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了解古代造反糧食的事情,接下來跟著小編一起欣賞。
我們通常理解中,古代的饑荒是大片大片的地域沒有糧食,甚至一個省的土地都會顆粒無收。
按理來說,在沒有糧食的情況下,就算農(nóng)民起義也會因為沒有糧食而餓死,為何在我國歷史上,不管有沒有饑荒,大多數(shù)農(nóng)民起義后都不會缺糧食吃?
起義就是造反,只要牽扯上造反這兩個字,都會有風險,成功了就是王侯將相,失敗了就是身敗名裂。農(nóng)民起義面臨著很多困難,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我們經(jīng)常會聽到官逼民反這幾個字,而不是帝逼民反,這不是說農(nóng)民起義跟皇帝沒關系,而是導致農(nóng)民起義最關鍵的因素就是官吏的不作為。
在古代遇到災荒沒有糧食吃時,冒著生命危險造反的往往是農(nóng)民,而不是官吏士紳。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在古代發(fā)生饑荒時他們是有糧食吃的,而農(nóng)民沒有。造反有可能會死,但沒有糧食吃也會死,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造反賭一把。
農(nóng)民起義后,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吃飯問題,在災荒年間,地里肯定是沒有糧食的,想要獲得糧食,最直接的就是殺官放糧,簡單粗暴地就可以解決全家的吃飯問題。
災荒年間起義,除了官府的糧食外,想要獲得糧食,還有另外的途徑,就是那些沒有起義的士紳富人。在實際上的災荒中,并不是餓殍千里,整個省的人都沒有糧食吃,相反,古代的官吏士紳在災荒中并不缺糧食吃。
事實上,不到總人數(shù)百分之一的地主階級家中,囤積著夠吃半年多的糧食。災荒中,只有農(nóng)民才會缺糧食吃。這些官吏士紳,吸農(nóng)民的血吃農(nóng)民的肉,農(nóng)民有沒有糧食吃跟他們無所謂,自然也不會起義。
農(nóng)民起義通常都是拖家?guī)Э?,這些官吏士紳解決了暫時的吃飯問題,但起義無論成敗,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年,之后的吃飯問題就需要想辦法解決了。
拿太平天國舉例,太平天國運動雖然不是因為饑荒直接導致,但是吃飯也是一個大問題。想要糧食首先就要拿官吏士紳開刀,而有一些聰明的士紳地主就主動加入了太平天國。北王韋昌輝就是在天父天兄的感召下加入的,所以太平天國在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本錢,可以養(yǎng)活很多沒有糧食吃的窮苦百姓。
此外,太平天國還有自己的圣庫,簡單來說就是搞平均主義,讓家里有錢有糧的全都貢獻出來,無論糧錢還是牲畜統(tǒng)統(tǒng)上交圣庫,然后搞平均分配,這樣一來吸引了很多人參加,當然,聽了口號來的大都是窮苦百姓,就算把他們都搜刮干凈也沒有多少錢糧,而且基本都是拖家?guī)Э趤淼?,人多了,吃飯的嘴也多了?/p>
吃不飽,軍隊就沒法打仗,起義就沒法進行,所以太平天國的領導者們另外一條辦法就是和平交易。養(yǎng)活吃飯的嘴最重要,錢財乃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掙,于是在運動的前期,和大地主們以錢財換糧食是一個非常實在的方法,反正錢財只是暫存到大地主那里,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回來了。
最后一個辦法,就是農(nóng)民起義中最常用的搶了,在天國初期,搶劫士紳富商的浮財是革命英雄的本色體現(xiàn)。如果暫時實在吃不到糧食,就只能靠硬抗和思想教育,當然這不是長久之計。
