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一起來看看小編帶來的楚共王以玉璽選下一任國君,卻意外暗示了楚國五代的命運。
自古王位繼承是一個千古不變的難題,為了維持國家的長治久安,各帝王在選繼承人上是十分謹慎。清朝九子奪嫡,可謂是歷史上最激烈的一次皇位爭奪,然而早在春秋時期的楚國,也有一場長達三十多年的王位爭奪。
楚莊王可謂是楚國歷史上最有名的一位國君,在他的帶領下,楚國成為春秋五霸之一。楚莊王死后,其子楚共王繼位。楚共王有五個兒子,長子招、次子圍、三子比、四子皙、五子棄疾皆是庶出。楚共王比較優(yōu)柔寡斷,在選繼承人一事上更是猶豫不決,于是他用了信天命的方法,用一個號稱吸收天地之靈氣的玉璧,來左右王位的繼承。他借祭祖這個神圣的日子,將玉璧藏于祖廟,誰能碰到這個玉璧,就是天選之人,能繼承王位。五子按照長幼之序先后進入祖廟,結果長子招跪在玉璧之上,次子圍下拜時胳膊肘壓住玉璧,三子四子皆沒碰玉璧分毫,五子棄疾則兩次壓住玉璧。楚共王見了,最后還是決定立長子招為下一任國君,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玉璧之事卻暗示了楚國之后的走向。楚共王去世后,公子招繼位,是為楚康王。楚康王在位期間,跟他父親一樣,無大功也無大過,依然是沿著先王爭霸的道路上前進,但有些力不從心。楚康王在位十五年,去世后其子熊員繼位,是為楚郟敖。然而楚郟敖僅在位四年,就被公子圍用束冠的長纓勒死。
公子圍就是那個第二個碰玉璧的人,楚共王次子,楚康王的弟弟。公子圍殺了楚郟敖后,還殺了楚康王的另外兩個兒子熊慕、熊平夏,之后便自立為王,是為楚靈王。楚靈王好戰(zhàn),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大不斷發(fā)動戰(zhàn)爭,滅掉了陳、蔡兩個小國,卻敵不過吳國。后來為了掩蓋失敗,又開始大建宮室,開始享樂,楚國在楚靈王的揮霍下民怨四起。一次,楚靈王外出征戰(zhàn),楚共王五子棄疾慫恿三子比與四子皙發(fā)動宮廷政變,殺掉楚靈王的兒子,按照長幼之序自立三子比為國君,是為楚王比。楚靈王在外聽聞這個消息,十分悲痛,但隨行人員早就不聽指揮潰散而逃,楚靈王孤立無援,不久就自縊而亡。第三個碰到玉璧的棄疾并沒有就此作罷,接著他在宮廷散布楚靈王率軍回朝的假消息,嚇得自己的兩位兄長自殺而亡,楚王比的王位還沒坐熱呢,就因一個謠言自殺了。接著,如玉璧所示,棄疾坐上了王位,是為楚平王。
這三個碰了玉璧的楚康王、楚靈王與楚平王都坐上了王位,但卻是一代不如一代。楚靈王因好戰(zhàn)好享樂丟了王位,而楚平王也是做了很多荒唐事,強娶兒媳,受讒言殺害伍子胥之父與兄,最后終遭報應,死后被伍子胥掘墳鞭尸。楚國在這長達三十年的王位之爭中,已成衰頹之勢,好在楚昭王的努力下,楚國才能及時止損、再次中興。
對曰:“與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篳路藍縷,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齊,王舅也;晉及魯、衛(wèi),王母弟也。楚是以無分,而彼皆有。今周與四國服事君王,將唯命是從,豈其愛鼎?”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是宅。今鄭人貪賴其田,而不我與。我若求之,其與我乎?”解釋:于革回答說:“會給君王??!從前我們先王熊繹在偏僻的荊山地方,柴車破衣,居于草野,跋涉山林,事奉天子,只有這桃木做的弓、棗木做的箭來供奉王室大事之用。齊,是周王的舅父;晉及魯、衛(wèi),是周王的同母兄弟。楚國因此沒有分賜到寶器,而他們都有。現在周室與上述四國都服侍君王,將會唯命是從,豈會吝惜九鼎?”楚王說:“從前我們的遠祖伯父昆吾,住在許國舊地,現在鄭國人貪圖那里的田地有利,而不給我們。我們如果向他們要求,會給我們嗎?”
對曰:“與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篳路藍縷,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齊,王舅也;晉及魯、衛(wèi),王母弟也。楚是以無分,而彼皆有。今周與四國服事君王,將唯命是從,豈其愛鼎?”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是宅。今鄭人貪賴其田,而不我與。我若求之,其與我乎?”解釋:于革回答說:“會給君王??!從前我們先王熊繹在偏僻的荊山地方,柴車破衣,居于草野,跋涉山林,事奉天子,只有這桃木做的弓、棗木做的箭來供奉王室大事之用。齊,是周王的舅父;晉及魯、衛(wèi),是周王的同母兄弟。楚國因此沒有分賜到寶器,而他們都有?,F在周室與上述四國都服侍君王,將會唯命是從,豈會吝惜九鼎?”楚王說:“從前我們的遠祖伯父昆吾,住在許國舊地,現在鄭國人貪圖那里的田地有利,而不給我們。我們如果向他們要求,會給我們嗎?”詩詞名稱:《子革對靈王》。本名:左丘明。所處時代:先秦。出生地:魯國都君莊(今山東肥城)。主要作品:《曹劌論戰(zhàn)》《燭之武退秦師》《鄭伯克段于鄢/多行不義必自斃》《周鄭交質》《石_諫寵州吁》等。主要成就:著編年體史書《左傳》著中國第一部國別體史書《國語》。信仰: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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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革對靈王》的全文點此查看《子革對靈王》的詳細內容
楚子狩于州來,次于潁尾,
使蕩侯、潘子、司馬督、囂尹午、陵尹喜帥師圍徐以懼吳。楚子次于乾溪,
以為之援。雨雪,
王皮冠,秦復陶,
翠被,豹舄,
執(zhí)鞭以出,仆析父從。
右尹子革夕,王見之。
去冠被,舍鞭,
與之語曰:“昔我先王熊繹與呂_、王孫牟、燮父、禽父,
并事康王,四國皆有分,
我獨無有。今吾使人于周,
求鼎以為分,王其與我乎?
”對曰:“與君王哉!
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
篳路藍縷,以處草莽,
跋涉山林,以事天子,
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
齊,王舅也;
晉及魯、衛(wèi),王母弟也。
楚是以無分,而彼皆有。
今周與四國服事君王,將唯命是從,
豈其愛鼎?”王曰:
“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是宅。
今鄭人貪賴其田,而不我與。
我若求之,其與我乎?
”對曰:“與君王哉!
周不愛鼎,鄭敢愛田?
”王曰:“昔諸侯遠我而畏晉,
今我大城陳、蔡、不羹,賦皆千乘,
子與有勞焉。諸侯其畏我乎?
”對曰:“畏君王哉!
