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時期衛(wèi)國國君衛(wèi)懿公玩鶴喪志,引來外族入侵被砍為肉泥。大夫弘演出使外國回來只尋到衛(wèi)懿公一片肝。他哭著在肝前匯報工作,后對隨從說“我將用我的身體做棺材安葬主公,我死后,你把我們埋在樹林下?!庇谑前蔚蹲云势涓?,親手把衛(wèi)懿公的肝納于自己腹中后才氣絕身亡。
《呂氏春秋》
衛(wèi)懿公有臣曰弘演,有所於使。翟人攻衛(wèi),其民曰:“君之所予位祿者,鶴也;所貴富者,宮人也。君使宮人與鶴戰(zhàn),余焉能戰(zhàn)?”遂潰而去。翟人至,及懿公於榮澤,殺之,盡食其肉,獨舍其肝。弘演至,報使於肝,畢,呼天而啼,盡哀而止,曰:“臣請為襮?!币蜃詺ⅲ瘸銎涓箤?,內(nèi)懿公之肝?;腹勚唬骸靶l(wèi)之亡也,以為無道也。今有臣若此,不可不存?!膘妒菑?fù)立衛(wèi)於楚丘。弘演可謂忠矣,殺身出生以徇其君。非徒徇其君也,又命衛(wèi)之宗廟復(fù)立,祭祀不絕,可謂有功矣。
《左傳》原文
閔公二年
冬十二月,狄人伐衛(wèi)。衛(wèi)懿公好鶴,鶴有乘軒者。將戰(zhàn),國人受甲者皆曰:“使鶴,鶴實有祿位,余焉能戰(zhàn)!”公與石祁子玦,與寧莊子矢,使守,曰:“以此贊國,擇利而為之?!迸c夫人繡衣,曰:“聽于二子?!鼻子?,子伯為右,黃夷前驅(qū),孔嬰齊殿。及狄人戰(zhàn)于熒澤,衛(wèi)師敗績,遂滅衛(wèi)。衛(wèi)侯不去其旗,是以甚敗。狄人囚史華龍滑與禮孔以逐衛(wèi)人。二人曰:“我,大史也,實掌其祭。不先,國不可得也。”乃先之。至則告守曰:“不可待也?!币古c國人出。狄入衛(wèi),遂従之,又敗諸河。
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齊人使昭伯烝于宣姜,不可,強之。生齊子、戴公、文公、宋桓夫人、許穆夫人。文公為衛(wèi)之多患也,先適齊。及敗,宋桓公逆諸河,宵濟。衛(wèi)之遺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滕之民為五千人,立戴公以廬于曹。許穆夫人賦《載馳》。齊侯使公子無虧帥車三百乘、甲士三千人以戍曹。歸公乘馬,祭服五稱,牛羊豕雞狗皆三百,與門材。歸夫人魚軒,重錦三十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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