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晉南北朝·陳琳諫何進魏晉南北朝·陳琳諫何進
陳琳(?—217)字孔璋,廣陵(今江蘇揚州)人。建安七子之一。陳琳當初為何進主簿。何進想謀誅宦官,太后不聽。進于是引兵向京師,欲以武力威脅太后。陳琳于是引民諺“掩目捕雀”諫何進,勸其不要自欺欺人,最終一無所得。《三國志·魏書·陳琳傳》:“琳前為何進主簿,進欲謀誅宦官,太后不聽。進乃召四方猛將,并使引兵向京城,欲以劫恐太后。琳諫進曰:‘《易》稱即鹿無虞,諺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國之大事,其可以詐立乎?’”
古代文人“建安七子”之陳琳陳琳(?-217年),字孔璋,今淮安市淮安區(qū)人。東漢末年著名文學家,“建安七子”之一。生年無確考,惟知在“建安七子”中比較年長,約與孔融相當。
漢靈帝末年,任大將軍何進主簿。何進為誅宦官而召四方邊將入京城洛陽,陳琳曾諫阻,但何進不納,終于事敗被殺。董卓肆惡洛陽,陳琳避難至冀州,入袁紹幕府。
袁紹失敗后,陳琳為曹軍俘獲。曹操愛其才而不咎,署為司空軍師祭酒,使與阮瑀同管記室。后又徙為丞相門下督。建安二十二年(217),與劉楨、應玚、徐干等同染疫疾而亡。
陳琳著作,據(jù)《隋書·經(jīng)籍志》載原有集10卷,已佚。明代張溥輯有《陳記室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人物生平
力諫何進
陳琳在漢靈帝時,為國舅、大將軍何進的主簿。當時,宦官擅權,何進欲誅宦官,太后堅決反對,何進欲召集地方豪強,引兵來京城咸陽,以此恫嚇、劫持太后。陳琳力諫反對??墒?,何進不聽勸諫,一意孤行,堅持從地方引兵入京脅逼,結(jié)果董卓率兵進京,自立為太師,廢少帝,立獻帝,社會動亂四起,加快了東漢王朝的覆滅。何進也在亂中被殺。
依附袁紹
何進死后,陳琳避難依附于袁紹。 公元196年,曹操派兵圍攻臧洪的盟友張超于雍邱。此時,任袁紹東郡守的臧洪“徒跣號泣、求救于袁紹”,袁多與曹操新和,不予救兵,雍邱被攻破,張超自刎于城上。于是臧洪義憤填膺,與袁紹對抗。袁紹派兵攻打,可“歷年不下”,而臧洪以弱兵敵強,抱必死打算,誓守窮城,戰(zhàn)斗到底。見此情景,此時,也在袁紹帳下效力的陳琳,感到事態(tài)嚴重,連忙寫信勸說,臧洪特意回信。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戰(zhàn)爆發(fā),陳琳作《為袁紹檄豫州文》,痛斥了曹操。曹操當時正苦于頭風,病發(fā)在床,因臥讀陳琳檄文,竟驚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頭風頓愈。
歸附曹操
袁紹敗后,陳琳歸附曹操。曹操讓他擔任司空軍謀祭酒,管記室,軍國書檄多為陳琳和阮瑀所作。
曹操深愛其才,對于陳琳的作品,有時曹操竟不能為之增減一字。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丁酉大疫爆發(fā),陳琳染疾逝世。
代表作品
詩歌代表作為《飲馬長城窟行》,描寫繁重的勞役給廣大人民帶來的苦難,頗具現(xiàn)實意義。全篇以對話方式寫成,樂府 民歌的影響較濃厚,是最早的文人擬作樂府詩作品之一。散文除《為袁紹檄豫州文》外,尚有《為曹洪與世子書》等。他的散文風格比較雄放,文氣貫注,筆力強勁,所以曹丕有“孔璋章表殊健”(《又與吳質(zhì)書》)的評論。辭賦代表作有《武軍賦》,頌揚袁紹克滅公孫瓚的功業(yè),寫得頗為壯偉,當時亦稱名篇。又《神武 賦》是贊美曹操北征烏桓時軍容之盛的,風格與《武軍賦》相類。陳琳在漢魏間動亂時世中三易其主,一定程度上表現(xiàn)了他對功名的熱衷。這種熱衷也反映在他的作 品中。與“七子”其他人相比,他的詩、賦在表現(xiàn)“立德垂功名”一類內(nèi)容上是較突出的。
何進何許人也?不要演義中的,要歷史中的。何進字遂高,南陽宛人也。異母女弟選入掖庭為貴人,有寵于靈帝,拜進郎中,再遷虎賁中郎將,出為潁川太守。光和三年,貴人立為皇后,征進入,拜侍中、將作大匠、河南尹。齋