是四國者,專足畏也,
又加之以楚,敢不畏君王哉?
”工尹路請曰:“君王命剝圭以為__,
敢請命?!蓖跞胍曋?。
析父謂子革:“吾子,
楚國之望也!今與王言如響,
國其若之何?”子革曰:
“摩厲以須,王出,
吾刃將斬矣。”王出,
復語。左史倚相趨過。
王曰:“是良史也,
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
”對曰:“臣嘗問焉,
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
將皆必有車轍馬跡焉。祭公謀父作《祈招》之詩,
以止王心,王是以獲沒于祗宮。
臣問其詩而不知也;若問遠焉,
其焉能知之?”王曰:
“子能乎?”對曰:
“能。其《詩》曰:
‘祈招之__,式昭德音。
思我王度,式如玉,
式如金。形民之力,
而無醉飽之心。’”王揖而入,
饋不食,寢不寐,
數日。不能自克,
以及于難。仲尼曰:
“古也有志:‘克己復禮,
仁也?!派圃?!
楚靈王若能如是,豈其辱于乾溪?
二、注解
雨雪:下雪。
皮冠:皮帽。
秦復陶:秦國贈的羽衣。
翠被:用翠羽裝飾的披肩。
舄:鞋。
仆析父:楚大夫。
右尹:官名。
夕:晚上謁見。
舍:放下。
熊繹:楚國始祖。
呂_:齊、衛(wèi)、晉、魯四國的始祖。
康王:即周康王,周王第三代。
四國:指齊、衛(wèi)、晉、魯。
鼎:夏、商、周三代視為傳國之寶。
辟:同“僻”。
荊山:楚人的發(fā)祥地,今湖北南漳縣西。
篳路:柴車。
藍縷:破爛的衣服。桃木做的弓,棘木(酸棗木)做的箭。
共:同“供”。周成王的母親是姜太公的女兒。
昆吾:楚的遠祖,曾住在許地。
許:周初分封的諸次國。
陳、蔡:本為周武王所封的諸次國,后來為楚所滅。
不羹:地名,有東西二邑。
賦:指兵車。
四國:指陳、蔡、和東西不羹。
三、賞析
楚靈王乃是春秋后期一位極富爭議的君主,乃楚莊王的孫子,楚共王的次子,楚康王的弟弟。楚康王死后,其幼子即位為君,當時擔任執(zhí)政官(令尹)的靈王趁國君生病,親手勒死了國君,自立為王。楚國歷史上一直有王子弒君自立的傳統(tǒng):成王殺兄自立,穆王殺父自立,靈王則殺侄自立,三者都獲得了大臣的承認,坐穩(wěn)了江山;但是在《春秋》上,仍然不免被譏諷為亂臣賊子。
自從楚共王以來,楚國霸業(yè)日益衰落,晉國占據優(yōu)勢,吳國也強大起來。靈王即位后,與吳國多次交戰(zhàn),先后滅了陳、蔡兩個華夏諸侯國,又修筑了東西不羹兩座大城以威懾中原,終于在會盟中壓倒晉國,重新成為霸主。從這個角度看,靈王可謂中興之主。但是他的霸業(yè)完全依靠武力和威壓,而不像齊桓公、晉文公、楚莊王當年那樣威德并用,中原諸侯大多心中不服,楚國國內也有大量不穩(wěn)定因素。靈王不思采用懷柔手段穩(wěn)固政權基礎,反而再次出兵與吳國爭奪徐國(今徐州一帶),《子革對靈王》的故事就發(fā)生在這時。
靈王率軍駐扎在離徐國不遠的乾溪,以狩獵為名,炫耀武力??纯此┲姆b:皮毛做的帽子(皮冠),秦國贈送的羽衣(秦復陶),翠鳥羽毛做成的披風(翠被),豹皮做的鞋子(豹舄),手中還拿著鞭子。以上服飾極盡奢華,有楚國本土的特產,還有別的諸侯進獻的寶物,充分顯示了楚王作為霸主的威嚴。靈王一直以好大喜功著名,鄭國名臣子產就曾指出此人虛榮心太強,未來難以善終。狩獵歸來,大臣子革進見,靈王遂摘下帽子,脫下披風,放下鞭子,以示對大臣的尊敬。
這個子革是何許人也?不是楚國本土的大臣,而是從鄭國來楚國“政治避難”的公子,原名鄭丹,子革是他的字。春秋時代列國人才流動頻繁,“楚材晉用”的例子很多,中原人才逃往楚國的也不少。子革作為一個落魄的公子,能夠做到執(zhí)政官的助手(右尹),顯示了楚國任用人才的不拘一格。靈王接下來與子革的對話,則顯示了對子革這一外國人的充分信任。
靈王對子革的問話很長,但精髓很簡單:想要這個,想要那個,什么都想要,貪心不足而已。靈王首先回顧了自己的祖先對周王朝的巨大功勛(其實楚國在西周乃是不到百里的小國,遠沒有靈王吹的那么偉大),然后耿耿于懷地指出,齊國、晉國、魯國、衛(wèi)國都得到了周天子賜予的禮器,楚國卻沒有。如果現在派人向周天子索取禮器,天子會不會給?
子革回答:“肯定會給啊!我們楚國的祖先,勤勞勇敢那是沒話說,可當時我們不是周天子的親戚,天子就不拿我們當回事。今天可不一樣了,周天子害怕我們,齊國、晉國、魯國、衛(wèi)國都服侍我們,大王您派人去要禮器,天子哪敢不給???”
這段回答很對靈王的胃口,于是他得寸進尺地繼續(xù)問:許這個地方(即今天的許昌),原本是楚國祖先的伯父的封地(都過去一千多年的事情了,虧靈王還好意思拿出來說),后來鄭國人占領了這片土地,不把它還給楚國。如果楚國現在派人去索取這片土地,鄭國會不會給我們呢?
子革回答:“肯定會給??!周天子都不敢不給我們禮器,鄭國怎么敢不給我們土地???”
靈王聽了這兩個回答,簡直是心花怒放,欲望繼續(xù)膨脹,于是又問道:原先晉國稱霸中原,是因為晉國離中原比較近,我們楚國離中原比較遠?,F在我們在中原建立了陳、蔡、東西不羹四座大城,都可以出動一千輛兵車,諸侯應該害怕我們了吧?
子革回答:“肯定會害怕?。∵@四個城池的兵力足夠威懾諸侯了,何況還有楚國本土的兵力呢?誰敢不害怕大王啊!”
