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曉角 陳繼儒
背水臨山
,門在松蔭里。茅屋數(shù)間而已不衫不履,短發(fā)垂雙耳
是真名士
山
作者自是對(duì)這種“風(fēng)雅”已了如指掌、不屑一顧
于是,在詞的上片
,我們便看到了一個(gè)人,他所住的環(huán)境,已泯滅了賣弄、矜持、標(biāo)榜,一掃假名士的種種附庸風(fēng)雅的酸氣,純?nèi)皇且环N平樸、古拙、自然的氣象。接著,在詞的下片,我們又看到這個(gè)人,他的衣食行跡,與這個(gè)環(huán)境是何等的妙合無垠。“不衫不履”
,他的衣衫是不整不齊的;“短發(fā)垂雙耳”,他的頭發(fā)剪得短短的,免了每日的洗沐之苦;這副模樣,怎能與“衣冠中人”往來、怎能戴上頭巾去干謁公卿呢?《虬髯客傳》中以“不衫不履”形容李世民,是欲顯其倜儻和豪放;而作者將其移來自擬,則透露出幾分疏野清狂。“攜得釣竿筐筥(筥
,圓竹筐)”,于是,這副模樣他便只能去釣釣魚、采采菱,過著自在、平常、“無益”的日子;但這正是他的所求,所以說來全無怨意,也看不到假名士在山中苦熬著等候征召的焦急相。他只是高高興興地烹好了釣來的“九寸鱸,一尺鯉”,煮好了采來的菱角,“菱香酒美”,在菱的清香中飲起酒來——只可惜,“予不飲酒,即飲未能勝一蕉葉”(陳繼儒《媚幽閣文娛》),一會(huì)兒他就醉了,醉倒在芙蓉花下,菱的清香尚未去懷,蓮的清香又悄然入懷了……“落日欲沒峴山西,倒著接?花下迷
。襄陽(yáng)小兒齊拍手,攔街爭(zhēng)唱《白銅鞮》。旁人借問笑何事,笑殺山公醉似泥?div id="4qifd00" class="flower right">這首詞
,比起那些“要眇宜修”之作來,真是“不衫不履”的了,一無辭藻,二無雋語(yǔ),“土”氣撲人。然而,若使王國(guó)維來論此詞,怕也不能不承認(rèn)詞中有“境界”——一種真名士胸中自然渾成的襟懷氣象吧?本文地址:http://www.mcys1996.com/sici/517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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