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東漢王朝第一位皇后,漢光武帝劉秀的第一位皇后,陽安思侯郭昌的女兒,真定王劉揚外甥女。下面對百科小編就給大家?guī)硐嚓P(guān)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郭圣通出身中山郡豪門,更始二年(24年),出于政治聯(lián)姻,嫁給大司馬劉秀。劉秀稱帝后,冊封貴人。建武二年,真定王劉揚謀反伏誅,為了安撫河北派勢力,冊立為皇后,“行事有呂霍之風(fēng)”。建武十七年(41年),廢去后位,冊封中山(劉焉)太后,遷居于北宮。建武十九年,太子劉彊讓位于劉莊后,改封“沛(劉輔)太后”。建武二十八年六月初七丁卯(52年7月22日),因病去世,安葬于北邙山。
人物生平
家世背景
光武郭皇后諱圣通,真定槀?cè)艘?,古郭國后裔,家族為真定侯國的名門望族,是東漢開國皇帝光武帝劉秀的妻子,東漢王朝的第一位皇后。
郭圣通的父族是郡中大姓,其父郭昌,早死。少有義行,曾經(jīng)將數(shù)百萬田宅財產(chǎn)讓給異母弟弟,因此受到郡國人的贊譽。在郡中擔(dān)任功曹。郭圣通的母族是真定王室,她的母親是真定恭王劉普之女,因嫁于郭氏而稱為郭主,生下郭圣通和兒子郭況。郭昌去世得早,郭主雖然是王家女子,卻好禮節(jié)儉,有母儀之德。
偏安一方
新莽時期,真定國絕。公元23年二月,平林、下江、新市諸將擁立劉秀族兄劉玄為天子,建元更始。五月,劉秀長兄劉縯攻克宛城,更始帝以宛城為都,大封宗室諸將。同年八月,更始帝遣定國上公王匡攻洛陽,西屏大將軍申屠建、丞相司直李松攻武關(guān),三輔震動。于是海內(nèi)豪桀翕然響應(yīng),皆殺其牧守,自稱將軍,用漢年號,以待詔命,一時之間遍于天下。更始政權(quán)成為當(dāng)時公認度最高的合法政權(quán)。
九月,三輔豪桀共誅王莽,更始帝劉玄在宛城大封功臣,其后意欲遷都洛陽,便以劉秀為司隸校尉,使其前往整修宮府。從事司察,一如舊章。于是置僚屬,作文移,漢官歸心。及至更始帝至,又派遣劉秀以破虜將軍行大司馬事,持節(jié)北渡。鎮(zhèn)慰州郡。所到部縣,見二千石郡守,長吏、三老、官屬,下至佐史,考察黜陟,平遣囚徒,廢除王莽苛政,恢復(fù)漢官名爵。為更始政權(quán)獲得了更多的民心和轄地。
而與此同時,由于劉秀進至邯鄲時,拒絕了原趙繆王子劉林水淹赤眉的建議,致使他扶持王郎詐稱漢成帝之子為帝,定都邯鄲,并得原廣陽王子劉接的響應(yīng),由此北州疑惑,降下郡國,真定國也因此以十萬之眾反戈倒向王郎政權(quán)。作為和真定王室聯(lián)姻的郭氏家族,跟隨著真定王劉楊,也陷入隨風(fēng)搖擺之中。
政治結(jié)姻
此時的郭氏不會想到,更始政權(quán)的北巡代表,破虜將軍劉秀會去而復(fù)返。在經(jīng)歷了北地?zé)o招兵卒,眾將死向南首的沮喪,回味著滹沱河的寒冷,豆粥麥飯的甘甜之后,被王郎追檄十萬戶的劉秀,在信都縣(今河北衡水冀州區(qū))掘得了第一桶金,以四千精兵復(fù)起,堂陽、貰縣,均被攻克,在和成另得兩千騎兵。同時又得劉植,耿純各率宗族子弟,據(jù)其縣邑,誓死追隨,由此而北降下曲陽縣,合眾有數(shù)萬人。
同時有上谷太守耿況之子來謁,和劉秀共商聯(lián)合上谷、漁陽兩郡突騎共定邯鄲之策。并沿路發(fā)奔命兵,由北向南,擊新市,討邯鄲。過真定時,劉秀派出劉植作為說客,說降劉揚。
