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宋朝,想到的是重文輕武,打仗不行,趙匡胤雖然是靠武力得來的天下,可是他的子孫后代卻是文文弱弱,把祖宗打下來的江山弄的是支離破碎。
雖然打仗不行,但是求和不錯,求和賠款吧,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嘴硬的很,要面子的很。只要對方給自己面子,給多少錢都無所謂。
1004年底,蕭太后親率大軍,進攻宋,契丹大軍壓境。宋真宗本想南逃,很多大臣與宋真宗的想法一致。但是宰相寇準的力勸,宋真宗才親自到前線督戰(zhàn)。皇帝的到來,鼓舞了士氣,皇帝到時百里之內(nèi)的呼聲都是高喊萬歲,宋真宗也是準備這樣的氛圍感染,便將一切事宜交由寇準處理。而契丹方面,也遇到了一些困難,由于戰(zhàn)線拉的太長,糧食補給供應(yīng)不上,而且又是孤軍進入宋腹地,如果真的戰(zhàn)敗的話后果也是十分嚴重。
蕭太后,本身來時便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議和。在此等情況下,降將王繼忠也建議蕭太后派人前去議和。
沒想到宋真宗一聽要議和,果斷答應(yīng)了,他最怕的就是打仗。但是寇準一聽就急了,這么好的時機怎么可以議和呢,乘勝追擊便可以打敗契丹。但是很多大臣和宋真宗的想法是一樣的,能夠議和就趕快議和。所以大臣們都聯(lián)合起來攻擊,寇準說他擁兵自重??軠蕸]辦法只好答應(yīng)議和。
宋真宗便派了曹利用去求和,求和的時候原本契丹是要宋真宗割地的。宋真宗不想答應(yīng)割地,萬一割地的話會被后世的人罵死。但是如果不答應(yīng)契丹的要求,宋真宗又很害怕失去議和的機會。便對曹利用說,不割地是底線,如果不割地的話可以多付一些錢。
曹利用說那賠款的底線是多少呢 宋真宗說最多可以到100萬,寇準聽了之后,就偷偷的找到曹利用,警告他,雖然皇帝說賠款可以達到100萬,但是如果你談的時候超過30萬就殺了他。
最后的,結(jié)果是,契丹也是不敢多要錢,最后達成協(xié)議是宋要給契丹10萬白銀、20萬匹絹。但是,這個不能叫賠款,而是說遼國稱大宋為兄,這樣大宋給遼的就是大哥哥給小弟弟的零花錢,名正言順的事情。所以,只要面子上好看,賠多少錢宋真宗是真為所謂。
曹利用覺得自己從100萬談到30多萬功勞很大,所以就回去跟宋真宗匯報。宋真宗問他賠了多少,曹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宋真宗嚇了一跳,以為是300萬兩,連連說太貴了太貴了。曹利用,解釋說,是30萬不是300萬。宋真宗居然說,才30萬這么少。
這樣的打腫臉充胖子的宋朝皇帝可不止宋真宗一個。1044年的時候,宋為了求和還和夏簽訂了合約。這一次,更加離譜。他讓西夏元昊,稱自己為“男”,上書是“父大宋皇帝”,居然想著讓別人叫他爸爸,這樣他們就可以給西夏每年13萬匹絹和5萬兩白銀以及2萬兩茶葉。
這樣的話就是爸爸給兒子錢,那就不是賠,而是賞賜。
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一個比一個夸張,從兄弟之間到父子之間。但是到底是怎么樣的關(guān)系,或許他們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只不過是為了面子上過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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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經(jīng)濟發(fā)達,但打仗卻也未必都是失敗。宋朝采用重文輕武的,國家政策,所以在宋朝的時候,軍人的地位比較低,但并不表示軍人的戰(zhàn)斗力低下。
宋朝所面對的周圍強敵,是比其他朝代都要強大的,無論是之前的契丹建立的大遼國,還是后面,女真建立的大金國,蒙古人的黃金家族瘋狂崛起,甚至包括黨項所建立的西夏,還有,云南大理的段氏,這些政權(quán)還自在,大宋的周圍彈,很多人都會覺得宋朝是一個戰(zhàn)斗力非常低下的國家,但如果你的周圍有這樣的鄰居的話,你還能夠平安發(fā)展,300多年這種情況,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可以肯定用簡單的想法去想象,就能夠知道宋朝的邊境的軍費支出是有多大,而在這樣的前提下,發(fā)展到國內(nèi)的經(jīng)濟也很好,以及對待病患的情況,也都是非常的重視,所以宋朝的軍力邊軍,起碼不會特別弱,在長達300年的 歷史 當中,宋朝的編劇一直處于朝各個國家對峙的,情況。
而除了靖難之役的時候,叫金國打過來其他時期,一直堅持住,哪怕,在蒙古黃金家族崛起之后,宋朝還堅挺了50年,這對于其他所有的國家來說都是不可想象,所以誰又能夠說宋朝的軍隊戰(zhàn)力比較弱呢?誰又能說他,旅,敗屢戰(zhàn)。
工業(yè)革命之前,西方世界經(jīng)濟千年停滯。工業(yè)化來到之前,中國將近2000年的停滯。清朝中前期的生產(chǎn)力水平和秦朝差不多。生產(chǎn)工具、生產(chǎn)方式都差不多,產(chǎn)量自然也差不多。工業(yè)革命是大量發(fā)明機器代替人力,生產(chǎn)力水平大幅度提高。一個工人使用機器,可以生產(chǎn)出一千套衣服,自己留兩件,家里人留五件,已經(jīng)比較富裕了,剩下993件即便是用船拉出海,賣到幾千里之外的地方,依舊有利潤。依靠人力玩命干,也不能和機器比。依靠人力,1個工人能生產(chǎn)出十件衣服,自己家人勉強留2件活命,還剩下8件。這點剩余只能靠兩條腿,走街串巷,賣到十里之內(nèi)的地區(qū),再遠就虧本了。
不論是經(jīng)濟發(fā)達的宋朝、所謂的資本主義萌芽的明朝,還是清朝、秦朝、漢唐,都是一樣的,都是人力生產(chǎn),工具還都差不多,工作環(huán)境、土壤也都一樣。
宋朝的生產(chǎn)力水平是不可能比其他朝代有本質(zhì)提高的。充其量其他朝代1個人能產(chǎn)十匹布,宋朝人玩命干生產(chǎn)十一匹。其他朝代人一塊地產(chǎn)100斤糧食,宋朝人玩命干產(chǎn)出105斤。
宋朝的人口也不必其他朝代更多。
整個中國古代都是農(nóng)業(yè) 社會 ,宋朝并不例外。農(nóng)民種地,婦女織布是絕對的主體。北宋可以互市,和少數(shù)民族做買賣,南宋可以出海,但都是小比例,而且這些東西其他朝代也都有。
宋朝整個 社會 創(chuàng)造出的總價值是固定的,不論怎么經(jīng)商、怎么流轉(zhuǎn)、怎么算GDP,反正就這么點東西,而且和其他朝代比,不會有本質(zhì)提高,都是一樣的。北宋搞過變法,當時反對派的主要觀點是:老百姓的錢是固定的,不管怎么換花樣,朝廷收的稅多,最終只能是在老百姓身上多搜刮。
宋朝的經(jīng)濟發(fā)達,不是通過利用機器,生產(chǎn)力大幅度提高產(chǎn)生的。他的經(jīng)濟發(fā)達只有一個途徑:
在老百姓身上多搜刮。
不僅僅是宋朝,任何一個朝代想經(jīng)濟發(fā)達都只有這一條路,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兩宋的老百姓過著舒適幸福的日子,通過貿(mào)易躺著賺錢,建立了經(jīng)濟高度繁榮的 社會 ,那是不可能的。那時候海上交易的都是菲律賓、日本、朝鮮。這些國家、地區(qū)在古代還真沒有印第安人富裕。宋朝跑拿拉回來的都是珊瑚、鱷魚皮、犀牛角、人參這些玩意。賣出去的是布料、瓷器、鐵器......賣出去的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干活造出來的,買回來的都是供富人享樂的。在當時看著很昂貴,花了高價,實際上啥用沒有。
血汗工廠,幾千工人起早貪黑,犧牲 健康 、犧牲生命、犧牲幸福、犧牲家庭,造出的廉價產(chǎn)品賣到國外,賺幾百萬,老板回手買了輛勞斯萊斯,都是一回事。
英國跑到海外是占了地盤,挖出金礦銀礦,自己獨占。南宋拉著老百姓織出的布出去換犀牛角,利潤能比嗎?不是一回事。鄭和也是一樣,都是拿自己家老百姓的血汗出去撐面子。對自己家老百姓沒有任何利益回饋。南宋從海外進口的鱷魚皮、犀牛角、高麗參,都要算到經(jīng)濟里,而且進口的時候,朝廷、地方都要層層收稅,稅不管怎么繞,最終只能是老百姓出。
全 社會 創(chuàng)造的財富是固定的,經(jīng)濟指標越高,對老百姓的搜刮越狠。
宋朝的經(jīng)濟在古代突出,那是他對老百姓的搜刮水平突出。所以兩宋是農(nóng)民起義高發(fā)期。從北宋第二個皇帝趙光義開始,一直到南宋滅亡,老百姓造反沒斷過。
993年,蜀地李順王小波起義。距離北宋建立33年,距北宋統(tǒng)一四川29年。蜀地為什么會造反,很簡單,29年間,北宋朝廷把蜀地搬干凈了,把老百姓壓榨到極限了。不用分析,中國人能造反,肯定是統(tǒng)治者太不像話了。都是得到人吃人的程度,才能造反。兩宋農(nóng)民起義總計400多次,比較著名的還有:方臘、宋江、鐘相楊幺......
