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戰(zhàn)”在古往今來戰(zhàn)爭中擁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往往一次極其出色的攻心戰(zhàn),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拿下敵人堅不可摧的城堡,實現(xiàn)從敵人內部快速突破的戰(zhàn)略目的,反觀,不善攻心之戰(zhàn)的民族毫無例外的都會被無情的歷史長河淹沒在滔天的洪水之中。
譬如,公元前218年的第二次布匿戰(zhàn)爭,原本形勢一片大好的迦太基帝國的統(tǒng)帥漢尼拔,將羅馬帝國摁在地上摩擦起了火花,只要此時迦太基能夠源源不斷地提供后勤補給,全力支持漢尼拔,羅馬帝國灰飛煙滅幾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可惜,由于迦太基上層的短視,加之羅馬帝國對其展開的軍事恫嚇的攻心戰(zhàn),迦太基在猶疑未決之下未能及時撥付漢尼拔充足的軍需,結果致使第二次布匿戰(zhàn)爭迦太基慘敗,從此迦太基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且國破家亡地消失在地中海地區(qū);
而在中國的古今戰(zhàn)爭史上,攻心戰(zhàn)的事例也不乏少數(shù)。垓下一戰(zhàn),劉邦手下的猛將韓信就是將敵人項羽團團圍住后,為了盡可能減少己方損失,向敵人唱起了楚歌,勾起了項羽麾下士卒思鄉(xiāng)之情,完美地以一曲曲楚音楚調瓦解了項羽集團的斗志,使得項羽自刎烏江。
因此,《孫子兵法·謀攻篇》就常說:“夫用兵之法,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薄胺ブ\”其實就是一種攻心之戰(zhàn),善用伐謀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在近代我軍的歷史上,戰(zhàn)神粟裕也是一位善用“攻心戰(zhàn)”的高手。這位橫空出世的一代戰(zhàn)神,畢生的戎馬生涯創(chuàng)造了打萊蕪、克豫東、平淮海,七戰(zhàn)七捷等名動天下的不世戰(zhàn)功。毛主席高度夸贊粟?!扒Ч琶麑⒂帽?,無出其右”,劉伯承也說:是“百戰(zhàn)百勝”的名將,林帥更是驚嘆“粟裕盡打‘神仙仗’!”,
由此來看,粟裕指揮用兵的鬼神莫測之才在我黨我軍中都有著不可撼動的歷史地位。
然而,在解放戰(zhàn)爭年代,要論哪場戰(zhàn)役是粟裕的神來之筆,首當其沖的無疑是蘇北根據(jù)地的黃橋戰(zhàn)役了。
在這場敵我兵力對比14:1的巨大懸殊中,粟裕僅僅以5千人馬在黃橋鎮(zhèn)打得國軍中央嫡系韓德勤部7萬人馬全軍覆沒,創(chuàng)造了殲敵1.1萬余人,俘虜敵軍3800余人的巨大戰(zhàn)績。
不僅在此戰(zhàn)中粟裕將自己善于指揮作戰(zhàn)的天賦淋漓盡致地發(fā)揮了出來,在充分運用“攻心術”的同時,粟裕還順帶創(chuàng)造性地扯了個彌天大謊,兌現(xiàn)了《孫鐘兵法》中“上下同欲者勝”的理念,使得我軍在即將潰敗之時,士氣大振,官兵上下團結一心,一舉強勢逆襲將敵人打得大敗。以史為鑒、溯古及今,處長就和大家一起來解開歷史的迷霧,拂去歷史的煙塵,洞察戰(zhàn)神粟裕的傳奇之戰(zhàn)黃橋戰(zhàn)役的全貌吧!
