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不了解陸令萱的事情,接下來跟著小編一起欣賞。
政治上,加強皇權(quán),弱化大冢宰的權(quán)力;以前從西魏到北周,皇帝說是國家元首,其實是個擺設(shè)(當然,這傳統(tǒng)是宇文泰培養(yǎng)出來的。);這不成,宇文邕規(guī)定,以后朝廷各部門(六府),不再對大冢宰負責(zé),而直接向皇帝負責(zé)。明確了政府高層的隸屬關(guān)系,宇文邕又下詔,梳理地方上的上下級關(guān)系,限定地方行政長官與其僚屬的關(guān)系,以防止地方上的私人化。
軍事上,宇文邕在他爹開創(chuàng)的府兵體制上又更上一層樓;除了擴大了府兵制的范圍,將原來為地方豪強大族所控制的農(nóng)民也納入了府兵體制;這樣做的好處,一來國家的兵員范圍更大了,板凳的厚度增加了;二來,打擊了地方豪強,絕了這些人用兵自重的念頭。
在部隊建設(shè)上,宇文邕還做了個小動作,這就是“改軍士為侍官,募百姓充之,除其縣籍。是后,夏人半為兵矣”。侍官,天子之近臣。改軍士為侍官,宇文邕的用意明擺的,那就是要改變以前府兵專屬于某一軍隊統(tǒng)帥的傳統(tǒng),使其直接隸屬于皇帝。這樣,皇帝對全國不管是現(xiàn)役,還是預(yù)備役,可以說了如指掌了。
經(jīng)濟上宇文邕倒是沒大動作,因為宇文邕想做的,他爹和蘇綽就已經(jīng)做完了。宇文邕只是在公元574年,推行了一段時間五行大布錢;大賺了一筆(“大收商估之利”。)
在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宇文邕下手挺狠,這就是中國佛教史中著名的“周武帝滅佛事件”。
佛教史有一個專用名詞“三武一宗法難”,三武即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另一宗,即周世宗柴榮。
宇文邕發(fā)動這場廢佛運動既有宗教原因,不過更主要的是宇文邕既缺錢又缺人,自北魏開始,佛教一度非常興盛,天下遍地都是寺廟,寺廟里盡是僧尼;而且寺廟有廟產(chǎn),還不用交稅。人都跑去當和尚尼姑了,誰來種田當兵?而且佛寺里大鑄銅像,使本來就有限的銅材更加稀少,對國家的貨幣政策是非常不利的。
對于這種情況,宇文邕大手一揮,一個字:廢!
一時間,北周境內(nèi)“融佛焚經(jīng),驅(qū)僧破塔……寶剎伽蘭皆為俗宅,沙門釋種悉作白衣?!备鞯氐姆鹚露急徊饸?,僧人都被勒令還俗。
至此,在宇文邕強有力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北周朝廷一改宇文護時代的混亂局面,開始形成合力。
有力肯定要用,用在哪兒呢?
按照當時的態(tài)勢,無非是南陳和北齊;南陳太遠,偏安江東一隅;找上門去削他有點兒不劃算。那就只剩下北齊了;而且高緯胡作非為,把北齊的天下弄的是亂七八糟。
但是,宇文邕一直沒有動手。
宇文邕憋了10幾年,打仗,他倒是不怕;可是之前邙山大戰(zhàn)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宇文護牛B哄哄的帶了10萬人出去,結(jié)果囫圇個兒回來的,沒剩幾個兒。
北齊朝廷里,還有能人啊!
當年邙山大戰(zhàn),齊軍的三駕馬車,段韶、斛律光、高長恭;段韶已經(jīng)去世了,可是斛律光、高長恭還在。
不除掉這二位,宇文邕攻齊的計劃,始終不敢落地實施。宇文邕很糾結(jié),他就像一個力量型的拳手,非常想靠重拳擊倒對方,可是他又擔心,自己一記重拳揮出去,萬一被對方閃過,順勢再給自己來個迎擊,那就煩了。
不過,很快宇文邕就不煩了,汾州刺史韋孝寬的一封奏折擺上了宇文邕的案頭;宇文邕覽罷,撫掌大笑,揍腫么干!
韋孝寬寫的什么?
準確的說,韋孝寬給宇文邕寄來的,是一份計劃,除掉斛律光的計劃。
要說清楚這事兒,咱還得把目光投向北齊;看看和士開、高儼死后的北齊官場生態(tài)。
和士開被高儼殺了,高儼被高緯殺了;那么,誰會是這眼花繚亂動作背后的獲益者呢?
