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張埜《蝶戀花·狼藉春衫愁萬點》原文賞析(元)張埜
蝶戀花·狼藉春衫愁萬點
狼藉春衫愁萬點,半是征塵,半是啼痕染。別久流光空冉冉,料想病頰成雙靨。
羅帶同心香未斂,甚日蘭舟,重把歸裝檢?極目畫樓煙霧掩,憑誰剪卻吳江險?
張埜詞作受蘇軾、辛棄疾之沾溉,尤其追摹稼軒體,如《水龍吟·酹辛稼軒墓》一首,那種豪邁的氣勢,深得稼軒詞的筆意??墒橇硪环矫妫质艿角赜^,周邦彥詞的影響,具有清麗委婉的風(fēng)貌。這首抒寫離別懷人的詞作就是一個例證。
“狼籍”三句,直寫離別之情。“愁萬點”是化用秦觀《千秋歲》“春去也,飛紅萬點愁如?!钡脑~句,已感愁極,而春衫上一半積滿了征途上的塵埃,一半染上了點點淚痕,這細(xì)節(jié)。正表現(xiàn)出“淚痕點點寄相思”的心態(tài)?!皠e久”二句,從對方設(shè)想,寫別后思君心切。隨著時光的流逝,也許她那憔悴消瘦的面頰此時已綻開了一絲笑靨。
換頭“羅帶”三句寫欲歸的情態(tài)。羅帶結(jié)同心是表示男女真誠相愛的信物。韋慶《清平樂》:“羅帶悔結(jié)同心”。但這里不是反悔,而是思念心切。一顆歸心,促使他重新收拾行裝,乘舟歸航。末二句揭出羈旅相思之愁。詞人極目眺望,只見一片煙霧迷茫,路程遙遠(yuǎn),不知何時得以相見?末句“吳江”,即吳淞江。這是化用杜甫《戲題王宰畫山水面歌》“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吳淞半江水”的詩意。據(jù)明王嗣爽《杜臆》注中所引,謂晉代索靖觀賞顧愷之的畫,為之傾倒,贊嘆說:“恨不帶并州快剪刀來,剪松江半幅練紋歸去?!倍鸥κ且徽Z雙關(guān)地用來高度評價王宰山水畫的精妙技巧,此處則是從眼前的景色著筆,面對波濤驚險的吳江之水,依仗誰來用并州剪刀,剪取這半江水呢?言外含有不盡之意。清沈祥龍《論詞隨筆》中說:“含蓄者意不淺露,語不窮盡,句中有余味,篇中有余意,其妙不外寄言而已?!边@首詩作的妙處,就在于抒寫傷離念人的感情,纏綿悱惻,而又寄意于言外,令人讀來感到委婉含蓄,余味不盡。
《蝶戀花·送春》原文及賞析 蝶戀花·送春
朝代:宋代
作者:朱淑真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猶自風(fēng)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
譯文
樓外垂楊千條萬縷,仿佛要拴住這大好的春光,可是春天卻只稍稍停留便離去了。只有柳絮仍然在風(fēng)里飄飛,隨著春風(fēng)要看春歸向何處?
