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啊讀，沒有察覺光線漸暗，”他說，“但是永遠不能原諒他對她做出的犧牲。”我早就發(fā)現(xiàn)在我最嚴肅的時候，人們卻總要發(fā)笑。實際上等我過了一段時間重讀自己當初用真誠的感情所寫的那些話時，我也忍不住想要笑我自己。這一定是因為真誠的感情本身有著某種荒唐可笑的地方，不過我也想不出為什么會如此，莫非因為人本來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行星上的短暫居民，因此對于永恒的心靈而言，一個人一生的痛苦和奮斗只不過是個笑話而已。隨著我們年歲的增長，我們會日益意識到人類的錯綜復雜、前后矛盾和不通情理；這就是那些本來應該比較適當?shù)厝ニ伎家恍└鼮閲烂C的主題的中老年作家把他們的心思轉(zhuǎn)向想象中的人物瑣事的唯一借口，因為如果對人類的研究應當從人入手的話，那么比較明智的方法顯然應當是去研究小說中的那些前后一致、有血有肉的重要的人物，而不是現(xiàn)實生活中那些沒有理性、模糊不清的形象。人心有多大，悲哀傷痛就有多大。有些人，你和他們打招呼說：“最近怎么樣 ”他們會說“很好啊，謝謝你”。如果他們認為你真在乎他們好不好，那就真的他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