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寧當太平犬,不為離亂人,在禍亂紛起的年代,個人在大局的裹挾下,往往身不由己。張中彥雖然官至節(jié)度使,也難以有堅定的立場,反而受局勢所左右,既受南宋俸祿,又為金朝效忠。但他一生,勤政愛民,在亂世中,給治下百姓以一隅樂土,雖于大事無補,卻也不失“父母官”的本色。
張中彥(?~1166)字才甫,原籍安定州(今甘肅寧縣),后徙旅義堡(今寧夏固原西南)。年輕的時候,因為父親的關系,在宋朝為官,歷任涇原副將、知德順軍事。
金睿宗進軍陜西時,張中彥投降,被金任命為招撫使。跟從睿宗攻下熙、河、階、成等州,升任彰武軍承宣使,兼本路兵馬鈴轄,后又升任本路兵馬都總管。
宋將關師古圍攻鞏州時,中彥與駐守于秦鳳的李彥琦部聯(lián)合進攻宋軍。金兵攻破饒風關,取得金、洋等州。朝廷派中彥為興元(今陜西漢中一帶)尹,安撫新歸附的各州。后金兵撤回北方,中彥代李彥琦任秦鳳經(jīng)略使,駐秦州(今甘肅天水)。
秦州地處交通要沖,但城池易攻難守。中彥將治所遷移到北山,就地勢險要處建筑城堡,極大增強了秦州的防御力,又建造臘家等城,扼守進入四川的通道。中彥擔任秦鳳部隊的統(tǒng)帥10年,此后調(diào)任涇原路經(jīng)略使、知平?jīng)龈?/p>
金朝將河南、陜西歸還宋朝,張中孚作為地方官,照例留守關中。熙河經(jīng)略使慕洧謀反,擬叛逃西夏,并伺機侵犯關中、陜西,中彥與懷慶的趙彬部會合,共同討伐,慕洧兵戰(zhàn)敗逃入西夏。
中彥與兄中孚到臨安后,被宋朝留下。中彥被任命為龍神衛(wèi)四廂都指揮使、靖遠軍承宣使、佑神觀提舉、靖海軍節(jié)度使。
皇統(tǒng)初年,金兵恢復河南,金朝下詔書命中彥兄弟北歸,并任命中彥為靖難軍節(jié)度使,后改任彰化軍節(jié)度使、鳳翔尹,又調(diào)任慶陽尹,兼任慶原路兵馬都總管、寧州刺史。
不久,中彥調(diào)任平陽。其時,海陵王將進攻宋朝,派使者乘驛馬急馳召中彥進京,授予西蜀道行營副都統(tǒng)制官職,令中彥先攻取散關,再等候命令決定進止。
金世宗完顏雍即位后,大赦天下的詔書送到鳳翔,眾將官都十分惶惑,不能決定動向,中彥多方曉諭,諸將方始領悟,決定接受詔書。
中彥受命入朝見世宗時,世宗將其佩戴的通犀帶賜給中彥,并進封為宗國公。不久,任命他為吏部尚書。
此后中彥又曾出任南京(今開封)留守、臨洮尹兼熙秦路兵馬都總管等職。
《金史》記載,張中彥為人多智慧,在船舶、運輸、橋梁等方面,都有建樹,堪稱專家。他曾為正隆年間金朝的汴京營建新宮,負責采運關中木材。巨大的木材以青峰山為最,但山高壑深,道路阻絕,一直以來都無法采運。中彥命人在崖邊鑿出道路,深谷上架設橋梁,建造了十幾里長的道路直通深山,使得用車運送木材,如同在平地一般安全、迅速。
他又開辟了六盤山航道,由水路通到洛陽,使西北山區(qū)的航運貫通汴京。
隨后,中彥又主持在黃河上建設浮橋工程。開始造船時,工匠不能掌握制造橋船的辦法,中彥親手制作船舶模型。其模型非常精巧,只有幾寸大,不用膠漆粘連,用“鼓子卯”,構件頭尾即自相連接,其聰明智巧令工匠們驚駭嘆服。
