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版風(fēng)聲 玉夢
*OOC
*be預(yù)警
*老規(guī)矩
顧曉夢把李寧玉抱了個滿懷的時候,對方身子一僵隨即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她?!坝窠?”顧曉夢滿眼疑惑,以為她是擔(dān)憂竊聽器,又上前了一步握住她的手,“我擔(dān)心你?!鳖檿詨舻那榫w反應(yīng)在李寧玉面前總是清晰又直白,可這次李寧玉像觸電般收回了手,壓低聲音直直盯著她,“出去,今晚不要呆在這里?!?/p>
“玉姐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按照我說的做”
早在從審訊室出來的路上,李寧玉就已經(jīng)猜到了,龍川試圖用情感打動她而遞上的那杯水里有別的東西,她以為她會死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審訊室,可她沒想到的是,龍川竟然如此下作。轉(zhuǎn)念一想,一個自以為看透一切的狂妄的男人,是不屑做出這種事的,況且這種藥在這世道也不是輕易能拿到的,在這裘莊唯一一個手里有這東西的人,只能是曾經(jīng)在西樓開過妓院的王田香,明天他們就要出裘莊了,王田香想借機把她送到龍川肥原身邊邀功,卑鄙無恥至極!
李寧玉太陽穴突突地跳,雖然嫁過人,雖然她愛過那個將她領(lǐng)上正途的男人,可他們之間,與其說是夫妻之情,倒不如說是導(dǎo)師與學(xué)生的情感更為準(zhǔn)確。國若破碎,家不成家,兩個惺惺相惜的靈魂碰撞在一起,談?wù)搩?nèi)容大多是是政治,是理想,是信仰,并非兒女情長。他描繪的黃金時代太過震撼,他們?yōu)橹畩^斗,為之付出生命,丈夫教會了她很多,可沒有教會她作為一個女人應(yīng)該享受到的快樂。以至于這時的李寧玉出現(xiàn)了與往常不一樣的反應(yīng),恐懼。
顧曉夢看出了她不尋常,她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慌亂,夾雜著仿若涉世未深的迷茫?!坝窠悖愕降自趺戳?龍川那鬼子對你做了什么 ”顧曉夢的氣息帶著焦急噴灑在她耳際,李寧玉睫翼輕顫縮了縮脖子,“顧上尉,請離開?!彼龔念檿詨舻囊暰€里暫時逃脫,空氣好像不如往日充裕,李寧玉素白的手撫上領(lǐng)口扯了扯,一回頭顧曉夢還是站在原地不動,她只好加了一句“顧上尉我要休息了”語氣溫和,臉色卻冷漠。
顧曉夢倔著腦袋,她怎么會看不出來玉姐有事,脆生生一句“我不走”惹得李寧玉臉生慍色,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顧曉夢!”顧曉夢眼里已然泛起水汽,三步并兩步跑到李寧玉面前蹲下,言辭真切,“玉姐,不管你遇到什么事,讓我?guī)湍??!崩顚幱裼X得心口那團火開始燒灼,她實在不該對顧曉夢發(fā)脾氣,對一個不知道原委的人生氣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于是嘴角抿起微笑,輕聲開口,“你幫不了我?!?/p>
“玉姐……”顧曉夢進一步撫上她的腿。李寧玉身子一抖躲開了顧曉夢更進一步的動作,此時無意的親密就像在往她心頭的那團火里澆油,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紅酒杯與桌角相撞,透明的酒杯瞬間碎裂。李寧玉手里拿著殘破的杯子,“曉夢,離開這里,否則……”她沒有說剩下的話,但顧曉夢看到了她的決絕。
顧曉夢死死盯著她,最終還是敗下陣,退出了李寧玉房間??伤龥]有走,她聽見玉姐把房門上鎖的聲音,屋里一會就沒了動靜。顧曉夢倚在墻上,遠遠就看見王田香賊頭賊腦鬼鬼祟祟地張望,“王田香!”顧曉夢的憤怒全寫在臉上,“你們對玉姐做了什么 !”王田香自知理虧,他剛從龍川肥原的地方出來,還是挨了兩個巴掌被打出來的,一個日本鬼子,還說他無恥,可真是滑稽了。
“顧上尉,李科長她怎么樣了 ”
顧曉夢眉頭緊皺,“果然是你們!”