最終,劉植的游說,以及自身對于局勢的判斷,使得真定王劉揚做出了選擇,新立的邯鄲政權(quán)和迫近的更始政權(quán)河北代表之間,真定王最終選擇了劉秀。本質(zhì)上而言,他最終選擇了離他最近的拳頭。同時,作為示降誠意的表示,劉揚將外甥女嫁給了劉秀,更始二年春(公元24年),劉秀留居真定郭氏漆里,納圣通。至此,北地郭氏與南鄉(xiāng)劉氏合兩姓之好,結(jié)為姻親。
這是一場地地道道的政治婚姻,郭圣通作為舅舅真定王手中結(jié)盟示好的工具,她不享有任何的自主權(quán)。在這場因為需要而形成的結(jié)合中,婚姻的意義變得現(xiàn)實,功利,直接。劉楊在此之后擊缶而歌,真定王的富貴得到保障,真定王室再度偏安一隅。而只有被他嫁給了劉秀的外甥女,婚姻未卜,前路迷茫。
幸運的是,劉秀在婚后對郭圣通非常寵愛,一頭是隨著真定王室的舉國皆降而不斷推進的邯鄲戰(zhàn)線,下元氏,下防子。和上谷漁陽騎兵揚兵戲馬,共圍邯鄲的意氣奮發(fā),另一頭是新婚燕爾,高于預(yù)期的婚姻生活,將為人父的歡欣喜悅。更始二年五月,劉秀在采納耿純“棄攻柏人及巨鹿,直搗邯鄲”的戰(zhàn)略之后,連戰(zhàn)連克,拔邯鄲,誅王郎,誘殺謝躬,北州彌定,奠定王基。此時的更始政權(quán),對于劉秀的意外壯大感到心生不安,意欲拉回,于是遣使節(jié)封劉秀為蕭王,命令其罷兵而與有功的將領(lǐng)皆返長安。但因前有長兄伯升之害,后有北州曾笛陰阻吳漢集兵。劉秀于趙王溫明殿中,下了背棄劉玄的決心,至此與更始政權(quán)分道揚鑣。劉秀由此開始,一路北伐,擊銅馬于鄗,大破而得數(shù)十萬兵卒,分于諸將,開疆拓土。
劉家作婦
入主長秋,寵映椒房
建武元年劉秀稱帝后不久,十月即派傅俊前往南陽接來姐姐湖陽公主劉黃,妹妹寧平公主劉伯姬。以及原配妻子陰麗華,封她為貴人。因為陰氏雅性寬仁,光武帝曾一度想立她為后,但被陰麗華非常堅決地拒絕了。她表示,郭氏與劉秀有困厄之情,并生有兒子。因此固辭后位。
建武二年春正月(公元26年),郭圣通的舅舅真定王劉楊私下與綿曼賊交通,有謀反之意,光武帝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討伐劉楊,劉楊卻閉城門不應(yīng)。光武帝又派遣前真定大將耿純,持節(jié)杖,名義上去幽、冀行使赦令,勞慰當(dāng)?shù)赝鹾?。實際上秘密下令:“劉揚若見,因而收之?!?/p>
耿純的母親是真定宗室之女,抵達真定后,只帶百余名兵士,住在傳舍,邀劉楊相見。劉楊自恃人眾勢強,便應(yīng)邀前往傳舍。見到劉楊和劉讓兄弟兩人后,耿純趁機誅殺二人。“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乃閉合悉誅之,因勒兵而出。真定震怖,無敢動者。帝憐揚、讓謀未發(fā),并封其子,復(fù)故國?!惫馕涞鄄挥嬛\逆大罪,復(fù)封劉楊之子劉得為真定王,劉讓之子為臨邑侯。
于建武二年六月,真定王謀反后不久,光武帝正式冊封貴人郭圣通為皇后。其長子劉彊以“子以母貴”的春秋之義被立為太子,并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真定王的謀反,不僅并未牽連身為真定王女的郭主以及她的夫家郭氏一族。郭圣通更在此之后登上一國之母的尊位。且在不久的將來,建武三年(公元27年),他們一家三口更得到了身陷囹圄的一代忠臣伏隆就義前的臨終祝福:陛下與皇后、太子永享萬國,與天無極。此時,增郎、謁者、從官秩各一等。
跟著沾光的,除了這些增官職,漲工資的帝國官員們,還有郭圣通的弟弟。郭況被光武帝封為綿蠻侯。作為皇后的弟弟,他身份貴重卻不驕矜,恪守外戚本分,雖然賓客輻湊。卻恭謙下士,因此頗得聲譽。
