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是什么意思,是很多人要的問題?下面小編就為大家?guī)碓敿毥獯稹?/p>
曹髦是《三國演義》里,即使擁劉反曹的人也要佩服的一位魏國有血性、有膽氣的皇帝。但是,正是這樣一位皇帝,原本完全可以中興大魏,卻死在奸臣的爪牙手中。說到他,我只能感嘆其實在生不逢時:
在小說中,因為曹芳與國丈張緝、皇族夏侯玄以及大臣李豐合謀,準備學自己的姑爺爺劉協,也寫類似于衣帶詔性質的血詔來號召忠臣討伐權奸司馬師兄弟。被司馬師發(fā)現后,殺了皇后和三位大臣,并且決意向太后要挾,廢掉曹芳,另立曹據為君;太后以“彭城王乃老身之叔,今立為君,我何以當之?今有高貴鄉(xiāng)公曹髦,乃文皇帝之孫;此人溫恭克讓,可以立之。卿等大臣,從長計議”為折中方案,得到了司馬師的叔叔司馬孚的支持(很奇怪,司馬孚卻到死都是曹魏的鐵桿忠臣)。有了自己家長輩打圓場,司馬師不好再說什么了,于是曹髦從此登上舞臺。高貴鄉(xiāng)公曹髦,字彥士,乃文帝之孫,東海定王(曹)霖之子也。當日,司馬師以太后命宣至,文武官僚備鑾駕于西掖門外拜迎。髦慌忙答禮。太尉王肅曰:“主上不當答禮?!摈衷唬骸拔嵋嗳顺家?,安得不答禮乎?”文武扶髦上輦入宮,髦辭曰:“太后詔命,不知為何,吾安敢乘輦而入?”遂步行至太極東堂。司馬師迎著,髦先下拜,師急扶起。問候已畢,引見太后。后曰:“吾見汝年幼時,有帝王之相;汝今可為天下之主:務須恭儉節(jié)用,布德施仁,勿辱先帝也。”髦再三謙辭。師令文武請髦出太極殿,是日立為新君,改嘉平六年為正元元年,大赦天下,假大將軍司馬師黃鉞,入朝不趨,奏事不名,帶劍上殿。文武百官,各有封賜。
從這段話可以看到,曹髦一登場,顯得他好像很膽小,很謙遜,沒膽子,甚至不敢當這個皇帝。其實不是這樣的:他這是向司馬師示弱。因為這個時候曹髦年紀尚小,宮中也沒有自己真正的支持者。但是曹髦用的是“預先取之必先予之”的辦法,表面上讓司馬師“假黃鉞、入朝不趨、奏事不名、帶劍上殿”,實際上是曬司馬師在。果然,司馬師廢立之后就遇到了毌丘儉、文欽的叛亂,這是小說里的第一次、歷史上的第二次淮南叛亂。人家打著的就是“清君側”的名義,要為曹芳復位。
司馬師在這個時候大意了,帶病領著眾將親自討伐毌丘儉——其實這件事,完全可以派其弟司馬昭為主將帶著其他人去,自己留守都城養(yǎng)病,要是這樣,也許不會死得那么快——結果死在淮南地區(qū),而且當時私相授受,將軍權轉交給其弟司馬昭。曹髦的政治手段第一次顯露出來了:當他聽說司馬師死后,髦遣使持詔到許昌,即命暫留司馬昭屯軍許昌,以防東吳。曹髦本意是就此奪掉司馬昭的特權。可惜,司馬昭身邊有人,加上他本人也不是善茬,非但沒能聽話待在陪都許昌,還率兵屯在洛水南岸。在這個時候,經驗不足的曹髦誤聽了王肅之言,給了司馬昭實權。王肅是王朗的兒子,王朗就背叛過漢獻帝而立曹丕,如今他的兒子更是如此:蒙蔽皇帝,為自己的女婿司馬昭最終奪得實權奠定了最重要的一塊基石。