架設浮橋用的大船建造完成后,需要拖船下水。這時,中彥又安排人就地勢整修河岸,使其成為斜坡直達水面,然后用新秫禾密密地排在地面上,再用大木從旁邊壓住,建起實用的滑道。督率眾工匠乘凌晨霜滑,拖船滑行,費力不多,就使船舶順利下水了。
張中彥任寧州刺史時,金朝的宗室宗淵打死了部屬梁郁,梁郁是窮苦人,沒有人為他上告;中彥秉公力爭,終于將宗淵定罪,并依法予以懲處。
其后調(diào)任彰德軍節(jié)度使,在任上實施有利于平均賦調(diào)的征收制度,使土豪劣紳都不能逃避賦稅,人們都很佩服他的公正廉明。
中彥任金朝吏部尚書時,就曾上書:“以前關市只查察而不收稅;現(xiàn)在卻讓掌管關市的人征收稅而不查察。這些人對過往行旅、客商都苛求刁難,甚至打開行囊箱篋,任意搜刮,這有傷國體,破壞法度,請圣上明令予以禁止。”世宗批準所請。
一年以后,朝廷派中彥任南京(今開封)留守。當時淮楚地區(qū)正在籌備軍事行動,土民和戍守的兵卒混雜居住,下面送上來的訴訟狀紙頭緒紛繁,經(jīng)管的官員都不知對這些狀紙如何處理。
中彥查得戍兵有偷盜行為的,一概依法判處。當?shù)氐牡貐^(qū)指揮官怪他專斷,上奏章進行彈劾,朝廷也留中不發(fā),不加追問。
朝廷起用中彥為臨洮尹兼熙秦路兵馬都總管時,鞏州劉海作亂失敗以后,民眾從亂被拘留的達幾千人,中彥僅殺為首的人。
西羌的吹折、密藏、隴逋、厖拜四族依仗著當?shù)氐貏萜骐U,不服從金人的管轄,朝廷命侍御史沙醇之與中彥討論處置方略,中彥道:“這些羌人服叛無常,中彥須得親自去,否則難以妥善處理。”當即,中彥到積石達南寺,到達以后,四名酋長來求見,中彥立刻與他們約定招降辦法,很快平定此事??梢姀堉袕┰谔幚砻褡迨聞丈希騺肀容^公允,因此具有較高威信。
其后因病在任上逝世,享年七十五歲。逝世以后,當?shù)匕傩樟T市哀悼,并立像祭祀。
張中彥一生,在宋朝和金朝都擔任高官,其任上往往竭忠盡智,不乏救民于倒懸之舉,也算是盡忠職守。而且他創(chuàng)制架空道路以運輸巨木、開通關洛水道、建浮橋、創(chuàng)“鼓子卯”結構制作船模、創(chuàng)制簡易的船舶下水滑道等,都表現(xiàn)了出高超的智慧,在中國科技史上具有一定的意義。
近來,有老鄉(xiāng)打電話問我涇川完顏氏祠堂里懸掛的“宋金十代帝王及將領金兀術遺像幾個字改了沒有,我無可奈何的回答是否定的。老鄉(xiāng)尷尬的說,那只好隨它去吧。
要說起完顏村里的完顏家族保留的這幅世代祖先畫像完顏承暉簡介,還得老調(diào)重彈。
完顏氏作為金朝后裔,在金朝日落時分,懷著先祖的遺愿,存在最后一絲希望,一路向西奔走,到?jīng)艽ê?,聽說金朝的最后一位守將郭蛤蟆在會寧城破后,舉家自焚的消息,只好在先祖曾今戎馬耕耘過的涇川落地生根,沉寂無瀾。直到明代完顏氏才開始在地方上做官,聲名一時。
亂世隱逸盛世修譜。幾乎是每個家族的慣例。完顏氏在地方做官,光宗耀祖,自然對祖先的庇護感恩戴德,便以世代流傳的的影像為拓本,重新繪制先祖畫像,敬仰遺容。每逢除夕,清明節(jié)都要把畫像請出來焚香跪拜,祭祀完畢后,由村中家境殷實的老者輪流保管,第二年再請到下一家舉行拜祭,如此往返。