郭圣通是國之小君,光武帝的配匹,也是一個男人的妻子,在誕育太子劉彊之后,她又陸續(xù)為劉秀生下了劉輔,劉康,劉延,以及劉焉四位皇子以及劉紅夫公主。寵愛無衰。
天之驕子,嗣我江山
劉秀早年對郭后“有寵”。對身為長子的太子劉彊也很寵愛。還是一個奶孩子的時候,光武帝已經(jīng)為他簡賢任能。以王丹為太子少傅,王丹資性方潔,疾惡強豪,曾經(jīng)資助鄧禹西征,由此鄧禹舉薦委職左馮翊,而王丹最終拒絕任職,其后被征為太子少傅。統(tǒng)領(lǐng)太子官署,后又進為太子太傅,而此時,申屠剛向光武帝提出,要求太子就東宮,雖然劉彊五六歲開始就已經(jīng)官署制備,但是光武帝因其年幼而始終不愿意讓他離開自己單獨居住于太子宮,申屠剛的奏請遭到了皇帝的嚴厲拒絕。也因此遭貶。建武七年王丹遜位,又由隴右張湛任太子太傅。
與此同時,與張湛同屬隴右的鄭興因為郭伋遲遲不能受任大司空而犀利的向光武帝提出“用功臣而人位謬”,直接揭露了之后郭伋在建武十一年所說的朝廷專用南陽人的本質(zhì)。而作為隴西圈的張湛,鄭興,郭伋,以及日后擔(dān)任劉強東海王傅,后任大司空的杜林,從一開始,就和南陽功臣集團,成拉鋸之勢,這種拉鋸,直至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以隴西幕府的最高長官竇融的低調(diào)入朝而變得更加暗潮涌動。
公元38年郭況遷城門校尉,其后,郭圣通因?qū)檺蹪u衰,數(shù)懷怨懟。這一點在后漢書天文志上得到了十分具體的體現(xiàn),金犯軒轅大星,軒轅者,后宮之官,大星為皇后,金犯之為失勢。是時郭后已失勢見疏,失勢為憂喪。郭氏無喪卻有憂,政局中南陽河西拉鋸,光武帝即使對河西人的看法深表贊同,卻依舊不得不啟用南陽人的尷尬。隨著河西大佬竇融的低調(diào)沉默而基本失去平衡,以及郭皇后的漸漸失勢,皇太子劉疆的河西輔臣集團漸漸勢弱。
建武十五年夏四月(公元39年),即東漢政府開展度田前兩個月,光武帝最終同意了大司馬吳漢的請求,為皇子告廟封爵。輔為右翊公,康為濟南公,延為淮陽公,焉為左翊公。不難看出劉秀此時此刻的不懈努力。劉輔與劉焉,一個是除去皇太子以外的兄長,一個是郭圣通的幼子。他們分別被光武帝以對稱的嘉名封公,左右翊公,劉秀期望著郭圣通的這兩個孩子,能夠成為皇太子劉疆的左膀右臂,穩(wěn)固儲位,最終尊臨天下。
度田廢后 元配歸正
隨著天下平定,劉秀開始著手整頓治理天下。39年(建武十五年)下令度田和檢查戶口,要各州、郡清查田地數(shù)量和戶口、年歲,豪強地主的土地人口和奴役人口的數(shù)量,以便增加國家賦稅收入。
“時州郡各遣使奏事,帝見陳留吏牘上有書,視之,云「潁川、弘農(nóng)可問,河南、南陽不可問」。帝詰吏由趣,吏不服,抵言於長安街得之。帝怒。時東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當(dāng)欲以墾田相方耳。帝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陽不可問?」對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陽帝鄉(xiāng),多近親,田宅逾制,不可為準。帝令虎賁詰問吏,吏首服,如顯宗言。遣謁者考實,具知奸狀。
然而隨著度田的展開,丈量土地,統(tǒng)計人口的逐步深入,豪族大右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損害而勾結(jié)郡國長官,欺壓平民小農(nóng),并且隱瞞和少報真實擁有的土地和人口。度田的真正目的得不到真正的落實,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田宅逾制,仆婢多匿的現(xiàn)象得不到根本的緩解,反而弄的中下層平民小農(nóng)怨聲載道。