曹髦干了這件事后,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司馬昭雖然沒有他哥哥那樣跋扈,但是比他哥哥還壞:自為天下兵馬大都督,出入常令三千鐵甲驍將前后簇擁,以為護衛(wèi);一應事務,不奏朝廷,就于相府裁處。旨意都很少請了。這個時候,在淮南,又一次爆發(fā)了反對司馬家的叛亂。這次起兵的,是原司馬師的心腹諸葛誕。諸葛誕殺了揚州刺史樂綝,公開背叛司馬昭。司馬昭對諸葛誕只能親自征討:畢竟,這家伙的影響力不低,而且又是自己的“家賊”。介于曹髦曾經對司馬昭做過小動作,如今的君臣關系更加緊張,司馬昭采納賈充的建議,昭請魏主曹髦起程。髦曰:“大將軍都督天下軍馬,任從調遣,何必朕自行也?”昭曰:“不然。昔日武祖縱橫四海,文帝、明帝有包括宇宙之志,并吞八荒之心,凡遇大敵,必須自行。陛下正宜追配先君,掃清故孽。何自畏也?”髦畏威權,只得從之。
曹髦清楚:所謂的叛黨,其實是國家忠臣;討伐軍的頭子司馬昭,才是真正的叛臣。但是曹髦救不了諸葛誕,也奈何不得司馬昭,而且因為賈充的建議,使得他想故技重施的機會都沒得了。諸葛誕雖然請了東吳作為外援,但也坐實了“叛臣”之名(豈有忠臣仰仗外寇協助清君側的道理!毌丘儉在這方面比他強,雖然兩面受敵也沒向東吳求援),加上司馬昭心腹中能人也多,諸葛誕自己又與文欽不和,竟然起了內訌?;茨献詈笠慌?,也被平息。司馬昭在國內的根基已經徹底牢固,無人能動搖了。
但是,曹髦用人有問題:真正的忠臣司馬孚,因為被曹髦誤當成司馬昭的一黨,并未重用;尚書令陳泰曾多次統兵打仗,也是鐵桿忠臣,也未被曹髦任用;而被曹髦當做心腹的墻頭草王沈、王業(yè),非但沒有幫助曹髦,反而前往司馬昭府上告密,使得曹髦的計劃功敗垂成,一代天子殞命。當時曹髦身邊真正能起點作用的,就一個叫焦伯的忠臣護衛(wèi)。落后一步的王經雖然帶過兵,但顯然不是將才,也不會武藝。
不過曹髦面對賈充率領的數千衛(wèi)兵時,敢于仗劍大喝曰:“吾乃天子也!汝等突入宮庭,欲弒君耶?”禁兵見了曹髦,皆不敢動。這個時候,禁軍都還是聽命于天子的。如果曹髦能多說一句“今日只為收逆臣司馬昭,其余各無所問。若早來歸,爵賞如先,敢有不出者,滅三族”,估計這些禁軍也會一哄而散或者倒戈相助。這招衛(wèi)瓘后來就用過,不費吹灰之力進入鄧艾軍中,活捉了鄧艾父子。
可惜曹髦雖有血性,但卻缺少完整的計劃,也由于歷練不夠,還沒有足夠的政治頭腦。他沒有喊出以上的話,也就等于給自己找了一群劊子手:賈充呼成濟曰:“司馬公養(yǎng)你何用?正為今日之事也!”濟乃綽戟在手,回顧充曰:“當殺耶?當縛耶?”充曰:“司馬公有令;只要死的?!背蓾鷪?zhí)戟直奔輦前。髦大喝曰:“匹夫敢無禮乎!”言未訖,被成濟一戟刺中前胸,撞出輦來;再一戟,刃從背上透出,死于輦傍。焦伯挺槍來迎,被成濟一戟刺死。曹髦用自己的血,捍衛(wèi)了天子的尊嚴,把司馬昭的面目也暴露在天下人面前。這個人物也是繼曹操之后,老曹家出的令人擊節(jié)叫好的人物。
成濟沒腦子敢弒君,自然被司馬昭當作棄子,被夷滅三族,當了曹髦的祭品。倒是王經、司馬孚、陳泰三人表現出了忠臣的一面:王經隨后趕來,大罵賈充曰:“逆賊安敢弒君耶!”充大怒,叱左右縛定……太傅司馬孚入內,見髦尸,首枕其股而哭曰:“弒陛下者,臣之罪也!”遂將髦尸用棺槨盛貯,停于偏殿之西……乃披麻帶孝而入,哭拜于靈前。昭亦佯哭而問曰:“今日之事,何法處之?”泰曰:“獨斬賈充,少可以謝天下耳?!闭殉烈髁季?,又問曰:“再思其次?”泰曰:“惟有進于此者,不知其次。”
