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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泉
2023-07-18 05:11:53
如果現(xiàn)在有潮熱的話,具體也要看具體潮熱的狀況,看看是不是腎陰虛引起的,如果是腎陰虛的話,可以用六味地黃丸來調(diào)理,一般也是需要中醫(yī)面診根據(jù)綜合辨證論治來用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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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人
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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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之
回復患者張某,女,56歲。于2014年7月13日初診。
主訴:雙頰發(fā)紅發(fā)熱2月余。患者無明顯誘因,出現(xiàn)每日下午3點至5點自覺雙面頰發(fā)熱發(fā)紅,形體困頓,精神不佳,乏力懶動,納呆食減,伴大便微溏,小便正常,睡眠正常?;颊呓^經(jīng)3年余,曾于2年前出現(xiàn)類似情況,但未醫(yī)治而自愈。此次發(fā)作2月余,曾間斷服用中西藥物治療近1月,療效甚微,進行西醫(yī)檢查卻無任何異常病變。刻診,患者雙面頰部微紅如涂丹,用手觸碰不覺其熱,體溫測定36.7℃。舌尖紅苔薄白,脈弦弱,左關稍旺。
辨證:肝郁脾虛化火。
治法:疏肝健脾清熱。
方藥:丹梔逍遙丸(中成藥)一盒,按藥品說明服用。
二診(2014年7月18日):患者服用丹梔逍遙丸后,自覺面頰部紅熱減輕,精神狀態(tài)好轉,納增,大便微溏。舌尖紅苔薄白,脈弦細略數(shù)。
辨證:少陽陽明合病。
治法:和解少陽,兼瀉熱結。
方藥:小柴胡湯加減。柴胡9克,黃芩10克,清半夏12克,黨參8克,炙甘草6克, 制大黃3克,厚樸6克。3劑,水煎服,每日1劑,分早晚2次溫服。
三診(2014年7月21日):患者服第一劑后即覺面頰紅熱大減,服完第二、三劑后,已無任何不適感。囑患者注意飲食和情志調(diào)攝,防止復發(fā)。
按:此例患者日晡時分,雙頰定時發(fā)紅發(fā)熱,類似日晡潮熱,然「潮熱若發(fā)則身體、手足、胸腹、各處之熱,無不充滿?!梗ā痘蕽h醫(yī)學》之語),此例僅覺面部發(fā)熱發(fā)紅,實非其類。初診因患者脈弦弱,左關稍旺,知其有肝體不足,而肝用過亢之嫌,肝主疏泄惡抑郁,肝失疏泄則易向上沖犯,加之患者有納呆便溏的表現(xiàn),筆者為穩(wěn)妥起見,先擬肝郁脾虛化火為治,用丹梔逍遙丸以投石問路。
初診后,筆者對于投石之筆惴惴不安,于是廣泛尋求該證之治法,幸在《張氏醫(yī)通·潮熱》條下見載有「若胃氣消乏,精神憔悴,飲食減少,日漸尪羸,病雖暫去,而五心常有余熱,此屬虛證,宜逍遙散、小柴胡等加減」之語,始覺稍有寬慰,所幸初診之方虛實既明,丹梔逍遙丸雖不甚切合病機,但雖不中,亦不遠矣。及筆者閱及《傷寒論》104條時,見其言:「傷寒十三日,不解,胸脅滿而嘔,日哺所發(fā)潮熱,已而微利,此本柴胡證,下之以不得利,今反利者,知醫(yī)以丸藥下之,此非其治也。潮熱者,實也。先宜服小柴胡湯以解外,后以柴胡加芒硝湯主之。」始才恍然開悟,本證實為少陽樞機不利,陽明燥實微結。表面上看雙頰日晡紅熱雖與日晡潮熱表現(xiàn)不同,然其病機則相同,屬于異病同治的范疇。