地方官吏在執(zhí)行“度田”詔令時,“多不平均,或優(yōu)饒豪右,侵刻羸弱”,完全失去了“度田”的初始目的。特別是河南、南陽兩地,一為京師之地,功臣居多;一為帝鄉(xiāng),皇親尤眾,“田宅逾制”更甚,但地方官員畏于權(quán)勢,不敢認真清查。這些問題暴露后,光武帝極為重視,果斷采取措施,整肅吏治,嚴懲在度田中作弊的官員,“于是遣謁者考實,具知奸狀”。以“度田不實”,誅殺河南郡守十余人,并下獄包括南陽近臣劉隆。
此事遭到權(quán)貴和郡國大姓的反抗,大規(guī)模動亂爆發(fā),以“青、徐、幽、冀四州尤甚”。“郡國大姓及兵長、群盜處處并起,攻劫在所,害殺長吏??たh追討,到則解散,去復(fù)屯結(jié)”。光武帝不得不派遣使臣抵達各個郡國進行安撫和鎮(zhèn)壓。最終瑯邪、北海皆破散。沛、楚、東海、臨淮等地群賊懼其威武,相捕斬者數(shù)千人,由此青、徐震栗。叛亂基本平定。
與此同時,“建武十六年,瑯邪、北海盜賊復(fù)起”,光武帝派遣近臣張宗督二郡兵討之,通過“設(shè)方略,明購賞”,最終皆悉破散,威震沛、楚、東海、臨淮的亂賊,并相捕斬了數(shù)千人。青、徐兩地震栗,叛亂猜得到平息。
同年,交趾郡征側(cè)、征貳姐妹起兵造反,交趾震動。光武帝不得不起用因度田下獄的南陽近臣劉隆,隨馬援征討交趾。
為了安撫因度田而反抗的河南南陽河北等地的權(quán)貴勢力,安撫動蕩,只好起復(fù)因度田而入獄的南陽河南近臣劉隆等人,安撫地方權(quán)貴。度田政策從此不再大力深度的執(zhí)行,而地方權(quán)貴亦做退讓,“諸郡新坐租”,每個郡縣都補交了租稅,而劉秀亦再未有過如同十五年一樣大規(guī)模大深度的嚴厲徹查權(quán)貴和斬殺官員的行為,度田就此在全國開始平淡實行。
從建武十五年的歐陽歙因度田被揭罪死,斬河南尹十余人,到全國性的郡國大姓武力反抗,再到建武十六年的盜賊四起,州郡動亂,交趾造反,光武帝至此度田三載,日食兩年,導(dǎo)致朝堂動亂,天下盜賊四起,嚴重動搖到了剛剛站穩(wěn)根基的東漢的統(tǒng)治。
面對天象示景,度田造成的憂怖,最終都壓在了身為皇后的郭圣通的身上。
建武十七年七月,妖巫李廣等群起據(jù)皖城,光武帝派遣虎賁中郎將馬援、驃騎將軍段志討伐。九月,破皖城,斬李廣等。同年十月,光武帝以郭后“懷執(zhí)怨懟”和“呂霍之風(fēng)”為由,下詔廢后。同時,立陰貴人為皇后。
詔三公曰:“皇后懷執(zhí)怨懟,數(shù)違教令,不能撫循它子,訓(xùn)長異室。宮闈之內(nèi),若見鷹鹯。既無《關(guān)雎》之德,而有呂、霍之風(fēng),豈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遣大司徒涉、宗正吉持節(jié),其上皇后璽綬。陰貴人鄉(xiāng)里良家,歸自微賤。自我不見,于今三年。宜奉宗廟,為天下母。主者詳案舊典,時上尊號。異常之事,非國休福,不得上壽稱慶?!惫馕涞垡詮U后“異常之事,非國休福”為由,不得為立新后“上壽稱慶”。
至此,滿朝無聲。私寵和政治緣由不必深說。
唯有崇尚忠直的太子太傅張湛,稱疾不朝。光武帝強起大司徒而不得。沉默是為抗爭,沉默更是為洞悉。十七年郭后既廢,太子之去,還會遠嗎?在意志無可轉(zhuǎn)移的現(xiàn)實面前,這位太子太傅,自毀形象,當(dāng)堂便溲,自斷仕途。
