駢文《三月三日曲水詩序》原文-翻譯-賞析

夫方策既載〔2〕，皇王之跡已殊〔3〕;鐘石畢陳〔4〕，舞詠之情不一。雖淵流遂往，詳細(xì)異聞，然其宅天衷〔5〕，立民極〔6〕，莫不崇尚其道，神明其位，拓世貽統(tǒng)〔7〕，固萬葉而為量者也〔8〕。

有宋函夏〔9〕，帝圖弘遠(yuǎn)〔10〕。高祖以圣武定鼎〔11〕，規(guī)同造物〔12〕;皇上以睿文承歷〔13〕，景屬辰居〔14〕。隆周之卜既永〔15〕，宗漢之兆在焉〔16〕。正體毓德于少陽，王宰宣哲于元輔。晷緯昭應(yīng)，山瀆效靈。五方雜遝〔17〕，四隩來暨〔18〕。選賢建戚〔19〕，則宅之于茂典〔20〕;施命發(fā)號，必酌之于故實(shí)〔21〕。大予協(xié)樂〔22〕，上庠肆教〔23〕，章程明密〔24〕，品式周備。國容眡令而動(dòng)〔25〕，軍政象物而具〔26〕。箴闕記言〔27〕，校文講藝文官〔28〕，采遺于內(nèi);車朱軒〔28〕，懷荒振遠(yuǎn)之使〔29〕，論德于外〔30〕。赪莖素毳〔31〕，并柯共穗之瑞〔32〕，史不絕書;棧山航海，逾沙軼漠之貢，府無虛月〔33〕。烈燧千城〔34〕，通驛萬里〔35〕。穹居之君〔36〕，內(nèi)首稟朔〔37〕;卉服之酋〔38〕，回面受吏〔39〕。是以異人慕響〔40〕，俊民間出，警蹕清夷〔41〕，表里悅穆〔42〕。將徙縣中宇〔43〕，張樂岱郊〔44〕。增類帝之宮〔45〕，飭禮神之館〔46〕，涂歌邑誦，以望屬車之塵者久矣〔47〕。

日躔胃維，月軌青陸〔48〕?；实o發(fā)生之始，后王布和之辰〔49〕。思對上靈之心〔50〕，以惠庶萌之愿〔51〕。加以二王于邁〔52〕，出餞戒告〔53〕，有詔掌故，爰命司歷〔54〕。獻(xiàn)洛飲之禮〔55〕，具上巳之儀〔56〕。南除輦道〔57〕，北清禁林〔58〕。左關(guān)巖隥〔59〕，右梁潮源〔60〕。略亭皋〔61〕，跨芝廛〔62〕，苑太液〔63〕，懷曾山〔64〕。松石峻垝〔65〕，蔥翠陰煙〔66〕。游泳之所攢萃〔67〕，翔驟之所往還〔68〕。于是離宮設(shè)衛(wèi)〔69〕，別殿周徼〔70〕。旌門洞立〔71〕，延帷接?xùn)悺?2〕。閱水環(huán)階〔73〕，引池分席〔74〕。春官聯(lián)事〔75〕，蒼靈奉涂〔76〕。然后升秘駕〔77〕，胤緹騎〔78〕，搖玉鸞〔79〕，發(fā)流吹〔80〕。天動(dòng)神移，淵旋云被，以降于行所，禮也〔81〕。既而帝暉臨幄〔82〕，百司定列〔83〕。鳳蓋俄軫〔84〕，虹旗委旆〔85〕。肴蔌分藉〔86〕，觴泛浮〔87〕。妍歌妙舞之容〔88〕，銜組樹羽之器〔89〕。三奏四上之調(diào)，六莖九成之曲〔90〕。競氣繁聲，合變爭節(jié)。龍文飾轡〔91〕，青翰侍御〔92〕。華裔殷至〔93〕，觀聽騖集〔94〕，揚(yáng)袂風(fēng)山〔95〕，舉袖陰澤。靚莊藻野〔96〕，袨服縟川〔97〕。故以殷賑外區(qū)〔98〕，煥衍都內(nèi)者矣〔99〕。

