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翻版“靖康之恥”,歷史為我們呈現(xiàn)不一樣的人性!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著小編一起看一看。
封建社會的最高統(tǒng)治者是皇帝,誰都想君臨天下,手握殺伐大權(quán),肆意妄為地決定別人的生死。
為了能夠坐上皇位,父子反目、骨肉相殘早已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手足相殘、兄弟相殺也是常有的悲劇。帝王家的情分要比尋常人淡薄,這是封建權(quán)力者的悲哀,也是封建權(quán)力者的必然。即便是強盛無匹的大唐王朝,也是建立在李世民發(fā)動玄武門之變,殺死兄弟李建成等人的基礎(chǔ)之上,后世之中篡奪了后周江山,建立宋朝,黃袍加身的趙匡胤在坐穩(wěn)皇位后,與兄弟趙光義之間的皇位更迭也讓我們不免對金匱之盟有種種質(zhì)疑。
明英宗與明代宗劇照
明朝的一對皇帝兄弟,就在刀光血影和層層迷霧鐘迷失了自我,明英宗朱祁鎮(zhèn)和明代宗朱祁鈺。
1449年,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的消息傳到京城,朝廷百官頓時感覺天昏地暗,后宮嬪妃痛哭流涕。都御史陳鎰憤怒地揭發(fā)宦官王振的罪行,雖然王振已經(jīng)在土木堡之變中被明軍將領(lǐng)打死,但京城的官員依舊覺得不解氣。他們認為王振是導致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在監(jiān)國的郕王朱祁鈺的帶領(lǐng)下,王振留在京城的家族成員紛紛被殺。
明英宗被俘劇照
宋朝的靖康之恥給明朝留下了深刻的歷史教訓,國不可一日無君,一旦北方的瓦剌軍隊南下,京城會陷入危機四伏的局面。明朝的精銳部隊在土木堡喪失殆盡,北京城的守衛(wèi)力量弱小,有位姓徐的翰林侍講在上朝時嚎啕大哭,提出南遷的建議,這個說法得到了許多大臣的默許。
情急之下,兵部右侍郎于謙出面阻止,他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官員厲聲呵斥:“提出南遷的人應該斬殺,京城是天下的根本,一旦遷都就會大勢已去,難道你們忘了宋朝南渡的教訓了嗎?”于謙的話讓在場官員振聾發(fā)聵,也算于謙的命好,朝堂里沒有貪生怕死的實權(quán)派,監(jiān)國的郕王朱祁鈺也不是軟弱的宋欽宗,吏部尚書王直和內(nèi)閣大學士陳循極力支持于謙的抵抗主張。
明代宗劇照
最先提出南遷的徐侍講成了眾矢之的,太監(jiān)金英怒氣沖沖地將他趕出了大殿,朝堂的意見趨向一致:保衛(wèi)京師。聽政的孫太后和監(jiān)國的郕王朱祁鈺打消了顧慮,他們?nèi)蚊谥t為保衛(wèi)京師的總指揮官,兵此時的北京城只有不到十萬的兵力,大多數(shù)還是老弱病殘。
憑借這點兵力是難以阻擋瓦剌大軍的,于謙將目光放到了鎮(zhèn)守河南、南京的備用軍隊,還有山東地區(qū)的抗倭軍隊,江北地區(qū)的運糧軍隊。于謙下令各地軍隊開赴北京,集全國之力保衛(wèi)京城,同時于謙害怕因為抽調(diào)軍隊,瓦剌會攻占存放糧草的通州。既然明朝沒有多余的力量保護糧草,于謙索性將它作為文武百官一年的俸祿和軍士的口糧。軍隊召集到京,于謙又調(diào)集邊防將領(lǐng)前來,守好京城的各個關(guān)口,連因棄城獲罪的石亨都得以釋放,理由是國難當頭,將功折罪。可是空蕩蕩的殿堂沒有坐鎮(zhèn)者,明軍的士氣難免低落,況且瓦剌頻繁要挾英宗,企圖用明朝皇帝的名義輕松破城。
于謙劇照
于謙率領(lǐng)群臣,請求擁立監(jiān)國的郕王朱祁鈺為新帝,提高士氣的同時,還能粉碎瓦剌的陰謀。北京保衛(wèi)戰(zhàn)以明軍大獲全勝告終,也先的瓦剌軍隊大受挫折,倉皇地退出中原,返回塞外。盡管已經(jīng)擊退頻繁來犯的瓦剌,于謙深知明朝元氣大傷,百廢待興,他下令全軍不能放松警惕,著力建設(shè)北境邊防,以防瓦剌軍隊再次南下。眼見武力打不過明朝,戰(zhàn)爭又讓蒙古失去了以朝貢和互市的方式獲取大量生活必需品,瓦剌統(tǒng)領(lǐng)也先決定和明朝重修舊好。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也先提出送還明英宗的條件,消息傳到京城,臣僚喜出望外,景帝朱祁鈺卻是憂心忡忡。于謙看出了景帝的心思,他親自勸說景帝:“這片江山是您的了,迎回太上皇是檢驗也先的誠意,如果有什么陰謀,我們可以掌握主動權(quán)?!眲诳喙Ω叩挠谥t在景帝心中地位崇高,他的話讓景帝放下了憂慮,同意迎接哥哥英宗回京。就這樣,明英宗在做了一年俘虜后,終于回到了心心念的京城,而不是像宋徽宗那樣,含恨而終在五國城。
于謙劇照
