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竹國政治局面具有相當?shù)姆€(wěn)定性,存在近千年的時間。是我國古代北方的著名古國。孤竹國在商王朝中占有一定地位,所以甲骨文和金文中常見有孤竹及其國君的記載。其中有關“亞憲”的銅器,已發(fā)現(xiàn)的就有鼎、直、鼎、觚等幾十余件,說明他是一位地位顯赫、財富雄厚的大奴隸主貴族。下面一起來了解一下孤竹國的文化。
孤竹國有著比較發(fā)達的文化,這里出土的甲骨青銅上所記載的“觚竹”“孤竹”“竹”“卜”“箕”和“亞”等字,可以證明,早在1600多年前的商朝,孤竹國就有了比較發(fā)達的文字。
孤竹國所在的灤河下游地區(qū)是南方農(nóng)耕文化和北方游牧文化的結合地區(qū),最早接受了中原地區(qū)優(yōu)秀的文化,又促進了東夷各族和中原文化的交流和融合,對社會歷史發(fā)展產(chǎn)生了十分深遠的影響。
孤竹國培養(yǎng)了伯夷、叔齊兩位千古傳誦的愛國名士。《呂氏春秋·誠廉》關于伯夷、叔齊有這樣的記載:“昔周之將興也,有士二人,處于孤竹,曰伯夷、叔齊。人之情莫不有重,莫不有輕。有所重則欲全之,有所輕則以養(yǎng)所重。伯夷、叔齊此二士者,皆出身棄生以立其意,輕重先定也。伯夷叔齊讓國而去,輕身重名,故曰輕重先定。”《論語·公冶下》也說到:“伯夷、叔齊不念舊惡,怨是用希?!薄妒酚洝げ牧袀鳌犯情_列傳的篇首,對于伯夷、叔齊禮賢讓國、叩馬而諫、不食周粟的事跡給與充分肯定。作為孤竹國二子,他們守廉、尚德、崇禮、重信重義、求仁自愛的精神構成了華夏文明的精髓,是人類寶貴的精神遺產(chǎn),在中國歷史上產(chǎn)生過極其重要的影響。以伯夷、叔齊為代表的孤竹文化為中國古代儒家文化起到了啟蒙和引導作用,為其提供了發(fā)展軌跡,也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形成和發(fā)展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
孤竹原為子姓,是商的同姓諸侯國。商湯時代,“湯特封墨臺氏于孤竹”,自此改墨臺為氏,歷史記載中又作墨胎氏、墨夷氏或目夷氏、明夷氏。傳說自受湯之封起,至殷紂王時代止,孤竹國傳了九代,如今可考的有第七代起的最后三代國君。
第七代名竹(離犬),甲骨文中記作“竹侯”,廟號為“丁”。大約是殷武丁后期至廩辛時代的人,曾做過商王朝的“貞人”和“司卜”。
第八代是竹(離犬)的兒子,金文中記作“微”,文獻中又書作“初”,尊稱為“亞微”。他為其父所作的銅鼎,已于喀左北洞村出土。他大約是殷廩辛至文丁前后的人。
“亞微”有子三人,繼承其位者是第二子,名“憑”,金文中作“亞憲”,在殷王朝中官至亞卿,關于他的銅器發(fā)現(xiàn)甚多。“亞微”之子名久,字公啟,史稱伯夷;三子名致,或作智,字公達,死謚齊,故又稱叔齊。
我也是秦皇島的中醫(yī),對秦皇島中醫(yī)界知名的中醫(yī)算是略知一二的,不過我敢說沒聽說過你說的什么御醫(yī)傳人,假如有人自己說是御醫(yī)傳人,善意警告你:你不要輕易相信的好!
前幾年相繼去世的知名度比較高,且口碑比較好的中醫(yī)有:
1.中醫(yī)院老醫(yī)生李玉凡早晨上班去了,可醫(yī)院打電話到家里詢問李醫(yī)生下落,這個老醫(yī)生就失蹤了大約20來年了
2.中醫(yī)院老醫(yī)生張連成,人稱“小兒張”退休后也不停的為患者服務,最后是在我們門診服務接診2年多后的一天如廁暈倒住院后再沒起來,后來病逝我們醫(yī)院送了花圈,也去世好幾年了。
3.中醫(yī)院老中醫(yī)--趙慰庭老先生退休后在中醫(yī)院返聘服務,后來也到我們門診服務,自號“孤竹老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去世了,估計你要找的人大概是他。因為老先生自號“孤竹老人”有故事在里面,趙老生于盧龍縣,是個老秀才,說是秀才,估計他活著時候也沒人能比他了。盧龍古代是“孤竹國”境地,老先生大概喜歡“孤竹文化”,故自稱“孤竹老人”。也許有人不了解情況,富于聯(lián)想,既然是孤竹國的老醫(yī)生一定是御醫(yī)吧?!肮轮裎幕笨捎?600多年的歷史嘍。
