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建安時代是中國文學(xué)史上一個輝煌的時代,文學(xué)體裁從辭賦轉(zhuǎn)變?yōu)槲逖栽?,?nèi)容也由歌功頌德向著“以情緯文,以文被質(zhì)”的文質(zhì)兼美的方向發(fā)展。
這一時期活躍的作家,以“三曹”、“七子”為代表,其中,曹氏父子(曹操、曹丕、曹植)無論在政治,還是在文學(xué)上都處于領(lǐng)袖地位。
建安文學(xué)的繁榮離不開曹氏父子的提倡,當(dāng)時許多文士匯于鄴下,公 唱和,結(jié)為文友,“出則接輿,止則接席,...酒酣耳熱,仰而賦詩”(曹丕《與吳質(zhì)書》)。
今天3月15日,正值曹操祭日,我們一起來重溫建安文學(xué)的杰出代表——曹氏父子的慷慨悲歌。
曹 操
曹操(155-220),魏武帝,沛國譙縣(今安徽亳州)人。東漢末年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xué)家、書法家,三國中曹魏政權(quán)的奠基人。曹操所處的時代,正值東漢末年,東漢政權(quán)岌岌可危,董卓進京,天下大亂。在這個亂世中,曹操披肝瀝膽,建立曹魏政權(quán)。
曹操軍事上精通兵法,重賢愛才;生活上善詩歌,抒發(fā)自己的政治抱負,并反映漢末人民的苦難生活,氣魄雄偉,慷慨悲涼;散文亦清峻整潔,開啟并繁榮了建安文學(xué),魯迅評價其為“改造文章的祖師”。
《短歌行》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dāng)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 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 ,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這首《短歌行》據(jù)說是曹操南征孫權(quán)時途中所作。開篇四句“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表現(xiàn)出喪亂時代人生無常的苦悶;“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將曹操內(nèi)心求賢若渴、企圖建功立業(yè)的心理描寫得淋漓盡致。
《觀滄?!?/p>
(《步出夏門行(其一)》)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fēng)蕭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這首詩氣魄雄偉,視野遼闊,想象奇特,是建安時代狀寫自然景物的名篇。曹操出本的時候是夏五月,七月出盧龍,九月從柳城回軍,歸途中登碣石山。眼前是大海的壯美,洪波的涌動與草木的靜態(tài)形成了鮮明對比;心里是大海的澎湃,無窮的廣闊與無盡的變化展示了宇宙的力量。這是曹操眼中景和胸中情交融而成的藝術(shù)境界,展現(xiàn)了其開闊的胸襟與宏偉的抱負。
《龜雖壽》
(《步出夏門行(其四)》)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yǎng)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這首詩大意說,人壽有限而壯志無窮,壽命長短不全由天定,人也有可努力之處。
《苦寒行》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
羊腸坂詰屈,車輪為之摧。樹木何蕭瑟!北風(fēng)聲正悲。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谿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延頸長嘆息,遠行多所懷。我心何怫郁 思欲一東歸。水深橋梁絕,中路正徘徊。迷惑失故路,薄暮無宿棲。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擔(dān)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悲彼東山詩,悠悠使我哀。
