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看過一部電視劇,叫《大宅門》,里面白家有個最混蛋的三爺,他臨死前講了一段話,高密小伙覺著很經(jīng)典:
“人這一輩子,有錢有勢干什么都行,抽大煙,喝花酒,養(yǎng)妓女,錦衣玉食,綾羅綢緞,怎么樣都行,可就一樣不能干:說啥不能干漢奸!”
至理名言啊,行為不端,損害不大,說難聽點,也都可以理解,再怎么折騰,還是中國人不是 可是一旦干了漢奸,那就是辱沒了祖宗,民族的敗類,人人喊打,遺臭萬年!
美麗的外表,骯臟的靈魂
小伙今天講的這位---川島芳子,可不是一般的敗類,她是徹頭徹尾的漢奸,她卻死活不承認;她是徹頭徹尾的叛國者,她更不承認,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這得從頭說起!
一.悲慘的前半生
1.身份顯赫,貴為大清格格
聰明伶俐,6歲被寄予厚望
1906年出生的川島芳子,愛新覺羅顯玗,乳名東珍,意為東方的珍寶,可見父親對她的期望至深,漢名金碧輝,是清朝末代肅親王善耆,第十四女,正宗的大清格格。
到大清滅亡,也就是1912年,身為大清遺臣的善耆,不甘心失敗,一心想要借日本之力復(fù)國,他想要讓自己最聰明的孩子,到日本去發(fā)展,以做長遠的打算。想來想去,只有六歲的女兒顯玗合適。
于是,他聯(lián)系了自己的生死之交,日本人川島浪速,讓顯玗給他做養(yǎng)女,并改名川島芳子。
順便說一句,他父親給川島浪速寫的信,真是豬狗不如:“進呈玩物予君,敬請憐愛”,別侮辱了豬狗,實則畜生也不如!這個時候的川島芳子,讓人憐愛!
2.青年不幸,17歲的年紀失身
長大后的川島芳子,容貌清秀,不說好看,但貴在單純,心存美好。但是在17歲這一年,她的人生徹底改變,美好早已不在,只剩冷漠和壓抑;單純也早已不在,只剩利用和報復(fù)。性格變得乖張,放蕩不羈。為什么
因為她被她的養(yǎng)父,也就是帶她來日本的川島浪速強暴了,此后,她在日記里寫到:“這一天,我永遠清除了女人的一切”殘酷的女魔頭誕生了,她的罪惡也由此開始!
二.不惜一切代價的復(fù)辟美夢
1.滿蒙聯(lián)姻,春秋大夢
為了抗婚,切除子宮
1927年,川島芳子被養(yǎng)父川島浪速忽悠,嫁給了蒙古的所謂王子,甘珠爾扎布,意圖實現(xiàn)滿蒙合一,從而達到滿清復(fù)辟的目的!
川島芳子是一萬個不愿意,可是架不住養(yǎng)父的一次次催促,一次次洗腦,再加上她忘不了父親的囑托,以復(fù)辟大清為己任,嫁給蒙古王子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怎么辦呢
川島芳子結(jié)婚照
罷了,一上頭,川島芳子去醫(yī)院,切除了自己的子宮,從此嫁到蒙古,完成這個徹頭徹尾的,毫無感情的政治婚姻!而這段婚姻也僅僅維持了半年之久,當她發(fā)現(xiàn)甘珠爾扎布,膽小懦弱,想維持現(xiàn)狀,不敢助自己復(fù)辟大清的時候,一腳踢開,到死也沒回到蒙古!
這一刻,她感到了一絲絲的快感,那種玩弄于男人于股掌之間的快感!
而她的復(fù)辟大清的美夢,也隨著她婚姻的破裂而徹底破碎了!
三.罪惡的漢奸叛國生涯
1.色誘獲信息,皇姑屯一炸天下驚
1928年的的中國,北洋軍閥混戰(zhàn)已經(jīng)接近尾聲,奉系軍閥張作霖就任中華民國海陸軍總司令,成為當時最大的當權(quán)者。
可是,張作霖雖然出身草莽,卻對日本的野心看得很透徹(比他那混蛋兒子,強了不知多少倍)拒絕所謂的“二十一條”,成了日本征服滿蒙最大的障礙!
川島芳子用美色(沒錯,就是美色),擺平了當時大帥府一位姓鄭的副官,從而獲得了張作霖回東北的全部行程!
1928年6月4日凌晨5點23分,皇姑屯的一聲驚雷,張作霖被嚴重炸傷,返回奉天不久,就死了,只留下一句“叫小六子快回來”
2.一二八事變,誘發(fā)淞滬會戰(zhàn)
梅艷芳飾演的川島芳子形象
1932年,狂傲的日軍,一直想在上海制造事端,以便挑起爭端。于是,川島芳子派5人去三友實業(yè)社總廠,投擲石頭挑釁,結(jié)果,這5個人全部被當場被毆打,一死一傷,兇手是川島芳子雇傭的打手干的。于是,日本方面便以此為借口,向中國政府施壓,并最終誘發(fā)了一二八事變,淞滬會戰(zhàn)也由此爆發(fā)。
3.偷出皇后婉蓉,就任安國軍總司令
婉蓉,這位曾經(jīng)的大清皇后,自從被逐出皇宮,就一直生活在天津,北洋政府為了防止防止她逃出天津,派了很多人看管,手足無措之際,川島芳子再次“立功”,她利用大清格格的身份,和婉蓉接上了頭,并借口朋友去世,用一口棺材,將婉蓉偷出了天津,隨后到了奉天,輔助了偽滿洲國的建立!
1932年,偽滿洲國成立之后,因為營救婉蓉,營救皇后的大功,川島芳子被授予,陸軍少佐軍銜。次年,就任安國軍總司令。
安國軍,雖然號稱滿洲國義勇軍,可干的都是強盜買賣,與土匪無異,是真正的土匪部隊,義勇軍 干的卻是損害百姓的事情,哪來的義勇 安國軍 干的卻是損害國家利益的事,哪來的安國
川島芳子因為好了這么多壞事,還被日本軍部稱贊為“可抵一個精銳的裝甲師團”。
志得意滿,臭名遠揚
這是何其諷刺?。倪@些事情看來,她是不是漢奸 這個另說,她是徹頭徹尾的叛國者,這個是毫無疑問的!
四.秋后算賬的東京審判
東方魔頭的窮途末路
1945年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罪大惡極的川島芳子,在北平被捕,并以漢奸罪被起訴。
可是這川島芳子,能說會道,機敏異常,法官一時對其沒有辦法,因為她既沒有屠殺平民,也不可能參加日本軍國大事,因為她不夠格,她只能算是日本的走狗,而想給她定個漢奸罪,她是不是中國人,就成為關(guān)健。
雖然她堅稱自己是日本人,可是她父親是肅親王,她是大清格格的身份不容置疑!就這樣,川島芳子被判漢奸罪,叛國罪,間諜罪,執(zhí)行死刑!
1948年3月25日,川島芳子被執(zhí)行槍決,終年41歲。
雖然有川島芳子沒死,死的只是她的替身的說法(現(xiàn)在已很難證實)可是從此刻開始,川島芳子的大名在中華大地徹底結(jié)束了!