一片碧綠的山野間傳來一聲聲杜鵑的啼叫聲,杜鵑即使無情,凄厲的叫聲豈不也在為人愁苦。舉杯送別春天,春天沉默不語,黃昏時分忽然下起了瀟瀟細(xì)雨。
注釋
系:拴住。
青春:大好春光。隱指詞人青春年華。
少?。荷陨酝A粢幌隆?/p>
猶自:依然。
杜宇:杜鵑鳥。
便作:即使。
莫也:豈不也。
“把酒”句:把酒,舉杯;把,持、拿。送春,陰歷三月末是春天最后離去的日子,古人有把酒澆愁以示送春的習(xí)俗。此句與王灼《點絳唇》“試來把酒留春住,問春無語,席卷西山雨”寫法相似。
瀟瀟雨:形容雨勢之疾。
賞析
惜春傷春,留春送春,詞中常調(diào)。這首“送春”詞卻別具一份女詞人的巧思妙想與慧心深情。
上片化景物為情思,純從“樓外垂楊”著筆。從風(fēng)飄柳絮的景象看,詞中所寫,當(dāng)是暮春煙柳,而非細(xì)葉新裁的仲春嫩柳,這樣方與送春之旨吻合。楊柳依依的形象和折柳送別的風(fēng)習(xí)使人們從柳條想到送別,原很自然;但從“垂楊千萬縷”想到它“欲系青春”,卻是女詞人的獨特感受。從“送”到“系”,雖只在一轉(zhuǎn)換之間,卻包含了想象的跨越飛躍,進一步寫出了柳的繾綣多情。那千萬縷隨風(fēng)蕩漾的柳絲,像是千萬縷柔曼的情思,力圖挽住春天。然而“少住春還去”,春畢竟是留不住的。他人至此,不過嘆息傷感而已,詞人卻從隨風(fēng)飄蕩的柳絮生出“隨春且看歸何處”的奇思妙想。柳絮的形象,在詩詞中或狀撩亂春愁,或狀漂蕩無依,即使聯(lián)想到“送”,也只有“飛絮送春歸”(蔡伸《朝中措》)一類想象。朱淑真卻以女詞人特有的靈心慧性和纏綿執(zhí)著,將它想象成一直深情地追隨著春天,想看一看春究竟歸于何處。由“系”到“隨”,進一步寫出了柳對春天的無限依戀和無盡追蹤。
下片從“春歸”生出,轉(zhuǎn)從送春的詞人方面著筆。“綠滿山川”正是暮春之景。這一望碧綠之中正含有落花飛絮狼藉的傷感記憶,更何況耳畔又時時傳來象征著春歸的杜鵑鳥凄傷的嗚叫聲。目接耳聞,無非芳春消逝的景象即便是無情人,恐怕也要為之愁苦不已?!氨阕鳌本湎葟姆疵婕僭O(shè),“莫也”句則故用搖曳不定之語從正面渲染愁苦,愈覺情懷酸楚。寫到這里,方才引出這位滿懷愁情的女主人公?!跋荡骸辈蛔。半S春”難往,唯有“送春”:“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边@兩句似從歐詞“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化出,但獨具神韻。在詞人感覺中,這即將離去的春天,像是懷著無限別離的惆悵與感傷,悄然無語,與傷春的詞人默然相對。時近黃昏,又下起了瀟瀟細(xì)雨。這“瀟瀟雨”,像是春天告別的細(xì)語,又像是春天歸去的嘆息。而女主公情懷的黯淡、孤寂也從中隱隱傳出。妙在“不語”與“瀟瀟雨”之間存在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對應(yīng)與聯(lián)系,使讀者感到這悄然飄灑的“雨”仿佛是一種不語之“語”。這一境界空晨。極富象外之致的結(jié)語使詞在巧思妙想之外更多了一份悠遠(yuǎn)的情致。
全詞通過描寫外縷垂楊、飛絮繾綣、杜鵑哀鳴、春雨瀟瀟,構(gòu)成一副凄婉纏綿的畫面,一個多愁善感,把酒送春的女主人公的形象活現(xiàn)在這幅畫面中,詞句清麗,意境深遠(yuǎn)。
鑒賞
朱淑真在少女時期也曾“天資秀發(fā),性靈鐘慧”(宋·魏仲恭《朱淑真斷腸詩詞序》),寫過歡快明麗的《春景》詩:“斗草尋花正及時,不為容易見芳菲。誰能更覷閑針線,且滯春光伴酒卮。”——她要趁春光明媚而及時地去尋覓鮮花,去與女伴們斗草戲耍。這不僅因芬芳秾艷的春景不易常見(故而彌足珍貴),更重要的是由大自然的春光喚醒了自己的青春之感,激發(fā)了對自己美好青春的珍惜之情(所以對春天倍感可親可愛),因而她不肯為閨中“女訓(xùn)”“女誡”所拘鉗去拿針縫線學(xué)什么無味的女紅,而要歡欣喜悅地舉起酒杯,邀請春天這少女般的伴侶陪自己共度人生之良辰。然而,曾幾何時,在經(jīng)歷了人世的辛酸折磨之后(傳說她“早歲不幸父母失審,不能擇伉儷”,“乃下配一庸夫”致使“一生抑郁不得志”,“每臨風(fēng)對月,觸目傷懷”),朱淑真卻給后人送來了悲凄幽悒的《送春》詞。掃視這前后的強烈反差,讀者既可感觸到舊時代的凄風(fēng)苦雨,又可從女作家不同風(fēng)貌的藝術(shù)描述中領(lǐng)略到不同的審美韻致,從而豐富自己的美感經(jīng)驗。