《苦寒行》是曹操在建安十一年征討高干時作的一首樂府詩。曹操從鄴城出兵,取道河內(nèi),北度太行山,其時在正月,詩中描寫行軍時的艱苦,反映了詩人積極樂觀的奮發(fā)精神。前四句白描寫景,突出了登太行之艱險難行。第五至第十句用景物來烘托出內(nèi)心凄涼驚懼的壓抑之情。第十一至第十四句直接抒情:嘆息、憂郁和思歸。第十五句到第二十四句,用白描敘述的表達方式寫出了行軍途中的生活艱苦之情形。
曹 丕
曹丕(187年—226年)是曹操的次子,與父親曹操、弟弟曹植稱“三曹”,三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文學(xué)家,曹魏開國皇帝(220年—226年在位)。曹丕缺乏曹操那樣的雄才大略,追慕漢文帝的無為而治,然而曹丕的文學(xué)造詣非常高,他的詩作傾向于民歌化,不假雕飾,通俗自然。
“蓋文章,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見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辭,不托飛馳之勢,而聲名自傳于后。
——曹丕《典論·論文》
”插圖作者:眠狼
《燕歌行·其一》
秋風(fēng)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群燕辭歸鵠南翔,念君客游思斷腸。
慊慊思歸戀故鄉(xiāng),君何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
不覺淚下沾衣裳。
援琴鳴弦發(fā)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牽??椗b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燕歌行》則是中國文學(xué)史上第一首完整的七言詩,此對后世七言詩的創(chuàng)作有很大影響。明代胡應(yīng)麟說:“子桓《燕歌》二首,開千古妙境?!边@首詩寫女子思念在遠方作客的丈夫,全詩語言清麗,情致委婉,音節(jié)和諧,把人物情感表現(xiàn)得纏綿緋惻,凄婉動人。
插圖作者:眠狼
《燕歌行·其二》
別日何易會日難,山川悠遠路漫漫。
郁陶思君未敢言,寄聲浮云往不還。
涕零雨面毀容顏,誰能懷憂獨不嘆
展詩清歌聊自寬,樂往哀來摧肺肝。
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戶步東西,
仰看星月觀云間。
飛鸧晨鳴聲可憐,留連顧懷不能存。
分手之日容易,豈料相見之日如此難,山長路遠,天各一方。想念他以致憂思聚集,卻不敢說出口,為解相思之情,想托飄蕩之浮云寄去問訊的書信,但浮云一去而不見蹤影。整日以淚洗面,使得自己的容顏很快老去。百憂在心,誰能不獨自感嘆!唯有淺吟低唱懷人幽思的《燕歌行》來聊自寬解一下,可是歡愉難久,憂戚繼之。夜深了,憂思煎熬難以入眠,只有披衣出去,徘徊于中庭。抬頭看云間星繞月明,然而人卻沒有團圓。可憐晨霧中飛鴿發(fā)出陣陣鳴叫聲,留戀徘徊不能慰存。
曹 植
曹植(192-232)作為建安文學(xué)的代表人物與集大成者,以筆力雄健和詞采華美見長,曹植的散文亦具有“情兼雅怨,體被文質(zhì)”的特色,謝靈運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獨占八斗”的評價,鐘嶸亦贊曹植“骨氣奇高,詞彩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zhì),粲溢今古,卓爾不群”,在《詩品》中把他列為品第最高的詩人。
《七步詩》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少年時出口成章,下筆千言,深受曹操寵愛。曹操多次想立他為太子,后來聽信讒言,讓曹丕當(dāng)了自己的繼承人。曹丕當(dāng)了皇帝以后,怕曹植日后勢力壯大,便派人把曹植抓到洛陽來,想找個借口殺掉。曹丕限曹植七步之內(nèi),吟詩一首,以“兄弟”為題,詩中不許出現(xiàn)“兄弟”二字,但又要表現(xiàn)出“兄弟”關(guān)系,如能做到,可免一死。 曹植聽了非常痛心,在殿上邊走邊吟,走完七步,詩已做成。這首詩用萁豆相煎來比喻骨肉相殘,諷刺曹丕對他的迫害。曹丕聽后,也深受感動,放過了曹植。
《白馬篇》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
借問誰家子,幽并游俠兒。
少小去鄉(xiāng)邑,揚聲沙漠垂。
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fā)摧月支。
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