兩宋農(nóng)民起義不斷,是事實,也是常識。也只有上面講的,兩宋對于老百姓的搜刮太嚴重,才能解釋為什么農(nóng)民起義不斷。
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能解釋這個問題。
這也是解釋兩宋對外戰(zhàn)爭問題的根本:宋徽宗、宋欽宗為什么不敢和金兵拼命?趙構(gòu)為什么不敢北伐?是因為他們傻嗎?當然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人很多時候都忽略了老百姓的問題,但在當時皇帝的眼里,他們比誰都明白:真打起來,老百姓不可能幫他。他們對老百姓啥樣,他們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再加上農(nóng)民起義沒斷過,一直在發(fā)生,不斷的在提醒他們。
天底下的事都分兩面的,所有人、所有事,包括宋朝。一面,他是經(jīng)濟發(fā)達,另一面是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些人只看到了兩宋皇家、官宦、富人的悠閑、文雅、繁華。沒看到底層群眾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有衣服穿、有飯吃,會冒掉腦袋風險造反嗎?宋徽宗的奇石最能說明問題,一面是石頭擺在這,好看,神奇,漂亮。但另一面是幾千里把石頭運來,得死了多少老百姓,拆了多少家的房子,毀了多少地?花的錢都是從老百姓牙縫里摳出來的,還得再加上各級官員的盤剝。皇家園林里一塊石頭,得是同等重量老百姓尸體翻十倍換來的,最保守的算。
有些人本身處于 社會 最底層,但極其熱衷跪拜歌頌封建王朝,他驕傲他自豪。對同樣的底層其他億萬眾生的痛苦、死活,根本看不見,無所謂。甚至對自身的痛苦、死活都不在意......
宋朝所謂的經(jīng)濟發(fā)達,只是選擇性失明:只看一堆錢擺在這很多的一面,不看這些錢是從老百姓骨髓里榨出來的另一面。
不僅僅是兩宋,所有的朝代都這點事。兩千多年生產(chǎn)方式?jīng)]變,生產(chǎn)工具沒變,生產(chǎn)力沒變,老百姓創(chuàng)造出來的價值沒變。只不過是不停的換人來搜刮。老李家人當皇帝,一個老百姓身上能刮出一兩銀子,老趙家來了,得想法刮出一兩一。他刮1兩,我憑啥刮9錢?明顯是手下人辦事不行。所以這些事也不用皇上擔心,大臣們自然辦了。能刮一兩一,是能臣,刮9錢是廢物。很簡單,前朝的成績擺在這,咱只能比他高,不能比他低。而且還要考慮可持續(xù)發(fā)展,不能讓老百姓餓死,還得要他們活著,能干活,但還得保證刮出更多的錢,都要算計到骨頭縫里。
古代的老百姓都處于生死線上下,歷朝歷代層層加碼,壓榨到極限。稍微有個天災(zāi)人禍,立馬掉到生死線下面。大面積死亡,實在沒招了,才會造反。作為現(xiàn)代 社會 的人,歌頌任何一個封建王朝都是骨子里的奴性,加上無知。有些人是電視劇看傻了,以為古代隨隨便便老百姓都穿絲綢吃白面饅頭,拿飄柔洗頭呢.....怎么可能。連兩宋農(nóng)民不斷起義都不知道,就跟著贊美、討論,不是瞎攪合嘛。我之前說兩晉比兩宋強,但說的是兩晉的軍隊更能打。站在老百姓、現(xiàn)代人、人類 社會 進步的立場上整體看,都沒啥區(qū)別。
宋朝壓榨百姓,殺武將,對外卑躬屈膝,傳聞是對文人好,不殺文人,不殺上書言事者。使宋朝成了后世一些干啥啥不行所謂文人的精神寄托,筆桿子又掌握在他們手里。于是這些人不斷的在粉飾兩宋"經(jīng)濟、文化",無視民間疾苦。會說的不如會聽的,現(xiàn)在不少講座、大師在那講宋朝如何如何優(yōu)待文人......話你得會聽:我歌頌宋朝,因為宋朝優(yōu)待文人,為什么宋朝優(yōu)待文人我就歌頌他......潛臺詞:因為我也是文化人。明白沒有?這些人不是在歌頌宋朝,是在吹捧自己。某大師在那歌頌宋朝,對文人好,你聽到很開心,你內(nèi)心自動就把他劃到文人、高級知識分子甚至士大夫領(lǐng)域里去了。
歌頌宋朝的普通人,是不自覺的把自己劃到了文化人里面了。你要是把自己劃到武士階層,看宋朝肯定不順眼。我把自己劃到老百姓階層:都不是好東西。
唐朝老百姓創(chuàng)造出10錢的價值,老李家收走9錢。宋朝的老百姓頂天是創(chuàng)造出12錢的價值,老趙家收走11錢。留給你老百姓的,總是1錢。創(chuàng)造出20錢,他也得收走19錢。沒有機器的情況下,宋朝老百姓的生產(chǎn)力不可能真比其他朝代強。不可能10錢到百錢、萬錢的提高。同樣的農(nóng)具同樣的地,唐朝的農(nóng)民產(chǎn)100斤糧食,你宋朝的農(nóng)民憑啥能打出150斤?同樣的紡車,唐朝的婦女能生產(chǎn)一尺不,你宋朝的婦女憑啥能生產(chǎn)一尺半?不可能的。而真正的經(jīng)濟提高,上升到資本主義初期、萌芽的程度,怎么也得是一尺變千尺、萬尺。一尺變一尺一、一尺二根本沒意義。一個荒年把十年的家底全消耗沒了。
搜刮太狠,老百姓總鬧,根基動搖,還怎么打仗?家里老百姓不斷鬧,統(tǒng)治者不敢和外敵玩命。決心不堅定,打不贏。這里老百姓鬧事,搶糧劫道,那里鬧事稅收不上來,都影響整個國家的戰(zhàn)斗力。岳飛曾經(jīng)打過農(nóng)民軍,很多官軍也都打過農(nóng)民軍,官軍是一部分力量,農(nóng)民軍是一部分力量,都是宋朝自己的力量,這么一打,抵消了。國家還剩多少力量?國家總計10分力,農(nóng)民軍1分力,官軍拿出2分力去消滅他們,國家剩7分力。
和外敵打仗之前,戰(zhàn)斗力先來個7折。
宋朝怕老百姓鬧事,辦了一件很出名的事:征兵。
這是宋朝比較特殊的一點。他征兵很大程度是為了維穩(wěn),不是為了打仗。把大小伙子都招到軍隊里,養(yǎng)起來,省的他們鬧事?;烊兆泳托?。這樣的部隊戰(zhàn)斗力必然低下。另一方面民間干活的壯勞力少了,又增加了老百姓的負擔。
宋的戰(zhàn)斗力低,恰恰是他的經(jīng)濟高造成的。如果他不這么搜刮老百姓,經(jīng)濟降一降,讓利于民,老百姓念他好,打起來能真心幫他,他就敢打了。