至此,靈王的自信心和欲望已經膨脹到極點,幸虧工匠進來請求他去觀看玉器的制作,否則真是難以想象,接下來他還會提出多么天真的問題。
靈王以上的問題,有許多失禮的地方。子革是鄭國人,鄭國是周朝的同姓,又是華夏諸侯。靈王不僅大大咧咧地問他割讓鄭國土地的問題,還公然提出要威逼周天子、鎮(zhèn)壓華夏諸侯,絲毫不顧及子革作為鄭國人的感情,只能說明他已經被欲望蒙住了眼睛。楚國當時的國力強盛,可以做到威懾周朝和其他諸侯,但靈王提問的口吻如同想要糖果的小孩子,實在不是一個霸主應有的作風。漢朝的汲黯曾諷刺漢武帝“內多欲而外施仁義”,楚靈王則是赤裸裸的“外多欲”,連行仁義的幌子都懶得打一下。
靈王的欲望和子革的逢迎,果然引起了其他大臣的不滿。大臣析父趁靈王不在,對子革抱怨道:“您是在我們楚國很有名望的人,現在大王問你話,你只知道唯唯諾諾,我們國家該怎么辦?。俊弊痈镄赜谐芍竦鼗卮穑骸拔覄偛攀窃谀サ蹲幽?,等一會大王出來,我的刀刃就要砍下來啦!”先秦時的思想家并不崇尚犯言直諫,而是崇尚溫和委婉的諷諫,晏子、鄒忌、孟子等均是諷諫的典型??上Ш笫赖闹G官大多貪圖名垂青史,以犯上為榮耀,以直諫為正道,已經遠遠偏離了孔子贊許的勸諫之道。
靈王從工匠那里出來了,這時,楚國的史官倚相正好經過。靈王就指著倚相說:“這是我們楚國的良史啊,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這些古書?!薄度龎灐贰段宓洹肥侨饰宓鄣臅?,《八索》是關于八卦占卜的書,《九丘》則是關于九州地理人情的書。靈王得意洋洋地引用這些書名,大概不是為了稱贊倚相的博學,而是為了炫耀楚國的人才眾多,間接說明自己這個國王的偉大??蛇@正好給了子革一個“下刀子”的機會。
子革不屑地說:“我曾經問倚相,周穆王在位的時候喜歡到處游玩,大臣祭公作了一首《祈招》之詩以克制穆王的欲望,結果穆王果然沒有遭到禍亂,得到了善終;倚相居然不能背誦《祈招》,這算什么博學?。俊保ㄆ鋵嵶痈镏皇钦乙粋€由頭罷了,倚相并不一定就不會背誦那首詩)靈王一聽,果然來了興致,就要子革把《祈招》背誦給他聽。子革就背誦道:
“司馬祈招多么和悅安詳啊,向人民傳播大王的德音。想我們大王的德行,就像美玉,又像黃金。他有限度地使用民力,沒有酒足飯飽之心?!?br>——這首詩的意思是,君主應該按照人民能夠承擔的限度來使用民力,不要用民力來滿足自己的欲望,這樣的君主才算是具備金玉一樣的德行,他的德行才會被天下的人民傳誦?!盁o醉飽之心”,與剛才靈王欲壑難填、貪求利益的心態(tài)相比,是多么格格不入??!用孔子的話說,這首詩就講了四個字:“克己復禮”。
楚靈王雖然被欲望沖昏了頭腦,卻不失為一個聰明人,很快理解了子革的意思。他向子革作揖表示感謝,回到休息的地方,當天就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我們知道,一個人克制欲望的時候,很容易出現這種心神不寧的情形,一個普通人克制一下煙癮、酒癮尚且如此,何況一國之君克制權力欲?結果很悲慘,雖然子革的諫言打動了靈王,靈王卻無法克制自己。第二年,楚國內部就爆發(fā)了政變,窮兵黷武的靈王被廢黜,其弟登基為王,眾叛親離的靈王最后在荒野自殺,這就是一代霸主的下場。
春秋時期的霸主,能夠善終的不多,像靈王這樣身死而為天下笑的卻不少。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最后因為寵信佞臣,餓死在床上,死后齊國有五世之亂;秦穆公是秦國最賢明的君主,卻因為利令智昏而多次敗于晉國,子孫三百年不能出函谷關一步;晉厲公在鄢陵擊敗楚軍,獨霸中原,幾年之后就被卿大夫殺死,只有一輛牛車陪葬;吳王夫差先后打敗齊、晉、楚,卻死在自己的手下敗將越王勾踐手里,吳國隨之滅亡。《詩經》有之:“靡不有初,鮮克有終”,不是說越到后面難度越大,而是說成功的人心態(tài)會有變化,一旦欲望膨脹起來,就算想保全身家性命都不容易,談何建功立業(yè)?
孔子曰:“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笨思?,就是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復禮,就是要符合周禮的規(guī)定。一旦能夠做到克己復禮,則天下紛紛擾擾都歸于自己的仁心,不再會有欲壑難填的苦惱,也不會再有自取滅亡的沖動??上Ш笫赖睦韺W家把“克己復禮”四個字理解成了“存天理,遏人欲”,最終變成了片面空談性理,消滅人的正常欲望,與孔子和先秦其他哲人的本意相去甚遠。
四、左丘明其他詩詞
《曹劌論戰(zhàn)》、《蹇叔哭師》、《燭之武退秦師》、《鄭伯克段于鄢/多行不義必自斃》、《周鄭交質》。五、譯文
楚子狩于州來,次于潁尾,使蕩侯、潘子、司馬督、囂尹午、陵尹喜帥師圍徐以懼吳。楚子次于乾溪,以為之援。
楚靈王到州來冬獵,駐扎在潁尾,派蕩侯、潘子、司馬督、囂尹午、陵尹喜率領軍隊包圍徐國以恐嚇吳國。楚王駐扎在乾溪,作為他們的后援。
雨雪,王皮冠,秦復陶,翠被,豹舄,執(zhí)鞭以出,仆析父從。右尹子革夕,王見之。去冠被,舍鞭,與之語曰:“昔我先王熊繹與呂_、王孫牟、燮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國皆有分,我獨無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為分,王其與我乎?”
天下雪,楚王戴皮帽,穿秦國羽衣,翠鳥羽毛的披肩,豹皮鞋,握鞭而出。仆析父跟隨著。子革晚上進見,楚王會見他,脫去帽子、披風,丟掉鞭子,和他談話,說:“從前我們先王熊繹與齊國的呂_、衛(wèi)國的王孫牟、晉國的燮父、魯國的伯禽同時事奉周康王,四國都有分賜的寶器,唯獨我國沒有?,F在我派人到周室,要求將九鼎作為分賜紿我國的寶器,周王會給我嗎?”
對曰:“與君王哉!昔我先王熊繹,辟在荊山,篳路藍縷,以處草莽,跋涉山林,以事天子,唯是桃弧、棘矢,以共御王事。齊,王舅也;晉及魯、衛(wèi),王母弟也。楚是以無分,而彼皆有。今周與四國服事君王,將唯命是從,豈其愛鼎?”王曰:“昔我皇祖伯父昆吾,舊許是宅。今鄭人貪賴其田,而不我與。我若求之,其與我乎?”
于革回答說:“會給君王?。那拔覀兿韧跣芾[在偏僻的荊山地方,柴車破衣,居于草野,跋涉山林,事奉天子,只有這桃木做的弓、棗木做的箭來供奉王室大事之用。齊,是周王的舅父;晉及魯、衛(wèi),是周王的同母兄弟。楚國因此沒有分賜到寶器,而他們都有?,F在周室與上述四國都服侍君王,將會唯命是從,豈會吝惜九鼎?”楚王說:“從前我們的遠祖伯父昆吾,住在許國舊地,現在鄭國人貪圖那里的田地有利,而不給我們。我們如果向他們要求,會給我們嗎?”