上膺萬壽〔100〕，下禔百?！?01〕。帀筵稟和〔102〕，闔堂依德〔103〕。情盤景遽〔104〕，歡洽日斜〔105〕。金駕總駟〔106〕，圣儀載佇〔107〕。悵鈞臺之未臨〔108〕，慨酆宮之不縣〔109〕。方且排鳳闕以高游〔110〕，開爵園而廣宴〔111〕，并命在位，展詩發(fā)志，則夫誦美有章，陳言無愧者歟〔112〕?

【注　釋】

〔1〕三月三日：李善注《風(fēng)俗通》曰：“女巫掌歲時(shí)祓除疾病。禊者絜也，于水上盥絜也?！薄∪氯涨豪钌谱⒁俄n詩》曰：“三月桃花水之時(shí)，鄭國之俗，三月上巳于溱、洧兩水之上，執(zhí)蘭招魂，祓除不祥也?！薄独m(xù)齊諧記》曰：“晉武帝問尚書摯虞曰：‘三月曲水，其義何?’答曰：‘漢章帝時(shí)，平原徐肇以三月初生三女，至三日而俱亡，一村以為怪，乃據(jù)攜至水濱盥洗，遂因水以泛觴。曲水之義取于此?！墼唬骸羲?，非好事?！袝墒鴷懺唬骸僦涡∩?，不足以知，臣請說其始。昔周公成洛邑，　因流水以泛酒，故逸詩曰：“羽觴隨流波?！庇智卣淹跞罩镁坪忧?，見有金人出，奉水心劍曰：“令君制有西夏?！蹦艘蚱涮?，立為曲水。’”晉元嘉十一年三月丙申，禊飲于樂游苑，且主道江夏王義恭、衡陽王義季，有詔會(huì)者咸做詩，詔太子中庶子顏延年作序。

〔2〕方策：同方冊?！抖Y記·中庸》：“文武之政，布在方策。”注：方，版也。策，簡也。

〔3〕皇王：猶言大王?！对姟ご笱拧の耐跤新暋罚骸八姆截?，皇王維辟?！彼沃祆洹都瘋鳌罚骸盎释酰刑煜轮?，指武王也?！?br>
〔4〕鐘石：樂器，鐘與磬?！稘h書·禮樂志》：“殷殷鐘石羽籥鳴，河龍供鯉醇犧牲?！?br>
〔5〕天衷：上天的善意。

〔6〕民極：萬民的法則：六臣注《文選》劉良曰：“宅，居中心也，極，本也。言天子居天心，立人本，莫不崇高宴樂之道，以敬守其位也，神明敬也?！?br>
〔7〕拓世：創(chuàng)業(yè)也。　遺統(tǒng)：遺緒也。

〔8〕萬葉：萬代?！×浚捍??！×甲ⅰ段倪x》呂延濟(jì)曰：“拓，廣也;貽，遺統(tǒng)緒也。葉，代也。量，大也。言廣世葉以遺后緒，使堅(jiān)萬代而成乎大道也?！?br>
〔9〕有宋：指劉宋。函夏：夏，華夏，中國的別稱。函夏，指全中國?！稘h書·揚(yáng)雄傳·河?xùn)|賦》：“以函夏之大漢兮，彼曾何足以比功?！?br>
〔10〕弘還：寬宏長遠(yuǎn)。

〔11〕高祖：宋高祖劉裕，字德興，小字寄奴，彭城縣綏輿里人，姓劉氏，漢楚元王交之二十一世孫?！《ǘΓ憾ㄌ煜?。

〔12〕規(guī)同造物：六臣注《文選》呂向曰：“大道造化萬物，以得其所者，言高祖規(guī)矩同于大道也?！?br>
〔13〕皇上：指宋文帝?！端螘吩唬骸疤嫖幕实壑M義隆，小字車兒，武帝第三子也。晉義、熙三年，生于荊口。元嘉元年秋八月丁酉，即位于中堂?！鳖Ｎ模菏ッ鞫辔牡隆！〕袇枺豪^承歷數(shù)。