總之,從年少時的不幸,到成年后的變態(tài)般的惡魔行徑,川島芳子已經(jīng)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漢奸,賣國者,開始讓人可憐的身影,早已化作人們氣憤的出氣筒。她那罪惡的一生,她那美麗面孔下隱藏的,骯臟的靈魂,永遠也洗刷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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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魔女——川島芳子 (1906~1948),本姓愛新覺羅,名顯玗(玗是肅親王自造的字,取“14”諧音),字東珍,又名金誠三、金夢芝,日本名川島芳子、川島良子、川島良輔。
川島芳子(又名金壁輝),這個被稱為東方魔女的“男裝女諜”,作為日本策動偽滿獨立、與國民黨居間調(diào)停、互相勾結(jié)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華戰(zhàn)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獨立”等重大秘密活動,并親自導(dǎo)演了震驚中外的“一二八事變"及營救秋鴻皇后等臭名昭著的賣國活動,成為日本諜報機關(guān)的“一枝花”,受到特務(wù)頭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賢二等的大加贊賞。
縱觀川島芳子的一生,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大間諜、大華奸,國民黨必得把她作為第一號女華奸處決,方泄國憤!
70年前,松本高等女子學校的林蔭大道上,人們常常會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揚鞭策馬,絕塵而去。這位騎馬上課.我行我素.放蕩不羈、經(jīng)常在上課時溜出去玩的女學生,就是日后作亂滿蒙、聲名狼藉的沒有日本國籍的日本人——川島芳子。
昔日那位獨領(lǐng)風騷、為許多男性心折的“馬背公主”,真名叫愛新覺羅·顯玗,是滿清皇室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位公主、生于1906年,即清朝末代皇帝溥儀(宣統(tǒng))繼承皇位的前2年。
“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前,東北掀起了排日運動。與日本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東北保安部隊總司令張學良也制定了旨在打擊日本對華勢力滲透的“盜賣國上懲罰令”,并支持青年學生營黨結(jié)社,反對日本軍國主義。接著又發(fā)生了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上士遇害案件。這個案件使日趨緊張的中日關(guān)系變得更加火暴,大有一觸即發(fā)之勢。面對中國人民的抗日風潮,日本軍部建立了反動的滿洲青年聯(lián)盟,作為應(yīng)付民間性反日活動的機構(gòu),網(wǎng)結(jié)了一批狂熱的日本青年和賣國漢奸,企圖挑起事端,為日本入侵東北制造借口。作為軍部“骨干青年”的川島芳子也被派往大連負責調(diào)度滿洲青年的活動。在川島芳子的影響下,這批人由原來的蠻干逐漸發(fā)展為有步驟地”竊取中國方面的情報”。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磨擦,使關(guān)東軍掌握了大量有關(guān)張學良所部的駐兵情況。武器裝備等方面的重要情報,并為“9·18事變”的爆發(fā)作了大量的諜報組織工作。
隨著事態(tài)的進一步惡化,終于爆發(fā)了震驚中外的“滿洲事變”。就在事變發(fā)生后的10月上旬,芳子奉田中隆吉之命趕到奉天,投到板垣關(guān)東軍高級參謀的指揮之下。芳子不僅能自由地使用中日兩國語言,而且田中為了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出色的間諜而傾注了全力”,還教會了她說上一些英語,加上她那副清室王女的堂皇招牌,使她更便于在這個混亂時期得以盡力施為,成為一名日軍不可多得的戰(zhàn)地諜報官和多面間諜,成天“忙得席不暇暖”,為日軍迅速穩(wěn)定人心、與各大城市的租界搞好關(guān)系出了大力。
此時,日本在沈陽的特務(wù)機關(guān)長土肥原賢二正密謀策劃擁立清朝的廢帝愛新覺羅·溥儀,并設(shè)法把他從天津靜園弄到旅順大和旅館。但由于風聲太緊,走的又太過匆忙,溥儀只能撇下愛妻秋鴻皇后,攜同鄭孝胥父子、祁繼忠、吉田中心太郎、上角利一、工藤忠、大谷猛等人在關(guān)東軍的護送下來到滿洲。秋鴻皇后起先對皇帝的出走一無所知,后來當她知道溥儀已經(jīng)離開天津后,鬧得天翻地覆,一定要追趕前去,終于患了歇斯底里癥。消息傳到旅順,溥儀心內(nèi)大忿,連夜派人懇求日方將秋鴻皇后接到滿洲來。
為了完成建立“偽滿洲國”。進而進一步侵吞全中國的“大東亞共榮圈計劃”,日本軍方也正設(shè)法把秋鴻接到滿洲,但卻苦于沒有合適的人去接。而且,想到不是女的去接就很不方便,就更感到人選的重要性。正這個時候,愛新覺羅·顯玗——川島芳子的名字出現(xiàn)了。憑著她在“炸張事件”?!皾M洲青年聯(lián)盟”以及“9·18事變”等一系列重大的活動中的“上乘”表現(xiàn),加之考慮到她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員;從她平素的性格言行來看,也是非常合適的人選,這樣,一種特定的目的為川島芳子提供了空前廣泛的活動舞臺。
1931年11月的一天,一位著裝人時、窈窕嫵媚的漂亮女人來到了天津日本租界宮島街溥儀的住宅。她身穿下擺開口高而大的胭脂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用金線銀線繡成的龍狀花紋;腳穿一雙用同樣的布做成的鞋;臉搽脂粉、唇涂口紅,那艷麗的豐姿真是傾國傾城。這就是受關(guān)東軍參謀長板垣之委托秘密來津企圖將秋鴻皇后接到“滿洲”的川島芳子。
芳子帶來了一個病人似的身體虛弱的朋友,把“她”安排在里面一間屋子住下。這個生病的友人,其實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美男子。于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戲便上演了。