1938年,武漢、廣州失守后,日寇將鐵蹄踏入了中國腹地,伴隨著日寇戰(zhàn)線拉長、兵力不足,敵人開始對國府實施“政治誘降為主,軍事打擊為輔”的方針,進而將兵力重點投入了到了敵后戰(zhàn)場,開辟敵后戰(zhàn)場的八路軍和新四軍自然首當其沖地成為日寇重點打擊的對象。
而資源豐富、新四軍活躍的蘇北和蘇南地區(qū)便成為日寇清剿的重中之重。1940年,江北新四軍挺進縱隊駐地吳家橋由于距敵較近,且戰(zhàn)略回旋空間狹小,日寇對其傾注了大量兵力后,我軍不得不轉戰(zhàn)黃橋鎮(zhèn)開辟蘇北指揮部新的駐地,并以此為軸心把黃橋以北的姜堰鎮(zhèn)也納入了我軍活動范圍。
相較于毗鄰日寇的吳家橋根據(jù)地,新的蘇北指揮部駐地雖然戰(zhàn)略活動空間有了較大幅度的提升,但姜堰以西的泰州是國軍雜牌部隊李明揚和李長江的“二李”駐地;姜堰以東是國軍挺進軍陳泰運的轄地,而其北面的泰興則是“頑軍”韓德勤部駐扎地,姜堰鎮(zhèn)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四戰(zhàn)之地。
“二李”和陳泰運兩個國軍雜牌部隊經(jīng)過我軍的爭取成為了搖擺不定的“中間派”,因此他們不會向我軍主動下“黑手”,可作為中央嫡系部隊的韓德勤部卻是一支實打實的“頑軍”,不僅他們反赤化的念頭頑固,且手中掌握著第89軍和獨立第6旅,戰(zhàn)斗力強勁,號稱“蘇北王牌軍”。
在“二李”和陳泰運兩支國軍雜牌部隊成為坐山觀虎斗的“中間派”后,我軍占據(jù)黃橋和姜堰,就意味著我軍從戰(zhàn)略地緣上撕開了通往北進韓德興駐地興化的“南大門”。韓德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實際上,韓德勤也無需從戰(zhàn)略態(tài)勢上作出過度的揣測。盡管粟裕的新四軍與韓德勤毗鄰而居,可當時國共都齊聚在統(tǒng)一民族戰(zhàn)線的這面大旗之下,誰先挑事誰就在政治輿論風向上處于非常不利的地位。粟裕不會與延安總部的統(tǒng)一民族戰(zhàn)線方針背道而馳,更不會主動與韓德勤交惡,畢竟此時抗日才是首要任務。
然而,我軍宅心仁厚,并不代表著國軍也是這么想,況且韓德勤作為一名資深“頑固派”,在土地革命時期,他還曾參加過對中央蘇區(qū)的“圍剿”,不過悲催的是,他的部隊在當時被紅軍打了個全軍覆沒,他本人也由師長被老蔣降成了副師長。
“頑固派”的作風加持長期以來的仇怨,即便是粟裕不招惹韓德勤,韓德勤也會主動上門挑事。并且在韓德勤看來,當年他慘敗于紅軍之手,不是自己不會打仗,而是紅軍長期在崇山峻嶺中穿梭迂回,就是想打都找不到人,時刻還得挨“黑槍”。屬于客場作戰(zhàn)實在對己大大的不利。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韓德勤是蘇北人,在蘇北的地盤他是“主”,粟裕的新四軍是“客”,主場作戰(zhàn)無論是從鄰里八鄉(xiāng)的熟悉程度,還是一望無垠的開闊平原,新四軍縱有通神的本領恐怕也難以匹敵吧?無論是從天時、地利、還是人和等諸多方面來看,韓德勤無疑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地位,因此,韓德勤認為此仗不打則已,一打必勝。
所謂“師出有名”開戰(zhàn)總得有個理由吧?畢竟此時國共雙方還在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旗幟之下,冒冒然不宣而戰(zhàn)從輿論上來講實在是站不住腳。