初診時,筆者過于墨守,未得進一步窺其病機而只得開出平和之方,實醫(yī)生之大忌也。由此可見,在中醫(yī)治療當中,必須了解證候背后的病機、經(jīng)方所適合的病機,對應才能準確無誤。因此,方、證、病機對應,才能夠更理性地運用經(jīng)方,更全面地拓展經(jīng)方的運用范疇。至于小柴胡湯加大黃、厚樸者實為引陽明之熱下行。二診之方,病機與方藥相當,始收桴鼓相應之效,其效之信,誠如古人所言,如風來吹云,明乎若見蒼天,豁然而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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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薛**
回復傷寒論第118條辨:火逆,下之,因燒針煩躁者,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主之。
桂苓甘草龍骨牡蠣湯方
桂枝一兩 、甘草二兩 、牡蠣一兩 、龍骨二兩、 茯苓四兩 、右五味為末,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半,去滓,溫服八合,日三服。
【原文解釋】誤用火攻而又行攻下,因火攻發(fā)汗致?lián)p傷心陽,出現(xiàn)煩躁不安的,用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主治。
“桂苓甘草龍骨牡蠣湯”和“桂枝去芍藥加蜀漆龍骨牡蠣救逆湯”不一樣,救逆湯是非常緊急的時候大劑的救逆用的,桂苓甘草龍骨牡蠣湯是一般性的,前面的是燙傷、驚狂不得臥, 這個只是煩躁而已,火逆燒針,還有流汗。
這個條辨就是說不該用火攻,不該用燒針用了燒針,病人煩躁不安,象這種情況呢就用桂甘草龍骨牡蠣湯。這個湯方中的,桂枝和甘草,我們前面說過,是在心動悸的時候會使用。還有龍骨,牡蠣和茯苓,茯苓是臍下有動悸的時候也會使用。
臨床上治療甲狀腺的時候用,大脖子就是用這個桂枝甘草龍骨牡蠣湯這個處方來做加減。凡是大脖子的人,甲狀腺功能亢進,心會有動悸得厲害,同時會有潮熱的現(xiàn)象,就用這個處方來做回頭,這個處方非常好。
這個處方,都是寫的兩,把兩換成錢,桂枝用一錢,甘草用兩錢,龍骨和牡蠣也是兩錢,茯苓要重用,用四錢。
桂苓甘草龍骨牡蠣湯主要就是因為燒針令其煩躁,所以,張仲景只要遇到有煩躁的時候,都喜歡用茯苓,包括茯苓四逆湯,包括病人有噦癥,都會用到茯苓。
這個茯苓,不單是色白入肺,它還入脾臟,能夠利水,又能夠生津液。所以,肚臍以下悸動我們就會用茯苓,這是因為茯苓能把舊水排掉,把新水補回來。
如果是火劫,發(fā)汗,病人津液傷到了,我們就會重用茯苓。
病人會有煩躁,除了有便秘而煩躁,實際上那個煩躁是驚狂,有一點譫語。棄衣而行,登高而歌,這種都是大承氣湯證。
這個地方,我們看張仲景處方的時候,實際上就可以知道,桂枝在治煩躁的時候,最主要是把心臟里面的水分補回去,臨床上我們用這個處方來治療甲狀腺很有道理,牡蠣本來就是海里面的東西,碘這些都在里面,牡蠣是咸味的,能夠攻堅,只要是硬塊都能用。同時牡蠣又能生津液,盜汗的時候可以用牡蠣,喉嚨的地方是三陰的地方。
食物上來看的時候,我們在治療甲狀腺以外,還有扁桃腺發(fā)炎,如果是西醫(yī)治療扁桃體發(fā)炎,就是吃抗生素,吃到最后吃不好,干脆就開刀把扁桃體拿掉。我們中醫(yī)怎么治療扁桃體發(fā)炎。手太陰肺經(jīng)的少商穴,手陽明大腸經(jīng)的商陽穴,這兩個穴道放血,列缺,照海,列缺主任脈,照海主陰蹻脈,列缺,照海,針一下去,喉嚨腫就減去一大半,甲狀腺也可以用。
還有就是天應上放血,過去就是用毛筆里面藏針,用毛筆藏針的目的就是怕小孩子怕針,小孩子看到是毛筆就不會害怕。如果孩子不怕針,也可以直接用三寸的針灸針直接在扁桃體腫大的部位刺,讓血出來。這樣一放血,舊的血放掉,新的血會進來,這個時候就可以開處方了。