幾天以后,靜園放出風來,說是肅親王十四格格帶來的朋友不幸病逝。芳子擦眼抹淚,作出一副悲切之態(tài)。秋鴻也跪在假的靈前叩頭致哀,仆人們也跟在后頭鞠躬長拜。依中國的傳統(tǒng)習慣,人死了要運回老家,于是裝著秋鴻皇后的棺材便堂而皇之地運出了靜園,一路暢通無阻,很順利地運到了目的地——白河河畔,然后成功地使皇后坐上了一艘經(jīng)過偽裝的開往大連的日本兵艦?;屎蟪砩洗┑囊惶滓路鉀]帶任何東西。經(jīng)過激烈的顛簸,終于平安地到達了大連?;屎蟆皩@次可怕的成功的冒險”深感滿意,于是便把母親遺留下來的翡翠耳墜贈給了川島芳子,以示感謝和紀念。
由于芳子巧施妙計,把皇后平安地護送到旅順,讓她跟皇帝團圓,為“滿洲帝國”的創(chuàng)建立下了“汗馬功勞”,日本關(guān)東軍特別嘉獎芳子,授其陸軍少佐軍銜。這之后不久的川島芳子,可謂春風得意馬蹄輕,她不僅與日本軍部取得了更為牢固的聯(lián)系,并且不費吹灰之力地從一些舊財閥和滿清遺老手里籌集了一批軍餉。她的行李中有做得十分考究的軍服、純金三星肩章、華麗的軍刀、裝在牛皮套里的嶄新毛瑟槍、柯爾特式自動手槍,一切披掛應(yīng)有盡有。她還八方伸手,在滿洲旗人中物色男丁充當兵卒,為日后成為安國軍總司令撈足了資本。
東條英機上臺后,日本與中國的戰(zhàn)爭全面展開了。不久,太平洋戰(zhàn)爭的爆發(fā),使日本在兵源、戰(zhàn)爭物資等問題上陷于捉襟見肘的困窘境地,因此迫切希望與國民黨政府締結(jié)和約。閑居在東京的川島芳子一聽這個消息,認為這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于是便急忙打電話給東條夫人勝子說:“有一件重要事情,請一定要我見東條閣下。請一定把我護送到日軍的最前線。
關(guān)于蔣介石軍隊方面,有許多將軍是我的熟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要使日中和談早日實現(xiàn)?!庇谑?,芳子便把川島芳子的意思傳達給了東條英機。東條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對妻子說道:“日本還沒有落到非這種女人不可的地步……?!?br>
實際上,東條為川島芳子掌握的消息的準確性感到吃驚,同時又十分贊賞她的計劃。只是覺得若由日本政府出面派遣她當和談代表,太挫大和民族的志氣而已。思忖再三,東條向北京憲兵司令田宮中佐發(fā)電,令他保護川島芳子的安全,盡量為她提供方便。接著,一份日本軍部的命令將躍躍欲試的川島芳子派到北京,讓她以東興樓飯莊女老板的身份與國民黨在京要員廣泛接觸,搜集有關(guān)和談動向的情報。
北京憲兵司令田宮中佐早就聽說過關(guān)于川島芳子的許多傳聞,加之川島芳子與許多達官顯貴聯(lián)系甚密,于是田宮就更想設(shè)法接近她。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田宮中佐決定見一見川島芳子。一見面,田宮就好像吃了回春藥一樣,仿佛芳子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電波射到他的身上,馬上感覺到自己被對方徹底俘虜了。川島芳子冰肌玉膚,身材婀娜多姿,有時穿合體的西服,有時又穿華美的和服、旗袍,她身上那種男人氣質(zhì)反而更加散發(fā)出奇特的魅力。 雖說不是個絕代佳人,卻也長得眉如新月、口似櫻桃,著實教男人心醉。再加上芳子又嫻于辭令,知識淵博,比一般人更了解社會,故她的話題豐富,尤其能投男人所好。因此田宮一見便暗中傾心,及至川島芳子說了一句“我陪您去看一次京劇”,已受寵若驚,只覺得渾身熱乎乎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 川島芳子略施手腕把北京憲兵司令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后,便有條不紊地開始著手進行“和談”之事宜。首先,川島芳子利用自己過生日的機會大事鋪張,遍請在京朝野名流。其中,華北政務(wù)委員會情報局局長管翼賢、常來華北的邢士廉(據(jù)說此人與軍統(tǒng)頭子戴笠私交甚深)、滿洲國實業(yè)部長張燕卿、三六九畫報社社長朱書紳等新聞雜志社知名人士、日滿大使館的參贊,以及不少梨園名人都成了座上賓。宴會剛開始,川島芳子差人抬來一塊刻著“祝川島芳子生日北支那方面軍司令多田勘等字的銀色大匾。在場的人看到這份禮物,頓時就被芳子的聲勢鎮(zhèn)住了,乖乖地當了俘虜。這種“時代游泳術(shù)”使川島芳子很快便打通了她與國民黨政界要人接觸的渠道。 緊接著,川島芳子又通過大漢好周佛海、陳公博等人,與蔣介石的紅人——軍統(tǒng)特務(wù)頭子戴笠搭上了線,希望戴笠能助她一臂之力。作為答謝,川島芳子將負責把南京偽政府的特務(wù)分布網(wǎng)和北平諜報人員名單送給戴笠。戴笠早就十分仰慕川島芳子的諜報才華,對她在“1·28”事變中左右逢源、暗布機關(guān)、胸懷大局的超級間諜風范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于是戴笠欣然同意雙方進行初步的接觸,并派親信唐賢秋扮作北京大藥商行的老板與川島芳子直接磋商有關(guān)事宜。但由于日軍進攻緬甸,陷中國遠征軍于絕境,這種接觸暫時中斷了。即使如此,為了維系與這個伸向國民黨上層的“粗腿”的“合作”關(guān)系,川島芳子在征得日本駐華北方面軍參謀部的同意后,將一些非戰(zhàn)略性的消息有意透露給戴笠,使軍統(tǒng)感到有必要把這位蜚聲中日諜報界的“東方魔女”收到麾下效力。
正當川島芳子和軍統(tǒng)特務(wù)眉來眼去、關(guān)系曖昧之際,由于形勢急轉(zhuǎn)直下,國民黨與日本軍方秘密達成了“和平相處,共同剿共”的協(xié)議,川島芳子便不知不覺地被軍部遺忘了。面對日益枯竭的活動費用,川島芳子決定重新?lián)Q上“金司令”的招牌,以便招搖過市,騙取別人的信任。她在田宮中佐的幫助下,網(wǎng)羅了二十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彪形大漢,穿著鑲有大將軍銜的服裝,出入公共場合,專門看準那些有錢的紳士和梨園名旦下手,坑詐錢財。
