕭憲雖然是梁國的皇帝,但他手下的將領掌握著軍權,變得越來越傲慢。小賢覺得這些將軍不服從他的統(tǒng)治,也許還會奪取他的王位。
在皇帝的位置上,最好是主動出擊,而不是害怕。于是,小賢以“休兵種田”為名,奪取了部下的軍權。然而,小賢的手下并不是待宰的羔羊。司馬的弟弟董敬真和一些不滿蕭仙的將領一起發(fā)動叛亂,蕭仙平息了。
當時,董景珍仍駐扎在長沙。聽到哥哥被小賢殺害的消息后,他知道梁國留不住了,于是準備向唐朝投降,以換取出路。然而,董敬真還沒來得及向李唐投降,就被蕭仙派來的將軍張修打敗,董敬真被很多人砍倒。后來,張秀為自己感到驕傲,這也引起了小賢的不滿,小賢也殺了他。
小賢在短時間內(nèi)殺了這么多將軍。梁國的人都很危險,擔心小賢的屠夫會反對他。在這樣的體制下,自然沒有戰(zhàn)斗力。
所以到了公元621年,李淵派李靖攻打梁國的時候,梁軍根本就不是唐軍,瞬間兵敗如山倒。而蕭銑本人看到自己國家的戰(zhàn)斗力如此不堪,也不做無謂地抵抗,主動向唐軍投降。
○屈突通(子壽 少子詮 詮子仲翔) 任瑰 丘和(子行恭 行恭子神勣)許紹(孫力士 力士子欽寂 欽明 紹次子智仁 少子圉師) 李襲志(弟襲譽 子懷亻嚴)
姜謩(子行本 行本子簡 簡子晞 簡弟柔遠 柔遠子皎 晦 皎男慶初)
屈突通,雍州長安人。父長卿,周邛州刺史。通性剛毅,志尚忠愨,檢身清正,好武略,善騎射。開皇中,為親衛(wèi)大都督,文帝遣通往隴西檢覆群牧,得隱藏馬二萬余匹。文帝盛怒,將斬太仆卿慕容悉達及諸監(jiān)官千五百人,通諫曰:"人命至重,死不再生,陛下至仁至圣,子育群下,豈容以畜產(chǎn)之故,而戮千有余人?愚臣狂狷,輒以死請。"文帝嗔目叱之,通又頓首曰:"臣一身如死,望免千余人命。"帝寤,曰:"朕之不明,以至于是。感卿此意,良用惻然。今從所請,以旌諫諍。"悉達等竟以減死論。由是漸見委信,擢為右武候車騎將軍。奉公正直,雖親戚犯法,無所縱舍。時通弟蓋為長安令,亦以嚴整知名。時人為之語曰:"寧食三斗艾,不見屈突蓋,寧服三斗蔥,不逢屈突通。"為人所忌憚如此。及文帝崩,煬帝遣通以詔征漢王諒。先是,文帝與諒有密約曰:"若璽書召汝,于敕字之傍別加一點,又與玉麟符合者,當就征。"及發(fā)書無驗,諒覺變,詰通,通占對無所屈,竟得歸長安。大業(yè)中,累轉(zhuǎn)左驍衛(wèi)大將軍。時秦、隴盜賊蜂起,以通為關內(nèi)討捕大使。有安定人劉迦論舉兵反,據(jù)雕陰郡,僣號建元,署置百官,有眾十余萬?;最I劉鷂子聚眾與迦論相影響。通發(fā)關中兵擊之,師臨安定,初不與戰(zhàn),軍中以通為怯,通乃揚聲旋師而潛入上郡。迦論不之覺,遂進兵南寇,去通七十里而舍,分兵掠諸城邑。通候其無備,簡精甲夜襲之,賊眾大潰,斬迦論并首級萬余,于上郡南山筑為京觀,虜男女數(shù)萬口而還。
煬帝幸江都,令通鎮(zhèn)長安。義兵起,代王遣通進屯河東。既而義師濟河,大破通將桑顯和于飲馬泉,永豐倉又為義師所克。通大懼,留鷹揚郎將堯君素守河東,將自武關趨藍田以赴長安。軍至潼關,為劉文靜所遏,不得進,相持月余。通又令顯和夜襲文靜,詰朝大戰(zhàn),義軍不利。顯和縱兵破二柵,惟文靜一柵獨存,顯和兵復入柵而戰(zhàn)者往覆數(shù)焉。文靜為流矢所中,義軍氣奪,垂至于敗。顯和以兵疲,傳餐而食,文靜因得分兵以實二柵。又有游軍數(shù)百騎自南山來擊其背,三柵之兵復大呼而出,表里齊奮,顯和軍潰,僅以身免。悉虜其眾,通勢彌蹙?;蛘f通歸降,通泣曰:"吾蒙國重恩,歷事兩主,受人厚祿,安可逃難?有死而已!"每自摩其頸曰:"要當為國家受人一刀耳!"勞勉將士,未嘗不流涕,人亦以此懷之。高祖遣其家僮召之,通遽命斬之。通聞京師平,家屬盡沒,乃留顯和鎮(zhèn)潼關,率兵東下,將趨洛陽。