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說的“十步以內(nèi)必有芳草”是什么你知道嗎?不知道沒關系,小編告訴你。
海瑞進京,別的事沒干,先跑到六必居醬菜館題了幾行字,這步棋走得極其驚險,可謂驚天動地。
可以說,海瑞做了其他人,包括徐階、裕王等人都不敢做的事,等于是揭了龍鱗。可是手法又恰恰不輕不重,連看守六必居的錦衣衛(wèi),內(nèi)心都是崩潰的,這個海瑞是啥人啊,不要命的主。
關鍵是什么呢,關鍵是嘉靖帝還拿他沒辦法,說他欺君吧,他寫的字全都是夸醬菜的,且都是事實,沒有把柄啊。說他是受他人指使的吧,海瑞之前的表現(xiàn)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別說裕王和徐階了,就是嘉靖帝的圣旨暗示,他也不是照樣裝糊涂不執(zhí)行嘛。
說到底,他海瑞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指使的,可是嘉靖帝會咽下這口氣嗎?
一、
海瑞前腳題字,后腳錦衣衛(wèi)的人就跟上來了,搞明白他是戶部新上任的主事海瑞之后,要帶著他去戶部驗明正身。
兩派爭斗,真正受到傷害的恰恰是醬菜館老板,他哪里見到過這種架勢,本來讓海瑞速速走人的,結果題了這么一行字:
“產(chǎn)地必真,時令必合,瓜菜必鮮,甜醬必醇,盛器必潔,水泉必香!”
剛寫好這些字,醬菜館老板其實是非常高興的,如果嘉靖帝真是這意思,他樂都樂瘋了。但是隨后他就笑不起來了,因為隨行的提刑司太監(jiān)又叫拿出一張白紙,按在海瑞寫的字上面,等于是復印了一張,帶走了……
店老板一看,這下子完蛋了,這是又要上秤啊,等他們一走,他就對伙計們喃喃地說:
“收拾鋪蓋,大家伙兒各奔前程吧!”
走出了店鋪,兩個錦衣衛(wèi)帶著海瑞去住處,再去戶部報道,而提刑司太監(jiān)卻要回宮:
“我這就回宮,得把這通天的東西呈給陳公公?!?/p>
由此可見,監(jiān)視六必居醬菜店這個差事,實際負責人是陳洪,陳公公。
二、
隨后,齊大柱就風塵仆仆地到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是十三爺了,還是嘉靖帝御封的第十三太保爺。結果他見到海瑞之后,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口中喊著“恩公”,一下子就把另外兩個錦衣衛(wèi)嚇住了。
海瑞很明白,自己這次惹了禍,在情況明朗之前,千萬不要連累到齊大柱: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往后你在鎮(zhèn)撫司當你的差,不要來找我,找我,我也不會見你?!?/p>
齊大柱還納悶自己的兩個手下,為什么要帶走海瑞,不就是進了一次六必居嘛,何必小題大做?
等到錦衣衛(wèi)告知他,海瑞在六必居題了字之后,還被黃公公復印后帶走了,就要遞給陳公公。這下子壞了,齊大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由此可見,雖然陳洪管著鎮(zhèn)撫司,實際上齊大柱并沒有把他當成真正上司。
他能找的人只有朱七,朱七作為多年的錦衣衛(wèi),又是齊大柱的師父,自然知道情況的嚴重性:
“什么文章,是口說的還是墨吃紙?”
這個很重要,畢竟口說無憑,如果寫到紙上了,那就真的難辦了,齊大柱還請求朱七去求求上司陳公公,結果朱七回答:
“通天的事,誰敢壓?再說陳公公正巴不得有這個事呢!”
三、
朱七的這句話話中有話,什么叫陳公公巴不得有這個事呢?
這就得從陳公公的位置講起了,嚴嵩倒臺,徐階已上臺,新的領導班子都換了一遍了,而呂芳還在司禮監(jiān)當掌印太監(jiān)。陳洪要上上位,就得做點事出來啊,一切都有條不紊,肯定輪不到他,越出事越有機會嘛。
所以,陳洪拿到海瑞在六必居題的字,一溜小跑就送到了嘉靖帝身邊。齊大柱找徐階也罷,朱七找呂芳也罷,再快,也快不過陳洪,所以奏對剛完成,嘉靖帝先發(fā)話了:
“給裕王看病的人進京了,給朕看病的人也進京了吧?”
不用說,嘉靖帝此話指的就是海瑞:
“那個在六必居給朕開丹方的人是誰?”