趙老先生生前,我們爺們相處的不錯,琴棋書畫吟詩作賦樣樣都行,通讀《五經(jīng)》、《四書》、曉《傷寒》、明《內(nèi)經(jīng)》,令我欽佩不已,他上班時候,略輕閑一會,就給我謝書法欣賞,把他的醫(yī)案讓我看讓我抄寫,我雖然沒有拜師于趙老先生,也算有是師徒之份了,現(xiàn)在趙老的書還有兩本在我這,雖然不經(jīng)???,我把書的辦公桌抽屜里,也算紀念吧。
遷安境內(nèi)存在大量孤竹遺跡與傳說?!妒酚洝げ牧袀鳌分休d在伯夷、叔齊二人逃出孤竹后,「 ”國人立其中子”,即立伯夷的二弟為君。在今冀東遷安市團子山有「 ”次君墓”,傳說是繼位為君的孤竹次子之墓。光緒《永平府志》載:「 ”雙子山,城西北(指盧龍城)20里,孤竹長君在縣(遷安)東南20里,即次君山也,孤竹次君墓在焉。一名少君山。團山,墓在焉,一名長君山。馬鞭山,在雙子山西,孤竹少君墓在焉。 另外,九家注《晉書》「 ”遼西郡”:「 ”遼西人見有浮棺,欲破之。語曰:「 ”我孤竹君也。汝破我何為?’因為立祠焉。祠在山上,城在山側,肥如縣南十二里,水之會也。”關于肥如縣,《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 ”肥如”,《索隱》云:「 ”縣名,屬遼西。”并引應劭云:「 ”肥子奔燕,燕封于此。肥,國也;如,往也;因以為縣也?!狈嗜缂丛诮襁w安地區(qū)。光緒《永平府志》載永平府「 ”《禹貢》冀州之地虞初分為營州地,商為孤竹國,周屬幽州,春秋為山戎、肥子二國,屬燕?!眲t孤竹、肥如在冀東,包括現(xiàn)在的唐山、遷安、遷西、灤縣、灤南、樂亭、盧龍、昌黎、撫寧和秦皇島等地區(qū)?!稌x書》記載孤竹君祠在「 ”水之會也”,則祠在兩河交匯處附近,所以灤河與青龍河形成的兩河夾環(huán)地帶,最值得關注。 遷安有孤竹廟。在今遷安市坨上村南的河心小島,建有「 ”孤竹君廟”,系明嘉靖年間所建,廟內(nèi)供俸的是夷齊之父老孤竹君。與島隔河相望的南岸,有「 ”夷齊廟”亦稱「 ”清節(jié)廟”,廟內(nèi)供俸的是伯夷、叔齊。廟系明景泰年間所建。 遷安還有與孤竹相聯(lián)系的地名,如孤竹山、孤竹城。光緒《永平府志·封域志》「 ”城西十八里,孤竹山也,孤竹城在其陰?!薄队榔礁尽分杏≈频摹哆w安縣疆域圖》將「 ”夷齊廟”的位置標為「 ”孤竹城”。乾隆版《灤河濡水源考證注》:「 ”又南流二十余里,經(jīng)孤竹城又三十五里至合河口,青龍河自東北來匯之。”則孤竹城在青龍河與灤河交匯處上游35里。這些遺跡和歷代文獻的記載都可說明:遷安是孤竹文化分布的中心區(qū)域。綜上所述,我們從歷史文獻、甲骨文、金文、遺跡和地方志的有關記載等多個方面,對孤國歷史和文化進行了初步的敘述,大致勾劃出孤竹國的歷史脈絡。 (作者王震中 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原副所長、學部委員,中國殷商文化學會會長。)
齊桓公,即姜小白(?—前643年),是春秋時齊國的國君,公元前685—前643年在位?;腹吣辏ㄇ?79年)始稱霸諸侯。齊桓公在管仲、隰朋的陪同下曾遠征孤竹國。這次戰(zhàn)爭,軍事出版社出版的《中國上古軍事史》評價說:“齊征山戎之戰(zhàn),在中國古代戰(zhàn)爭史上,也是一次不尋常的遠征?!睂春佑蛄骱瓦|西地區(qū)是改寫歷史的一次戰(zhàn)爭,是燕國變?yōu)榇髧囊淮螒?zhàn)爭,也是民族地域再布局的一次戰(zhàn)爭。然而就此不尋常的遠征,歷史上只有只言片語散記于幾部典籍中。今梳理成章呈現(xiàn)給讀者,以便了解這段歷史。
一、征孤竹國之原因
齊國與孤竹國相隔數(shù)千里,中間隔著燕國,沒有任何利害沖突,那么齊桓公為什么要遠征孤竹國?《史記·齊太公世家》記:齊桓公“二十三年,山戎伐燕,燕告急于齊,齊桓公救燕,遂伐山戎,至于孤竹而還”?!督痃U子·說蕃》也如此記載?!蹲髠鳌でf公》記:魯莊公三十年冬,齊桓公與魯莊公在魯國濟水非正式會見,“謀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敝\劃攻打山戎,因為山戎威脅燕國的緣故。《春秋公羊傳》《春秋谷梁傳》等書均記載了伐山戎之事,而未提滅孤竹。實際上伐山戎與伐孤竹、令支是同一次戰(zhàn)爭。《鹽鐵論·伐功》記:“齊桓公越燕伐山戎,破孤竹,殘令支?!睆纳鲜鏊浛煽闯錾饺质菓?zhàn)爭的挑起者,山戎攻燕在先,燕求救于齊,齊桓公為幫忙才出兵的,是正義之舉。破孤竹,殘令支只是順手牽羊之事,實際上并非如此。