王田香討好地笑著賠不是,“這…這不是龍川大佐讓我下點藥,我沒意會到他的意思,下錯了么”
“你說什么 ”顧曉夢橫眉冷對,眼神跟刀子沒什么區(qū)別了,嚇得王田香說話都結(jié)巴了。
此時李寧玉房間內(nèi)突然出現(xiàn)聲響,好似是李寧玉在砸什么東西。
“顧上尉,顧上尉您別急啊,這個……咳”王田香四處看了眼,幸好還沒人出來看熱鬧,“這是李科長那屋的備用鑰匙,顧上尉您先別急著殺我,李科長現(xiàn)在這滋味可不好受,我琢磨著您還是去找吳大隊長,把鑰匙給他…這檔子事兒你可不好摻和,這男歡女愛的,萬一吳大隊長和李科長因為這事兒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這也算半個媒婆了不是”
顧曉夢的臉色已經(jīng)黑了,低著頭也不說話,再一抬眼時的眼神凌厲得讓王田香感覺自己就是那粘板上的一條魚……不,魚好歹還活著,顧曉夢剛剛看他的神情,分明是像閻羅索命,是在看一個死人……
王田香把鑰匙塞顧曉夢手里,未等她發(fā)話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顧曉夢在門外徘徊,終于決定打開那扇門,不管李寧玉怎么罵她甚至打她也好,她都得陪李寧玉熬過這一關(guān)。
鑰匙插入鎖孔,輕微轉(zhuǎn)動。
【啪嗒】
顧曉夢急急奔到李寧玉面前,想伸手摸她的頭發(fā)又生生止住了動作。
“玉姐……”
顧曉夢雖是留洋回來的,對男女之事也知曉幾分,但她沒想過李寧玉竟會被這些腌臜潑皮使了這種藥。心念及李寧玉的清冷與高傲,顧曉夢替她委屈,一時竟落下淚來。
“收起你的眼淚”李寧玉努力用雙手撐著桌面支撐身體站起來,顧曉夢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玉姐……”顧曉夢聞言硬是用手擦干了眼淚,眼眶憋紅了也沒再流一滴,“我陪你好不好,我陪你熬,只要今晚過去沒事,就不會再有事了,玉姐,不要趕我走?!?/p>
李寧玉的意識已不清晰,自認(rèn)理智的大腦正一點一點被鋪天蓋地而來的渴望淹沒,她推開顧曉夢,跌跌撞撞將自己陷進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顧曉夢看到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心像被揪起了一塊,但好在李寧玉沒再讓她走。
她坐在了李寧玉的書桌前,上面還擱著紙筆,還有好多張李寧玉涂出來的素描。她模仿著李寧玉的畫,可怎么都靜不下心,畫兩筆就要看一下床上的李寧玉,擔(dān)心她哮喘。
“玉姐,讓我?guī)湍恪?/p>
顧曉夢蹲在她床邊,還是沒忍住淚,看上去比李寧玉還要委屈幾分。
“我想讓你好受一點”
“我想讓你不那么痛苦”
“算我欠你的”
“別推開我……玉姐……”
顧曉夢的手撫上李寧玉的臉,幫她擦去了耳邊發(fā)際上的汗。李寧玉眼睫上懸著淚,對方的手在當(dāng)下這種情況與她自己的身體相比簡直像是一塊冰,也許是這觸感讓她身體的熱感降了下來,她竟沒有推開顧曉夢,反而像是貪戀一般在意識模糊中湊近了。
由心而生的渴望是讓人難以抗拒的,身體滲出的薄汗讓李寧玉越發(fā)難忍,慢慢靠近讓她感覺到舒服的源頭,偏過頭去閉著眼吻上了。只一瞬間,她嘗到了落在柔軟唇瓣上的眼淚,忽而驚慌睜開了眼,在顧曉夢想進一步深吻的時候推開了她。
“對不起”李寧玉退縮著抱著腿把自己圈在床角,不受控制的自己讓她覺得很難堪。顧曉夢流著淚陪她,她卻不知怎么待她。眼看著李寧玉將小臂咬出血痕,顧曉夢卻連碰也不敢碰她,像不敢看現(xiàn)下的景象流著淚偏過頭去。突然覺得身邊動靜大了,她一扭頭就看到在煎熬中受折磨的人暈倒在床上。
心焦如焚的人登時慌了,上去檢查了好幾遍確認(rèn)李寧玉只是暈過去才放下心來,將毯子蓋在她身上慌張地跑出門去,正巧碰上在走廊拐角處鬼鬼祟祟的王田香,直直奔著人去了利索地抽出他身上的配槍一把抵在了他頭上。
“顧上尉!”