由于齊大柱一早就去找了徐階,所以徐階也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宮里,本來下午奏對,他上午就到了,此舉當然逃不過嘉靖帝的眼睛:
“你巴巴地趕來,不就為了給這個人說話,為裕王說話嗎?”
這個嘉靖帝,剛吃了丹藥跟打了雞血一樣犀利,硬是噎得徐階說不出話來。
四、
就像楊角風剛才提到的那樣,嘉靖帝自從“大禮議”事件之后,哪是吃癟的主,讓他不痛快,他會不報復,當然得報復:
嘉靖帝更不能容忍的是下面的人竟然背著自己搞小動作,徐階如此,呂芳也是如此:
“還有呂芳,朱七上晌找你說什么來了?”
呂芳哪敢隱瞞,只能如實匯報,結果嘉靖帝也敲打起了呂芳,同時也給了陳洪信心:
“鎮(zhèn)撫司提刑司都歸陳洪管,報了陳洪還不夠,還要來找你?”
結果呂芳也罷,徐階也罷,一個勁地給海瑞說好話,同時一個勁地把裕王往外撇出去,惹怒了嘉靖帝。于是他要求裕王把海瑞的字抄寫一遍,刻匾再送到六必居去,看呂芳要接旨意,卻喊陳洪:
“跪在門口干什么,這里你就進不得?”
為什么嘉靖帝這人狠呢,處處都能體現(xiàn),言外之意就是你呂芳能做掌印太監(jiān),他陳洪照樣可以做,你能進精舍,他陳洪分分鐘就能取代你,看你還胳膊肘往外拐?
五、
陳洪到裕王府傳旨讓馮保去朝天觀,此舉也是嘉靖帝敲打裕王的舉動,朕還沒死,你們別就想著上位。
實際上,自從嚴嵩倒臺,嘉靖帝的這個位置坐的就不穩(wěn)當了,雖然把“六心居”改成了“六必居”,本來期望大家能六心合一。結果,事與愿違,越來越多的表現(xiàn),告訴嘉靖帝,事實并非如此,這才是他要敲打眾人的原因。
由于陳洪被李妃打了一巴掌,回到嘉靖帝處訴苦,嘉靖帝大怒:
“真是‘十步以內(nèi)必有芳草’呀。宮里二十四衙門長滿了芳草,錦衣衛(wèi)不用說身上繡的就是芳草,現(xiàn)在連朕的兒子孫子院子里都是芳草。我大明朝真是繁花似錦,綠草成茵哪!”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了,宮里上下都是呂芳的人了,馮保也是,朱七,齊大柱,甚至海瑞,都成了呂芳的人了。不給呂芳點顏色看看,以后怎么還鎮(zhèn)得住其他人,于是下令陳洪先回鎮(zhèn)撫司除草。
這個陳洪,一點都沒吸取當年馮保打死周云逸的教訓,還真去鞭打了朱七、齊大柱和陳二?;仡^還以為自己揣摩圣意有功呢,嘉靖帝再次展現(xiàn)高超的馭人之術:
“你是該想想自己的過錯了,朕叫你跟他們打個招呼,也沒叫你把人打成這樣!”
正所謂給一口糖吃,再打一棒子,打一棒子,回頭再給顆糖吃,嘉靖帝此舉可謂一箭三雕:
首先,震懾了鎮(zhèn)撫司和裕王府的人,讓他們明白,呂芳隨時可以倒臺,他們指望呂芳一點都不靠譜,只有忠于皇上,才是最理智的選擇。同時又不能讓大家寒心,所以這個黑鍋甩給了陳洪,是陳洪沒理解朕的旨意,朕怎么舍得打你們啊?
其次,進一步激化陳洪跟下面人的矛盾,嘉靖帝最怕的不是大家不忠心,而是底下人太團結。此舉只會讓朱七和齊大柱等人恨陳洪,裕王等人更恨他,與此同時,陳洪為了生存,只會更加依賴嘉靖帝,借助皇權穩(wěn)固自己的權力。這也為后面,陳洪教訓百官,欺負馮保埋下了伏筆。當然也預示著裕王上臺,陳洪必死。
最后,等于明確告訴裕王等人,朕還是皇上,你們想上位,還早了點!把你裕王的字掛到六必居,就是要看看天下人,是相信朕關于“六必居”的解讀,還是相信你裕王對“六必居”的解讀?
說到底,這是嘉靖帝對自己皇權的再一次捍衛(wèi),而且效果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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