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晉陽公主很感興趣的小伙伴們,小編帶來詳細(xì)的文章供大家參考。
晉陽公主天生聰明,而且對待每一個人都非常的溫和。每次李世民因為朝廷上的事情發(fā)怒,或者因為后宮之間的事情發(fā)怒時,她都能夠明白父親的心意,而且會對父親慢慢的勸解以及開導(dǎo)。所以,晉陽公主的存在,是為當(dāng)朝大臣們起到了一個庇護(hù)作用。因為大臣們在犯事之后,晉陽公主總會勸李世民能夠和諧的和大臣們相處。而且經(jīng)常勸誡李世民要換位思考,明白大臣們現(xiàn)在所面臨的困惑。所以當(dāng)朝大臣們對于晉陽公主也是非常的喜愛,畢竟因為有了晉陽公主自己才能夠多次活命。
因為李世民對于這個女兒非常的喜歡,李治也疼愛這個妹妹,所以從小到大都是他一直帶著這個女兒,所以晉陽公主就跟隨著李世民學(xué)了,一手好書法。而且她寫的書法飛白,幾乎能夠和李世民所寫的字體幾乎一樣,已經(jīng)到達(dá)以假亂真的程度。但是晉陽公主卻在12歲的時候,就因為病痛而去世了。唐太宗因為這個事情非常的悲傷,而且在晉陽公主埋葬以后,李世民命令工人在晉陽公主的陵墓一側(cè)建設(shè)佛堂,希望能夠為女兒增添福氣。
晉陽公主還有一個讓大家廣為熟悉的名字,那就是明達(dá)。明達(dá)一般多出現(xiàn)在佛教的詞匯當(dāng)中。明達(dá)代表著智慧的象征,而且對世事都非常的了解,唐太宗之所以為晉陽公主取這個名字,也可以看出他對于這個女兒的喜愛。想讓女兒在之后聰明伶俐,也是唐太宗對于女兒的一種美好期望。晉陽公主的小名叫做兕,兕是一種小型的獨特動物,十分的兇猛。所以唐太宗夫婦應(yīng)該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不受別人的欺負(fù),能夠遠(yuǎn)離一切的災(zāi)難。這也是唐太宗和皇后對于女兒的一種美好祝愿。
因為唐太宗對于長孫皇后非常的喜愛,所以對于長孫皇后所生的孩子也是愛屋及烏。非常的喜愛,他這樣偏愛的事例已經(jīng)數(shù)不勝數(shù)。在晉陽公主剛剛生下來的時候,長孫皇后就因為疾病去世了。李世民對于這件事情非常的傷心,所以就立即下了一道圣旨,說因為晉陽公主以及晉王年紀(jì)過于小,而且自己的母親也剛過世。 所以,之后他們的生活由李世民自己親自照料。
這件事情在當(dāng)時引起了一場轟動,人人都稱贊李世民,對于長孫皇后的感情。所以晉陽公主也成為了有歷史考證的,唯一一個由李世民自己親自養(yǎng)育的公主。但是她卻非常的短命,還沒有來得及長大,成就一段姻緣,就已經(jīng)因病去世。所以這也應(yīng)該是,晉陽公主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蛟S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上天都是平等的,晉陽公主受到了所有人都想要的待遇,但是上天卻用短命結(jié)束了這一切。她是李世民最愛的女兒,李治最疼愛的妹妹,集愛一身卻短命。
末章 把酒祝東風(fēng)(大結(jié)局)
“這位相公。”驀地那個聲音又響起。
桑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才看向聲音來處。依舊是那女子,她用寬袖擋著容貌,聲音嬌嬌的問道,“承蒙相公搭救,還未請教相公高姓大名?!?br>
“在下桑辰,字隨遠(yuǎn),是慈恩寺的俗家弟子,并非相公?!鄙3叫卸Y,答過之后才想起來,他搭救過她嗎?
