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日暮東風(fēng)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每當(dāng)我吟起這首《金谷園》,就會想到那個墜樓的綠珠。
綠珠是石崇的愛妾。石崇是西晉開國元勛石苞(官至大司馬,封樂陵公)的第六子。石崇是當(dāng)時的巨富。石崇是怎么致富的呢?史書記載石崇“在荊州,劫遠(yuǎn)使商客,致富不貲”,石崇靠搶劫商客致富(不義之財(cái))。石崇經(jīng)常和潘岳(安)、左思、陸云、陸機(jī)、劉琨等人在自己的別墅金谷園聚會,時人稱其為“金谷二十四友”。
傳說綠珠原姓梁,是廣西博白縣雙鳳鎮(zhèn)綠羅村人(《萇楚齋隨筆·續(xù)筆》卷九:梁綠珠為廣西博白縣綠羅村人)。據(jù)說綠珠“美而艷”(《艷異編卷十六·戚里部二》),“生而端嚴(yán)”?!稌x書·石崇傳》也言:崇有妓曰綠珠,美而艷,善吹笛。
300年,趙王倫發(fā)動政變誅殺賈后,自己專權(quán)。石崇因是賈謐(賈后外甥)一黨,被免官。而且石崇的外甥歐陽建因彈劾趙王司馬倫而與其結(jié)仇。形勢對石崇十分不利。這時,司馬倫的黨羽孫秀派人向石崇索要綠珠。使者去見石崇的時候,石崇正在金谷園登涼臺、臨清水,有很多美妾在旁邊侍奉。得知使者來意,石崇“盡出其婢妾數(shù)十人以示之,皆蘊(yùn)蘭麝,被羅縠”,對使者說:“在所擇?!笔拐叽鸬溃骸熬罘悇t麗矣,然本受命指索綠珠,不識孰是?”
石崇勃然大怒道:“綠珠吾所愛,不可得也?!笔拐哐裕骸熬畈┕磐ń瘢爝h(yuǎn)照邇,愿加三思?!笔缯f:“不然?!笔绮辉S,堅(jiān)決不交出綠珠。孫秀大怒,勸司馬倫誅殺石崇、歐陽建。不久,孫秀矯詔收石崇及潘岳、歐陽建等。孫秀派去的武士上門時,石崇對綠珠說:“我今為爾得罪。”綠珠哭著說道:“當(dāng)效死于官前?!闭f完就跳樓自盡了。
石崇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這樣的人怎么會有善終?“禍福無門,惟人自召”。沒有綠珠,石崇一樣不會有好下場。只是可惜了綠珠,我認(rèn)為她和石崇之間是沒有愛情可言的。但綠珠的言行值得稱贊,有英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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