與此同時,太子講師郅惲對光武帝上言道:“臣聞夫婦之好,父不能得之于子,況臣能得之于君乎?是臣所不敢言。雖然,愿陛下念其不可,勿亂大倫,使天下有議社稷者?!钡墼唬骸皭辽扑〖毫恐?,知我必不有所左右而輕天也?!?/p>
郅惲借用司馬遷的名句,既“婚姻關(guān)系的締結(jié),夫婦之間的相處,好的,可以興夫旺國,不好的,可以毀家滅國”,來向光武帝表明:夫妻關(guān)系,兒子不能控制父親的,更何況臣子對皇帝呢。所以我不敢就這樣的夫婦私事發(fā)表看法。但是,希望陛下考慮這是不可以的,并且不要亂了大倫(夫婦之倫),而讓天下對社稷多有議論啊。
劉秀則表示:“郅惲善于用自己的心去體諒主上的心思,他知道我一定不會有失偏頗而忽略國家大事?!?/p>
建武十七年,光武帝劉秀隨機封郭后的兒子右翊公劉輔為中山王,封廢后郭氏為中山王太后,居北宮,以常山郡劃給中山國,以二郡奉養(yǎng)郭氏。使郭圣通成為兩漢歷史上第三個皇帝沒死而封“太后”的女人,同時也對郭后的娘家進行安撫。
建武十七年,郭況徙封大國,為節(jié)侯。郭圣通從兄郭竟,以騎都尉從征伐有功,封為新郪侯,官至東海相。郭竟弟郭匡為發(fā)干侯,官至太中大夫。郭圣通叔父郭梁,早終,無子。包括郭姓的外戚女婿南陽陳茂,亦被封為南侯。
二子奉母
妾中尊位,東海守藩
郭圣通就此從皇后的尊位上跌落下來,與此相對的則是,光武帝的微時原配,貴人陰氏在十六年后,終于得歸正位,成為光武帝第二任皇后。但是由于廢后立后合為一體,除了按照舊典為陰氏上皇后尊號以外,光武帝以“異常之事,非國休福”為由,而禁止“上壽慶祝”立新后。至此,郭圣通入主長秋十六年。
建武十七年(41年)郭皇后被廢為中山太后,劉輔為中山王。改封郭氏為中山王太后,居北宮,以常山郡劃給中山國,以奉養(yǎng)郭氏。使郭圣通成為兩漢歷史上第三個皇帝沒死而封“太后”的女人。(漢武帝之母膠東王太后(王娡),以及漢武帝的寵妃王夫人,王夫人死后武帝追封為王太后,可能不止這兩位,可能是有子為王皆為王太后)。
同時,光武帝其余諸子,都同時因此得益,從公爵進封王爵。
而郭圣通的父族郭氏家族,在郭圣通降為中山王太后之后,為了安慰被迫無奈降下尊位的郭圣通,光武帝改封她的弟弟郭況大國,為節(jié)侯,郭太后從兄郭競,以騎都尉從征伐有功,封為新郪侯,官至東海相。竟弟郭匡封發(fā)干侯,官至太中大夫。更有太后叔父郭梁,早終而無子。因此他的女婿,南陽陳茂,一個郭氏外姓姻親,竟也以恩澤封侯。
郭圣通在降位之后,非但沒有像西漢諸多廢后一樣以罪至死,她和她的家族反而以藩王母族,在東漢當(dāng)世受到尊崇,從一國之母降為妾中極位,她安享藩王太后之尊十一年,和她的父家榮辱與共,在之后不斷的受到光武帝額外的照拂。直至在她薨后,郭氏最終以藩王太后之身,托光武福佑,不僅陪葬光武帝原陵以北,郭氏更因此而躋身東漢初期四大外戚家族之一。
而此時此刻,她的長子劉彊也并沒有因為母親的廢黜而喪失儲君之位。光武帝將他作為儲君培養(yǎng)了整整十六年,并無廢儲之心。然而,謙恭聰慧的劉彊知道,他的母親既已廢位中宮,那么他作為庶子恬居儲位便是于禮不合的,因此,他數(shù)次向諸王轉(zhuǎn)達,要求光武帝允許自己退位藩王的請求,但是光武帝因為不愿意違背父子之情而始終不肯答允。
建武十九年,十七年廢后之前曾經(jīng)被誅殺的卷人維汜的弟子,妖巫單臣、傅鎮(zhèn)等以妖言再度相聚,入原武城,劫吏人,自稱將軍。于是光武皇帝派遣臧宮將北軍及黎陽營數(shù)千人圍之。賊谷食多,數(shù)攻不下,士卒死傷眾多。光武帝召公卿諸侯王問方略,東海王劉陽獨出其謀說妖巫相劫,埶無久立,其中必有悔欲亡者。但外圍急,不得走耳。宜小挺緩,令得逃亡,逃亡則一亭長足以禽矣?!惫馕涞凵钜詾槿?,最后克敵完勝。