女子一扭身,露了半張臉,沖他淺淡如蓮花般的一笑,旋即又風(fēng)一樣的奔走了。
關(guān)閉城門的鼓聲敲響。
桑辰還站在原地仰頭望著天空,考慮,那小娘子究竟是從哪里路過。小沙彌來叫了幾回都不應(yīng)。
寺中人都習(xí)以為常,以前桑辰二,現(xiàn)在變得又二又呆,其實也并沒有多大區(qū)別,雪上加霜這點事情,出家人都能夠淡定以對。
一個時辰以后,有個巡街打扮的人領(lǐng)著個女子到慈恩寺。
那人借著月光,正看見階梯口正杵著個人,定睛一瞧,卻原來正是大名鼎鼎的桑隨遠(yuǎn),連忙拱手道,“桑先生?!?br>
桑辰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那巡街道,“方才某與朋友換班時,他說查宵禁查到一個夜不歸宿的小娘子,這小娘子說認(rèn)識您,某正好回莊看看母親,順便將人給您帶來了。”
巡街笑瞇瞇的道,“人已送到,某先告辭了!”他見桑辰欲言又止,欲止又欲言,連忙道,“文士的風(fēng)騷,某也略知一二,像半夜送娘子到寺廟這樣風(fēng)雅又別致的事情,某最喜歡做了,桑先生不必言謝?!?br>
說罷,轉(zhuǎn)身跑開。
在唐朝,犯夜禁是個不小的罪名,尤其是那些打扮奇怪、舉止奇怪的人,倘若半夜還在街上游蕩被抓住,又恰巧巡街之人心情不好。被殺了也是白殺。
巡街肯給這小娘子帶路,全是沖著桑隨遠(yuǎn)的名號。
“桑相公,奴家……”她的聲音泫然欲泣,被山風(fēng)吹的零落。
月色皎皎。桑辰盯著那個捂著臉的奇怪女子,夜風(fēng)中衣袂飄飄,纖弱而婀娜的體態(tài),與他見過的所有大唐女子都不同。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句似詩非詩的話來……
把酒祝東風(fēng),且共從容。
桑辰怔怔發(fā)呆。
樹葉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如顫巍巍的蝶翅蕭蕭而下。
天與地,歸于一片寂靜。
十月長安。
太子的刑罰終于確定:廢為庶人。放逐黔州。
李世民終究沒能狠下心來殺他。太子謀反一夜平息,除了百官和命婦,百姓并不清楚在他們合家團(tuán)聚慶祝中秋之時,整個大唐的中樞究竟發(fā)生了怎樣可怕的事情。李世民早就控制住了消息的傳播,因此眾人只知道太子密謀造反,被廢黜。
紙包不住火,但水勢太猛,流言之火未能夠迅猛的燃燒起來。
隔日,魏王李泰遷往封地的圣旨便緊接著下來。據(jù)說是因為李承乾離宮之日,在圣上面前狠狠反咬李泰一口。
新儲人選,也提上議程。
原本似乎李恪當(dāng)選毫無懸念,但沒想到,李世民在提議立李恪為儲君之時,竟有半數(shù)反對,之后李世民私下召見長孫無忌,長孫無忌順勢將九皇子李治推了出來。
時間并沒有拖的太久,沒有人知道究竟什么原因,李世民放棄了眾皇子之中各個方面最優(yōu)秀的李恪。
緊接著一道圣旨,恢復(fù)了李恪安州都督的職位,命他次日便啟程去赴任。
接連三道圣旨,看似輕易的解決了一切動蕩的根源,但所有人都知道,在這背后經(jīng)歷了怎樣的驚天巨浪。
略顯荒涼的院落里。
李恪緊緊握著圣旨,目送傳旨官員離開。
為什么?
為什么他將李承乾與李泰玩弄于股掌之中,讓他們掐的兩敗俱傷,最后的贏家卻不是他?
為什么他機(jī)關(guān)算盡,到頭來卻白白便宜了那個懦弱、毫無建樹的李治?
為什么他軍功赫赫、處政能力出類拔萃,未曾有失大德,最終卻有那么多人反對他?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哈!”李恪自嘲的笑了一聲,緊接著,便是一陣狂笑,四周的鳥雀被驚的撲棱棱飛起,他笑的聲嘶力竭,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個結(jié)果,對他來說是多么諷刺。
他輕易引導(dǎo)李泰走上謀反之路,卻花費了許多精力,小心翼翼的在那個精明的父親眼皮底下控制李承乾和李泰之間的關(guān)系。
李承乾為什么會把李泰謀反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是誰毀了那個段均在,又嫁禍給李泰?要不是他,李泰又怎么能輕易得知李承乾的種種失德?
他從來不做什么大動作,但能控制的恰到好處,他也步步艱辛。
……
然而直到現(xiàn)在,他捏著這份圣旨,才看清楚癥結(jié)所在,他才明白,無論自己暗中多么運籌帷幄,對外多么才德兼?zhèn)?,他終究夠不到那個位置!因為他不是嫡出,所以越是優(yōu)秀便越要被打壓。
可笑他居然在前幾天還暗恨謀殺李治不成!
就算暗殺成功,想必他的父親,滿朝文武,還是會想辦法保住李泰或李承乾,除非把他們?nèi)齻€都?xì)⒘?,可那可能嗎?那時候恐怕他自己也暴露了吧……
他在自己那個精明的父親看管下,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盡了。
李恪笑著躺倒在地上,望著高遠(yuǎn)的天空,恰有一只盤旋的鷹。
他啊,就如他空中的鷹,看似離天很近,卻無論如何振翅高飛,都無法觸碰。
蕭府之中。
冉顏靠在躺椅上看著天空,蕭頌將削好的蘋果遞到她嘴邊。
“夫君,三個孩子的周歲宴該辦了?!比筋佉Я艘豢谔O果,含糊的道。
“你這一身傷。不便行動,準(zhǔn)備如何辦?”蕭頌用竹簽又串了一塊蘋果給她。
冉顏嘴里一塊還未吃光,便將蘋果遞到蕭頌面前。他偏頭含住,然后繼續(xù)切水果。
“簡單弄個抓周,然后請親近的人過來吃頓飯??偤眠^不辦,畢竟是重要的日子?!比筋伒?。
蕭頌頜首?!昂?。”
冉顏忽然想起件事情,嘆了口氣道?!拔业膮峭踝餇钸€沒有呈上去,居然就立了九皇子!”