另一方面,宋朝是趙匡胤武將篡位得的天下,歷代統(tǒng)治者都極其忌憚武將,也怕他們有樣學樣。所以把武將、軍隊管的死死的,有個風吹草動殺!宋朝把老百姓、部隊兩層根基全動搖了,交下的是只會花天酒地、奢靡腐化的文人,肯定打仗要吃虧。而所謂的宋朝不殺文人,深究也是很齷齪的事。岳飛被殺,他是要迎還天眷、要北伐、參與立太子,說的都是戳皇帝肺管子的事。那些文人說的都是家長里短、詩詞歌賦,頂天上升到稅收......很有分寸,說的都是不痛不癢的事,跟皇上沒大沒小扯淡、不涉及正經(jīng)事,這才沒人被殺。真有文人敢講岳飛說到事,也活不了。
任何朝代開國初期定下的政策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將來滅亡的因素,宋朝是建立在重武輕文的五代十國亂世之上,為了避免重蹈覆轍,開始了重文輕武的畸形政策,就注定了只能富有卻武事不振的悲哀。
宋朝的經(jīng)濟文化軟實力上是巨人,但軍事硬實力上卻是侏儒,發(fā)展嚴重不平衡,主要在于太祖太宗時代定下的政策。
唐亡于藩鎮(zhèn),而五代十國可以說是藩鎮(zhèn)之亂的延續(xù),宋太祖篡周立宋后,為了避免再次出現(xiàn)武將造反的情況通過杯酒釋兵權(quán)等方式加強集權(quán),并且重文輕武在文化精神上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宋太宗斧光燭影后登基為帝,為了證明自己不比哥哥趙匡胤差,發(fā)動了兩次北伐想收回燕云十六州,結(jié)果慘敗,就開始加深重文輕武政策重內(nèi)虛外了。
宋太宗北伐時采取“將從中御”的政策,自以為諸葛亮在世,經(jīng)常降詔于前線將領(lǐng)或授以方略或賜與陣圖,運籌于深宮之中,致敗于千里之外,鬧出了天大笑話。
宋朝負責軍務(wù)的是樞密院,而樞密院為皇帝直接所掌,也就是說皇帝直接成為最高軍事統(tǒng)帥了。樞密院雖能發(fā)兵,卻不能直接統(tǒng)軍,調(diào)兵權(quán)與統(tǒng)兵權(quán)是分開的。
領(lǐng)兵大將也是經(jīng)常性輪流調(diào)換,導(dǎo)致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尷尬情況,完美的杜絕了軍隊中出現(xiàn)個人勢力,成為私人性質(zhì)軍隊的可能。而且還是以文制武,戰(zhàn)時決策者皆由不懂軍事的皇帝親信文官或太監(jiān)擔任,改變預(yù)定戰(zhàn)略還必須要經(jīng)過皇帝同意。
宋朝的軍事政策雖然加強了皇帝集權(quán),使武將根本造反不了。但多方面制約下來,武將為文官或太監(jiān)所領(lǐng)導(dǎo),文官與太監(jiān)基本上都是不懂軍事之人,遇上有軍事才能的人還好,遇上沒有軍事才能的就是一種悲哀。大將的經(jīng)常性調(diào)換,也造成了統(tǒng)兵將領(lǐng)對于軍隊的了解還有控制是很弱的,而且改變軍事戰(zhàn)略還要經(jīng)過大后方的皇帝同意,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征在外還是需要一定的靈活性才可以面對瞬息萬變的戰(zhàn)局,而宋朝的政策使這種靈活性都成為不可能。
宋朝如此軍事政策,豈有不失敗之理,燕云十六州收不回罷了,西夏崛起立國,西南大理也拿不下,更是使安南徹底獨立出中國,重文輕武比之漢唐崇文尚武真是差了不知幾何。
當然還有很多人說宋朝勝率高,但問題在于所謂的勝率高是靠被動防御戰(zhàn)算出來的還是怎么算出來的?為何勝率那么高還一直丟失領(lǐng)土越來越小呢?最后更是衣冠南渡成為偏安一隅的南宋小朝廷呢?
宋朝開國初期過度的重文輕武政策早就注定了老吃敗仗的局面,更是注定了靖康之恥這樣的恥辱。
宋代經(jīng)濟迅猛發(fā)展,其都城汴京,也稱汴梁,即今日河南開封,當時是世界上最大、最強盛的城市,國畫《清明上河圖”,即當時繁榮景象的真實寫照。開國帝王趙匡胤,古籍及當今工具書,皆稱河北人,實際其祖義、父親皆在河南洛陽為官,家早已定居洛陽,趙匡胤也生在洛陽。
開封如今的清明上河園文景皆佳。還有一世界奇跡等待開發(fā),即6層疊加城。
就是因為宋朝經(jīng)濟發(fā)達,所以打仗的時候才總是失敗。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說的就是這個。
經(jīng)濟發(fā)達了,全國上下的人們都生活的安逸了。誰還愿意在打仗的時候玩命?北宋時期,確實是中國封建 社會 經(jīng)濟最發(fā)達的時期,東京汴梁城在全世界也屬于最大型的城市之一,繁華而熱鬧。相比較于其他朝代,宋朝時期的老百姓生活也相對安逸,因此上整個北宋時期沒有出現(xiàn)過,規(guī)模非常大的農(nóng)民起義戰(zhàn)爭。相對來說,老百姓過上了安居樂業(yè)的生活。正是因為這個,老百姓才不愿意讓孩子去吃糧當兵,即使當上兵的,也不愿意用命去換取戰(zhàn)爭的勝利,活著享受多好呀。當兵的這么想,領(lǐng)兵打仗的將軍也這么想,全軍上下都這么想,能打勝仗才怪呢。
為什么朝代更替的時候,農(nóng)民起義軍作戰(zhàn)那么勇敢,打起仗來那么不怕死呢?因為當時的環(huán)境民不聊生呀,當兵打仗是個死,不當兵打仗也還是個死,那還不如當兵打仗呢,萬一死不了,立了軍功,將來不可以做大官嗎?所以打起仗來,他們才會玩命,仗越早打完它們生存的幾率就越大。和平年代,經(jīng)濟越發(fā)達,人的命越值錢,人也就會越惜命,變得貪生怕死了。
不要光說過去,想想現(xiàn)在吧!那些經(jīng)濟越是發(fā)達的國家,如果沒有非對稱的絕對優(yōu)勢,誰還愿意發(fā)動戰(zhàn)爭?命值錢呀
你說的北宋還是南宋。北宋末年宋徽宗昏庸,朝政腐敗,任用奸臣排除能臣,導(dǎo)致最終的靖康之變。而南宋卻一直很堅挺。哪怕是面對強大的蒙古人,南宋也抵抗了很長的時間才最終滅亡。
將無臨機之權(quán),兵有黥面之辱。
信破財免災(zāi),真宗征遼有勝之之勢,尚訂澶淵之盟。喜與虎謀皮,聯(lián)金滅遼聯(lián)蒙滅金而終自滅焉!