通適進路,而顯和降于劉文靜。遣副將竇琮、段志玄等率精騎與顯和追之,及于稠桑。通結(jié)陣以自固,竇琮縱通子壽令往諭之。通大呼曰:"昔與汝為父子,今與汝為仇讎。"命左右射之。顯和呼其眾曰:"京師陷矣,汝并關西人,欲何所去?"眾皆釋仗。通知不免,乃下馬東南向再拜號哭,曰:"臣力屈兵敗,不負陛下,天地神祗,實所鑒察。"遂擒通送于長安。高祖謂曰:"何相見晚耶?"通泣對曰:"通不能盡人臣之節(jié),力屈而至,為本朝之辱,以愧代王。"高祖曰:"隋室忠臣也。"命釋之,授兵部尚書,封蔣國公,仍為太宗行軍元帥長史。
從平薛舉,時珍物山積,諸將皆爭取之,通獨無所犯。高祖聞而謂曰:"公清正奉國,著自終始,名下定不虛也。"特賜金銀六百兩、彩物一千段。尋以本官判陜東道行臺仆射,復從太宗討王世充。時通有二子并在洛陽,高祖謂通曰:"東征之事,今以相屬,其如兩子何?"通對曰:"臣以老朽,誠不足以當重任。但自惟疇昔,執(zhí)就軍門,至尊釋其縲囚,加之恩禮,既不能死,實荷再生。當此之時,心口相誓,暗以身命奉許國家久矣。今此行臣愿先驅(qū),兩兒若死,自是其命,終不以私害義。"高祖嘆息曰:"徇義之夫,一至于此!"及大兵圍洛陽,竇建德且至,太宗中分麾下以屬通,令與齊王元吉圍守洛陽。世充平,通功為第一,尋拜陜東大行臺右仆射,鎮(zhèn)于洛陽。數(shù)歲,征拜刑部尚書,通自以不習文法,固辭之,轉(zhuǎn)工部尚書。隱太子之誅也,通復檢校行臺仆射,馳鎮(zhèn)洛陽。貞觀元年,行臺廢,授洛州都督,賜實封六百戶,加左光祿大夫。明年,卒,年七十二。太宗痛惜久之,贈尚書右仆射,謚曰忠。子壽襲爵。太宗幸洛陽宮,思通忠節(jié),拜其少子詮果毅都尉,賜束帛以恤其家焉。十七年,詔圖形于凌煙閣。二十三年,與房玄齡配饗太宗廟庭。永徽五年,重贈司空。詮官至瀛州刺史。詮子仲翔,神龍中亦為瀛州刺史。
任瑰,字瑋,廬州合肥人,陳鎮(zhèn)東大將軍蠻奴弟之子也。父七寶,仕陳定遠太守。瑰早孤,蠻奴愛之,情逾己子,每稱曰:"吾子侄雖多,并傭保耳,門戶所寄,惟在于瑰。"年十九,試守靈溪令。俄遷衡州司馬,都督王勇甚敬異之,委以州府之務。屬隋師滅陳,瑰勸勇?lián)X南,求陳氏子孫立以為帝;勇不能用,以嶺外降隋,瑰乃棄官而去。仁壽中,為韓城尉,俄又罷職。
及高祖討捕于汾、晉,瑰謁高祖于轅門,承制為河東縣戶曹。高祖將之晉陽,留隱太子建成以托于瑰。義師起,瑰至龍門謁見。高祖謂之曰:"隋氏失馭,天下沸騰。吾忝以外戚,屬當重寄,不可坐觀時變。晉陽是用武之地,士馬精強,今率驍雄以匡國難。卿將家子,深有智謀,觀吾此舉,將為濟否?"瑰曰:"后主殘酷無道,征役不息,天下洶洶,思聞拯亂。公天縱神武,親舉義師,所下城邑,秋毫無犯,軍令嚴明,將士用命。關中所在蜂起,惟待義兵。仗大順,從眾欲,何憂不濟?瑰在馮翊積年,人情諳練,愿為一介之使,銜命入關,同州已東,必當款伏。于梁山船濟,直指韓城,進逼郃陽,分取朝邑。且蕭造文吏,本無武略,仰懼威靈,理當自下;孫華諸賊,未有適從,必當相率而至。然后鼓行整眾,入據(jù)永豐,雖未得京城,關中固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銀青光祿大夫,遣陳演壽、史大奈領步騎六千,趨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獻為招慰大使。高祖謂演壽曰:"閫外之事,宜與任瑰籌之。"孫華、白玄度等聞兵且至,果競來降,并具舟于河,師遂利涉。瑰說下韓城縣,與諸將進擊飲馬泉,破之,拜左光祿大夫,留守永豐倉。