經(jīng)過蕭頌的分析,李泰恐怕沒有殺李治的遠(yuǎn)見,李承乾忙著謀反。唯一可能做此動作的,只有李恪。
冉顏只是按照邏輯推論了一下,沒有任何證據(jù)。李恪做事情一向比李承乾和李泰要干凈利索,但是像權(quán)謀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jù)確鑿,一顆懷疑的種子丟在了充滿算計的土壤,,必然會茁壯成長。
蕭頌微微一笑,并未答話。
那個雪天,他得知李恪欺負(fù)冉顏,便發(fā)誓要報仇,所以耐心的等待到這一刻。
其實蕭頌早就開始私下搜查證據(jù),前段時間便抽空交給長孫無忌。
他覺得因為報仇便去惹圣上不痛快,有些不合算,于是賣給長孫無忌一個人情,反正那些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蕭頌知道長孫無忌為了不引起李世民的反感,不會下手太狠,不至于將李恪置于死地。他稍微肯松一松手,是因為后來得知其實李恪并沒有把冉顏怎么樣,畢竟李恪還是他妹夫。
冉顏瞇起眼睛道:“聽說燕賢妃牽扯謀反,被廢了?”
蕭頌知道她又頭暈了,掏出帕子拭了拭手,幫她揉太陽穴,“又是聽劉青松說的吧,他居然還敢來?最好別給我碰上,否則我廢了他。”
劉青松危言聳聽這件事情,蕭頌一直耿耿于懷。
冉顏覺得劉青松這次倒是有點冤,他說的那個可能性的確有,不過她也未曾替他澄清。
“你應(yīng)該也聽說新的賢妃是鄭氏吧。那位鄭賢妃曾經(jīng)與岳母還算親近,她新上位,必然會急于鞏固地位,只要你稍稍示好,很容易便能拉到關(guān)系?!笔掜炍⑿Φ溃耙彩菚r候開始與冉氏撇清關(guān)系了?!?br>
蕭頌話音方落,便聽見劉青松大聲嚷嚷道,“冉顏,冉顏,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劉青松一陣風(fēng)似的沖進(jìn)來,猛然看見蕭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禁怔住,驚道,“門房居然騙我!居然告訴我你不在!”
蕭頌?zāi)昧四ú疾潦弥?,“是我交代他這么說的,否則,怎么等著你自己把脖子送到我刀口下?!?br>
“九郎,你別亂來?。∥覜]有功勞也有苦勞?!眲⑶嗨少N著柱子道。
“看心情。先說說好消息吧?!笔掜灥?。
劉青松吞了吞口水,干巴巴的道,“我和九嫂上次商量的事情,我寫了折子呈上去了,今天尚書省給了批復(fù),圣上贊同此事,只是說細(xì)節(jié)部分還有待完善?!?br>
“當(dāng)真?”冉顏眼睛一亮。
冉顏與劉青松覺得時機(jī)差不多了,便商量在大唐教授法醫(yī)學(xué)的事情。太醫(yī)署負(fù)責(zé)為宮內(nèi)貴人醫(yī)病,同時它也是一個醫(yī)學(xué)校,培養(yǎng)醫(yī)學(xué)人才幾百人。于是他們便建議在太醫(yī)署中分開一個法醫(yī)類目,由劉青松主要授課,冉顏客座授課,一個月去講上一堂課。
這個法醫(yī),掛的并非“仵作”的名頭,而是解剖學(xué),一旦成立了……教什么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作為華佗一門最得意的弟子,愿意教授不傳秘技,連張醫(yī)令和周醫(yī)令都恨不得報名參加。尚書省剛剛接了劉青松的折子,還未批閱,消息便“不脛而走”,一向低調(diào)的太醫(yī)署,這次卻擺開一副“誰阻止誰就是千古罪人,人人得而誅之”的強(qiáng)硬架勢,隨時準(zhǔn)備據(jù)理力爭。
再說主要授課人是劉青松,又非冉顏。
“這個在我意料之中,算不得驚喜。”這么陽奉陰違、心思縝密的創(chuàng)意,當(dāng)然是蕭頌給的建議,他向來不干沒把握的事情。
劉青松連忙湊近蕭頌,壓低聲音道,“那蘇伏拐走晉陽公主,圣上下旨通緝。這件事件算不算好消息?”
蕭頌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果然是天大的好消息?!?br>
“什么好消息?”冉顏看著兩個神神秘秘的人問道。
兩人笑而不語。不過蕭頌心里卻懷疑,蘇伏那種冷漠寡淡的人,會干出這種事有情趣的情來?
但晉陽公主向來乖順,況且年紀(jì)又小,不可能無緣無故跟人跑了吧……
考慮到冉顏的感受,待把劉青松趕走之后,蕭頌便一邊扶著醋壇子,努力不打翻,一邊把蘇伏的事情講了。
冉顏倒是很欣慰,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只要他能找得到一絲溫暖,就好。
歷經(jīng)一個暖冬。
冉顏的外傷已經(jīng)都愈合,可以下地走動,但是依舊是一陣陣的發(fā)暈。血流的時候呼啦啦的快,想靠自身補(bǔ)回來就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只不過她身上最嚴(yán)重的傷卻并非背上那塊,而是被撕裂的虎口,她的大拇指反應(yīng)遲鈍了許多,這對一個持解剖刀的法醫(yī)來說,幾乎是個致命的打擊。
可是冉顏一直沒有放棄過,她相信堅持做復(fù)健一定會有效果,同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邊做復(fù)健,一邊開始練習(xí)用左手持刀。
太醫(yī)署的法醫(yī)類目已經(jīng)籌備妥當(dāng),生源不用愁,太醫(yī)署的生徒為了區(qū)區(qū)的幾個名額爭的頭破血流,于是經(jīng)過商量,決定名額增加到三十個。
二月的天氣尚有些寒冷。
冉顏正裹著皮裘吃豬肝粥,蕭頌正與她商量初夏把三個小家伙丟給母親帶,夫妻二人一起去關(guān)山的事情,晚綠進(jìn)來稟報道,“郎君,夫人,有客來訪,是周氏母子?!?br>
“周氏母子?”冉顏一時并未想起來是誰。
晚綠提醒道,“夫人在蘇州莊子上救的周三郎?!?br>
“啊。”冉顏想到,當(dāng)時有人打聽她救人之事,便聽說這對母子離開蘇州了,沒想到竟然到長安了!