答:祖珽。
當然,這廝至少是之一。
祖珽出道很早,不知道看本文的大胸弟還有沒有印象,當年玉璧大戰(zhàn)的時候,韋孝寬守城,高歡金木水火土用了個遍,最后無計可施,派了個人進城勸韋孝寬投降;高歡派進城的就是祖珽。
祖珽是北魏末年著名的才子,詞藻華麗,辯才一流,而且祖珽還能玩玩兒音樂,自己譜曲,自己彈琵琶;在當年的官場上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一直挺得高歡的器重。
等高歡去世,高澄接班;祖珽開始走背字兒了,高澄死活看不上祖珽,有一次還把祖珽狠狠的打了一頓;不過高澄沒活多久就被蘭京給殺了;高洋上來了。
可惜的是,盡管換了老板,祖珽的日子過的依然很糟糕。高洋也不待見他。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高洋,祖珽完全是自己操蛋;祖珽是個人才不假;可是這貨忒貪,簡直嗜錢如命。
高澄那次揍他,原因就跟祖珽貪錢有關(guān);祖珽把一套高澄視若珍寶的絕版《華林遍略》偷偷兒的弄了幾卷,拿出去當了,當來的錢都讓他他當做賭資了。因為這事兒,高澄簡直要氣瘋了。
高洋看祖珽就是個小丑兒,經(jīng)常拿他逗咳嗽;盡管他也挺愛惜祖珽的人才,但是每次見到祖珽,高洋都笑罵,你個臭不要臉的,最近又偷到什么好玩意兒了?
皇上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祖珽也覺得挺寒心,知道在高洋手里他算是混不出來了。
祖珽眼睛也挺毒,四下一薩摩,他沒看上高演,反倒是看中了高湛;祖珽認為,高湛絕對是支潛力股。為了巴結(jié)高湛,祖珽精心準備了見面禮,他用胡桃油畫了一副畫,送給高湛,吹捧高湛骨骼清奇,將來必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高湛當然知道祖珽的想法,禮物,收下;并且承諾祖珽,將來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記得老祖的功勞。
后來果然如祖珽所料,高湛龍登九五,接過了高演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而高湛也沒忘了當初對祖珽的承諾,后者高官厚祿,榮華富貴,應(yīng)有盡有。
可惜,好景不長;祖珽得寵后,目中無人,得罪了高湛的另一個寵臣和士開,后者挖了個大坑,狠狠的坑了祖珽一道;祖珽不僅被趕出了朝廷,而且還被關(guān)進了監(jiān)獄。
由于祖珽得罪了高湛和胡氏的雙料寵臣,監(jiān)獄的看守見風(fēng)使舵,也格外的關(guān)照祖珽;給祖珽安排的房間,是四面見不著光的地窨子;這下可把祖珽坑了,由于見不到陽光,祖珽只能點草照明,時間一長,祖珽的雙眼被薰壞了,成了瞎子。
和士開坑完祖珽沒多久,高湛就死了;接下來的事兒咱們前面說過,高睿等人發(fā)難,想要搞掉和士開;結(jié)果沒搞成,自己反倒身首異處。
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其實和士開挺后怕;命懸一線啊。而且和士開知道,別看干了高睿,其實在朝中,還有大把不服自己的人;自己一顆腦袋,一雙眼睛,這盯不過來啊。而也就是這段時間,牢中的祖珽也覺得再跟牢里呆下去,自己遲早是個死;于是便托人找到和士開,深刻的檢討了自己的錯誤,并且表示以后絕對服從淮陽王。而和士開也覺得祖珽一個瞎子,不可能再對自己構(gòu)成威脅,而且祖珽腦瓜子好使,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于是和士開便把祖珽從牢里撈了出來,引為腹心。
再之后,和士開被高儼殺了,高儼又被高緯殺了;但是,別看大樹被砍了,但這次,祖珽沒有因為和士開的倒臺而跟著倒霉。
這是因為祖珽又抱上了一條大粗腿,而這條腿,不夸張的說,只要高緯活著,這條腿就始終管用。
祖珽抱上的人,其實前文提到過;就是高儼準備干掉的那位“姊姊”陸令萱。
陸令萱是高緯的乳母,在高緯的心目中,陸令萱的地位要遠高于他那個既風(fēng)騷成性,又不怎么待見自己的親媽胡太后。
和士開死后,胡太后難耐寂寞,很快便和一個和尚攪在一起;東窗事發(fā)后,高緯大發(fā)雷霆,下詔把胡太后關(guān)進了冷宮。
胡太后這一失勢,讓陸令萱看到了機會;這老娘們兒野心勃勃,居然瞄上了胡氏的太后寶座,她想當皇太后。
可是,這種事兒,當事人是不太好張嘴的;那么就得有個人跟旁邊兒說項。
別看祖珽眼睛雖然瞎了,但他心里比誰都敞亮;他居然猜出了陸令萱的心思,于是就來找高緯了。
祖珽把陸令萱一通兒神吹,那話肉麻的,陸令萱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吹完,祖珽亮出來底牌,您干脆立她當皇太后吧。
不過,別看祖珽吹的挺猛,高緯最后還是沒有同意這么干。但是,經(jīng)此一事,陸令萱對祖珽很是感激;不僅在高緯面前狠狠的替祖珽美言了一把,讓后者“勢傾朝野”;而且還將其引為知己。
陸令萱有個兒子,喚作穆提婆;這小子天生是個壞種,非常壞的那種壞。此時也在北齊朝廷中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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