王田香雙腿打顫看著頂在自己頭上的槍生怕顧曉夢不理智之下開了槍。
“解藥呢 !”
王田香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哄騙是不管用的,一個字說不對,今天這條命就折在裘莊了。只能磕磕絆絆地開口,“這……這堂子里出來的東西,本來就是用來對付那些個不聽話的妓…不是……女……女人的”顧曉夢面前,他怎么敢拿把李寧玉跟妓/女這種字眼放在一起,見到顧曉夢赤紅的眼瞪過來立馬轉(zhuǎn)換了說法。
“這種東西…這尋常都是中藥的人找人解決的,沒有…沒有解藥啊……我說顧上尉,顧大小姐,我知道您跟您的玉姐姐妹情深,您今天就是真的一槍崩了我,我也拿不出來解藥,還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幫李科長 這兩個人的分量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熬不過去……”
顧曉夢一聽這骯臟貨下的還是雙倍分量氣上心頭一槍崩在了他腳邊,嚇得王田香跳腳又不敢跑,嘴里叨叨著“顧上尉,顧上尉您聽我一句,李科長本來身子骨就弱,別說她熬不過去,就算是僥幸熬過去了,我估計她這身子也得廢了。我真的是好心勸您,堵不如疏,現(xiàn)在把鑰匙給吳大隊長還來得及!”
“王田香!你個骯臟東西!要不是玉姐早前提過不讓我殺人,你今天就得從裘莊橫著出去!誰來也不管用!”顧曉夢氣急了簡直想一槍打死這污糟的潑皮,又念著玉姐不想她殺人,放在扳機上的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扣下去,一口氣咽不下又不能殺人只好抬腳狠踹了他一腳,轉(zhuǎn)而又怒著問道,“藥呢 !”
“我真沒解藥,真的!我王田香對天發(fā)誓!”
“我說的是你給玉姐吃的藥,拿出來!”
王田香正起著誓,聽到顧曉夢的話愣了愣,又哆哆嗦嗦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這可不能瞎用啊”
小瓷瓶被顧曉夢奪了去,又朝王田香身后開了一槍發(fā)泄怒火,這回王處長徹底慌了,眼珠子一轉(zhuǎn)急急忙忙說道,“顧上尉出來的時候關(guān)門了嗎 我好像看到吳大隊長朝李科長那邊去了”
顧曉夢一聽也不再多做糾纏,急匆匆往李寧玉房間趕,原以為王田香是唬她的,結(jié)果真的正巧趕上了吳志國聽到動靜向這邊走來。
“站住!”顧曉夢手里還拿著槍,搶在吳志國之前跑到李寧玉門前擋住了,“別動!”槍已瞄準(zhǔn)了這個對李寧玉窮追不舍的男人。吳志國怒目而視罵道,“顧曉夢你發(fā)什么瘋,她怎么了 讓我進去看看”
“別動?。 鳖檿詨艨巯掳鈾C打在了吳志國手臂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漂亮的臉上已經(jīng)掛滿淚,握槍的手卻絲毫沒有顫抖,眼睛猩紅的嚇人,像被逼到了絕路的獸類幼崽發(fā)出怒吼,隨時要跟面前的人決一死戰(zhàn)。
吳志國捂著傷口臉色痛苦,看到顧曉夢這副模樣,即使再笨也猜到了李寧玉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幫她”
顧曉夢盯著這個男人,一門之隔,一想到門里面的李寧玉痛苦的樣子顧曉夢就止不住流淚,“你是在害她,滾,滾遠點!”