有一次,田宮和川島芳子看完京劇回來,一個叫王士傳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廳等待接見。他是芳子自稱金司令時的下級。芳子一走進來,王士傳立即起立敬禮,態(tài)度恭敬之極。 “你知道那個姓錢的人嗎?”芳子一見面,馬上開口問道?!靶斟X,是開綢緞莊的那個錢老板吧?” “是的……” “不太了解……” “大概56歲……這家伙的兒子跑到重慶,參加了抗日軍隊?!?王士傳沒領(lǐng)會芳子的意思,只“哦”了一聲,等她往下講。川島芳子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大概是鈔票),順手扔給了王士傳。接著說道:“關(guān)于姓錢的事……”王士傳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湊到芳子身旁。川島芳子壓低聲音,具體布置了一番。王士傳一味回答“是!是!”,把川島芳子的命令銘記在心。 不幾天;姓錢的就被抓到北京憲兵隊關(guān)了起來。芳子得知后,只“嗯”了一聲,仿佛并不感興趣。姓錢的實在熬不過嚴刑拷打,便央人多方活動,始知是川島芳子從中作梗。于是便請一個跟川島芳子相熟的人領(lǐng)首自己的親屬去拜訪川島芳子,請她出面作保。芳子把來人讓進客廳,帶著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態(tài)說:“你們來此有何貴干?” “金司令?!?“哎喲,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金司令,我是日本人,叫川島芳子?!?“真對不起,有件事……” 錢的家屬把家長被抓和兒子不知下落、外界說有人看見他去重慶參加了抗戰(zhàn)等情況一一細說了一遍。 “能否拜托您老人家把他救出來?” 家屬說這話時,便把一份厚禮送了上去。 “哎喲,憲兵隊大概不會隨便把一個人抓進去吧。不過,我可以給你試試?!?“聽說您跟憲兵中佐田宮閣下有交情,萬望多多美言幾句?!?“好吧,我問一下情況?!狈甲幼詈罄浔卣f了一句。就讓來人回去了。 后來,芳子故意讓手下人向錢的家屬透風說,大概得花6萬元。這下錢的家屬可為難了,偌大一筆錢哪里拿得出?但又關(guān)系到家長的生死!好說歹說,最后降到了3.6萬元。錢的家屬把錢如數(shù)送到芳子的家門。 第二天一早,芳子把錢的家屬叫來,當著面向田宮中佐掛了電話,請對方放人。結(jié)果,姓錢的下午就回到了家里。 川島芳子不僅對一些有錢的鄉(xiāng)紳大施淫威,就是對那些梨園名角也不放過。有一次北京京劇名旦馬連良因參加川島芳子舉辦的宴會,見時間太晚,怕耽誤了晚間的演出,于是便借故離開席位,悄悄地對跑堂說:“請轉(zhuǎn)告川島芳子先生,很失禮,因演出時間就要到了,我只好先告退了。”當跑堂把話傳到芳子耳邊時,芳子立即高聲叫道:“馬,馬連良!”這聲音如半天里打了個霹靂,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你要侮辱我嗎?你能在北京演戲,究竟是誰的恩典,你知道嗎?” “站起來!就在這兒唱一晚上,唱個通宵!唱,為我唱!” 一代名旦馬連良頓時象一個落水狗一樣對四座說道:“諸位,失禮了。喂,請,重新開始吧……邊聽馬連良為您演唱……”事后,為了賠償“川島勞子小姐的損失”,馬連良不得不交出2萬元以泄金司令心頭之憤。 具有蛇蝎般歹毒心腸的川島芳子,就是利用自己過人的社交手腕、厚顏無恥的“美女政策”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風,在風雨飄搖的北京城里稱王稱霸、作威作福。但是,隨著日本軍國主義在太平洋戰(zhàn)場和東南亞戰(zhàn)區(qū)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位昔日權(quán)柄炙手的“東方魔女”也只能一逞“落日余輝”,在掙扎和孤寂中等待著歷史對她的懲罰。 5.8妖花調(diào)零 隨著日本廣島、長崎兩股死亡之煙的裊裊升起,大日本帝國的膏藥旗也被黑煙遮蓋得失去了以往煊赫云霄的光芒,東亞的“太陽”墜落了,舊的世界崩潰了。那些曾挑起世界大混亂的侵略者、陰謀挑唆者、煽動戰(zhàn)爭者和狂熱的軍國主義者們,在世界各個角落作為戰(zhàn)犯受到了歷史的嚴懲。“東方魔女”川島芳子的太陽也臨近了。在北京,作為重要戰(zhàn)犯之一的川島芳子終于在抗日戰(zhàn)爭結(jié)束兩個月后的一天被投進漢奸牢房,并子1946年被起訴,在河北的法院接受法庭調(diào)查。作為第一號女漢奸被捕不久后,川島芳子即被轉(zhuǎn)到北京監(jiān)獄,但當局卻對她禮遇有加,不僅是一人一室,而且也未給她戴手拷,據(jù)說是北京軍統(tǒng)局特意關(guān)照這樣做的。
南京政府開始注意這個“卓越的”日軍“一枝花”。蔣曾電令北京方面將川島芳子押送到南京接受審查。
與此同時,軍統(tǒng)局也想盡一切辦法保護這個有重大利用價值的“東方的瑪塔·哈麗”。一天夜里,軍統(tǒng)局的一位年輕少校秘密地到禁止男人去的女牢里探望了她,來人溫和地對川島芳子說:“金司令,明早檢察官將攜帶處決執(zhí)行證來這里。死刑的執(zhí)行將在本監(jiān)獄的澡堂和廚房前面的廣場進行。屆時由我指揮……士兵的槍是空槍,沒有彈頭……士兵并不知道……但是,請你應(yīng)槍聲倒下。驗尸由我來做。”“想把我怎么樣?”少校并不回答她,繼續(xù)說道:“我們已準備瑪塔·哈麗了一口特制的棺材。運出監(jiān)獄以后,我們的同事會把你送到安全地點的?!狈甲訉Υ酥孕牡卣f了聲“謝謝”后,那位軍官也就形消影遁了。
1948年5月上旬的一天,陽光明媚、空氣清爽,獄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北京依舊是那樣的靜溫和美麗,可謂世界上最美麗、最壯觀的城市了。樹木染上了一片新綠,丁香、杏花競相開放,八重櫻掛滿枝頭,香氣襲來,沁人心脾。到了夜晚,北京又顯出一副美麗動人的姿態(tài);乳白色的晚霧一開始游動,城墻內(nèi)外就染成了淡墨色;各路街燈如銀河里的星星閃爍躍動,象萬家漁火點起了游子的希望。
真是奇妙極了!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如詩如畫的夜晚,惡貫滿盈的“東方魔女’——川島芳子終于走完了她那骯臟的罪惡的一生。她穿著養(yǎng)父生前(川島浪速于1945年病逝)送給她的一身白綢和服,在晨曦微光中向著東方面帶微笑地倚墻而立,那鎮(zhèn)定自若、飄逸俊俏的神采仿佛在向世人高喊:我是川島芳子。我是陸軍上將金壁輝。我是愛新覺羅·顯玗。我是嬌小的東珍。在這個充滿憎惡和怨恨的社會中,由政府槍斃我,才是對我最好的禮遇,才與我“東方魔女”的身份相稱! “東方魔女”之死在當時的中日軍界及政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新聞界也大事渲染,并認為川島芳子并沒有死,被處死的只是她的一個替身。有人說她本人早已潛返東瀛。甚至傳聞?wù)f某國民黨權(quán)貴因迷戀芳子的絕代風華,不惜違犯國法,用偷龍換鳳手法,耗費重金買通獄吏將芳子救出,將芳子秘密納為外寵……諸多傳言,不脛而走。
然而,無論一槍飲恨而死,還是茍且偷生,對于“東方魔女”來說,都已經(jīng)在歷史上失去了往昔妖艷兇蠻的“女諜風采”。
北平宣外第一監(jiān)獄。3月的清晨還很寒峭,一個著灰色囚衣、橄欖色毛料西裝褲的女囚,被拉到了獄墻的一角。她40歲出頭,臉部浮腫,上牙已脫落,長期浪蕩的生活已毀了她的健康與容貌,但她白皙的皮膚、黝黑的大眼睛和纖小的手,還殘留著當年的風貌。