對曰:“與君王哉!周不愛鼎,鄭敢愛田?”王曰:“昔諸侯遠我而畏晉,今我大城陳、蔡、不羹,賦皆千乘,子與有勞焉。諸侯其畏我乎?”對曰:“畏君王哉!是四國者,專足畏也,又加之以楚,敢不畏君王哉?”
子革回答說:“會給君王??!周室不吝惜九鼎,鄭因豈敢吝惜田地?”楚王說:“從前諸侯認為我國偏遠而畏懼晉國,現在我們大力修筑陳、蔡、東、西不羹四個城邑,兵賦都達到兵車一千輛,你參與其事是有功勞的,諸侯會畏懼我們嗎?”子革回答說:“會畏懼君王啊!單這四大城邑,已足以使人畏懼了,再加上楚國,豈敢不畏懼君王嗎!”
工尹路請曰:“君王命剝圭以為__,敢請命?!蓖跞胍曋?。析父謂子革:“吾子,楚國之望也!今與王言如響,國其若之何?”子革曰:“摩厲以須,王出,吾刃將斬矣?!?br>這時工尹路請示說:“君王命令破開圭玉裝飾斧柄,冒昧請君王指示?!背踹M去察看。仆析父對于革說:“您,是楚國有聲望的人,現在和君王說話好象回聲一樣應和,國家會怎么樣呢?”子革說:“我磨快言語的刀刃以待時機,君王出來,我的刀刃就將砍下去了?!?br>王出,復語。左史倚相趨過。王曰:“是良史也,子善視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睂υ唬骸俺紘L問焉,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將皆必有車轍馬跡焉。祭公謀父作《祈招》之詩,以止王心,王是以獲沒于祗宮。臣問其詩而不知也;若問遠焉,其焉能知之?”
楚王出來,又接著談話。左史倚相從面前小步快速走過,楚王說:“這個人是好史官,你要好好看待他。這個人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這樣的古書?!弊痈锘卮鹫f:“下臣曾經問過他,從前周穆王想要隨心所欲,走遍天下,要使天下都留有他的車轍馬跡。祭公謀父作了《祈招》的詩篇來制止穆王的貪心,穆王因此能在_宮壽終正寢。下臣問他詩句卻不知道。如果問年代久遠的事,他怎能知道?”
王曰:“子能乎?”對曰:“能。其《詩》曰:‘祈招之__,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無醉飽之心?!?br>楚王說:“你能嗎?”子革回答說:“能。那首詩說:‘《祈招》的音樂和諧,表現了美德的聲音。想起我們君王的氣度,似玉,似金。保全百姓的力量,而沒有象醉飽一樣的貪心?!?br>王揖而入,饋不食,寢不寐,數日。不能自克,以及于難。
楚王作了一揖就進去了,有好幾天,送上飯不吃,躺下睡不著,還是不能自己克制,以致遇到禍難。
仲尼曰:“古也有志:‘克己復禮,仁也?!派圃眨〕`王若能如是,豈其辱于乾溪?”
子說:“古時有記載說:‘克制自己,回到禮儀上來,這就是仁。’說得真好??!楚靈王如果能象這樣,豈會在乾溪受辱?”
相同朝代的詩歌
《采薇歌》、《春王正月》、《宋人及楚人平》、《吳子使札來聘》、《虞師晉師滅夏陽》、《鄭伯克段于鄢》、《曾參烹彘》、《智子疑鄰》、《師曠撞晉平公》、《濫竽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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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訓練# 導語】十六年春季,楚共王從武城派公子成用汝陰的土田向鄭國求和。下面是 分享的國學寶典《左傳》:成公十六年。歡迎閱讀參考!
【原文】
【經】十有六年春王正月,雨,木冰。夏四月辛未,滕子卒。鄭公子喜帥師侵宋。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晉侯使欒□來乞師。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zhàn)于鄢陵。楚子、鄭師敗績。楚殺其大夫公子側。秋,公會晉侯、齊侯、衛(wèi)侯、宋華元、邾人于沙隨,不見公。公至自會。公會尹子,晉侯、齊國佐、邾人伐鄭。曹伯歸自京師。九月,晉人執(zhí)季孫行父,舍之于苕丘。冬十月乙亥,叔孫僑如出奔齊。十有二月乙丑,季孫行父及晉郤犨盟于扈。公至自會。乙酉,刺公子偃。
【傳】十六年春,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陰之田求成于鄭。鄭叛晉,子駟從楚子盟于武城。
夏四月,滕文公卒。
鄭子罕伐宋,宋將鉏、樂懼敗諸汋陂。退,舍于夫渠,不儆,鄭人覆之,敗諸汋陵,獲將鉏、樂懼。宋恃勝也。
衛(wèi)侯伐鄭,至于鳴雁,為晉故也。
晉侯將伐鄭,范文子曰:「若逞吾愿,諸侯皆叛,晉可以逞。若唯鄭叛,晉國之憂,可立俟也。」欒武子曰:「不可以當吾世而失諸侯,必伐鄭?!鼓伺d師。欒書將中軍,士燮佐之。郤錡將上軍,荀偃佐之。韓厥將下軍,郤至佐新軍,荀罃居守。郤犨如衛(wèi),遂如齊,皆乞師焉。欒□來乞師,孟獻子曰:「有勝矣?!刮煲?,晉師起。
鄭人聞有晉師,使告于楚,姚句耳與往。楚子救鄭,司馬將中軍,令尹將左,右尹子辛將右。過申,子反入見申叔時,曰:「師其何如?」對曰:「德、刑、詳、義、禮、信,戰(zhàn)之器也。德以施惠,刑以正邪,詳以事神,義以建利,禮以順時,信以守物。民生厚而德正,用利而事節(jié),時順而物成。上下和睦,周旋不逆,求無不具,各知其極。故《詩》曰:『立我烝民,莫匪爾極。』是以神降之福,時無災害,民生敦龐,和同以聽,莫不盡力以從上命,致死以補其闕。此戰(zhàn)之所由克也。今楚內棄其民,而外絕其好,瀆齊盟,而食話言,*時以動,而疲民以逞。民不知信,進退罪也。人恤所底,其誰致死?子其勉之!吾不復見子矣。」姚句耳先歸,子駟問焉,對曰:「其行速,過險而不整。速則失志,不整喪列。志失列喪,將何以戰(zhàn)?楚懼不可用也?!?br>
五月,晉師濟河。聞楚師將至,范文子欲反,曰:「我偽逃楚,可以紓憂。夫合諸侯,非吾所能也,以遺能者。我若群臣輯睦以事君,多矣?!刮渥釉唬骸覆豢伞!?br>
