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選：高枝上的浪子

凌泉 2023-07-23 16: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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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浦

初春

，挑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這日子往往是伴著暖暖的春風(fēng)

，樹上新生的葉芽還不被人們察覺

，在光禿禿的樹杈上

，高高的地方常常飄搖著一團(tuán)看起來亂糟糟的枯枝葉

，那些是某鳥的家吧

。那鳥個頭不小，或者是一個大家庭

，應(yīng)該是的

。它的窩隔著千米來遠(yuǎn)都能被人輕易地看著。我不知道那些暴露在我眼中的鳥窩被遺棄可否——當(dāng)在我看的時候

，沒有一只鳥落在上面過

。可能是擔(dān)心安全吧

，那大樹上小小的一團(tuán)被風(fēng)雨握在手里揉捏

。那些鳥兒們該去哪里尋它們呢人們總是喜歡奔波去往異鄉(xiāng)

，說起來，心里都是揣著鄉(xiāng)愁的

，但仍阻擋不了他們不由自主的腳步

。一路的旖旎風(fēng)光自會稀釋掉愁容。2

初春

，是人們歸去的日子

。火車站里

，上了年紀(jì)的勞力挑起自己的兩床被褥

，他們穿著新年洗凈的舊衣，臉上是小興奮

，但掩不住靈魂惘然。去大城市的年輕白領(lǐng)輕裝簡行

；活潑的學(xué)生們拖著行李箱到處跑

；有妻子、丈夫

，他們領(lǐng)著一兩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擠在人群里張望……有的人迫不得已才踏上旅途

，學(xué)生要去求學(xué)，年輕人要去尋找一展才華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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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蔀槭裁矗驹摪卜€(wěn)的中年人和半百的人

，卻要過著“顛沛流離”

，成了車站里的那只“狼狽”。那個家

，不好嗎人人還是偏愛我去別家那兒

，別人再來到我家這兒……頗有“鳩占鵲巢”的意味！麻雀愛聒噪

，它們白天四散

，臨晚上成群結(jié)隊的，習(xí)慣聚于幾株相鄰的樹上

。爪子勾住枝杈

，稍稍穩(wěn)住身子就歇息了，這種搖搖欲墜的睡姿該是無法沉睡的啊

。鳥兒沒有一個小窩嗎何處有一個溫暖的巢穴供它歇歇腳

，踏實睡去。說來

，鳥兒都是浪子

，成熟后

，想找一個“女友”了，才會去建一個窩

。鳥窩僅是它們孵化的場所

，學(xué)會撲翅以后，那個供它孵

、臥

、嘰喳、求食的地方

，拋卻它

，才可值得留戀它。哪怕是燕子

，也不會為了個鳥窩去放棄做候鳥

。人呢，喜歡各奔前程

，嘴里一遍一遍念著“鄉(xiāng)愁啊鄉(xiāng)愁”

，但終究是可以把它與肉體割離的，身體也不見得抱恙

。一切為了生存

，自遠(yuǎn)古有之，祖先們從非洲大陸遷移至世界各地落腳以求水草豐美

、鳥獸成群

，就是如此。我心安理得了

。四海為家是浪漫而又悲涼的

，我也該離家了。我告別了我的老鳥：“那個我呱呱落地的小窩

，我還給你了

，由你來打理吧，我要去奔我的前程和伴侶了

！”旅途的風(fēng)霜會打去我面容的稚嫩

，我的臂膀抗不了大風(fēng)，骨折了

，那是我自找的

。我會故地重游，只要那個家還在

。記錄生活　擴(kuò)展閱讀　原創(chuàng)透過王寶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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