邊城多警急,虜騎數(shù)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
長驅(qū)蹈匈奴,左顧凌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
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此詩描寫邊塞游俠捐軀赴難、奮不顧身的英勇行為,表達了詩人建功立業(yè)的強烈愿望。全詩風(fēng)格雄放,語言精美,情調(diào)兼勝。詩中的英雄形象既是詩人的自我寫照,又凝聚著時代的光輝。
上有愁思婦,悲嘆有余哀。
借問嘆者誰,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
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愿為西南風(fēng),長逝入君懷。
君懷良不開,賤妾當(dāng)何依
曹操逝世后,曹丕繼位,對曹植十分防備。曹植滿腔抱負無處施展,而手足胞兄對他處處防范,令曹植心灰意懶。曹植自知功名無望,于是將滿腔哀怨寄托在和他具備相同情感的怨婦的愁苦里。全詩處處從思婦的哀怨著筆,句句暗寓詩人的遭際,詩情與寓意渾然無間,意旨含蓄,筆致深婉,確有“情兼雅怨”的特點。
曹植是歷來公認的當(dāng)時最優(yōu)秀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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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年輕時曾舉孝廉,為張繡所殺。 曹丕,公元220年迫漢獻帝禪讓帝位,是為魏文帝。曹彰,綽號黃須兒,為一勇將,曾大破代郡烏丸。公元225年封任城王。曹植,擅長文學(xué),曾作《洛神賦》。雖然得到曹操寵愛,但最終與其兄曹丕爭位失敗,從此在政治上無所作為。公元225年立為陳王。曹熊,早薨。曹鑠,早薨。曹沖,為著名神童,曾根據(jù)浮力的原理為大象秤重。曹據(jù),公元232年封為彭城王。曹宇,公元232年封為燕王。曹林,公元232年封為沛王。曹袞,公元232年封為中山王。臨終病重時魏明帝曹睿對其愛護備至,死后又獲厚葬。曹玹,公元211年封為西鄉(xiāng)侯。曹峻,公元232年封為陳留王。曹矩,早薨。曹干,公元232年封為趙王。曹上,早薨。曹彪,公元232年封為楚王。公元251年與太尉王凌謀反事泄,被賜死。曹勤,早薨。曹乘,早薨。曹整,公元217年封為郿侯。曹京,早薨。曹均,公元217年封為樊侯。曹棘,早薨。曹徽,公元232年封為東平王。曹茂,素來與曹操及曹丕不和。公元232年封為東平王。曹沖天生夙慧,洞悉世情,極富同情心,曹
操對他寵愛有加。曹沖的死,也許是曹操平生遭到的無數(shù)次打擊中最
慘痛的一次。當(dāng)時曹丕在一邊勸父親節(jié)哀,曹操脫口說道:“這是我
的不幸,你的大幸?!辈茇ё龌实酆笥幸淮稳孕挠杏嗉碌爻姓J:“假
使倉舒(曹沖字)在,這皇位輪不到我來坐?!庇屑骂H能說明曹操
的喪子之痛:歷來不相信天命的曹操,為擔(dān)心幼子墓中寂寞,竟然打
起了“攀陰婚”的主意。有個叫邴原的人也有一女早亡,曹操請求將
這一對不幸的童男女合葬。邴原拒絕了。
短歌行
曹操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誓如朝露,去日苦多???dāng)以慷,幽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鼓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作者介紹:
曹操(155-220)字孟德,沛國譙(今安徽亳縣)人,是建安(漢獻帝年號196-220)時代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文學(xué)家。
“建安是我國文學(xué)史上一個‘俊才云蒸’的時代”,而曹操和他的兒子曹丕、曹植則是建安作家的卓越代表。
曹操出身于社會地位較寒微的家庭,在政治上他代表中小地主階級的利益,在當(dāng)時階級矛盾十分尖銳的形勢下,實行抑制豪強兼并、大興屯田、用人唯才等開明措施,迅速統(tǒng)一了北方。