一般來說,喉嚨痛,桂枝湯加葛根,也就是說沒有麻黃,不需要麻黃,也可以加上連翹,銀花,浮萍,蟬蛻。象浮萍和蟬蛻都屬于溫病派常用的藥,我們可以使用,但是,一定要在經(jīng)方的基礎上,經(jīng)方有了,再在經(jīng)方的基礎上加一些配備。這樣配下來,扁桃體發(fā)炎一劑就好了。桂枝是三,白芍是三,葛根用四
我們臨床上在處理的時候,包括臉部中風,臉部中風的時候,葛根就要用大劑量的,葛根用六,用八,所以,同樣的處方,劑量的多少,所以,我們一定要知道藥性,這樣用藥就不會錯了。
所以,張仲景在開這個桂苓甘草龍骨牡蠣湯的時候,茯苓重用,就可以補他的津液,茯苓與茯神很靠近的,所以,都有去熱,生津,除煩的作用。
當茯苓碰到龍骨牡蠣,就可以讓心臟的熱回到水里面,最好的心臟是坎為水?,外面是水,里面是油,陽在里面。離為火?,火是中虛,中虛為明,心臟就是中虛的官,什么叫明?聽別人講話或者是做什么事情,人家看病的時候,心要明,如果很明確的判斷,就不會判斷錯誤,這就是要有中虛,你要有中虛的條件,也就是說不要先入為主,病人拿著病歷來說是大腸癌,你當場就想到便秘,心中這么想,把大腸癌通通丟掉,空的,聽病人怎么講。
病人拿病歷,病歷上寫的紅斑性狼瘡,或者是肝癌,你就心里想,這個人是肝癌,不要這么想,病歷上這么寫不用管他,把病歷拿開,跟病人聊的時候,心里面什么都沒有,中虛,病人告訴你,全身肌肉很痛,發(fā)燒得很難過,胃口又沒有,怕冷,夏天的時候天氣很熱,照樣很冷,一摸脈浮,管你是不是肝癌,麻黃湯就開出去了。
中不虛的人,就不明了,一看病歷,肝癌,一邊是黃的,一邊是便秘,一邊是沒有胃口,這樣一想就不對了。在臨床上常常會遇到,一個病人是胰臟癌,一個病人是肝癌,處方是一樣,有的時候,兩個都是胰臟癌,處方都不一樣。這就是中醫(yī)辨證論治的結果。所以,我們在臨床上,一定要中虛。
心屬火,火為離?,離卦中間是陰,外面是陽,陰為水,如果心臟里面的水不夠了,就用茯苓,再用龍骨牡蠣在外面把水固住,龍骨牡蠣能夠潛陽,把水固定在里面,所以,常常病人虛煩的時候,會用龍骨牡蠣,還有茯苓,常常在使用,這是一個非常好用的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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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子
回復小白郎中:中醫(yī)醫(yī)案/醫(yī)話/學中醫(yī)學臨床的參考文章
一、經(jīng)方治濕熱之法
摘要:《傷寒論》是闡述多種外感熱病證治的專書。《素問·熱論》曰:“今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薄峨y經(jīng)》指出:“傷寒有五,有中風,有傷寒,有濕溫,有熱病,有溫病。”
有關濕熱證治,《傷寒論》中內(nèi)容雖較簡略,但其有關論述,對濕熱的辨證與治療卻很有指導意義,現(xiàn)歸納六法,分析如下。
1、宣暢上焦法
濕熱為患,隨其病變部位之異,而有治法之別,治者必審病于何經(jīng)何臟何腑,采取相應之法。
外感濕熱之初 ,病于肌表,癥見頭痛,身重疼痛,惡寒,午后身熱,面色淡黃,胸悶不饑,舌白不渴,脈浮而濡。
由于肺主皮毛,且主一身之氣,故治當宣暢上焦肺氣,肺氣得降,肌表疏達,氣機化行則濕化熱散。
《傷寒論》的麻黃連翹赤小豆湯證 ,雖言治療“傷寒瘀熱在里,身必發(fā)黃”,乃濕熱內(nèi)蘊,外不得汗越,下無小便滲泄,遏阻膽汁,外漬肌膚所致。
疸病屬濕溫范疇 ,以麻黃、杏仁宣肺以暢上焦,連翹、赤小豆、生梓白皮清熱利濕,姜棗調(diào)和營衛(wèi)。
因此,對濕熱在表、壅閉肺氣者,可以輕宣上焦,暢通氣機,外透濕濁,兼清里熱,使內(nèi)外分解。近人治療皮膚濕疹亦常應用。
或問:濕溫有忌汗之禁,“汗之則神昏耳聾,甚則目冥不欲言”,何以更用汗法?