司馬昭對于他叔叔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對于陳泰就裝聾作啞,陳泰那句“惟有進于此”就是沖著他來的,但是他連賈充也舍不得(其實殺掉賈充做替罪羊還是對的,因為后來司馬家的江山就是給賈充的寶貝女兒害的),只把成濟三族夷滅了事;對于王經,司馬昭就顯露出本相了:昭又使人收王經全家下獄。王經正在廷尉廳下,忽見縛其母至。經叩頭大哭曰:“不孝子累及慈母矣!”母大笑曰:“人誰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棄命,何恨之有!”次日,王經全家皆押赴東市。王經母子含笑受刑。滿城士庶,無不垂淚。
每每讀到王經母子這一段我都流淚:做兒子的誰不想讓母親以自己顯貴。王經一度官至刺史,后來又當了尚書,實在是給他媽長臉。但是由于其為忠臣,不肯依附司馬氏,成了曹髦時代最后一個殉葬品。那句“不孝子累及慈母矣”讓多少人看了、聽了都心碎。
可以說,《三國演義》中,曹髦是位有血性的君主。在整個書中,他實際上僅次于劉備,可以列為皇帝中的第二位,還高于那位一度背信棄義騎墻派的孫權和實現一統的司馬炎。比起他自己的祖父、伯父、堂叔(曹奐)、堂兄都強。但是由于他為君時間太晚也太短,身邊又沒有類似于丁奉似的謀主(同時代的孫休只得一老將丁奉,就平定了孫綝),雖然最后大喝一聲,為短暫的人生劃上了完美的句號,但對于整個國家來說,于事無補。
我曾經有這樣的設想:如果諸葛亮能輔佐曹髦,估計天下定矣——而且不會出現五胡亂華。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曹髦為君時,諸葛亮活著也有七十多,“奔八”的人了,哪能輔佐的了。所以我對曹髦最終的評價是一聲嘆息:生不逢時。
后世的曹髦形象不多,但是說擁劉反曹的評話評書,提及他還是表現出一定的尊重,甚至部分擁司馬派也不反感他。擁曹派則更是沒的說。影視形象嘛,就是姬晨牧演的那位“大魏天子”了,一看就是一介英主,可惜被害。
卻說姜維傳令退兵,廖化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雖有詔,未可動也。?張翼曰:?蜀人為大將軍連年動兵,皆有怨望;不如乘此得勝之時,收回人馬,以安民心,再作良圖。?維曰:?善。?遂令各軍依法而退。命廖化、張翼斷后,以防魏兵追襲。卻說鄧艾引兵追趕,只見前面蜀兵旗幟整齊,人馬徐徐而退。艾嘆曰:?姜維深得武侯之法也!?因此不敢追趕,勒軍回祁山寨去了。且說姜維至成都,入見后主,問召回之故。后主曰:?朕為卿在邊庭,久不還師,恐勞軍士,故詔卿回朝,別無他意。?維曰:?臣已得祁山之寨,正欲收功,不期半途而廢。此必中鄧艾反間之計矣。?后主默然不語。姜維又奏曰:?臣誓討賊,以報國恩。陛下休聽小人之言,致生疑慮。?后主良久乃曰:?朕不疑卿;卿且回漢中,俟魏國有變,再伐之可也。?姜維嘆息出朝,自投漢中去訖。