剛剛過去一個沉悶的冬天,忽有故人來訪,冉顏心中高興,便讓晚綠領(lǐng)他們到偏廳去。
冉顏會見故人,蕭頌便去了書房整理卷宗。
外面竟是又飄起了小雪。
冉顏在侍婢的攙扶下緩步往偏廳走去。
廳不大,因此火爐燒的很暖,冉顏脫下皮裘,在主座上跪坐下來,看著案上一只小小的四方燈,不禁微微一笑,想起在蘇州的時候,曾經(jīng)便是點著這樣一盞等,坐在廊下看書,那時還把周氏母子的身契丟進(jìn)燈里燃了。
后來情勢所迫,她不得不放棄把周氏母子帶在身邊,這一舉動卻沒對自己起到什么幫助什么作用,現(xiàn)在看來,卻是賺了份人情。
冉顏令人取來火折子,將四方燈點燃。
就好像,這幾年之間什么也沒有變,她身前這盞四方燈,身下的圓腰胡床,手邊的書卷。
看著門口兩個熟悉的身影走進(jìn)來,冉顏仔細(xì)打量一遍,發(fā)現(xiàn)周氏母子衣著光鮮,十分體面,顯然生活過得不錯,而他們的舉止依舊得體,似乎本身應(yīng)是這樣的人。
“獻(xiàn)梁夫人?!?br>
母子二人躬身行禮。
“不需多禮,快坐吧。晚綠,上茶。”冉顏莫名的很高興,其實算起來,她與周氏母子也算不得很有情分。
周氏關(guān)切道,“聽說夫人受傷了,前些日子妾一直焦心,卻又怕擾了夫人休息,這幾日琢磨夫人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痊愈,才來探望,還請夫人莫怪妾來的太遲?!?br>
“周夫人不必如此客氣,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高興了?!比筋佇χ聪蛑苋?,他已長成少年郎,生的很好,擁有一雙眼睛沉靜。
少年微微施禮,也似有若無的在打量她。
周夫人與冉顏說了許多別來之事,熱絡(luò)的竟如許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冉顏覺得,怕是因為他們是自己到大唐先遇見的人,此時才會生出這樣的感覺。
“有件事情,妾一直覺得很不安?!敝苁系?。尤其如今彼此都處在京城,而且冉顏如今身份又高,有事情必須要坦誠。
冉顏微微笑道,“但說無妨?!?br>
周氏深深行了一禮,“其實妾并非未亡人,周是妾的姓,因著些許家事,攜子逃到江南道,令他跟著我姓,隱姓埋名以渡難關(guān),近來風(fēng)波已過又回來長安。妾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才欺騙夫人。”
冉顏沒有絲毫驚訝,她從一開始便看出這對母子不是尋常人家,于是笑著問道,“周夫人夫家是……”
周氏見冉顏并未不悅,越發(fā)歉然,“妾的夫家姓狄,我阿翁曾任尚書左丞,已經(jīng)過世,夫君現(xiàn)任大理寺推丞,卻并不是大官?!?br>
冉顏微怔,喃喃道,“狄……仁杰?!?br>
這滿大唐,除了狄仁杰的祖父狄孝緒任過尚書左丞相,再沒有別的狄姓丞相了。
原來,未來那個千古名相,斷獄高手,已經(jīng)早早的便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了,只是命運與她開了一個深藏不露的玩笑。
冉顏望著少年驚訝的表情,面上泛起一抹宛若清水映桃花的淺淡笑意。
那個大周女皇時代的人,開始不斷以最青澀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冉顏知道自己將能夠看著他們一步步的蛻變,最終撐起一個更加繁華的盛世大唐。
她很好奇,自己與他們并肩前進(jìn)的時候,能有怎樣的作為,會在大唐歷史上留下怎樣的痕跡。
這一切,是一個句點,亦是另外一個開始。
(全文完)
林殊的母親封號為晉陽公主,閨名叫做瀟溱瀠,是長公主,同時也是蒞陽公主的姐姐。蒞陽公主是先帝的女兒,是現(xiàn)任大梁皇帝的親妹妹,后來嫁給了林殊的父親林燮。原本按皇室慣例,蒞陽公主與謝玉成親后,應(yīng)是由謝玉移居到公主府,外人對他以“駙馬”而非“侯爺”相稱。但由于公主本人的意愿,加之先皇太后都認(rèn)為不應(yīng)讓女兒在婆家高高在上,反而享受不到天倫之樂。
瑯琊榜:
《瑯琊榜》是現(xiàn)代女作家海宴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2006—2007年首發(fā)于起點女生網(wǎng),2007年首次出版,2011年、2014年分別再版。以為情義復(fù)仇作主線,通過主人公梅長蘇彌久謀劃和精心布局,逐步推送蕭景琰從默默無聞的靖王到靖親王、再到皇太子,以穩(wěn)固的朝中人心所向獲得了對梅嶺冤案的重審、重判和昭告天下,使赤焰軍謀逆罪名得以昭雪、使屈死的冤魂得以告慰。
眾所周知,李建成與李元吉均死于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的玄武門之變,雖然登基為帝的李世民后來將二人分別追封為隱太子與巢刺王,并將他們的女兒按制度封為縣主,但是一直以來, 總有人要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李建成的女兒嫁得十分不堪,或是別有居心地聲稱李元吉的女兒嫁得比公主還要好 。
這里且先不說李世民在世時有封號的大長公主、長公主與公主便多達(dá)三四十人,單是旁系宗室各支所出的縣主加在一起,也是一筆非??捎^的數(shù)目。要想讓李世民這樣的一國之君如同保姆般親自為這些長公主、公主、縣主們設(shè)身處地地考慮打算,然后一個一個地為之覓得出身顯貴、才貌雙全、稱心如意的郎君,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對于這些公主和縣主來說,只要不是嫁給平民百姓有辱皇族體面,那么自己的婚配一事完全就是看運氣。同理,李建成、李元吉之女既然得封縣主,自然也不可能被特殊對待——嫁得比其他縣主差很多,或是嫁得比其他縣主好很多。
不過皇室能為這些宗室縣主們做的也就只是為她們選擇一位貴族出身的丈夫,但 縣主的身份并不是婚姻幸福的可靠保障,至于她們出嫁后夫妻感情如何,丈夫日后能在官場上混得如何,靠的是個人際遇和自身能力 。那么李建成與李元吉的女兒在婚配上的待遇到底如何呢?首先來看李建成之女,聞喜縣主。
聞喜縣主 ,名婉順,字尪娘,為李建成第二女。
根據(jù)墓志銘的記載,李婉順生于武德5年,貞觀12年嫁于劉應(yīng)道。劉應(yīng)道時任通事舍人一職,出身的劉氏一族也流芳正史,其父劉林甫在唐太宗時出任吏部侍郎,時人將之比作有知人之鑒的高孝基,病逝后唐太宗特別賜絹二百五十匹以示悼念之情;其兄劉祥道于唐高宗一朝拜相,并由樂平縣男晉封為廣平郡公;劉應(yīng)道本人也官至吏部郎中,其子劉令植亦官至禮部侍郎?!杜f唐書》曾贊嘆劉氏一族8人“前后為吏部郎中員外,有唐已來,無有其比云。”可見劉氏的門庭絕不辱沒李婉順的縣主身份。?
婚后劉應(yīng)道出任梓州玄武縣令,李婉順隨夫上任,“同安菲賤,共甘黜免”,夫妻二人伉儷情深禍福同享,婚后育有數(shù)子。李婉順40歲盛年而逝后,劉應(yīng)道親自為愛妻撰寫了墓志銘,便是流傳于后世的《大唐劉應(yīng)道妻故聞喜縣主墓志》。志文通篇并無多少駢麗辭藻與華美飾詞,然而一字一句卻質(zhì)樸感人。
樂陵縣主 ,生母為李建成的承徽(東宮妾正五品)楊舍娘。
楊舍娘的這個女兒于永徽年間冊封為樂陵縣主——雖然墓志上用了“永徽年中”的說法,但是根據(jù)唐朝墓志一貫浮夸且貼金成風(fēng)的習(xí)慣,如果楊舍娘的女兒是永徽元年或二年就冊封為了縣主,那么墓志上的用詞應(yīng)該是“永徽初”才對。然而墓志上只含糊地用了“永徽年中”,可見楊舍娘的女兒得以冊封為樂陵縣主,顯然是在永徽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且按照鄭觀音墓志上所記載的“歸魂幼女”,可知李建成最小的女兒應(yīng)當(dāng)是鄭觀音所出的歸德縣主,所以楊舍娘的女兒有縣主封號的時候,至少27周歲了。
正因為樂陵縣主有機(jī)會出嫁的時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古代貴族女子正常出嫁的年齡,所嫁之人還是頭婚的可能性極低,畢竟古代提倡早婚早育,古代貴族男子十來歲就結(jié)婚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拋開婚史問題不談,樂陵縣主的丈夫于善詢還是符合唐朝皇室選婿標(biāo)準(zhǔn)的。