濕溫禁汗乃忌純用辛溫,因辛溫助熱,蒸騰濕濁,蒙蔽清竅,故當禁用。
然在表之濕熱,又必以“微微似欲汗出”方能解除,不得微汗,病必不除,對于濕熱在表,既有不可純用辛溫發(fā)汗之禁,又有得汗始解之治,臨證當知變通。
《金匱要略》麻杏苡甘湯治風濕在表,“一身盡痛,發(fā)熱,日晡所劇者”,亦用宣肺化濕之法,與《溫病條辨》治上焦?jié)駵刂蕼珜嵱邢嗨浦帯?
輕宣肺氣,暢達上焦,乃治療濕熱初期,在上、在表之大法, 故吳鞠通指出“凡通宣三焦之方,皆扼重上焦,以上焦為病之始人,且為氣化之先?!?/p>
2、升降中焦法
濕熱之邪,由上焦下傳,最易迫及脾胃,使中焦升降失司,氣機滯塞。
濕熱為病,中焦居多,其由上焦下傳中焦的過程中,可以阻遏胸膈氣機,出現(xiàn)心中懊憹。
治療虛煩不眠之癥 ,《傷寒論》用梔子豉湯,用梔子之寒以清熱,苦以燥濕泄降,豆豉芳香化濕,辛散宣達,透濕外出,乃為可行之方。
《溫病條辨》之三香湯,在本方基礎上,加郁金、降香、瓜蔞皮、桔梗、枳殼,宣上清熱,化濕開郁,治療濕熱之邪,“由膜原直走中道,不饑不食,機竅不靈”,既能宣暢上焦,使“邪從上焦來,還使上焦去”,又可升降中焦,調(diào)理脾胃。
濕熱之邪,阻于中焦,滯于胃腸,中軸失運,可致心下痞滿,胃氣失降而嘔,脾失健運而瀉。
半夏瀉心湯、生姜瀉心湯、甘草瀉心湯 ,苦降辛開,調(diào)理氣機,寒熱并用,以寒清熱,苦溫燥濕,而達恢復脾胃健運之功,對于濕熱中阻,癥見心下痞滿為主者,均可酌情選用。
如《溫病條辨》治陽明濕溫,“嘔甚而痞者”,以半夏瀉心湯去人參、干姜、大棗、甘草加枳實、生姜主之。
對陽明暑溫 ,脈滑數(shù),不食不饑不便,濁痰凝聚,心下痞者,以半夏瀉心湯去人參、干姜、大棗、甘草加枳實、杏仁主之。
于“滯下濕熱內(nèi)蘊,中焦痞結,神志昏亂”者,亦用瀉心湯法。
由是可見該方加減在濕熱病中應用廣泛。
其他如黃連湯、干姜黃芩黃連人參湯均可用于中焦?jié)駸峤蛔?,或為腹痛、或為下利、或為嘔吐。
濕痰同類,濕熱郁阻,水不運行,亦可痰熱互結。
治療痰熱互結,正在心下,按之則痛,脈見浮滑之小陷胸湯,亦可用于濕熱結聚心下之證。王旭高曰“胃居心下”,故心下屬中焦。
《溫病條辨》陽明暑溫有“脈見洪滑,面赤身熱,頭暈,不惡寒,但惡熱,舌上黃滑苔,渴欲涼飲,飲不解渴,得水則嘔,按之胸下痛,小便短,大便閉者”,則為濕邪中阻,痰水結聚,致上逆作嘔,胃和失降,便閉不調(diào),以小陷胸湯加枳實主之。