韓德勤為此就給粟裕的新四軍設了個套:讓出姜堰鎮(zhèn)!只要對方肯同意,就不會兵戈相向。韓德勤認為,姜堰鎮(zhèn)是粟裕新四軍江北指揮部的北面屏障,丟失姜堰黃橋鎮(zhèn)就暴露在了國軍的面前。況且,姜堰是他們辛苦從日寇手中奪過來的,流血犧牲搶來的地盤現(xiàn)在卻得拱手讓人,粟裕必然不會上這個當。只要粟裕不肯上套,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向新四軍宣戰(zhàn)了。
事實證明,韓德勤太低估粟裕了。姜堰雖然是新四軍浴血奮戰(zhàn)得來的,可那畢竟是個四戰(zhàn)之地,于新四軍來說,實在是個“雞肋”。粟裕和陳毅經(jīng)過一番商量果斷把姜堰的兵力全部抽調回了黃橋鎮(zhèn),并把姜堰移交給了國軍。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粟裕的高明之處就在于他確實是把姜堰拱手讓給了國軍,可給的卻是國軍的雜牌部隊“二李”?!岸睢辈灰彩菄娐?,給誰不是給?再說了,韓德勤也沒有指名道姓要求粟裕把姜堰移交給他呀。
這下,韓德勤算是徹底氣歪了鼻子,只好打掉牙齒和血吞。更要命是在于,粟裕的這招非常厲害,表面上完全按照韓德勤的話去做了,堵死了他再尋開戰(zhàn)的理由,實則是變相制造“二李”與韓德勤的摩擦,制造緊張的氛圍,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更重要的是,韓德勤在給粟裕設套的時候,還大張旗鼓地讓蘇北名士朱履先和韓國鈞做個見證人,目的是要粟裕出洋相??上谠Q笙鄾]出成,卻讓韓德勤出盡了洋相。
陰的既然玩不過你,那就明搶吧!誰的拳頭打,誰有理,我就不信我的王牌主力軍還打不過你那些裝備低劣的“農民軍”。氣惱至極的韓德勤撕下了偽裝再也不演戲了,因為他的演戲水平實在太爛,與對手粟裕壓根兒都不是一個等級。
面對韓德勤出爾反爾的做派,蘇北名士們從輿論上集體聲討這個背信棄義之徒,韓德勤陷入了“四面楚歌”的輿論包圍之中。
不要臉的人終究是不要臉的,韓德勤就是這種人。在洶洶輿論的重壓下,他臉也不要地撕下了偽裝的面具,立刻動用嫡系部隊第89軍和獨立第6旅作為主力部隊,同時將凡是跟新四軍眉來眼去的部分國軍軍官送上了西天,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殺雞給猴看警告那些“墻頭草”。
韓德勤的這招很奏效,“二李”和陳泰運不得不在他的淫威下屈從了中央軍的計劃。
1940年10月3日,韓德勤調集26個團共計3萬余人,由李守維統(tǒng)一指揮,分左、中、右三路向黃橋鎮(zhèn)氣勢洶洶直撲而來。
按照敵我雙方的兵力來計算,粟裕所有人馬加起來只有7000人,其中減去老弱病殘無法參加戰(zhàn)斗的人員,粟裕手中實際能夠直接參戰(zhàn)的僅僅只有5000人,用5000人打敵人的3萬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分析,幾乎都沒有任何勝算。
當時的總指揮陳毅甚至都有了一旦作戰(zhàn)失利,立馬撤退的打算。陳毅有一批珍貴的書籍文稿,那是他從皖南帶到茅山,又從江南的茅山帶到蘇北的??v使事態(tài)再危險,他從不肯舍棄這些寶貝疙瘩。可現(xiàn)在的陳毅面對敵我如此嚴峻的態(tài)勢,也不得不從鐵皮箱里拿出書籍就地掩埋了起來,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陳毅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粟裕卻有自己一套獨特的想法。他認為敵人看似來勢洶洶,實則沒有想象中的絕對碾壓之勢。