六月,晉、楚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戰(zhàn),郤至曰:「韓之戰(zhàn),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軫不反命,邲之師,荀伯不復從。皆晉之恥也。子亦見先君之事矣。今我辟楚,又益恥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戰(zhàn)也,有故。秦、狄、齊、楚皆強,不盡力,子孫將弱。今三強服矣,敵楚而已。唯圣人能外內無患,自非圣人,外寧必有內憂。盍釋楚以為外懼乎?」
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陳。軍吏患之。范□趨進,曰:「塞井夷灶,陳于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文子執(zhí)戈逐之,曰:「國之存亡,天也。童子何知焉?」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退而擊之,必獲勝焉。」郤至曰:「楚有六間,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惡。王卒以舊。鄭陳而不整。蠻軍而不陳。陳不違晦,在陳而囂,合而加囂,各顧其后,莫有斗心。舊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br>
楚子登巢車以望晉軍,子重使大宰伯州犁侍于王后。王曰:「騁而左右,何也?」曰:「召軍吏也?!埂附跃塾谲娭幸?」曰:「合謀也?!埂笍埬灰??!乖唬骸蛤酚谙染病!埂笍啬灰?」曰:「將發(fā)命也?!埂干鯂蹋覊m上矣!」曰:「將塞井夷灶而為行也?!埂附猿艘?,左右執(zhí)兵而下矣!」曰:「聽誓也。」「戰(zhàn)乎?」曰:「未可知也?!埂赋硕笥医韵乱?」曰:「戰(zhàn)禱也?!共堇缫怨涓嫱酢C缳S皇在晉侯之側,亦以王卒告。皆曰:「國士在,且厚,不可當也?!姑缳S皇言于晉侯曰:「楚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已。請分良以擊其左右,而三軍萃于王卒,必大敗之?!构咧?,史曰:「吉。其卦遇《復》三,曰:『南國戚,射其元王中厥目?!粐萃鮽粩『未?」公從之。有淖于前,乃皆左右相違于淖。步毅御晉厲公,欒金咸為右。彭名御楚共王,潘黨為右。石首御鄭成公,唐茍為右。欒、范以其族夾公行,陷于淖。欒書將載晉侯,金咸曰:「書退!國有大任,焉得專之?且侵官,冒也;失官,慢也;離局,*也。有三不罪焉,可犯也?!鼓讼乒猿鲇谀?。
癸巳,潘□之黨與養(yǎng)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憂于戰(zhàn)?」王怒曰:「大辱國。詰朝,爾射,死藝?!箙五W夢射月,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異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辜皯?zhàn),射共王,中目。王召養(yǎng)由基,與之兩矢,使射呂錡,中項,伏弢。以一矢覆命。
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楚子使工尹襄問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韎韋之跗注,君子也。識見不谷而趨,無乃傷乎?」郤至見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從寡君之戎事,以君之靈,間蒙甲胄,不敢拜命,敢告不寧君命之辱,為事之故,敢肅使者。」三肅使者而退。
晉韓厥從鄭伯,其御杜溷羅曰:「速從之!其御屢顧,不在馬,可及也。」韓厥曰:「不可以再辱國君?!鼓酥?。郤至從鄭伯,其右茀翰胡曰:「諜輅之,余從之乘而俘以下?!灌S至曰:「傷國君有刑?!挂嘀埂J自唬骸感l(wèi)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敗于熒?!鼓遂河趶|中。唐茍謂石首曰:「子在君側,敗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請止?!鼓怂?。
楚師薄于險,叔山冉謂養(yǎng)由基曰:「雖君有命,為國故,子必射!」乃射。再發(fā),盡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車,折軾。晉師乃止。囚楚公子伐。
欒金咸見子重之旌,請曰:「楚人謂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于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眾整?!辉唬骸河趾稳?』臣對曰:『好以暇?!唤駜蓢稳?,行人不使,不可謂整。臨事而食言,不可謂暇。請攝飲焉?!构S之。使行人執(zhí)榼承飲,造于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金咸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棺又卦唬骸阜蜃訃L與吾言于楚,必是故也,不亦識乎!」受而飲之。免使者而復鼓。
旦而戰(zhàn),見星未已。子反命軍吏察夷傷,補卒乘,繕甲兵,展車馬,雞鳴而食,唯命是聽。晉人患之。苗賁皇徇曰:「搜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明日復戰(zhàn)?!鼓艘莩?。王聞之,召子反謀。谷陽豎獻飲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夫!余不可以待?!鼓讼荨x入楚軍,三日谷。范文子立于戎馬之前,曰:「君幼,諸臣不佞,何以及此?君其戒之!《周書》曰『唯命不于常』,有德之謂?!?br>
楚師還,及瑕,王使謂子反曰:「先大夫之覆師徒者,君不在。子無以為過,不谷之罪也?!棺臃丛侔莼自唬骸妇n臣死,死且不朽。臣之卒實奔,臣之罪也?!棺又貜椭^子反曰:「初隕師徒者,而亦聞之矣!盍圖之?」對曰:「雖微先大夫有之,大夫命側,側敢不義?側亡君師,敢忘其死?!雇跏怪怪?,弗及而卒。
