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嘉銓因何而死,這是很多讀者都比較關(guān)心的問題,接下來就和各位讀者一起來了解,給大家一個參考。
孝順,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縱觀五千年的中國歷史,因守孝盡孝的事跡而為人們所銘記的歷史人物不在少數(shù)。到了清朝時期,歷代帝王更是將“以孝治天下”作為了一項“國策”,并將“孝道”加以極力的推崇,這其中,康熙和乾隆絕對是堪稱恪守“孝道”的典范。
然而,所謂“過猶不及”,尊崇“孝道”亦是如此。
在乾隆朝時期就有這樣一位朝臣,他為了自己的父親的身后殊榮,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乾隆皇帝的“底線”。而最終的結(jié)果便是,盛怒之下的乾隆不僅沒有答應(yīng)其請求,還對其予以了罷官免職、抄家問罪的處罰,并最終將其處以絞刑。
這個人便是尹嘉銓,而他也因為大言不慚的向乾隆皇帝為其父尹會一“討要”謚號以及從祀孔子廟殊榮的舉動,就此被扣上了“妄人”的標(biāo)簽,成為了歷史的笑柄。
尹會一、尹嘉銓父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尹嘉銓的父親尹會一,是雍正年間的進士,此后歷任吏部主事、揚州知府、河南巡撫、江蘇學(xué)政、兩淮鹽政、左副都御史等職。
到了乾隆朝時期,尹會一的在朝堂上逐漸有了一些名望。
首先,尹會一的學(xué)識還是非常淵博的。他雖然不能算作是當(dāng)世之大儒,但卻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治學(xué)理論體系,后人匯集其言談、文章所著的《尹健余先生全集》,也在當(dāng)時是小有名氣。
其次,尹會一在任期間也取得了非常突出的政績,特別是在乾隆朝初年協(xié)助治理河南災(zāi)患的過程中表現(xiàn)極為優(yōu)異,他的奏章建議也多次得到了乾隆皇帝的認(rèn)可與夸贊。
再次,就是尹會一極為恪守孝道,這也是他最為人所稱贊的地方。尹會一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而他也依然遵循“丁憂”制度,非常虔誠的為其母守孝,成為當(dāng)時“至孝”的楷模。與此同時,尹會一將自己所有的政績和功勞,全部歸結(jié)為其母的“教子有方”,并常常掛在嘴邊,向世人歌頌其母功德:
“會一在官有善政,必歸美於母。家居設(shè)義倉,置義田,興義學(xué),謂皆出母意?!?/p>
乾隆十三年(1748年),尹會一去世,經(jīng)由時任江蘇巡撫的雅爾哈善奏請后,入名宦祠,尹會一也算是就此得以功成名就了。
相比之下,尹會一之子尹嘉銓,則是要“高調(diào)”了許多。
乾隆元年(1736),尹嘉銓由舉人授刑部主事,后歷任刑部郎中、大理寺正卿,稽察覺羅學(xué)主管。
或許是受到了父親尹會一的影響,尹嘉銓在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也是小有造詣,他曾對朱熹所著的《小學(xué)》加疏,并在其中增加《考證》、《釋文》、《或問》各一卷以及《后編》二卷,集合為《小學(xué)大全》,得到了乾隆皇的贊譽。
而也正是因為受到取得了的“成就”,尹嘉銓便始終以“名儒”自居,甚至自以為自己和父親對于整個大清王朝來說是功勛卓著,而尹嘉銓的人生悲劇也就此開始。
為父請謚,讓尹嘉銓因此喪命。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乾隆西巡五臺山結(jié)束,在回北京的過程中途經(jīng)保定。