高祖即位,改授谷州刺史。王世充數(shù)率眾攻新安,瑰拒戰(zhàn)破之,以功累封管國公。太宗率師討世充,瑰從至邙山,使檢校水運以供餉饋。關東初定,持節(jié)為河南道安撫大使。世充弟辯為徐州行臺尚書令,率所部詣瑰降。瑰至宋州,屬徐圓朗據(jù)兗州反,曹、戴諸州咸應之。副使柳浚勸瑰退保汴州,瑰笑曰:"柳公何怯也!老將居邊甚久,自當有計,非公所知。"圓朗俄又攻陷楚丘,引兵將圍虞城,瑰遣崔樞、張公謹自鄢陵領諸州豪右質(zhì)子百余人守虞城以拒賊??S种G曰:"樞與公謹并世充之將,又諸州質(zhì)子父兄皆反,此必為變。"瑰不答。樞至,則分配質(zhì)子,并與土人合隊居守。賊既稍近,質(zhì)子有叛者,樞因斬其隊帥。城中人懼曰:"質(zhì)子父兄悉來為賊,賊之子弟安可守城?"樞因縱諸隊各殺質(zhì)子,梟首于門外,遣使報瑰。瑰陽怒曰:"遣將去者,欲招慰耳,何罪而殺之?"退謂浚曰:"固知崔樞辦之。既遣縣人殺賊質(zhì)子,冤隙已大,吾何患焉?"樞果拒卻圓朗。事平,遷徐州總管,仍為大使。
瑰選補官吏,頗私親故,或依倚其勢,多所求納,瑰知而不禁;又,妻劉氏妒悍無禮,為世所譏。及輔公祏平,拜邢州都督。隱太子之誅也,瑰弟璨,時為典膳監(jiān),瑰坐左遷通州都督。貞觀三年卒。
丘和,河南洛陽人也。父壽,魏鎮(zhèn)東將軍。和少便弓馬,重氣任俠。及長,始折節(jié),與物無忤,無貴賤皆愛之。周為開府儀同三司。入隋,累遷右武衛(wèi)將軍,封平城郡公。漢王諒之反也,以和為蒲州刺史。諒使兵士服婦人服,戴冪旂,奄至城中,和脫身而免,由是除名。時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傾心附之,又以發(fā)武陵公元胄罪,拜代州刺史。屬煬帝北巡過代州,和獻食甚精,及至朔州,刺史楊廓獨無所獻,帝不悅,而宇文述又盛稱之,乃以和為博陵太守,仍令楊廓至博陵觀和為式。及駕至博陵,和上食又豐,帝益稱之。由是所幸處獻食者競為華侈。和在郡善撫吏士,甚得歡心,尋遷天水郡守。大業(yè)末,以海南僻遠,吏多侵漁,百姓咸怨,數(shù)為亂逆,于是選淳良太守以撫之。黃門侍郎裴矩奏言:"丘和歷居二郡,皆以惠政著聞,寬而不擾。"煬帝從之,遣和為交趾太守。既至,撫諸豪杰,甚得蠻夷之心。
會煬帝為化及所弒,鴻臚卿寧長真以郁林、始安之地附于蕭銑;馮盎以蒼梧、高涼、珠崖、番禺之地附于林士弘。各遣人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諸國,并遣遺和明珠、文犀、金寶之物,富埒王者。銑利之,遣長真率百越之眾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愛首領擊之,長真退走,境內(nèi)獲全,郡中樹碑頌德。會舊驍果從江都還者,審知隋滅,遂以州從銑。及銑平,和以海南之地歸國。詔使李道裕即授上柱國、譚國公、交州總管。和遣司馬高士廉奉表請入朝,詔許之。高祖遣其子師利迎之。及謁見,高祖為之興,引入臥內(nèi),語及平生,甚歡,奏《九部樂》以饗之,拜左武候大將軍。和時年已衰老,乃拜稷州刺史,以是本鄉(xiāng),令自怡養(yǎng)。九年,除特進。貞觀十一年卒,年八十六。贈荊州總管,謚曰襄,賜東園秘器,陪葬獻陵。有子十五人,多至大官,惟行恭知名。
行恭善騎射,勇敢絕倫。大業(yè)末,與兄師利聚兵于岐、雍間。有眾一萬,保故郿城,百姓多附之,群盜不敢入境。初,原州奴賊數(shù)萬人圍扶風,郡太守竇璡堅守,經(jīng)數(shù)月,賊中食盡,野無所掠,眾多離散,投行恭者千余騎。行恭遣其酋渠說諸奴賊共迎義軍。行恭又率五百人,皆負米麥,持牛酒,自詣賊營。奴帥長揖,行恭手斬之,謂其眾曰:"汝等并是好人,何因事奴為主,使天下號為奴賊?"眾皆俯伏曰:"愿改事公。"行恭率其眾與師利共謁太宗于渭北,拜光祿大夫。從平京城,討薛舉、劉武周、王世充、竇建德,皆立殊勛,授左一府驃騎,賞賜甚厚。隱太子之誅也,行恭以功遷左衛(wèi)將軍。貞觀中,坐與嫡兄爭葬所生母,為法司所劾,除名。因從侯君集平高昌,封天水郡公,累除右武候?qū)④姟8咦谒梦?,歷遷右武侯大將軍、冀陜二州刺史。尋請致仕,拜光祿大夫。麟德二年卒,年八十。贈荊州都督,謚曰襄,賜溫明秘器,陪葬昭陵。