行刑官令她面壁而立,問:“是否要留遺囑?”她用男人那樣粗碩的嗓音說:“我想給常年照顧我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留封信?!?br>
她站著寫完了信。行刑官核對了姓名,宣布她的上訴被駁回,并宣讀了死刑執(zhí)行書。行刑官令其跪下。第一聲槍響,出乎意料的是,扳機居然沒有扣響。行刑官再次扳槍,子彈便從兩眉之間穿入。她左眼圓睜,右眼緊閉,滿臉的血污已不能辨認。
這個女人就是金璧輝,也就是名聲遠播的川島芳子。
金璧輝是清王朝最后一代王族肅親王之女,排行第14。三歲時被生父當作“小玩物”,寄養(yǎng)于曾任清室顧問的日本人川島浪速家中,認川島為義父,易名川島芳子。她在畸形的氛圍中長大,10多年后,養(yǎng)成了浪蕩、瘋狂的性格,也出落成一個明眸玉膚,出水芙蓉的美女。
金壁輝17歲那一年,被59歲的養(yǎng)父川島玷污。川島說:“你父親是個仁者,我是個勇者。我想,如將仁者和勇者的血結(jié)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zhèn)湔摺!苯痂递x在手記里寫道:“于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贝稳找辉?,她頭梳日本式的發(fā)髻,身穿底擺帶花的和服,拍了一張少女訣別照,即剪了一個男式分頭。
她說:“我恨男人!”她要報復(fù)男人,報復(fù)世界。她懷著復(fù)仇的決心,沖向一個個男人:蒙王甘珠爾扎布、日本陸軍軍官山賀、聯(lián)隊旗手山家亨、間諜田中隆吉、作家村松、右翼頭子頭三滿、偽滿最高顧問多田駿、投機家和巨富伊東阪二……她熱烈擁抱他們,瘋狂地與他們接吻,在床上翻騰搏殺,她摧毀自己,用靈魂與肉體裂變的殘酷武器去俘虜他們、利用他們、撕裂他們。她成功了,在日本她能影響“剃刀”首相東條英機,在中國能在立法院院長孫科手里獲取蔣介石下野的機密。她贏得了一大把亂哄哄的頭銜,甚至戴起大將的肩牌。她過著揮金如土、荒淫無度的生活。
“九·一八”事變后,金璧輝受日本主子的驅(qū)遣返回中國,使用美人計從事間諜活動。
被中國法庭判決為叛國者,最終還是由中日親友收尸
抗戰(zhàn)勝利后,國民黨政府在北平將金壁輝逮捕。但是由于金壁輝背景復(fù)雜,究竟算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當局一時無法定奪。
金壁輝生性機敏,善于言詞,常讓法官啞口無言。事實上,以金壁輝這等層級,既不可能直接指揮屠殺平民的行動,也不可能貢正參與制訂日軍的軍機大事,所以法庭要找到具體的物證和人證十分困難。法庭所知之事多半是根據(jù)她的自白,惟一可以定她于罪的似乎只有國籍問題:如果她被當成中國人,那么叛國死罪將不可免;如果當成日本人,以日本戰(zhàn)犯審判的案例來看、除少數(shù)一級的司令官以及在交戰(zhàn)中直接殺害平民的下級軍官被判刑之外,其它的日本軍人和僑民基本上都放回去了、即使那些作惡多端的憲兵隊后來受到懲罰的也很有限。
1947年10月5日,北平高等法院法官在擁擠人潮的圍觀之下做出正式判決,判定金壁輝是叛國者,并處以死刑。判決文稱:一、被告雖有中國和日本雙重國籍,但其生身父親為肅親王,無疑是中國人,應(yīng)以漢奸罪論處;二、被告同日本軍政要人來往密切,在上?!耙弧ざ耸伦儭敝邪缒醒b進行間諜活動,引發(fā)了“上海事變”;三、被告參與將溥儀及其家屬接出天津,為籌建偽滿進行準備工作;四、被告長期和關(guān)東軍往來,并被任命為“安國軍司令”。
判決書首先確定了金壁輝的中國人身份,這是她罪行的起點。然而這個起點確涉及到一段復(fù)雜的歷史,一段坎坷不幸的人生。清室遺族與民國政府始終關(guān)系不睦,民國初立,北洋軍閥混戰(zhàn),黎民流離,而皇族仍坐享厚祿,自然招怨,最后馮玉祥撕毀民國的協(xié)議,以致皇族人人自危,這種改朝換代的無情給日本侵略者提供了一個插手的機會。
川島芳子最終由中日親友收尸,火化后的骨灰由中日親友各留一半,她的坎坷一生也就此告一段落。
東方魔女——川島芳子 (1906~1948),本姓愛新覺羅,名顯玗(玗是肅親王自造的字,取“14”諧音),字東珍,又名金誠三、金夢芝,日本名川島芳子、川島良子、川島良輔。
川島芳子(又名金壁輝),這個被稱為東方魔女的“男裝女諜”,作為日本策動偽滿獨立、與國民黨居間調(diào)停、互相勾結(jié)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華戰(zhàn)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獨立”等重大秘密活動,并親自導(dǎo)演了震驚中外的“一二八事變"及營救秋鴻皇后等臭名昭著的賣國活動,成為日本諜報機關(guān)的“一枝花”,受到特務(wù)頭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賢二等的大加贊賞。
縱觀川島芳子的一生,可謂是不折不扣的大間諜、大漢奸,國民黨必得把她作為第一號女漢奸處決,方泄國憤!
70年前,松本高等女子學校的林蔭大道上,人們常常會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揚鞭策馬,絕塵而去。這位騎馬上課.我行我素.放蕩不羈、經(jīng)常在上課時溜出去玩的女學生,就是日后作亂滿蒙、聲名狼藉的沒有日本國籍的日本人——川島芳子。
昔日那位獨領(lǐng)風騷、為許多男性心折的“馬背公主”,真名叫愛新覺羅·顯玗,是滿清皇室肅親王善耆的第十四位公主、生于1906年,即清朝末代皇帝溥儀(宣統(tǒng))繼承皇位的前2年。
“九·一八”事變爆發(fā)前,東北掀起了排日運動。與日本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東北保安部隊總司令張學良也制定了旨在打擊日本對華勢力滲透的“盜賣國上懲罰令”,并支持青年學生營黨結(jié)社,反對日本軍國主義。接著又發(fā)生了中村震太郎大尉和井杉延太郎上士遇害案件。這個案件使日趨緊張的中日關(guān)系變得更加火暴,大有一觸即發(fā)之勢。面對中國人民的抗日風潮,日本軍部建立了反動的滿洲青年聯(lián)盟,作為應(yīng)付民間性反日活動的機構(gòu),網(wǎng)結(jié)了一批狂熱的日本青年和賣國漢奸,企圖挑起事端,為日本入侵東北制造借口。作為軍部“骨干青年”的川島芳子也被派往大連負責調(diào)度滿洲青年的活動。在川島芳子的影響下,這批人由原來的蠻干逐漸發(fā)展為有步驟地”竊取中國方面的情報”。制造一些不大不小的磨擦,使關(guān)東軍掌握了大量有關(guān)張學良所部的駐兵情況。武器裝備等方面的重要情報,并為“9·18事變”的爆發(fā)作了大量的諜報組織工作。