管仲是征孤竹國的操盤手,從他著的《管子》一書中可以看出征孤竹是早已謀劃的事情。出征孤竹國是齊桓公在未稱霸之前,就開始謀劃并進行了大量的準備工作。在準備工作中兩次單獨提到“征孤竹”需要借糧。一次提“今寡人欲北舉事孤竹、離枝”,這里除了孤竹又提到了離枝(令支)。一次在《管子·大匡》記:“桓公乃北伐令支,下鳧之山(清代張佩綸注為碣石山),斬孤竹,遇(遏)山戎?!鳖檰柟苤?。在這里第一次提到了“遇山戎”,這里的“遇”字,郭沫若在《管子集?!芬粫姓J為是“遏”字,筆者認為有道理。這是出征前的議論。從這幾段記載看,準確的說征的是孤竹、令支,同時也是對山戎的遏制。為什么要征孤竹、令支?孤竹國至周朝時已失去商時同姓諸侯國的地位,至春秋時已完全衰落,出征孤竹、令支不會有失敗的風險。同時,常年的大規(guī)模長途征戰(zhàn),會對各諸侯造成震懾,這正是齊桓公稱霸所需要的。從齊桓公進行的二十多次戰(zhàn)爭的軍事活動看,多采取避實擊虛戰(zhàn)法,他一般是不強行攻堅的,還盡力避免與強敵主力正面交鋒?;旧鲜且攒娛滦袆拥耐刈饔眠_到有限戰(zhàn)爭的目的。山戎是比較強的,不但威脅燕國,之前的周桓王十四年(前706年),山戎還越燕伐過齊國。故齊桓公對山戎仍采取一貫的避強戰(zhàn)法,即主打孤竹、令支,旁敲威嚇山戎的辦法。
二、出征前的準備
按《管子》一書所記,大體作了五項準備工作。
其一,為出征軍隊備糧。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打勝仗的保障?!豆茏印ど綑鄶?shù)》記載了齊桓公向富戶丁惠借糧之事。其大意是齊桓公問管子占卜物,管子向齊桓公介紹說:北外城有人掘穴得一龜,此比得上數(shù)百里地之用?;腹珕枺汉沃^得龜比百里之地?管子回答:這是供奉神用的寶。今置骨于大盤之中,君派十乘之使,提百金,對得龜之家說:賜你任中大夫(相當于大臣次官)。就說:東海龍王之子類于龜,托舍于你,賜你大夫之職服務終身,再賜你以百金。此龜為無價之寶,你應藏高臺,每日以四牛血祭,這龜是無價寶。過了四年,準備伐孤竹。富戶丁氏之家糧食可供三軍五個月食用?;腹僖姸∈险f:我有無價之寶于此,將有大事,請以寶抵押于你,以借你家糧于我。丁氏北鄉(xiāng)再拜,同意借糧,不敢接受寶作抵押。桓公對丁氏說:寡人老了,為子者不知此數(shù)。終究得接受我的抵押。丁氏歸,筑室,敷席藏龜。又過四年,伐孤竹,命丁惠付三軍五月食用糧食。
其二,為民貯糧?!豆茏印ご罂铩酚洠夯腹迥辏ㄇ?81年),齊桓公準備北伐孤竹、令支,“顧問管子曰:‘將何行?’管仲對曰:‘君教諸侯為民聚食……如此則始可以加政矣?!腹烁嬷T侯,必足三年之食安?!饼R桓公要諸侯為民備足三年食糧,然后方可安心去出征。諸侯答應了齊桓公的要求。為民有了貯糧,即使遇到荒年,也不會鬧饑荒,保證社會安寧。
其三,備兵革。在管仲提出為民貯糧時,同時也提出要諸侯備足兵革,“諸侯之兵不足者,君助之發(fā)”。齊桓公要求諸侯備足兵革,兵不足的要“告齊,齊助之發(fā)”,發(fā)兵卒以幫助備足。有了足夠數(shù)量的軍隊和武器,就能保證國家的安全和應戰(zhàn)。這里的諸侯應是地方諸侯,因此,齊桓公才可隨時召來發(fā)號司令,從前句“君助之發(fā)”,也像是對地方諸侯所說??墒菑暮缶洹案纨R,齊助之發(fā)”看,又像是齊國外之諸侯,那就是臨近齊國之小諸侯國。
其四,建立良好秩序,制定法律。在作好前幾項準備工作即將出征時,桓公又問管仲何時行?管仲又提出:“君會其君臣父子,則可以加證?!奔纯疾炀几缸雨P系相宜時,可出征。管仲進一步解釋說:諸侯無專立妾(女奴隸)以為妻,不要專殺大臣。于國無勞者,不得專給予俸祿。士庶人不能棄妻。無貯糧,不得禁山澤之材。出行得終年,而有不服從者,可以加刑罰?;腹藢⒐苤偎徇@些要求布置于諸侯,諸侯許諾,接受出行。
其五,防外患。終年遠征,國內(nèi)空虛,容易受到外來的偷襲,這是必須預防的。齊桓公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豆茏印ぽp重甲》記:齊桓公說:“天下之國,莫強于越。今寡人欲北舉事孤竹、離枝,恐越人之至,為此有道乎?”管仲提出截原山水建沼池,造大船,鼓勵齊民學游水,重金獎勵能游者等應對的辦法,做好了準備。故“桓公終北舉事孤竹、離枝,越人果至”,由于事先有準備,故大敗越人。這段記載有人說是后人偽造,有的不同意此觀點,說春秋時國史盡失,故找不到原史料記載。先不去考證它。按常理國君常年帶兵遠征,事先防外患工作是一定要做的。