既無太祖之武略,終鮮太宗之文謀,然代代談文說理,妄自樹立;黜異己鉗人言,盛世自愚(娛)!
破家亡國,深怨端王輕佻;蹈海殉節(jié),痛惜趙昺幼弱!勸君:挑燈細讀六國論,莫忘披覽十思疏!
重文輕武國策造成的
也不能說什么“屢戰(zhàn)屢敗”。譬如“澶淵之盟”實際上是雙贏,宋朝以不算多的“外援”(有資料說約為當時三個縣的財政收入)換來了宋遼之間百余年的和平共處,兩國人民得以休 養(yǎng)生 息,邊境貿(mào)易興旺發(fā)達,這有什么不好嗎?任何時候,窮兵黷武都不是個好國策。事實上,澶淵之盟后的百余年是中國 歷史 上獨一無二的黃金時代,政治寬松,言論自由,經(jīng)濟繁榮,文化昌盛, 社會 和諧??纯础肚迕魃虾訄D》,那是多么生動愜意的生活畫卷??!
北宋經(jīng)濟如此強大,為什么慘遭滅亡?筆者以為有以下幾個方面原因:
1.不能快速鞏固基本盤
經(jīng)過五代十國的大混戰(zhàn)、大洗牌之后,各方勢力趨于穩(wěn)定,而北宋建國后,在地理上面臨十分尷尬的局面,重要的戰(zhàn)略要地都不在撐控,特別是北面的戰(zhàn)略要沖燕云十六州。
北宋的北面主要是遼朝和北漢兩大勢力。其中遼是由契丹人建立的政權(quán),其部族于唐末開始崛起,并趁著中原大亂迅速擴張,到北宋建立時其勢力范圍已“東至于海,西至金山,暨于流沙,北至臚朐河,南至白溝”。
就像一杯攪動之后的渾水靜止下來之后,塵埃已經(jīng)落定,這時不好摸魚了,宋朝的這個局面跟春秋戰(zhàn)國時的大秦有點類似,大秦“奮六世之余烈”,用了幾代人的努力,而且期間大多都是明君,才最終統(tǒng)一天下。
再看看宋朝的后世君主,氣人不?
縱觀大漢、大唐、大明,哪一個大一統(tǒng)的王朝不是在天下大亂之后,老的勢力消耗殆盡,而新的勢力根基未穩(wěn)之時,快速地擴大基本盤,打下的江山根基穩(wěn)固。
北宋前兩代皇帝還算刻苦用功, 但看看北宋與大遼的交界處,剛好只有一個燕云十六州卡在喉朧上,本來是中原人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堡壘,現(xiàn)在遼國手上,而西面是西夏,包抄迂回的余地都沒有,只有從正面剛 ,結(jié)果用了兩代皇帝也沒有收回來,后面的敗家子更無能為力了,宋朝從此便一蹶不振,節(jié)節(jié)南退。
2.軍事上自廢武功
軍事上自廢武功,為了不傷著自己,就把刀搞鈍了,顯然也很難傷到敵人了。
趙匡胤本人就是通過“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建立了北宋,正因如此,在北宋建立之初,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將們成為了趙匡胤的心腹之患。
為了收回兵權(quán),趙匡胤用“杯酒釋兵權(quán)”成功地架空了那些開國猛將,而那些次一級的軍官則用一些資望較淺容易駕馭的人物充任。但是這些手段在趙匡胤看來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為了徹底斷絕武將們造反的可能,防止出現(xiàn)唐末藩鎮(zhèn)割據(jù)的重演,避免成為五代十國之后第六個短命的朝代,趙匡胤開始著手軍事制度的改革。
“更戍法”是宋朝特有的軍事制度,按照“更戍法”的規(guī)定將士需常加以易置和調(diào)換,如此一來便可以做到“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借以防范士兵和將領(lǐng)之間發(fā)生深厚的關(guān)系。 徹底了消除唐末五代軍事將領(lǐng)以武力稱雄一方,威脅到朝廷的隱患。
但這樣一來也造成了將領(lǐng)們尤其是主將并不熟悉所率領(lǐng)各部隊的特性與戰(zhàn)斗力,對下屬部隊亦無威嚴可信,勢必影響作戰(zhàn)效果。
3.重文輕武,外行管內(nèi)行
宋朝時重文輕武導(dǎo)致出了很多怪象,真正能打仗的大將軍狄青被歧視,最后郁郁而終。文官們宣稱“在東華門外唱名的才是好漢”,武人在當時是非常沒地位非常不受人重視的。文人指揮,外行管內(nèi)行是常態(tài)。而且兵員本身素質(zhì)也不咋地,常年不訓練,大多都偷偷改行兼做其他職業(yè)。也就是說,真正上了戰(zhàn)場,這群宋兵根本就不算職業(yè)軍人,而是生意人,手藝人,潑皮無賴,街頭雜耍的集合體。
雖然北宋有著發(fā)達的經(jīng)濟,有遠超過前朝的財政收入,且多用于養(yǎng)兵、養(yǎng)官,卻因兵額增長太快和官員中飽私囊而總感軍費不足,便允許軍隊經(jīng)商。此風一長,軍隊訓練廢弛,平日多從事“綱運”(即官府長途販運)雜役,士兵織毛緞還成了官員的財源。
這種武藝荒疏的軍隊,對西北小邦西夏也屢戰(zhàn)屢敗。 可以說北宋是吃允許部隊經(jīng)商惡果的第一個朝代。這種允許部隊經(jīng)商的使部隊戰(zhàn)斗力大大削弱的后果相信熟悉前些年我國部隊經(jīng)商內(nèi)幕的人都深有體會。
趙匡胤除了進行軍事制度改革之外,還明確提出了“興文教,抑武事”的方針,廣開科舉文選,重用文人,以至于個人科舉的成功勝過任何軍功,成為踏上仕途的最重要的途徑?!盃钤堑?,雖將兵數(shù)十萬,恢復(fù)幽薊,逐強虜于窮漠,凱歌勞還,獻捷太廟,其榮亦不可及也”成為了當時的 社會 寫照。
除此之外,文武官員所受到的待遇也是天壤之別。北宋名將狄青因出身行伍而備受歧視,當時曾與其共事的韓琦盡管官階和他相等,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無可奈何之下的狄青發(fā)出了“韓樞密功業(yè)官職與我一般,我少一進士及第耳”的感慨。
在這種 社會 風氣下,越來越多的人棄武從文,古代漢人身上的尚武精神日漸衰弱,北宋的軍事實力也逐漸被遼、西夏、金所超越,最終導(dǎo)致了北宋國土淪喪,老百姓家破人亡。
4.松弛的軍法以及腐敗的軍政
北宋的俊發(fā)松弛,在歷朝歷代可是出來名的。雖然趙匡胤自稱軍法嚴格,但是這僅限于軍士和普通將校,宋初大將王全斌、崔彥進和王仁贍破后蜀時犯法,經(jīng)百官集議定罪,一致認為應(yīng)當處死,宋太祖卻特令赦免。自從趙匡胤開啟了這種以法殉情的先河后,后世皇帝在處理武將的問題上便都犯起了執(zhí)法松弛的毛病,一支紀律松弛的軍隊,其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
除了松弛的軍法外,北宋時期軍隊腐敗也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北宋中后期武將貪財黷貨、兼并土地成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嚴重的 社會 問題,但是即便如此那些參與貪污腐敗的將領(lǐng)依舊沒有受到朝廷的懲罰。
宋朝軍政腐敗還體現(xiàn)在私役軍事和刻剝軍士。據(jù)史書記載,當時上層將領(lǐng)私役軍士的勞作范圍極廣,如修造地宅,伐薪燒炭,種植蔬菜,織造緞子、坐褥,做木偶戲人,刺繡,奏樂等等,堪稱無所不有。公器私用,讓這支軍隊疏于訓練,軍不成軍,極大損傷了軍隊的戰(zhàn)斗力。
宋朝情愿送東西也不和親,其實并不是宋朝不愿意,而是沒有資格進行漢代唐代的那種級別的和親,大多情況下只能選擇不和親。
相對于那些金國,西夏等國家,他們不愿意當宋朝的女婿,反而想要宋朝做自己的女婿。而一些遠方的小國求著和親,宋朝又不愿意。宋朝的公主曾經(jīng)也嫁到過遼國,但是這誰也占不上便宜,大家平輩,為什么還要費那么大勁來和親呢?