隨著事態(tài)的進一步惡化,終于爆發(fā)了震驚中外的“滿洲事變”。就在事變發(fā)生后的10月上旬,芳子奉田中隆吉之命趕到奉天,投到板垣關(guān)東軍高級參謀的指揮之下。芳子不僅能自由地使用中日兩國語言,而且田中為了把她“培養(yǎng)成一個出色的間諜而傾注了全力”,還教會了她說上一些英語,加上她那副清室王女的堂皇招牌,使她更便于在這個混亂時期得以盡力施為,成為一名日軍不可多得的戰(zhàn)地諜報官和多面間諜,成天“忙得席不暇暖”,為日軍迅速穩(wěn)定人心、與各大城市的租界搞好關(guān)系出了大力。
此時,日本在沈陽的特務(wù)機關(guān)長土肥原賢二正密謀策劃擁立清朝的廢帝愛新覺羅·溥儀,并設(shè)法把他從天津靜園弄到旅順大和旅館。但由于風聲太緊,走的又太過匆忙,溥儀只能撇下愛妻秋鴻皇后,攜同鄭孝胥父子、祁繼忠、吉田中心太郎、上角利一、工藤忠、大谷猛等人在關(guān)東軍的護送下來到滿洲。秋鴻皇后起先對皇帝的出走一無所知,后來當她知道溥儀已經(jīng)離開天津后,鬧得天翻地覆,一定要追趕前去,終于患了歇斯底里癥。消息傳到旅順,溥儀心內(nèi)大忿,連夜派人懇求日方將秋鴻皇后接到滿洲來。
為了完成建立“偽滿洲國”。進而進一步侵吞全中國的“大東亞共榮圈計劃”,日本軍方也正設(shè)法把秋鴻接到滿洲,但卻苦于沒有合適的人去接。而且,想到不是女的去接就很不方便,就更感到人選的重要性。正這個時候,愛新覺羅·顯玗——川島芳子的名字出現(xiàn)了。憑著她在“炸張事件”?!皾M洲青年聯(lián)盟”以及“9·18事變”等一系列重大的活動中的“上乘”表現(xiàn),加之考慮到她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員;從她平素的性格言行來看,也是非常合適的人選,這樣,一種特定的目的為川島芳子提供了空前廣泛的活動舞臺。
1931年11月的一天,一位著裝人時、窈窕嫵媚的漂亮女人來到了天津日本租界宮島街溥儀的住宅。她身穿下擺開口高而大的胭脂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用金線銀線繡成的龍狀花紋;腳穿一雙用同樣的布做成的鞋;臉搽脂粉、唇涂口紅,那艷麗的豐姿真是傾國傾城。這就是受關(guān)東軍參謀長板垣之委托秘密來津企圖將秋鴻皇后接到“滿洲”的川島芳子。
芳子帶來了一個病人似的身體虛弱的朋友,把“她”安排在里面一間屋子住下。這個生病的友人,其實根本不是女子,而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美男子。于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戲便上演了。
幾天以后,靜園放出風來,說是肅親王十四格格帶來的朋友不幸病逝。芳子擦眼抹淚,作出一副悲切之態(tài)。秋鴻也跪在假的靈前叩頭致哀,仆人們也跟在后頭鞠躬長拜。依中國的傳統(tǒng)習慣,人死了要運回老家,于是裝著秋鴻皇后的棺材便堂而皇之地運出了靜園,一路暢通無阻,很順利地運到了目的地——白河河畔,然后成功地使皇后坐上了一艘經(jīng)過偽裝的開往大連的日本兵艦。皇后除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外沒帶任何東西。經(jīng)過激烈的顛簸,終于平安地到達了大連?;屎蟆皩@次可怕的成功的冒險”深感滿意,于是便把母親遺留下來的翡翠耳墜贈給了川島芳子,以示感謝和紀念。
由于芳子巧施妙計,把皇后平安地護送到旅順,讓她跟皇帝團圓,為“滿洲帝國”的創(chuàng)建立下了“汗馬功勞”,日本關(guān)東軍特別嘉獎芳子,授其陸軍少佐軍銜。這之后不久的川島芳子,可謂春風得意馬蹄輕,她不僅與日本軍部取得了更為牢固的聯(lián)系,并且不費吹灰之力地從一些舊財閥和滿清遺老手里籌集了一批軍餉。她的行李中有做得十分考究的軍服、純金三星肩章、華麗的軍刀、裝在牛皮套里的嶄新毛瑟槍、柯爾特式自動手槍,一切披掛應(yīng)有盡有。她還八方伸手,在滿洲旗人中物色男丁充當兵卒,為日后成為安國軍總司令撈足了資本。
東條英機上臺后,日本與中國的戰(zhàn)爭全面展開了。不久,太平洋戰(zhàn)爭的爆發(fā),使日本在兵源、戰(zhàn)爭物資等問題上陷于捉襟見肘的困窘境地,因此迫切希望與國民黨政府締結(jié)和約。閑居在東京的川島芳子一聽這個消息,認為這對自己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于是便急忙打電話給東條夫人勝子說:“有一件重要事情,請一定要我見東條閣下。請一定把我護送到日軍的最前線。
關(guān)于蔣介石軍隊方面,有許多將軍是我的熟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一定要使日中和談早日實現(xiàn)?!庇谑?,芳子便把川島芳子的意思傳達給了東條英機。東條一聽,臉色馬上就變了,他對妻子說道:“日本還沒有落到非這種女人不可的地步……。”
實際上,東條為川島芳子掌握的消息的準確性感到吃驚,同時又十分贊賞她的計劃。只是覺得若由日本政府出面派遣她當和談代表,太挫大和民族的志氣而已。思忖再三,東條向北京憲兵司令田宮中佐發(fā)電,令他保護川島芳子的安全,盡量為她提供方便。接著,一份日本軍部的命令將躍躍欲試的川島芳子派到北京,讓她以東興樓飯莊女老板的身份與國民黨在京要員廣泛接觸,搜集有關(guān)和談動向的情報。
北京憲兵司令田宮中佐早就聽說過關(guān)于川島芳子的許多傳聞,加之川島芳子與許多達官顯貴聯(lián)系甚密,于是田宮就更想設(shè)法接近她。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查,田宮中佐決定見一見川島芳子。一見面,田宮就好像吃了回春藥一樣,仿佛芳子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電波射到他的身上,馬上感覺到自己被對方徹底俘虜了。川島芳子冰肌玉膚,身材婀娜多姿,有時穿合體的西服,有時又穿華美的和服、旗袍,她身上那種男人氣質(zhì)反而更加散發(fā)出奇特的魅力。 雖說不是個絕代佳人,卻也長得眉如新月、口似櫻桃,著實教男人心醉。再加上芳子又嫻于辭令,知識淵博,比一般人更了解社會,故她的話題豐富,尤其能投男人所好。因此田宮一見便暗中傾心,及至川島芳子說了一句“我陪您去看一次京劇”,已受寵若驚,只覺得渾身熱乎乎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 川島芳子略施手腕把北京憲兵司令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后,便有條不紊地開始著手進行“和談”之事宜。首先,川島芳子利用自己過生日的機會大事鋪張,遍請在京朝野名流。