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研究·重要詩人·曹寅

詩詞研究·重要詩人·曹寅詩詞研究·重要詩人·曹寅

字子清，號荔軒，又號楝亭，自署千山。內(nèi)務(wù)府包衣旗人，屬正白旗，其先為遼陽人，從滿人入關(guān)后，受田寶坻(今屬天津)。其母為清圣祖乳娘。年十三，選為御前侍衛(wèi)，圣祖康熙二十九年(1690)，以郎中差遣為蘇州織造，經(jīng)二年改為江寧織造，連任二十年之久?？滴跛氖辏c妻兄蘇州織造李煦迭兼巡視兩淮鹽務(wù)監(jiān)察御史，官至通政使，而其貴幸實在江南督、撫之上。圣祖六次南巡，四次皆以曹寅江南織造署為行宮。寅天資聰穎，少即嗜詩，如杜岕所言：“詩者，曹子不可須臾離者也。曹子以詩為性命肌膚，于是導(dǎo)之、引之、抑之、搔之，輾轉(zhuǎn)反側(cè)，恒有詩魁郁勃于胸中，此精微爛金石，視陳思何異哉?”(《楝亭詩序》)寅日常不離詩，故其詩多以日常生活瑣事為題材，多方面地描寫了漢化旗人貴官的物質(zhì)生活與精神生活，再現(xiàn)了他們的衣食住行，具有史料價值與審美價值。如《菊露和酒》、《月涼飲茗歌》、《插瓶菊夜供有感》、《南軒種竹》、《石湖泛舟》、《和芷園消夏》十首、《看西廊秋葉》、《西堂》、《惠山納涼歌》、《寄題東園》八首等等。從這些作品所反映出的生活情趣和審美趣味與漢族士大夫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寅對西洋傳入的用具、食物、飲料也頗有興趣，亦常常把它們寫入詩篇。如《夜飲和培山眼鏡歌》、《客饋洋茶半開戲題》、《罌粟》等。其詩通暢平易，時亦流于淺俗，學(xué)白居易，時亦闌入宋調(diào)。寅久在江南為宮廷買辦，實際是為朝廷耳目，故多與明遺民故老相往來，如朱彝尊、余懷、顧景星、杜濬、尤侗、毛際可等皆為其坐上賓。喜藏書，好刻書，曾刊《楝亭十二種》?！度圃姟?、《佩文韻府》亦為其主持刊刻。撰有《楝亭詩鈔》八卷、《詩鈔別集》四卷、文一卷、詞一卷?！肚迨犯濉匪陌宋?、《清史列傳》卷七一有傳。

曹寅：世人但知我富貴 心底凄涼無人問曹寅(1658 -1712)，字子清，號荔軒，又號楝亭，康熙寵臣、文學(xué)家、藏書家。官至通政使司通政使、江寧織造、巡視兩淮鹽漕監(jiān)察御史。

曹寅文武雙全、博學(xué)多能而又風(fēng)姿英絕，17歲時就當(dāng)上康熙的侍衛(wèi)，深得康熙賞識。二十多歲時被提拔為御前二等侍衛(wèi)兼正白旗旗鼓佐領(lǐng)。雖然曹寅本人足夠優(yōu)秀，但其官場的順利也與其父曹璽有關(guān)。

說起曹氏家族的出身，那是非常復(fù)雜的。曹家為滿洲正白旗內(nèi)務(wù)府包衣。包衣即“包衣阿哈”之簡稱，也就是家奴。1621年，努爾哈赤統(tǒng)領(lǐng)的八旗大軍攻占沈陽，年僅兩歲的曹璽與祖父曹錫遠、父親曹振彥一起被俘，淪落為后金國四貝勒皇太極府上的包衣。

順治八年(1651)，多爾袞死后被定了大罪，順治將多爾袞的正白旗收歸自己掌管，曹家也由王府包衣轉(zhuǎn)為內(nèi)務(wù)府包衣，成為皇帝的家奴。此時，曹寅的父親曹璽也由王府護衛(wèi)升任內(nèi)廷二等侍衛(wèi)。

內(nèi)廷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在這種地方當(dāng)差，曹璽有更多的機會和皇家的人接觸，并取得了他們的信任。三年以后，康熙皇帝出生了。按清朝制度，皇子出生后，在內(nèi)務(wù)府三旗即鑲黃、正黃、正白三旗包衣婦人中，選奶媽和保姆。曹璽的妻夫人被選為康熙的保姆。從此，曹家與皇家關(guān)系更親密了。