是方苦降辛通,引水下行,清熱化痰,燥化濕濁,甚為合宜。
除此以外,臨床上可用小陷胸湯加味治療濕熱黃疸,尤其對重癥黃疸,??扇〉幂^好的退黃效果,可知其治療濕熱的作用不可忽視。
3、滲利下焦法
濕熱為病,有偏于熱重者,有偏于水濕為甚者。
濕為陰邪,其性重濁,易趨下焦,此時治當滲利膀胱,使水濕下泄而安。
所謂五苓散治太陽蓄水,癥見小便不利,微熱消渴,汗出,脈浮,或渴欲飲水,水入即吐,或嘔吐而利,兼頭痛、身痛者,即是濕熱之證初期偏于濕重者的表現(xiàn)。
凡外見太陽表證,內(nèi)有水濕停留者,皆可用本方以通陽化氣、淡滲利濕,亦可用桂枝去桂加茯苓白術湯治之。
在濕熱病中,五苓散常與他藥加減用之,如仲景治諸黃疸,見小便短者,以茵陳五苓散主之,即以是方加茵陳而成,宣通表里,清利濕熱,具有退黃之功。
水腫為病,可由濕熱引起,劉河間曰“諸水腫者,濕熱之相兼也”。
我們在臨床上治療濕熱水腫,用大橘皮湯,即以五苓散加木香、檳榔、滑石、甘草、陳皮、生姜組成,常可取得較好的療效。
有人會問:濕熱相兼之病,何以用五苓辛溫之劑?
此因濕熱有偏甚,對熱甚者固不可獨用,然于濕重者,不予溫化滲濕之法,水濕何以得去?
但臨床運用,又當依病情而酌,水濕甚者,或可暫用,先利濕于下,使熱勢孤立,繼而改用清利之法;
或于是方加減運用,權濕熱之偏甚,對濕熱并重,或熱較偏甚者,當酌加清熱之品施治。
如劉河間治暑熱挾濕泄瀉的桂苓甘露飲,以五苓散加六一散甘寒淡滲利濕,再加三石清熱解暑即是。
又《溫病條辨》治“自利不爽,欲作滯下,腹中拘急,小便短”的四苓合芩芍湯,也是以五苓散減桂枝,白術易蒼術,加白芍、黃芩、廣皮、木香、厚樸組成。
對于“濕溫下利”尚有以五苓散加寒水石之法,皆是該方靈活之運用。
濕熱蓄積下焦而津傷陰虧者,當予利濕清熱兼滋陰之法。
治脈浮發(fā)熱,渴欲飲水,小便不利的豬苓湯,以二苓、澤瀉淡滲利水,滑石利濕清熱,阿膠滋陰潤燥,標本兼顧,為治療下焦水濕熱結兼陰虛之良方。
若下焦氣化失常,濕熱壅滯,膀胱不泄,腰以下積水為腫,兼陰虛津虧者,《傷寒論》用牡蠣澤瀉散方。
以牡蠣軟堅行水,且可存陰,澤瀉滲利水濕,蜀漆祛痰逐水,葶藶子宣肺行水,商陸攻逐水邪,海藻軟堅化痰,復以瓜蔞根止渴生津,潤而不膩,亦為治下焦?jié)駸峥设b之法。
由上亦知,對濕溫忌用滋陰之說,也當具體分析。
