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
(文/詩淇)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
是我喜歡你的不染凡塵。
情起三國,
是我對你的紅塵夢魘。
癡心絕對,
是我對你的感情不變。
可嘆紅塵,
為何與你相距甚遠(yuǎn)……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諸葛!
你是那個我最喜愛的演員。
我知道你,
懂得你,
了解你,
更深深的愛著你。
這份愛是屬于愛你的所有人,
因?yàn)槟悖?/p>
我們才能相見。
波波,
如果你可以看到,
看到這些字斟句酌,
完全發(fā)自肺腑的語言,
你會不會,
也可以多關(guān)注我一點(diǎn)
五年來,
我對你的喜歡從未消減,
直至現(xiàn)在,
我依舊覺得,
你就是塵世里那一株不染凡塵的蓮。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的意思是本來就是干凈的東西,就讓它還是干干凈凈的回去吧。
完整的句子是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一方凈土掩風(fēng)流。
翻譯:本來就是干凈的東西,就讓它還是干干凈凈的回去吧,用一抔凈土掩埋了它以免日后陷入污泥濁水中。
出自于《紅樓夢》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楊妃戲彩蝶,埋香冢飛燕泣殘紅中林黛玉《葬花吟》中的詩句。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這是黛玉寫在《葬花詞》里的一句話。結(jié)合前后文以及黛玉的行為可知,這是她的自我標(biāo)榜,也是她對寶玉“女兒論”的迎合。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出自黛玉創(chuàng)作的《葬花詞》。黛玉葬花既是紅樓中的名場面,也是表現(xiàn)黛玉性格特點(diǎn)的重要情節(jié)。
首先,我們要明確黛玉為什么要葬花。
第二十三回,寶玉獨(dú)自在桃花樹下讀《會真記》,“正看到‘落紅成陣’”,只見一陣風(fēng)過,把樹頭上桃花吹下一大半來,落得滿身滿書滿地皆是”。寶玉“恐怕腳步踐踏了,只得兜了那花瓣,來至池邊,抖在池內(nèi)。那花瓣浮在水面,飄飄蕩蕩,竟流出沁芳閘去了。”
寶玉愛美,也憐惜美,不忍踐踏落花,所以把花瓣抖落到水里。這是愛美之人的正常思維。
但是,隨后出現(xiàn)的黛玉對寶玉的行為表示異議:
”撂在水里不好。你看這里的水干凈,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臟的臭的混倒,仍舊把花遭塌了。那畸角上我有一個花冢,如今把它掃了,裝在這絹袋里,拿土埋上,日久不過隨土化了,豈不干凈?!?/p>
在黛玉看來,讓落花隨水流出去并不好,因?yàn)榇笥^園里的水是干凈的,但流出去之后,會流到臟臭之地,花就被糟蹋了。所以,不如挖個坑埋了,才能保障落花永遠(yuǎn)呆在干凈的地方。
這就是黛玉葬花的初衷:干凈。
這個干凈,不能上升為品性上的高潔。有人說,黛玉贊同寶玉反對“仕途經(jīng)濟(jì)”,這就是品性高潔的體現(xiàn)。拜托,黛玉說得明明白白,“這里的水干凈,有人家的地方臟的臭的混倒”,“這里的水”是賈府的水,如果賈府還不能代表“仕途經(jīng)濟(jì)”,還有哪里能代表“仕途經(jīng)濟(jì)”?“有人家的地方”,指的是榮國府外的市井之地,也就是老百姓居住的地方。在反對“仕途經(jīng)濟(jì)”的人眼里,會覺得老百姓臟臭嗎?
所以,黛玉所指的干凈,就是本義上的干凈。大觀園的水,是觀賞用的,當(dāng)然干凈。市井里的流水,則與老百姓的吃喝拉撒息息相關(guān),洗菜洗衣倒垃圾等,當(dāng)然是又臟又臭。
黛玉喜潔,愛干凈,這與品性無關(guān),她就是要追求干凈高雅的生活,不愿意沾染一點(diǎn)臟臭。可以想象,如果剛剛從地里勞作的農(nóng)民伯伯從她身邊經(jīng)過,她一定會掩鼻遠(yuǎn)避,并露出嫌棄的表情。
正是基于對“干凈”的極致追求,黛玉在《葬花詞》里才出現(xiàn)了“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的句子。
在黛玉看來,世間萬物,只有花最干凈,因?yàn)榛ㄒ恢鄙L在高高在上的枝頭,不沾染塵埃,而且因?yàn)橛置烙秩醵艿玫绞廊说男蕾p和憐惜。
黛玉以花自喻,“孤高自許”的她不但認(rèn)為自己最美最弱,而且認(rèn)為自己最該得到欣賞和憐惜。如果遇到能夠欣賞和憐惜她的人,必會像她對待落花一樣對待她,不忍讓她流向臟臭之地,而是給她建個香冢,“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fēng)流”,就是她曾跟寶玉說過的“裝在這絹袋里,拿土埋上”。如果能夠得到這樣的結(jié)局,就是“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從生到死沒被臟臭污染,沒進(jìn)入尋常百姓家,“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黛玉非常享受賈府“安富尊榮”的生活,享受寶玉對她的追捧。她把這種距離勞動者很遠(yuǎn)的生活方式稱之為“潔”。
這種“潔”,非但與高潔無關(guān),而且是“見了些雜書移了性情”,“讀了書倒更壞了”,忘本了。
寶玉也愛干凈,不過他對干凈的理解略有不同。寶玉有一個著名的“女兒論”:
“女兒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見了女兒,我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保ǖ诙兀?/p>
“女孩兒未出嫁,是顆無價之寶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變出許多的不好的毛病來,雖是顆珠子,卻沒有光彩寶色,是顆死珠了;再老了,更變得不是珠子,竟是魚眼睛了!”(第五十九回)
“奇怪,奇怪!怎么這些人,只一嫁了漢子,染了男人的氣味,就這樣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殺了!”(第七十七回)
(寶玉)只聽見說娶親的日子甚急,不過今年,就要過門的:又見邢夫人等回了賈母,將迎春接出大觀園去等事,越發(fā)掃去了興頭,每日癡癡呆呆的,不知作何消遣。又聽得說陪四個丫頭過去,更又跌足自嘆道:“從今后,這世上又少了五個清潔人了!”(第七十九回)