1663年，內(nèi)務(wù)府營繕?biāo)纠芍胁墉t被任命為江寧織造，負責(zé)織辦宮廷和朝廷官用的綢緞布匹，及皇帝臨時交的差使，充任皇帝耳目。曹璽勤奮、利索，康熙對他寵信不已，賞蟒袍、贈一品尚書銜不說，還親手給他寫了"敬慎"的匾額。

1684年六月，曹璽在任上病逝。史載，"是年冬，天子?xùn)|巡抵江寧，特遣致祭；又奉旨以長子寅協(xié)理江寧織造事務(wù)"。1690年，曹寅被康熙提拔為蘇州織造，兩年后又調(diào)任江寧織造。其所遺蘇州織造一缺，由其內(nèi)兄李煦接替。從此，曹寅和他的兒子曹颙、嗣子曹頫連任江寧織造近40年。

1703年，曹寅與李煦奉旨十年輪管兩淮鹽課。次年七月，欽點曹寅巡視淮鹺，十月就任兩淮巡鹽御史。曹寅一生兩任織造，四視淮鹽，任內(nèi)連續(xù)五次承辦康熙南巡接駕大典(四次在南京，一次在揚州)，實際工作范圍遠超其職務(wù)規(guī)定，所受到的信任與器重也超出地方督撫。

馮景《解春集文鈔》卷四《御書萱瑞堂記》記載:"康熙己卯（1699）夏四月，皇帝南巡回馭，止蹕于江寧織造臣曹寅之府;寅紹父官，實維親臣、世臣，故奉其壽母孫氏朝謁。上見之，色喜，且勞之曰:"此吾家老人也。賞賚甚厚。會庭中萱花開，遂御書萱瑞堂三大字以賜。"

曹寅風(fēng)流儒雅，文才華瞻，在南北兩地都受到推崇，為遺民和漢族上層知識分子認同。任織造之后，他與江南人士的交游更加廣泛。據(jù)統(tǒng)計，與曹寅有詩文交往者約二百人，知名人士若傅山、邵長衡、李因篤、汪琬、陳維松、施潤章朱彝尊等。由于在江南地區(qū)認真執(zhí)行康熙的既定政策，他成為主持東南風(fēng)雅、眾望所歸的人物，享有極高聲譽。

曹寅好文藝，愛藏書，又精通詩詞、戲曲和書法，代表作有《楝亭詩鈔》、《楝亭詞鈔》等。曹寅深厚的文化教養(yǎng)和廣泛的文化活動，也營造了曹家的文化藝術(shù)氛圍。此時曹家呈現(xiàn)出空前的繁榮。然而，曹寅的內(nèi)心并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樣春風(fēng)得意。甚至可說，他給曹家種下了衰敗的禍根。其日用排場、應(yīng)酬送禮，特別是康熙五次南巡的接駕等，造成了巨額虧空。

包衣的出身，令曹寅一生充滿矛盾。他是漢族，又是旗人；是奴隸，又是官員。在官員中，他的身份也難以確定，滿官認他為漢人，漢官認他為滿人。他的職務(wù)是人人艷羨的肥差，卻被正途出身的漢官所不齒。若像大量內(nèi)務(wù)府人一樣，沒什么文化，安心撈錢也罷了，可他又是學(xué)富五車的人物，是詩人、戲劇家、藏書家、出版家。

他為身份的不確定、靈魂的無歸屬而苦惱。據(jù)說，曹寅坐轎出門總是低頭看書，從不抬頭。他說是為了避免官民向他行禮，實際上與這種矛盾的心態(tài)大有關(guān)聯(lián)。他寫給兄長曹鋡的詩中形象地寫出了這種苦悶："棗梨歡罄頭將雪，身世悲深麥亦秋。人群往往避僚友，就中唯感賦登樓。"可以說，他表面上活得風(fēng)光又體面，內(nèi)心卻滿是凄苦與悲涼。

1709年，兩江總督密報康熙，曹寅和李煦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請求公開彈劾他。但康熙把曹寅看成"家人"，公開彈劾的要求，沒批準(zhǔn)。但事關(guān)重大，康熙私下告誡曹寅和李煦，必須設(shè)法補上虧空。但曹寅面對茫茫債海，已然無法彌補。

1715年，又查出曹寅生前虧空織造庫銀三十七萬三千兩?？滴踉俅巫隽税才牛鹤寖苫贷}政李陳常和李煦代為補還。又過了兩年，才總算把這筆賬補上?？滴跽疹櫜芗?，是看在曹璽和曹寅的情分，到了曹頫這輩，就淡漠了許多?？滴踉鴮Σ茴\說:"念爾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

