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讀散文｜心所向，皆可往

散文詩精選朱自清散文基督教詩歌詩歌朗誦愛國詩歌散文精選散文精選大全文/楊進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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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expectediy

不期而遇

望君照拂

心有所

感

寫寫停停，停停寫寫，是我一直的毛病，很少一篇文章一氣呵成，不是不用心，而是心不夠用。這篇也一樣，從醞釀到初稿完成，差不多用了一個月時間。在這期間，總覺內(nèi)疚，內(nèi)疚自己有些不厚道，因為我一直沒有征求過繼兵兄弟的意見。我想，他也不會對我用法律的手段來保護隱私權(quán)的。

他的老家坐落在偏僻的山溝。如果，你不曾見識絕域殊方，那么，只要走進他的老家，眼前的一切就會告訴你——這就是絕域殊方。

連綿起伏的大山一層又一層，把村莊包裹的嚴嚴實實，村莊靜悄悄的樣子；視線里貧瘠的土地，看不見肥沃土壤的痕跡；沒有山的秀美，也看不見水的清澈。

在他的記憶里，小時候家里很窮，父親去世以前，一直臥床不起，現(xiàn)在還常常夢見小時候家里邋遢的樣子，每次都會被夢境驚醒。

父親去世時，他剛九歲。九歲，正是需要愛來呵護的年齡，而他，已經(jīng)開始承擔起家庭的責任。

他深刻地記憶著讀書是一條出路這句話。這是他爺爺生前經(jīng)常給他說的一句話，至今還記憶猶新。

八十年代初的小學學費一學期只要幾塊錢，在當時的農(nóng)村家庭已不是一個大數(shù)。而他的學費一直都是開學很久后才能湊齊。

從他家到學校，步行需要一個多小時，九點上課，七點多就得出門。下午三點放學，又步行一個多小時回家。他說，在小學和初中他很少吃過午飯。即使如此，回家還得完成固定的家務和相關(guān)的農(nóng)活。

命運沒有辜負他的艱辛和努力，終于順利考上了初中。

他就讀的初中，與小學是同一學校。在八十年代，學生都是就地入學，不像現(xiàn)在人口可以四處流動。那時一個大隊，學生可以達到三百人甚至更多。當時民辦教師即代課老師占據(jù)比例很大。

所謂民辦教師就是半教半農(nóng)，他們的待遇主要是按天記工分，一般是每天10分，以此參加生產(chǎn)隊的糧食和收益分配。當時，民辦教師的戶口關(guān)系是沒有改變的，仍然在大隊。并且，在播種秋收時節(jié)同樣需要參加生產(chǎn)隊的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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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像玻璃窗內(nèi)誘人的甜點，總是引誘人不禁上前。

選擇

我國人口出生高峰期是從1963年開始。為什么人口出生率出現(xiàn)斷層現(xiàn)象 其實饑荒是影響人口出生的主要原因。

為什么存在饑荒 一是取消土地私有，農(nóng)民集體勞動，大鍋飯養(yǎng)活農(nóng)民，同時，上繳國家比例太大，造成集體糧食庫存減少；二是大搞鋼鐵忽視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導致糧食大量減產(chǎn)；還有一個說法就是自然災害。直到1962年，黨中央痛定思痛，召開“七千人大會”，提出“調(diào)整、發(fā)展、鞏固、提高”的八字方針，才開始逐漸好轉(zhuǎn)。

所以，從1963年到1982年國家提出計劃生育的這十九年間，人口出生率是最高的。這就是各大隊都開辦小學和初中，并且生源很多的原因。而且一個年級至少開設兩個班，一個班都在50個學生以上。不難想象，當年的學校對老師的需求量是很大的。并且在較長時間內(nèi)，存在初中教小學，高中教初中的現(xiàn)象，甚至小學高年級教低年級的現(xiàn)象。

