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古十二首(其九)·李白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
月兔空搗藥,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無言,青松豈知春。
前后更嘆息,浮榮何足珍?
【作者簡介】
李白(公元701-762) 字太白,號青蓮居士,是盛唐時(shí)期最有名的大詩人,也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詩人之一。他的詩雄奇豪放,飄逸不群,想象豐富,流轉(zhuǎn)自然,音韻和美,體格多變。
【字句淺釋】
解題:通過對自己坎坷人生道路的總結(jié)而體悟到人生的真義,并以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鬼斧神工般的表現(xiàn)力,以及新穎、奇特的方式把它表達(dá)出來,便成為這首極富藝術(shù)魅力的奇妙詩篇。歸人:古稱死人是歸人,好像是有了歸宿的人。逆旅:客舍,現(xiàn)在叫旅館。月兔:月宮里的兔子,整天為月中仙子嫦娥搗藥。扶桑:東海上的參天神樹,太陽就從那里升起來。浮榮:短暫的榮華。
【全詩串講】
活人象來去匆匆的路人,死人倒象有了歸宿地點(diǎn)。
天地象迎送旅客的旅館,人們?nèi)f年同悲人生苦短。
月宮白兔搗藥也是白干,扶桑神樹變成干柴片片。
墳中白骨寂然無話可談,青翠蒼松怎知春陽溫暖?
一代一代人們總是感嘆,不足珍惜榮華如此短暫。
【言外之意】
李白也曾經(jīng)熱衷于功名,希望建立不朽功業(yè)、留下榮耀的名聲。在經(jīng)過一系列人生坎坷之后,感到人生虛幻、榮華如煙,頓然而生傷感。但在過去某些詩篇里,他還在感嘆人生之余,流露出及時(shí)行樂的思想,而在這首詩里,連這樣的思想也沒有了。似乎是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塵世中的一切如幻,行樂和縱情享受本身不也是一種虛幻嗎?
于是作者發(fā)揮奇妙想象,竟把天上地下的一切都全部變了個(gè)樣子:月里白兔搗的仙藥本來是人人求之不得的東西,被他說成了“白干”,可能覺得嫦娥再活得久也不能快活,也是虛幻吧;高二千丈、大二千多圍的扶桑神樹,被他想象為已經(jīng)變成了枯干的柴禾了;白骨固然不會(huì)說話,但青松也對春天沒有了感覺。這當(dāng)然不是他真實(shí)的想法,只不過故意大肆夸張一番,以助其得出最后的結(jié)論“浮榮何足珍”而已。這就為自己不再追求塵世功名作了一個(gè)心安理得的解釋,為自己坎坷的人生之途完成了一個(gè)合理的總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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