首先,右翼的“二李”和陳泰運不過是國軍雜牌中的烏合之眾,且先前我軍曾一度打得他們爹媽都不認識,這一路人馬不是不知道我軍的厲害。況且在國軍隊伍里頭,中央嫡系部隊長期傾軋國軍雜牌部隊,雜牌部隊與中央嫡系的深刻矛盾由來已久,“二李一陳”本就與韓德勤不對付,加上新仇舊恨,他們豈肯賣命做“炮灰”去攻打我軍的駐地黃橋鎮(zhèn)。此次“二李一陳”跟隨著韓德勤為虎作倀,實在是攝于韓德勤的淫威不得已而為之,說白了,也就是做做樣子,出工不出力,對于右翼敵軍,我軍大可不用太在意。
左翼是韓德勤的第89軍,軍長李守維是韓德勤的心腹,李守維是黃埔二期高材生,擁有著冷靜的作戰(zhàn)頭腦和敏銳的戰(zhàn)場直覺,其部隊武器裝備極其先進,這才是粟裕的心頭大患。
不過,比起李守維的第89軍,真正讓粟裕感到緊張的是中路南下的翁達獨立第6旅。翁達畢業(yè)于黃埔四期,黃埔四期是名將輩出的一屆,光是國共雙方叫得出響當當名號的就有胡璉、謝晉元、張靈甫、林彪、劉志丹等等,這些人在日后血戰(zhàn)沙場上都打出了不俗的戰(zhàn)績。
翁達就是在這樣陣容強大的黃埔四期大熔爐里鍛造出來的一把鋒利“寶劍”。更重要的是,翁達的獨立第6旅麾下軍官也多是正規(guī)軍校生畢業(yè),作戰(zhàn)水平非常強悍,全旅加起來高達3000多人,且裝備清一色的中正式七九步槍,每個步兵還配備9挺捷克式輕機槍。因此,當時的人們都稱翁達的獨立第6旅為“梅蘭芳式”的部隊,言外之意即裝備的極其先進和人員的普遍精干。
要對付這樣兩支韓德勤手下的精銳部隊,實在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盡管困難重重,但也并非不可取勝。在人類數(shù)千年的戰(zhàn)爭史上,人數(shù)的多寡和武器的優(yōu)劣,從來都不是決定戰(zhàn)爭勝負的首要條件。怎么樣揚長避短,將手中的“爛牌”打出一副“好牌”才是一個名將的必修功課。孫武子就曾認為,戰(zhàn)神級別的名將認定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恰巧粟裕就是這種善于出奇制勝的千古名將。在充分將敵我雙方的兵力和戰(zhàn)場態(tài)勢摸了個底朝天后,粟裕決定采取“運動防御戰(zhàn)”來對付來犯之敵。
粟裕的作戰(zhàn)計劃是這樣的,首先,他將陶勇的三縱用來防守東門之敵第89軍,同時,將葉飛的一縱和王必成的二縱埋伏在城外北邊半人多高的荒草中。以陶勇的三縱死守城門,以葉飛、王必成兩個縱隊的力量率先吃掉翁達的獨立第6旅。
按說,在任何一場戰(zhàn)斗中,打仗往往都是先撿“軟柿子”捏,粟裕以往的作戰(zhàn)都是集中兵力先打弱旅再攻強敵??僧斚聟s今時不同往日了。獨立第6旅是中央軍嫡系部隊韓德勤手下最為強悍的部隊,率先打掉獨立第6旅,不僅斷絕了“二李一陳”雜牌軍趁火打劫的念想,還能形成里外合圍將李守維的第89軍一口吃掉的態(tài)勢。
計劃制訂的很好,可真正打起來卻沒有那么容易執(zhí)行。黃橋東門的第89軍進攻勢頭非常激烈,陶勇三縱的戰(zhàn)士盡管個個威猛如虎,但也難以招架敵人89軍群狼的圍攻,敵我雙方在東門打得極為慘烈。