〔14〕景：連綴?！∫陨隙?，六臣注《文選》張銑曰：“皇上謂文帝也。睿圣景明屬繼也。辰居帝位也。言文帝以圣文之德，以承歷數(shù)明繼先帝位也?！?br>
〔15〕隆周：猶大周。盛周?！逗鬂h書·邊讓傳》：“超有帝之大彭兮，越隆周之兩虢?！薄〔罚赫疾贰?br>
〔16〕宗漢：謂南朝劉宋。宋乃漢后，尊漢為宗也。言宋祚將興，周漢同也?！≌w：太子也?！∮拢毫甲ⅰ段倪x》呂延濟(jì)曰：“正體謂太子承繼天子之體，以育德于東宮也。東宮曰少陽也?！?br>
〔17〕“王宰”五句：宰：宰相?！≌埽褐??！≡壕病Ｑ栽紫嘀?，宣智力于君，以為輔佐?！￡校喝沼??！【暎盒恰！≌褢?yīng)：明而不錯(cuò)亂?！∩剑褐^五岳?！^：謂四瀆?！⌒В撼室病Ｑ晕逶浪臑^，呈其神靈，以示我福?！∥宸剑核姆?，中國。　雜遝：人物眾多。

〔18〕四隩(ào)：四方蠻夷?！◆撸褐?。

〔19〕建戚：建立戚親。

〔20〕茂：美?！〉洌簞t。言選賢才，以居職，立親戚以為公侯。擇其美行，可法則者。

〔21〕“施命”二句：施命：行命?！∽茫喝?。故實(shí)：先王之道。

〔22〕大予：音樂名。又樂官名。后漢明帝時(shí)改大樂為大予。

〔23〕上庠：儒學(xué)。　肆教：行教。

〔24〕明密：明白周密。

〔25〕品式：品，秩?！∈?，法。　國容：國家平時(shí)的儀制。眡(shì)令：觀號令。

〔26〕軍攻：軍中政事?！∠笪铮合笮芰`虎豹之威猛。

〔27〕箴闕：謂規(guī)戒過失。

〔28〕“校文”三句：李善注曰：“校理祕文，稽古于同異。”　采遺：采拾遺闕之事。　輶車朱軒：六臣注《文選》張銑曰：“使者之車也。言使臣能來遠(yuǎn)荒之國，以為王臣?！?br>
〔29〕懷荒遠(yuǎn)之使：承上，振起王化于遠(yuǎn)方之人。

〔30〕論德：論天子之德。

〔31〕赪(chēng)莖：草名，即朱草?！∷仉ィ毫甲ⅰ段倪x》劉良曰：“素毳，白虎?！?br>
〔32〕并柯：連理木?！」菜耄杭魏??！∩鲜鲋T物均屬太平之瑞。

〔33〕“棧山”三句：六臣注《文選》呂延濟(jì)曰：“遠(yuǎn)方之國;山作棧道，海濟(jì)舟航，度沙漠來貢土物府庫之內(nèi)，每月無絕也?！?br>
〔34〕烈燧：光明之烽火。

〔35〕通驛：傳達(dá)信息。

〔36〕穹居之君：指匈奴。

〔37〕內(nèi)首：歸服?！》A朔：奉行正朔。喻臣服?！段倪x》左思《魏都賦》：“思稟正朔，樂率貢職?！?br>
〔38〕卉服之酋：南方少數(shù)民族。

〔39〕回面：臣服?！∈芾簦褐^受郡縣之化。

〔40〕異人：不尋常的人?！∧巾懀喉懩降乱簟?br>
〔41〕“俊民”二句：俊民，賢明之人?！稌ず榉丁罚骸翱∶裼谜拢矣闷娇??！薄【嫞汗艜r(shí)帝王出入稱警蹕：左右侍衛(wèi)為警，止人清道為蹕。