行恭性嚴酷,所在僚列皆懾憚之,數(shù)坐事解免。太宗每思其功,不逾時月復其官。初,從討王世充,會戰(zhàn)于邙山之上。太宗欲知其虛實強弱,乃與數(shù)十騎沖之,直出其后,眾皆披靡,莫敢當其鋒,所殺傷甚眾。既而限以長堤,與諸騎相失,惟行恭獨從。尋有勁騎數(shù)人追及太宗,矢中御馬;行恭乃回騎射之,發(fā)無不中,余賊不敢復前。然后下馬拔箭,以其所乘馬進太宗。行恭于御馬前步執(zhí)長刀,巨躍大呼,斬數(shù)人,突陣而出,得入大軍。貞觀中,有詔刻石為人馬以象行恭拔箭之狀,立于昭陵闕前。
子神勣,嗣圣元年,為左金吾將軍,則天使于巴州,害章懷太子,既而歸罪于神勣,左遷疊州刺史。尋復入為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深見親委。嘗受詔鞫獄,與周興、來俊臣等俱號為酷吏。尋以罪伏誅。神龍初,禁錮其子孫。
和少子行掩,高宗時為少府監(jiān)。
許紹,字嗣宗,本高陽人也,梁末徙于周,因家于安陸。祖弘,父法光,俱為楚州刺史。元皇帝為安州總管,故紹兒童時得與高祖同學,特相友愛。大業(yè)末,為夷陵郡通守。是時盜賊競起,紹保全郡境,流戶自歸者數(shù)十萬口,開倉賑給,甚得人心。及江都弒逆,紹率郡人大臨三日,仍以郡遙屬越王侗。王世充篡位,乃率黔安、武陵、澧陽等諸郡遣使歸國,授硤州刺史,封安陸郡公。高祖降敕書曰:"昔在子衿,同游庠序,博士吳琰,其妻姓仇,追想此時,宛然心目,荏苒歲月,遂成累紀。且在安州之日,公家乃蒞岳州;渡遼之時,伯裔又同戎旅。安危契闊,累葉同之,其間游處,觸事可想。雖盧綰與劉邦同里,吳質(zhì)共曹丕接席,以今方古,何足稱焉!而公追硯席之舊歡,存通家之曩好,明鑒去就之理,洞識成敗之機。爰自荊門,馳心絳闕,綏懷士庶,糾合賓僚,逾越江山,遠申誠款。覽此忠至,彌以慰懷。"及蕭銑將董景珍以長沙來降,命紹率兵應之。以破銑功,拜其子智仁為溫州刺史,委以招慰。時蕭銑遣其將楊道生圍硤州,紹縱兵擊破之。銑又遣其將陳普環(huán)乘大艦溯江入硤,與開州賊蕭阇提規(guī)取巴蜀。紹遣智仁及錄事參軍李弘節(jié)、子婿張玄靜追至西陵硤,大破之,生擒普環(huán),收其船艦。江南岸有安蜀城,與硤州相對,次東有荊門城,皆險峻,銑并以兵鎮(zhèn)守。紹遣智仁及李弘節(jié)攻荊門鎮(zhèn),破之。高祖大悅,下制褒美,許以便宜從事。紹與王世充、蕭銑疆界連接,紹之士卒為賊所虜者,輒見殺害。紹執(zhí)敵人,皆資給而遣之,賊感其義,不復侵掠,闔境獲安。趙郡王孝恭之擊蕭銑也,復令紹督兵以圖荊州,會卒于軍,高祖聞而流涕。貞觀中,贈荊州都督。嫡孫力士襲爵,官至洛州長史,卒。
子欽寂嗣,萬歲登封年為夔州都督府長史。時契丹入寇,以欽寂兼龍山軍討擊副使,軍次崇州,戰(zhàn)敗被擒。其后,賊將圍安東,令欽寂說屬城之未下者。安東都督裴玄珪時在城下,欽寂謂之曰:"狂賊天殃,滅在朝夕,公但謹守勵兵,以全忠節(jié)。"賊大怒,遂害之。則天下制褒美,贈蘄州刺史,謚曰忠。又授其子輔乾左監(jiān)門衛(wèi)中候,仍為海東慰勞使;令迎其喪柩,以禮改葬。輔乾,開元中官至光祿卿。
