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雪三約

全世界只有不到1%的人關(guān)注我們

你真的很特別

寫在秋季

2021-10-9

人握著拳來到這世界，仿佛是說：“整個世界都是我的。”但在離開人世時，人都是攤開手掌，仿佛是說：“看吧!我什么也沒帶走。”初雪

文/王芳

我的城市已經(jīng)下了2021年的第一場雪，你的呢 今年的初雪來的格外早些，每到初雪，總是能勾起我的連串回憶......初雪離不開吃，古裝劇里的初雪，總是要燙一壺好酒，三五好友，約在廊前，飲酒怡情，賞雪作詩；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初雪，一家人圍坐在小小的黑白電視機(jī)前，吃著火鍋，看著時新的電視劇，談?wù)撝页?；韓劇里的初雪，和心愛的人吃著炸雞喝著啤酒，看著綜藝。初雪總能讓人靜下來，上班的人能有一刻輕松，感嘆時光飛逝，莊稼人能停下農(nóng)忙的腳步，享受一刻清閑，而我，在這初雪夜里，也有難忘的初雪回憶。一約至親新疆的深秋是最容易下雪的，尤其是十月份，只要幾場秋雨過后，總是有一場秋雨夾帶著雪花落下，雨夾雪的天氣在農(nóng)村是最不受歡迎的，屋內(nèi)還未生火，屋外雨中帶雪，那沒有雪的浪漫，也不像春雨那般能夠滋潤萬物，卻是帶著雪花，讓那雨更冷。在我印象里的初雪，不是雨夾雪，而是純純的雪花從空中落下來。寫在回憶

小時候初雪那日，屋里已經(jīng)生了爐子，窗外的樹成了光禿禿的枝丫，只有幾顆頑強(qiáng)的海棠果還掛在上面，被霜打了，皺皺巴巴。屋內(nèi)不再像夏天那樣被樹蔭籠罩，我們幾個孩子圍坐在爐子旁邊，眼巴巴的看著媽媽，等待著大自然的饋贈，等待著初雪的美食。爐子上放著一個平底鍋，里面的油葵籽被炒得噴香，時不時地還會“啪”一聲裂開，這些油葵籽是媽媽在閑暇時間撿了人家地里不要的小油葵，回家曬干后，錘下果實，用篩子篩去小的、癟的，留下的油葵籽烏黑飽滿。平底鍋后面還有一點位置，放著一個大號的搪瓷缸子，里面煮著花生，結(jié)合著八角、花椒、椒鹽的混合氣味咕嘟嘟的冒著熱氣，滿屋子都是五香花生的味道。熱爐灰里還埋著幾個土豆，每隔一會，媽媽或動手翻一下花生，或動手翻一下土豆，磕著油葵籽，講著故事。外面的大雪、寒風(fēng)和我們無關(guān)，我們被爐火烤的很溫暖。媽媽總是很勤勞，從春天開始就種下花生、紅薯、蠶豆等一些雜糧，小時候物資比較匱乏，家里日子也比較貧苦，但是媽媽從沒有缺了我們什么，五香瓜子、五香花生、貓耳朵、焦糖塊、烤玉米、烤地瓜、烤土豆、手撕雞肉、牛肉干......簡單的零食都是媽媽自己動手做，原料要么是自家菜地種的，要么自家養(yǎng)的，要么就是用自家糧食和別人換的，勤勞的雙手總是能變出各種美食，溫暖初雪的寒夜，溫暖我們的童年時代。二約摯愛我和濤的相識是比較戲劇性的，過了而立之年，我成為了大家口中的大齡青年，面臨被“催婚”，家人朋友都比較關(guān)心我的個人問題，遇到適齡男青年，總會留心幾分，幾輪相親下來，卻沒有中意之人。一日，一個長久不聯(lián)系的同事忽然發(fā)來微信，問道近況時，得知我還是單身，就說起身邊有個小伙子如何好，問我是否愿意見個面，了解一下。我抱著走個過場的心態(tài)答應(yīng)見面?，F(xiàn)在的相親，第一環(huán)節(jié)大多都是加上微信聊一聊，了解了基本情況，再決定是否要見面，而我和濤，相互間只有電話號碼，卻沒有微信，見面之前也打過幾個電話，雙方卻很默契，都沒有提及加微信。相約見面的一天終于要到了，我在外地工作，約好了在烏魯木齊機(jī)場見面，他去接我，那天正趕上初雪，飛機(jī)一次次的延誤，很多航班也取消了，我很擔(dān)心我的航班也取消了，結(jié)果還算幸運(yùn)，原本是下午五點的飛機(jī)，一直等到凌晨2點才起飛，期間我和濤也通過幾次電話，我勸說他不要等我了，回家吧，大家都在一個城市，明后天還是有機(jī)會見面的，他說在等等看，讓我不要著急，做好保暖。寫在回憶