其中,華北政務(wù)委員會情報局局長管翼賢、常來華北的邢士廉(據(jù)說此人與軍統(tǒng)頭子戴笠私交甚深)、滿洲國實業(yè)部長張燕卿、三六九畫報社社長朱書紳等新聞雜志社知名人士、日滿大使館的參贊,以及不少梨園名人都成了座上賓。宴會剛開始,川島芳子差人抬來一塊刻著“祝川島芳子生日北支那方面軍司令多田勘等字的銀色大匾。在場的人看到這份禮物,頓時就被芳子的聲勢鎮(zhèn)住了,乖乖地當了俘虜。這種“時代游泳術(shù)”使川島芳子很快便打通了她與國民黨政界要人接觸的渠道。 緊接著,川島芳子又通過大漢好周佛海、陳公博等人,與蔣介石的紅人——軍統(tǒng)特務(wù)頭子戴笠搭上了線,希望戴笠能助她一臂之力。作為答謝,川島芳子將負責把南京偽政府的特務(wù)分布網(wǎng)和北平諜報人員名單送給戴笠。戴笠早就十分仰慕川島芳子的諜報才華,對她在“1·28”事變中左右逢源、暗布機關(guān)、胸懷大局的超級間諜風范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于是戴笠欣然同意雙方進行初步的接觸,并派親信唐賢秋扮作北京大藥商行的老板與川島芳子直接磋商有關(guān)事宜。但由于日軍進攻緬甸,陷中國遠征軍于絕境,這種接觸暫時中斷了。即使如此,為了維系與這個伸向國民黨上層的“粗腿”的“合作”關(guān)系,川島芳子在征得日本駐華北方面軍參謀部的同意后,將一些非戰(zhàn)略性的消息有意透露給戴笠,使軍統(tǒng)感到有必要把這位蜚聲中日諜報界的“東方魔女”收到麾下效力。
正當川島芳子和軍統(tǒng)特務(wù)眉來眼去、關(guān)系曖昧之際,由于形勢急轉(zhuǎn)直下,國民黨與日本軍方秘密達成了“和平相處,共同剿共”的協(xié)議,川島芳子便不知不覺地被軍部遺忘了。面對日益枯竭的活動費用,川島芳子決定重新?lián)Q上“金司令”的招牌,以便招搖過市,騙取別人的信任。她在田宮中佐的幫助下,網(wǎng)羅了二十幾個殺人不眨眼的彪形大漢,穿著鑲有大將軍銜的服裝,出入公共場合,專門看準那些有錢的紳士和梨園名旦下手,坑詐錢財。
有一次,田宮和川島芳子看完京劇回來,一個叫王士傳的中年男子正在客廳等待接見。他是芳子自稱金司令時的下級。芳子一走進來,王士傳立即起立敬禮,態(tài)度恭敬之極。 “你知道那個姓錢的人嗎?”芳子一見面,馬上開口問道?!靶斟X,是開綢緞莊的那個錢老板吧?” “是的……” “不太了解……” “大概56歲……這家伙的兒子跑到重慶,參加了抗日軍隊?!?王士傳沒領(lǐng)會芳子的意思,只“哦”了一聲,等她往下講。川島芳子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大概是鈔票),順手扔給了王士傳。接著說道:“關(guān)于姓錢的事……”王士傳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湊到芳子身旁。川島芳子壓低聲音,具體布置了一番。王士傳一味回答“是!是!”,把川島芳子的命令銘記在心。 不幾天;姓錢的就被抓到北京憲兵隊關(guān)了起來。芳子得知后,只“嗯”了一聲,仿佛并不感興趣。姓錢的實在熬不過嚴刑拷打,便央人多方活動,始知是川島芳子從中作梗。于是便請一個跟川島芳子相熟的人領(lǐng)首自己的親屬去拜訪川島芳子,請她出面作保。芳子把來人讓進客廳,帶著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態(tài)說:“你們來此有何貴干?” “金司令?!?“哎喲,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金司令,我是日本人,叫川島芳子?!?“真對不起,有件事……” 錢的家屬把家長被抓和兒子不知下落、外界說有人看見他去重慶參加了抗戰(zhàn)等情況一一細說了一遍。 “能否拜托您老人家把他救出來?” 家屬說這話時,便把一份厚禮送了上去。 “哎喲,憲兵隊大概不會隨便把一個人抓進去吧。不過,我可以給你試試?!?“聽說您跟憲兵中佐田宮閣下有交情,萬望多多美言幾句?!?“好吧,我問一下情況。”芳子最后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就讓來人回去了。 后來,芳子故意讓手下人向錢的家屬透風說,大概得花6萬元。這下錢的家屬可為難了,偌大一筆錢哪里拿得出?但又關(guān)系到家長的生死!好說歹說,最后降到了3.6萬元。錢的家屬把錢如數(shù)送到芳子的家門。 第二天一早,芳子把錢的家屬叫來,當著面向田宮中佐掛了電話,請對方放人。結(jié)果,姓錢的下午就回到了家里。 川島芳子不僅對一些有錢的鄉(xiāng)紳大施淫威,就是對那些梨園名角也不放過。有一次北京京劇名旦馬連良因參加川島芳子舉辦的宴會,見時間太晚,怕耽誤了晚間的演出,于是便借故離開席位,悄悄地對跑堂說:“請轉(zhuǎn)告川島芳子先生,很失禮,因演出時間就要到了,我只好先告退了?!碑斉芴冒言拏鞯椒甲佣厱r,芳子立即高聲叫道:“馬,馬連良!”這聲音如半天里打了個霹靂,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噤。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你要侮辱我嗎?你能在北京演戲,究竟是誰的恩典,你知道嗎?” “站起來!就在這兒唱一晚上,唱個通宵!唱,為我唱!” 一代名旦馬連良頓時象一個落水狗一樣對四座說道:“諸位,失禮了。喂,請,重新開始吧……邊聽馬連良為您演唱……”事后,為了賠償“川島勞子小姐的損失”,馬連良不得不交出2萬元以泄金司令心頭之憤。 具有蛇蝎般歹毒心腸的川島芳子,就是利用自己過人的社交手腕、厚顏無恥的“美女政策”以及心狠手辣的作風,在風雨飄搖的北京城里稱王稱霸、作威作福。但是,隨著日本軍國主義在太平洋戰(zhàn)場和東南亞戰(zhàn)區(qū)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位昔日權(quán)柄炙手的“東方魔女”也只能一逞“落日余輝”,在掙扎和孤寂中等待著歷史對她的懲罰。 5.8妖花調(diào)零 隨著日本廣島、長崎兩股死亡之煙的裊裊升起,大日本帝國的膏藥旗也被黑煙遮蓋得失去了以往煊赫云霄的光芒,東亞的“太陽”墜落了,舊的世界崩潰了。那些曾挑起世界大混亂的侵略者、陰謀挑唆者、煽動戰(zhàn)爭者和狂熱的軍國主義者們,在世界各個角落作為戰(zhàn)犯受到了歷史的嚴懲?!皷|方魔女”川島芳子的太陽也臨近了。在北京,作為重要戰(zhàn)犯之一的川島芳子終于在抗日戰(zhàn)爭結(jié)束兩個月后的一天被投進漢奸牢房,并子1946年被起訴,在河北的法院接受法庭調(diào)查。作為第一號女漢奸被捕不久后,川島芳子即被轉(zhuǎn)到北京監(jiān)獄,但當局卻對她禮遇有加,不僅是一人一室,而且也未給她戴手拷,據(jù)說是北京軍統(tǒng)局特意關(guān)照這樣做的。
