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之后,武則天為何徹底放棄了酷吏?下面小編為大家?guī)碓敿毜奈恼陆榻B。
來俊臣在歷史上是很有名的,雖然他的出身很卑微,但是他長得帥,而且很有才,至少在刑訊逼供和羅織罪狀方面很有天賦,他主持編寫的《羅織經(jīng)》令人不寒而栗,他對人們心理的認知,對人性的陰暗面是觀察入微。因此,他在武則天的眼里是一把最好用的利器,是女皇誅鋤異己、打擊政敵最順手的工具,當酷吏的作用不大了,尤其是眾多大臣都希望女皇處置來俊臣的時候,女皇其實還是猶豫不決的,希望能保得來俊臣的性命,可是當看到大臣們拿出來俊臣的罪證的時候,女皇才無奈下旨處死來俊臣。
來俊臣之死,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老百姓看到來俊臣被處斬,狂歡的場面讓武則天大為震驚,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過老百姓對來俊臣的憎恨一至于斯!原來在群臣逼迫下殺死寵臣的委屈一掃而空,她感覺甚有必要讓天下人出口惡氣,親下《暴來俊臣罪狀制》,列舉諸多罪狀,曾烜赫一時的來府上下全被誅滅,家產(chǎn)充公,姬妾沒入宮中為奴。來俊臣死了,一樁樁冤案慢慢浮出水面,那些黑暗的噩夢般的記錄開始逐漸為世所知,而群眾在來俊臣之死所爆發(fā)出的瘋狂也深深刺激了武則天。
以往曾有無數(shù)大臣向她勸諫過酷吏濫刑的危害,現(xiàn)在一下子變得現(xiàn)實而具體。原來酷吏的統(tǒng)治對老百姓的傷害如此之大??崂舻呐d起和衰亡雖然都是武則天一手操控,但是酷吏的影響卻不是由女皇所能左右的。雖然武則天以酷吏打擊的對象主要是皇族和中上層官吏,對百姓影響甚微,但像李昭德這樣的賢士被殺,徐有功、魏元忠等也命運多桀,對百姓生活不可能沒有影響,更不用說對社會風氣和法制的危害了。由于懼怕被酷吏盯上,官場上人人裝聾作啞,袖手旁觀,造就大批尸位素餐之徒。而大唐開國以來形成的寬仁慎刑的司法原則也被破壞殆盡,這些影響不是一時可以恢復的。
然而武則天為了自己的統(tǒng)治,也必須要用到酷吏,酷吏是武則天奪江山不可缺少的助力??崂魴M行以垂拱、天授時期為最,而這正是神州易主的時代。一般說來女主臨朝,大臣未附,要獨攬大權必須借助外戚或宦官。而初唐宦官勢力幾可忽略不計,武則天也并無外戚可作堅強后盾,裴炎、劉祎之等親密盟友一個個背叛,對于數(shù)十年歲月在深宮度過、從未有機會接觸民間交游豪杰的武則天,又能依靠什么來打江山呢?武則天扶持酷吏,本來就是為了“盡誅皇室諸王及公卿中不附己者”,而酷吏們也確實有揣測女皇心事的本事,如周興在大殺李唐宗室之后,又上書請廢李唐的皇族身份,來俊臣更是多次表示他的存在就是為皇帝解決麻煩,當時便有人評論說,武則天開啟告密,用酷吏,確實沉重地打擊了女皇的反對勢力,為她改朝換代鞏固政權掃除了障礙。
此外,酷吏主要行使的是檢察權,而不是行政大權。他們擔任的大多數(shù)是司法方面的官職,而絕少入閣拜相,因此不能從根本上左右國家政治。影響最大的酷吏索元禮、周興、來俊臣,均未至宰輔。而吉頊自來俊臣死后已經(jīng)不能算作是酷吏了。武皇是把他們作為鉗制朝臣的工具來使用了。
因此,來俊臣死后,她再也沒有重用過酷吏,而開始逐步平反以往的冤獄。原本是酷吏的吉頊也沒重操舊業(yè),他巴結二張,交接諸武,慢慢做到宰相的位置,后來更為李唐復國出謀劃策。武則天重用酷吏,恐怖統(tǒng)治持續(xù)了將近15年,而來俊臣之死為酷吏畫上一個句號??崂舻呐d起既是武則天一手扶持,當她發(fā)現(xiàn)負面作用已經(jīng)累積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自然就要丟卒保帥以安撫民心了。
作為中國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在歷史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但就對于武則天的評價褒貶不一,尤其是她任用酷吏濫殺無辜,讓很多人都聞風喪膽,但這么開明的女皇帝,任用酷吏濫殺無辜歸根結底來自于她的不安全感。
自從奪得最高權力以來,武則天就有一種不安全感,而徐敬業(yè)的叛亂更加重了她的這一感覺。
徐敬業(yè)的叛亂牽連到武則天的親信內(nèi)史(中書令)裴炎和大將程務挺,兩個都身居要職,手掌大權,在反對太后專權、諸武用事方面,與徐敬業(yè)政見相同。裴炎還派人與徐敬業(yè)聯(lián)系,企圖趁武則天出游龍門之機逼其退位,充當叛軍的內(nèi)應,后因下屬告密,裴炎、程務挺雙雙悶認,被斬首示眾。