于善詢乃北周燕國公于謹(jǐn)?shù)暮蟠?,因為于氏家族子弟繁多,所以各支發(fā)展情況并不一樣,像于善詢的父親于乾長只是個從五品上的倉部郎中,明顯開始走了下坡路。好在唐制要求“娶縣主者正七品上”,于善詢還是可以滿足這個最低要求的,所以樂陵縣主嫁進(jìn)于氏也不算丟了顏面。
然而除此之外,于善詢的生平就乏善可陳了。畢竟于善詢并非父親的嫡長子,平恩縣男的爵位也沒資格繼承。
同時,因為樂陵縣主冊封的太遲、嫁的太遲,于善詢早在貞觀二十二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至少有了一個兒子于惟敬。而且根據(jù)于惟敬的墓志可知,于善詢很有可能在于惟敬出仕前就已經(jīng)英年早逝了。
因此盡管不知道樂陵縣主一生享年幾何,但是她最好的年華幾乎都幽閉在深宮之中,30歲左右才得到冊封,不僅嫁給于善詢作為續(xù)弦,更是婚后沒幾年就早早守了寡,還因為出嫁了就無法與生母楊舍娘時常相見,以至于“長乖膝下之歡”。
這樣坎坷的人生,除非樂陵縣主的心態(tài)足夠樂觀,否則長壽對于她而言只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歸德縣主 ,李建成第五女,生母為隱太子妃鄭觀音。鄭太子妃在唐高宗年間逝世于長安太極宮長樂門內(nèi),后于歸德縣主的宅邸出殯。至于歸德縣主的生年、何時冊封縣主以及出嫁何人,則暫且不得而知。
由目前已出土的墓志可知, 隱太子李建成至少有5個女兒 ,封號明確可考的有聞喜縣主、樂陵縣主、歸德縣主3位。再看巢刺王李元吉之女,根據(jù)墓志銘等記載, 李元吉至少有7個女兒 ,封號明確可考的有和靜縣主、壽春縣主、文安縣主、新野縣主及歸仁縣主5位。
和靜縣主 ,根據(jù)其夫薛元超的墓志銘記載,于貞觀15年嫁入薛氏。和靜生年不詳,但從嫡母巢王妃楊氏只撫養(yǎng)了武德8年才出生的歸仁縣主而未撫養(yǎng)和靜一事來看,和靜顯然不是李元吉最小的女兒,所以貞觀15年和靜出嫁時已然18歲左右。
再看薛元超,其父薛收雖為秦王府的十八學(xué)士之一,不過僅因武德年間從平劉黑闥之功而被唐高祖李淵封為汾陰縣男,薛收逝世后,唐太宗雖曾遺憾沒有早點留下他的畫像,卻也并沒有因此追贈其爵位,更沒有將他列入凌煙閣功臣。
根據(jù)史書記載,唐太宗登基后曾對房玄齡說過:“若是薛收還在,一定會讓他當(dāng)中書令?!庇腥艘虼送茢嗵铺诜浅?粗匮κ?,認(rèn)為只要薛收還活著唐太宗就一定會讓他當(dāng)中書令。然而唐太宗也曾對霍王李元軌說過:“你武藝過人,要是當(dāng)年平定天下時能有你相助就好了?!笨墒聦崉t是貞觀末年唐太宗征遼,卻并沒有讓李元軌與自己一起領(lǐng)兵,由此可知皇帝的感慨有時也只是感慨而已,并不能當(dāng)做鐵板釘釘?shù)淖C據(jù)。
薛元超9歲時繼承了父親的汾陰縣男(縣男,唐朝九等爵位中最末等者),唐高宗曾將其提拔為宰相,看似得到了重用,但是高宗朝共起用宰相47位,薛元超既非其中才能最出類拔萃者,又非最受優(yōu)待者。何況薛氏一族以文采見長,論起執(zhí)政能力卻遜色許多,遠(yuǎn)不及同樣是唐高宗提拔上來的郝處俊、劉仁軌等人。是以薛元超終高宗一朝也只被晉為縣侯(比縣男高兩級),隨后又因為涉嫌參與上官儀廢后一事被流放,他的姑母已經(jīng)出家為尼的薛婕妤也因此被削去河?xùn)|郡夫人的誥命,送回唐高祖的別廟靜安宮中幽禁起來。直到上元元年大赦,薛元超這才遇赦得還。
而因為站錯隊吸取了教訓(xùn)的薛元超,在永淳元年受詔輔佐留京監(jiān)國的皇太子李顯后,便在《諫皇太子箋》中要求太子“一則遵天后誡書,不敢失墜;二則挹古人遺范,有所發(fā)揮?!睗M篇可見的是對武后的尊禮備至。是以雖然《新唐書》稱薛元超曾因“帝疾劇,政出武后。因陽喑,乞骸骨”,但薛元超如果真的對武后不滿,要辭職的話理應(yīng)早就提出,又何必如此費盡心機(jī)討好武后,更何必等到多年后自己病重時才提出致仕一事?