天國運動發(fā)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在其統(tǒng)治區(qū)內(nèi),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改朝換代了,戰(zhàn)爭導致人口銳減,統(tǒng)治者開始養(yǎng)民生息,經(jīng)濟開始慢慢恢復。當然后來出現(xiàn)的變故就不屬于農(nóng)民起義該討論的問題了,因為性質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事實上,在古代發(fā)生災荒時,戰(zhàn)爭可能是最優(yōu)的解決辦法,因為在古代沒有現(xiàn)在高效的科技生產(chǎn)力,也沒有一個健康完善的制度,在古代農(nóng)民是最苦的一個階級,戰(zhàn)爭是重新洗牌的最有效的方法,土地和糧食重新分配之后就會進入下一個輪回。
在古代,和平時代的剝削要比戰(zhàn)爭更加殘酷,吃飯就是利益的博弈,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戰(zhàn)爭。我們應該慶幸這個世界在不斷進步。
整天豐衣美食的皇親國戚體會不到饑寒交迫的感覺,因此,他們對于無數(shù)饑民的哀號無動于衷??刻斐燥埖闹袊越o的自然經(jīng)濟抵御自然災害的能力相當脆弱,當天災人禍交臻之時,他們只能選擇武力抗爭。
1644年(崇禎十七年)舊歷三月二十九日,大明王朝終于走到了窮途末路。在農(nóng)民起義軍震耳欲聾的炮火聲中,明朝末代皇帝朱由檢在殺妻砍女之后,四處突圍不成,自縊于煤山。北京城明軍的抵抗由此宣告徹底結束,大獲全勝的農(nóng)民起義軍浩浩蕩蕩開進北京城內(nèi)。城內(nèi)居民夾道歡迎,每戶門楣之上都寫有“順民”的字樣,沿街排擺香案,上貼“大順永昌皇帝萬歲萬萬歲”條幅,好一派熱鬧喜慶的場面!在劉宗敏、牛金星和宋獻策等文武官員的陪同下,進城儀式的主角——“大順永昌皇帝”李自成在正午時分昂然進人德勝門。只見他頭戴氈笠,身披縹衣,胯下騎著高頭大馬,氣態(tài)莊重,威風凜凜。當行進至承天門下之時,李自成再也無法抑制興奮的心情,摘弓搭箭,向承天門的匾額射去。這可真是翻天覆地的時刻!至此,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昔日飛揚跋扈、作威作福的王公顯族、縉紳權貴已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之鼠,而李自成——這位當年被裁減的驛站馬夫,似乎成為這朗朗乾坤的主宰。面對這一幕劃時代的巨變,無數(shù)后人感慨不已。
以李自成、張獻忠為首的明末農(nóng)民起義軍轉戰(zhàn)十余年,粉碎了明朝官府的多次大規(guī)模圍剿,艱辛備嘗。然而他們能夠完成推倒明王朝之壯舉,其中緣由又遠遠超出了軍事較量的勝負,特別是李自成等人在屢次慘敗之后東山再起,最終星火燎原,勢不可擋,確實給后人留下了值得深思的問題。古語云:“時勢造英雄?!钡疵鲿r勢,絕非輕而易舉?!安蛔R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币苍S在數(shù)百年之后,我們對產(chǎn)生這場歷史性巨變的客觀社會背景才會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認識。
崇禎皇帝朱由檢曾無奈地嘆息:“朕非亡國之君,事事皆亡國之象。”此言雖有朱由檢掩飾自己過失的成分,但說明了一個無法回避的現(xiàn)實,即在崇禎帝登基之始,明王朝就陷入了難以自拔的困境之中,從這一點上講,朱由檢的確是相當不走運。關于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爆發(fā),史學界已基本取得共識,即其醞釀于萬歷、天啟年間,崇禎即位改元之際,頓成風起云涌之勢。引發(fā)中國古代史上規(guī)模最大的農(nóng)民戰(zhàn)爭最直接的原因為“天災”,即嚴重的自然災害造成糧食大幅度減產(chǎn)或絕收,從而使各地普遍出現(xiàn)前所未有的饑荒,對于成千上萬的平民而言,這種饑荒就意味著死亡。