“名聲就那么重要嗎 ”吳志國又往前進了一步。
顧曉夢被逼后背抵在門上,槍指在了吳志國額頭,“她的命你也不在乎嗎 ”
男人停下了逼近的動作,似是將顧曉夢的話聽了進去。
是了,按照李寧玉的性格,若今天他進了這個門,明天必定會聽到李寧玉的死訊。
又或者,不會死,但這輩子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這兩者,都不是吳志國想要的。
思量之下,吳志國后退了幾步,捂著傷口走了,走前只對顧曉夢說,“好好照顧她?!?/p>
吳志國走后,顧曉夢連忙擰開門閃身進去落了鎖,心里擔(dān)心不安全又將桌子推了過去堵住了門。聽到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響連忙跑過去,李寧玉渾身泛著紅,床單和毯子都皺得亂七八糟,上頭的被子早被人因為身體發(fā)熱推到了地上。李寧玉扭動身體想緩解熱度,拉扯之間襯衫扣子崩開了幾顆,布料堪堪斜掛在身上,內(nèi)里珠色內(nèi)衣與圓潤的肩頭清晰可見。
顧曉夢的心亂了,剛開始她還想著陪李寧玉熬過去這一夜也就罷了,誰知王田香竟說下了兩人份的量,是藥三分毒,何況這種臟東西。她心知王田香在被槍指著腦袋的情況下是不敢說瞎話的,若干熬著,李寧玉這身體怕是真的要有大損。
萬一丟了命……顧曉夢不敢想。胸腔里翻出來的恍惚要失去什么的鈍痛感包圍了她。又急又怕之下顧曉夢管不得許多上前去抱著李寧玉,湊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裸露的肌膚處多了幾道抓痕,連胸口處都有指甲撓出的細細的血線,將那顆黑痣襯得更顯眼了。顧曉夢一臉不忍,輕輕叫她名字,“玉姐……李寧玉,你放過自己好不好……”
李寧玉睜開眼,喘息著揪住她的衣角,輕扯了扯,又贈給她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如果忽略她咬出齒痕的發(fā)白唇瓣的話,顧曉夢想這一定是會讓很多人傾心的一個笑。她看著李寧玉落淚,伸手擦去,對方縮了下身子,又似乎想貼近,最終還是說,“你…走……”
“走 走去哪里 ”
“不要管你了 讓你因為這種骯臟東西死在我面前 ”
“命都沒了還要身體做什么 ”
“你不是最看重你的信仰嗎 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相信你所謂的那個信仰!”
“李寧玉,我當(dāng)你不是迂腐的人,卻沒想到你竟然…竟然跟那些封建的女人一樣,你出洋留學(xué)學(xué)了那么多,精明算計卻甘愿讓自己栽在這種事情上 太可笑了吧!”
顧曉夢洋洋灑灑一大篇,忍著淚聲音暗啞字字句句都像重石砸在李寧玉心里。
“曉夢……”
李寧玉心頭泛酸,心知身體即將失控,可她不想……
不可以是顧曉夢……
一步錯,步步錯,若是顧曉夢,那她就是拖著太陽進地獄,讓世間光芒覆滅的罪人。
只見顧曉夢說完便推開她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我說陪你,就是陪你。”說罷仰頭吞下了那顆白色藥丸。李寧玉又驚又慌連連喊“不”,想伸手去搶卻因隔著距離,雙腿發(fā)軟從床上跌到了地上。
顧曉夢眼中泛著水汽,一顆一顆解開軍服上的紐扣脫下扔到了一邊。半跪在李寧玉身邊將她抱上床,棗紅色的薄毯蓋在兩人身上,顧曉夢一眼不發(fā)只看著懷里的李寧玉,幫她理了理散落在額間的碎發(fā)。
藥,她吃了,卻也留了一手。
兩個不清醒的女人在這樣的處境中太危險,顧曉夢是不會把李寧玉和自己置于這樣的困境中的。她在賭,她賭李寧玉的心早已在她返回來之際亂了,且因藥物影響,李寧玉有可能分辨不出她吃的到底是不是那種藥。
她賭贏了,那藥她早就在推桌子的時候碾碎吃了一點點,后來掉包的時候李寧玉根本沒有看出來。