中平元年,黃巾賊張角等起,以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都亭,修理器械,以鎮(zhèn)京師。張角別黨馬元義謀起洛陽,進發(fā)其奸,以功封慎侯。
四年,滎陽賊數(shù)千人群起,攻燒郡縣,殺中牟縣令,詔使進弟河南尹苗出擊之。苗攻破群賊,平定而還。詔遣使者迎于成皋,拜苗為車騎將軍,封濟陽侯。
五年,天下滋亂,望氣者以為京師當有大兵,兩宮流血,大將軍司馬許涼、假司馬伍宕說進曰:“《太公六韜》有天子將兵事,可以威厭四方”。進以為然,入言之于帝。于是乃詔進大發(fā)四方兵,講武于平樂觀下。起大壇,上建十二重五采華蓋,高十丈,壇東北為小壇,復建九重華蓋,高九丈,列步兵、騎士數(shù)萬人,結(jié)營為陣,天子親出臨軍,駐大華蓋下,進駐小華蓋。禮畢,帝躬擐甲介馬,稱“無上將軍”,行陳三匝而還。詔使進悉領兵屯于觀下。是時,置西園八校尉,以小黃門蹇碩為上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為中軍校尉,屯騎都尉鮑鴻為下軍校尉,議郎曹操為典軍校尉,趙融為助軍校尉,淳于瓊為佐軍校尉,又有左右校尉。帝以蹇碩壯健而有武略,特親任之,以為元帥,督司隸校尉以下,雖大將軍亦領屬焉。
碩雖擅兵于中,而猶畏忌于進,乃與諸常侍共說帝遣進西擊邊章、韓遂。帝從之,賜兵車百乘,虎賁斧鉞。進陰知其謀,乃上遣袁紹東擊徐、兗二州兵,須紹還,即戎事,以稽行期。
初,何皇后生皇子辯,王貴人生皇子協(xié)。群臣請立太子,帝以辯輕佻無威儀,不可為人主,然皇后有寵,且進又居重權,故久不決。
六年,帝疾篤,屬協(xié)于蹇碩。碩既受遣詔,且素輕忌于進兄弟,及帝崩,碩時在內(nèi),欲先誅進而立協(xié)。及進從外入,碩司馬潘隱與進早舊。迎而目之。進驚,馳從B367道歸營,引兵入屯百郡邸,因稱疾不入。碩謀不行,皇子辯乃即位,何太后臨朝,進與太傅袁隗輔政,錄尚書事。
進素知中官天下所疾,兼忿蹇碩圖己,及秉朝政,陰規(guī)誅之。袁紹亦素有謀,因進親客張津勸之曰:“黃門常侍權重日久,又與長樂太后專通奸利,將軍宜更清選賢良,整齊天下,為國家除患?!边M然其言。又以袁氏累世寵貴,海內(nèi)所歸,而紹素善養(yǎng)士,能得豪杰用,其從弟慮賁中郎將術亦尚氣俠,故并厚待之。因復博征智謀之士逄紀、何颙、荀攸等,與同腹心。
蹇碩疑不自安,與中常侍趙忠等書曰:“大將軍兄弟秉國專朝,今與天下黨人謀誅先帝左右,埽滅我曹。但以碩典禁兵,故且沈吟。今宜共閉上閣,急捕誅之?!敝谐J坦鶆?,進同郡人也。太后及進之貴幸,勝有力焉。故勝親信何氏,遂共趙忠等議,不從碩計,而以其書示進。進乃使黃門令收碩,誅之,因領其屯兵。
袁紹復說進曰:“前竇武欲誅內(nèi)寵而反為所害者,以其言語漏泄,而五營百官服畏中人故也。今將軍既有元舅之重,而兄弟并領勁兵,部曲將吏皆英俊名士,樂盡力命,事在掌握,此天贊之時也。將軍宜一為天下除患,名垂后世。雖周之申伯,何足道哉!今大行在前殿,將軍受詔領禁兵,不宜輕出入宮省?!边M甚然之,乃稱疾不入陪喪,又不送山陵。遂與紹定籌策,而以其計白太后。太后不聽,曰:“中官統(tǒng)領禁省,自古及今,漢家故事,不可廢也。且先帝新棄天下,我奈何楚楚與士人對共事乎?”進難違太后意,且欲誅其放縱者。紹以為中官親近至尊,出入號令,今不悉廢,后必為患。而太后母舞陽君及苗數(shù)受諸宦官賂遺,知進欲誅之,數(shù)白太后,為其障蔽。又言:“大將軍專殺左右,擅權以弱社稷?!碧笠梢詾槿?。中官在省闥者或數(shù)十年,封侯貴寵,膠固內(nèi)外。進新當重任,素敬憚之,雖外收大名而內(nèi)不能斷,故事久不決。