明代末年的自然災害具有相當突出的特征,一是持續(xù)時間長;二是涉及地區(qū)廣;三是各種災害密集交織。陜西是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策源地,同時也是當時遭受自然災害最為嚴重的地區(qū)。據(jù)雍正《陜西通志》的記載,從萬歷初年到天啟末年的五六十年間,陜西地區(qū)就已災害頻仍,無歲無之,其種類包括旱、蝗、水、雹、地震、山崩、瘟疫等等,似乎將各種難堪的災害來了一個大匯總。而在明代,陜西又是中國北方土地貧瘠、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相當落后的地區(qū)之一,罕見的自然災害必然使陜西地區(qū)的糧食生產(chǎn)遭受嚴重的破壞?!懊褚允碁樘臁?,天災肆虐導致顆粒無收,靠天吃飯的平民只有在死亡線上掙扎。萬歷四十八年(1620年),“關中大饑,十歲兒易一斗粟”。至崇禎初年。困憊已極的大批饑民仍不得半點蘇息,不甘心饑餓而死的人們被迫走上了四處搶掠之路。當時陜西延安籍的官員馬懋才回鄉(xiāng)省親,目睹了當?shù)氐膽K況,所撰《備陳災變疏》為我們揭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慘況,讀來令人骨鯁在喉,心情難以平靜。
馬懋才在疏中講道:崇禎元年(1628年)。延安府又罹亢旱,一年無雨,草木枯焦,糧食絕收。八、九月間,饑民們爭先采摘山間蓬草為食,其籽苦澀,食之僅得不死。至十月,蓬草也被挖掘一空,樹皮又成為替代的充饑之物。據(jù)說只有榆樹皮口感稍好,卻較難得,只好與其他種類樹皮相雜而食,藉之可以稍延性命。至年終,樹皮也被剝?nèi)「蓛?。饑餓難耐的人們只好開始以山中石塊為食。有一種名為青葉的石頭,味腥而膩,少食即飽,但不過數(shù)日,必腹脹下墜而死。成人尚自身不保,那些襁褓中的嬰兒之命運就可想而知。城外糞場便成為棄嬰場,號泣之聲讓人肝腸寸斷。另外,延安府各縣外均有數(shù)個大坑,用以掩埋死者。據(jù)馬懋才親眼目睹,僅安塞城外三個可容數(shù)百人的大坑已堆滿尸體,而附近沒有送來的尸體又不知有多少。這是當時相當普遍的現(xiàn)象,馬懋才得出結論道:“小縣如此,大縣可知;一處如此,他處可知。”
在傳統(tǒng)的封建社會,中國農(nóng)民躲避饑荒最常用的方式便是遠走他鄉(xiāng),四方流移求食。因而在以往各個王朝中,每當嚴重自然災害來臨之時,大批流民隨之產(chǎn)生,由此出現(xiàn)的社會問題也常常使當朝執(zhí)政者備感棘手。明朝末年,情況大為不同。嚴重自然災害的出現(xiàn)并不是局部的,而是涉及面積相當廣泛,饑腸轆轆的人們似乎無處覓食,這種狀況在萬歷末年已顯露無遺。《明經(jīng)世文編》中的一段話具有極大的代表性:“數(shù)年以來,災警薦至。秦晉先被之。民食土矣;河洛繼之,民食雁糞矣;齊魯繼之,吳越荊楚又繼之,三輔又繼之。老弱填委溝壑,壯者輾轉就食,東西顧而不知所往?!迸c陜西、山西地區(qū)相比,其他省份的災荒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也就完全斷絕了饑民外出求食的希望。
萬歷末年,山東省境內(nèi)食人之風甚熾,令人毛骨悚然。當時青州府推官黃槐開在奏文中云:自古饑年中,只聽說有道饉相望與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的故事。而今日屠割活人為食,也不問父子、夫婦、兄弟。饑民剖腹剜心,支解而炊,甚至以人心味美,小兒心更佳。有鬻人肉者,有腌人肉者,還有割人頭而吮其腦者。一人方餓倒,旁人即刀刃相向,屠割立盡。如有人呵止,則大聲回答道:“我不食人,人將食我?!迸c黃槐開幾乎同時,山東諸城縣舉人陳其猷伏闕上疏,并繪《饑民圖》附上,痛陳其家鄉(xiāng)饑民食人惡狀,懇切希望朝廷救恤。
野蠻而瘋狂的人吃人現(xiàn)象,除了增加恐慌外,根本無助于解決當時空前嚴重的饑饉。馬懋才曾言陜西饑民在食土石之余,也殺掠行人為食,幼童及獨行人一到城外,就消失了蹤影。而食人者也沒有好結果。食后不數(shù)日,就會面目赤腫,很快內(nèi)發(fā)燥熱而死。無處可避,無食果腹,至此饑民們無復奢望絕處逢生。他們?nèi)绮幌氲人?,只有走上搶掠之路,向稍有積蓄的富有之家發(fā)起攻擊。據(jù)馬懋才奏疏,當時饑民有不甘心食石而死者,就相聚為盜,并宣言道:“因饑餓而死與做強盜而死,并沒有兩樣,與其坐而餓死,不如做強盜還可以飽食而死。”落草為寇乃大逆不道之事,輕則充軍發(fā)配,重則株連九族,然而身處絕境的人們已無法顧忌這么多了。