〔42〕悅穆：猶言和樂。

〔43〕中宇：六臣注《文選》呂延濟(jì)曰：“宋居江東，故將移都于中國也。縣，都也。中宇，中國也?！?br>
〔44〕張樂岱郊：呂延濟(jì)曰：“張，用也。岱，山也。郊，南郊也。將欲用樂祭岱山，拜南郊也。”

〔45〕類：《文選》李善注：“類，祭也?！?br>
〔46〕禮神：祭神。

〔47〕《文選》六臣注李周翰在此句之下曰：“天子行有屬車三十六乘，以從于后也。望屬車者，望天子來也。塵者，車行之塵也?！?br>
〔48〕日躔：日所運(yùn)行的宿度，宿度猶次位也。青陸，東道也。言立春春分，月從東道也，言月行于此也。

〔49〕“皇祇”二句：皇祇：地神?！『笸酰禾熳??！×甲ⅰ段倪x》張銑曰：“言春時(shí)，是天地發(fā)生萬物之時(shí)，君王布政惠和之日也。后，君也，辰，日也?！?br>
〔50〕上靈：上天，上帝。

〔51〕庶萌：民眾。

〔52〕二王：古代稱新王朝建立后，封前兩朝的王族后裔為諸侯國君，稱二王?！∵~：行也。

〔53〕餞：以酒食送行。六臣注《文選》對上數(shù)幾句劉良注曰：“言天子思答上天之心，以惠眾人之望，乃加以江夏、衡陽二王，于行出蕃，使布化行惠于百姓也。天子乃與群臣出餞戒告，以勤職業(yè)也。　上靈，上天也;庶氓，眾人也;愿，望也;邁，行也?！?br>
〔54〕“有詔”二句：掌故：官名。主管禮樂制度等?！∷練v：知時(shí)歷之官?！×甲ⅰ段倪x》李善曰：《封禪書》曰：“宜命掌故。故《左氏傳》仲尼曰：今火猶西流，司歷過也?！薄螣o濟(jì)曰：“掌故，掌知故事者。司歷：知時(shí)歷之官也?！?br>
〔55〕“洛飲”：二句　上巳：農(nóng)歷每月上旬的巳日。三月上巳為古代的節(jié)日。漢以前，上巳必取巳日，但不必三月初三;自魏以后，一般習(xí)用三月初三，但不定為巳日。

〔56〕除：掃除。

〔57〕輦道：天子所行之道。

〔58〕禁林：帝王的苑囿、園林。

〔59〕巖隥：巖阪。

〔60〕梁：橋潮源：言潮水之上作橋。

〔61〕亭皋：六臣注《文選》劉良曰：“謂野作亭也?！渡狭仲x》云：‘亭皋千里?！源怂沃?，陵略于上林之大也?！?br>
〔62〕芝廛：洛陽地名。

〔63〕太液：池名。漢之太液池，在今陜西省長安縣西北，武帝在池南作建章宮，又在池中作漸臺。

〔64〕曾山：高山?！×甲ⅰ段倪x》以上數(shù)句：劉良曰：“言亦跨越之也。漢武帝太液中有高山，言今我以彼池為苑，包懷其高山也?！?br>
〔65〕峻垝：高峻。