把這些理論概括一下:寶玉“女兒論”的核心思想就是世上所有人,只有未出嫁的少女才是干凈的。男人不干凈,女兒出嫁后沾染了男人的氣息,也就變得不干凈了。
這里的干凈,同樣與品性無關(guān)。要知道,古往今來,品性高潔的男人和女人都不在少數(shù)。社會向著文明進(jìn)化發(fā)展,更是由這些成熟且深諳世事的男人女人所推動的。
所以,寶玉所喜歡的干凈,是一種特殊癖好,就如只愛欣賞美艷的鮮花一樣。
于是,我們便可發(fā)現(xiàn),黛玉的“質(zhì)可潔來還潔去”和寶玉的“女兒論”其實(shí)是異曲同工:少女如花,生命終止在鮮花階段,不正是永遠(yuǎn)不出嫁的女兒嗎?
黛玉只想做花,不愿意做成熟的果實(shí),更不愿意做護(hù)花的落英,僅僅是因?yàn)椋?strong>她要迎合寶玉只愛女兒的“乖僻邪謬”之性。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么說黛玉是迎合寶玉?他們就不能是心有靈犀心意相通所以觀點(diǎn)一致嗎?
我這么說,當(dāng)然是有依據(jù)的,依據(jù)就在原著里。
原著里清楚地寫明,寶玉是天生的“乖僻邪謬”,言行都很古怪,即使經(jīng)常被父親責(zé)打也沒有絲毫改變。
所以,寶玉的“女兒論”是他的原創(chuàng),是從本性出發(fā)而引出的觀點(diǎn)。
黛玉則不同,在進(jìn)入賈府之前,黛玉就是一個天才型的正常人,言行都符合正常人的思維,只不過比正常人聰明很多很已。進(jìn)入賈府之后,與寶玉“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她便向?qū)氂窨待R了,成了寶玉的翻版,于是便有了賈母嘴里的“兩個玉兒”。
這恰好驗(yàn)證了寶玉的理論:“只一嫁了漢子,染了男人的氣味,就這樣混賬起來,比男人更可殺了!”黛玉雖然沒有嫁給寶玉,但因?yàn)殚L期和寶玉朝夕相處,形影不離,便染了寶玉的氣味,變得和寶玉一樣古怪起來,甚至比寶玉更古怪,這才有了她古怪的葬花行為,以及古怪的“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
花開花落本是自然現(xiàn)象,花落之后,最好的歸宿是“化作春泥更護(hù)花”,黛玉偏偏認(rèn)為“化作春泥”是不潔,并借此標(biāo)榜自己終生只想做一個“潔凈”之人,以迎合寶玉的喜好。
因此,“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這句由黛玉創(chuàng)作出來的詩句,不但沒有品性高潔之義,反而體現(xiàn)了黛玉在寶玉這個“混世魔王”的影響下,拋棄了林家賦予她的高潔,變成了一個荒唐的混世者。
——清·曹雪芹《紅樓夢》第二七回
【意謂】寧愿為堅(jiān)持自己高尚凈潔的品格節(jié)操而死去,也強(qiáng)于陷身于渠溝的污泥中而生存。
出自《紅樓夢》里林黛玉《葬花吟》中的詩句:"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fēng)流,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qiáng)于污濁陷渠溝,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林黛玉曾為憐惜桃花飄落,將桃花收拾起來,葬于花冢。后來她又來到花冢,以落花自喻,十分傷感地哭吟了《葬花吟》。
詩句表面上的意思是:與其讓花瓣在塵世上飄零腐爛,不如拿錦囊把它收拾起來,用干凈的泥土掩埋了,保持它的嬌艷姿態(tài)和風(fēng)流氣質(zhì)。讓它冰清玉潔來也冰清玉潔的去,這遠(yuǎn)比它陷落在污泥濁水中強(qiáng)?,F(xiàn)在我埋葬桃花別人笑我癡傻,也不知道哪一年埋葬我的人是誰?而詩句實(shí)際上是林黛玉多愁善感性格和凄涼悲苦身世的反映,也是林黛玉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頭屈服的孤標(biāo)傲世的性格特點(diǎn)。
所以這幾句詩既是黛玉憐惜桃花,更是黛玉自憐身世。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的下一句是: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
出自《紅樓夢》中的《葬花吟》。
出處:《葬花吟》
作者:曹雪芹
原文: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dú)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未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程高通行本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死葬花人。
獨(dú)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抷凈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有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甲戌本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簾中女兒惜春莫,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柳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歲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yán)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dú)把香鋤淚暗灑,灑上花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冷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qiáng)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奴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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