那么武后對薛元超的迎合之舉投桃報李了嗎?從史書和墓志的記載來看,并沒有。唐高宗駕崩后,武后也只是因為薛元超抱病趕到洛陽奔喪,且表現(xiàn)得“如喪考妣”,這才將他重新封為汾陰縣男,恢復(fù)了薛元超最初,也是唐朝最末等的縣男爵位,并無晉爵或賜實封之舉。待唐中宗神龍年間復(fù)辟后,對薛元超的追封也是只字未提。對比褚遂良、韓瑗等人均得以追封回生前所受封的最高爵位,顯然黯然失色不少。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當(dāng)初薛元超之所以被流放,正是因為與上官儀交通。有了參與廢后一事做前科,唐高宗沒有恢復(fù)他的爵位,武后也沒有晉封他的爵位,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薛元超對這種不受重用的現(xiàn)狀并不滿足,以“恙久”為由提出致仕,墓志上又稱其妻和靜縣主亦同時上表,武后這才應(yīng)允。此處乍一看,和靜似乎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實則不然。和靜之所以能夠出聲完全是托了武后的福,如果和靜真如墓志所吹捧的那樣,在朝中有著相當(dāng)?shù)脑捳Z權(quán),那么當(dāng)初唐高宗將薛元超流放的時候為何不見她上表呢?為什么唯獨等到唐高宗死后武后上臺執(zhí)政了,這才能看見和靜的身影?所以和靜的舉動與越國太妃燕氏為了討好武后,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抱病堅持給榮國夫人奔喪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為了迎合武后而故意為之的舉動。
又據(jù)《隋唐嘉話》記載,薛元超曾感慨過:“吾不才,富貴過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進(jìn)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國史?!惫粚ⅰ安坏萌⑽逍张钡倪z憾掛在嘴邊。但實際上薛元超未必是真的想娶五姓女,不過是心中有所不平罷了。畢竟同為河?xùn)|薛氏,同出薛瑚一脈,薛瓘與薛紹父子二人均娶了皇帝的嫡出公主(薛瓘尚城陽公主,其子薛紹尚太平公主),而薛元超最終只娶了一個生父死因極不名譽的庶出縣主,相比之下心中自然難以平衡,所以才會有了“不得娶五姓女”這樣的牢騷之言。
壽春縣主 ,雖然史料并未明確提及壽春出嫁的時間,不過從其丈夫楊豫之的生平來看,壽春出嫁至少在貞觀12年之后。因為楊師道武德5年才尚長廣公主為妻,其子楊豫之最早武德6六年才能出生,貞觀9年時楊豫之最多不過12歲,緊接其后便是唐高祖、長孫皇后大喪,貞觀11年以后才能論及婚嫁,再加上縣主出嫁雖沒有公主出降那么繁瑣,但也要準(zhǔn)備一段時間,所以貞觀12年以后,壽春才有可能嫁給楊豫之。
而可憐的壽春之所以能在史書中留下一筆記載,也是因為她的丈夫在給母親守喪期間,做出了和姨母通奸這樣聳人聽聞的丑事。
楊豫之雖然出身弘農(nóng)楊氏,品行卻極為卑劣,在父親楊師道死后表現(xiàn)得十分不孝。唐太宗知道后便對大臣們說:“楊豫之這種喪虧禮節(jié)的人實在難以饒恕,你們都有孩子,像楊豫之這樣的無賴就別養(yǎng)了?!辈儕Z了楊豫之的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將楊家的各種固定資產(chǎn)與奴婢仆人分別賞給了楊豫之的長姐與同母兄趙斌等人。
誰知楊豫之依舊我行我素,死不悔改,不過一年的時間,又在給生母長廣公主守孝期間與自己的姨母永嘉公主通奸,最后被永嘉公主的駙馬竇奉節(jié)“捶擊無數(shù),因割去耳鼻然后死”。壽春還因此婚后沒多久就守了寡,至于這個孤苦伶仃的女子后來究竟如何了,卻是再無人問津。
文安縣主 ,生于武德6年,貞觀15年出嫁時已經(jīng)20歲了。且文安于貞觀15年正月5日受封,“乃以其月十四日降姻”,受封后僅10天就匆匆出嫁,完全看不出身為縣主出嫁時應(yīng)有的慎重與禮遇。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文安出嫁后的次日,即貞觀15年正月15日,文成公主便歸吐蕃了。也許正是為了避免和親的可能,貞觀15年的時候李唐宗室諸位大齡的公主、縣主們紛紛冊封的冊封,嫁人的嫁人。比如已經(jīng)18歲的臨川公主就是在文成和親后的第4天受封為公主的;比如同樣18歲左右的和靜縣主正是在這一年出嫁的;再比如21歲的淮南長公主也是這一年才嫁出去。所以文安縣主冊封后不到10天的時間就倉促出嫁,也極有可能與之有關(guān)。
而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對于文安來說并沒多少幸福的滋味可言。因為根據(jù)相關(guān)墓志記載,段儼的原配獨孤人于貞觀12年正月逝世,所以文安縣主嫁給段儼只是個續(xù)弦,婚后文安不曾生下一兒半女,年僅26歲就撒手人寰。
