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陰平,是三國末期,曹魏滅蜀漢之戰(zhàn)中的一次決定性的軍事行動。
鐘會所指揮的東路魏軍是主力,被蜀軍阻攔在險要之地劍閣,無法前進。魏軍西路指揮官鄧艾在攻占沓中后,向鐘會建議說:“如果從陰平偷越,直向涪城,劍閣守敵必定回救涪城,大軍即可乘勢前進;如果劍閣守敵不撤,涪城空虛,定能攻下。”鐘會接受這一建議,令鄧艾實施。
陰平與劍閣相隔百余里,是氐羌民族居住區(qū),崇山峻嶺,很難行走,蜀軍也沒有設防。鄧艾從沓中出發(fā),通過了陰平小道,直撲涪城。涪城守將馬邈面對從天而降的魏軍,不戰(zhàn)而降。魏軍從此迅速連下涪城、綿竹,逼近成都,劉禪投降,蜀漢亡。
背景
蜀漢衰落
蜀漢在諸葛亮和蔣琬、費祎的執(zhí)政下,還是比較穩(wěn)定的。姜維屢次“伐”魏,消耗了國力,在精神上是可嘉的,但是結果是令人難以接受的。蜀后主是個庸主,但在他的領導下蜀漢在諸葛亮死后仍拖了整整30年[建興十二年(234年)~景耀六年(263年)] 。但問題是,自諸葛亮于 建興三年(225年)南征(討伐孟獲)至當時,蜀漢連年用兵,早已兵不思戰(zhàn)、民望太平,正如司馬昭所說“師老民疲,我今伐之,如指掌耳”。
在軍政上,內寵黃皓與右大將軍閻宇勾結,導致姜維往沓中,“不復還成都”。這對蜀漢是十分不利的。因為“羈旅托國”的人不能在需要他的地方待下去,這是給了魏國可趁之機。
景耀四年(262年)冬,司馬昭商議伐蜀,連鄧艾在內的群臣都多次反對伐蜀,認為蜀國沒有間隙,只有鐘會贊同。于是司馬昭令青、徐等諸州,并使作船,又令唐咨作浮海大船,假裝伐吳,卻令鐘會都督關中人馬,商議伐蜀對策。
遠在沓中的姜維早就看破了司馬昭的聲東擊西之計,并且對鐘會的舉動有所探知。景耀六年(263年),姜維表奏后主,說:“聞鐘會治兵關中,欲規(guī)進取,宜并遣張翼、廖化詣督堵軍分護陽安關口、陰平橋頭,以防未然”。在這緊要關頭,黃皓不聽人言,卻信鬼神。他相信巫者的預言,認為敵人不會到來,稟告后主,把姜維的表章壓下,不予理睬,連大臣都不知道。
劍閣天險
益州號稱天府之國。它北有秦嶺巴山,東有巫山,西面是青藏高原,西南是云貴高原。整個四川盆地被崇山峻嶺環(huán)繞。入蜀只有兩條路,東面是從長江三峽溯江而上,經瞿塘關而過。從北面是從漢中經棧道南下,漢中入蜀有兩條路:金牛道和米倉道。金牛道較為便捷,可以過劍門關直達成都,是一條入蜀的必爭之路。從米倉道南下巴中可趨閬中,威脅川中與東南之間的交通線。漢中爭奪戰(zhàn),張郃的進犯閬中,就是過米倉道。這兩條路以劍閣為門戶。
劍閣北二十五里有劍門山,又叫大劍山,其東三十里有小劍山。兩山相連,山勢絕險,飛閣通衢,謂之劍閣。大小劍山延綿兩百多里,延亙如城,下有隘路,謂之劍關。因其關夾在兩山之中,如門之辟,如劍之植,故名劍門。
劍門關之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劍門關北有利州,南有綿竹(就是涪城所在地),綿竹是成都以北的重要據點。無論從劍門金牛道,還是從壟上陰平,要想從北入川,必走綿竹。
“陰平”是從隴上到四川腹地的奇路,實際嚴格上講,三國時這確實不是條路,只是從理論上可以到達成都的“徑”,鄧艾自己也說這是條“邪徑”。
而一旦到了成都平原上,交通條件還是可以的,要想穩(wěn)守蜀地,必須北據漢中,東守江陵。因為漢中夾在關中和四川之間,漢中對四川擁有地理上的優(yōu)勢,而對關中則只是共享秦嶺之險。自漢中越秦嶺北進較難,而越大巴山南進則相對容易。若漢中歸北方,雙方以大巴山為前沿,則地理上的優(yōu)勢在北方。
蜀漢早已失去荊州,巫山之險與吳共之,所以只有守住漢中才能穩(wěn)固蜀漢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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