從表面上看,寇亂只是由嚴重天災引發(fā)的饑饉所致,故而這也就成為地方官員推諉責任的主要借口。如崇禎初年任陜西巡撫的胡廷宴就對類似事件毫不動心,每當下屬州縣上報“盜賊”猖獗的情況,他往往勃然大怒,不由分說地將來者笞打一頓,斥責道:“此饑氓也,至明春自定耳?!标兾鬓r(nóng)民的騷亂不僅沒有于來年春自動平息,而是如燎原的烈火,愈來愈旺盛。但當朝官員還總是習慣用饑饉來解釋“暴亂”的緣起,如崇禎二年(1629年),接任陜西三邊總督的楊鶴在給朱由檢的上疏中云:盜賊之起,“總因饑荒之極,民不聊生?!迸c胡廷宴等簡單推諉責任有所不同,楊鶴主張對饑民進行安撫,“切實賑濟,使之糊口有資”?!敖o與牛種,使之歸農(nóng)復業(yè)?!边@樣就可以使“亂民”有生之樂,無死之心,“寇亂”自然平定。
其實,楊鶴之言道出了一個敏感而尖銳的問題,即在嚴重天災之時官府的責任。封建帝王常常以“愛民如子”自我標榜,當成千上萬的黎民百姓掙扎在死亡邊緣之時,全力賑災以解民憂應該是官府最起碼的責任。但是從萬歷末年至崇禎即位,面對空前嚴重的自然災害及饑荒,朝廷上下似乎無動于衷,根本沒有采取必要的救災減災措施。更有甚者,一些地方官員不僅對大批奄奄待斃的饑民漠不關心,而且一如既往地嚴催錢糧,這無異于雪上加霜??梢哉f,無法回避的自然災害是對一個社會的嚴峻考驗,這種考驗涉及官僚體制、社會矛盾等諸多問題。在遠離洪荒時代之后,抵御自然災害更須依賴社會的力量,封建官府負有不可推卸的義務與責任。而在明朝末年的特大自然災害面前,大明王朝顯出了行將就木、病人膏肓之態(tài)。社會內(nèi)部各種矛盾暴露無遺,可以說,這種“人禍”才是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風起云涌的根本原因。
崇禎帝朱由檢即位之始,雖有嚴厲打擊魏忠賢閹黨之舉,但面臨積弊重重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危機,卻束手無策,甚至有意無意地為這種危機推波助瀾。當時,自皇帝以下至文武百官欲壑難填,精于斂財,敲剝民髓,無所不用其極。從萬歷皇帝開始,當朝天子就公開向民間搜刮錢財。他派出大批礦監(jiān)稅使,到處恫嚇要挾,掠奪民財。以后諸位皇帝也繼承了這種“癖好”,每年供給皇室的一百多萬銀兩,根本不能滿足他們的需要。與此同時,明朝邊庭不寧,調動兵馬必需大批款項,這樣一來政府財政便陷入了崩潰的境地。為彌補虧空與不足,官府便向平民加派各種餉銀,這無疑是剜肉醫(yī)瘡、飲鴆止渴的做法。上行下效,當朝皇帝貪婪成性,各級官員也不放棄層層盤剝的機會,因此各種名目的攤派均被強加在普通百姓身上?;鹕蠞灿?,敲骨吸髓,黎民百姓的命運可想而知。每當催征錢糧之時,如狼似虎的差役用重刑責罰無法如數(shù)交納的民戶,衙門之外常常血流盈階,慘叫聲、斥罵聲響成一片。無奈之下,百姓賣子鬻妻,逃亡遍野,這種慘無人道的欺壓與折磨必然引起人們強烈的憤慨與仇恨。讓人更加無法容忍的是,就在極其嚴重的自然災害與饑饉到來后,各地官府不僅沒有全力賑濟饑腸轆轆的災民,不少官吏競為保全自己的烏紗帽,不顧百姓的死活,變本加厲地催逼糧餉。馬懋才曾指出:陜西各地官員在百姓九死一生之際,不蠲不減,嚴為催科。而且全部錢糧都強加于殘存的民戶身上,導致殘存人家只好抱恨而逃,四處躲避。在無處存身之后,則相率為盜,“此‘盜’之所以遍秦中也?!毖韵轮?,真正將普通平民“逼上梁山”的是貪暴無比的封建官府。對此,后人有詩曰:
闖王(即李自成)來,城門開,
闖王不來,誰將衣食與吾儕。
寒不得衣饑不食,還把錢糧日夜催。
更有貪官來剜肉,生填溝壑誠可哀,
欲得須臾緩我死,不待闖王更待誰?
闖王來兮我心悅,闖王不來我心悲。
君不見,朱泚當年據(jù)關內(nèi),大呼街市免加稅,
又不見,劉豫當年據(jù)汴城,聲傳鄉(xiāng)邑捐重征。
民畏重征不畏盜,自古如斯君莫驚。
寄語有司各守職,慎勿迫民使為賊!