濕溫與陰虛雖皆有午后身熱,但必察全身癥狀細加辨識,絕不可混淆,如濕溫兼陰虛者,則當配用滋陰之品,然選藥當注意用滋而不膩之味。
4、疏達三焦法
三焦為水液代謝的通道,三焦與膽分屬于手足少陽。
疏達少陽有利于三焦水道之暢通,為治療濕熱,注重宣通氣分的又一重要方法。
《傷寒論》230條提到服小柴胡湯后,可致“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氣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就提示了這一問題。
對于“陽明中風,脈弦浮大而短氣,腹部滿,肋下及心痛,久按之氣不通,鼻干,不得汗,嗜臥,一身及目悉黃,小便難,有潮熱,時時噦,耳前后腫”,則有先用針刺,繼用小柴胡湯之法,以疏達少陽,調(diào)暢氣機,使氣化復,腠理開,小便通,濕化熱解。
另外,柴胡桂枝干姜湯常用于濕溫之證,已有案例報導。
目前,臨床治療肝炎及膽系感染而辨證屬濕熱者,多用柴胡類方加減治療,也是這一治法的運用。
5、苦寒清燥法
痢疾及黃疸多屬濕熱為病,《傷寒論》對下利及黃疸的治療,亦為濕熱證治提供了有效的方法,苦寒清燥則是其一。
“太陽病,桂枝證,醫(yī)反下之,利遂不止,脈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黃芩黃連湯主之”,為濕熱下利初期兼表熱之常用方,乃苦寒清燥兼解肌之法。
治“太陽與少陽合病,自下利者”,與黃芩湯,用黃芩清熱燥濕,芍藥斂陰和血,草、棗調(diào)中。
后世治濕熱痢疾,常在此基礎上加減化裁而用,如張潔古之芍藥湯即是。
《溫病條辨》治“滯下已成,腹脹痛”的芩芍湯,以是方減草、棗,加黃連、厚樸、木香、廣皮而成,苦寒清燥,行氣芳化,疏利腸間濕熱。
對濕熱下利偏于熱甚,癥見下重、便赤者,《傷寒論》用白頭翁湯,苦寒清燥之功更著。
《溫病條辨》在此基礎上加黃芩、白芍,加強清燥之功,斂陰和血,緩急止痛,皆為治熱痢所常用。
其治陽明濕熱內(nèi)瘀發(fā)黃之茵陳蒿湯,苦寒清燥,且用大黃導火下行,兼行通腑之法。提示了濕熱為病,其在腑者,皆當通利。
病在三焦、在膽、在腸都應適時而用,所謂濕溫禁下,亦當具體分析,脾虛者,自不可下,然于濕熱積滯腸道膽腑者,氣機阻滯,不予通下,邪無出路,病何能愈?