此時已經(jīng)退休回家的尹嘉銓想著借此機會拍一拍乾隆的馬屁,可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為乾隆歌功頌德,而是要為自己的父親尹會一爭取一下身后的殊榮,當(dāng)然他這樣做也是在通過昭顯自己的孝心,讓其自身也能博得一番榮耀。
于是,尹嘉銓接連寫了兩份奏疏,一是為其父尹會一討要謚號,二是希望其父能被迎請進孔廟。
所謂“謚號”,是人在去世之后,后人按其生平事跡進行評定所給予或褒或貶評價的文字。而作為大臣來說,謚號是對其一生的概括和總結(jié),而想要獲得謚號也必須要有足以名垂青史的功績與貢獻,因而,能被贈予謚號是極高的殊榮,并不是隨隨便便的一位朝臣就能獲得的。 而想要被迎請進孔廟,受天下文人的祭祀與朝拜,則是一件更加困難的事情,除了要有著顯赫的政績與功勛外,還需要在文化領(lǐng)域有著極高的造詣,其學(xué)識與修養(yǎng)更是要為天下讀書人所膜拜與認(rèn)可??v觀整個清朝歷史,只有寥寥數(shù)人能享受到了配享孔廟的殊榮,足可見其“門檻”之高。
盡管尹嘉銓之父尹會一確實有著一定的功勛,其學(xué)識與著作也得到了認(rèn)可,但真的想要追贈謚號以及迎請進孔廟的殊榮,毫不夸張的說是根本不夠資格的。
即便如此,尹嘉銓還是要“為父請賞”,已然是大言不慚、自不量力了,可更為“奇葩”的是,他還不是自己親自前往覲見乾隆,而是讓他的兒子把奏章送了過去。
當(dāng)乾隆看到尹嘉銓的第一份為其父尹會一請謚號的奏折的時候,他覺得是又可氣,又可笑,瞬間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尹嘉銓的愚弄,但是乾隆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并題寫了朱批,字里行間中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不滿表露了出來:
“與謚乃國家定典,豈可妄求?本應(yīng)治罪。姑念汝為父私情,暫且免之,若居家再不安分,汝罪不可逭矣!”
然而,尹嘉銓見自己為父親求贈謚號不成,又不依不饒的向乾隆皇帝請求,讓他的父親尹會一配享孔廟,并且更是強調(diào)其父應(yīng)該是與范文程、湯斌、李光地等清朝初年的一眾名臣比肩。
這一次,乾隆皇帝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憤怒,在打罵尹嘉銓“大肆狂吠,不可恕矣”的同時,更是下旨將其押回北京問罪。
“尹嘉銓肆無忌憚、喪心病狂!為博虛名致國家定典于不顧!不嚴(yán)懲無以彰顯國法、懲毖將來!”
與此同時,乾隆還命直隸總督袁守侗、大學(xué)士英廉查抄了尹嘉銓的家產(chǎn),在乾隆看來,尹嘉銓如此狂妄行事是早有預(yù)謀的。
“查抄時物產(chǎn)尚在其次,尹嘉銓如此悖逆狂吠,恐其平日有妄行撰述之事?!?/p>
果然英廉等人,共查抄出博野原籍大小四十六箱書籍,京師寓所套書三百一十一部、散書一千四百三十九本,以及字畫、書信、書版、冊頁上萬,其中有一百三三十一處被認(rèn)定為所謂悖逆文字。
最終經(jīng)過會審,大學(xué)士三寶、英廉等人共同向乾隆皇帝上疏,報告了尹嘉銓的罪證及刑審情況,并建議將尹嘉銓凌遲處死,家產(chǎn)全部入官,所有書籍盡行銷毀,其緣坐家屬,男十六以上者皆斬,余人給付功臣之家為奴。
這便是乾隆朝時期著名的“尹嘉銓文字獄案”。
只不過,乾隆皇帝為了昭顯“仁慈”之心,對于尹嘉銓還是網(wǎng)開了一面,并沒有同意將其凌遲處死,而是改為絞刑,對其家人也免于了連坐處罰。
“加恩免其凌遲之罪,改為處絞立決,其家屬一并加恩,免其緣坐”