這是一首惜春詞,詞的上片抒發(fā)對春天眷戀的感情,下片抒發(fā)傷春的感情,全詞通過描寫外縷垂楊、飛絮繾綣、杜鵑哀鳴、春雨瀟瀟,構(gòu)成一副凄婉纏綿的畫面,一個多愁善感,把酒送春的女主人公的形象活現(xiàn)在這幅畫面中,詞句清麗,意境深遠(yuǎn)。
詞中首先出現(xiàn)的是垂楊?!皹峭獯箺钋f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三句,描繪了垂楊的綠姿。這種“萬條垂下綠絲絳”(賀知章《詠柳》)的景色,對于陰歷二月(即仲春時節(jié)),是最為典型的。上引賀詩中即有“不知細(xì)葉誰裁出,二月春風(fēng)似剪刀”之句。它不同于“濃如煙草淡如金”的新柳(明人楊基《詠新柳》),也有別于“風(fēng)吹無一葉”的衰柳(宋人翁靈舒《詠衰柳》)。為什么借它來表現(xiàn)惜春之情呢?主要利用那柔細(xì)如絲縷的枝條的構(gòu)造成似乎可以系留著事物的聯(lián)象?!吧僮〈哼€去”,在作者的想象中,那打算系住春天的柳條沒有達到目的,它只把春天從二月拖到三月末,春天經(jīng)過短暫的逗留,還是決然離去了。
“猶自風(fēng)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兩句,對暮春景物作了進一層的描寫。柳絮是暮春最鮮明的特征之一,所以詩人們說:“飛絮著人春共老”(范成大《暮春上塘道中》)、“飛絮送春歸”(蔡伸《朝中措》)。他們都把飛絮同殘春聯(lián)系在一起。朱淑真卻獨出心裁,把天空隨風(fēng)飄舞的柳絮,描寫為似乎要尾隨春天歸去,去探看春的去處,把它找回來,像黃庭堅在詞中透露的:“若有人知春去處,喚取歸來同住”(《清平樂》)。比起簡單寫成“飛絮”“送春歸”或“著人春意老”來,朱淑真這種“隨春”的寫法,就顯得更有迂曲之趣。句中用“猶自”把“系春”同“隨春”聯(lián)系起來,造成了似乎是垂楊為了留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的藝術(shù)效果。
像飛絮一樣,哀鳴的杜宇(杜鵑鳥)也似看作是殘春的標(biāo)志。“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春殘時節(jié),花落草長,山野一片碧綠。遠(yuǎn)望著這暮春的山野,聽到傳來的杜鵑鳥的凄厲叫聲,詞人在想:杜鵑即使(便做)無情,也為“春去”而愁苦,因而發(fā)出同情的哀鳴,詞人通過這搖曳生姿的一筆,借杜宇點出人意的愁苦,這就把上片中處于“暮后”的主人公引向臺前。在上片,僅僅從“樓外”兩個字,感覺到她的樓內(nèi)張望;從“系春”“隨春”,意識到是她在馳騁想象,主人公的惜春之情完全是靠垂楊和柳絮表現(xiàn)出來的?,F(xiàn)在則由側(cè)面烘托轉(zhuǎn)向正面描寫。
“把酒送春春不語”。系春既不可能,隨春又無結(jié)果,主人公看到的只是暮春的碧野,聽到的又是宣告春去的鳥鳴,于是她只好無可奈何地“送春”了。陰歷三月末是春天最后離去的日子,古人常常在這時把酒舉杯,以示送春。唐末詩人韓偓《春盡日》詩有“把酒送春惆悵在,年年三月病懨懨”之句。朱淑真按照舊俗依依不舍地“送春”,而春卻沒有回答。她看到的只是在黃昏中忽然下起的瀟瀟細(xì)雨。作者用一個“卻”字,把“雨”變成了對春的送行。這寫法同王灼的“試來把酒留春住,問春無語,簾卷西山雨”(《點絳唇》)相似,不過把暮雨同送春緊密相連,更耐人尋味:這雨是春漠然而去的步履聲呢,還是春不得不去而灑下的惜別之淚呢?