從以上準備工作看,在齊桓公未稱霸之前的桓公五年(前681年)已經(jīng)開始為征孤竹、令支作準備了。經(jīng)過長期的準備,在一切準備就緒等待時機時,恰好接到了燕國告急,山戎伐燕,燕求救于齊,給齊國出兵找到了非常好的理由。因此,除《管子》一書外,其它史書多記載這次遠征主要是征山戎,因山戎是戰(zhàn)爭的引起者。其不知攻打孤竹國已是謀劃很久的事了。
三、出征的時間
何時出征孤竹國的?《水經(jīng)注·濡水》記:“又按《管子》桓公二十年,征孤竹,未至卑耳之溪十里,闟然止”。這里的“桓公二十年”五字,原書《管子·小問》中缺失?!豆茏印啡珪紱]有記征孤竹國的時間,同時,按《管子》全書的敘述方法看,記事大多數(shù)沒有具體時間,再者,《水經(jīng)注》所記載的時間也不對。齊桓公二十年是周惠王十一年,即公元前666年,與實際出征時間相差了三年。這顯然是酈道元搞錯了。
伐山戎與征孤竹是一次戰(zhàn)爭。伐山戎有明確的時間記載,《春秋·公羊傳》記:魯莊公三十年“冬,公及齊侯遇于魯濟。齊人伐山戎,此齊侯也?!薄蹲髠鳌でf公》也記:魯莊公三十年冬,齊桓公與魯莊公在魯國濟水非正式會見,“謀山戎也,以其病燕故也?!边@年是周惠王十三年,齊桓公二十二年,即公元前664年。魯莊公三十年冬應是謀劃,討伐是第二年春天的事。《韓非子·說林》記:“管仲、隰朋從于桓公而伐孤竹,春往冬反,迷惑失道。”而前面提到的《史記·齊太公世家》所記齊桓公二十三年遂伐山戎,與《史記·十二諸侯年表》記此事件于周惠王十四年,也是齊桓公二十三年,即公元前663年?!妒酚洝匪涊d是準確的。這就是說齊桓公出征孤竹國是公元前663年春天。孤竹國被消滅的具體時間應在是年秋冬之季。
四、出兵之規(guī)模
《呂氏春秋·簡選》記:“齊桓公良車三百乘,教卒萬人,以為兵首,橫行海內(nèi),天下莫之能禁,南至石梁,西至酆郭,北至令支?!眱?yōu)良戰(zhàn)車三百輛,這在當時是很龐大的。還要注意“教卒萬人,以為兵首”這一句,是說上萬訓練有素的士兵為主力、先鋒,那就是說此外還有兵力,還有后續(xù)部隊,至少還有龐大的后勤運輸隊伍。由此可想像出當時出征的規(guī)模。
五、行軍之路線
此役,是齊軍向邊遠地方進行的遠征作戰(zhàn),春季出征,到冬季結束,持續(xù)將近一年。
齊軍從都城臨淄出發(fā),大體要經(jīng)過今天的濟南、德州進入河北。當時,河北中、東部多低洼湖沼地,黃河從今天津至滄州之間分兩支入海。故大軍要從今德州向西北行,達保定附近,再向北奔燕都,又轉向東行達孤竹國地,路程達數(shù)千里。一路上要過兩次黃河及滹沱河、永定河、潮白河、灤河等眾多河流。可以想像,就是渡大河有備好較多的船,車輛、輜重,還有千軍萬馬,一次次渡過湍急的河流,其難度是很大的,實際上不可能每次渡河都有船。再者,路途遙遠,又無正規(guī)的路,路況極差,故行軍非常艱難。征途中發(fā)生的幾個故事就是很好的證明。
六、征途中發(fā)生的故事
齊桓公在伐孤竹的征途中按記載有三個故事。一是《管子·小問》篇所記,其意是桓公北伐孤竹,在距卑耳溪十里時,忽然停止了前進,驚視前方,挽弓將射,引而未敢發(fā)。問左右:看見前邊的人嗎?左右回答:沒看見。桓公說:事情怕要不成么?寡人大惑不解。寡人看見一個人,身高一尺而人的相貌均具有:頭戴冠,撩著右邊衣,疾走在馬前。事情怕要不成么?寡人不解,豈有這樣的人?管仲回答:臣聞登山之神有叫俞兒者,身高一尺而人的相貌都具有。當成就霸王之業(yè)的君主興起時,這種登山神就出現(xiàn)。疾走馬前是引路;撩起衣,表示前面有水;撩起右邊衣,示意從右方過河?;腹搅吮岸?,有引人渡水的向?qū)дf:從左方過河,其深及冠;從右方過河,其深至膝蓋。若從右邊過河,最方便?;腹⒓窗莨苤儆隈R前,稱管仲為圣人。這個故事說明了過河的不容易。
《韓非子·說林上》記載了兩個故事,一是行軍途中迷惑失道。上卿管仲說:“老馬之智可用也?!蹦朔爬像R前行,大軍跟隨其后,遂找到了正道。這就是“老馬識途”成語的來歷。今灤河西岸不遠處,即灤縣北部的迷谷村,傳為當年齊桓公大軍迷道處。這個故事說明迷路也會給行軍造成很大困難。二是大軍行走在山中無水喝,大夫隰朋說:“蟻冬居山之陽,夏居山之陰,蟻壤一寸而仞有水?!奔慈绻佈诜馔粮咭淮纾湎缕甙顺哂兴?。士卒按此說挖蟻穴得到了水,解了渴。這個故事說明走山路不僅有爬山之苦,還有無水喝之困擾。
七、戰(zhàn)爭的結果