就這樣,尹嘉銓“照大逆律”處絞,而他的著作,無論不管是否有“大逆不道”的言論,也不管是否觸犯了禁忌,全部遭到了銷毀,尹嘉銓也就此為其“妄自尊大,狂妄悖逆”的言行與舉動,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
實際上,尹嘉銓在向乾隆皇帝上疏,為其父尹會一請求追贈謚號并迎請進入孔廟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十歲的高齡的,在此之前他的為官和治學(xué)經(jīng)歷雖談不上名噪一時、功勛顯赫,但讓也足夠讓其安享晚年。
可他卻太過于貪戀這份虛名,太想借著為自己父親爭取身后的殊榮而讓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能夠名垂青史,結(jié)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自己為之丟掉了性命,并且就此徹底的身敗名裂,淪為了歷史的笑柄。
而如果要用一個詞來評價尹嘉銓的話,“妄人”這個詞,或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說起尹嘉銓,亦算是乾隆朝較有名氣的道學(xué)家。可是乾隆四十六年,已經(jīng)致仕還鄉(xiāng)的尹嘉銓卻被乾隆判凌遲,家人連坐。但乾隆隨后又為彰顯其恩澤綿長,將凌遲改為斬立決,家人免責(zé),并銷毀其所著全部書籍。
那乾隆又為何要判處尹嘉銓極刑呢?且聽有書君為你梳理分解。
一,尹嘉銓自視甚高,不通權(quán)術(shù)討封賞,惹乾隆生厭。
要說這個尹嘉銓,也算家學(xué)淵源,其父尹會一曾任江蘇學(xué)政,卻清正廉潔侍母甚孝,曾得乾隆賜御詩表彰。尹嘉銓自幼在父親言傳身教的熏染下,早早中舉人踏入仕途,后來官至正三品大理寺卿,位列九卿,從事管理滿清貴族子弟的教育工作,深得乾隆賞識。
尹嘉銓自覺能當(dāng)滿族親貴老師,就有些自視甚高以乾隆朝名儒自居,感覺自己在乾隆面前很有面子。
曾有一次他去面見乾隆,其臨走前向老婆夸口一定能討紅頂子歸來。志在老婆面前得瑟的他,還真的開口向乾隆求恩典。據(jù)說乾隆當(dāng)時就臉色大變,不過念其為官還算清廉,只是斥責(zé)幾句放過了他,但尹嘉銓形象在乾隆心中已經(jīng)大打折扣。
碰了一鼻子灰的尹嘉銓在京為官多年,精通學(xué)術(shù)卻政治素質(zhì)太低,一直未讀懂乾隆之帝王權(quán)術(shù)。乾隆自登基以來,貌似親民,其實他一直致力于怎樣使臣民奴化,徹底成為其馭下奴才,只有他賞賜臣民的份,他最忌臣民自恃功高討賞。
尹嘉銓不知乾隆是皇帝,不是朋友,隨意討賞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亦為其最終結(jié)局埋下禍端。
二,告老還鄉(xiāng)的尹嘉銓,為顏面沽名釣譽,成為觸怒乾隆導(dǎo)火索。
到了退休年齡的尹嘉銓,安全著陸回老家博野縣頤養(yǎng)天年。他依舊筆耕不輟,醉心著書立說。他做夢也未料到,自己閑情之作,會成為文字獄的罪證。
這一切還要從乾隆西巡五臺山,返回途中駐留保定說起。乾隆晚年,早已不像執(zhí)政初期那樣勤政,他更熱衷于四處巡游炫耀其偉大。他這次來到保定,就想大宴賓客聽聽臣民歌功頌德之聲。
保定知府遍邀眾多官員名士,獨獨落下退休在家的尹嘉銓。
當(dāng)日尹嘉銓聽聞乾隆到達保定要大開宴席,他自以為憑其資歷,必是被邀之列,那是尹家在家鄉(xiāng)光耀門楣的機會。于是他早早就著手準(zhǔn)備覲見之事,可是他引頸等來的只是一場空,他頓覺自己聲譽崩塌成為鄉(xiāng)鄰笑談。
當(dāng)時年已過七十的他,飽讀詩書卻未看透名利,不能淡然對待退休后繁華落盡的失落,名利之心促使他昏了頭妄想耍著小聰明引起乾隆注意,以尋回顏面。