臨床實踐證明,茵陳蒿湯之用大黃,小陷胸湯之用瓜蔞,對于黃疸的消退是有積極作用的。
痢疾滯下不暢,早用大黃、檳榔通下,對于蕩滌濕熱,避免閉門留寇,是很有益處的。
6、剛柔相濟法
《傷寒論》所載烏梅丸,可治“蛔厥”之證,為人們所熟知。
是方“又主久利”,既有大苦大寒之味清熱燥濕,又有大辛大熱之品溫陽化濕,兼以益氣補血,酸斂收澀,對于泄瀉日久,虛實并見,寒熱錯雜,兼有濕熱未盡者甚宜。
如《溫病條辨》治久痢傷及厥陰,上犯陽明,氣上撞心,饑不欲食,干嘔腹痛,即以本方主之。
治“暑邪深入厥陰,舌灰,消渴,舌下板實,嘔惡吐蛔,寒熱,下利血水,甚至聲音不出,上下格拒者”,以椒梅湯主之。
方由黃連、黃芩、干姜、川椒、人參、烏梅、白芍、枳實、半夏組成,即仲景烏梅丸之法,皆是苦酸辛甘,剛柔相濟,柔以救陰,剛以扶陽。
從而啟示我們,濕熱久羈,濕以傷陽,熱以傷陰,可致氣血兩虧,故濕熱日久之疾,又必須注意救陽護陰,調(diào)補氣血。
然又不可純補,避免濕熱殘留之邪未盡,纏綿難愈,必須繼續(xù)酌加清熱燥濕之味,以利根除。
總之,仲景于濕熱病,記載雖然簡略,但就有關論述與方藥運用來看,其治療濕熱之原則與大法已備。
結合后世醫(yī)家所論,驗之臨床實踐,足資啟悟,甚有補益,值得認真探討。(時振聲)
二、時方治濕熱之法
濕熱證一般分為:濕阻、涼遏、寒凝、冰伏四個階段治療,這是趙老家傳的獨到經(jīng)驗。
濕阻為初起階段,濕邪偏盛,阻滯于中上二焦,尚未化熱,或雖熱而不盛。治之當以芳香宣化,以展氣機,氣化則濕亦化,此治療濕阻于肺之要訣也。
若濕阻于中焦,困阻脾胃,則當以運脾氣為主,用辛開苦降法,辛開氣機,以化濕邪,苦以燥濕泄熱,則濕熱分消而去。 具體治療方法如下:
(一)芳香宣化法(上焦):
暑熱之襲于外,濕熱穢濁蘊于中。
證見:頭暈身熱,周身酸沉乏力,胸中氣塞,脘悶咳嗽,小便黃赤,舌苔白膩而滑,脈濡滑。
此濕溫初起之證,宜芳香宣化之法,趙老基本方用:
鮮佩蘭10克(后下),大豆卷10克,鮮藿香10克(后下),嫩前胡3克,川郁金6克,白蒺藜10克,姜竹茹10克,制厚樸5克,川黃連3克(研沖),通草3克
(以上數(shù)種藥物為鮮品,其實這也正反映了中藥運用的一個重點問題,鮮嫩、輕靈之品善于走上焦,其在治療表證、衛(wèi)分癥候的時候是干品無法比擬的)
(二)芳香疏解法(上焦)
暑熱外受,表氣不暢。
證見:形寒頭暈,周身酸楚,身熱肌膚干澀,中脘滿悶,惡心嘔吐,腹中不舒。舌苔白膩,脈濡滑,按之濡軟略數(shù)。
宜芳香疏解,退熱定嘔:
佩蘭葉12克(后下),廣藿香(10克)(后下),陳香薷5克(后下),大豆卷10克,制厚樸6克,白蔻仁5克,煨生姜3克,杏仁6克,太乙玉樞丹1克研細末分沖。
(三)芳香化濁法(上、中焦):
暑熱濕滯、互助中焦。
證見:身熱泛惡,嘔吐痰水,心煩急躁,兩目有神,口干不欲飲水。胸腹中陣痛,大便欲解不得。舌苔白膩,脈象濡數(shù),按之弦滑且數(shù)。
應以芳香化濁法定嘔降逆折熱:
佩蘭葉10克(后下),藿香6克(后下),制厚樸6克,半夏曲12克,川連3克,佛手10克,大腹皮10克,煨鮮姜3克,保和丸12克(布包),赤芍12克,焦麥芽10克。
沉香末1克、白蔻仁末1克二味共研裝膠囊分兩次湯藥送下。沉香末以降其氣逆,蔻仁化開濕郁。治若不當,即可轉痢。
(四)輕揚宣解法(上、中焦)
