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84年前的今天,1637年2月4日,郁金香泡沫。
郁金香泡沫,又稱郁金香效應(經濟學術語),源自17世紀荷蘭的歷史事件。作為人類歷史上有記載的最早的投機活動,荷蘭的郁金香泡沫昭示了爾后人類社會的一切投機活動,特別是金融投機活動中的各種要素和環(huán)節(jié):對財富的狂熱尋求、羊群效應、理性的完全喪失、泡沫的終究幻滅和千百萬人的傾家蕩產。
1593年,郁金香傳入荷蘭并在歐洲皇族、王侯將相階層逐步流行。
1633年開始,炒家開始行動,新聞輿論的宣傳之下,荷蘭人開始瘋狂購買郁金香。
1636年,炒客瘋狂涌入郁金香市場,他們乃至變賣家產來買郁金香。就像今天開設比特幣期貨市場一樣,當時荷蘭同樣成立了郁金香期貨交易市場。
1637年,1株名為永久的奧古斯都的郁金香售價高達6700荷蘭盾,與此鮮明對照的是,當時荷蘭人均年收入只有150荷蘭盾!
1637年2月4日,郁金香價格突然崩潰,1個星期內價格跌去90%,失望當中,人們紛紜涌向法院,希望挽回損失。但是卻變成徒勞。
1637年4月,荷蘭政府制止投機式郁金香交易,完全戳破了郁金香泡沫。
用郁金香買房子在荷蘭共和國北方各省與須德海之間,有很多低洼的島嶼,島嶼包圍當中的避風海灣里有個中等大小的鎮(zhèn)子叫霍倫,在弗里斯蘭省的西部,南面就是須德海。須德海是個島嶼眾多的大海,幾近把聯(lián)省共和國攔腰切斷。直到16世紀50年代,這里一直是荷蘭1個重要的港口,由于與波羅的海的貿易而昌盛。誰知不到100年后,那些載滿煙草、木材的大船全都駛向了阿姆斯特丹?;魝愂幸蚨呦蛩ヂ?,而且恐怕永久也不可能恢復了。
17世紀上半葉,在這個幾近毀滅的小鎮(zhèn)的鎮(zhèn)中心有1棟大房子,門前豎立著3座郁金香的石頭雕塑。除后來被改建為天主教堂以外,這棟建筑本身沒甚么特別的地方,但是這里卻是郁金香狂熱的起源地。
立在門前的郁金香石雕就是為了記念這座房子是在1633年夏天用3株稀有的郁金香換來的。1個當地的歷史學者泰奧多羅斯費留斯(Theodorus Velius)在他記錄的編年史中提到,就是在這一年,西弗里斯蘭省郁金香的價格到達了1個新的高峰。3株郁金香換房子的消息流傳開不久,又有人用1包球根換得了弗里西亞的1個農舍連帶它周邊的土地。
這些使人震驚的交易都產生在聯(lián)省1個衰退凋敝的小鎮(zhèn)上,這也是有不幸的事要產生的最初征象。30年來,郁金香愛好者們還都是用錢在買花。而現(xiàn)在,第1次出現(xiàn)了把郁金香當錢用,而且還能頂好多錢的情況。
在不知道被交易的郁金香是何品種的情況下,我們也很難知曉這樁買賣到底有多么重大的意義。就算西弗里斯蘭省霍倫市的房價比不得阿姆斯特丹,1處體面的房產也最少能賣到500荷蘭盾左右,而土質良好的農田則售價更高。由此可知這些球根的價錢按當時的標準算是很高了。
確切,1633年之前,球根的價錢就已延續(xù)增長好多年了。類似的驚人交易也可能之前就有只不過沒有記錄保存下來。更有可能那個農田換球根的交易是產生在兩個具有不止1處地產的鑒賞家朋友之間,而不會是某個農民為了幾株鮮花拋棄自己保持生計的唯一源泉。即使如此,這些交易的份量依然遠遠超過17世紀20年代的其他交易。
郁金香交易也是在時時變化的。17世紀30年代的球根買賣不再局限于永久的奧古斯都那樣極希少、花多少錢也買不到的品種。其他一些上上等的品種,還有一些稍低級的郁金香,雖然也是數量有限,但是只要你出得起價錢,還是能從專業(yè)種植人手中買到的。由于想買球根的人不斷增多,那些最受歡迎的品種的價格也開始上漲。起初比較緩慢,到1634年底就開始加速,全部1635年都在延續(xù)加速,直到1636年冬季,有的球根價格1周多就可以翻倍。
永久的奧古斯都,即最美的荷蘭郁金香。據稱,這類極度稀有的鮮花世上僅存不超過102株,1個花球轉手的價錢就能夠買兩棟房子。
郁金香狂熱在1636年12月至1637年1月到達了最高峰。在那短短幾周內,人和錢都1股腦兒地扎進了郁金香交易。全部聯(lián)省的人紛紜投資球根,需求的急劇增長將價格不斷推向新高。有那末很短的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掙錢了,所以又吸引了更多的新手加入了貿易的大軍。
郁金香價格的瘋長1個當時的編年史記錄者如此形容價格在兩3個月中瘋長的情形:花15荷蘭盾買入的總司令(Admirael de Man)以175荷蘭盾的價格轉賣;黃色系的萊頓的紅與黃價格增長了11倍,由原來的45荷蘭盾漲至550荷蘭盾。大元帥(Generalissimo)更從原來的95荷蘭盾暴漲至900荷蘭盾。另外一種上上等的郁金香,也就是眾人垂涎的豪達的將軍中的將軍,后來簡稱為豪達。這是一種花型碩大,花瓣為白底有紅色火焰花紋的郁金香。從1634年12月到1635年12月,它的價格漲了2/3;再到1636年5月短短半年間又長了50%;從1636年6月到1637年7月,價格更是上漲了2倍。所以這類起初就已很昂貴的球根,從狂熱時期最初的100荷蘭盾漲到750荷蘭盾只用了兩年時間。