卻說黨均回到祁山寨中,報知此事。鄧艾與司馬望曰:?君臣不和,必有內變。?就令黨均入洛陽,報知司馬昭。昭大喜,便有圖蜀之心,乃問中護軍賈充曰:?吾今伐蜀,如何充曰:?未可伐也。天子方疑主公,若一旦輕出,內難必作矣。舊年黃龍兩見于寧陵井中,群臣表賀,以為祥瑞;天子曰:?非祥瑞也。龍者君象,乃上不在天,下不在田,屈于井中,是幽困之兆也。?遂作《潛龍詩》一首。詩中之意,明明道著主公。其詩曰:?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于田。蟠居于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司馬昭聞之大怒,謂賈充曰:?此人欲效曹芳也!若不早圖,彼必害我。?充曰:?某愿為主公早晚圖之。?時魏甘露五年夏四月,司馬昭帶劍上殿,髦起迎之。群臣皆奏曰:?大將軍功德巍巍,合為晉公,加九錫。?髦低頭不答。昭厲聲曰:?吾父子兄弟三人有大功于魏,今為晉公,得毋不宜耶髦乃應曰:?敢不如命昭曰:?《潛龍》之詩,視吾等如鰍鱔,是何禮也髦不能答。昭冷笑下殿,眾官凜然。髦歸后宮,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yè)三人,入內計議。髦泣曰:?司馬昭將懷篡逆,人所共知!朕不能坐受廢辱,卿等可助朕討之!?王經奏曰:?不可。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敗走失國;今重權已歸司馬氏久矣,內外公卿,不顧順逆之理,阿附奸賊,非一人也。且陛下宿衛(wèi)寡弱,無用命之人。陛下若不隱忍,禍莫大焉。且宜緩圖,不可造次。?髦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朕意已決,便死何懼!?言訖,即入告太后。王沈、王業(yè)謂王經曰:?事已急矣。我等不可自取滅族之禍,當往司馬公府下出首,以免一死。?經大怒曰:?主憂臣辱,主辱臣死,敢懷二心乎王沈、王業(yè)見經不從,徑自往報司馬昭去了。少頃,魏主曹髦出內,令護衛(wèi)焦伯,聚集殿中宿衛(wèi)蒼頭官僮三百余人,鼓噪而出。髦仗劍升輦,叱左右徑出南闕。王經伏于輦前,大哭而諫曰:?今陛下領數百人伐昭,是驅羊而入虎口耳,空死無益。臣非惜命,實見事不可行也!?髦曰:?吾軍已行,卿無阻當。?遂望云龍門而來。
只見賈充戎服乘馬,左有成倅,右有成濟,引數千鐵甲禁兵,吶喊殺來。髦仗劍大喝曰:?吾乃天子也!汝等突入宮庭,欲弒君耶禁兵見了曹髦,皆不敢動。賈充呼成濟曰:?司馬公養(yǎng)你何用?正為今日之事也!?濟乃綽戟在手,回顧充曰:?當殺耶?當縛耶充曰:?司馬公有令;只要死的。?成濟捻戟直奔輦前。髦大喝曰:?匹夫敢無禮乎1言未訖,被成濟一戟刺中前胸,撞出輦來;再一戟,刃從背上透出,死于輦傍。焦伯挺槍來迎,被成濟一戟刺死。眾皆逃走。王經隨后趕來,大罵賈充曰:?逆賊安敢弒君耶1充大怒,叱左右縛定,報知司馬昭。昭入內,見髦已死,乃佯作大驚之狀,以頭撞輦而哭,令人報知各大臣。
時太傅司馬孚入內,見髦尸,首枕其股而哭曰:?弒陛下者,臣之罪也!?遂將髦尸用棺槨盛貯,停于偏殿之西。昭入殿中,召群臣會議。群臣皆至,獨有尚書仆射陳泰不至。昭令泰之舅尚書荀顗召之。泰大哭曰:?論者以泰比舅,今舅實不如泰也。?乃披麻帶孝而入,哭拜于靈前。昭亦佯哭而問曰:?今日之事,何法處之泰曰:?獨斬賈充,少可以謝天下耳。?昭沉吟良久,又問曰:?再思其次泰曰:?惟有進于此者,不知其次。?
昭曰:?成濟大逆不道,可剮之,滅其三族。?濟大罵昭曰:?非我之罪,是賈充傳汝之命!?昭令先割其舌。濟至死叫屈不絕。弟成倅亦斬于市,盡滅三族。后人有詩嘆曰:?司馬當年命賈充,弒君南闕赭袍紅。卻將成濟誅三族,只道軍民盡耳聾。?
