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高某,男,65歲,1998年11月28日診:患者因痛風發(fā)作,服西藥別嘌呤醇7天后,頭身瘙癢;繼服10多天后,瘙癢加重,皮膚發(fā)紅、水腫、干燥,腰以上尤甚,而急診入院。西醫(yī)診斷:全身性剝脫性皮炎(別嘌呤醇過敏)。經(jīng)華西醫(yī)科大學專家會診,主用進口高效激素甲強龍針,配合抗生素、維生素等靜滴及對癥治療半個月。癥狀無改善,又配服中藥消風散加減數(shù)劑,大小便不暢。更醫(yī)用大劑八正散加減,服2劑大小便皆閉,神志不清。家屬接到病危通知后焦急萬分,急來江老診室邀診。
刻診:面部、全身皮膚發(fā)紅漫腫,瘙癢無度,多出大面積脫皮;腹脹按之如鼓,大小便俱閉已3天,神志時清時昧,舌體腫大,舌色襯紫,苔灰黃厚少津,脈大無力。綜合病史與治療史,考慮為濕熱久羈深入營血,耗血動血,傷陰損腎。本應涼血散血、養(yǎng)陰滋腎。奈何大小便皆閉,危在頃刻,急當育陰利水,宣肺通便。用豬苓湯加味:
阿膠20g(烊化),豬薈15g,茯苓15g,澤瀉30g,滑石30g,杏仁15g,桔梗6g,枇杷葉30g,車前子30g(包煎),虎杖30g,炒萊菔子30g。2劑,濃湯頻喂;西藥治療不變。
二診:當晚6時許開始頻喂,翌日凌晨2時自行解小便1次,下午6時許大便亦通,神志清,轉(zhuǎn)危為安,改用犀角(水牛角代)地黃湯加味,大清深入營血分之毒熱:
鮮水牛角(先煎2小時)50g,生地30g,丹皮15g,赤芍30g,紫草30g,旱蓮草30g,益母草30g,仙鶴草30g。若效不著,可將水牛角加至200g。
三診:上方連服5劑,病無進退;因撤減激素過快,病情反彈,全身大面積脫皮,瘙癢難忍,煩躁不安。遂將方中水牛角加至200g(文火燉2小時,濾取100mL,分3次兌人藥液中),并逐漸恢復激素用量又服5劑,全身大面積脫皮得到控制,皮膚發(fā)紅,瘙癢顯著減輕。上方徐服至20劑,全身皮膚終于恢復正常。唯顏面虛浮,氣短乏力,夜夢紛紜,納差,大便稀,口干不欲飲,舌質(zhì)淡紫、苔薄白,脈弦弱。
此脾虛氣陷,納運不及。改投升陷湯合參苓白術(shù)散加減。服8劑后諸癥減輕,眠食轉(zhuǎn)佳。2年后隨訪:出院后曾遵醫(yī)囑服用潑尼松3個月:曾經(jīng)幾次全面復查,不僅心肝腎等內(nèi)臟功能正常,骨密度亦正常,體健無恙。
江老恪守此法,以大劑量犀角(水牛角代)地黃湯為主,重加紫草、仙鶴草、旱蓮草等解毒涼血止血之品。其中鮮水牛角每劑用至200g方才顯效.足證其營血分熱毒之深重。
水牛角,近賢有稱之為“靈異草”者,服之能令心主復辟,精神內(nèi)守,魂魄安定,而收“移精變氣”之功。
據(jù)長期臨床觀察,過敏性疾病的病因相當復雜,但有一條是不容忽視的,精神失內(nèi)守,魂魄不安定之人,容易發(fā)生過敏性疾病。既然如此,水牛角抗過敏之功便可意會了。
救治本例的主要方藥,后來又驗證過一次:
患者,男,36歲,身體壯實。因宿患痛風,幾年來斷斷續(xù)續(xù)服用別嘌呤醇,療效尚可。唯偶爾皮膚瘙癢,便停服,并口服抗過敏藥物,未嘗貽害。1999年春節(jié)前,連續(xù)服用別嘌呤醇半月,致頭面、全身發(fā)紅,劇烈瘙癢.脫皮,乃急診入院。西醫(yī)亦診斷為全身性剝脫性皮炎。西藥治療同本例高某,其時高某尚未出院,樂為之介紹,患者即來江老診室商治。
因有高某案之治驗,急予大劑量犀角(水牛角代)地黃湯加味,水牛角用200g。連服12劑,全身瘙癢逐漸減輕乃至消失,皮膚發(fā)紅亦大減,脫皮得到控制。因家貧要求出院,出院后遵醫(yī)囑服用潑尼松,續(xù)服上方至30劑.一切病癥完全消失,至今安然無恙,足見水牛角在血熱型皮膚疾患中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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