無論是什么性質(zhì)的和親,古時候都有政治目的。和親起源于春秋戰(zhàn)國時代,秦國和晉國就是最好的證明。后來的各朝各代和親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追求和平,有的是忍辱負重,還有的是為了聯(lián)盟,共同抗擊外敵。
著名的和親有昭君出塞,文成公主等。中原王朝的和親都是建立在自身勢力很大,但是又沒有辦法滅掉對方的情況下,這樣才會把女兒嫁過去與之和平相處。西漢初年的和親并不是漢王朝主動提的,而是匈奴那邊主動要求把華夏的兒女嫁到北方草原。
漢唐與周邊國家的和親,差不多算是做了他們半個太上皇,做了他們君主的老丈人。和親當姑爺?shù)囊话愣际侨鯂?,就算不弱也是綜合實力比較差的一方。誰當老丈人誰當姑爺,這是有講究的。
一直說漢唐和親是屈辱的,但是用一個女人的一生,免去了成千上萬老百姓流離失所和將士的慘死不歸,怎么樣都是賺的,況且做了對方的老丈人國書上這樣寫也更有面子。
自從雍熙北伐之后,遼朝就經(jīng)常在宋遼交界處搶劫殺掠,到景德元年終于演變成大規(guī)模侵宋戰(zhàn)爭。宰相寇準力主抗戰(zhàn),結(jié)果真宗親征,宋軍士氣大振,與遼軍相持在澶州城下,遼軍被迫求和。經(jīng)過幾番交涉,兩國議和成功。和約主要內(nèi)容是:宋每年給遼絹廿萬匹,銀十萬兩,雙方為兄弟之國。史稱該和約為「澶淵之盟」。
以歲幣換和平 /item_875_216_0_1.html
北宋也不能說是贏了.
我懂你意思了. 你是說"歲幣"這個叫法是不是一種抬高自己的叫法.我覺得有美化粉飾的意味.但不能說是"壓歲錢".
老西兒,也叫老西子,是舊時在華北、東北一帶對山西人的一種稱呼。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這是種中性的叫法,并非貶義,其由來大概有這么三個緣故——首先是山西位于華北、東北的西邊;其次是山西人愛喝老陳醋,而醋的古稱為“醯”(xī),故被取了諧音;最后就是古代人口很少流動,但明清以后有大批的山西人跑出來做生意,而且這幫家伙還普遍精明摳門,才有了“老西兒”這么個略帶戲謔的叫法。
而古往今來最著名的兩個老西兒,大概就是北宋的寇老西兒和近代的閻老西兒了。
是不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位閻老西兒咱們不去說他,而寇老西兒的由來則完全是藝術(shù)加工的結(jié)果——在劉蘭芳和田連元兩位老師所講的長篇評書《楊家將》中,都不約而同的將寇凖塑造成了老西兒,一開口就是地道的山西腔,還動不動就愛抿一口老陳醋,這就給人留下了寇凖是個山西人的深刻印象,“寇老西兒”這個人物也隨之深入人心。
事實上,現(xiàn)在找不出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證明“老西兒”這種稱呼在北宋時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同時將寇凖塑造成山西人的理由也是頗為勉強的。
老寇家的先祖確實曾在山西居住過(今山西晉中附近),但很早就遷去了華州下邽(今陜西渭南),父祖輩及寇凖本人也都是出生并成長于下邽。因此要按祖籍算說寇凖是山西人還勉強說得通,但要說他滿口山西腔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畢竟寇凖的一生中,除了在大中祥符四年(公元1011年)陪著宋真宗趙恒跑到汾陰(今山西萬榮附近)祭祀后土外,幾乎找不到他在山西任職或居住的記載。
就像我的祖上都是從齊魯大地闖關(guān)東跑到東北這嘎達來的,但只要是稍微“醇厚”點的山東方言我都聽不懂,更別提說了。
而且作為一名歷史人物的寇凖,其人生經(jīng)歷和人物形象與文藝作品中的那個寇老西兒,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
寇凖,字平仲,生于北宋建隆二年(公元961年)。
話說在唐末到北宋初年那個混亂的年代,老寇家仍然保持著讀書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寇凖的老爹寇湘就曾考中過會試甲科頭名:
虎父無犬子。太平興國五年(公元980年)年不及弱冠的寇凖便高中進士,被授官大理評事,先后前往巴東(今湖北巴東)、成安(今河北成安)任知縣。后因年輕有為又政績卓著,寇凖被調(diào)入京城擔任尚書虞部郎中和樞密直學士等職,開始步入仕途的快車道。
相較于影視劇及曲藝作品中那個足智多謀、斷案如神的寇老西兒,現(xiàn)實生活中的寇凖更多的是以魏徵、包拯式的鐵血諫官的形象而聞名。
端拱二年(公元989年)寇凖于殿中奏事。可能是一時情緒激動,于是張嘴就噴,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帝陛下留。宋太宗趙炅越聽越氣,便想拂袖而去,沒想到他的袖子有點長,被寇凖趁機抓住,然后又是一頓貼身近噴。
(最近我也總是遭遇貼身近噴,所以再解釋一遍——宋太宗趙炅(音jiǒng)原名趙匡義,后來為了避他大哥的諱改名趙光義。再后來當上了皇帝,又因為“光義”都是常用字,臣民避諱起來太麻煩,于是又改名趙炅。所以宋太宗就是趙炅,趙光義只是他稱帝前的名字。
而稱帝改名由此還成了兩宋皇帝的潛規(guī)則。有時還搞得復(fù)雜無比,比如封王要改名、冊太子要改名、稱帝了還得改名——像宋真宗趙恒和宋孝宗趙昚(音shèn)都改過好幾個名,經(jīng)常搞得人傻傻分不清。
在兩宋十八帝中,沒改過名的只有八位。其中除了開山老怪趙匡胤外,剩下沒改過名的都是妥妥的昏君或亡國之君,這事說起來也是蠻詭異的。)
又跑題,趕緊再說回到寇凖。
趙炅被寇凖噴了一臉唾沫星子,估計不被氣死也得被惡心死。這要放在明清兩朝后者最輕也得罷官奪職,弄不好還得被打頓屁股,不過這種事情在唐宋時期卻挺常見。而且趙炅雖然人品可疑、打仗的本事也矬了點,但總體上還算是個明君。既然是明君,那么虛心納諫就必須是基本涵養(yǎng),所以老趙只好認栽,還得捏著鼻子把這貨夸一頓:
既然都被皇帝比作為魏徵了,這下寇凖想不升官都不行了。于是他很快遷任左諫議大夫、樞密副使,后又改任同知院事,成為了北宋政壇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不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剛剛30出頭就成了大宋朝預(yù)備役宰相的寇凖,驕傲的小尾巴無論如何也壓不住了,于是就跟樞密副使、知院事張遜發(fā)生了矛盾。
人家老張不但官比寇凖大,資格更老,還是趙炅稱帝前的潛邸舊臣——但凡寇凖有點政治頭腦,也不至于跟自己的這位頂頭上司死磕,而且還是甭管多雞毛蒜皮都捅到趙炅面前大吵大鬧的那種。果不其然,沒多久皇帝就煩了,對二人的處置看似各打五十大板,但實則大有玄機——張遜降職為降右領(lǐng)軍衛(wèi)將軍,照樣留京領(lǐng)兵不說,趙炅對其信任也絲毫不減,不久后還派他去平息西蜀李順的叛亂。
寇凖呢?則被罷職免官打發(fā)到青州去做知府。在兩宋,京官和地方官之間可謂有著天壤之別。尤其是京官被打發(fā)到了地方,哪怕是加官進爵也足以讓人如喪考妣,因為那就意味著貶黜,政治前途可謂是一片灰暗。
寇凖遭貶官固然有得意忘形的緣故,不過因為造成他倒霉的對象是張遜,又讓其受到了廣泛的支持與同情。
為啥?原因很簡單,因為張遜是個武人。
北宋立國以后,雖然宋太祖趙匡胤通過“杯酒釋兵權(quán)”確立了文尊武卑的基本政治秩序,但因為對外征戰(zhàn)頻仍,況且那一批開國宿將還沒死絕或是被養(yǎng)成豬,所以直到宋真宗趙恒即位后,武官在朝堂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地位和發(fā)言權(quán)的。而文官呢,自然對這種情況不會滿意,所以一直在千方百計的與其爭權(quán)奪利。
于是跟張遜爭風吃醋且慘遭敗績的寇凖,在文官集團中的聲望和影響力卻因此大增,一時間居然成了為了集體利益“光榮犧牲”的英雄式的人物。再加上趙炅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于是在一大批文官的運作下,寇凖不但很快又被調(diào)回了京師,還升官當上了副相。
當然在士大夫的筆下,這都是寇凖“圣寵不衰”的結(jié)果,與他們無關(guān):
不過在遭遇了人生的第一次挫折之后,寇凖顯然也吸取了教訓、增長了經(jīng)驗,二度入京后整個人都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比如說此時的趙炅因舊傷復(fù)發(fā),自覺命不久矣,便開始操心起立儲這件事。不過事關(guān)皇統(tǒng)承繼向來是歷代王朝的天字第一號大事,北宋的情況又尤其特殊。趙炅的帝位是從他老哥趙匡胤手中拿到的,這樣一來他要尋找接班人就比別人更麻煩——到底是傳給兒子,還是侄子?
所以立儲就成了北宋朝堂最大的一顆雷,誰碰誰死。不過當趙炅問到寇凖時,后者的回答就非常巧妙:
寇凖的意思很簡單——皇帝選誰,我就服誰。但他真是這么想的?我覺得未必。
想當初宋太祖趙匡胤莫名暴死后,趙炅以皇弟身份踐祚執(zhí)政21年,滿朝的文武百官對此大多數(shù)擁護和支持的。但在太祖一系的眼中,這幫家伙弄不好就是叛臣逆黨,最次也得算是反復(fù)小人。所以哪怕趙炅不想選自己的兒子接班,滿朝文武就算為了自家的前途乃至身家性命都寧死不能同意。寇凖當然也不會同意,否則他就是自絕于仕途,以后甭想再在朝堂上混了。
而且寇凖巧妙的暗示過趙炅:你可選得選個“副天下望者”,否則我還是會反對的。這話趙炅一聽就懂,而且頗合心意,所以就選擇了他的第三個兒子、襄王趙元侃為太子,于是君臣皆大歡喜。
兩年后趙炅駕崩,趙元侃隨即即位,并改名趙恒,是為宋真宗。
而在其接班的過程中起到過至關(guān)重要作用的寇凖,自然而然的受到了趙恒的感激和報答,遂成為真宗朝舉足輕重的人物。
趙恒想讓寇凖當宰相,在朝中是個人所共知的秘密,而且很快又迎來了不讓寇凖拜相都不行的時機。
趙炅在位時一直謀求收復(fù)燕云十六州,為此發(fā)動了兩次大規(guī)模的北伐,結(jié)果卻是不但數(shù)十萬大軍盡喪,連他自己也屁股中箭,最后死于舊傷復(fù)發(fā)。
來而不往非禮也。等北宋攻不動了,契丹人的報復(fù)也就來了,尤其是趁著趙恒剛剛即位的時機頻繁騷擾邊境。
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在契丹臨朝稱制的太后蕭綽和遼圣宗耶律隆緒娘倆更是率20萬大軍大舉伐宋——一看這架勢就跟往年的“打草谷”截然不同,顯然是想憑一戰(zhàn)之力滅掉大宋朝,繼而入主中原。
趙恒君臣這下可慌了手腳。面對如此危局,他們想到了兩條應(yīng)對措施,其一就是趕緊加封寇凖為集賢殿大學士(北宋宰相通常以兼昭文館大學士者為首相,執(zhí)史館者為次相,兼集賢殿大學士者為末相)。畢竟老寇既受皇帝信任,又跟文官集團一條心,而且腦子還好使,說不定升官了就能想出啥主意把契丹人弄回老家呢?
第二條就是趕緊跑路。話說大家都是君子嘛,怎么能立于危墻之下呢?不過臨陣逃跑的名聲太不好聽,不如改成遷都糊弄人。至于遷到哪兒去的問題,諸大臣就都打起了“誰不說咱家鄉(xiāng)好”的主意——參政知事王欽若是臨江軍新喻(今江西新余)人,便主張就近遷都金陵(今江蘇南京),樞密副使陳堯叟是閬州閬中(今四川閬中)人,所以提議遷往成都。以此類推,寇凖是不是應(yīng)該力主把京師弄到老家長安去?
誰知老寇壓根不按套路出牌,反而對王欽若等人喊打喊殺:
寇凖非但阻止了皇帝臨陣脫逃,還擔心王欽若繼續(xù)使壞,便找借口把他從趙恒身邊調(diào)走。于是兩人關(guān)系破裂,王欽若開始想盡辦法給寇凖挖坑。
不過寇凖雖然能阻止趙恒逃跑,卻無法阻止契丹大軍在大宋朝的國土上不斷的攻城略地。到了當年10月,遼國大軍攻陷了祁州,兵圍地處黃河沿岸的澶州——一旦澶州再度失陷,那就意味著黃河天險不復(fù)存在,宋京汴梁即將暴露于契丹人的鐵蹄之下,亡國亦未可知。
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壓上賭桌的寇凖再無退路,幾乎是強逼著趙恒御駕親征來到澶州前線。不過這位懦弱的大宋皇帝死活都不肯渡過黃河,這可咋辦?