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擴展已經(jīng)獲得的成果,武則天隨著告密之門的敞開,終于找到了天然的同盟軍― 告密起家的酷吏。
武則天對酷吏的選拔和重用,遵循的完全是一種特殊的標準,她不重門第出身、德行文才,是徹頭徹尾的女性實用主義的標本:她要的就是單一的工具。她還特地在東都麗景門設置了一個審制機構推事院,也叫新開獄,專門讓來俊臣、索元禮等酷吏進行審訊。酷吏們豢養(yǎng)著幾百門徒,每找到一個陷害目標,便捏造出統(tǒng)一的罪名,同時讓幾個地方的門徒一齊告發(fā),揭發(fā)出來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被告無法辯解,不明真相者信以為真。
武則天建立起這樣一個特務政權,采用如此殘暴的酷刑實施大規(guī)模的虐殺,沒有強烈的仇恨是干不出來的?;蛟S是對千百年來女性被男性壓迫的無意識憎恨和厭惡,但更多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正統(tǒng)地位,畢竟在她之前都是李姓天下,有人反抗的地方必定有強權的鎮(zhèn)壓,
武則天統(tǒng)治時期曾出現(xiàn)過一些著名的酷吏,因而人們在評價武則天時往往把武則天與酷吏聯(lián)系起來:有人說武則天實行“酷吏政治”;有人則把酷吏作為武則天“殘暴”的根據(jù)。
事實上,武則天與酷吏的關系是復雜的。雖然武則天統(tǒng)治時期的酷吏較多,但并不能說明武則天實行了“酷吏政治”。至于把酷吏作為武則天“殘暴”的根據(jù),也缺乏應有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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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武則天并非始終器重酷吏
大家知道,武則天在政治舞臺上活動的時間是很長的。若從顯慶五年(660 )十月參預朝政算起,到神龍元年(705 )正月退位,前后將近半個世紀。若從文明元年(684)臨朝稱制算起,獨自控制最高權力的時間長達21 年。即使從天授元年(690 )改唐為周算起,當皇帝的時間也有15年。如果我們把武則天的統(tǒng)治時期劃分為輔政、臨朝、稱帝三個階段,具體考察一下各個階段的歷史,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武則天只是在改朝換代前后的特殊情況下才重用酷吏的,酷吏存在的時間是相對較短的。武則天輔政階段歷時23年。
這一階段,唐高宗是天下的最高統(tǒng)治者,武則天只是以皇后的身份參預朝政。但是由于唐高宗“頭重目?!钡牟〗?jīng)常復發(fā),又患上了可怕的虐疾,(《舊唐書》卷5 )所以軍國大事常由武則天處理。這種情況在宰相上官儀被殺后表現(xiàn)更為突出。史載“上每視事,則后垂簾于后,政無大小,皆與聞之。天下大權,悉歸中宮,黜陟、殺生,決于其口,天子拱手而已,中外謂之二圣?!保ā顿Y治通鑒》卷201 )這說明,武則天在很大程度上控制著國家的實際權力。在輔佐高宗的日子里,武 則天“內(nèi)輔時政”,“憂勞天下”(《唐會要》卷63),是很有作為的。她不僅克盡婦職,親祀先蠶,從駕封禪,重用學士,著書立說,而且上書言事,出謀劃策,協(xié)助高宗在政治、經(jīng)濟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改革。
當時武則天是主張“以道德化天下”的(《新唐書》卷76)。
她曾建議“王公以降皆習《老子》”,反對酷刑和苛政,希望 通過約法省刑、無為而治的辦法實現(xiàn)天下大治。所以當時她雖廣開仕途,扶植新貴,但并沒有使用過一個酷吏。當時社會上也沒有出現(xiàn)一個著名的酷吏。很顯然,武則天在輔政期間并無器重酷吏之事。
武則天臨朝稱制時間較短,只有6 年,但這6 年是武則天政治生涯發(fā)生轉(zhuǎn)變的關鍵性階段。這一階段,武則天廢中宗,立睿宗,以皇太后的身份獨攬大權,成為實際上的最高統(tǒng)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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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在臨朝之初是很想大有作為的。她在《改元光宅赦文》中表示要