1722年，李煦、曹頫拖欠賣人參的銀兩，內(nèi)務(wù)府奏請康熙，嚴(yán)令李煦、曹頫將拖欠銀兩必須在年底前交清，否則就嚴(yán)加懲處，康熙當(dāng)即批準(zhǔn)。顯然，這與以前對曹寅的態(tài)度，已決然不同了。雍正上臺以后，接連頒布諭旨，開始在全國上下大張旗鼓地清查錢糧，追補虧空。

他一再表示，不能再像父皇那樣寬容，凡虧空錢糧官員一經(jīng)揭發(fā)，立刻革職。僅雍正元年，被革職抄家的各級官吏就達數(shù)十人，與曹家既是親戚又患難與共的蘇州織造李煦，也因虧空獲罪，被革職抄家。開始，雍正并沒把曹家與李煦一起治罪，而是允許他將虧空分三年還完。

曹頫自身虧空尚未補完，又增加了曹寅遺留的部分，只好多方求人。為防止有人敲詐曹頫，雍正特地向曹頫下達指示：亂跑門路，交結(jié)他人，只能拖累自己，瞎費心思買禍?zhǔn)?；主意要拿定，安分守己，不要亂來。否則壞朕名聲，就要重重處分!雍正的朱批特諭，說明他對曹頫還是出于好意的。

1728年，曹頫終因經(jīng)濟虧空、騷擾驛站、轉(zhuǎn)移財產(chǎn)等罪革職抄家，兩手空空遷回北京老宅。此后，家族迅速敗落。乾隆年間，曹家子孫流散。