皇位是個好東西,他能消散骨肉親情,也能加強人的欲望,朱祁鈺做上皇帝后,再也不肯將得到的權(quán)力拱手相讓?;鼐┑挠⒆诒卉浗谀蠈m,做著有名無實的太上皇,唯一的盼頭就是他的兒子朱見深還是皇太子,一旦朱見深即位,英宗也就能重回自由之身。不巧的是,朱祁鈺也在思考這件事情,到底是侄子繼承還是兒子繼承皇位?結(jié)果不言而喻,朱祁鈺在即位兩年后,廢黜了朱見深的太子,轉(zhuǎn)而立親生兒子朱見濟為新太子。大概是朱見濟沒有這個好命,在他被封作太子一年半后,就因為疾病撒手人寰,離開了這個人世間。二十七歲的朱祁鈺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最后的兒子,此后朱祁鈺再也沒有過兒子。
眼見新太子去世,遵守儒學倫理信條的大臣紛紛上書,希望可以重新恢復朱見深的太子之位,打出了“太上皇的兒子就是皇上兒子”的口號。景帝朱祁鈺看到這些奏章心煩意亂,自己兒子剛走你們就逼著我立新太子,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即使朱祁鈺再不情愿,數(shù)量繁多的奏章又顯示著朝臣的一致心思,他只好勉強地扔給禮部商討,禮部尚書多賊啊,他明白朱祁鈺心中的不悅,于是便提出緩些時日再議,以敷衍了事的態(tài)度化解這次危機。
于謙劇照
當然也不是沒有愣頭青,禮部郎中章綸和御史鐘同就是惹得朱祁鈺龍顏大怒的耿直官員,兩人利用日食的時機,提出復立朱見深為太子的請求,順便也希望恢復英宗皇后的尊號。章綸和鐘同的奏章剛呈上去,朱祁鈺的內(nèi)心就燃起了一陣無名之火,天下竟然還有臣子脅迫天子的。勃然大怒的朱祁鈺步履迅速地跑到殿外,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朱祁鈺在宮門里下達了逮捕章、鐘二人的命令。
刑部負責審訊指使章、鐘二人的幕后主謀,錦衣衛(wèi)則是對兩人嚴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自然是少不了的。遺憾的是,兩人是硬骨頭,寧死也不肯亂咬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流血事件。從這可以看出朱祁鈺對擁立復儲的反感,他不想讓帝位再次還回到英宗一脈的手里,朱祁鈺的想法就是傳給自己的親生骨肉??墒遣还苤炱钼曉趺磁?,就算整天沉湎女色,始終得不到一兒半女,反而是把身體累垮了。
抵擋瓦刺劇照
1457年的祭天大典,病重的朱祁鈺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主持了,而是交給武清侯石亨代為效勞。石亨等人在這次大典上看到了機會,一個能夠讓幽禁宮中的英宗重見天日的機會,到時候自己免不了又是一番高官厚祿。
于謙也得知了朱祁鈺的病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國儲問題,為此他和大臣們請求復立沂王朱見深為太子,但迷戀皇權(quán)的朱祁鈺至死都不肯放手。于謙也不是對石亨的陰謀一無所知,以他的地位和權(quán)力,干涉這場政變簡直易如反掌。可是這樣的話,英宗朱祁鎮(zhèn)的下場恐怕不再會像軟禁這么簡單,按照明朝繼承舊制,朱見深早晚會繼承皇位,到那時候于謙勢必會成為英宗一脈的政敵。
于謙
心系天下的于謙沒有保全自己,而是對石亨的計劃聽之任之。
1457年的二月十一日,石亨、徐有貞率領(lǐng)群臣發(fā)動政變,擁立太上皇英宗復辟帝位,同時以“圖謀迎立襄王”的名義派人逮捕了于謙。當刑部對于謙審訊時,于謙笑道:“辯也是死,不辯也是死,朝廷赦免我,石亨等人同意么?辯有何益!”盡管英宗猶豫不決地表述于謙有功,可在大臣徐有貞的“不殺于謙,奪門無由”的建議下,英宗最終下定決心,將于謙凌遲處死。查抄于謙家產(chǎn)的時候,竟然只有一些朱祁鈺賞賜的劍器和衣袍,此時的英宗后悔莫及,但他也不便說出自己的想法。
況且那些擁護自己的大臣視于謙如仇敵,只能將于謙平反昭雪的決定留給了兒子朱見深。英宗復位的時候,臥病在行宮的景帝朱祁鈺,恍恍惚惚聽到宮殿里傳來鐘鼓響聲,誤以為于謙擁立新帝,不禁大驚失色地詢問旁人:“莫非是于謙不成?”不一會,氣喘吁吁的內(nèi)監(jiān)跑來稟告,稱太上皇已經(jīng)登上奉天殿。
明英宗劇照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朱祁鈺曾經(jīng)因繼承人的問題備受煎熬,想起現(xiàn)在也只有哥哥朱祁鎮(zhèn)最適合繼位了,因此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連聲說好,說完便面朝墻壁躺去。
于謙死后的第三天,久病不愈的朱祁鈺病逝,為了表明復位的合理性,英宗朱祁鎮(zhèn)撤掉了景帝朱祁鈺的帝號,并給了他一個報復性意味的謚號,戾。
花開說:土木堡一戰(zhàn),明朝翻版“靖康之恥”,明英宗被俘虜,而這里我們卻不得不向挽大廈于將傾的于謙致以最高的敬意,一個人,大寫的人字散發(fā)出的人性光輝與明英宗、明景帝兄弟之間為了皇權(quán)而爭斗之事顯得格格不入。歷史也都會為我們呈現(xiàn)不一樣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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