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帝的故事大家真的了解嗎?今天小編給你們帶來全新的解讀~
道光帝,名旻寧,1782年生,嘉慶帝的嫡長子,1820年繼位,接手的是嘉慶帝留下的爛攤子,以他的智力和魄力,根本無法振衰起弊,開創(chuàng)新局,但他仍決心守住祖業(yè),看好攤子。他的為政之道,根本要義在于“守成”,企圖用祖宗之法,重建祖宗昔日的盛世風光。然而,客觀而言,他才華不如祖父乾隆,精明不如曾祖雍正,膽略不如高祖康熙。
問題是,道光是如何繼位的?
自雍正起,清朝實行秘密建儲制度,在皇帝在世的時候,先把繼承者的名字寫下來,放進一個密封的密匣里,然后擱在乾清宮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待老皇帝駕崩,取下來當眾啟封宣讀。然而,旻寧的父親嘉慶皇帝,并沒有在正大光明匾的后面放任何東西,突然之間,在熱河避暑的時候,就駕崩了。
道光的繼位,是臣子們在嘉慶的近侍身上,找到了一個小金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有嘉慶四年嘉慶的親筆字條,立旻寧為太子。于是,旻寧就這樣繼位了。當然,如果有這樣的字條,而且旻寧又是皇后所生,標準的嫡長子;在繼位前,就因為林清之變,鳥槍擊賊之功,得封親王,讓他繼位,從道理上,倒也應該。但是,畢竟沒走秘密建儲制度的程序。也可以說,老皇帝嘉慶,其實并沒有最后下決心選擇哪個。嘉慶四年的字條,沒有正式放進制度規(guī)定的密匣里,擱到嘉慶二十五年,還是不是能算數(shù),其實不好說的。
《清史稿》中的旻寧,在做皇帝之前,除了槍法不錯,打獵時獵獲物比較多,碰巧擊斃了幾個造反的狂徒之外,還真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唯一的政績,就是提倡節(jié)儉,自己帶頭穿補丁衣服。不補還好,皇帝的衣服,得專門送給江寧織造,由專門的蘇州織工來補,一個補丁,比新衣服花費還多。
旻寧的老子接的是一副爛攤子,輪到他了,還是一副爛攤子,而且更爛。漕運一塌糊涂,鹽政一塌糊涂,鴉片走私,比嘉慶時還要瘋狂,直接導致了銀本位的清朝貨幣體制的動蕩。面對這樣一些每個都可以動搖國本的大問題,道光當然不能無動于衷。但是,他信賴的大臣,都是曹振鏞這樣的提倡多磕頭少說話之輩,前有曹振鏞,后有穆彰阿,都是這樣一副穩(wěn)重、持重卻平庸的袞袞諸公。跟他們的皇帝一樣,人不壞,也不大整人,但是什么大事不想干,也干不了。
道光曾向一名即將上任的官員推心置腹地談到他的治國理政之道,堪稱“裱糊理論”的完整表述:國政就像一所大房子,住房的人隨時粘補修理,自然一律整齊,若聽任破壞,必致動大工。在“裱糊理論”的指導下,面對撲面而來的問題,道光給臣下的一道道圣旨,就只能是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目光短淺的“法術”,從來沒有一種遠距離、寬視野的“治道”。
道光目光短淺毫無卓識,但若有明智遠識的大臣輔佐,也不失為寬猛相濟。但要命的是,資質平常缺乏膽略的道光帝,又絕不缺乏自信,總以為自己的每一次決策,都是最佳方案。因此,他在輔臣的選擇上,又采用了最可怕的“老實聽話”標準,他所信賴的中樞重臣如曹振鏞、穆彰阿等,均以“多磕頭,少說話”為主旨,戰(zhàn)戰(zhàn)兢兢,每逢建言,先竭力揣摩帝意,只討歡心而不究事理。這就使得道光循用的“裱糊理論”,一方面暢行無阻,另一方面國事卻逐漸糜爛到無可救藥。
朝野上下,都在斤斤計較公文的齊整,文字的娟秀。封疆大吏的奏折,無論說的事兒如何,只要行文上出一點小錯,就可能遭到道光的嚴厲批駁,以至于丟了官帽子。這據(jù)說是曹振鏞的主意,說是道光發(fā)愁,看奏折看不出名堂,曹就說,盛世無大事,但下面的人每每好危言聳聽,只要挑出一丁點細枝末節(jié)的小錯,就大加駁斥,就可以震懾他們,讓他們覺得圣主明察秋毫。是不是真的這樣,不好說,但越是平庸的皇帝,越是到了王朝的末世,越注意細節(jié),倒是千真萬確。
重形式,輕內容,是每個王朝末世的通病。不僅文如是,武亦如是。都說八旗綠營不中用,但校閱起來,隊伍也格外整齊,鎧甲鮮明,旗幟飛揚。只是,再漂亮的形式,也應付不了末世的問題。關鍵是作為當家人的皇帝,也沒有決心面對。漕運因河道壅塞,運不過來了,才讓人走海運。海運大成功,但原來漕運體系的官僚們不肯看著利益喪失,一起鬧將起來,皇帝就反悔了,依舊歸河運。鹽政的改革,也是半拉子工程。而禁煙行動,開始的時候氣壯如牛,恨不得禁絕一切對外貿易。然而洋人艦隊一來,馬上妥協(xié),罷免了林則徐。后來發(fā)現(xiàn)人家不是來要求申冤的,而是要建立通商關系。又罷免了他派去安撫洋人的琦善,懵懵懂懂就開戰(zhàn)了。打了兩年,才發(fā)現(xiàn)根本打不過人家,又一點價錢不講,就全面妥協(xié),人家要什么,就答應什么。任是這樣,虎頭蛇尾,左搖右擺,因循度日,臨死的時候,遺詔上還說自己什么事兒都辦明白了,連鴉片戰(zhàn)爭這樣丟人現(xiàn)眼的瘡疤,居然也說是他的措施得當,使得“毒焰自消,民夷各安生理”。
即使是輸?shù)袅苏麄€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簽下一系列不平等條約,一旦列強撤軍,道光也仍然覺得終于補上了大清這所“房子”的“漏洞”,于是萬事大吉了。林則徐在《軟塵私議》中描繪了戰(zhàn)后北京的景象:議和之后,都門仍復恬嬉,大有雨過忘雷之意。
從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到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大致有二十年的時間,就在道光的指引下,只圖“糊住”表面的“窟窿”,不想“動大工”,于是,近二十年的時間白白地流掉了,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的打也白挨了。歷史學家痛言,如果把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之后的洋務運動,前移到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之后,中國近代史可能就不至于像后來那么難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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