師資的匱乏，在當時也滋生了腐敗。只要與學校校長或者大隊書記有關(guān)系就可以去教書，有的還達不到小學水平。所以，當時開后門去當民辦教師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以當時的條件，加上師資的匱乏，他是很難考上高一級學校的，而他，考上了中師。

小時候的他，可能從未有過喜悅，遺憾的是當喜悅到來后，卻又只是曇花一現(xiàn)。因為別人的私心讓他的喜悅瞬間變成了沮傷，命運就是這樣來回的折騰著他。

當時初中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讀高中，一是讀中專。那個年代升學率是很低的，加上當時都希望走出農(nóng)門，所以，成績好的學生基本都報考中專很少人報高中，尤其是家境不好的學生。

因為別人的私心阻止了他走出農(nóng)門，在較長的時間里只要提及都是無奈和沮傷。由于成績好，如果因為經(jīng)濟原因放棄復讀，可能就是一生的遺憾，而求人借錢上學只是一時的尷尬，權(quán)衡利弊以后，他在繼父的支持下決定復讀。

復讀，只是為了跨出農(nóng)門。所以，不會因為復讀改變上學和放學都需要步行一個多小時的艱辛，也不會因為復讀擺脫放學回家需要完成固定的家務和相關(guān)農(nóng)活的責任，而且中午依舊沒有午餐。他的身體用重度低血糖記錄著這段艱辛歷程。

家庭長期困難，一是因為他父親長期臥床導致家庭寅吃卯糧，而且父親早逝又導致家庭雪上加霜；二是因為他母親長期雙腳疼痛，除了做一些簡單的家務，需要體力的農(nóng)活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他這個家庭自從父親去世以后，就只有一直依靠他和繼父來支撐。

他的繼父不善言談，一個看上去就很厚道的老人，因為歲月的洗禮，變得更加靦腆，但仁慈的面孔依然讓人由衷的敬意。是??！不管家庭環(huán)境是否得到了改變，至少，因為有繼父的存在，讓一個貧病交加的家庭保持了完整，也因為有繼父的存在，至少保證了這個家庭沒有走向支離破碎的處境。不可否認，他的繼父做出了一個偉大父親的形象。這種愛，這種奉獻，讓人敬仰。

讀書對他而言，猶如半工半讀。勤勞對他而言已經(jīng)是一種習慣，沒有覺得時間的漫長，也沒有覺得命運的不公，只是按部就班的日復一日。

復讀的結(jié)果是滿意的，被當時一所很有名氣的中專學校錄取?？忌现袑？绯鲛r(nóng)門，這是愿望，可真正愿望的實現(xiàn)是需要經(jīng)濟支撐的。那一年，為了湊足中專學費，他們找了該找和不該找的人，最終湊足了學費。那時還沒有助學貸款，我們國家助學貸款是從1999年才開始。

終于盼到了入學的那天?？粗毨У募揖?，心里牽掛著病痛的母親，背著入學的債務，就這樣，一個人孤單地走上了求學的路。

湊到的錢只夠用來報名，生活費咋辦 他開始了過一天看一天的日子。他知道自己的家境，要想順利讀完學業(yè)，往后的生活費以及學費還得自己想辦法。深感艱辛的路還很漫長。

中專四年，他的生活基本都是靠別人的幫助和自己省吃儉用過來的。中專四年，他記不清餓了多了頓，卻記住了飽過多少次。

在他們大隊，無人不知他家的處境。其中一家有一個輕微智障女兒，在他中專二年級的時候，主動上門求婿。條件是只要和他女兒結(jié)婚，學費和生活費由他們供到畢業(yè)，臥床不起的母親也由他女兒來伺候。別人的這種勇氣，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善良，但一定帶有目的性。因為，那時的中專畢業(yè)生是可以安排一份穩(wěn)定工作的。

現(xiàn)在想起來，這種足以使人膽大到強人所難的程度，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家的處境，已經(jīng)達到了貧困潦倒的極限。