他把文章做在父親尹會一身上,他先給乾隆寫了一道奏折,懇請乾隆念在父親尹會一是乾隆朝有名孝子份上,賜給父親一個謚號,而且他把名字都想好了,就從乾隆御賜的詩中選取。
尹嘉銓臉皮還不算太厚,他自己未去見乾隆,派了其子前往保定轉(zhuǎn)交奏折。乾隆是何等樣人,見其奏折就已明了尹嘉銓的小九九,心中就有些惱怒。乾隆忍住暴脾氣,朱批回道立謚號乃是國家定典,豈是私人妄求,本應(yīng)責(zé)罰念其為父所請,好好在家安居樂業(yè)吧。
尹嘉銓真的是年老昏了頭,見此朱批并未偃旗息鼓,而是再上一道奏折,懇請乾隆準(zhǔn)其父親入孔廟,得享配祀。乾隆眼見尹嘉銓得寸進尺的請求,這次被徹底激怒了,直接朱批,大膽狂吠不可饒恕,即刻將尹嘉銓拘壓至京城。
其實這一切皆是尹嘉銓自作的,首先其故作聰明,自以為既使乾隆不批其請,自己亦可落個孝子名聲。如果乾隆意外準(zhǔn)請,那尹家風(fēng)光就會延續(xù)綿長,比受邀赴宴更劃算。
可是他忘了其父子雖然在乾隆朝算是小有名氣,但絕未到登峰造極的頂端,又憑什么求謚號,更別提入孔廟享配祀了。其奏請頗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腆顏之嫌,這是其失誤之一。
其次,他忘了昔日討封碰壁前車之鑒,始終未勘破帝王之心。這次又提出如此不著邊際的封賞,更加深了乾隆對其厭煩之心,這亦成了觸怒乾隆導(dǎo)火索,這是其最大失誤。其將付出的代價不是幾句斥責(zé)那么簡單。
三,尹嘉銓?古稀之罪?,成了觸怒乾隆的爆發(fā)點。
乾隆感覺尹嘉銓所犯罪行還不足以判重刑,只有故伎重演從其編撰書籍中尋找漏洞。乾隆一聲令下,大臣們?nèi)找辜影嗪臅r三周時間,在尹嘉銓所撰書中找出一百三十多處犯禁之言。
諸如尹嘉銓在《近思錄》中,將其父稱為?孔門四子?,被視為狂妄;記錄其母病逝的文章用了?薨?字,犯忌使用皇家用字。
這些還只是小罪證,更要尹嘉銓之命的,其所著《朋黨之說起》被指與雍正所著《朋黨論》唱對臺戲。還有其在書中自稱為帝師,被指不知自身份量,如此狂妄居心叵測。
不過這些對于乾隆來說,還只是一些毛毛雨,真正令其龍顏大怒的則是尹嘉銓所著《名臣言行錄》序中自稱?古稀之年?,那簡直就是妄與其齊肩并稱的忤逆大罪。
這還要從乾隆四十五年,其年滿七十歲時說起。乾隆自覺一生平大小金川,收準(zhǔn)噶爾,國家版圖遼闊百姓富庶。其無論是文治武功還是壽命都已超過自家祖輩。他比完自家再比歷史上的秦皇漢武,更覺自己是歷史明君之最。
他自鳴得意之余,寫了一篇《古稀說》自夸一番,又刻了一枚?古稀老人?御章自用,這就好比乾隆把?古稀老人?注冊了商標(biāo),別人不得侵權(quán)。轉(zhuǎn)年就遇到尹嘉銓之案,一句本來自杜甫的?人到七十古來稀?尋常語言,就把尹嘉銓推向了文字獄大案,被判極刑。
乾隆初期雖然自說自話,聲言自己不介意臣民文章中的忌語,會寬容待之??墒瞧淙蘸笮袨閰s頗為打臉,已興起了多次文字獄。乾隆推行文字獄,其實就是自覺清廷以異族入關(guān),就想穩(wěn)固滿清統(tǒng)治,將臣民思想困于牢籠之中,同時亦樹立自己九五至尊的威望,以彰顯自己的言論才是天下人之標(biāo)準(zhǔn)。
尤其乾隆到了晚年好大喜功,其十全老人的自信已膨脹到了極點,豈容臣民冒犯權(quán)威?尹嘉銓不識趣撞在槍口之上,冒犯了乾隆日益膨脹的古稀之年歷史明君之最的專利。
有書君覺得,乾隆其實自知尹嘉銓冤枉,可他就想殺雞儆猴以震懾他人,彰顯其獨一無二的帝王之威。因而他只是判尹嘉銓一人極刑,未擴大范圍牽連他人,也算是乾隆手下留情吧。
魯迅曾一針見血指出,清朝文字獄并非是人們笑罵清廷,有些是魯莽,有些是鄉(xiāng)曲迂儒,真的不知忌諱。尹嘉銓亦算是未看破名利,為博退休生活存在感送命的迂儒,又遇乾隆喜怒無常,其?古稀之年?死的確實有些冤。
乾隆被尹嘉銓搞得又好氣又好笑。
為何氣呢?