就戰(zhàn)爭的過程沒有見到任何記載,有的認為所記“斬孤竹”是斬孤竹國君,這也算是有關戰(zhàn)爭血腥的記載吧。為什么沒有記載?也許由于孤竹、令支太弱,沒有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爭就解決問題了,也許是孤竹與令支考慮到結果,在強大的齊國軍隊一到來就投降了,或是其它的原因,總之沒有可記的內(nèi)容。但齊桓公發(fā)動戰(zhàn)爭的目的達到了。
其一,孤竹國和令支被消滅,這是齊國長期備戰(zhàn)的主要目的,這個目的達到了。也由于孤竹國和令支的滅亡,灤河流域及遼西地區(qū)成了燕國的領土,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
其二,遏山戎的目的也達到了。山戎族退出了燕山地區(qū),向北、向東北退走。山戎即是其后的匈奴。《史記·匈奴列傳》記:“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唐虞以上有山戎、獫狁、葷粥,居于北蠻,隨畜牧而轉移。”在唐堯、虞舜以前,山戎、獫狁、葷粥都是秦漢以前匈奴的名稱,居于北蠻,過著游牧生活。周時,山戎生活于燕山地區(qū),逐漸強大,曾于周桓王十四年(前706年),越燕伐齊。這次齊桓公征孤竹,逼山戎向北、東北轉移,退到了燕山以北,改變了山戎的地域分布。燕山北是遼闊的大草原,正適合游牧民族的發(fā)展。山戎因禍得福,至秦漢之際已經(jīng)發(fā)展成強大的匈奴民族。由此可見齊桓公這次遠征影響是深遠的。
其三,齊桓公稱霸諸侯與鞏固霸業(yè)的目的達到了?!豆茏印ば】铩酚洠骸氨狈ド饺?,制令支,斬孤竹,而九夷始聽,海濱諸侯,莫不來服?!时怀龃蠊κ?,故東夷、西戎、南蠻、北狄、中國諸侯,莫不賓服?!辟e服,即諸侯按時進貢朝見天子。這里雖說的是向周王的進貢,實際上是向齊國的臣服。
其四,齊桓公還贏得道義上的收獲。戰(zhàn)爭結束了,齊軍于是年冬回師。燕莊公親自送齊桓公歸國,一直送出燕國境界進入齊國境內(nèi),《史記·齊太公世家》記:“桓公曰:‘非天子,諸侯相送不出境,吾不可以無禮于燕?!闭J為自己讓燕莊公送出國境是違背周禮的。遂將燕侯到達之地割給燕國,以示恪守周禮,尊重燕侯,同時向燕提出,要燕莊公恢復西周前期燕召公的政治,尊奉周王,向周室納貢。齊桓公這次舉兵伐山戎,是救燕危急,又禮讓燕侯,對中原諸侯的影響很大,諸侯認為齊侯有德有義,因而“諸侯聞之,皆從齊” 。齊桓公之舉是管子主張的《管子·霸形》所說“霸王之形,德義勝之”的實踐,也是齊之“尊王攘夷”圖霸戰(zhàn)略的具體體現(xiàn)。
還有人從另個角度贊揚齊桓公的?!洞呵锕攘簜鳌酚洠骸褒R人伐山戎,齊人者齊侯也……桓內(nèi)無因,國外無從諸侯,而越千里之險北伐山戎危之也,則非之乎?善之也,何善乎?爾燕周之分子也,貢職不至,山戎為之伐也?!饼R桓公伐山戎,因為齊桓公對內(nèi)無正當理由,國外無諸侯跟從,是孤軍跨越千里之遙北伐山戎,這是十分危險的。那么是錯的嗎?是善事。為何是善事?因為燕是周天子的臣子,如今受到山戎的侵擾,燕向天子納貢的職責都無法完成,因此就應該對山戎進行討伐。這里肯定的有些勉強,一是山戎在燕國北,并不能阻攔燕向周室納貢;二是從齊桓公向燕莊公提出的要求看,燕國對周室不盡貢職非一日,根本原因是周室已衰。
就戰(zhàn)爭的道義而言,應該分開來談,對孤竹國、令支進行的是一場不義之戰(zhàn),但在強權政治占著統(tǒng)治地位時,沒有人去指責齊桓公之不義。對山戎進行的是有理之戰(zhàn),山戎攻燕在先。就此不再細說。
其五,燕國擴大了疆土。這次戰(zhàn)爭燕國是最大的贏家,他沒動一兵一卒卻獲得了大面積的疆土,除齊桓公贈送的土地外,還獲得了孤竹國、令支的土地和山戎退出的土地,使燕國成了個國土遼闊的大國。
其六,從文化的角度看,出現(xiàn)了“老馬識途”,即老馬知道、老馬之智和“管仲隨馬”的成語。老馬識途,即老馬認識走過的路。比喻閱歷多的人富有經(jīng)驗,熟悉情況。管仲隨馬,意同老馬識途,但這里一般多用于自謙,我不過跟人學而已之意。
其七,使冬蔥、戎菽遠布?!豆茏印そ洹酚洠骸氨狈ド饺?,出冬蔥與戎菽,布之天下?!陛募炊?,由于這次遠征,將蔥與豆傳播至天下。這可算作這次征戰(zhàn)的額外收獲。