顧曉夢抱著李寧玉,她也沒有把握只吃的那一點點,會起什么作用。
只是看著李寧玉不再掙扎,心里想著,這也不算誆騙。
杭州天氣總是好的,入裘莊已第九天,連場雨都沒下。
風(fēng)起得突然,這鬼地方自從錢司令死后許久不住人,連窗戶都破敗,雖有拉滿的窗簾卻不抵什么用,被風(fēng)刮得直打墻。顧曉夢懷里的人似受到驚嚇,布滿薄汗的身子輕縮了一下,無意中拽緊了她的衣角。她也被這斷斷續(xù)續(xù)的擾人的聲音激起惱怒:“我去關(guān)窗”。懷里的人卻搖了搖頭,吵點好,這會兒不該這樣安靜。
聰慧如顧大小姐怎會不知她玲瓏心思,于是轉(zhuǎn)換了個姿勢將李寧玉扶著靠在床頭,伸出手想解她本就遮不住幾兩肉的破爛襯衣卻被擋了下來,像是守著最后尊嚴(yán),李寧玉勉強直起身子轉(zhuǎn)過去,背對著顧曉夢解下襯衫
顧曉夢看了她許久,想吻她的唇。
俯身下去,李寧玉卻面無表情避開,將目光轉(zhuǎn)到被風(fēng)刮得鼓起的窗簾上。
她不肯。
若是從前,顧小姐早已起身走人了。
偏偏是李寧玉。
除衫,不拒絕。
進入,不拒絕。
撞送,不拒絕。
偏偏拒絕了那一個吻。
顧曉夢念頭幾起都沒有問出口,以后總會得到答案的。
“玉姐”顧曉夢撐著手臂望著她,只是想叫一叫她,不指望對方有什么回應(yīng)。
可真的等了好久都等不來她一個字的回音時,顧曉夢還是忍不住酸了鼻頭。
“得寸進尺,只一不可二”因著性/事,李寧玉聲音暗啞,淡淡的沒什么起伏。
顧曉夢猛然睜大雙眸,只一瞬,眼淚便涌出滴落在李寧玉瘦弱的身上。
她是天才,什么都猜得到的天才,小孩子把戲,怎么會看不出來。
顧曉夢抹去眼淚彎下腰將唇貼上她溫暖小腹,李寧玉終于有了動作,手搭在了顧曉夢肩膀上,轉(zhuǎn)過頭盯著她,“不需…如此…”
顧曉夢臉上還有淚痕,卻因她這四個字綻出笑容,“不許拒絕”
李寧玉曲著腿,閉著眼,任由身下的女孩獻出全部真心。
亂世之下無意相逢,這世界上的人這樣多,偏偏她們遇見,偏偏糾纏不清。
自踏上這一程,就再難說誰與誰毫無瓜葛。
即便只是于陌路兩端站立,同看滿城風(fēng)雨也是一種親密聯(lián)系。
李上校殉國。
顧曉夢聽到這個消息時沒有什么反應(yīng),像周圍一切都泛白泛空似的。
像那晚她看著李寧玉的后背,卻想不起她面貌。
此刻她又想不起了。
直到帶來這個消息的王田香還杵在她面前,她才收回空洞的眼神看著他,“她活該的。”
第十日,離開裘莊這天,她一大早收拾妥當(dāng),坐在那架舊鋼琴前彈了好久。
盡管王田香已再三告誡,這不吉利。她亦充耳不聞,硬是彈到手指發(fā)僵也不停,直至龍川肥原命人燒了這架琴。
鋼琴被搬到裘莊外的空地上,一把火起,一切都沒了。
顧曉夢是看著那架鋼琴被燒成焦炭才走的。
“顧上尉認(rèn)為,李上校是老鬼嗎 ”
“還是下雨了。”
END
/2b54s26rxrt0lrug.md
本文地址:http://www.mcys1996.com/scgf/88432.html.
聲明: 我們致力于保護作者版權(quán),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無法核實真實出處,未能及時與作者取得聯(lián)系,或有版權(quán)異議的,請聯(lián)系管理員,我們會立即處理,本站部分文字與圖片資源來自于網(wǎng)絡(luò),轉(zhuǎn)載是出于傳遞更多信息之目的,若有來源標(biāo)注錯誤或侵犯了您的合法權(quán)益,請立即通知我們(管理員郵箱:douchuanxin@foxmail.com),情況屬實,我們會第一時間予以刪除,并同時向您表示歉意,謝謝!
上一篇: 驚蟄124.
下一篇: 驚蟄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