南京政府開始注意這個“卓越的”日軍“一枝花”。蔣曾電令北京方面將川島芳子押送到南京接受審查。
與此同時,軍統(tǒng)局也想盡一切辦法保護這個有重大利用價值的“東方的瑪塔·哈麗”。一天夜里,軍統(tǒng)局的一位年輕少校秘密地到禁止男人去的女牢里探望了她,來人溫和地對川島芳子說:“金司令,明早檢察官將攜帶處決執(zhí)行證來這里。死刑的執(zhí)行將在本監(jiān)獄的澡堂和廚房前面的廣場進行。屆時由我指揮……士兵的槍是空槍,沒有彈頭……士兵并不知道……但是,請你應(yīng)槍聲倒下。驗尸由我來做。”“想把我怎么樣?”少校并不回答她,繼續(xù)說道:“我們已準備瑪塔·哈麗了一口特制的棺材。運出監(jiān)獄以后,我們的同事會把你送到安全地點的?!狈甲訉Υ酥孕牡卣f了聲“謝謝”后,那位軍官也就形消影遁了。
1948年5月上旬的一天,陽光明媚、空氣清爽,獄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北京依舊是那樣的靜溫和美麗,可謂世界上最美麗、最壯觀的城市了。樹木染上了一片新綠,丁香、杏花競相開放,八重櫻掛滿枝頭,香氣襲來,沁人心脾。到了夜晚,北京又顯出一副美麗動人的姿態(tài);乳白色的晚霧一開始游動,城墻內(nèi)外就染成了淡墨色;各路街燈如銀河里的星星閃爍躍動,象萬家漁火點起了游子的希望。
真是奇妙極了!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如詩如畫的夜晚,惡貫滿盈的“東方魔女’——川島芳子終于走完了她那骯臟的罪惡的一生。她穿著養(yǎng)父生前(川島浪速于1945年病逝)送給她的一身白綢和服,在晨曦微光中向著東方面帶微笑地倚墻而立,那鎮(zhèn)定自若、飄逸俊俏的神采仿佛在向世人高喊:我是川島芳子。我是陸軍上將金壁輝。我是愛新覺羅·顯玗。我是嬌小的東珍。在這個充滿憎惡和怨恨的社會中,由政府槍斃我,才是對我最好的禮遇,才與我“東方魔女”的身份相稱! “東方魔女”之死在當時的中日軍界及政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新聞界也大事渲染,并認為川島芳子并沒有死,被處死的只是她的一個替身。有人說她本人早已潛返東瀛。甚至傳聞?wù)f某國民黨權(quán)貴因迷戀芳子的絕代風華,不惜違犯國法,用偷龍換鳳手法,耗費重金買通獄吏將芳子救出,將芳子秘密納為外寵……諸多傳言,不脛而走。
然而,無論一槍飲恨而死,還是茍且偷生,對于“東方魔女”來說,都已經(jīng)在歷史上失去了往昔妖艷兇蠻的“女諜風采”。
北平宣外第一監(jiān)獄。3月的清晨還很寒峭,一個著灰色囚衣、橄欖色毛料西裝褲的女囚,被拉到了獄墻的一角。她40歲出頭,臉部浮腫,上牙已脫落,長期浪蕩的生活已毀了她的健康與容貌,但她白皙的皮膚、黝黑的大眼睛和纖小的手,還殘留著當年的風貌。
行刑官令她面壁而立,問:“是否要留遺囑?”她用男人那樣粗碩的嗓音說:“我想給常年照顧我的養(yǎng)父川島浪速留封信。”
她站著寫完了信。行刑官核對了姓名,宣布她的上訴被駁回,并宣讀了死刑執(zhí)行書。行刑官令其跪下。第一聲槍響,出乎意料的是,扳機居然沒有扣響。行刑官再次扳槍,子彈便從兩眉之間穿入。她左眼圓睜,右眼緊閉,滿臉的血污已不能辨認。
這個女人就是金璧輝,也就是名聲遠播的川島芳子。
金璧輝是清王朝最后一代王族肅親王之女,排行第14。三歲時被生父當作“小玩物”,寄養(yǎng)于曾任清室顧問的日本人川島浪速家中,認川島為義父,易名川島芳子。她在畸形的氛圍中長大,10多年后,養(yǎng)成了浪蕩、瘋狂的性格,也出落成一個明眸玉膚,出水芙蓉的美女。
金壁輝17歲那一年,被59歲的養(yǎng)父川島玷污。川島說:“你父親是個仁者,我是個勇者。我想,如將仁者和勇者的血結(jié)合在一起所生的孩子,必然是智勇仁兼?zhèn)湔?。”金璧輝在手記里寫道:“于大正13年10月6日,我永遠清算了女性?!贝稳找辉纾^梳日本式的發(fā)髻,身穿底擺帶花的和服,拍了一張少女訣別照,即剪了一個男式分頭。
她說:“我恨男人!”她要報復(fù)男人,報復(fù)世界。她懷著復(fù)仇的決心,沖向一個個男人:蒙王甘珠爾扎布、日本陸軍軍官山賀、聯(lián)隊旗手山家亨、間諜田中隆吉、作家村松、右翼頭子頭三滿、偽滿最高顧問多田駿、投機家和巨富伊東阪二……她熱烈擁抱他們,瘋狂地與他們接吻,在床上翻騰搏殺,她摧毀自己,用靈魂與肉體裂變的殘酷武器去俘虜他們、利用他們、撕裂他們。她成功了,在日本她能影響“剃刀”首相東條英機,在中國能在立法院院長孫科手里獲取蔣介石下野的機密。她贏得了一大把亂哄哄的頭銜,甚至戴起大將的肩牌。她過著揮金如土、荒淫無度的生活。
“九·一八”事變后,金璧輝受日本主子的驅(qū)遣返回中國,使用美人計從事間諜活動。
被中國法庭判決為叛國者,最終還是由中日親友收尸
抗戰(zhàn)勝利后,國民黨政府在北平將金壁輝逮捕。但是由于金壁輝背景復(fù)雜,究竟算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當局一時無法定奪。
金壁輝生性機敏,善于言詞,常讓法官啞口無言。事實上,以金壁輝這等層級,既不可能直接指揮屠殺平民的行動,也不可能貢正參與制訂日軍的軍機大事,所以法庭要找到具體的物證和人證十分困難。法庭所知之事多半是根據(jù)她的自白,惟一可以定她于罪的似乎只有國籍問題:如果她被當成中國人,那么叛國死罪將不可免;如果當成日本人,以日本戰(zhàn)犯審判的案例來看、除少數(shù)一級的司令官以及在交戰(zhàn)中直接殺害平民的下級軍官被判刑之外,其它的日本軍人和僑民基本上都放回去了、即使那些作惡多端的憲兵隊后來受到懲罰的也很有限。
1947年10月5日,北平高等法院法官在擁擠人潮的圍觀之下做出正式判決,判定金壁輝是叛國者,并處以死刑。判決文稱:一、被告雖有中國和日本雙重國籍,但其生身父親為肅親王,無疑是中國人,應(yīng)以漢奸罪論處;二、被告同日本軍政要人來往密切,在上海“一·二八事變”中扮男裝進行間諜活動,引發(fā)了“上海事變”;三、被告參與將溥儀及其家屬接出天津,為籌建偽滿進行準備工作;四、被告長期和關(guān)東軍往來,并被任命為“安國軍司令”。
判決書首先確定了金壁輝的中國人身份,這是她罪行的起點。然而這個起點確涉及到一段復(fù)雜的歷史,一段坎坷不幸的人生。清室遺族與民國政府始終關(guān)系不睦,民國初立,北洋軍閥混戰(zhàn),黎民流離,而皇族仍坐享厚祿,自然招怨,最后馮玉祥撕毀民國的協(xié)議,以致皇族人人自危,這種改朝換代的無情給日本侵略者提供了一個插手的機會。
川島芳子最終由中日親友收尸,火化后的骨灰由中日親友各留一半,她的坎坷一生也就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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