新野縣主 ,名李令,字淑絢,生于武德7年,李元吉第六女。李淑絢的生母可能早亡,而嫡母巢王妃則與別的小妾共同撫養(yǎng)了更為年幼的歸仁縣主,唐太宗曾命人前去照顧年僅兩歲無依無靠的李淑絢,對于生平乏善可陳的李淑絢而言,墓志上因此特別將之貼金成是皇帝“恩加鞠養(yǎng)”,有人還借機(jī)故意曲解成是唐太宗親自撫養(yǎng)了李淑絢。
事實上查遍字典或史料,“鞠養(yǎng)”二字從來都只有撫養(yǎng)的含義而沒有親自撫養(yǎng)的意思,只有加上“親”或“手”這些字時,才表示親自撫養(yǎng)。比如“晉王及晉陽公主,幼而偏孤,上親加鞠養(yǎng)”,又比如“念臣七歲偏孤,蒙陛下手加鞠養(yǎng)”等等。而能得到一位皇帝的親自撫養(yǎng)則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史書上必然會留下記載,所以連一貫浮夸成風(fēng)的墓志都不敢吹捧成是“親加鞠養(yǎng)”,而只含糊成“恩加鞠養(yǎng)”,可見只有唐太宗下令讓人撫養(yǎng)李淑絢之意,根本沒有親自撫養(yǎng)的意思。
貞觀11年李淑絢被封為縣主,次年嫁給金陵縣男裴思莊之子裴重暉,雖然縣男只是唐朝九等爵位中最差的一等,但有爵位總聊勝于無,裴重暉作為嫡子也算是有個爵位可以繼承了,只可惜李淑絢并沒能活到看見丈夫繼承爵位的那一天。
同時也因為李淑絢生不出兒子,裴重暉肆意納妾,而得到寵愛的小妾侍兒們則“盡加嚴(yán)飾,綺羅艷目,粉黛交暉”,各種穿著打扮甚至“有同匹婦”,和主母李淑絢毫無二致。李淑絢雖然貴為縣主,但面對有丈夫撐腰的囂張跋扈的寵妾侍兒們,也只能表現(xiàn)出毫無嫉妒的樣子。
歸仁縣主 ,生于武德8年,根據(jù)墓志記載,歸仁同時奉養(yǎng)了嫡母巢王妃楊氏和生母某姬,“奉盥餌于前廂,侍溫清于側(cè)寢,二尊齊養(yǎng)”,由此可知楊妃曾和丈夫的小妾共同撫養(yǎng)這個庶女。
綜合墓志和史書上的記載可知,李建成與李元吉被誅后,東宮由太子李世民入住,李元吉的齊王府則被賞給了功臣尉遲敬德,李建成與李元吉的妻子女兒可以說是無處可去,再加上這些女眷身份敏感,便只能一直幽閉在宮里,實質(zhì)上就是軟禁。
這樣被軟禁在宮里的生活自然不好過,所以歸仁的墓志上隱晦地寫道:“誠周于造次之間”“行滿于危疑之地”。想想李元吉的正妻與小妾以及庶女竟然只能擠在同一間宮殿里,而隱太子妃鄭氏所居住的長樂門內(nèi)歸仁門東就是宮城的最南面,出門便是士兵的重重守衛(wèi),再加上歸仁直到19歲才被冊封為縣主,這一切正說明了這些被幽閉宮中的女眷生存環(huán)境之艱難。
歸仁于貞觀18年被冊封為縣主時已經(jīng)19歲了,隨后被嫁給長道縣公姜行基的次子。根據(jù)墓志上的“姜府君悼存亡之不在”一句可知,姜府君在歸仁死后仍然活著,至于這位姜府君官銜幾品,墓志中只字未提,也由此可知姜府君的官職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不然以唐人撰寫墓志的風(fēng)格必會大肆炫耀吹捧一番。而身為次子,其父姜行基的縣公爵位姜府君也沒有資格繼承。
同時由姜行基的女兒姜氏墓志可知,姜府君與歸仁的年紀(jì)差距較大??紤]到歸仁出嫁時已經(jīng)是20歲了,以姜府君年近40的歲數(shù)自然不可能是初婚,所以歸仁顯然是以填房的身份嫁給姜府君的。
總的來說,李建成與李元吉的幾個女兒被封為縣主后,所嫁之人雖有門第高低或有無爵位之分,但至少均為貴族——這也是李唐王室唯一能為這些縣主們做的了。但縣主這一身份從來不是幸?;橐龅目煽勘U?,所以婚后夫妻感情如何,全看個人造化。而 比起李建成之女聞喜縣主,李元吉幾個女兒的婚姻可謂是各有各的不幸 。
薛元超固然娶了和靜縣主為妻,卻仍舊將“不得娶五姓女”的不滿掛在嘴邊,這要令和靜縣主有多難堪?壽春縣主更是所嫁非人,丈夫楊豫之的品行卑劣世人皆知,以至于被唐太宗剝奪了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最后竟然做出了在母喪期間與姨母通奸這等駭人聽聞的丑事,壽春還因此早早就孤苦伶仃地守了寡。文安縣主20歲大齡才匆忙出嫁,且是嫁作填房繼室又早逝。新野縣主雖嫁得最早,卻因為無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丈夫納妾甚至任由小妾跋扈。歸仁縣主年近20才得到冊封,不僅只能充作續(xù)弦,而且丈夫官位不顯且無任何爵位可繼承。
惟獨李建成之女聞喜縣主與自己的丈夫劉應(yīng)道琴瑟和鳴舉案齊眉,逝世后更得到了丈夫的一片深情追憶。縱然是貴為宗室縣主,然而在歷盡身世酸苦之后,得夫如此,夫復(fù)何求?
梅長蘇戰(zhàn)死北境只留了一封書信給霓凰郡主,靖王成為孤獨的君王、一聲孤苦、靜妃上位,含飴弄孫,藺晨帶著飛流回到瑯琊閣,一生未娶,蒙大統(tǒng)領(lǐng)為靖王整飭了一支軍隊,命名為長林軍,梁帝被逼迫著承諾翻案,一生所追求的帝王名聲蕩然無存,夏冬夫婦算是比較圓滿,謝玉和夏江為自己做過的種種付出性命,豫津大概是跟著宮羽隱退,瀟灑江湖,言家就此敗落,景睿無辜,卻生父生母健在,也算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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