從小他是一個勤勞的孩子，后來也是一個勵志的人。為了完成學業(yè)，為了減輕家庭負擔，在他中專三年級那年，他請假兩個月，在家挖礦、種植烤煙，目的是為了湊足學費。

那時侯請假是通過書信的方式，假如學校收不到信件，會不會作出退學處理不得而知，現(xiàn)在想起也擔心后怕。

中專四年，終于熬完了。畢業(yè)后他分配在鄉(xiāng)政府。九十年代是一個不會超出人民幣三百元工資的時代。上有久病的母親，下有年少的兄弟，還有讀書時的債務，責任之大，負擔之重。他深感，這樣走下去同樣是看不到喜悅和未來的。

為了家庭有一個出頭之日，他竟然步行一百公里到鄰縣去應聘工資相對高一點的單位。為了家，他的那份責任從未忘記。有人說貧窮限制想象，但他沒有，反而，造就了一個真正有思想的人。

奮發(fā)圖強的態(tài)度總會撬開收獲的大門，猶如善良的人會得到蒼天的眷顧一樣。他應聘到了人們夢寐以求的工作，其工資收入相當于原來的五倍，甚至更多。

收入多了，老人的病自然可以得到及時治療，家庭的困難自然可以得到及時的解決，之前的債務很快也還清了……。從此，家庭告別了貧困。

受過極度貧窮的人，或許已經(jīng)習慣了簡樸的生活。隨意的穿著，簡單的飲食習慣，還有樸實的語言，與人相處給人輕松隨和。

他帥氣、健談。在男生面前他有大哥的氣質(zhì)和威信，讓人值得信賴；在女生面前他有拋磚引玉的魅力，不知多少女生愿托付終身于他，且有長命無絕衰之感。

我在想，他的愛人，當初開啟愛情之旅的大門，一定也與他的帥氣密切相關(guān)。

在他爺爺?shù)谋嫔希幸粋€女孩的名字就是以孫媳的名義出現(xiàn)在眾多晚輩之中。目前這位女孩已經(jīng)是一位處級干部。最終沒有走到一起的原因，是因為工作異地調(diào)動困難。這件事，他的愛人一直埋葬于心，但從不提及。其實，一個女人，能讓心平靜，是對心最好的安放，這應該也算一個大智慧吧。

命中有的終須有，命中沒有不強求。原本只是想多一點收入方便給母親治病的他，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高收入群體中摸爬滾打，豪車大房，這是他不曾有過的奢望。其實，不貪心，不刻意，順其自然本來就是最好的福報。

他愛人的家境很好。母親曾經(jīng)是政府部門的領(lǐng)導，父親在政法系統(tǒng)工作。九十年代還是絕對關(guān)系社會的年代，論家境，論人脈，他們都是不可能的，畢竟，九十年代的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然而，他們偏偏就成了一家人。從此，他踏入了權(quán)貴之門?；蛟S，苦命人，同樣自有蒼天眷顧。

婚姻經(jīng)歷激情之后，便開始簡單的柴米油鹽的生活軌跡。他們在相濡以沫的日子里，與多數(shù)人一樣，也經(jīng)歷過感情摩擦以及生活的坎坷。但他的愛人從未退縮，總是懷著一份包容，期盼著美好，一直用真情，用拼搏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化解著矛盾和跨越著坎坷。

她說，現(xiàn)在不會再有輾轉(zhuǎn)難眠的日子了，即使再來，也無怨無悔。她深信，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她的這種感慨，讓我深信，一個好男人，一個幸福的家庭，都是在女人承受一次又一次打擊和跨越無數(shù)次坎坷以后換來的。

常常回憶著繼兵兄那張都要笑破的臉，找不到被歲月洗禮后的成熟，也找不到被命運折磨后的悲傷，總是那樣可愛和純真，還常常牽著夫人的手有說有笑。這些都源于他愛人的包容和執(zhí)著，讓他忘卻了兒時的苦痛和對美好的珍惜。

彼此遇見到對的人是最好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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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有話說#@記錄生活擴展閱讀原創(chuàng)夜讀散文｜這是你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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