戰(zhàn)之日,齊國佐、高無咎至于師。衛(wèi)侯出于衛(wèi),公出于壞隤。宣伯通于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將行,穆姜送公,而使逐二子。公以晉難告,曰:「請反而聽命。」姜怒,公子偃、公子鉏趨過,指之曰:「女不可,是皆君也?!构趬碾P,申宮儆備,設守而后行,是以后。使孟獻子守于公宮。
秋,會于沙隨,謀伐鄭也。宣伯使告郤犨曰:「魯侯待于壞隤以待勝者。」郤犨將新軍,且為公族大夫,以主東諸侯。取貨于宣伯而訴公于晉侯,晉侯不見公。
曹人請于晉曰:「自我先君宣公即位,國人曰:『若之何憂猶未弭?』而又討我寡君,以亡曹國社稷之鎮(zhèn)公子,是大泯曹也。先君無乃有罪乎?若有罪,則君列諸會矣。君唯不遺德刑,以伯諸侯。豈獨遺諸敝邑?取私布之?!?br>
七月,公會尹武公及諸侯伐鄭。將行,姜又命公如初。公又申守而行。諸侯之師次于鄭西。我?guī)煷斡诙綋P,不敢過鄭。子叔聲伯使叔孫豹請逆于晉師。為食于鄭郊。師逆以至。聲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后食。
諸侯遷于制田。知武子佐下軍,以諸侯之師侵陳,至于鳴鹿。遂侵蔡。未反,諸侯遷于穎上。戊午,鄭子罕宵軍之,宋、齊、衛(wèi)皆失軍。
曹人復請于晉,晉侯謂子臧:「反,吾歸而君?!棺雨胺?,曹伯歸。子臧盡致其邑與卿而不出。
宣伯使告郤犨曰:「魯之有季、孟,猶晉之有欒、范也,政令于是乎成。今其謀曰:『晉政多門,不可從也。寧事齊、楚,有亡而已,蔑從晉矣?!蝗粲弥居隰?,請止行父而殺之,我斃蔑也而事晉,蔑有貳矣。魯不貳,小國必睦。不然,歸必叛矣?!?br>
九月,晉人執(zhí)季文子于苕丘。公還,待于鄆。使子叔聲伯請季孫于晉,郤犨曰:「茍去仲孫蔑而止季孫行父,吾與子國,親于公室。」對曰:「僑如之情,子必聞之矣。若去蔑與行父,是大棄魯國而罪寡君也。若猶不棄,而惠徼周公之福,使寡君得事晉君。則夫二人者,魯國社稷之臣也。若朝亡之,魯必夕亡。以魯之密邇仇讎,亡而為仇,治之何及?」郤犨曰:「吾為子請邑?!箤υ唬骸笅臊R,魯之常隸也,敢介大國以求厚焉!承寡君之命以請,若得所請,吾子之賜多矣。又何求?」范文子謂欒武子曰:「季孫于魯,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可不謂忠乎?信讒慝而棄忠良,若諸侯何?子叔嬰齊奉君命無私,謀國家不貳,圖其身不忘其君。若虛其請,是棄善人也。子其圖之!」乃許魯平,赦季孫。
冬十月,出叔孫僑如而盟之,僑如奔齊。
十二月,季孫及郤犨盟于扈。歸,刺公子偃,召叔孫豹于齊而立之。
齊聲孟子通僑如,使立于高、國之間。僑如曰:「不可以再罪?!贡夹l(wèi),亦間于卿。
晉侯使郤至獻楚捷于周,與單襄公語,驟稱其伐。單子語諸大夫曰:「溫季其亡乎!位于七人之下,而求掩其上。怨之所聚,亂之本也。多怨而階亂,何以在位?《夏書》曰:『怨豈在明?不見是圖?!粚⑸髌浼氁病=穸髦?,其可乎?」
【譯文】
十六年春季,楚共王從武城派公子成用汝陰的土田向鄭國求和。鄭國背叛晉國,子駟跟隨楚子在武城結盟。
夏季,四月,滕文公去世。
鄭國的子罕進攻宋國,宋國將鉏、樂懼在汋陂打敗了他。宋軍退兵,駐扎在夫渠,不加警備。鄭軍伏兵襲擊,在汋陵打敗了他們,俘虜了將鉏、樂懼。這是由宋國仗恃打了勝仗而不加戒備。
衛(wèi)獻公發(fā)兵攻打鄭國,到達鳴雁,這是為了晉國的緣故。
晉厲公打算討伐鄭國,范文子說:“如果按照我的愿望,諸侯都背叛,晉國的危機可以得到緩和。如果只是一個鄭國背叛,晉國的憂患,可能馬上就會來了?!睓栉渥诱f:“不能在我們這一輩執(zhí)政的時候失去諸侯,一定要進攻鄭國?!庇谑蔷桶l(fā)兵。欒書率領中軍,士燮作為輔佐;郤锜率領上軍,荀偃作為輔佐;韓厥率領下軍,郤至作為新軍輔佐。荀罃留守。郤犫去到衛(wèi)國,乘機到齊國,請求兩國出兵。欒黡前來請求出兵,孟獻子說:“晉國可能得勝了?!彼脑率?,晉軍出兵。
鄭國人聽說晉國出兵,就派使者報告楚國,姚句耳同行。楚共王救援鄭國。司馬子反率領中軍,令尹子重率領左軍,右尹子辛率領右軍。路過申地,子反進見申叔時,說:“這次出兵會怎么樣?”申叔時回答說:“德行、刑罰、和順、道義、禮法、信用,這是戰(zhàn)爭的手段。德行用來施予恩惠,刑罰用來糾正邪惡,和順用來事奉神靈,道義用來建立利益,禮法用來適合時宜,信用用來護守事物。人民生活優(yōu)厚,道德就端正;舉動有利,事情就合于節(jié)度,時宜合適,生產就有所成就;這樣就能上下和睦,相處沒有矛盾,有所需求無不具備,各人都知道行動的準則。所以《詩》說:‘安置百姓,沒有不合乎準則?!@樣,神靈就降福于他,四時沒有災害,百姓生活優(yōu)厚,齊心一致地聽命,沒有不盡力以服從上面命令的,不顧性命來彌補死去的戰(zhàn)士的空缺,這樣就是戰(zhàn)爭所以能夠勝利的原因?,F在楚國內部丟棄他的百姓,外部斷絕他的友好,褻瀆神圣的盟約而說話不講信用,違反時令發(fā)動戰(zhàn)爭,使百姓疲勞以求快意。人們不知道什么是信用,進退都是罪過。人們?yōu)樗麄兊慕Y局在擔憂,還有誰肯去送命?您還是盡力做吧!我不會再看到您了?!币涠然貋?,子駟詢問情況,他回答說:“楚軍行軍迅速,經過險要的地方行列不整齊。動作太快就會考慮不周,軍容不整齊就喪失了行列??紤]不周、行列喪失,怎么能打仗?楚國恐怕不能依靠了?!?br>
五月,晉軍渡過黃河。他們聽說楚軍將要到達,范文子想要回去,說:“我們假裝逃避楚國,這樣就能夠緩和憂患。會合諸侯,不是我所能做到的,還是遺留給有能力的人吧。我們如果群臣和睦以奉事國君,這就夠了?!睓栉渥诱f:“不可以?!?br>
六月,晉、楚兩軍在鄢陵相遇。范文子不想作戰(zhàn)。郤至說:“韓地這一戰(zhàn),惠公失敗歸來;箕地這一役,先軫不能回國復命;邲地這一仗,荀伯又失敗,這都是晉國的恥辱。您也了解先君時代的情況了?,F在我們逃避楚國,這又是增加恥辱?!狈段淖诱f:“我們先君的屢次作戰(zhàn),是有原因的。秦國、狄人、齊國、楚國都很強大,如果我們不盡自己的力量,子孫將會被削弱?,F在三強已經順服,敵人僅楚國而已。只有圣人才能夠外部內部都沒有禍患。如果不是圣人,外部安定,內部必然還有憂患,何不放掉楚國把它作為外部的戒懼呢?”
