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文虎頭圓符牌(正面)
說起這塊牌子,郝蘇民教授的記憶一下被拉回到幾十年前。郝蘇民,著名社會學、民俗學專家。
郝蘇民回憶說那是“文革”后期的一天,他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是甘肅省博物館的一名文物工作者,他拿著一張拓片想請郝蘇民看看上面寫著什么。據此人說那時火車西站有一批從外地拉來的廢舊銅器,他聽說后去看了看,在里面發(fā)現了一塊圓形牌子,上面有書寫的文字,看著像藏文或者滿文。憑著對文物的敏感,他把這塊牌子帶回了博物館。郝蘇民看到拓片驚喜地說“這是八思巴文”。
郝蘇民介紹說八思巴文是元世祖忽必烈時代創(chuàng)建并推行的一種文字。西藏有一個大文人,是喇嘛教薩迦派的高僧,才識淵博,備受僧眾尊崇,八思巴在藏文里是圣者的意思,而他的本名是羅卓堅贊,忽必烈對八思巴很是賞識。1260年,忽必烈即位,當年就尊封八思巴為“國師”。那個時候忽必烈認為元朝疆土之大,民族眾多,有很多不同的語言文字,要利于統(tǒng)治必須先統(tǒng)一文字,新生的蒙古族統(tǒng)治的大元帝國應當有自己的文字,于是就把創(chuàng)造新文字的任務交給了八思巴。后來八思巴以藏文字母作基符,研創(chuàng)出一種新的拼音文字,忽必烈下旨在全國推行,說“蒙古新字,譯寫一切文字”,這就是今天所說的八思巴文。郝蘇民說,放在今天都能看出八思巴在文字上的造詣很高,但元朝共98年,其中曾多次推行八思巴文字,直到元朝滅亡,也沒有流行,隨著元朝的滅亡,八思巴文也滅亡了。
這塊符牌兩面鑲嵌凸起的5行八思巴字,一正一反,正面從左至右讀,最后通過郝蘇民破譯,譯作漢語就是說長生天氣力里(仰仗永恒蒼天的威力)皇帝圣旨:如不遵從,嚴懲。
△八思巴文虎頭圓符牌(背面)
郝蘇民說從已發(fā)現的文物來看,在元朝八思巴文主要應用在碑文,如現在甘肅涇川、陜西、河南等地的寺院里看到用八思巴文刻的皇帝圣旨,內容多涉及保護寺院;還有印章、錢幣、書籍,如用八思巴文翻譯的《百家姓》《薩迦格言》;再就是符牌,元代由于疆域遼闊,要成功的治理,必須以暢達的交通為前提,所以元朝最早在全國范圍內設立了水陸兩類驛站。有了驛站,使者往來于各個驛站之間必須要有相關憑證,符牌就起到這個作用。
△八思巴文虎頭圓符牌(側面)
甘肅省博物館收藏的八思巴文虎頭圓符牌,鐵質,文字和虎紋毛發(fā)上鍍銀。通高18厘米,圓牌直徑11.7厘米,重249克。圓牌上部為弧齒葉端形趺座,座頂有用于系繩佩帶的橢圓形活環(huán),系環(huán)牢固而靈活。郝蘇民說:“這種活環(huán)在今天看來很普遍,但是在元代能有這樣的工藝實屬難得。”趺座兩面都有微微凸起的正面虎頭、前爪和云氣紋,屬于浮雕,虎頭上毛發(fā)沖天,濃眉大鼻,兩眼圓睜凸出,厚唇大嘴,略微張開,威武而含蓄。符牌上的八思巴字應該是預制好的銀字,嵌入按字形鏤空的牌體上,所以符牌兩面文字一正一反。郝蘇民說這面符牌從造型設計到制作工藝都讓今人嘆為觀止。
元代到現在已經有七八百年了,符牌流傳至今極為罕見,據說世界范圍內也不過三四。最早發(fā)現的銀質長牌是在沙俄時代的米奴辛斯克,稱為“米奴辛斯克”牌子。鐵質銀字圓牌已發(fā)現的有兩塊,第一塊出土于俄國托木斯克的波克托爾,習慣上稱之為“波克托爾牌子”,第二塊就是收藏在省博物館的這一塊,這兩塊牌子的外形和文字完全相同,但據說“波克托爾牌子”的圖紋不如我們這塊清晰。2000年,在內蒙古興安盟境內發(fā)現了迄今世界上唯一一塊元代八思巴文圣旨金牌。
郝蘇民說我省這塊符牌的發(fā)現也正好印證了世界蒙古大師鮑培先生的話:“八思巴文的故鄉(xiāng)在中國”。
今日拍品:荷韻硯
【硯名】:荷韻硯
【硯種】:洮河硯
【坑口】:水泉灣老坑
【尺寸】:14.5*10.5*2.2c?m
【賞析】:此款屬水泉灣老坑。色澤碧綠、做工精致、素雅大方,案頭重器,文房必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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