民國二十三年,時任涇川縣縣長的張東野先生,熱衷于地方文化的研究,得知涇川遺有金兀術之后,興趣索然,便約上上司赴完顏村考察。張東野疑心完顏氏保留的這幅像,會在兵荒馬亂中丟失,特請攝影師馬因拍照,并在放大了的照片上左右余下的空隙部分銘記:“片中諸乃宋時金兀術世代之遺像也,像為明季布制,長九尺,寬七尺,顏色鮮艷,筆畫精工,藏于涇川完顏氏族中,據(jù)云此系明末清初之拓幅,原幅早已毀朽,按金亡其后裔女真姓完顏部落戶涇川之鄉(xiāng)村,今尚有數(shù)十戶,每至除夕,皆集族人懸掛此像而秘祭之。然其子孫皆已成一純厚之漢族也。二十五年春,余奉命調(diào)長斯邑,區(qū)長任葆真君索之,適監(jiān)察使戴公,特派使路公即兩署諸同志先生蒞涇視察,乃觀賞公開展覽,因攝影以公于世,俾吾人得之遺跡也?!?/p>
張東野學識淵博,是足以公認的,但他在完顏家族的畫像上上題寫“宋金兀術世代遺像”幾個字確實頗有爭議的。眾所周知,南宋是金朝的子國,宗主國豈能用子國的年號。靖康之恥,宋欽宗趙恒在天會四年十二月,向金太祖寫下了語句誠懇的投降書。金太宗封徽宗為昏德公,欽宗為重昏侯。宋向金稱臣,尊金朝皇帝為叔父,宋朝皇帝必須受金的冊封才有效。
按理說,南宋是金統(tǒng)治下的附屬國,是名存實亡的,是牽強附會,目的是為了區(qū)別金統(tǒng)治以前的北宋。張東野受儒家文化的影響,站在 *** 的立場,以中原民族為正統(tǒng),其他兄弟民族為蠻夷的傳統(tǒng)禁錮,為完顏家族題寫“宋金兀術世代遺像”在當時于情于理,是可以解釋的。
四清運動開始,完顏氏先祖畫像被當做四舊隨手遺棄在生產(chǎn)隊部,后來竟被扔到村坪的澇壩里。村民完顏李成發(fā)現(xiàn)后打撈回家,晾曬干后,掛在窯壁上,供人觀摩。鄉(xiāng)上攤派工作組干部駐隊,指導工作,有人大獻殷勤,說要把給與干部當褥子鋪,干部心有余悸,無人敢用。
后來村中的的完顏高正在部隊擦槍走火,誤傷了連長兒子眼睛,被復員回來。完顏高正上過學,有一定的文化基礎,他手上保留有一套《金史》,熱衷家族文化,他從完顏李成手里討要回來繼續(xù)保存。聽說他要把這幅明代的畫像送到省上請人重繪或是鑒定,不得而知。完顏高正因冠心病死在了靜寧,畫像從此下落不明。村里謠傳說,高正把畫像賣了,買到了高臺縣。還有人說高正被人騙了,暗害了,一時議論紛,頗有微詞??傊来磁醯南热讼駨氐讖娜藗兊囊曇皬氐紫Я?。
當代研究宋金文學,消除了狹義的名族偏見,已經(jīng)入公正合理地評論階段。完顏璽先生是從完顏從走出的為數(shù)不多的醫(yī)生,酷愛文字,幾十年如一日探究涇川完顏氏的來龍去脈。2002年他邀請族胞張慶信來完顏村做客,張慶信寫了《完顏村紀事》《做蝎子的金兀術后裔》發(fā)表甘肅日報和西部商報,引起學者獵奇,他們紛紛而來,走進神秘的完顏部落,考察報道。完顏氏封存了幾百年的歷史向世人娓娓道來。身為滿族聯(lián)誼會的完顏璽先生便以民國期張東野和上司在完顏村走訪時馬因拍攝的照片為依據(jù),由在蘭州工作的完顏氏出資,請青年畫家齊敏軒繪制了一副新的祖先畫像,送回完顏村,修建了祠堂,把畫像懸掛于內(nèi),逢年過節(jié)舉辦祭拜活動。畫像上提款:完顏家族世代祖先遺像。畫像上有金太祖完顏旻,金太宗完顏晟,金熙宗完顏亶,海陵王完顏亮,金世宗完顏雍,金章宗完顏璟,衛(wèi)紹王完顏永濟,金宣宗完顏珣,金哀宗完顏守緒,金昭宗完顏承麟十位帝王的畫像以及27位輔臣輔將。完顏宗弼在畫像上地位突出,輔將有子完顏亨和妻子徒單部族。