“勵精為政,克己化人。使宗社固北辰之安,區(qū)寓致南風之泰?!缴喜回撚谧痨`,下微申于至懇”(《全唐文》卷96)。
也就是說,她要用自己的全部才能治理國家,以報答唐高宗的顧托和天下人的推戴。為此,她決定旗幟尚“金”,同時改變百官服色和稱謂,準備通過網(wǎng)羅人才、放寬刑法的辦法“大收人望”(《舊唐書》卷50)。但是,對于她的所作所為,“天下頗多流言異議”(《舊唐書》卷90)。
光宅元年(684 )九月,發(fā)生了徐敬業(yè)的叛亂,對武則天形成很大的威脅。叛亂平息后,武則天改元“垂拱”,仍表示要一如既往,無為而治。她在《頒行律令格式制》中說:“朕情在愛育,志切哀矜。疏網(wǎng)恢恢,實素懷之所尚;苛政察察,良夙心之所鄙。方冀化致元為,業(yè)光刑措。” (《唐大詔令集》卷82)
然而,嚴酷的社會現(xiàn)實使她的理想無法實現(xiàn)。由于“將相陰謀”(《通典》卷169 ),“人多逆節(jié)”(《舊唐書》卷91),武則天不得不用酷吏來打擊政敵。也就是說,到這個時候,武則天才開始重用酷吏。垂拱初年,酷吏興起,索元禮、周興、萬國俊等紛紛出籠,造成了恐怖氣氛。但垂拱四年以后,隨著政治形勢的轉(zhuǎn)變,酷吏的活動就大大減少了。
當皇帝的15年是武則天一生中最重要的階段。天授元年九月,武則天改唐為周,破天荒地登上皇帝寶座。這一事件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很大的震動。雖然支持武則天的人很 多,但在暗地里反對武則天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為了清除政敵,鞏固新生的武周政權,武則天在天授年間仍不得不重用一些酷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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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武周初年,酷吏仍然較多,大酷吏來俊臣就是這個時期出現(xiàn)的。
不過,這種局面維護的時間并不太長,政局穩(wěn)定后,武則天即不再器重酷吏。萬歲登封元年(695 )十月,武則天頒發(fā)了《減大理丞廢秋官獄敕》,重新提出了約法省刑、無為而治的主張。她說:“崇德簡刑,列辟之彝范;并官省事,有國之良圖。”“今遠近無縲紲之冤,老幼有歌謠之樂。人皆遷善,政在維新。丹筆刑 官,已絕埋梧之聽;黃沙獄戶,將為鞠草之場?!薄靶蚁ば亩髁P,同底績以勝殘,佇。弘勿辟之規(guī),用闡元為之化。將使三千之罪,永絕當年;豈惟數(shù)百之刑,僅寬于昔代!布告天下,識朕意焉。”(《唐大詔令集》卷82)”
顯然,到這個時候,武則天就已不再重用酷吏了。神功元年(697 )六月來俊臣被殺后,酷吏死鼠殆盡。從這時起,到武則天退位,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酷吏。
二、酷吏不過是武則天打擊政敵的工具
三、武則天沒有把行政大權交給酷吏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說武則天與酷吏的關系是復雜的,也是微妙的。在酷吏問題上,武則天的心理是矛盾的。從總體上看,她是反對濫刑,鄙視酷吏的,她要約法省刑,以 “道德”化天下。但當她的統(tǒng)治受到反對派的嚴重威脅時,又不得不縱恿酷吏,濫用刑法,打擊政敵。所以武則天只是把酷吏當作消滅政敵的工具;而酷吏也只是充當了“鷹犬”的角色。武則天并沒有把行政大權交給酷吏。此外,武則天在重用酷吏的時候也重用過許多“循吏”。因此,說武則天實行“酷吏政治”是很不恰當?shù)摹V档米⒁獾氖?,酷吏并不是武則天的發(fā)明。早在西漢時期就曾出現(xiàn)過不少酷吏。自從司馬遷在《史記》中為酷吏立傳以來,《漢書》、《后漢書》、《魏書》、《北齊書》、《隋書》等正史中都列有《酷吏傳》。這說明酷吏的存在是中國古代的普遍現(xiàn)象。毋庸諱言,酷吏的某些作法是殘暴的,影響是惡劣的。但是對各個時代酷吏的作用應當進行具體的分析。武則天曾兩度重用酷吏,完全是當時政治斗爭的需要。漢武帝也曾重用過十二位著名的酷吏,并沒有人把漢武帝說成暴君。為什么一定非要把使用酷吏作為武則天殘暴的主要根據(j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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