最著名的郁金香永久的奧古斯都固然更是瘋漲。1633年球根的價格是5500荷蘭盾,到1637年1月則是使人咋舌的10000荷蘭盾。全部荷蘭共和國也只有10幾個人付得起這個價。這筆錢足夠解決1個家庭半輩子的衣食住行;或是買下阿姆斯特丹最繁華的運河邊上最奢華的房子,還連帶馬車房和80英尺的花園。要知道當時阿姆斯特丹的房產可不比世界上任何1個地方便宜。
這樣的盈利是驚人的。那些投身球根事業(yè)并獲利匪淺的人忍不住要向親朋好友吹噓自己好運氣的源泉;靠鮮花賺錢這類新鮮又讓人不敢相信的故事更是1傳10、10傳百,而且所有故事里絕對沒有賠錢的情節(jié)。以致于到1635年,郁金香能掙錢已成了全部荷蘭都在談論的話題。
范德艾克司令、總督、萊頓的紅與黃,分屬紅色系、紫色系和黃色系的郁金香品種。
有1個故事就講到有人用斯海默的圍墾田里的1塊地換了6株郁金香;另外一個故事說有個男人由于太癡迷于郁金香,結果連未婚妻都改嫁他人了。
第3個故事說的是1個富有的阿姆斯特丹商人買到了1個珍貴稀有的紅色系郁金香球根。他把球根放在他庫房里1個柜臺上,可是1轉眼的工夫球根居然消失了。他的仆人們把全部倉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球根,后來他想到肯定是當時在倉庫里的1個水手把球根拿走的。這個水手是1艘去東印度的船上的,這船航行3年了,所以水手1點兒都不知道郁金香狂熱的事,他還以為自己只是拿了個洋蔥。等商人終究在碼頭上找到他時,他正坐在1捆纜繩上,球根已被吃得只剩1小塊兒了。憤怒的商人因而把水手抓起來送進了監(jiān)獄。
第4個故事里有個英國旅行家,他也對郁金香1無所知。他在富有的荷蘭朋友家做客時,發(fā)現(xiàn)溫室里有個球根,因而就用隨身的折疊小刀把球根切開了。非常不幸的是,被他切開的是1個范德艾克司令球根(一種紅色系郁金香,花瓣上有粗直的血紅色條紋),價格不低于4000荷蘭盾。這個手欠的英國人因而也被押送到地方官眼前,最后被判為自己的破壞行動賠償損失,最少故事里是這么講的。
事實上,這些關于郁金香交易的故事,也包括當時流傳的其他一些故事里的離奇情節(jié),往輕了說是不可信,往重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大多數故事都是小道傳聞,其他一些則是起源于一些神職人員的布道,想要正告眾人郁金香交易的危險性。但是,如果這些故事的本意是旨在打消人們涉入郁金香領域的動機,那可真是泛濫且無用。事實上,這些故事更讓人覺得郁金香是人人渴望的,也是像進口1船肉豆蔻或1批磁器一樣能掙大錢的。關于郁金香交易掙錢的使人興奮的談論讓愈來愈多的人忍不住要親身體驗。
郁金香狂熱時期荷蘭酒館內部的景象。旅店就是郁金香交易的中心場所。這幅圖畫的作者揚施特恩本人就是1個酒館老板。
郁金香狂熱的緣由究竟是甚么,能讓如此之多來自不同行業(yè)的人,都熱切地投入到一項他們完全不了解的交易中來試試手氣?利潤的誘惑肯定是緣由之一,人們期望可以掙到之前從沒掙到過的那末多錢。
緣由之2,則是由于當時的聯(lián)省剛剛從17世紀20年代漫長的經濟蕭條中恢復起來。這次蕭條幾近貫穿了全部20年代,也是全部17世紀最嚴重的1次經濟蕭條。致使蕭條的主要緣由是與西班牙的再度開戰(zhàn)和西班牙的海上封閉。危機以后,荷蘭經濟整體迎來了強勢復蘇。
經濟情勢從1631年或1632年開始好轉,在全部30年代都保持著穩(wěn)步增長。這就意味著,當時的荷蘭比以往任什么時候候都富足。荷蘭本地的一些因素也對人們加入郁金香交易有一定影響,比如在離阿姆斯特丹幾英里以外的哈勒姆,很多織工都轉業(yè)倒賣郁金香。由于雖然經濟情勢復蘇了,但是萊頓開始成為荷蘭紡織業(yè)的主導,哈勒姆的紡織業(yè)仍然無可避免地衰落了。
1646年版本的哈勒姆地圖中的一部份,顯示的是城墻外的花園區(qū)域。這里就是第1批專業(yè)郁金香種植者培養(yǎng)球根的地方。
另外一個影響因素是1633年到1637年間在荷蘭多個城市爆發(fā)的嚴重的黑死病疫情。編年史記錄者泰奧多羅斯費留斯當時就生活在哈勒姆。據他記載,從1635年10月瘟疫爆發(fā)到1637年7月疫情完全結束,共有8000市民由于瘟疫喪命,其中5700人是在1636年8月到11月間去世的;也就是說,在哈勒姆,每8個人中就有1個人染病去世。由于死人太多,都沒有足夠的墳墓安葬。
這場可怕的瘟疫帶來了兩個主要后果。第一是勞動力緊缺,雇主們只能提高工資以爭搶勞動力,所以工人們也開始能有點閑錢投入郁金香交易;第二是,或說多是,瘟疫讓人們懼怕宿命,球根交易者也感染了失望的情緒,所以才在球根交易上瘋狂無度的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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