完顏璽先生倡議重繪的仙人像,經(jīng)過媒體多次報道和引用,被全國各地完顏氏復制后收藏,且成為許多文史學家考研金朝歷史文化有用的資料。
陜西文理學院賀曉燕在<涇川完顏世代祖先畫像上出現(xiàn)的輔將做了詳細的考研。并提出以下問題:一是完顏承暉只是金朝的外交官,在蒙古軍隊攻占中都后,服毒自殺。作為完顏氏祖先,既非帝王,也非金兀術直系后裔,為什么會在祖先畫像最下排占據(jù)較大的位置。完顏承暉不是帝王,為什么被稱為金襲祖位列皇帝世襲中。而是金朝帝王不安時序排列,不和昭穆制度。三是配享功臣與皇帝非對應關系,完顏宗弼一系地位相對突出,幾乎成了一家宗譜祖案。四是張中孚,張中彥屬漢族官吏,是受降金朝的將領完顏承暉簡介,地位卑微,卻位列完顏氏宗譜。是金朝早期將領卻配享金哀宗完顏守緒,顯然不合時序。且加上一些人云亦云學識淺薄的媒體記者亂彈宗譜,將完顏承麟和完顏承輝,因一"承"字,混為一談,亂彈宗譜。
涇川著名學者張懷群在他的《涇川完顏住區(qū)解密》一文中有這樣一句話:面對遺像,完顏家族的老人異口同聲的指出,他們最近的祖先是完顏承麟。承麟是承暉之子,承輝是完顏亨幼子,亨是金兀術完顏宗弼的兒子。黑龍江的生活報也沿襲這一說法。《金史》明確記載,完顏承暉是琿王完顏昂(太祖幼弟)的孫子,益州尹完顏鄭家的兒子,怎么就成了金兀術之后呢?
迫于社會上對完顏家族敬俸的這幅先祖畫像研究和探討,進而產(chǎn)生的種種質(zhì)疑。涇川縣退休干部,金源文化聯(lián)誼會會長完顏斌和侄子完顏小英,將懸掛在完顏祠堂的遺像付之一炬,請涇川籍著名畫家劉文君先生重繪了一副先人影,于2003年的祭祖之日,請回完顏氏祠堂供奉。新繪的先人影像色彩絢麗,人物衣著具有明顯的遼金風格。畫像上依然盡顯金朝十位皇帝雍容,但是金朝一代名臣忠臣外交家完顏承暉卻未在其列,處于畫像最下邊顯赫位置的是金兀術完顏宗弼。歷代皇帝所輔佐的文臣武將也沒有標注名字。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畫像沿襲以前的錯誤題注:宋金兀術世代遺像。畫像下方標注:金將完顏金兀術像。
女真族失散于戰(zhàn)亂,后人口碑相傳,必有舛誤,今人不可以訛傳訛。尤其是身為皇室宗親的完顏氏更應該懷著對祖先的崇敬之情,科學客觀的評價宋金”同室操戈“的那段歷史,消除狹隘觀念。宋金之爭已成為過去,目的都是為了民族的復興。岳飛是民族英雄,金兀術也是民族英雄。
完顏村的完顏氏后裔敬重祖先,本是光宗耀祖,宣揚祖先的豐功偉績,但把宋金連在一起,必有不妥,反而會事得其反。宋是宋,金是金,不可同日而語。金朝是宋的主國,宋是金朝的兒皇帝,哪有宗主國用臣服國年號的道理。金朝雖未用武力征服宋朝,但卻讓議和贏了宋朝。
縱觀歷史,南宋一直是唯唯諾諾,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副奴才的嘴臉,金朝則揚眉吐氣,趾高氣揚的秀了一番。今天我們何不拋開宋朝寫上”金朝歷代帝王遺像”或“完顏家族世代祖先遺像”有何不可?
