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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頁 >> 諸子百家 >> 詩詞歌賦
    
      

      


      
    
      
        
      歲月可曾饒過誰？
      
        
      
            祝由師
            2023-07-28 01:18:12
        
      

        
      
           
      學校小賣部有個老師看上去很老了
      ，不管她在柜臺里面忙活什么，只要有人往那里一站
      ，她就會像有第六感覺一樣迅速走到柜臺前。
      她戴著眼鏡
      ，目光卻從不透過眼鏡看你。時隔多年之后的今天
      ，還記得她眼鏡架在鼻梁上
      ，目光從眼鏡上方打量著顧客問“你買么”時的樣子
      。
      有次同學聚會，回想往事
      ，大家都還記得那個小賣部
      ，記得那個老師和她帶著膠東口音的招呼聲，“你買么 ”
      據(jù)說那個老師依然健在
      ，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
      。
      我想起那個老師，是意識到
      ，剛才自己竟然是從眼鏡上方看手機的
      ，那架式，跟當年學校小賣部的老師
      ，一模一樣
      。
      當年，她也許就是我現(xiàn)在這么大的年紀吧 
      當年
      ，十七八歲的我們
      ，誰曾想到自己將來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歲月可曾饒過誰啊。
      最近
      ，我看書看手機時
      ，必須把眼鏡摘下來——是的，我的眼花了
      ，而且花得越來越厲害了
      ，老眼昏花。
      我甚至不得不考慮去配個花鏡了
      。
      以前聽說眼睛近視的人將來不會眼花
      ，意思是年少時近視，年老時遠視
      ，一中和就趨于正常了
      。我一度也還盼望著摘掉眼鏡的那么一天呢。
      用事實說話
      ，那是癡心妄想（至少我的體驗是這樣
      ，也許有例外）：遠處的仍然看不清需要戴近視鏡，近處的也看不清需要戴花鏡（或者不戴眼鏡）
      。眼睛對焦更困難
      ，比單純近視更累。
      應(yīng)該配個什么樣的眼鏡才行
      ，我大概需要去眼科醫(yī)院咨詢一下專業(yè)人士了
      。
      中秋節(jié)回家，在院子里遇到以前跟我家住同一棟樓的阿姨
      。她以前好像在財務(wù)部工作
      。
      這一見吃了一驚
      。大概我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她上班時的樣子吧，她長得高大挺拔
      ，走路帶風說的好像就是她
      。
      那個阿姨，雖然模樣我還認得出
      ，但她的形態(tài)
      ，整個就是老人了。大概得過腦血栓之類的病癥
      ，走路明顯蹣跚
      ，旁邊是她老公，好像怕她摔倒隨時準備去攙扶的樣子
      。
      我沖她笑笑叫了聲“阿姨”算是打招呼
      。她目光了無生氣，似乎在想“這個人是誰”
      ，旁邊乘涼的對我熟悉一點的人就幫著介紹
      ，大概說我是“老丁家的老大”之類的，也沒太聽清楚
      。只是感慨
      ，歲月可曾饒過誰。
      原來住我家樓上的魏姨也是很久不見
      ，她熱情地問我：“他大姐
      ，你放假了嗎 ”
      魏姨有個兒子，她每每稱我“他大姐”
      ，是隨了她兒子叫我姐姐的稱呼
      。那個弟弟，好像考上煙臺的大學才沒幾年呢
      ，怎么好像也只是轉(zhuǎn)眼間
      ，也人到中年了呢 魏姨的孫子好像也讀初中了呀。
      我沒好意思跟魏姨說我不上班了
      ，天天放假
      ，免得她感慨“哎呀你才多大呀 你哪年的 就退休了 ”我假裝自己還年輕，假裝放了中秋假回家
      。我心里知道
      ，歲月不曾饒過誰。
      誰不是活著活著就老了呢 老這件事
      ，似水流年
      ，說慢也慢，說快也快
      。
      中秋節(jié)回家
      ，聽了兩個“新聞”
      。
      我們回老家曾吃過飯的一家鄉(xiāng)村飯館發(fā)生過命案
      。那家的兒子殺了四個人
      ，也有消息說殺了六個人，到底是四個還是六個
      ，案子正在審理
      ，估計不久會有新聞出來。
      據(jù)說那家的兒子賭博
      ，欠了人家的錢
      ，人家找他要錢，就被殺了……埋在那個院子里
      。
      我隱約想起
      ，有次在那里吃完飯出來等人，我們還在他家的大院子里逛了逛
      ，看到很多長得特別旺盛的多肉植物
      。開車回家的路上，還后悔沒跟店老板要幾棵扦插在花盆里
      。
      那老板和老板娘是鄉(xiāng)里的鄉(xiāng)鄰
      ，極其樸實，都是很隨和能干的人
      。他們也不知道院子里埋有尸骨吧 不知道養(yǎng)的兒子作下這樣的大業(yè)吧 殺人償命啊
      ，歲月可曾饒過誰 
      還聽說有個人死了。那人當年也算本地商界的一個人物吧
      ，雖說不是呼風喚雨
      ，卻也在某系統(tǒng)某單位響當當?shù)模腥耸苓^他的益
      ，有人挨過他的整……我熟悉那個名字
      ，聽說的時候，問了句“他好像沒多大年紀吧 不到六十歲 ”
      “不到六十
      ！”說話的是被他整過的人
      。
      沒說多余的話，卻有歲月可曾饒過誰的意味
      。
      推薦閱讀：
      我也未曾饒過歲月
      從今天開始
      ，做一個“會老”的人
      學習做一個會老的人
      閃開，那些說“你老了”的人
      親們
      ，幫我點一下 在看 吧~~謝謝
      

          
      本文地址:http://www.mcys1996.com/scgf/1147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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