店上層文化及朱開溝文化夏家店下層文化是分布在北方燕山南北地區(qū)的遼寧西部、內(nèi)蒙古東部、河北北部及北京、天津等地區(qū)的一種地方性青銅文化,其時代大致屬于夏商時期,碳14測定年代約為公元前2000年至前1500年。考古學家因其首先發(fā)現(xiàn)于內(nèi)蒙古赤峰夏家店遺址的下文化層,所以命名為夏家店下層文化。根據(jù)左傳昭公九年的記載:昔武王克商,肅慎、燕亳,吾北土也。
夏家店下層文化可能是夏商時代燕亳族的古代文化。夏家店下層文化已經(jīng)進入青銅時代,并已出現(xiàn)了仿中原的大型青銅禮器。例如1981年5月內(nèi)蒙古昭烏達盟翁牛特旗解放營子公社頭牌子大隊敖包山前出土的一件青銅_和兩件青銅鼎。其中_高達66厘米,口徑41厘米,腹外飾有三道弦紋,腹內(nèi)壁鑄有銘文貯墉二字。其中一件鼎,圓形,頸部及三足上部均飾以獸面紋,高54厘米,口徑38厘米。另一件鼎,亦為圓形,頸部及足部飾弦紋,高67厘米,口徑37厘米。但它們的鑄造工藝還比較原始,質(zhì)地亦較粗糙。同時,夏家店下層文化還出土較多的青銅耳環(huán)、指環(huán)及杖首等,則具有鮮明的地方特色。此外,夏家店下層文化還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制作精致的金耳環(huán)、玉璜、玉珠、玉管、玉牌、瑪瑙珠與綠松石珠等裝飾品。
夏家店下層文化的居民主要從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主要有磨制石鏟、打制束腰石鋤、石鎬、石鐮、石斧、石鑿及細石器石鏃、刮削器等。當時的聚落大多位于河流兩岸的高地上;往往成組,由一個較大的聚落及其周圍幾個小的聚落組成。在聚落周圍發(fā)現(xiàn)有用石塊壘砌或用夯土筑成的圍墻以及壕溝等防御設施。較大的聚落如內(nèi)蒙古敖漢旗大甸子遺址,周長達500米以上,土筑圍墻的門址還有用石塊壘砌的遺跡。村內(nèi)一般有數(shù)十座或百余座房屋,房屋有半地穴式的,也有用石塊或土坯砌墻的,大多為圓形,直徑約為23米。在聚落旁邊有墓地,例如敖漢旗大甸子遺址的墓地中有近千座墓葬,皆為長方形豎穴,多有木或石質(zhì)箱形葬具,腳端大多有小龕放置隨葬品。其中大多為小型墓,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少數(shù)隨葬品豐富的大墓,隨葬有表示身份的制作精致的石鉞等,說明當時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貧富分化與階級分化。大墓中并且隨葬有精美的彩繪陶鬲、罐以及酒器爵、等。陶胎多為橙紅色,表面為黑色,并經(jīng)磨光,上面用白色及紅色繪出精美的云紋及獸面紋等。這些彩繪陶器上的獸面紋以及酒器爵、的造型與河南偃師二里頭等地出土者很相似。此外,夏家店下層文化還出土有卜骨,先鉆出小圓窩,再加以燙灼。這些顯然是受到了中原夏商文化的強烈影響。
再者,根據(jù)目前的考古發(fā)現(xiàn),燕山以南和以北地區(qū)的夏家店下層文化的文化面貌有所差別。燕山以北地區(qū)以夾砂灰陶為主,常見筒腹鬲、鼎、缽等,彩繪陶器較為發(fā)達。而燕山以南地區(qū)以夾砂紅褐陶為主,常見鼓腹鬲、折肩罐、高圈足簋等。因此,目前考古學界或?qū)⑾募业晗聦游幕譃檠啾迸c燕南兩個類型。其中燕北類型可以再細分為幾個類型。
在燕山以北遼寧西部的大凌河、小凌河流域,繼夏家店下層文化之后出現(xiàn)的青銅文化是魏營子文化。這是因該文化首先于1970年在遼寧朝陽魏營子發(fā)現(xiàn)而命名,其時代大致相當于西周時期。魏營子遺址位于小凌河支流的一個河灣臺地上,長約500米,寬約200米。出土的陶器以夾砂紅陶及紅褐陶為主,大多為素面,部分飾繩紋,并有壓印三角紋組成的帶狀紋。器類有口沿貼飾花邊狀堆紋的鬲、盆、鼎、_、豆、罐等。發(fā)現(xiàn)有較大型的墓葬,如M7101,為長方形豎穴土坑墓,長3?25米,寬2?76米,內(nèi)置木槨。出土有青銅鑾、、當盧、圓形及長方形銅泡、梯形銅甲片、立雕羊頭形車飾以及金臂釧、綠松石珠等。M7606出土有青銅胄等。1979年在喀左和尚溝A點墓地M1出土有青銅卣、壺各一件及金釧兩件等??ψ罂h小東溝村道虎溝墓葬出土有銅鏡一件及銅耳環(huán)等。特別值得提出的是,魏營子文化發(fā)現(xiàn)了多處重要的青銅器埋藏,其中有的可能是窖藏,有的可能與祭祀有關。其特點是中原商周青銅器與北方當?shù)厍嚆~器共存。例如喀左小波汰溝發(fā)現(xiàn)青銅器14件,其中有典型中原青銅器鼎、簋、盤等,同出北方風格的鈴首匙及飾有鋸齒紋、粟點紋的器蓋等??ψ篑R廠溝出土的_侯盂說明魏營子類型與西周燕文化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ψ蟊倍匆惶柍鐾凌T有亞微、孤竹、父丁銘文的青銅_等,說明魏營子文化可能是古代文獻記載的孤竹國的文化遺存。