欽寂弟欽明,少以軍功歷左玉鈐衛(wèi)將軍、安西大都護,封鹽山郡公。萬歲通天元年,授金紫光祿大夫、涼州都督。欽明嘗出按部,突厥默啜率眾數(shù)萬奄至城下,欽明拒戰(zhàn)。久之,力屈被執(zhí)。賊將欽明至靈州城下,令說城中早降,欽明大呼曰:"賊中都無飲食,城內(nèi)有美醬,乞二升,粱米乞二斗,墨乞一梃。"是時,賊營處四面阻泥河,惟有一路得入,欽明乞此物以喻城中,冀其簡兵陳將,候夜掩襲,城中無悟其旨者,尋遇害。兄弟同年皆死王事,論者稱之。
紹次子智仁,初,以父勛授溫州刺史,封孝昌縣公。尋繼其父為硤州刺史,后歷太仆少卿、涼州都督。貞觀中卒。
紹少子圉師,有器干,博涉藝文,舉進士。顯慶二年,累遷黃門侍郎、同中書門下三品,兼修國史。三年,以修實錄功封平恩縣男,賜物三百段。四遷,龍朔中為左相。俄以子自然因獵射殺人,隱而不奏,又為李義府所擠,左遷虔州刺史。尋轉(zhuǎn)相州刺史。政存寬惠,人吏刊石以頌之。嘗有官吏犯贓事露,圉師不令推究,但賜清白詩以激之,犯者愧懼,遂改節(jié)為廉士,其寬厚如此。上元中,再遷戶部尚書。儀鳳四年卒,贈幽州都督,陪葬恭陵,謚曰簡。
李襲志,字重光,本隴西狄道人也。五葉祖景避地安康,復稱金州安康人也。周信州總管、安康郡公遷哲孫也。父敬猷,隋臺州刺史、安康郡公。襲志,初任隋歷始安郡丞。大業(yè)末,江外盜賊尤甚,襲志散家產(chǎn),招募得三千人,以守郡城。時蕭銑、林士弘、曹武徹等爭來攻擊,襲志固守久之。后聞宇文化及弒逆,乃集士庶舉哀三日。有郡人勸襲志曰;"公累葉冠族,久臨鄙郡,蠻夷畏威,士女悅服,雖曰隋臣,實我之君長。今江都篡逆,四海鼎沸,王號者非止一人,公宜因此時據(jù)有嶺表,則百越之人皆拱手向化。追蹤尉佗,亦千載一遇也。"襲志厲聲曰:"吾世樹忠貞,見危授命,今雖江都陷沒,而宗社猶存,當與諸君戮力中原,共雪仇恥,豈可怙亂稱兵,以圖不義!吾寧蹈忠而死,不為逆節(jié)而求生。尉佗愚鄙無識,何足景慕?"于是欲斬勸者,從眾議而止。襲志固守,經(jīng)二年而無援,卒為蕭銑所陷,銑署為工部尚書、檢校桂州總管。武德初,高祖遣其子玄嗣赍書召之,襲志乃密說嶺南首領隨永平郡守李光度與之歸國。高祖又令間使赍書諭襲志曰:"卿昔久在桂州,仍屬隋室運終,四方圮絕,率眾保境,未知所統(tǒng)。朕撫臨天下,志在綏育,眷彼幽遐,思沾聲教。況卿朕之宗姓,情異于常。家弟侄并立誠效公,又分遣首領,申諭諸州,情深奉國,甚副所望。卿之子弟,并據(jù)州縣,俱展誠績,每所嘉嘆,不能已已。令并入屬籍,著于宗正。"及蕭銑平,江南道大使、趙郡王孝恭授襲志桂州總管。武德五年入朝,授柱國,封始安郡公,拜江州都督。及輔公祏反,又以襲志為水軍總管討平之,轉(zhuǎn)桂州都督。襲志前后凡任桂州二十八載,政尚清簡,嶺外安之。后表請入朝,拜右光祿大夫、行汾州刺史致仕,卒于家。襲志弟襲譽。
襲譽,字茂實,少通敏,有識度。隋末為冠軍府司兵。時陰世師輔代王為京師留守,所在盜賊蜂起,襲譽說世師遣兵據(jù)永豐倉,發(fā)粟以賑窮乏,出庫物賞戰(zhàn)士,移檄郡縣,同心討賊。世師不能用,乃求外出募山南士馬,世師許之。既至漢中,會高祖定長安,召授太府少卿,封安康郡公,仍令與兄襲志附籍于宗正。太宗討王世充,以襲譽為潞州總管。時突厥與國和親,又通使于世充,襲譽掩擊,悉斬之。因委令轉(zhuǎn)運以饋大軍。后歷光祿卿、浦州刺史,轉(zhuǎn)揚州大都督府長史,為江南道巡察大使,多所黜陟。江都俗好商賈,不事農(nóng)桑。襲譽乃引雷陂水,又筑勾城塘,溉田八百余頃,百姓獲其利。召拜太府卿。襲譽性嚴整,所在以威肅聞。凡獲俸祿,必散之宗親,其余資多寫書而已。及從揚州罷職,經(jīng)史遂盈數(shù)車。嘗謂子孫曰:"吾近京城有賜田十頃,耕之可以充食;河內(nèi)有賜桑千樹,蠶之可以充衣;江東所寫之書,讀之可以求官。吾沒之后,爾曹但能勤此三事,亦何羨于人!"尋轉(zhuǎn)涼州都督,加金紫光祿大夫,行同州刺史。坐在涼州陰憾番禾縣丞劉武,杖而殺之,至是有司議當死,制除名,流于泉州,無幾而卒。撰《五經(jīng)妙言》四十卷、《江東記》三十卷、《忠孝圖》二十卷。