如火如荼的農(nóng)民暴動使明朝官府上下驚慌失措,正如楊鶴所言,當時最簡單而有效的解決辦法便是賑濟饑民,安置復業(yè),用釜底抽薪的方式瓦解各地暴動隊伍。崇禎皇帝也明白這是確保其皇位的良策,但是安撫措施需要財力支持。經(jīng)過再三考慮,崇禎帝痛下決心,才拿出10萬兩帑銀救助災民。而這點錢對于陜西大批饑民來講,猶如杯水車薪。所救不及1/10。當時就有官員在上疏中算了一筆賬:如果按一人一金(一兩銀子)分配的話,10萬金只可救活10萬人。而按照當時的糧食價格,也只夠50天之用?!笆f金果足乎?”因而請求繼續(xù)賑濟。可是朱由檢卻斷然拒絕了繼續(xù)安撫的建議,力主嚴加圍剿“叛民”。據(jù)史書載,朱由檢愛財及慳吝的作風與萬歷皇帝頗為相似,“征榷之使,急于星火;搜刮之命,多如牛毛”。他對于官員的考核完全依據(jù)催征錢糧的數(shù)量,對于民間疾苦充耳不聞。甚至在兵餉短缺之時,朱由檢也毫不猶豫地加以拒絕。
與崇禎帝相似,絕大多數(shù)財大氣粗的王公貴族均是“舍命不舍財”的守財奴。如明神宗之子福王朱常洵居住于古城洛陽,莊田面積廣袤,金銀珠寶無數(shù),“富實逾于天府”,是當時天下最富有的宗室藩王之一。但在崇禎十三年(1640年)河南遭受罕見饑荒的時候,他竟然置周圍百姓生死于不顧,分文不出,不賑一錢。就連前來增援的官軍都切齒痛恨,他們罵道:“王府金錢百萬,饜粱肉,而令吾輩枵腹死賊乎!”心懷不滿的官軍自然沒有多大的戰(zhàn)斗力,起義軍很快便攻下了洛陽,朱常洵猶如甕中之鱉。李自成高坐殿堂之上,大加痛斥:“汝為親王,富甲天下。當如此饑荒,不肯發(fā)分毫帑藏賑濟百姓,汝真守財奴也?!蓖凑戎?,將朱常洵梟首示眾。其財產(chǎn)成為起義軍的戰(zhàn)利品。起義軍大賑饑民,周圍平民欣喜若狂,從者如流。
楚王朱華奎的鄙吝與朱常洵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張獻忠起義軍兵臨武昌城下時,守備官員準備募兵守城,但府庫空虛。而分封在此的朱華奎號稱“積金數(shù)百萬”,富冠一時。守備長官跪請貸金以餉軍,朱華奎實在無法推托,急中生智。命仆人取出一把當年朱元璋分封楚王時賞賜的金裹交椅,裝腔作勢道:“惟此可佐軍需,他無有矣?!毖垡娺@種光景,武昌城的三司長官徹底絕望了,只好痛哭失聲,揮淚奔出楚王府。張獻忠起義軍輕而易舉地拿下了武昌城,朱華奎在劫難逃,被沉入江中淹死。得勝的義軍搜出楚王宮中金銀各百萬,“輦載數(shù)百車不盡”。張獻忠不禁譏笑道:“有如此貲財而不設守,朱胡子(朱華奎諢名)真庸兒!”
福王與楚王的表現(xiàn)并非極端的特例,而是代表了一個極具普遍性的問題?!督椏芗o略》的作者、明末著名文人吳偉業(yè)在追思亡國之痛時,對崇禎皇帝的慳吝頗有微詞,他引用鄒漪之言道:“懷宗皇帝(即朱由檢)英明勤儉,不可謂非令主,乃其受病,獨在慎惜金錢?!苯又?,他強烈指責諸位宗室親王的貪鄙昏庸:除福王與楚王外,秦王府錦緞充斥,但在天寒地凍之時,竟不肯舍出一件棉衣;成都太守吳繼善請求蜀王出借帑銀充兵餉,以加強防御力量,散發(fā)倉庫多得發(fā)霉的糧食,賑濟饑民等等,均遭蜀王的拒絕。他們最后死于非命,實為罪有應得。只有封地在開封的周王朱恭枵捐銀120萬兩,懸賞擊殺義軍之人,大批亡命之徒加入到守城的行列,使開封城成為負隅頑抗的典型,李自成義軍三次大規(guī)模攻城均未奏效。由此,吳偉業(yè)感喟道:“嗚呼!只坐一慳,遂成胥溺,有國有天下莫不皆然?!?/p>