昭又使人收王經全家下獄。王經正在廷尉廳下,忽見縛其母至。經叩頭大哭曰:?不孝子累及慈母矣!?母大笑曰:?人誰不死?正恐不得死所耳!以此棄命,何恨之有!?次日,王經全家皆押赴東市。王經母子含笑受刑。滿城士庶,無不垂淚。后人有詩曰:?漢初夸伏劍,漢末見王經:真烈心無異,堅剛志更清。節(jié)如泰華重,命似鴻毛輕。母子聲名在,應同天地傾。?太傅司馬孚請以王禮葬曹髦,昭許之。賈充等勸司馬昭受魏禪,即天子位。
昭曰:昔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故圣人稱為至德。魏武帝不肯受禪于漢,猶吾之不肯受禪于魏也。?賈充等聞言,已知司馬昭留意于子司馬炎矣,遂不復勸進。是年六月,司馬昭立常道鄉(xiāng)公曹璜為帝,改元景元元年。璜改名曹免,字景明。乃武帝曹操之孫,燕王曹宇之子也。奐封昭為相國、晉公,賜錢十萬、絹萬匹。其文武多官,各有封賞。早有細作報入蜀中。姜維聞司馬昭弒了曹髦,立了曹奐,喜曰:?吾今日伐魏,又有名矣。?遂發(fā)書入吳,令起兵問司馬昭弒君之罪;一面奏準后主,起兵十五萬,車乘數千輛,皆置板箱于上;令廖化、張翼為先鋒:化取子午谷,翼取駱谷;維自取斜谷,皆要出祁山之前取齊。三路兵并起,殺奔祁山而來。時鄧艾在祁山寨中,訓練人馬,聞報蜀兵三路殺到,乃聚諸將計議。參軍王瓘曰:?吾有一計,不可明言,現寫在此,謹呈將軍臺覽。?艾接來展看畢,笑曰:?此計雖妙,只怕瞞不過姜維。?瓘曰:?某愿舍命前去。?艾曰:?公志若堅,必能成功。?遂撥五千兵與瓘。瓘連夜從斜谷迎來,正撞蜀兵前隊哨馬。瓘叫曰:?我是魏國降兵,可報與主帥。?
哨軍報知姜維,維令攔住余兵,只教為首的.將來見。瓘拜伏于地曰:?某乃王經之侄王瓘也。近見司馬昭弒君,將叔父一門皆戮,某痛恨入骨。今幸將軍興師問罪,故特引本部兵五千來降。愿從調遣,剿除奸黨,以報叔父之恨。?維大喜,謂瓘曰:?汝既誠心來降,吾豈不誠心相待?吾軍中所患者,不過糧耳。今有糧車數千,現在川口,汝可運赴祁山。吾只今去取祁山寨也。?瓘心中大喜,以為中計,忻然領諾。姜維曰:?汝去運糧,不必用五千人,但引三千人去,留下二千人引路,以打祁山。?瓘恐維疑惑,乃引三千兵去了。維令傅僉引二千魏兵隨征聽用。忽報夏侯霸到。霸曰:?都督何故準信王瓘之言也?吾在魏,雖不知備細,未聞王瓘是王經之侄。其中多詐,請將軍察之。?維大笑曰:?我已知王瓘之詐,故分其兵勢,將計就計而行。?霸曰:?公試言之。?維曰:?司馬昭奸雄比于曹操,既殺王經,滅其三族,安肯存親侄于關外領兵?故知其詐也。仲權之見,與我暗合。?于是姜維不出斜谷,卻令人于路暗伏,以防王瓘奸細。不旬日,果然伏兵捉得王瓘回報鄧艾下書人來見。維問了情節(jié),搜出私書,書中約于八月二十日,從小路運糧送歸大寨,卻教鄧艾遣兵于墵山谷中接應。維將下書人殺了,卻將書中之意,改作八月十五日,約鄧艾自率大兵,于墵山谷中接應。一面令人扮作魏軍往魏營下書;一面令人將現有糧車數百輛卸了糧米,裝載干柴茅草引火之物,用青布罩之,令傅僉引二千原降魏兵,執(zhí)打運糧旗號。維卻與夏侯霸各引一軍,去山谷中埋伏。令蔣舒出斜谷,廖化、張翼俱各進兵,來取祁山。卻說鄧艾得了王瓘書信,大喜,急寫回書,今來人回報。至八月十五日,鄧艾引五萬精兵徑往墵山谷中來,遠遠使人憑高眺探,只見無數糧車,接連不斷,從山凹中而行。艾勒馬望之,果然皆是魏兵。
左右曰:?天已昏暮,可速接應王瓘出谷口。?艾曰:?前面山勢掩映,倘有伏兵,急難退步;只可在此等候。?正言間,忽兩騎馬驟至,報曰:?王將軍因將糧草過界,背后人馬趕來,望早救應。?艾大驚,急催兵前進。