這首詞同黃庭堅的《清平樂》都將春擬人,抒惜春情懷,但寫法上各有千秋。黃詞從追訪消逝的春光著筆,朱詞從借垂柳系春、飛絮隨春到主人公送春,通過有層次的心理變化揭示主題。相比之下,黃詞更加空靈、爽麗,朱詞則較多寄情于殘春的景色,帶有凄忱的情味,這大概和她的身世有關(guān)。
創(chuàng)作背景
朱淑真在少女時有一段純美的愛情,但婚后生活卻十分不如意,最后憂郁而終。這首詞正是她對昔日美好生活一去不復(fù)返的追戀哀傷不已的反映。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原文賞析《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這是一首悼亡詞。下面我為大家整理了《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原文賞析,希望能幫到大家!
【作品介紹】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為清代詞人納蘭性德的詞作品。這首詞把作者內(nèi)心對愛妻的悲悼之情,盡情表露。不做作,無雕飾,纏綿凄切,感人至深。納蘭詞既凄婉又清麗的風(fēng)格在這里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
【原文】
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
辛苦最憐天上月①。一昔如環(huán),昔昔都成玦②。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③。 無那塵緣容易絕④。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⑤。唱罷秋墳愁未歇⑥,春叢認(rèn)取雙棲蝶⑦。
【注釋】
①天上月:指亡妻。
② 一昔句:昔,同“夕”,見《左傳·哀公四年》:“為一昔之期。”昔昔,即夜夜。玦(jué)玉玦,半環(huán)形之玉,借喻不滿的月亮。這句是說,一年之中,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夜是圓滿的,其他的夜晚就都是有虧缺的。
③ 不辭句:引用一則典故。荀粲之妻冬天高燒病重,全身發(fā)熱難受。荀粲為了給妻子降溫,脫光衣服站在大雪中,等身體冰冷時回屋給妻子降溫。卿,“你”的愛稱?!妒勒f新語·惑溺》謂:“荀奉倩(粲)與婦至篤,冬月婦病熱,乃出中庭,自取冷還,以身熨之。”
④ 無那三句:無那,猶無奈,無可奈何。簾鉤,卷簾用的鉤子。李賀《賈公閭貴婿曲》:“燕語踏簾鉤,日虹屏中碧。”此謂雙燕于簾幕之間細(xì)語。
⑤ 軟踏句:意思是說燕子依然輕輕地踏在簾鉤上,呢喃絮語。
⑥ 唱罷句:唐李賀《秋來》:“秋墳鬼唱鮑家詩,恨血千年土中碧。”這里借用此典表示總是哀悼過了亡靈,但是滿懷愁情仍不能消解。
⑦春叢句:認(rèn)取,注視著。取,語助詞。此句意思是說,花叢中的蝴蝶可以成雙成對,人卻生死分離,不能團聚,故愿自己死后同亡妻一起化作雙飛雙宿的蝴蝶。李商隱《偶題二首》:“春叢定是雙棲夜,飲罷莫持紅燭行?!?br>
【白話譯文】
辛苦最憐,算是天上月。一輪端正,懸掛天中。一昔如環(huán),曾有最光輝的時刻,那么圓滿皎潔。但一朝別去,永遠(yuǎn)留下遺憾。如果能夠像天上的圓月,長盈不虧,那么,我作為冰雪,將不惜為你融化。
十分無奈,塵世因緣竟然那么容易斷絕。但是,簾幕間的燕子就不一樣,年復(fù)一年,辛苦奔波,不是和往常一樣,仍舊踏在簾鉤上,輕輕地呢喃。鬼唱秋墳,縱使能夠另恨血化碧,只是挽歌(鮑詩)唱罷,心上的.愁和恨,仍舊不能消解。而今,算是已經(jīng)認(rèn)定,死后化作花叢雙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創(chuàng)作背景】