在北京城受圍之時,崇禎帝聲稱皇宮中已無帑銀,無錢可捐作軍需。因而,他催逼勛戚、太監(jiān)、文武百官出錢助餉。這些平時依靠貪污賄賂大飽私囊的朝廷大員也同樣個個叫苦裝窮,上演了一幕幕可笑可嘆的滑稽劇。見文武大臣都以沉默相抗拒,朱由檢只好暗地里求助于自己的岳丈周奎,密諭其率先納銀12萬兩,以作表率。不料,周奎并不領情,宣稱:“老臣安得多金?”死活不肯多交,最多拿出1萬兩。崇禎嫌太少,周奎竟放出殺手锏,到宮中向女兒周皇后求助,周皇后暗地派人送來5000兩,惜財如命的周奎反而扣下其中3000兩,上交2000兩。難道這位皇親國戚真的囊中羞澀嗎?其實不然,起義軍攻破北京后,在其家中抄出現(xiàn)銀53萬兩,另有珍幣數(shù)十萬。國丈如此,其他的勛戚、貴官自然爭先仿效,只有太康伯張國紀拿出2萬兩,崇禎感動異常,當即晉封其侯爵。此外,明朝宦官的專權與豪富是盡人皆知的,但聞說捐銀,都裝出一副“苦難深重”的模樣。當時最有錢的內(nèi)官王之心也僅獻出1萬兩,后在起義軍重刑追贓時,他竟吐出現(xiàn)銀15萬兩,其他金銀細軟的價值則與此相當。其余太監(jiān)甚至拿出珍玩與房屋緊急“義賣”,顯示自己已到了傾家蕩產(chǎn)的地步??傊?,崇禎皇帝親自主持的捐銀助餉活動成效極不理想,只得到銀兩二十多萬,這點銀兩如何挽救明朝防線的全面崩潰?起義軍進入北京后,大搞追贓助餉,用重刑對付這些“要錢不要命”的達官貴人,結果追出銀兩七千多萬兩,兩相比較之懸殊,真令人浩嘆!從這一點來看,明王朝在起義軍未至之時,其內(nèi)部已處于癱瘓潰爛之中了。
如果將官僚統(tǒng)治階層的這種貪婪庸鄙歸結為過于愛惜金錢的性格缺陷,那么就將問題過于簡單化了。在罕見的自然災害降臨之時,對于大批奄奄待斃的饑民無動于衷,而為了自己的升官發(fā)財,依然橫暴敲剝,這無疑是視民命如草芥的意識在作祟。從崇禎皇帝至各級官吏,無一例外地只將千萬百姓作為壓榨愚弄的對象,根本不顧其死活。這種意識的突出體現(xiàn)必然導致統(tǒng)治集團與被統(tǒng)治集團之間矛盾的白熱化,從而促使社會大風暴的爆發(fā)。
大批皇親國戚在兵臨城下、生死攸關之時,依然固守財富,其主要原因是由于長期奢侈享樂的生活,已使他們變得驕狂偏執(zhí)又麻木不仁。他們恐怕至死也不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榮華富貴的生活會被造反者所剝奪。盡管聽到起義軍勢如破竹的消息,大小官吏束手無措,惶惶不可終日,但他們卻始終抱著極大的僥幸心理,不相信災禍最后會降臨到自己頭上,而正是這種僥幸心理使朝廷上下人心渙散,茍延時日,不能作出明智的判斷與抉擇。起義軍抵達北京城下后,京中士大夫相見,也只是“唯唯否否”地虛假應酬,“或曰無害,或曰奈何”,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不知輕重死活的模樣。甚至還有人強辯,北京城堅勢重。勤王之兵很快就到,只要多積煤米,固守數(shù)月即可轉危為安。但糧餉短缺,守城之兵均饑不得食,又怎會有人賣命抵抗?因此,當起義軍逼近城下時,明朝守備三大營人馬立即潰散,這些富貴的守財奴們均成為義軍階下之囚。也許只有義軍將領劉宗敏特制的“夾棍”才能使這些迷夢難醒的縉紳們感受到一點切膚之痛。在這些執(zhí)政者的操縱下,大明王朝遭遇滅頂?shù)呢\確實是在情理之中。
社會矛盾的極度激化,確實成為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爆發(fā)的緣起。然而從義軍方面而言,如果都是些素無訓練、赤手空拳的貧苦農(nóng)民,顯然難以與數(shù)量巨大的官府軍隊相較量。明末起義軍之所以能夠最終沖破官軍“十面之網(wǎng)”的圍剿,取得巨大的成功,關鍵還在于他們并非純粹的“烏合之眾”,其組織內(nèi)部具有相當特殊的成分。