歷史上曹寅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曹寅十六歲時入宮為康熙御前侍衛(wèi)，一說曾做過康熙伴讀，曹寅與康熙這對少年君臣在幼時建立了良好的關(guān)系，這也是曹寅一生深得康熙信任的主要原因之一?？滴醵拍耆翁K州織造，三年后移任江寧織造，康熙四十二年起與李煦隔年輪管兩淮鹽務(wù)，凡四次。康熙后四次南巡皆住曹寅家，曹寅病危時康熙特賜奎寧，并派人星夜兼程由北京送到南京，可惜藥未到，曹寅已卒。曹寅為人風(fēng)雅，喜交名士，通詩詞，曉音律，主編《全唐詩》，有《楝亭詩抄八卷》、《詩抄別集四卷》、《詞抄一卷》、《詞抄別集一卷》、《文抄一卷》傳世。一說戲曲《虎口余生》與《續(xù)琵琶》為曹寅所著。原配顧氏，早卒，后娶李煦父李士禎族弟李月桂之女李氏。
曹寅喜好文藝，又愛好藏書，他精通詩詞、戲曲和書法，他的代表作有《楝亭詩鈔》、《楝亭詞鈔》等 。曹寅深厚的文化教養(yǎng)和廣泛的文化活動，營造了曹家的文化藝術(shù)氛圍。此時的曹家，呈現(xiàn)出空前的繁榮。
然而，就在這繁華的背后，已是潛伏著危機，由于曹寅的日用排場，應(yīng)酬送禮，特別是康熙四次南巡的接駕等等，在經(jīng)濟上給曹寅造成了巨額的虧空，甚至可以說，曹寅已經(jīng)給曹家種下了衰敗的禍根。
康熙四十八年十二月初六（公元1709年），兩江總督噶禮參奏曹寅，密報康熙說，曹寅和李煦虧欠兩淮鹽課銀三百萬兩，請求公開彈劾他?？滴醢巡芤闯墒恰凹胰恕?，噶禮要求公開彈劾曹寅，康熙當(dāng)然不會批準(zhǔn)。但事關(guān)重大，康熙不得不私下諄諄告誡曹寅和他的大舅子李煦，必需設(shè)法補上虧空。
曹寅面對茫茫債海，已經(jīng)無法彌補，也沒有能力挽回局面?？滴跷迨荒昶咴?，一病不起，死在揚州。李煦奏折上說：彌留之際，核算出虧空庫銀二十三萬兩，而且曹寅已經(jīng)沒有資產(chǎn)可以補上。
曹寅死后，康熙為保全曹家的江南家產(chǎn)，免遭搬遷的損毀，特命曹寅之子曹颙繼任江寧織造；兩年后曹颙病故，康熙又親自主持將曹寅的四侄曹頫過繼過來，接任了江寧織造的職務(wù)。同時康熙又讓曹寅的大舅子蘇州織造李煦代管兩淮鹽差一年，用所得的銀子補齊曹寅生前的虧空。
就在曹寅去世的當(dāng)年，即康熙五十一年，其于二月進京述職，攜長子曹颙南返。曹寅去后，康熙命曹颙任江寧織造，至卒，康熙又命其弟曹頫繼任。
清朝時轟動朝野的《全唐詩》、《佩文韻府》和《全唐文》三部古籍巨著，分別于康熙、嘉慶年間在揚州刊刻而成。近日，市檔案局清史工程中整理搶救出的《清宮揚州御檔選編》不少奏折，描繪了當(dāng)年揚州刷印業(yè)高度發(fā)達的盛景。
青島市檔案局副局長、文史專家魏怡勤經(jīng)過對“御檔”精心研究，昨天向記者解讀了這三部古籍巨著在揚州?？痰娜^程。
揚州詩局為何設(shè)于天寧寺？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江寧織造、通政使司通政使，兼任兩淮巡鹽御史曹寅，在揚州創(chuàng)辦了一個大規(guī)模的編校出版機構(gòu)——“揚州詩局”，奉旨?？獭度圃姟贰！皳P州詩局”就設(shè)在揚州天寧寺里面。
康熙四十四年的三月十九日，“上發(fā)《全唐詩》一部，命江寧織造曹寅?？?，以翰林彭定求等九人分校?！辈芤钪己?，即積極著手籌備。當(dāng)年至次年期間，曹寅所上的奏折很多內(nèi)容與刊刻《全唐詩》有關(guān)。
據(jù)史料稱，曹寅把“揚州詩局”設(shè)在天寧寺里，是因為天寧寺內(nèi)就有巡鹽御史的行署，屬于兩淮巡鹽御史的房產(chǎn)，而且10多年前孔尚任曾住在天寧寺東廊待漏館。這樣既不用出去另找房子，也便于管理，有利于提高?？度圃姟返馁|(zhì)量，加快?？度圃姟返乃俣?。
《全唐詩》究竟何時開刻？
《全唐詩》開刻時間問題一直有爭論，而清宮揚州御檔的解密，使這個歷史疑團迎刃而解。
據(jù)《清宮揚州御檔選編》載，曹寅四十四年(1705)五月初一日折云：“恭蒙諭旨刊刻《全唐詩集》，命詞臣彭定求等九員?？?。臣寅已行文，期于五月初一日天寧寺開局……”可以看出，五月初一日，天寧寺開刊刻《全唐詩》書局，但?？ぷ鞑⑽赐耆_展。
另從其他檔案資料可以看到，編校詞臣是陸續(xù)到位的。曹寅于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的奏折：“校刊全唐詩，現(xiàn)今鏤刻已成者，臣先將唐太宗及高、岑、王、孟肆家刷印，裝潢一樣貳部進呈。其紙張之厚薄，本頭之高下，伏候欽定，俾臣知所遵行。”康熙帝朱批：“知道了。樣本都改過發(fā)回?！?br>《全唐詩》大規(guī)模的刊印工作自此開始。揚州詩局進入刊刻工作的高峰期，實際上是在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以后。
《全唐詩》何時刊印完畢？