在燕山以南的北京、天津薊縣等地區(qū),繼夏家店下層文化之后的青銅文化是張家園文化。這是因1965年首次在天津薊縣張家園發(fā)現(xiàn)而命名。其時代大致相當于晚商至西周中期。陶器以紅褐色為主,大多飾繩紋。
以高領鼓腹口沿帶附加堆紋的鬲最具特色,此外有深腹盆、甑、缽及斂口甕等。重要的發(fā)現(xiàn)有北京平谷劉家河商代晚期墓葬及昌平白浮西周木槨墓等。劉家河墓葬出土有中原式青銅方鼎、圓鼎、鬲、_、爵、_、卣、_、瓿、盤、_及鐵刃銅鉞等。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出土了金笄、金臂釧、金箔及金耳環(huán)等眾多的金制品。其中金耳環(huán),上部彎成半月形,下部為扁圓形墜,高3?4厘米,墜部長徑2?2厘米,重6?8克。經(jīng)檢驗,含金量達85%。張家園文化金耳環(huán)昌平白浮墓葬除出土青銅禮器及西周甲骨文之外,還出土了青銅鈴首匕、鳥首刀、鳥首短劍、馬首短劍及管銎戚等具有北方特色的武器。根據(jù)禮記樂記記載,周武王伐紂以后,封黃帝之后于薊。張家園文化有可能是早已居處于此地的軒轅黃帝族的遺存。
夏家店上層文化,是西周中晚期、春秋及戰(zhàn)國時期分布于內(nèi)蒙古、遼寧、河北的燕山以北地區(qū)的一種地方性的青銅文化,因其首先在內(nèi)蒙古赤峰夏家店遺址的上文化層發(fā)現(xiàn)而命名。碳14測定年代約為公元前1000年至前300年。在內(nèi)蒙古林西大井發(fā)現(xiàn)了夏家店上層文化的銅礦冶遺址,在兩平方公里的范圍內(nèi)發(fā)現(xiàn)露天開采的礦坑40余個,出土有石鎬、石錘等采掘工具。在五號采坑附近發(fā)現(xiàn)一排八座煉銅爐,出土有紅陶鼓風管、煉渣與陶范,說明當時此地的青銅冶鑄業(yè)已達到一定的水平。因此,夏家店上層文化青銅器數(shù)量大增,生產(chǎn)工具有青銅斧、鑿、刀、錐等,并具有顯著的地方特點。例如銅斧為銎斧,中間為圓銎以安木柄,上下一側或兩側為窄刃。武器中以青銅短劍最具特點,劍柄和劍首常鑄有動物形紋飾,劍身有曲刃和直刃兩種。青銅裝飾品有鈴形、鳥形、雙尾形及連珠形銅飾,富于地方特點。特別是出現(xiàn)了許多仿照中原青銅禮器而鑄造的青銅鼎、鬲、豆形器等,其器形也有顯著的地方特點。例如鼎為斂口、淺圓腹,口沿兩旁有半圓形小耳,底下為三個細長尖足。同時也發(fā)現(xiàn)有中原生產(chǎn)的青銅禮器鼎、簋等。這些都說明此時北方地區(qū)與中原青銅文化的聯(lián)系已遠較夏家店下層文化時期密切。
此時的聚落大多坐落在河邊的高地上,房屋仍有半地穴式的,但也有在地面上構筑的。墓地在村落旁邊,有的用石塊壘砌成棺或槨。此時,有的墓葬形制較大。例如1963年遼寧寧城南山根發(fā)現(xiàn)的101號墓,長3?8米,寬1?82?23米,深2?4米,用礫石壘砌成石槨,內(nèi)置木棺。共出土青銅器500余件,其中有生產(chǎn)工具刀、斧、鑿、鋤等,武器有戈、矛、劍、鏃、胄、盾等,車馬器有鑾、銜及銅泡等。青銅禮器既有當?shù)罔T造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鼎、鬲、瓿、觚、豆形器、雙聯(lián)罐、勺等,又有中原制作的鼎、簋、_等。
此外還有銅鏡及各種銅飾牌以及一件金環(huán)和兩件金絲繞成的小環(huán)等。又如1985年發(fā)掘的寧城小黑石溝石槨墓,出土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青銅器有:六連豆一件,通高15?6厘米。中間為一個圓盆,周圍以六個高柄豆作足。還有青銅雙聯(lián)罐、四聯(lián)罐、祖柄勺、雙聯(lián)劍鞘、祖首形銅杖首、獸形銅牌飾等。此外還出土了金牌飾、金絲環(huán)等。同出有中原青銅器許季姜簋及守門人方鬲等。上述說明它們都是貴族首領的墓葬。與一般的僅隨葬幾件陶器的小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表明此時北方地區(qū)的奴隸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發(fā)展。據(jù)研究,夏家店上層文化可能是古代東胡族的文化。