其一為叛亡的邊防士兵。陜西為明朝西北重要邊防區(qū),如寧夏、延綏、固原等三大邊鎮(zhèn)號稱“三邊”,駐扎了大批軍隊。明太祖朱元璋實行軍民分籍的屯衛(wèi)制度,沿邊衛(wèi)所士兵三分守城,七分屯田,本是減輕天下兵賦之良策,天長日久。大批屯田被非法侵占,無地可種又無經(jīng)濟來源,無力存活的士兵只有依賴朝廷的軍餉。至明朝末年,兵餉拖欠十分嚴重,陜西邊鎮(zhèn)尤甚,邊兵饑寒交迫,窮困潦倒。在嚴重自然災害到來之時,境況更加悲慘。陜西巡撫胡廷宴就在奏疏中反映邊軍每況愈下的處境:“各軍開始只是典衣賣箭,如今則發(fā)展至鬻子出妻;開始只是沿街乞食,如今則離伍潛逃;開始只是私下偶語,發(fā)泄不滿,如今則公然噪喊以示抗議?!鄙罹硾r的日趨惡化激起兵士們的滿腔怒火。這些弓馬嫻熟、擅長攻掠的士兵與普通饑民有所不同,他們更懂得如何用武力達到自己的目的。日后,這些人成為起義軍中堅持斗爭的中堅力量。據(jù)記載,大批明朝官軍加入到造反者的行列,還有一些偶然的機緣。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明朝大舉進攻遼東地區(qū)的女真政權,分四路進軍,結果遭到慘敗,殘兵敗將中有為數(shù)眾多的西北籍官兵,他們在逃亡之時,擔心遭到懲處或再去充當炮灰,于是紛紛奔向自己的家鄉(xiāng)。明朝官府為阻止他們的逃跑,在各地關卡進行邀擊。無形之中,這些本無心造反的士兵成了官府擒捉的叛逆,九死一生,卻有家不能歸,只有落草為寇。這些人也就成了明末所謂“流寇”的先驅?!稇蚜炅骺苁冀K錄》的作者曾概括道:“一時賊首,多邊軍之豪及良家世職,不欲以姓名聞,恐為親族累,故相率立諢名?!边@一現(xiàn)象在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初期尤為突出,首領的諢名形形色色,如滿天飛、九條龍、一丈青、亂世王、皮里針、鉆天鷂等等。
其二是失業(yè)的驛卒。明王朝在開國之初,即著手建立起較為龐大的驛遞系統(tǒng),每隔10里置一鋪,每隔60里設一驛,分置鋪長及驛丞。明末政治黑暗,驛遞制度也陷于瓦解崩壞。一方面,地方官吏任意克扣驛站本已十分有限的經(jīng)費,另一方面,貪婪成性的來往官吏也乘機對當牛作馬的驛卒大敲竹杠,硬行索要,這將驛卒推入了無邊的苦海。崇禎二年(1629年),有官員上疏呼吁:“今天下驛遞之疲憊極矣?!A遞非破家蕩產(chǎn)以供,則鬻妻賣子以應。”悲慘的處境造成“瘦馬死道”、“人人思逃”。就在這種萬分困苦之時,一些官員竟為迎合崇禎皇帝之意,建議整頓驛遞,節(jié)省經(jīng)費。愛財好貨的朱由檢立即予以批準,責成專官著手施行。這種荒謬的做法將驛卒推上了絕路,在重災之時,被裁減下來的驛卒完全喪失了生活來源,“不去為‘賊’,將安得乎?”一些曾親歷陜西義軍活動地區(qū)的士紳都講道:“所擒之賊,多系驛遞夫役,其肩有痕,易辨也?!崩钭猿杀救司驮鵀槊字h銀川驛站的馬夫,饑困無法自存,在當?shù)毓倮舻钠蹓合?,最后走上武裝反抗的道路。對此,清張晉《續(xù)尤西堂擬明史樂府》有《裁驛站》詩曰:
關中饑,“盜”蜂起,“流賊”之名始于此。
饑民起,饑軍從,
大吏貪庸工粉飾,閉目掩耳如瞽聾。
裁驛站,惜小費,
劉給事,太無謂。
國用已絀少勝算,驛站一裁驛夫散,
咄哉遂釀李闖“亂”!