那場初雪很扎實，到烏魯木齊了，雪還在下，飄飄蕩蕩的，飛機(jī)落地后，我趕緊給他去了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我猜想他肯定是太困了，回家去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我既感慨自己又一次相親失敗，又有些自責(zé)。走到出口處，老遠(yuǎn)的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路邊一個石墩子上，比旁人高出一大截，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就像是老友一般，都認(rèn)出了對方，他看到我后，從石墩子上跳下，向我走來，我也向她走去，他接過我的行李箱，微笑說：你好！我也微笑回應(yīng)，然后雙方再沒其他語言，雪下得緊，催著我們快步走路，走到車旁，他快速把我的行李箱裝車，拉開副駕的車門，邀我上車，坐定后，從前玻璃的暖風(fēng)口上取下一個袋子，里面一杯奶茶和一個烤紅薯還是溫?zé)?。他說：“你肯定冷了吧，快吃吧，一直在暖風(fēng)上烤著，還是熱的。”寒冷的冬日，誰能拒絕走街串巷的小推車上的烤紅薯香氣，就像那一刻，溫暖的烤紅薯趕走初雪的寒意，溫暖的他趕走路途的顛簸，誰又能拒絕這份溫暖。三約摯友我的生日在十月，每年生日如果趕上周末，都是和家人一起過的，如果是上班日，就在前一周的周末過，所有的生日都有父母的陪伴，能收到父母的祝福紅包，能吃到媽媽準(zhǔn)備的一桌美食，這樣的生日我很滿足，也很知足。剛參加工作那一年，非常忙，周末已經(jīng)成為奢望，整個十月份都在繁忙中度過，就連國慶節(jié)都沒有休息，回家過生日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就在生日即將來臨的前兩天，單位有個和我重名的同事，邀我去她家吃飯，她總說我們倆重名，是不可多得的緣分。那天下著雨，下班后我們一起去菜市場買食材，十月份，新疆菜市場上的中華絨螯蟹和草蝦正是上市的時候，我雖知道這個時令的特色，卻從來沒有買來嘗過鮮。她對菜市場很熟悉，很會挑選食材，能輕松分辨各種食材的好壞，能夠明了時令食材的價格，既不會讓商家一分賺不著，也不會被商家砸榔頭，我看著琳瑯滿目的食材，看著菜市場熙熙攘攘，討價還價的情景，感覺自己被生活的煙火氣包圍著。我們從菜市場出來時，已經(jīng)天黑，雨早已轉(zhuǎn)成雪，這是初雪，不緊不慢的下著。自從參加工作，我有很多不適應(yīng)，崗位的技能需要鍛煉，為人處世的水平需要打磨，眼界也需要拓寬，師兄師姐也曾善意的提醒我，“同事不是朋友”！我對工作充滿不自信，對未來充滿恐懼。回到她家后，她開始熟練的下廚做飯，我在旁邊想幫忙，感覺自己什么都不會，插不上手反倒有點礙手礙腳?；叵肫饋?，自從上班后，我何曾去過菜市場，何曾好好地安排過自己的生活，煙火氣已經(jīng)離我越來越遠(yuǎn)了。但她不一樣，一會兒功夫，四菜一湯已經(jīng)端上了桌，她熱情的給我夾菜，我們聊著各自大學(xué)時的趣事，幻想著以后的美好生活，還喝了一點小酒。飯后，兩個女孩癱在沙發(fā)上，看著電影，默默地感受生活的美好。那天的雪下的格外的大，我們倆酒足飯飽，她沒有追問我在工作中的為難之處，也沒有提及我生日的事，就這樣，外面大雪紛飛，屋內(nèi)溫暖滿足，那種幸福感足以趕走工作的煩惱，足以撫慰孤獨的心靈，足以讓我找回生活的煙火氣，也足以感受到一歲一禮一寸歡喜的樂觀和自信。記錄生活　擴(kuò)展閱讀　原創(chuàng)原創(chuàng)散文：荷散文精選：夜未央原創(chuàng)散文|給我一片天（原創(chuàng)）原創(chuàng)原創(chuàng)詩歌：秋韻疊章原創(chuàng)散文詩歌：愛的絮語（原創(chuàng)）聆聽|戴望舒散文詩歌：十四行，雨巷，獄中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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