于康熙十六年(1677)重陽前三日,亡婦百日之后,自夢中得句。謂臨別之時,婦云:“銜恨愿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惫蚀?,即將天上月,作為歌詠對象。
【賞析】
這是一首悼亡詞。作者在《沁園春》一詞的小序中曾寫道:"丁巳重陽前三日,夢亡婦澹妝素服,執(zhí)手哽咽,語多不復(fù)能記,但臨別有云:銜恨愿為天上月,年年猶得向郎圓。此詞即先從"天上月"寫起。上片三句借月亮為喻,寫愛情的歡樂轉(zhuǎn)瞬即逝,恨多樂少。后兩句,寫假如愛情能象月亮那樣皎潔圓滿,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愿意。 “一昔如環(huán),昔昔長如玦",包蘊了無限的哀傷與懷念,表達了對亡妻的真摯愛戀。下片寫傷逝中的悲痛,用燕子在簾間呢喃,反襯人去樓空,未亡人的孤寂。結(jié)語化用"雙棲蝶"的典故,表達了他與亡妻的愛情生死不渝,抒發(fā)了無窮盡的哀悼,把永恒的愛寄托在化蝶的理想中。
容若這闋《蝶戀花》凄美,卻不減清靈。"辛苦最憐天上月,一夕如環(huán),夕夕都成玦。""環(huán)"和"玦"皆為美玉制成的飾物,古人佩在身上。"環(huán)"似滿月,"玦"似缺月。物理相通,容若以尋常佩物解自然之物,可見其格物,常懷世事難圓的隱恨,此句比之蘇子的"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深情勝之,豁達減之,各得其所。
謂辛苦最憐,算是天上月。一輪端正,懸掛天中。一昔如環(huán),曾有最光輝的時刻,那么圓滿皎潔。但一朝別去,永遠(yuǎn)留下遺憾。如果能夠像天上的圓月,長盈不虧,那么,我作為冰雪,將不惜為你融化。這是上片,以月喻人,亦以人喻月,為布景。下片說情,謂十分無奈,塵世因緣竟然那么容易斷絕。但是,簾幕間的燕子就不一樣,年復(fù)一年,辛苦奔波,不是和往常一樣,仍舊踏在簾鉤上,輕輕地呢喃。鬼唱秋墳,縱使能夠另恨血化碧,只是挽歌(鮑詩)唱罷,心上的愁和恨,仍舊不能消解。而今,算是已經(jīng)認(rèn)定,死后化作花叢雙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這是下片,用另外兩個物象作比,燕子和雙棲蝶,以表達愿望。
【作者介紹】
納蘭性德(1655年-1685年),葉赫那拉氏,原名成德,避太子保成諱改名為性德,字容若,滿洲正黃旗人,號楞伽山人?;侍痈拿返i,才得以恢復(fù)。清朝著名詞人,詞風(fēng)與李煜相似。納蘭出身顯赫,父親是康熙時期武英殿大學(xué)士納蘭明珠。納蘭性德自幼修文習(xí)武,康熙十五年(1676年)高中進士。初授三等侍衛(wèi),后晉為一等,長年被迫追隨康熙左右。納蘭性德生性淡泊名利,最擅寫詞。他的詞以“真”取勝:寫情真摯濃烈,寫景逼真?zhèn)魃?。納蘭性德在清初詞壇獨樹一幟,詞風(fēng)“清麗婉約,哀感頑艷,格高韻遠(yuǎn),獨具特色,直指本心?!敝小锻ㄖ咎眉?、《側(cè)帽集》、《飲水詞》、《淥水亭雜識》等,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亡于寒疾,年僅三十一歲。被王國維稱為“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的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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