二十九日(陰歷月終),楚軍在清早逼近晉軍而擺開陣勢。晉國的軍吏擔心這種情況。范匄快步向前,說:“填井平灶,就在軍營擺開陣勢,把行列間的距離放寬。晉、楚兩國都是上天的賜予,有什么可擔心的?”范文子拿起戈來驅逐他,說:“國家的存亡,這是天意,小孩子知道什么?”欒書說:“楚軍輕佻,加固營壘而等待他們,三天一定退軍。乘他們退走而加以追擊,一定可以得勝?!编S至說:“楚國有六個空子,我們不可失掉時機:楚國的兩個卿不和;楚共王的親兵們從舊家中選拔,都已衰老;鄭國雖然擺開陣勢卻不整齊;蠻人雖有軍隊卻沒有陣容;楚軍擺陣不避諱月底;士兵在陣中就喧鬧,各陣式相聯合后就更加喧鬧,各軍彼此觀望依賴,沒有戰(zhàn)斗意志。舊家子弟的士兵不一定是強兵,所以這些都觸犯了天意和兵家大忌。我們一定能戰(zhàn)勝他們?!?br>
楚共王登上樓車了望晉軍。子重讓大宰伯州犁侍立在楚共王身后。楚共王說:“車子向左右馳騁,干什么?”伯州犁說:“這是召集軍官們?!背餐跽f:“那些人都集合在中軍了?!辈堇缯f:“這是一起謀議。”楚共王說:“帳幕張開了。”伯州犁說:“這是在先君的神主前占卜?!背餐跽f:“帳幕撤除了。”伯州犁說:“這是將要發(fā)布命令了?!背餐跽f:“喧鬧得厲害。而且塵土飛揚起來了。”伯州犁說:“這是準備填井平灶擺開陣勢。”楚共王說:“都登上戰(zhàn)車了,將帥和車右都拿著武器下車了?!辈堇缯f:“這是宣布號令?!背餐跽f:“他們要作戰(zhàn)嗎?”伯州犁說:“還不能知道?!背餐跽f:“晉軍上了戰(zhàn)車,將帥和車右又下來了。”伯州犁說:“這是戰(zhàn)前的祈禱。”伯州犁把晉厲公親兵的情況向楚共王報告。苗賁皇在晉厲公的旁邊,也把楚共王親兵的情況向晉厲公報告。晉厲公左右的將士們都說:“有國家中杰出的人物在那里,而且軍陣厚實,不能抵擋?!泵缳S皇對晉厲公說:“楚國的精兵在于他們中軍的王族而已。請求把我們的精兵分開去攻擊他們的左右軍,再集中三軍攻打楚王的親兵,一定可以把他們打得大敗?!睍x厲公讓太史占筮。太史說:“吉利。得到《復》。卦辭說:‘南方的國家局促,射它的國王,箭頭中目。’國家局促,國王受傷,不失敗,還等待什么?”晉厲公聽從了。晉軍營前頭有泥沼,于是晉軍都或左或右地避開泥沼而行。步毅駕御晉厲公的戰(zhàn)車,欒針作為車右。彭名駕御楚共王的戰(zhàn)車,潘黨作為車右。石首駕御鄭成公的戰(zhàn)車,唐茍作為車右。欒、范領著他們私族部隊左右護衛(wèi)著晉厲公前進。戰(zhàn)車陷在泥沼里。欒書打算將晉厲公裝載在自己車上。他兒子欒針說:“書退下去!國家有大事,你哪能一人攬了?而且侵犯別人的職權,這是冒犯;丟棄自己的職責,這是怠慢;離開自己的部下,這是擾亂。有三件罪名,不能違犯啊。”于是就掀起晉厲公的戰(zhàn)車離開泥沼。
六月二十八日,潘尫的兒子黨和養(yǎng)由基把皮甲重疊而射它,穿透了七層。拿去給楚共王看,說:“君王有這樣兩個臣下在這里,還有什么可怕的?”楚共王發(fā)怒說:“真丟人!明早作戰(zhàn),你們射箭,將會死在這武藝上。”呂锜夢見自己射月亮,射中,自己卻退進了泥塘里。占卜,說:“姬姓,是太陽;異姓,是月亮,這一定是楚共王了。射中了他,自己又退進泥里,就一定會戰(zhàn)死?!钡鹊阶鲬?zhàn)時,呂锜射中了楚共王的眼睛。楚王召喚養(yǎng)由基,給他兩支箭,讓他射呂锜。結果射中呂锜的脖子,伏在弓套上死了。養(yǎng)由基拿了剩下的一支向楚共王復命。
郤至三次碰到楚共王的士兵,見到楚共王時,一定下車,脫下頭盔,快步向前而走。楚共王派工尹襄送上一張弓去問候,說:“正當戰(zhàn)事激烈的時候,有一位身穿淺紅色牛皮軍服的人,是君了啊!剛才見到我而快走,恐怕是受傷了吧!”郤至見到客人,脫下頭盔接受命令,說:“貴國君王的外臣郤至跟隨寡君作戰(zhàn),托君王的福,參與了披甲的行列,不敢拜謝命令。謹向君王報告沒有受傷,感謝君王惠賜給我的命令。由于戰(zhàn)事的緣故,謹向使者敬禮。”于是,三次向使者肅拜以后才退走。
晉國的韓厥追趕鄭成公,他的車夫杜溷羅說:“是否趕快追上去?他們的御者屢屢回頭看,注意力不在馬上,可以趕上?!表n厥說:“不能再次羞辱國君?!庇谑蔷屯V棺汾s。郤至追趕鄭成公,他的車右茀翰胡說:“另外派輕車從小道迎擊,我追上他的戰(zhàn)車而把他俘虜下來?!编S至說:“傷害國君要受到刑罰?!币餐V沽俗汾s。石首說:“從前衛(wèi)懿公由于不去掉他的旗子,所以才在熒地戰(zhàn)敗?!庇谑蔷桶哑熳臃胚M弓袋里。唐茍對石首說:“您在國君旁邊,戰(zhàn)敗者應該一心保護國君。我不如您,您帶著國君逃走,我請求留下?!庇谑翘破埦蛻?zhàn)死了。
楚軍被逼在險阻的地帶,叔山冉對養(yǎng)由基說:“雖然國君有命令,為了國家的緣故,您一定要射箭?!别B(yǎng)由基就射晉軍,再射,被射的人都被射死。叔山冉舉起晉國人投擲過去,擲中戰(zhàn)車,折斷了車前的橫木。晉軍于是停下來。囚禁了楚國的公子茷。
欒針見到子重的旌旗,請求說:“楚國人說那面旌旗是子重的旗號,他恐怕就是子重吧。當初下臣出使到楚國,子重問起晉國的勇武表現在哪里,下臣回答說:‘喜好整齊,按部就班?!又卣f:‘還有什么?’下臣回答說:‘喜好從容不迫?!F在兩國興兵,不派遣使者,不能說是按部就班;臨到事情而不講信用,不能說是從容不迫。請君王派人替我給子重進酒?!睍x厲公答應了,派遣使者拿著酒器奉酒,到了子重那里,說:“寡君缺乏使者,讓欒針執(zhí)矛侍立在他左右,因此不能犒賞您的從者,派我前來代他送酒?!弊又卣f:“他老人家曾經跟我在楚國說過一番話,送酒來一定是這個原因。他的記憶力不也是很強嗎?”受酒而飲,不留難使者而重新擊鼓。