曹操“外定武功、內(nèi)修文學(xué)”“登高必賦”、“雅愛詩章。”他廣羅文土,同時以自己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作品開創(chuàng)文學(xué)上的新風(fēng)氣。他在文學(xué)上的主要成就是詩歌,現(xiàn)存詩二十一首,全是樂府詩。這些詩作一部分反映了動蕩不安的社會現(xiàn)實,寫得慷慨悲涼。明人鐘惺說其詩是“漢末實錄,真詩史也”是符合實際的。另一部分寫出了他統(tǒng)一天下的雄心和頑強的進取精神,表現(xiàn)了詩人政治上的遠見和豪情壯志。還有一部分是描寫自然景物的,寫得遼闊雄壯,氣度不凡。
在藝術(shù)上曹操繼承《詩經(jīng)》、《楚辭》、《漢樂府》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并有所創(chuàng)新。他的詩辭句簡約,質(zhì)樸蒼勁,雄渾有力。但有一些詩在思想上,藝術(shù)上均不足取,表現(xiàn)得比較消極,在學(xué)習(xí)中應(yīng)有所取舍。
今譯:
我一邊飲酒一邊放歌,人生歲月能有幾何?象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晨露,過去的日子苦于太多。喝酒唱歌我慷慨激昂,深藏于心的憂慮難以遺忘。用什么來排遣憂思,只有借助美酒聊解悲傷。那穿青領(lǐng)衣的學(xué)士啊,我無時不在把你思想。只是為了你的緣故,我至今吟味“子衿”念念不忘。鹿兒呦呦歡叫,在野地里吃著艾蒿。我若有貴客臨門,一定彈瑟吹笙相邀。如同那明潔的圓月,什么時候曾停止過運行?渴求賢才的一懷愁緒,索繞于心不能斷絕??腿饲Ю锾鎏霾晦o辛苦,屈尊前來把我探問。久別重逢談心宴飲,心中懷念舊日的情恩。明月當(dāng)空星斗見稀,烏鵲展翅向南遷徙。繞著林木飛來飛去,哪個枝頭可以棲息?山不辭土石而高峻,海不拒涓滴而淵深。周公吐哺握發(fā),天下賢士歸心。
講析:
《短歌行》屬《相和歌·平調(diào)曲》,這是第一首的本辭。據(jù)余冠英《魏晉南北朝詩選》說,這一篇似乎是用于宴飲的歌辭。詩中感嘆時光易逝,抒寫求賢若渴的心情以及搜攬人才完成統(tǒng)一大業(yè)的抱負。就全詩來說基調(diào)是高昂的。
《短歌行》是曹操的代表作品,寫于南征劉表之前,。作詩可分為三部分。
前八句為第一部分,詩人有感于人生短暫,便想借狂歌濫飲聊以自娛。“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兩個設(shè)問發(fā)出慨嘆,表面上看是消極的,實則緣事而發(fā),這正是作者積極進取精神的曲折反映,與一般的及時行樂是不同的。不是嗎?現(xiàn)實戰(zhàn)亂頻繁,人民慘遭荼炭,統(tǒng)一大業(yè)尚未完成,而年華卻消逝了,怎不令人心急如焚!在這深沉的慨嘆中,我們仿佛看到了一個感傷離亂、憂心忡忡,急于建功立業(yè)的動人形象。
中間十六句第二部分,引用成句,借助想象,反復(fù)陳說求賢若渴的心情,可謂直抒胸臆。承上我們知道詩人是深含隱憂的。何以解憂呢?自然不會是杜康。如果說前八句直用《詩經(jīng)》成句,通過聲音、形象、色彩幾個方面的細致描寫,表達思念賢才的復(fù)雜情感,達到了天衣無縫的程度,那么后八句則直接披露了這種心情,來得更加強烈!在類似幻覺的境界中,詩人把對賢才深沉、久遠、熱切、純潔的思慕之情表達盡了。風(fēng)格自殊。
結(jié)尾八句為敏第三部分,點出要旨――天下歸心,傾吐了自己的愿望。第七句用比興手法寫景抒情,寄托對賢才在離亂中無枝可依的惋惜心情。烏鵲喻賢才。當(dāng)時的背景是這樣的:董卓之亂后,不少人南附劉表。但劉表“有才而不能用,聞善而不能納”,曹操因此而發(fā)出感慨,為將全詩推向高潮作了鋪墊。第八句先用脫穎于《管子·形解》的句子表示希望接納盡可能多的人才。最后以周公吐哺發(fā)的典故自喻,表明自己決心象周公那樣招賢納士,從而點明題旨。
全詩在深沉的憂慮中飽溢慷慨激昂的情緒,著眼點是渴望有更多的賢士俊杰幫助實現(xiàn)政治理想,把思賢與實現(xiàn)政治理想結(jié)合起來,使全詩有了一定的深度。
在藝術(shù)表現(xiàn)上,體現(xiàn)了曹操詩歌初步形成的個人風(fēng)格。這首詩有較濃的抒情性,詩人把起伏不平的心緒通過幾個低沉的回旋,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深沉質(zhì)樸,慷慨悲涼。從形式上看,這是一首四言詩,詩人利用樂府舊題表現(xiàn)新內(nèi)容,成就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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