原來,自己巡幸保定,這個退休的三品大理寺卿,竟然派兒子送來兩封奏折。
一封,是給尹嘉銓的父親尹會一請謚號;
一封,則是“請以湯斌、范文程、李光地、顧八代、張伯行及會一從祀孔子廟”。
說白了,就是替他老爹要榮譽的。
我大清朝哪有這樣的人???你是不是想博個孝子的名聲、沽名釣譽???咱們講究謙虛好不好?你老爸也就做到個江蘇學(xué)政,雖然寫了幾本書,在士林還有點名聲,但那都只是地區(qū)性影響,算個啥呀?
這是乾隆氣的。
但氣過了又想笑。
這個尹嘉銓,也是六七十的老頭了,好歹也在官場混了幾十年,怎么如此幼稚呢?想要個謚號都還可以理解,但竟想把你爸送到孔子廟去,歷代衍圣公只怕要笑翻在棺材里呀。
氣完笑完,“責(zé)其謬妄,逮至京師親鞫之”。
各官會審,把個尹嘉銓平日所出的書里,那些荒謬的言論比如將母親的死稱為“薨”等拎了出來,當(dāng)成罪證。尹嘉銓一一認(rèn)罪。最后,給判了個凌遲處死。
乾隆皇帝宅心仁厚,“改絞死”。
于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此完蛋了。
此事明明白白記載在《清史稿》里,似為定論。然而,在清朝時候,就對尹嘉銓的命運,有了不同的記載。
李岳瑞在《春冰室野乘》里說,自己在京城遇到道員逢恩承。逢道員有個姻親的先人,正是此案的經(jīng)辦人。辦完案后,“曾奉旨為《紀(jì)事》一篇”,乾隆看完,覺得寫得很好,讓他帶了回去。因為是親戚關(guān)系,逢道員還看到過。
逢道員所知的內(nèi)容,跟記載在《清史稿》里的完全不同。
他說,乾隆皇帝賜御酒菜一桌,讓尹嘉銓的親家?guī)У奖O(jiān)獄里,也不告訴他是皇帝賜的,只讓他當(dāng)成是送行飯。
但見尹嘉銓“謝恩就坐,顏色不亂,陽陽如平常,惟深自引咎,辜負(fù)圣恩而已,凡飲酒三杯,食火腿及肥肉各一片”。
看他吃完,親家到皇上那奏報尹嘉銓的情形,乾隆微微一笑,
然后召見了老尹。
——先數(shù)其罪,后乃宣旨,赦令歸田。還說,你還有什么要奏的嗎?
尹嘉銓當(dāng)然有要說的,他對皇上有千言萬語說不盡啊……
——臣蒙皇上天恩,至于此極,感激之忱,靡可言喻。惟年逾七十,精力衰頹,無以圖報,只有及未死之前,日夕焚香叩天,?;噬先f壽,國家升平,雖至耄期,誓不敢一日間斷。
所謂耄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耄耋,也就是八九十歲。
聽到此處,乾隆來了一句,你還想活一百歲不成?
說完揮揮手,讓他走了。
列位,尹嘉銓不可能又被絞死又被放還,只可能或生,或死。
到底是哪種可能呢?
我覺得《清史稿》的記載更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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