兄子懷儼,頗以文才著名。歷蘭臺侍郎,受制檢校寫四部書進內(nèi),以書有污,左授郢州刺史。后卒于禮部侍郎。
姜抃,秦州上邽人。祖真,后魏南秦州刺史。父景,周梁州總管、建平郡公。抃,大業(yè)末為晉陽長,會高祖留守太原,見抃深器之。抃退謂所親曰:"隋祚將亡,必有命世大才,以應圖箓,唐公有霸王之度,以吾觀之,必為撥亂之主。"由是深自結(jié)納。及大將軍府建,引為司功參軍。從平霍邑,拔絳郡,監(jiān)督大軍濟河。時兵士爭渡,抃部勒諸軍,自昏至曉,六軍畢濟。高祖稱嘆之。平京城,除相國兵曹參軍,封長道縣公。時薛舉寇秦、隴,以抃西州之望,詔于隴右安撫,承制以便宜從事。抃將行,奏曰:"天人之望,誠有所歸,愿早膺圖箓,以寧兆庶。老夫犬馬暮齒,恐先朝露,得一睹升紫殿,死無所恨。"高祖大悅。抃與竇軌出散關,下河池、漢陽二郡。軍次長道,與薛舉相遇,軌輕敵,為舉所敗。征抃還京,拜員外散騎常侍。及平薛仁杲,拜抃秦州刺史,高祖謂曰:"衣錦還鄉(xiāng),古人所尚;今以本州相授,用答元功。涼州之路,近為荒梗,宜弘方略,有以靜之。"抃至州,撫以恩信,州人相謂曰:"吾輩復見太平官府矣。"盜賊悉來歸首,士庶安之。尋轉(zhuǎn)隴州刺史。七年,以老疾去職。貞觀元年卒,贈岷州都督,謚曰安。
子行本,貞觀中為將作大匠。太宗修九成、洛陽二宮,行本總領之,以勤濟稱旨,賞賜甚厚。有所游幸,未嘗不從。又轉(zhuǎn)左屯衛(wèi)將軍。時太宗選趫捷之士,衣五色袍,乘六閑馬,直屯營以充仗內(nèi)宿衛(wèi),名為"飛騎",每游幸,即騎以從,分隸于行本。及高昌之役,以行本為行軍副總管,率眾先出伊州。未至柳谷百余里,依山造攻具。其處有班超紀功碑,行本磨去其文,更刻頌,陳國威德而去。遂與侯君集進平高昌,璽書勞之曰:"攻戰(zhàn)之重,器械為先,將士屬心,待以制敵。卿星言就路,躬事修營,干戈才動,梯沖暫臨。三軍勇士,因斯樹績;萬里逋寇,用是克平。方之前古,豈足相況!"及還,進封金城郡公,賜物一百五十段、奴婢七十人。十七年,太宗將征高麗,行本諫以為師未可動,太宗不從。行本從至蓋牟城,中流矢卒。太宗賦詩以悼之,贈左衛(wèi)大將軍、郕國公,謚曰襄,陪葬昭陵。
子簡嗣,永徽中,官至安北都護,卒。子晞嗣,開元初左散騎常侍。
簡弟柔遠,美姿容,善于敷奏。則天時,至左鷹揚衛(wèi)將軍、通事舍人、內(nèi)供奉。
柔遠子皎,長安中,累遷尚衣奉御。時玄宗在藩,見而悅之。皎察玄宗有非常之度,尤委心焉。尋出為潤州長史。玄宗即位,召拜殿中少監(jiān)。數(shù)召入臥內(nèi),命之舍敬,曲侍宴私,與后妃連榻,間以擊球斗雞,常呼之為姜七而不名也。兼賜以宮女、名馬及諸珍物不可勝數(shù)。玄宗又嘗與皎在殿庭玩一嘉樹,皎稱其美,玄宗遽令徙植于其家,其寵遇如此。及竇懷貞等潛謀逆亂,玄宗將討之,皎協(xié)贊謀議,以功拜殿中監(jiān),封楚國公,實封四百戶。玄宗以皎在藩之舊,皎又有先見之明,欲宣布其事,乃下敕曰:
朕聞士之生代,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此其本也。若乃移孝成忠,策名委質(zhì)。命有太山之重,義徇則為輕;草有疾風之力,節(jié)全則知勁。況君臣之相遇,而故舊之不遺乎!銀青光祿大夫、殿中監(jiān)、楚國公姜皎,簪紱聯(lián)華,珪璋特秀。寬厚為量,體靜而安仁;精微用心,理和而專直。往居藩邸,潛款風云,亦由彭祖之同書,子陵之共學。朕常游幸于外,至長楊、鄠杜之間,皎于此時與之累宿,私謂朕曰:"太上皇即登九五,王必為儲副。"凡如此者數(shù)四,朕叱而后止。寧知非仆,雖玩于鄧晨;可收護軍,遂訶于朱祐。皎復言于朕兄弟及諸駙馬等,因聞徹太上皇,太上皇遽奏于中宗孝和皇帝。尋遣嗣虢王邕等鞫問,皎保護無怠,辭意轉(zhuǎn)堅。李通之讖記不言,田叔之髡鉗罔憚。仍為宗楚客、紀處訥等密奏,請投皎炎荒。中宗特降恩私,左遷潤州長史。讒邪每構(gòu),忠懇逾深,戴于朕躬,憂存王室。以為天且有命,預睹成龍之征;人而無禮,常懷逐鳥之志。游辭枉陷,旋罹貶斥;嚴憲將及,殆見誅夷。履危本于初心,遭險期于不貳,雖禍福之際昭然可圖,而艱難之中是所繄賴。洎朕祗膺寶位,又共翦奸臣,拜以光寵,不忘捴挹,敬愛之極,神明所知。造膝則曾莫詭隨,匪躬則動多規(guī)諫,補朕之闕,斯人孔臧。而悠悠之談,嗷嗷妄作,丑正惡直,竊生于謗,考言詢事,益亮其誠。昔漢昭帝之?;艄?,魏太祖之明程昱,朕之不德,庶幾于此。矧夫否當其悔,則滅宗毀族,朕負之必深;泰至其亨,則如山如河,朕酬之未補。豈流言之足聽,而厚德之遂忘?謀始有之,圖終可也。宜告示中外,咸令知悉。
尋遷太常卿,監(jiān)修國史。弟晦,又歷御史中丞、吏部侍郎,兄弟當朝用事。侍中宋璟以其權寵太盛,恐非久安之道,屢奏請稍抑損之。開元五年下敕曰:"西漢諸將,多以權貴不全;南陽故人,并以優(yōu)閑自保。觀夫先后之跡,吉兇之數(shù),較然可知,良有以也。太常卿、上柱國、楚國公、監(jiān)修國史姜皎,衣纓奕代,忠讜立誠,精識比于橋玄,密私方于朱祐。朕昔在藩邸,早申款洽,當謂我以不遺,亦起予以自愛。及膺大位,屢錫崇班,茅土列爵,山河傳誓,備蒙光寵,時冠等夷。朕每欲戒盈,用克終吉。未若避榮公府,守靖私第,自弘高尚之風,不涉囂塵之境,沐我恩貸,庇爾子孫。宜放歸田園,以恣娛樂。"又遷晦為宗正卿,以去其權。久之,皎復起為秘書監(jiān)。十年,坐漏泄禁中語,為嗣濮王嶠所奏,敕中書門下究其狀。嶠,即王守一之妹夫;中書令張嘉貞希守一意,構(gòu)成其罪,仍奏請先決杖配流嶺外。下制曰:"秘書監(jiān)姜皎,往屬艱難,頗效誠信,功則可錄,寵是以加。既忘滿盈之誡,又虧靜慎之道,假說休咎,妄談宮掖。據(jù)其作孽,合處極刑,念茲舊勛,免此殊死。宜決一頓,配流欽州。"皎既決杖,行至汝州而卒,年五十余。皎之所親都水使者劉承祖,配流雷州,自余流死者數(shù)人。時朝廷頗以皎為冤,而咎嘉貞焉。源乾曜時為侍中,不能有所持正,論者亦深譏之。玄宗復思皎舊勛,令遞其柩還,以禮葬之,仍遣中使存問其家。十五年,追贈澤州刺史?;拮ㄗ筮w春州司馬,俄遷海州刺史,卒。
天寶六載,授皎男慶初等官。七載,贈皎吏部尚書,仍贈實封二百戶以充享祀。慶初襲封楚國公。慶初生未晬,玄宗許尚公主,后淪落二十余年。李林甫為相,當軸用事,林甫即皎之甥,從容奏之,故驟加恩命。天寶十載,詔慶初尚新平公主,授駙馬都尉。永泰元年,拜太常卿。
史臣曰:或問屈突通盡忠于隋而功立于唐,事兩國而名愈彰者,何也?答云,若立純誠,遇明主,一心可事百君,寧限于兩國爾!被稠桑之擒,臨難無茍免;破仁杲之眾,臨財無茍得,君子哉!任瑰、丘和、許紹、李襲志咸遇真主,得為故人,或敘舊立功,或率眾歸國。尋其履跡,皆有可稱。襲志為政,襲譽訓子,庶幾弘遠矣。姜抃恩信,有能官之譽;行本勤濟,多克敵之功。皎雖故舊,恩幸不倫,雖嘉貞致冤,亦冒寵自掇,豈非無德而祿,福過災生之驗歟!任瑰縱妒妻無禮,任親戚求財,丘和進食邀幸,皆無取焉。
贊曰:屈突守節(jié),求仁得仁。諸君遇主,不足擬倫。
《舊唐書》 後晉?劉昫等史籍選要
詳細的介紹還真不知道,新唐書和舊唐書上都提到蕭銑。生卒年未曾提到