時值初更,月明如晝,只聽得山后吶喊,艾只道王瓘在山后廝殺。徑奔過山后時,忽樹林后一彪軍撞出,為首蜀將傅僉,縱馬大叫曰:?鄧艾匹夫!已中吾主將之計,何不早早下馬受死!?艾大驚,勒回馬便走。車上火盡著,那火便是號火。兩勢下蜀兵盡出,殺得魏兵七斷八續(xù),但聞四下山上只叫:?拿住鄧艾的,賞千金,封萬戶侯!得鄧艾棄甲丟盔,撇了坐下馬,雜在步軍之中,爬山越嶺而逃。姜維、夏侯霸只望馬上為首的徑來擒捉,不想鄧艾步行走脫。維領得勝兵去接王瓘糧車。卻說王瓘密約鄧艾,先期將糧草車仗,整備停當,專候舉事。忽有心腹人報:?事已泄漏,鄧將軍大敗,不知性命如何。?瓘大驚,令人哨探,回報三路兵圍殺將來,背后又見塵頭大起,四下無路。瓘叱左右令放火,盡燒糧草車輛。一霎時,火光突起,烈火燒空。灌大叫曰:?事已急矣!汝等宜死戰(zhàn)!?乃提兵望西殺出。背后姜維三路追趕。維只道王瓘舍命撞回魏國,不想反殺入漢中而去。瓘因兵少,只恐追兵趕上,遂將棧道并各關隘盡皆燒毀。姜維恐漢中有失,遂不追鄧艾,提兵連夜抄小路來追殺王瓘。瓘被四面蜀兵攻擊,投黑龍江而死。余兵盡被姜維坑之。維雖然勝了鄧艾,卻折了許多糧車,又毀了棧道,乃引兵還漢中。鄧艾引部下敗兵,逃回祁山寨內,上表請罪,自貶其職。司馬昭見艾數有大功,不忍貶之,復加厚賜。艾將原賜財物,盡分給被害將士之家。昭恐蜀兵又出,遂添兵五萬,與艾守御。姜維連夜修了棧道,又議出師。
正是:連修棧道兵連出,不伐中原死不休。未知勝負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被成濟用長劍刺死的。
甘露五年五月初七(260年6月2日),曹髦拔劍登輦,率領殿中宿衛(wèi)和奴仆們呼喊著出了宮。在東止車門遇曹髦一行遭遇司馬昭的弟弟屯騎校尉司馬伷及其部眾,曹髦左右之人怒聲呵斥他們,司馬伷的兵士都嚇得逃走了。
中護軍賈充從外而入,迎面與曹髦戰(zhàn)于南面宮闕之下,曹髦親自用劍拼殺。眾人想要退卻,賈充軍將敗,騎督成倅之弟太子舍人成濟問賈充說:“事情緊急了,你說怎么辦?”賈充說:“司馬公養(yǎng)你們這些人,正是為了今日。
今日之事,沒什么可問的!”于是成濟立即抽出長戈上前刺殺曹髦,把他弒殺于車下。曹髦死時尚不滿19周歲。
司馬昭聞訊,大驚,自己跪倒在地上。太傅司馬孚奔跑過去,把曹髦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哭得十分悲哀,哭喊著說:“陛下被殺,是我的罪過?。 ?/p>
擴展資料
身后之事
曹髦死后,司馬昭進入殿中,召集群臣議論。尚書左仆射陳泰不來,司馬昭讓陳泰之舅尚書荀顗去叫他,陳泰說:“人們議論說我陳泰可以和您相比,今天看來您不如我陳泰?!?/p>
但子弟們里里外外都逼著陳泰去,這才不得已而入宮,見到司馬昭,悲慟欲絕,司馬昭也對著他流淚,說:“玄伯,您將怎樣對待我呢?”陳泰說:“只有殺掉賈充,才能稍稍謝罪于天下?!?/p>
司馬昭考慮了很久才說:“你再想想其他辦法?!标愄┱f:“我說的只能是這些,不知其他。”司馬昭就不再說話了。因過于悲慟,不久吐血而死。
參考資料來源:百度百科-曹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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