〔66〕蔥翠：青色。

〔67〕游泳：魚龍?！€萃：集聚。

〔68〕翔驟：鳥獸。

〔69〕離宮：天子出游之宮?！≡O(shè)衛(wèi)：宿衛(wèi)。

〔70〕徼：循。言周循于山水之間。

〔71〕旌門：古代帝王出行，在所住的帷幕前豎立旗幟，其狀若門，叫“旌門”?！《矗和ㄒ玻愿骰匦味⒅?。

〔72〕延?。毫嗅∈瓜嘟??！?hù)：古時(shí)官府門前所設(shè)的障礙物。也稱行馬。用木頭交插制成，以阻擋行人。

〔73〕閱水：流水?！…h(huán)：繞也。

〔74〕引池分席：謂水分流各至席坐之所，謂流水環(huán)池也。

〔75〕春官：掌禮之官?！÷?lián)事：上下聯(lián)事，出游之禮。

〔76〕蒼靈：春初句芒。

〔77〕祕駕：天子馬。

〔78〕胤：引?！【燆T：金吾騎兵。

〔79〕玉鑾：天子法駕。

〔80〕流吹：笳簫之類。

〔81〕“天動(dòng)”三句：六臣注《文選》：呂向曰：“比皆眾士百官，行從多貌，行所即游所也?！?br>
〔82〕帝暉：天子?！∨R幄：坐于帳也

〔83〕百司：朝廷大臣：王公以下百官的總稱。

〔84〕軫：停也。

〔85〕虹旗：畫有虹形之旗?！∥喊病！§?pèi)：古代旐末形如燕尾的垂旒。

〔86〕肴蓛(sù)：魚肉曰肴，菜蔬曰蓛?！》遥合??！〗澹憾?。

〔87〕觴(yì)：酒?！》焊。憾唷?br>
〔88〕妍歌：美歌。

〔89〕銜組：懸鐘磬之彩組?！×甲ⅰ段倪x》李周翰曰：“鐘磬之格兩頭并刻為龍頭以銜彩組;樹以羽毛為幢者，皆樂器也?！?br>
〔90〕“三奏”二句：三奏：三度奏樂，又曲調(diào)名。四上、六莖、九成，皆曲名。

〔91〕龍文：龍之形狀。

〔92〕青翰：船。刻鳥于船，涂以青色，故名?！∮悍?。

〔93〕華裔：內(nèi)外?！∫螅菏?。

〔94〕鶩：奔。

〔95〕揚(yáng)袂：揚(yáng)其衣袖。

〔96〕靚莊：美人脂粉之色。

〔97〕袨服：美麗之衣。　六臣注《文選》張銑對上述幾句注曰：“華裔，內(nèi)外也。殷，盛也。鶩，奔也。舉袖則蔽川澤，乃成陰矣。美人，脂粉之色，袨服，美麗之衣也。言美人裝服映其川野，成其文藻雜色也?！?br>
〔98〕殷賑：富有貌?！⊥鈪^(qū)：外方。

〔99〕煥衍：多溢貌。

〔100〕膺：當(dāng)。

〔101〕禔：福，安。

〔102〕筵：席?！》A：受也。

〔103〕闔堂：滿堂。言群臣帀席滿堂，皆受天子和平之樂，依天子仁惠之德?！￡H：樂。

〔104〕盤：樂?！【埃喝铡?br>
〔105〕洽：合。

〔106〕金駕：天子車?！】傫啠壕燮渌鸟R，將駕而行。

〔107〕圣儀：天子?！≥d佇：謂盤桓未去，尚惜此宴。

〔108〕悵：嘆?！♀x臺：夏啟會(huì)饗諸侯之所。

〔109〕酆宮：周康王朝諸侯之宮?！】h：懸。

〔110〕鳳闕：闕名。

〔111〕爵園：鄴都園名。

〔112〕“則夫”二句：六臣注《文選》呂向曰：“楚子木問趙孟云：‘范武子德何如?’對曰：‘其祝使陳信于鬼神，無愧辭也。’言其敬鬼神而不虛也。言明今天子仁明，頌美德亦無愧也?！?br>
【賞　析】

《宋略》記載：宋文帝元嘉十一年(434)，三月丙申日，“禊飲于樂游苑，且祖道江夏王義恭、衡陽王義季，有詔會(huì)者作詩。詔太子中庶子顏延年作序。”故可知本文為奉詔之作。本文記敘皇家三月三日春禊盛會(huì)的情景，用泛論寫起，從宋高祖、文帝，敘至宰輔，抒寫了時(shí)令、禊飲、出餞、歡宴等場景。文章采用賦體的方法，對偶較為精巧，辭藻也較華美，欠缺的是情思略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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