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人許叔平在《里乘》卷三中說:“祝由氏治疾不用藥,唯以清水一碗,以手捏劍訣,敕勒書符水面,以飲病者,亦無不效?!薄独锍恕分羞€說,“祝由氏為湖南辰州府人,故今辰州人,多擅此術(shù),名曰‘祝由科’。為人治病,誓不受錢幣之謝,或酬以酒食既可。然擅此術(shù)者雖多,而真得秘傳者甚少,如得真?zhèn)髡?,實有起死回生之功”?/p>
故事一:
清朝人張培仁在《妙香室叢話》卷14中記載了一件奇異的事情:
某年本處校場閱兵,有一個人眼睛被流矢射中,箭插得很結(jié)實拔不出來。趕緊尋訪到了一個專業(yè)從事祝由科的人,是一個龍鐘老太太。老太太到了現(xiàn)場,就讓人把受傷的人用繩子捆在了東邊的柱子上,老太太自己站在西邊的柱子邊上念咒,看熱鬧的人在老太太邊上圍了一圈。
念了半天咒之后,老太太讓圍觀的人群稍稍退后,然后大喝一聲,一歪頭,受傷者眼里插的箭立刻從眼睛里反方向飛射出來,射中了西邊的柱子,入木有一寸多深,離著老太太的鬢角只有幾寸的距離。
圍觀的人大駭,再去看受傷者的眼睛,已經(jīng)完好沒有受傷的痕跡了。
舊時大庸(即今天湖南張家界市)縣志也記載了一個名叫“金鉤李胡子”的人,善于治療傷痛。有一次,一位婦女患了乳癰,如果動手術(shù),勢必要用手觸摸到婦女的乳房?!敖疸^李胡子”便念了一番咒語,將該婦女的乳癰轉(zhuǎn)移到屋里的一根中柱上,便在中柱上動手術(shù),結(jié)果,中柱上膿血直流,而婦女卻毫無感覺。不久就將乳癰割了下來,而婦女的傷痛也很快就好了。
故事二:
在《暢流》有一篇趙海濤先生寫的《祝由科的邪門邪術(shù)》,報告他對祝由科的親身所見與體驗,文筆雖不免有些傳奇性,卻不失其真實性。趙海濤先生這樣寫著:
小時候,我們家住在江蘇常州禮嘉橋。禮嘉橋是個僅有百余家鋪面的小鎮(zhèn),瀕運河支流北岸。每隔半年,準(zhǔn)有一位光頭,穿長袍布鞋的祝由科郎中出現(xiàn)。每次來就住在我們家隔壁的一小客棧里。清早起身,先在院子里焚香燒紙,膜拜天地,然后再開始街邊擺地攤。
擺好地攤,他將一條長板凳豎起來,三腳懸空,一腳著地。中口念念有詞,嘴停手松,長板凳并不倒下。隨手在街邊撿起一塊大石頭,輕輕的往板凳頂端一放,而石頭與板凳竟四平八穩(wěn)的,那石頭是塊不規(guī)則的黃石,足有二十來斤。
等到有人圍攏過來,他就從小箱里拿出一張書畫了符的黃裱紙,吐把口沫,往店鋪的門板上一貼(通常是已歇業(yè)店鋪的門板),在黃裱紙中央釘一枚小洋釘。然后右手端起滿滿的一杯水,左手拿起一個直徑約有一尺的小竹篩子,伸到面前,讓觀眾過目以后,往杯口上一覆,嘴里念念有詞,再迅速地將杯子與竹篩同時翻轉(zhuǎn)過來,提起篩子邊沿上的三根小繩子,扭在一起,往小洋釘上一掛,杯里的水,竟一滴都不漏出來。
擺出這兩套架式,這位祝由郎中就坐在一張小破書桌后面,悠游自得地?fù)u著折扇,大吹法螺。破書桌上面,擺著幾本不知名的藥書和幾疊黃裱紙。每本書都是破舊不堪,字跡模糊難辨。
如有人身上長瘤、長皰、長瘡,不論部位在哪一處,他從不叫患者揭開衣服來詳細(xì)檢視。只是以手指在患部大約估量一下尺寸,然后用黃裱紙剪一人形,吐把口沫,往門板上一貼。用毛筆在紙人上之相同部位畫一圓圈,取銀針一枚,輕輕插進那圓圈里,只聽得患者大喊一聲“哎喲”,血水與黃濃立刻自患部流了出來。這時,他趁機拿一副膏藥賣給患者,讓患者自行貼上,沒幾天就好了。