另外不要過分的突出金兀術。兀術是金朝武將的一種稱謂,相當于“領導”“首長”小于元帥,大于都督。并不指某個人。我們通常所說的金兀術實際上是指完顏阿骨打的四太子完顏宗弼,他的真名家完顏宗弼。完顏家族的祖先畫像上寫的“完顏金兀術”幾個字會讓人對完顏人誤解和誤讀。
另外,據(jù)我所見,完顏家族中還有人在碑文上寫上“我朝完顏氏系大金國皇帝完顏兀術之后”,更為有勝者的是在黑龍江一戶張姓后裔的族譜上竟然寫著“原始祖金兀術”幾個字,不免讓人愕然。金兀術當過皇帝嗎?顯然沒有。有,也是民間傳說而已。今天我們在宣揚民族文化時,必須尊重歷史,實事求是。不要舛錯百出,貽笑大方。
民國25年涇川縣長張東野拍攝的涇川完顏祖先影原本
富平之戰(zhàn)
富平之戰(zhàn)是中國南宋時期和北方金國為爭奪川陜地區(qū)(今陜西南部、四川北部)爆發(fā)的拉鋸戰(zhàn),公元1130年(南宋建炎四年)九月,金國大舉進攻南宋川陜地區(qū),南宋派兵抵御,最終以金國獲勝而告終。
公元1130年(天會八年)八月,張浚發(fā)布攻金檄文,命權永興軍路經(jīng)略使吳玠收復長安(今陜西西安);環(huán)慶路經(jīng)略使趙哲收復麟州、延州,初戰(zhàn)告捷,使張浚更加輕視金軍。金朝聞宋軍反攻,急命完顏宗弼率精騎2萬由洛陽馳援陜西;命完顏婁室率軍數(shù)萬由河東進至綏德軍(今陜西綏德),阻遏宋軍東進。
張浚得悉金軍主力入陜,認為決戰(zhàn)時機已到,遂以熙河路經(jīng)略使劉錫為都統(tǒng)制,率涇原路經(jīng)略使劉锜、秦鳳路經(jīng)略使孫渥,及趙哲、吳玠等5路大軍,步、騎18萬人,號稱40萬,向地處關中平原的耀州(今陜西耀縣)富平地區(qū)集結,他親自坐鎮(zhèn)邠州(今陜西彬縣)督戰(zhàn)。
九月,劉錫率5路宋軍進抵富平地區(qū),完顏宗輔率金軍進至富平東下部縣;兩軍相距80余里。宋軍以一片蘆葦叢生的沼澤作為屏障,扎營列陣,諸路運送輜重的鄉(xiāng)民,在宋營外圍設寨。宋軍部署既定,諸將建議應乘完顏婁室軍尚未趕到,金軍未能合兵之機,各個擊破。
先行攻擊完顏宗弼軍,張浚自恃兵眾勢雄,穩(wěn)操勝券,執(zhí)意致書金軍約日會戰(zhàn)。完顏宗輔接到戰(zhàn)書后,故意示弱驕敵,不作答復,以拖延時間。完顏婁室率軍馳抵富于后,親自登山觀察宋軍陣勢,發(fā)現(xiàn)宋軍雖在兵力上占有優(yōu)勢,但卻壁壘不固,破綻很多,極易攻破。但到了約定日期,金軍仍舊堅壁不出 。
張浚誤為金軍怯戰(zhàn),更加驕傲輕敵;甚至請以婦人巾幗之服送與金軍主帥,以譏其怯懦。張浚還告示全軍有能生擒完顏婁室者,授節(jié)度使并賞銀、絹各以萬計。完顏婁室則針鋒相對,張榜告其部下有能活捉張浚者,獎驢一頭,布一匹。
臨戰(zhàn)之前,都統(tǒng)制劉錫召集諸將商議進兵之策,吳玠建議,宋軍所處地勢不利,應移據(jù)高地,以遏制金軍騎兵。劉錫和其他將領卻認為,我眾彼寡,又前阻葦澤,金騎難以馳騁,故未予采納。為了恫嚇金軍,劉錫又詐立已被罷官的曲端軍旗以張聲勢,被完顏婁室識破 。