還是寇凖有辦法。他本是書生,所以深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真諦,就跑去找到禁軍大將、殿前都指揮使高瓊求助。于是寇凖和高瓊一個靠忽悠、一個靠嚇唬,幾乎是將趙恒綁架進了澶州城,從而大大提振了宋軍的士氣:
此后在澶州城下,宋將張環(huán)用床弩射殺契丹大將蕭撻凜,再加上遼軍孤軍深入、糧草不濟,又面臨被宋軍合圍的危險,所以便向宋軍請和。對此趙恒是求之不得,不顧寇凖等主戰(zhàn)派的反對,還是跟遼國簽下了一紙澶淵之盟。
澶淵之盟雖未割地,但卻發(fā)明出了“歲幣”這個讓大宋朝至亡都擺脫不掉的恥辱之物,稱其為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也不為過。不過,若是沒有寇凖竭力主戰(zhàn)并連蒙帶騙的沒讓趙恒臨陣脫逃,弄不好靖康之變就得提前120多年爆發(fā),到那時想跟契丹人求個澶淵之盟都是妄想。
所以經(jīng)常有人說寇凖拯救了北宋,并為其續(xù)命百多年,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我還是覺得沒道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事實上歷史上除了南北朝時期那些姓劉、姓高的以及明太祖老朱以外,閑著沒事就喜歡砍幾個大臣腦袋耍耍的皇帝還真沒幾個。畢竟作為帝王哪怕能為所欲為,但要維持和治理江山還是少不了大臣們的協(xié)助和配合——只要沒有觸及到底線和核心利益,沒誰愿意把彼此間的關(guān)系搞得那么緊張和復(fù)雜。
但皇帝難伺候倒是不假。歷史上如秦皇漢武、唐宗明祖那樣有著遠大理想和堅定意志的明君雄主畢竟是少數(shù),絕大部分皇帝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著這樣那樣的毛病。有時候大臣們一個沒伺候好、讓這位爺受了刺激,弄不好就會整出個精神病人,從此搞得天下大亂,誰沾上誰倒霉。
比如趙恒。這貨剛即位時,因為老爹留下的家底比較厚實,再加上他當時比較勤政,還挺簡樸,眼光又不錯,任用了名臣李沆等人為相,于是將國家治理得不錯。史書記載當時經(jīng)濟形勢大好,國庫充盈,百姓的日子也過得去,史稱“咸平之治”。
起碼在當時,如果誰要說趙恒是個昏君,那絕對是昧了良心。
但一場澶州之戰(zhàn)和一紙澶淵之盟,徹底讓趙恒與此前判若兩人。
盡管官方拼命的吹捧澶淵之盟的正面價值,但真正的大人物們誰不知道那是咋回事?再者就算這紙跟契丹人的盟約對大宋朝真的利大于弊,那么居功至偉的也是與敵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和以寇凖、高瓊、李繼隆為首的文武百官,而那位本應(yīng)該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呢?除了拖后腿就是拖后腿。就算最終站在了前線鼓舞士氣,那也是被哄著、逼著甚至是綁架去的,沒當場尿褲子已經(jīng)算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尤其是王欽若這個壞種還打著攻擊寇凖的旗號給了趙恒致命一擊:
于是,趙恒的心態(tài)崩了。
此后,為了挽回面子以及重塑帝王威嚴,他又是偽造天書,又是東封西祀,又是大建宮觀,又是賞官賜祿,還寵信“五鬼”(即王欽若、丁謂、林特、陳彭年、劉承珪)這樣的小人,把大宋朝上下搞得一團糟。最后到了晚年的趙恒,已經(jīng)精神錯亂到了半瘋的狀態(tài),淪為了萬世笑柄:
趙恒瘋不瘋、死不死的沒人關(guān)心,關(guān)鍵是他的倒行逆施給大宋朝的衰亡拉開了序幕。
其一,趙匡胤和趙炅在位期間,盡管一直在推動崇文抑武的政策,但對于文官也不是一味的包庇縱容,該殺的也殺該貶的也貶,士大夫?qū)Υ艘膊桓矣猩镀狻?br>
而趙恒在澶州之戰(zhàn)中尊嚴喪盡,此后的倒行逆施又徹底失去了人心,使得君權(quán)與臣權(quán)失去了平衡。尤其是他為了挽回失去的面子,不惜給掌握了輿論話語權(quán)的士大夫做“舔狗”,更使得后者愈發(fā)嘚瑟了起來。
而在趙恒晚年因病將大權(quán)盡委于皇后劉娥,使得其野心萌發(fā)想做武后第二,使得后來即位的宋仁宗趙禎幾乎淪為傀儡。后來即便親政,也因為性格軟弱使得士大夫愈發(fā)囂張——后世流傳的所謂“不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人”、“與士大夫治天下”等謊言就是在仁宗朝傳出并成為既定事實的。到了宋英宗趙曙在位時,富弼甚至膽大到了敢于當面發(fā)出廢立之威脅:
這種事甭管發(fā)生在哪朝哪代,老富都得是拉出去剁碎了喂狗的下場。唯獨在大宋朝,人家非但沒事,還贏得了忠直的美名。
皇權(quán)不振,是兩宋始終富而不強、大而積弱的主要原因,而這個鍋必須由趙恒來背。
其二,在澶淵之盟以前,北宋經(jīng)過40多年的經(jīng)濟恢復(fù),已經(jīng)日漸富庶,財政狀況也非常良好??墒墙?jīng)過趙恒的一番裝神弄鬼和大肆鋪張,徹底將北宋的財政拖入了深淵:
從此,冗兵、冗官、冗費這“三冗”就成了勒在北宋王朝脖子上的絞索。哪怕是范仲淹、王安石這樣百年一遇的大才出手試圖解鎖這一難題,其結(jié)果也是讓靖康之恥來得更快、更猛烈了而已。
其三,趙恒在澶州城下的軟弱,卻讓北宋君臣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低成本保家衛(wèi)國的“妙招”,那就是花錢買平安。對于堂堂大宋朝來說,一年幾十萬銀絹算個毛線?既然掏出這點錢財就能讓大家繼續(xù)花天酒地、混吃等死,誰還愿意多花百倍、千倍的真金白銀去整軍備戰(zhàn)?于是國防日益廢弛,武人的地位愈發(fā)豬狗不如,啥都不懂的文官都能冒充內(nèi)行去前線瞎指揮,反正打輸了無非是再多花點錢,又不是給不起……
于是大宋朝送歲幣送得愈發(fā)輕車熟路。除了契丹人外,隨后的黨項人、女真人、蒙古人自然也少不了,反正誰來敲打大宋朝兩下都能賺到大筆的票子花花。
然而要是花錢買平安這個妙招不靈光了,大宋朝的君臣就徹底懵圈了。于是徽欽二帝被像狗一樣的擄走,于是宋恭帝趙?被忽必烈打發(fā)去當了和尚,于是陸秀夫只好背著宋末帝趙昺跳了海。
所以一紙澶淵之盟看似拯救了大宋朝的一時危局,但其實卻為其最終的衰亡埋下了難以挽回的隱患。而在其中起到至關(guān)重要作用的寇凖,又該怎樣去評價他的功過是非?