在此后的一年時間里，曹寅多次上奏康熙，請示刊刻事宜?？滴跛氖迥?1706)二月二十八日的奏折說：“又詩局翰林官等，校修唐詩，今年可以竣事。”到了七月初一奏折：“遵旨?？圃娂肯驴讨皇Ｎ灏儆囗?，大約本月內(nèi)可以刻完，八月內(nèi)校對錯字畢，即可全本進呈。共計有十二套，除春間所進二套外，又校對得六套，謹裝訂進呈御覽，伏求圣訓(xùn)俯鑒錯誤，指示臣等，使得刊改歸正，以成一代之書?！笨滴醯壑炫骸翱痰臅鹾?，等細細看完序文，完時即打發(fā)去?！敝链?，《全唐詩》的?？坦ぷ饕呀咏猜?。
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十五日奏折：“今有刻對完全唐詩九十套，進呈御覽。其余俱已刻完，月內(nèi)對完，即行刷印進呈，合并奏聞?！薄哆M全唐詩表》說：“于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初一日書成，謹裝潢成帙，進呈圣覽者?！?br>康熙四十六年(1707)四月十六日（5月17日，康熙《御制全唐詩序》寫成頒發(fā)，補刻詩序，冠式書前?！度圃姟返目」ぷ骷慈拷Y(jié)束。
刊印速度和質(zhì)量如何？
今本《全唐詩》900卷計9814頁，除去先前所試刻少部分外，平均每月刊刻在1000頁以上，這個速度在雕版印刷時代是相當(dāng)快的。
從奏折中我們還可以看到，《全唐詩》異常重視寫刻質(zhì)量。
曹寅上奏康熙時說：“臣細計書寫之人，一樣筆跡者甚是難得，僅擇其相近者，令其習(xí)成一家，再為繕寫，因此遲誤，一年之間恐不能竣工?！碑?dāng)時正流行軟字精刻風(fēng)尚，曹寅于康熙四十四年七月專門召集文人訓(xùn)練名手繕寫和雕刻《全唐詩》，《全唐詩》字體借鑒歐體、趙體風(fēng)格，秀麗、俊逸且900卷前后字體幾近一致，因為字體風(fēng)格獨特、印刷精美、?？敝攪?yán)，也為其成為清代雕版史上的典范之作奠定基礎(chǔ)。
曹寅何時何因去世？
為了更好地昭示自己的文治武功，玄燁又于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命江寧織造曹寅、蘇州織造李煦、杭州織造孫文成等，于揚州開刻《佩文韻府》。之所以把刊刻地定在揚州，恐與曹寅曾在揚州?？獭度圃姟?，所刻書令康熙十分滿意有關(guān)。
曹寅康熙五十一年(1712)四月初三日（5月7日）奏折稱：“《佩文韻府》已于三月十七日（4月22日）開工刊刻?！贝藙t奏折十分清楚地表明了《佩文韻府》在揚州開刻的準(zhǔn)確日期。
至于刊竣的日期，我們可以從檔案書籍中找到答案。據(jù)《清宮揚州御檔選編》載，李煦在“奏為御頒佩文韻府在揚州刊刻公竣裝箱進呈等請旨事”一折中稱：“竊臣與曹寅、孫文成奉旨在揚州刊刻御頒《佩文韻府》一書，今已工竣。謹將連四紙刷訂十部，將樂紙刷訂十部，共裝二十箱，恭進呈樣。再連四紙應(yīng)刷釘若干部，將樂紙應(yīng)刷釘若干部?！?br>此奏折還說明《佩文韻府》的雕印任務(wù)是曹、李、孫三人共同奉旨承辦的，書局的初期刊刻工作由曹寅主持，但不久曹寅病故。李煦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七月十八日（8月19日）奏曰：“江寧織造曹寅于六月十六日（7月19日）自江寧來揚州書局料理刻工，于七月初一日感受風(fēng)寒，臥病數(shù)日，轉(zhuǎn)而成癯，雖服藥調(diào)理，日漸虛弱?！逼咴露沼稚献啵骸安芤咴鲁跻蝗眨?月2日）感受風(fēng)寒，輾轉(zhuǎn)成癯，競成不起之癥，于七月二十三日（8月24日）辰時身故。”
曹寅未能主持工作至《佩文韻府》完工，曹寅卒后，李煦主持刊刻工作，直至竣工。
實際上，至康熙五十二年(1713)九月初十日全書已刻完，康熙在看完樣本后，朱批道：“此書刻得好的極處?！敝链耍杜逦捻嵏返目坦ぷ魅拷Y(jié)束。
《佩文韻府》自康熙四十三年(1704)十二月在京開編，康熙五十一年三月在揚開刻，至康熙五十二年(1713)九月刊竣，前后歷時近十年。
《全唐文》為何稱“揚州官本”？
揚州詩局刊刻《全唐詩》80年后，嘉慶皇帝也用其曾祖的辦法，命兩淮巡鹽御史阿克當(dāng)阿，在揚州刊刻《全唐文》等內(nèi)府古籍。
與《全唐詩》相比，《全唐文》投入了更多的編撰力量。先后參與編撰者近百人，其中既有詞章名家法式善、周之琦、秦恩復(fù)等，又有淵博學(xué)者阮元、徐松、胡承珙等。該書編成后，即頒發(fā)揚州，由督理兩淮鹽政阿克當(dāng)阿等負責(zé)?？蹋螒c二十四年(1819)刻成，此即后人所稱的“揚州官本”。
翻閱《清宮揚州御檔選編》，收錄有關(guān)《全唐文》的奏折計三則，其中《奏為?？瘹J定全唐文告成奉旨賞還頂戴謝恩事》一折，除了讓我們知道嘉慶帝對刊成的《全唐文》非常滿意之外，還得知另一件事：阿克當(dāng)阿和蘇楞額二官員因刊刻《全唐文》有功，嘉慶帝賞還了兩人的頂戴，官復(fù)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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