早晨開始作戰(zhàn),直到黃昏還沒有結束戰(zhàn)爭。子反命令軍官視察傷情,補充步兵車兵,修理盔甲武器,陳列戰(zhàn)車馬匹,雞叫的時候吃飯,唯主帥的命令是聽。晉國因此擔心。苗賁皇通告全軍說:“檢閱戰(zhàn)車、補充士卒,喂好馬匹,磨快武器,整頓軍陣、鞏固行列,飽吃一頓、再次禱告,明天再戰(zhàn)!”就故意放松楚國的俘虜讓他們逃走。楚共王聽到這些情況,召子反一起商量。谷陽豎獻酒給子反,子反喝醉了不能進見。楚共王說:“這是上天要讓楚國失敗啊!我不能等待了?!庇谑蔷鸵估锾幼吡?。晉軍進入楚國軍營,吃了三天楚軍留下的糧食。范文子站在兵馬前面,說:“君王年幼,下臣們不才,怎么能得到這個地步?君王還是要警惕啊!《周書》說,‘天命不能常在不變’,說的是有德的人就可以享有天命。”
楚軍回去,到達瑕地,楚共王派人對子反說:“先大夫讓軍隊覆沒,當時國君不在軍中?,F在您沒有過錯,這是我的罪過?!弊臃丛侔葸殿^說:“君王賜下臣去死,死而不朽。下臣的士兵的確敗逃了,這是下臣的罪過?!弊又匾才扇藢ψ臃凑f:“當初讓軍隊覆沒的人,他的結果你也聽到過了。何不自己打算一下!”子反回答說:“即使沒有先大夫自殺謝罪的事,大夫命令側死去,側豈敢貪生而陷于不義?側使國君的軍隊敗亡,豈敢忘記一死?”楚共王派人阻止他,沒來得及,子反就自殺了。
作戰(zhàn)的第二天,齊國國佐、高無咎到達軍中,衛(wèi)獻公從衛(wèi)國出來,魯成公從壞隤出來。宣伯和穆姜私通,想要去掉季、孟兩人而占取他們的家財。成公將要出行,穆姜送他,讓他驅逐這兩個人。成公把晉國的危難告訴她,說:“請等我回來再聽取您的命令?!蹦陆鷼?,公子偃、公子鉏快步走過,穆姜指著他們說:“你要不同意,他們都可以是國君!”魯成公在壞隤等待,防護宮室、加強戒備、設置守衛(wèi),然后出行,所以去晚了。讓孟獻子在公宮留守。
秋季,魯成公和晉厲公、齊靈公、衛(wèi)獻公、宋國華元、邾國人在沙隨會見,商量進攻鄭國。宣伯派人告訴郤犫說:“魯侯在壞隤等著,以等待勝利者。”郤犫率領新軍,同時做公族大夫,主持東方諸侯的事務。他從宣伯那里拿了財物,而在晉厲公那里毀謗魯成公。晉厲公就不和魯成公見面。
曹國人向晉國請求說:“自從我先君宣公去世,國內的人們說:‘怎么辦?憂患還沒有消除。’而貴國又討伐我寡君,因而使鎮(zhèn)撫曹國國家的公子子臧逃亡,這是在大舉滅曹,莫非由于先君有罪吧!可是如果有罪,那么君王又使他參加會盟。君王不丟失德行和刑罰,所以才能稱霸諸侯,豈獨丟棄敝邑?謹在私下向貴國表達真情?!?br>
七月,魯成公會合尹武公和諸侯進攻鄭國。成公將要出行,穆姜又像以前一樣命令成公。成公又在宮中設了防備以后才出行。諸侯的軍隊駐扎在鄭國西部,我國的軍隊駐扎在督揚,不敢經過鄭國。子叔聲伯派叔孫豹請求晉軍前來迎接我軍,又在鄭國郊外為晉軍準備飯食。晉軍為迎接我軍而來到。聲伯四天沒有吃飯等著他們,直到讓晉國的使者吃了飯以后自己才吃。
諸侯遷移到制田,知武子作為下軍副帥,率領諸侯的軍隊入侵陳國,到達鳴鹿,因此入侵蔡國。還沒有回來,諸侯又遷移到潁上。七月二十四日,鄭國的子罕發(fā)動夜襲,宋國、齊國、衛(wèi)國都潰不成軍。
曹國人再次向晉國請求。晉厲公對子臧說:“你回去,我送回你們國君?!弊雨盎貒艹晒不貋砹?,子臧把他的封邑和卿的職位全部交出去而不再做官。
叔孫僑如派人告訴郤犫說:“魯國有季氏、孟氏,就好像晉國有欒氏、范氏,政令就是在那里制訂的?,F在他們商量說:‘晉國的政令出于不同的家族,不能統(tǒng)一,這是不能服從的。寧可事奉齊國和楚國,哪怕亡國,也不要跟從晉國了?!瘯x國如果要在魯國行使自己的意志,請留下行父而殺了他,我把蔑殺死,事奉晉國,就沒有二心了。魯國沒有二心,其他小國一定服從晉國。不這樣,行父回國就必然背叛晉國。”
九月,晉國人在苕丘逮捕了季孫行父。成公回來。在鄆地等待,派子叔聲伯向晉國請求放回季孫。郤犫說:“如果去掉仲孫蔑而留下季孫行父,我給您魯國的政權,對待您比對公室還親?!甭暡卮鹫f:“僑如的情況,您一定聽到了。如果去掉蔑和行父,這是大大地丟棄魯國而加罪寡君。如果還不丟棄魯國,而承您向周公求福,讓寡君能夠事奉晉國國君,那么這兩個人,是魯國的社稷之臣。如果早晨去掉他們,魯國必然晚上滅亡。魯國靠近晉國的仇敵,滅亡了以后就會變成仇敵,還來得及補救嗎?”郤犫說:“我為您請求封邑?!甭暡卮鹫f:“嬰齊,是魯國的小臣,豈敢仗恃大國以求取豐厚的官祿?我奉了寡君的命令前來請求,如果得到所請求的,您的恩賜就很多了,還有什么請求?”范文子對欒武子說:“季孫在魯國,輔助過兩個國君。妾不穿絲綢,馬不吃糧食,難道他不是忠誠嗎?相信*邪而丟棄忠良,怎么對付諸侯?子叔嬰齊接受國君的命令沒有私心,為國家謀劃也沒有二心,為自己打算而不忘國君。如果拒絕他的請求,這是丟棄善人啊!您還是考慮一下吧!”于是允許魯國講和,赦免了季孫行父。
冬季,十月,放逐叔孫僑如并且和大夫們結盟。僑如逃亡到齊國。
十二月,季孫和郤犫在扈地結盟。回國,暗殺了公子偃,把叔孫豹從齊國召回而立了他。
齊國的聲孟子和僑如私通,讓他位于高氏、國氏之間。僑如說:“不能再犯罪了?!北闾油龅叫l(wèi)國,也位于各卿之間。
晉厲公派遣郤至到成周去獻對楚國作戰(zhàn)的戰(zhàn)利品,郤至和單襄公說話,屢次夸耀自己的功勞。單襄公對大夫們說:“郤至恐怕要被殺吧!他的地位在七個人之下,而想要蓋過他的上級。聚集怨恨,這是禍亂的根本。多招怨恨,是自造禍亂的階梯,怎么還能據有官位?《夏書》說:‘怨恨難道只是在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倒是應該考慮?!@是說在細微之處也要謹慎。現在郤至把看不到的怨恨都變得明顯了,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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