(注:劉給事即指首倡裁驛站冗卒的給事中劉懋)
總之,導致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爆發(fā)及最終明朝滅亡的主客觀因素是相當復雜的,以罕見的自然災害為契機,明朝社會內(nèi)部矛盾極度惡化,官僚統(tǒng)治集團的殘酷、愚昧與麻木迫使廣大陷于絕境的人們走上武裝反抗的道路,封建統(tǒng)治秩序由此徹底崩潰。文獻記載的事例不勝枚舉,許多城池的陷落并不是起義軍奮力攻打的結果,而是出于內(nèi)部饑民的倒戈,難怪封建士大夫驚呼:“李自成,銀川驛之一馬夫耳,因裁驛站、饑荒,無所得食,奮臂一呼,卒至(明朝)土崩不可救!”無庸贅言,明末農(nóng)民戰(zhàn)爭的成功自然不能歸功于李自成一人,而李自成的反抗之舉順應了時代的需要,得到了億萬百姓的響應和支持,這才是其制勝的關鍵所在。
在當時的書籍中記載了這樣一段歷史,當時隋朝天下大亂,百姓遭遇到了嚴重的饑荒,但是當時的隋朝并不是沒有糧食,而且在隋朝各地的糧倉中其實擁有著大量的糧食,但是因為當?shù)氐墓芾砼率艿交实鄣呢熈P,不肯開倉私放救濟糧。所以才導致了在隋朝末年各地群雄奇藝,不過他們主要是為了解決糧食的問題,因此那個時候戰(zhàn)爭并不是圍繞一些戰(zhàn)略據(jù)點發(fā)生的,而是主要集中在永豐這些糧倉的周圍。
李淵又是眾多起義軍中最后獲得勝利的一位,作為當時的起義軍,李淵肯定是吃過當時隋朝遺留下來的糧食。在公元617年,李淵在大葉騎兵在河東逗留了幾個月,那個時候河東饑荒特別嚴重,李淵一直沒有辦法進軍。直到當年的11月,當?shù)氐目h令把糧倉獻給了李淵,李淵才有了充足的軍糧發(fā)動進攻。
正是靠著617年隋朝末年到永豐倉的糧食,李淵最后獲得了勝利。在618年的時候李淵稱帝,可以說唐代就是靠著隋朝留下來的糧食才獲得最后的勝利。不過有很多的言論說唐朝一直吃隋朝的糧食足足有50年,我認為這個觀點是假的,首先就是在古代糧食儲存的技術并不發(fā)達,一般來說糧食最多可以存九年。即使放到發(fā)達的現(xiàn)在,糧食也并不能多存儲幾年,如果說做成其他的食物倒還可以實現(xiàn),但是在古代,食物的轉變并不發(fā)達。
而且根據(jù)史書上的記載,當時的隋朝雖然糧倉中有很多的糧食,但是也沒有達到能夠讓一個國家開支50年的地步。我姐在唐朝結束了隋朝的統(tǒng)治,之后又發(fā)生過多次的災荒如果唐朝繼承了隋朝的糧食,又怎么會發(fā)生如此嚴重的災荒?所以關于唐朝能夠吃50年存糧的話題很顯然是假的。
中國古代農(nóng)民起義的共同點如下:
1、爆發(fā)起義的根本原因是統(tǒng)治階級腐敗,剝削徭役繁重。
2、爆發(fā)起義的直接原因是自然災害或戰(zhàn)亂,導致農(nóng)民生存受威脅。?
3、爆發(fā)快,聲勢大,一般迅速地席卷爆發(fā)地。?
4、提出均田、免糧、減輕徭役賦稅等保護農(nóng)民階級的綱領,攻占城池后嚴厲懲治當?shù)氐呢澒傥劾魫喊浴?
5、一般以宗教或前朝著名人物為旗幟,達到輿論效應。?
6、前期以游擊戰(zhàn)進行斗爭,攻占多數(shù)城池后才建立正式政權,但與朝廷作戰(zhàn)時仍常使用游擊戰(zhàn)。
7、大多數(shù)起義因農(nóng)民軍自身局限性和朝廷的嚴酷鎮(zhèn)壓,僅僅是曇花一現(xiàn),或是被剿滅,或是被招安。
8、動搖了封建統(tǒng)治秩序。
擴展資料: 中國的農(nóng)民起義最后鮮有成功者,多數(shù)是被地主或官僚階級摘了果實,李自成和洪秀全是兩個特別的例子。但洪秀全只取得局部勝利。李自成好歹結束了一個王朝,取得全局性勝利。但兩人都沒有治理天下的本事,農(nóng)民起義一直在政治上是盲目的、沒有遠見的。
中國古代歷史少有靠農(nóng)民起義而推動社會發(fā)展的情形,世界上也少有靠農(nóng)民起義成功的例子,農(nóng)民一直是中國社會的底層,從統(tǒng)計角度看,這個階層缺少真正的領袖。
因此,中國的發(fā)展應該以安撫農(nóng)民為第一要務,而在城市化后,應該是"農(nóng)民和城市下層平民",這個層面挑起的激烈行動,不會對歷史進程產(chǎn)生實質的影響,反而會造成社會不必要的動蕩。
這是對農(nóng)民起義從根本上進行否定。更進一步,社會的進步如果到了必須靠革命才得以推動的話,是社會成本相當大的非最優(yōu)選擇,也是最后不得以的選擇,社會治理結構必須進行再造,不僅要避免群眾革命性激烈行為,而且應使社會前進的力量通過正常的社會成本小的渠道釋放出來。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農(nóng)民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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