紹等又為畫策,多召四方猛將及諸豪杰,使并引兵向京城,以脅太后。進然之。主簿陳琳入諫曰:“《易》稱‘即鹿無虞’,諺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國之大事,其可以詐立乎?今將軍總皇威,握兵要,龍驤虎步,高下在心,此猶鼓洪爐燎毛發(fā)耳。夫違經(jīng)合道,無人所順,而反委釋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會,強者為雄,所謂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秖為亂階?!边M不聽。遂西召前將軍董卓屯關中上林苑,又使府掾太山王匡東發(fā)其郡強弩,并召東郡太守橋瑁屯城皋,使武猛都尉丁原燒孟津,火照城中,皆以誅宦官為言。太后猶不從。
苗謂進曰:“始共從南陽來,俱以貧賤,依省內(nèi)以致貴富。國家之事,亦何容易!覆水不可收。宜深思之,且與省內(nèi)和也?!边M意更狐疑。紹懼進變計,乃脅之曰:“交構已成,形勢已露,事留變生,將軍復欲何待,而不早決之乎?”進于是以紹為司隸校尉,假節(jié),專命擊斷;從事中郎王允為河南尹。紹使洛陽方略武吏司察宦者,而促董卓等使馳驛上,欲進兵平樂觀。太后乃恐,悉罷中常侍小黃門,使還里舍,唯留進素所私人,以守省中。諸常侍小黃門皆詣進謝罪,唯所措置。進謂曰:“天下匈匈,正患諸君耳。今董卓垂至,諸君何不早各就國?”袁紹勸進便于此決之,至于再三。進不許。紹又為書告諸州郡,詐宣進意,使捕案中官親屬。
進謀積日,頗泄,中官懼而思變。張讓子婦,太后之妹也。讓向子婦叩頭曰:“老臣得罪,當與新婦俱歸私門。惟受恩累世,今當遠離宮殿,情懷戀戀,愿復一入直,得暫奉望太后、陛下顏色,然后退就溝壑,死不恨矣?!弊計D言于舞陽君,入白太后,乃詔諸常侍皆復入直。
八月,進入長樂白太后,請盡誅諸常侍以下,選三署郎入守宦官廬。諸宦官相謂曰:“大將軍稱疾不臨喪,不送葬,今郯入省,此意何為?竇氏事竟復起邪?”又張讓等使人潛聽,具聞其語,乃率常侍段珪、畢嵐等數(shù)十人,持兵竊自側(cè)闥入,伏省中,及進出,因詐以太后詔召進。入坐省闥,讓等詰進曰:“天下憒憒,亦非獨我曹罪也。先帝嘗與太后不快,幾至成敗,我曹涕泣救解,各出家財千萬為禮,和悅上意,但欲托卿門戶耳。今乃欲滅我曹種族,不亦太甚乎?卿言省內(nèi)穢濁,公卿以下忠清者為誰?”于是尚方監(jiān)渠穆拔劍斬進于嘉德殿前。讓、珪等為詔,以故太尉樊陵為司隸校尉,少府許相為河南尹。尚書得詔板,疑之,曰:“請大將軍出共議。”中黃門以進頭擲與尚書,曰:“何進謀反,已伏誅矣?!?br>進部曲將吳匡、張璋,素所親幸,在外聞進被害,欲將兵入宮,宮閣閉。袁術與匡共斫攻之。中黃門持兵守閣。會日暮,術因燒南宮九龍門及東西宮,欲以脅出讓等。讓等入白太后,言大將軍兵反,燒宮,攻尚書闥,因?qū)⑻?、天子及陳留王,又劫省?nèi)官屬,從復道走北宮。尚書盧植執(zhí)戈于閣道窗下,仰數(shù)段珪。段珪等懼,乃釋太后。太后投閣得免。
袁紹與叔父隗矯詔召樊陵、許相、斬之。苗、紹乃引兵屯朱雀闕下,捕得趙忠等,斬之。吳匡等素怨苗不與進同心,而又疑其與宦官同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將軍者即車騎也,土吏能為報仇乎?”進素有仁恩,士卒皆流涕曰:“愿致死!”匡遂引兵與董卓弟奉車都尉旻攻殺苗,棄其尸于苑中。紹遂閉北宮門,勒兵捕宦者,無少長皆殺之?;蛴袩o須而誤死者,至自發(fā)露然后得免。死者二千余人。紹因進兵排宮,或上端門屋,以攻省內(nèi)。
張讓、段珪等困迫,遂將帝與陳留王數(shù)十人步出谷門,奔小平津。公卿并出平樂觀,無得從者,唯尚書盧植夜馳河上,王允遣河南中部掾閔貢隨植后。貢至,手劍斬數(shù)人,余皆投河而死。明日,公卿百官乃奉迎天子還宮,以貢為郎中,封都亭侯。
董卓遂廢帝,又迫殺太后,殺舞陽君,何氏遂亡,而漢室亦自此敗亂。
論曰:何進借元舅之資,據(jù)輔政之權,內(nèi)倚太后臨朝之威,外迎群英乘風之勢,卒而事敗閹豎,身死功頹,為世所悲,豈智不足而權有余乎?《傳》曰:“天之廢商久矣,君將興之?!彼顾蜗骞詳∮阢?。
贊曰:進自屠羊,惟女惟弟,來儀紫房。上惽下嬖,人靈動怨。將糾邪慝,以合人愿。道之屈矣,代離兇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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