此事過后,建武十九年六月,劉彊久處危位近危殆,接納了講師郅惲的建議,再度向光武帝懇求“引愆退身”,光武帝終于答應(yīng)。
六月戊申,下詔曰:“《春秋》之義,立子以貴。東海王陽,皇后之子,宜承大統(tǒng)?;侍訌櫍鐖?zhí)謙退,愿備藩國。父子之情,重久違之。其以彊為東海王,立陽為皇太子,改名莊?!?/p>
從廢后到換太子,時間跨度長達兩年多,由度田廢后開始,東海讓位結(jié)尾。光武朝最為重大的政治局勢至此終于落下帷幕。
就這樣,劉彊居太子位十九年,這個以襁褓太子而成就王材的不二人選,光武帝耗費了整整十多年的心神與光陰,最終不得不讓天下,守藩屏。
王母遷沛,北宮繞膝
東海王劉彊,自秦吞六國,皇帝并稱之后,第一個以庶子之身,謙讓天下與嫡子的皇太子,更是自他開始,終結(jié)了西漢廢太子不得善終的悲劇,開創(chuàng)了東漢王朝廢太子皆保身全的難得現(xiàn)象。而他恭讓天下,遜而知退的美名,就此稱聞于后世。史贊“謙謙恭王,寔惟三讓”。在建武十九年退位藩王之后,光武帝立刻為劉彊重選官署。繼續(xù)沿用河西與鄭興,衛(wèi)宏等相善的杜林為王傅來輔助他。當(dāng)其他王傅數(shù)被引命,或多交游,不得應(yīng)召的時候,唯有杜林恪慎重守職,每召必至,因此深受光武帝的器重。劉彊對王傅也十分尊重,以為尊師而數(shù)加饋遺,而杜林因為同時蒙受東海王,光武帝兩邊雙重恩賜而多加拒絕。杜林之后以九卿位至三公,學(xué)者朝夕滿堂,士大夫因此高慕。
建武二十年夏六月(公元44年),光武帝風(fēng)眩疾甚,病好之后,將中山王劉輔藩國遷往“漢之湯沐邑”,即漢帝國的搖籃沛地,改封劉輔為沛王,郭圣通為沛王太后。郭況遷升大鴻臚,光武帝多次行幸郭府,會同公卿諸侯親家至此飲燕,賞賜郭氏金錢縑帛,豐盛莫比,京師號稱郭況家為金穴。一場大病之后的光武帝更加意識到,沒有了他的照拂,作為庶支藩國母族的郭氏,終將前途堪虞,所以,他不斷的親身示法,率領(lǐng)百官親戚,多番親近郭氏一族,他要使眾人意識到,他并未放棄郭圣通和她的家族,他優(yōu)待她,后世子孫,也必不能虧待她和她的家族。
建武二十三年后(公元47年),諸王國與皇太子劉莊的東宮并開,沛太后郭圣通和他所生的皇子們共居北宮,諸王好結(jié)賓客,競修名譽,加之諸王國并開,官署備置,直至建武末,北宮諸王府官署入出宮省,與百僚無別?;视H貴戚如陰皇后弟新陽侯陰就等人,尤知五王慕高明,求賢才,于是訛稱能使人至而詭騙五王錢財千萬,令人蔑視不齒。
自建武二十二年至二十七年(公元46-51年),光武帝又命劉昆教授皇太子、諸王、小侯五十余人,這為后世漢明帝劉莊為四姓小侯開立學(xué)校,置五經(jīng)師打下了確實的基礎(chǔ)。正是在中宮被廢后的十一年中,沛太后郭圣通始終被光武帝所尊崇的緣故,所以,及明帝即位,顯宗禮待郭氏,同于陰氏母族,每事必均,恩寵俱渥。
晚年逝世
建武二十六年(公元50年),郭圣通的母親郭主去世。光武帝親臨送葬,百官大會。同時,光武帝命人將郭圣通的父親郭昌由真定郭氏祖墳迎至洛陽,與郭主合葬。并贈予郭昌陽康侯印綬,謚號為思。
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六月丁卯日,郭圣通去世。光武帝將她葬在邙原之上,號為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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