二十四日,劉錫先遣千余人,向金軍發(fā)起試探性攻擊,完顏婁室據(jù)險設伏,前后夾擊,將其斬俘殆盡。中午,金軍以驍將完顏折合率3000精騎,以土囊在葦澤中墊出一條通路,越淖而進,突襲宋軍外圍鄉(xiāng)民小寨。
鄉(xiāng)民逃入宋營,引起諸軍驚亂。完顏宗輔乘勢以完顏,婁室軍為右翼,以完顏宗弼軍為左翼發(fā)起進攻。宋軍倉促迎戰(zhàn),失去統(tǒng)一指揮,5路軍馬各自為戰(zhàn)。劉錫之弟劉锜首先率涇原路宋軍迎擊完顏宗弼左翼軍,并將其包圍,金將赤盞暉所率精騎陷入泥濘難以馳騁,被斬殺甚眾,勇將韓常被流矢射傷一目,仍奮力苦戰(zhàn),與完顏宗弼破圍而出,被迫退卻 。
完顏婁室見勢危急,雖身有疾,卻奮不顧身率右翼軍猛撲環(huán)慶路趙哲軍,他身先士卒,督師力戰(zhàn),部將蒲察胡盞、夾谷吾里補摧鋒陷陣,拚力廝殺,使軍勢復振。由于諸路宋軍互不應援,趙哲孤軍不敵,臨陣擅離,部眾爭相逃遁。
黃昏,金軍并力猛攻,宋軍大潰,退往邡州,所帶輜重大都遺棄。十月,張浚以敗軍之罪貶逐劉錫,斬趙哲及其部將張忠、喬澤,使軍心驚懼,環(huán)慶路將領慕容洮叛投西夏,涇原路將領張中彥、李彥琪叛降金軍 。
張浚退守秦州(今甘肅天水市),陜西大震。此戰(zhàn)之后,金軍利用繳獲的大批糧草軍資,在南宋降將引導下,乘勝向陜西內(nèi)地大舉進攻。
至次年三月,攻占陜西5路大部地區(qū),宋軍僅守住階、成、岷、洮(今甘肅武都東南、成縣、岷縣、臨潭)、鳳(今陜西鳳縣東北)等州,及鳳翔府(今陜西鳳翔)的和尚原(今陜西寶雞西南)、隴州(今陜西干陽西北)的方山原(今陜西隴縣西南)等蜀口要隘,憑險設防,與金軍對峙。
此戰(zhàn),是宋金戰(zhàn)爭中一次大規(guī)模會戰(zhàn)。南宋輕率集結重兵,倉促進行反攻,在戰(zhàn)役指揮上恃眾輕敵,互不協(xié)同,以致大敗。金軍及時調(diào)整部署,集中兵力,出其不意,一舉獲勝。
駭服的解釋亦作“駴服”。驚佩; 驚訝 誠服。 南朝 宋 劉義慶 《世說新語·文學》 :“嘗筭渾天不合,諸弟子莫能解?;蜓?玄 能者, 融 召令筭,一轉(zhuǎn)便決,眾咸駭服。” 宋 陸游 《老學庵筆記》 卷五:“又改 元用 謬誤四五處,置筆他語,略無矜色, 元用 駭服?!?《金史·張中彥傳》 :“ 中彥 手制小舟纔數(shù)寸許,不假膠漆而首尾自相鉤帶,謂之‘鼓子卯’,諸臣無不駭服,其智巧如此?!?清 張岱 《陶庵夢憶·紹興琴派》 :“余曾與 本吾 、 紫翔 、 爾韜 取琴四張彈之,如出一手,聽者駴服?!?
詞語分解
駭?shù)慕忉? 駭 (駭) à 驚懼:駭嘆( 驚嘆 )。駭懼。駭然。駭人聽聞。 驚濤駭浪 。 驚起,散。 部首 :馬; 服的解釋 服 ú 衣裳 :服裝。 制服 。 穿衣裳:服喪。服用(a.指穿衣服、用器物;b.吃藥)。 作,擔任:服務。服刑。服兵役。 順從: 信服 。 佩服 。降(俷 )服。服辯(舊指認罪書)。 服膺 (牢記在胸中,衷心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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