蕭銑是南北朝時后梁宣帝的曾孫。祖父蕭巖降于陳。隋文帝滅陳時將蕭巖誅殺。蕭銑很孝敬母親,后來因為他是前朝外戚而冊封他為縣令。隋煬帝大業(yè)十三年,岳州兵反,眾人因為想找一個頗有名聲的人物來做主帥。蕭銑因為是故梁之后,被推為主帥,招兵買馬。自稱梁王,國號鳳鳴。
義寧二年,封以上七人為王。。其勢力范圍東至九江,西至三峽,南至交趾(越南河內(nèi)),北至漢水,擁有精兵40萬,雄踞南方。
唐高祖武德三年,唐與蕭銑交戰(zhàn),當時諸將皆有驕橫,于是蕭銑罷兵務農(nóng)。招致景珍的弟弟很不滿,密謀作亂,事情泄漏,被蕭銑所殺。當時景珍并不知道,蕭銑派人召回景珍,景珍懼怕,降唐。蕭銑派張繡攻之。殺景珍。后張繡也很驕橫,被蕭銑殺之。眾舊將也漸離去。
唐書上也就這么多。而且也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其它地方很難找到這幾人的資料,我以前在說唐全傳上也看過這幾人,只是那上面已經(jīng)小說化,不可信。對了徐德基在蕭銑稱帝前已經(jīng)被殺,所以未封王。
公元621年 唐平蕭銑之戰(zhàn)
蕭銑原為隋羅川令,梁室后裔。隋大業(yè)十三年(617)乘亂起兵反隋,次年在江陵(今屬湖北)稱梁帝,據(jù)有東至九江(今屬江西),西抵三峽,北臨漢水,南達嶺南的廣大地區(qū),擁兵40余萬。唐高祖李淵占領長安(今西安)后,派左光祿大夫李孝恭進入巴蜀,后又派開府李靖協(xié)助其籌劃東下消滅蕭銑。武德二年九月,蕭銑遣水陸軍攻峽州(今湖北宜昌西北),為唐峽州刺史許紹所敗,后兩軍在峽州對峙。
三年冬,蕭銑先后殺功臣董景珍、張繡,內(nèi)部混亂,諸將離心。四年初,李靖向趙郡王李孝恭獻策乘機攻蕭銑。二月,李淵任李孝恭為夔州總管,大造戰(zhàn)艦,訓練水軍。因李孝恭軍事經(jīng)驗少,令李靖為行軍總管兼李孝恭長史,委以軍事。
九月,李淵發(fā)巴蜀兵,以李孝恭、李靖統(tǒng)12總管兵自夔州(今四川奉節(jié)東)順江東下,以廬江王李瑗出襄州(今湖北襄陽),黔州刺史田世康出辰州(今湖南沅陵),黃州總管周法明出夏口(今漢口),進擊蕭銑。時江水泛漲,蕭銑認為唐軍必不能進,休兵不設備。李孝恭接受李靖乘水漲敵懈、迅速進軍江陵的建議,親率戰(zhàn)艦2000余艘東下,首先攻克荊門(今湖北宜都西北)等要地。
蕭銑部將文士弘率精兵數(shù)萬屯清江(今清江入長江口),急來援救。李孝恭欲出戰(zhàn),李靖認為,文士弘系蕭銑悍將,新失荊門,率銳救敗,恐不可當,宜先駐南岸,待其氣衰再行出擊。李孝恭不聽,十月初九留李靖守營,自率兵擊文士弘,果遭失利。
文士弘乘勝縱兵搶掠。李靖乘其混亂揮軍出擊,大破文士弘軍,獲舟船400余艘,斬殺及溺死者近萬人,追至枝江(今湖北枝江西南)以東的百里洲,再敗文士弘軍。李靖乘勝率輕兵5000直逼江陵城下,李孝恭率大軍繼進,將江陵包圍,入外廓,拔水城,俘甲兵4000余,繳獲大批舟船。
李靖認為,蕭銑所占地域很廣,現(xiàn)深入其腹地,如攻城不下,敵援兵四集,就會進退兩難。因而將舟船散棄江中,任其飄流,以迷惑援兵。蕭銑見援兵不至,二十一日被迫向唐軍投降。數(shù)日后,南方救兵到達巴陵(今湖南岳陽),見空船順江而下,果狐疑不敢進;后知江陵已破,均投降了唐軍。
唐軍進江陵后,李孝恭接受李靖和蕭銑降官岑文本的建議,嚴明軍紀,對蕭銑的降將家眷予以保護。影響所及,南方州郡都望風歸附。此戰(zhàn),唐軍善擇戰(zhàn)機,出敵不意,以水軍順江而下,直搗腹心,一舉擊滅蕭銑,是中國古代一次著名的江河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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