1985年至1989年在北京延慶軍都山南麓發(fā)現(xiàn)并發(fā)掘了幾處春秋至戰(zhàn)國初期的可能屬于古代山戎族的墓地。其中以玉皇廟墓地規(guī)模最大,面積約22000平方米,共發(fā)現(xiàn)墓葬407座。墓室大多為長方形豎穴。
以小墓為主,也發(fā)現(xiàn)有少數(shù)大墓,其中以250號墓規(guī)模最大。死者為一位25歲的男性,兩耳戴彈簧形黃金耳環(huán),頸下佩戴半月形金璜,腰間佩帶直刃青銅短劍及銅削。左側置有青銅馬具,右側置有箭囊與箭。槨室內(nèi)隨葬有中原制作的青銅禮器鼎、敦、盤、_、等,以及當?shù)刂圃斓那嚆~雙耳等。在墓葬的填土中埋祭有馬、牛、羊、狗等。這可能是一個貴族首領的墓葬。整個墓地出土了大量的青銅器,生產(chǎn)工具有刀、錛、鑿、骨柄銅錐等,武器中以直刃青銅短劍最具特色,而且使用普遍,在上百座墓葬中都有出土。裝飾品有銅耳環(huán),鈴形、人字形、連珠形墜飾等。從其文化面貌來看,與夏家店上層文化較為相似,同時與中原文化,尤其是燕、齊文化也有著密切的關系。
朱開溝文化主要分布在內(nèi)蒙古中南部,因上世紀70年代以來在內(nèi)蒙古伊克昭盟伊金霍洛旗朱開溝的發(fā)掘而命名。其年代約當龍山文化至商代中期。朱開溝文化分為三期。第二期開始出現(xiàn)小件銅器。第三期,發(fā)現(xiàn)有長方形及方形的房址,例如F5002,長5?1米,寬5?6米,地表用白泥鋪墊,并略經(jīng)燒烤,中心偏東有圓形灶址。還發(fā)現(xiàn)有男女合葬墓,男性仰身直肢,女性側身屈肢,面向男子。陶器以具有地方特色的花邊鬲、蛇紋鬲、帶鈕罐和三足甕等為主,但也發(fā)現(xiàn)有與中原商代中期類似的鬲、豆及云雷紋簋等。尤其重要的是,出土了類似中原商文化的獸面紋銅鼎、爵、直內(nèi)戈以及具有鮮明地方特色的直柄直刃青銅短劍、環(huán)首刀和圓牌飾等。說明朱開溝文化既是內(nèi)蒙古中南部的地方性的青銅文化,又與中原夏商文化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約當商代晚期至西周中期時,在今陜西省東北部及山西省西北部黃河兩岸地區(qū)分布有李家崖文化,因1983年在陜西清澗李家崖古城址的發(fā)掘而命名。古城址位于無定河東岸,平面呈不規(guī)則長方形,東西長495米,南北寬122213米,面積達67000平方米。城墻用夯土及石塊砌成,下寬2?63?25米,現(xiàn)存最高處達3?1米。城內(nèi)發(fā)現(xiàn)有房址,如C區(qū)F1,略呈長方形,坐西北朝東南,前寬3?07米,進深2?95米。前面中部偏西有一個門道,居住面經(jīng)夯打及燒烤,后部中間有矮墻,西北部可能是灶址。此外還發(fā)現(xiàn)有圓形、長方形袋狀灰坑及甕棺葬等。出土的陶器有花邊鬲、豆、簋、_、罐、盆、碗及三足甕等。尤其是出土了一件石雕骷髏人像,為豆綠色砂巖,略呈梯形,上寬24厘米,下寬31厘米,殘高42厘米,兩面平雕骷髏人像,可能與祭祀有關。
在山西石樓、柳林、永和、隰縣、靈石、忻州、保德、偏關以及陜西清澗、綏德等地發(fā)現(xiàn)了許多約當商代晚期的隨葬青銅器的墓葬,其特點是中原商代青銅禮器與地方性的青銅武器鈴首直刃劍、蛇首匕、馬頭刀等共存。例如1985年靈石旌介村發(fā)掘的兩座豎穴土坑墓,其中二號墓為一槨兩棺,男主人仰身直肢,女性側身面向男子。填土中有一個殉葬人。隨葬有銅爵十、觚四、卣一、_一、鼎一、簋一以及戈十一、矛十九、獸頭刀一、弓形器二及鈴一件等。又如1971年保德林遮峪清理的一座墓葬,出土銅鼎二、鈴豆二、卣一、瓿二以及鈴首直刃短劍一、銎斧二、車二、鈴二件和石琮二件、海貝112枚、銅貝109枚以及金弓形飾二件等。據(jù)研究,上述發(fā)現(xiàn)可能屬于商代西北方國鬼方的遺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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