鎮(zhèn)上有家豆腐店小孩子,約有七、八歲,面黃饑瘦,腹脹如鼓。找了很多醫(yī)生看,服了不少的藥,都不見效。最后孩子的母親,以“不防試試”的心情,將他牽到這位祝由郎中跟前。
祝由郎中將孩子眼皮翻翻,在大肚皮上略略一按,然后對他的母親大聲說:“快拿馬桶來!”“什么”他母親有點莫名其妙:“拿馬桶來派啥用場?”這時圍觀的人,也都是轟然大笑。祝由郎中不再說話,照樣用黃裱紙剪個人形,貼在門上,拿起銀針往紙人腹部一戮。不一會,只見那孩子雙眉緊皺,兩手棒著肚皮直嚷痛,他母親見狀,趕緊將他挽著回家,剛走到豆腐店門口,那孩子“樸”的放個響屁,接著一股黃水,像陣瀑布似的從肛門里瀉了出來,流滿一地,臭不可聞,從此腹脹也就霍然而愈。
我那時頭上長有瘌痢,每天放學(xué)回家,總愛擠在那位祝由郎中的攤子跟前看熱鬧。他一看見我,就用扇子指著我,陰陽怪氣的笑著說:“XX瘌痢頭,趕快向我求。若要瘌痢好,給我嗑個頭。”氣的我轉(zhuǎn)身就跑。
有一次,他拉著我說:“你拿一枚銅板給我,變個把戲給你看,銅板仍舊還給你,不要磕頭,瘌痢也會好。”
于是我當(dāng)著眾人,疑信參半的掏了一枚銅元給他,他將銅元用一張黃裱紙包起來,放在我的右腳下面,要我踩著。一邊用折扇輕敲著我的腦袋,一邊輕聲念那四句話:“XX瘌痢頭,趕快向我求。若要瘌痢好,給我磕個頭?!?/p>
念完叫我松開腳,撿起紙包打開一看,銅元沒有了,只有很小一包黃色藥粉。
“把藥粉拿回去泡一杯水,抹在瘌痢上。”他說。
“銅板呢?”我說。
“銅板在你家后院的一棵桃樹下面,趕快回去撿!”他說著把我推出了人群。
我拿著藥粉跑回去一看,果然在桃樹下面拾到了那枚銅元。而頭上的瘌痢涂了藥粉以后,不到幾天就漸漸好了。家里的人,拿一枚袁大頭去謝他,他堅持不受。
另一次,鎮(zhèn)上有位姓徐的屠夫,人長得又肥又胖,平日吃喝嫖賭無所不來。他左手臂上生個瘡流膿,久久不愈,于是去找這位祝由郎中診治。
記得那時候已經(jīng)快過年了,祝由郎中把屠夫端詳了一陣,也不看他的瘡,只是板起面孔對他說:“今年過年,切記要戒屠,手上的瘡自然會好,如果不聽,性命難保?!?/p>
屠夫一聽好不高興,于是問他什么原因,他不理,再問他,他卻指著屠夫的臉孔說:“你殺生太多,又不孝順父母。明年要變只豬,右前蹄則是只人手?!?/p>
屠夫大怒要揍他,卻被觀眾拉開了。
過年的時候,那位祝由郎中已不知去向。姓徐的那位屠夫,據(jù)說根本不聽祝由郎中的那一套,照舊殺豬不誤,說也奇怪,剛過完年,屠夫就得急病死了。就在他死去的第二天早上,鎮(zhèn)上有位寡婦養(yǎng)的母豬,生了三胎。其中一只小豬的右前蹄長得竟同人的手掌一模一樣。見了人,還不時把“手掌”微微向上抬一下。這件怪事,立刻轟動了全鎮(zhèn),那家寡婦的豬欄邊,整日圍著看熱鬧的人,好幾家照像館都派人來照像。
幾天以后,有位老和尚從別處趕來,花了二枚大頭,把那只怪豬買了去,以后迄無下文。自從那次以后,那位祝由郎中再也沒有到鎮(zhèn)上來過。以上都是國二一、二年發(fā)生的事情,至今回想起來,仍似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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