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古龍的香帥傳奇,也不是金庸的天龍八部,真實的游俠并沒有那么美好,今天就讓我們走近歷史上真正的游俠原涉。
不從于眾的風(fēng)骨,退禮守孝的君子
原涉字巨先。祖父是漢武帝時期的豪桀,因此被遷居到茂陵居住。父親在漢哀帝時做南陽太守,當(dāng)時天下衣食富足,郡守死在任上的時候,從屬官都會送很多錢財,子女們要統(tǒng)統(tǒng)接受,而且沒有誰會為親人守孝三年的。
原涉的父親死了之后,他退還了所有南陽從屬官送的禮物,并且堅持為父親守孝三年,因此名揚京城。行喪終服后,扶風(fēng)拜謁請求為議曹官,官紳們仰慕其名,就像發(fā)條一樣聚集在他的官邸之旁。
從政有為的能人,克己為人的義士
原涉為大司徒史丹處理繁重復(fù)雜的事,擔(dān)任谷口縣令,年紀(jì)只有二十多歲。谷口人聽到原涉的名聲,因其德政而感化。當(dāng)初原涉的叔父被茂陵秦氏所殺,原涉在谷口待了半年,便自行檢舉離職,想要去報仇。谷口的英雄豪杰替原涉殺死了秦氏,逃亡在外一年多,有了赦免的機(jī)會才敢于露面??暮澜苤浚L安、五陵有志氣的英雄豪杰的都仰慕原涉,紛紛歸附于原涉。原涉與他們傾心相交,無論賢與不賢都會盈漫門庭,所在鄉(xiāng)里也是賓客盡滿。
于是有人挖苦原涉說:“你本是官宦世家,知禮守信、聞名天下,如今為什么要放低身份、自我放縱,甘心做輕俠之輩呢?”原涉回答道:“閣下難道沒聽說過平民寡婦之事嗎?從約束自己那一刻開始,我心中仰慕的對象就是宋伯姬、陳孝婦,不幸一旦被盜賊所感染,就會同流合污,大概很難變回原來的樣子了?!?/p>
原涉自認(rèn)為通過辭讓南陽從屬官的錢財讓自己享有了聲譽,而讓自己祖先的墳?zāi)骨趦€節(jié)省是不孝的。因此大加起造冢舍,閣樓回環(huán),門宇重重。當(dāng)初,漢武帝時京兆尹曹氏埋葬在茂陵,百姓把他墳?zāi)骨吧竦婪Q為京兆仟。原涉十分羨慕,于是買下到道路,立下石碑署名南陽仟。百姓們不肯依從,稱其為原氏仟。
所需費用都仰仗富貴人家的資助,自己的車馬僅夠基本的需求,妻子兒女在家也飽受貧困之苦,這就是原涉人生的態(tài)度。
急人所急的俠者,扶危救難的恩人
原涉專門把賑濟(jì)救助貧困之人、急人所急做為自己的要務(wù)。一次,有人宴請原涉,原涉到達(dá)后,聽說一個以前認(rèn)識的賓客因為母親的病而遷居于此,便上門去拜訪。到達(dá)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zhèn)鏖_了哭聲,便上前吊唁。問到后事如何處理,那家人一無所有。原涉說道:“不要著急,你們只管打掃清潔,沐浴潔身,等我回來。”
原涉回到宴席上并不吃飯,而是嘆氣說:“別人的母親去世而沒有錢收斂,我原涉還有什么心情吃飯呢?”賓客們爭相詢問需要什么,原涉于是側(cè)身而坐寫下清單,把收斂所需的物品全都寫得一清二楚,甚至連口中所含之物都寫得一清二楚。賓客們于是奔波于市,買辦所需之物,不一刻便把所需之物全都買辦到位。
原涉親自檢查之后,對宴會主人說:“可以開宴了!”宴席完畢之后,原涉食不果腹便帶領(lǐng)所有賓客來到喪家,慰問辦理后事一應(yīng)周全。原涉救人于危難到了這種程度,后來有人說原涉是奸詐之人,那個喪家便把那個造謠生事的人給殺了。
睚眥必報的原涉,陰險狡詐的申屠建
原涉的賓客都有違法者,但因為原涉的緣故,往往得到庇護(hù)和包容。當(dāng)時臨時擔(dān)任茂陵令尹公知道原涉的門客不遵循法度,又知道原涉的為一方豪俠,因此便準(zhǔn)備殺一儆百。原涉主動示弱上門承認(rèn)其罪,才免于一死。但是有人給尹公出謀劃策道:“原涉的賓客甚多,其中不乏刺殺之人,若惹怒他恐怕難逃一死。不如按照法度,拆毀它建設(shè)的樓臺亭閣,并將他以前的罪行逐條上奏朝廷,這樣做下閣下就可以成為真正的茂陵令了?!币缙渌?,果然得到了茂陵令的職位。
王莽新朝失敗后,原涉和尹公一起在更始帝的西屏將軍申屠建手下,因為尹公對原涉言語輕視,因此便派人暗殺了尹公。原涉很像西漢時的大俠郭解,外表寬厚仁慈、行俠仗義,內(nèi)心卻隱忍不露、喜好搏殺,睚眥必報。
原涉殺死尹公之后,原來準(zhǔn)備離開。但是申屠健對他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豈能因一個小吏而改變呢,我還要仰仗閣下共同治理天下!”雙方的賓客互通有無,于是原涉自行將自己捆綁起來請罪。賓客們互送原涉的車輛,在半路被申屠建安排的人劫殺,賓客被驅(qū)散原涉被殺,還將他的首級懸掛在長安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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