暑溫蘊熱,互阻肺胃。
癥見:身熱頭暈,咳嗽痰多,胸脘痞悶。舌紅苔白膩,脈弦滑略數(shù),右脈濡滑且數(shù)。
熱在肺胃,法宜宣解;濕濁中阻,又當輕揚。
香豆豉12克,炒山梔6克,嫩前胡3克,象貝母10克,杏仁泥10克,枇杷葉12克(布包),保和丸15克(布包),鮮蘆根30克。
(五)宣肅疏化法(上、中焦)
暑濕熱郁,蘊阻肺胃
證見:咳嗽痰多,胸中滿悶,大便不通,小溲赤黃,舌苔黃垢而厚,脈象濡滑,右關尺滑而有力。
宜宣肅上焦,疏化暢中法。
前胡3克,象貝母12克,杏仁泥10克,香豆豉12克(布包),山梔子3克,炙杷葉12克,黃芩10克,保和丸15克(布包),焦麥芽10克,枳殼3克。
(六)輕宣清化法(上、中焦)
暑熱偏多,濕邪略少。
證見:身熱咳嗽,汗出口干,意欲涼飲,胸脘少悶。舌紅苔黃,脈滑數(shù)略濡,右部有力。
宜清解暑熱,輕宣化濁。
薄荷細枝2克(后下),佩蘭葉10克(后下),連翹12克,炙杷葉12克,白蒺藜12克,前胡3克,杏仁10克,川貝母 5克(研沖),鮮西瓜翠衣30克,鮮荷葉一角,益元散12克(布包),竹葉6克,黃芩6克。
【注】益元散:滑石600g 甘草100g 朱砂30g
【制法】以上三味,朱砂水飛成極細粉;滑石、甘草粉碎成細粉,與上述粉末配研,過篩,混勻,即得。
(七)辛開苦降法(中焦)
濕熱病,熱郁中州,濕阻不化。
證見:頭暈且脹,胸悶而周身酸楚,漾漾泛惡,大便不暢,小便赤黃,苔白滑膩,脈濡滑而沉取有力。
宜辛開其郁以利三焦,苦降其熱以燥濕濁,少佐淡滲分消。
白蒺藜10克,佩蘭葉12克(后下),白芷3克(后下),半夏10克,黃芩10克,黃連3克(研沖),炒苡米12克,白蔻仁12克,赤苓12克,滑石12克。
(八)宣化通腑法(中、下焦)
暑夾濕滯,互阻不化。
證見:惡心嘔吐,腹脹矢氣,大便不通,小溲艱澀。舌苔白膩,根部垢厚,脈濡滑,關尺有力。
宜宣化降逆,展氣通腑,一方兩法,兼顧胃腸。
鮮佩蘭12克(后下),鮮藿香6克(后下),香豆豉12克,山梔5克,老陳皮5克,佛手片10克,檳榔10克,杏仁10克,前胡6克,通草3克,煨姜2克,酒軍0.5克,太乙玉樞丹1克共研末,裝膠囊,分兩次用佛手片10克,煨姜3克煎湯送下,先藥服(此定嘔法)。
(九)泄化余邪,輕通胃腸法(中、下焦)
濕溫后期,身熱已退,癥狀大輕,余熱未除,濕熱積滯退而不凈。
證見:大便不通,腑氣不暢,腹中不舒,舌苔膩根黃厚,脈象濡滑,右側關、尺滑且有力。
宣泄化余邪而通胃腸。
白蒺藜10克,粉丹皮6克,香青蒿1克,枳實3克,鮮杷葉12克,保和丸15克(布包),全栝樓30克,知母6克,炒苡仁12克,山楂炭12克,杏仁10克,茵陳12克,白蔻仁末0.6克,生熟大黃末各1克,上三味共研末裝膠囊,分兩次湯藥送下。
(十)泄化余邪、甘潤和中(中、下焦)
濕溫初愈,邪退不凈,中陽未復,陰分亦虛,運化欠佳。
證見:胃納不馨,周身乏力,舌胖而淡,脈濡滑緩弱,按之弱而無力。
宜泄化余邪,甘潤和中,以善其后。病勢向愈,飲食寒暖切當留意。
川石斛12克,丹皮6克,香青蒿0.5克,甜杏仁10克,建曲12克,雞內(nèi)金10克,冬瓜子20克,茯苓皮15克,生熟谷麥芽各12克,香砂枳術丸12克(布包)
本文時方部分來自:趙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