翻開史書,無論正史野史,寇凖都算得上是個正面人物,風評極佳。
而史書都是士大夫們寫的,那么我們可以得出一個基本論斷——那就是甭管寇凖的一生曾有多么的輝煌,后來又有多么的倒霉,但他的所言、所行和所為都是符合士大夫的價值觀的。
而自科舉制度使得士大夫階層崛起以來,他們始終為之孜孜以求的是什么?當然是爭權(quán)奪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斗皇權(quán)。
從這個角度看寇凖,他在澶淵之盟前后的一些行為就很好理解了。
首先可以確定的,寇凖是主張限制皇權(quán)、堅決維護士大夫利益的。至于什么關(guān)心民生、愛民如子啥的當笑話聽聽就得,不必當真。
早在淳化二年(公元991年)因為某些地區(qū)發(fā)生了旱災(zāi),宋太宗趙炅就召來群臣商討解決的辦法??墒强軆齾s腦洞大開的扯出漢時董仲舒的天人感應(yīng)理論,一下子就把話題給帶跑偏了:
那趙炅到底干了啥壞事?原來此前不久因為受賄,趙炅宰了一個叫祖吉的官,還打了王淮的屁股。而寇凖首先認為趙炅處置不公、包庇了王淮(這貨是參知政事王沔的弟弟),其次是反對皇帝對高貴的士大夫動粗,砍頭肯定是不對的,打屁股也欠妥,所以才遭到了老天爺?shù)膱髲?fù)。至于正在旱災(zāi)中嗷嗷待哺、死了一地的老百姓,哪有祖吉和王淮這兩個遭受了不公正待遇的士大夫重要,又關(guān)他老寇啥事?
而史官對于寇凖的表現(xiàn)是持贊善態(tài)度的,還替趙炅表態(tài)“由是知淮為可用矣”。
而在澶州之戰(zhàn)中,寇凖先捧后騙,后來幾乎用綁架的方式把趙恒強行弄到了對遼作戰(zhàn)的第一線,就差往他手里塞把刀子沖進敵陣砍人了——真有這個必要嗎?
事實上當時契丹人雖然氣勢洶洶、一度打得宋軍雞飛狗跳,但很快就陷入了窘境。起碼在趙恒被寇凖強逼著北上之前,他們已經(jīng)在河北大地上轉(zhuǎn)悠了好幾個月,卻只拿下了遂城、祁州和德清等幾座不重要的小城。像保州、定州、冀州這樣的大城契丹人根本啃不動,至于雄州、霸州、大名這樣的戰(zhàn)略要地,契丹人干脆連打都不敢打,只能繞著走。即便如此,他們?nèi)該p兵折將數(shù)萬人,其中在瀛州一戰(zhàn)非但沒攻下城,反而被干掉了萬余人,實在是有些打不動了。
而且在戰(zhàn)略大勢上遼軍也是孤軍深入、身陷重圍——前有北宋禁軍主力攔截,側(cè)翼有河東軍居高臨下虎視眈眈,只要身后無數(shù)座兵城中的河北守軍齊出,那就是鐵壁合圍、關(guān)門打狗之勢,契丹人就此全軍覆沒也非妄言。比如后來富弼在出使遼國時曾遭到戰(zhàn)爭威脅,就直接拿澶州之戰(zhàn)說事,讓遼興宗耶律宗真啞口無言:
在這種情況下,遼軍除了退兵就只能議和,否則根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所謂的北宋有亡國之危,要么是危言聳聽,要么是夸大其詞,反正是別有用心。
而這時候把趙恒攆到前線去,除了提振士氣外對戰(zhàn)局毫無影響。況且要是這貨在澶州城頭尿了褲子的話,到底又能提振誰家的士氣?再說要不是趙恒臨戰(zhàn)軟骨頭,弄不好澶州之戰(zhàn)的結(jié)果就不是一紙澶淵之盟,而是宋軍將契丹人一勺燴了、進而收復(fù)燕云十六州也說不定。
寇凖身為宰相,不可能不知道上述情況,更不可能不了解自家主子的德性。那么他非逼著趙恒上前線的目的為何?
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對手——寇凖的死敵王欽若盡管一肚子壞水,但是他揣摩前者此舉動機時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啥意思?就是說寇凖一力主戰(zhàn),可是又沒把握贏(一介書生,根本不懂軍事),干脆就孤注一擲將皇帝也壓上賭桌,要贏一起贏,要死一起死。
最后他賭贏了,可付出的代價卻是趙恒的名聲從此成了臭gou屎。而為了挽回名聲,他又做盡了倒行逆施之事,最后將大宋朝拖入了深淵。
從這點來看,寇凖力阻趙恒逃亡遷都固然是使得北宋沒有提前一百多年變成南宋,但是他此后的瘋狂之舉,卻在有意無意間給大宋朝捅了最狠的一刀。
但要說他拯救了北宋,無論怎么說都是言過其實的。
趙恒并不傻,起碼沒傻透腔。所以在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自然對寇凖有了想法。于是在澶淵之盟的墨跡未干之際,他就把寇凖的宰相給擼了,然后攆到地方去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到了14年后的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情況又發(fā)生了變化。
此時寇凖的死對頭王欽若已遭罷相。另一個壞蛋丁謂盯上了這個位置,但資歷卻不夠,便打起了拉上寇凖替自己撐腰的主意。偏偏寇凖又是個官迷,于是就不顧反對二度進京為相。
可是吃了丁謂喂到嘴邊的飯,卻并不意味著一生桀驁的寇凖就會給丁謂的面子。于是屢屢遭寇凖打臉的丁謂像王欽若一樣恨上了他,更要命的是寇凖還看不慣替老公執(zhí)掌朝權(quán)的皇后劉娥,拉著知制誥楊億秘密謀劃讓太子趙禎監(jiān)國——此時的趙恒已經(jīng)病得完全無法理事,朝中最有權(quán)勢的兩個人就是劉娥和丁謂,結(jié)果統(tǒng)統(tǒng)都被寇凖得罪了個遍,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結(jié)果在天禧四年(公元1020年)借宦官周懷政謀劃政變之機,丁謂誣告寇凖參與謀反,想置其于死地。后來雖然因為證據(jù)不足讓他逃過一死,但也因此遭罷相被貶往雷州。3年后,寇凖病死他鄉(xiāng),享年63歲。
明道二年(公元1033年)趙禎為寇凖正名昭雪,恢復(fù)其太子太傅、萊國公之職,贈中書令,謚號忠愍。
寇凖在如今的影視或曲藝作品中的形象通常都很正面。但在真正的歷史中,這個人物經(jīng)常讓人不知道該說些啥好。
如果非要給個評價,那就是不靠譜。
有一次宋太宗趙炅緊急召集重臣商討要事,結(jié)果大伙都到了以后就差一個寇凖。這時趙炅無須任何人提醒和報告,就非常肯定的說:這貨一定是又喝多了。
這樣的大臣要是攤上像秦皇漢武或是洪武、乾隆那樣御下嚴苛刻薄的皇帝,沒準腦袋都被砍了幾個來回了。也就是老寇有幸生在寬容的大宋朝,非但皇帝能擔待,官還能越做越大。
而寇凖嗜酒如命這一惡習實在是太出名了,以至于我懷疑他在做出把趙恒綁架去澶州這個決定時,弄不好也是醉醺醺的。
整個北宋因貪杯而聞名的重臣除了寇凖,另一個就是歐陽修。后者剛中舉后被打發(fā)到西京(今河南洛陽)當推官,結(jié)果他一天到晚不干正經(jīng)事,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喝酒泡妞,最后惹火了頂頭上司王曙:
王曙和歐陽修誰說得對?當然是都對。畢竟人家王曙是寇凖的女婿,肯定不會說自己老丈人的瞎話;而歐陽修雖然做官糊涂,但做學問寫文章的本事還是靠得住的。
想當初丁謂請寇凖二度拜相,親朋好友都勸他不要中了丁老奸的詭計,干脆拒絕算了??墒抢峡茈m然已經(jīng)快60了,卻依然很有上進心,結(jié)果因為“不知止”而倒了大霉。
當然讓他倒霉的直接導(dǎo)火索還是“縱酒過度”:
官迷、濫飲還大嘴巴,這樣的寇凖要是還不倒霉,那才真是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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