也就在這個緊要的當口,翁達的獨立第6旅3000多人也自北而來撲向了黃橋鎮(zhèn),倘若翁達和李守維兩支部隊同時向黃橋鎮(zhèn)發(fā)起總攻,我軍除了敗亡再也無路可退了。
而此時粟裕提前埋伏于城北深草里的一縱和二縱就起到作用了。當獨立第6旅進入了我軍設伏的范圍后,粟裕果斷采取多路出擊,將翁達的獨立第6旅攔腰切成數(shù)段逐個圍殲。
當進攻黃橋東門的李守維敏銳察覺到了翁達部隊遭到我軍的圍殲時,他沒有選擇退出戰(zhàn)斗去救援翁達,而是采取“圍魏救趙”的方式,集中了所有重炮等一切重火力向黃橋東門鋪天蓋地地打來,頓時,小小的黃橋鎮(zhèn)變成了一片人間煉獄,敵人趁勢沖入了黃橋鎮(zhèn)內,陶勇的三縱快要頂不住了。
在古往今來的人類戰(zhàn)爭史上,冥冥中的一切偶然因素往往會使得戰(zhàn)爭的天平有利地向一方傾斜。譬如,“靖難之役”中,朱棣在三次即將戰(zhàn)敗時,突遇沙塵暴,刮得敵人眼睛都睜不開,結果明明行將敗亡的朱棣卻意外地連續(xù)三次扳回了敗局,擊敗了朝廷大軍;又比如,彭城之戰(zhàn)中,劉邦的56萬大軍被項羽的3萬騎兵殺得落荒而逃時,在劉邦的小命即將葬身于一位歷史上不知名的小卒之手時,又是一個沙塵暴刮得敵人睜不開眼,劉邦趁勢逃亡。
這些都是戰(zhàn)爭中的偶然因素,偶然因素都是上天的冥冥安排,非人力所能為之。粟裕也遇到了這個看起來幾乎不可能發(fā)生的偶然因素,不過,他遇到的倒不是所謂的“神風”,也不是救命的“沙塵暴”,他所遇到的偶然因素是我黨的一位地下工作者騎著自行車前來告訴他:江南部隊趕來增援了!
粟裕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無比的興奮,城內的三縱不是沒有預備隊了嗎?把江南部隊拉來正好可以頂用。但是很快,粟裕高興不起來了,因為所謂趕來增援的江南大部隊僅僅只有一個營的兵力。這樣弱小的力量前來增援,幾乎杯水車薪壓根兒無法扭轉膠著的戰(zhàn)局。
老天該幫的忙都幫了,接下來怎么辦得看自己了。如果是庸才將領肯定會覺得勝負已定,再怎么挖空心思都是徒勞白搭了,粟裕不愧是名將中的名將,他很快便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吹牛!
粟裕明白一個營百來號人根本無力扭轉戰(zhàn)場敵我力量懸殊的態(tài)勢,可是借用下江南大部隊的空頭名號也并非未嘗不可。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稅,更不會犯法坐牢,善意的謊言有時候還是有必要撒一撒的。
于是,粟裕跑到了東門扯著嗓子對著三縱的將士,撒出了他平生第一個彌天大謊:江南大部隊馬上就趕來增援了,大家加把勁給我死死堵住敵人!
事實證明,撒謊未必就是件壞事,不撒謊也未見得是件好事兒。當陶勇的三縱一聽說大部隊馬上要趕來增援了,打了雞血的陶勇扯下衣服,光著膀子,然后抱起一把捷克式輕機槍,大吼一聲:“不要命的跟我上!”,頓時三縱戰(zhàn)士個個猶如戰(zhàn)神附體,冒著槍林彈雨向敵軍的89軍發(fā)起了猛烈的反沖鋒,李守維的89軍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就被三縱一個迅猛沖鋒殺得尸積如山,倉皇撤出了黃橋鎮(zhèn)。
這就是榜樣的力量,也是粟裕撒出來的謊話的威力。如果李守維泉下有知,獲悉自己的部隊竟是被對手的一個謊話干翻時,他會不會氣得從墓地里爬出來呢?
正當黃橋東門轉入了全線反攻之際,一縱、二縱也完成了對翁達獨立第6旅的全殲作戰(zhàn)任務,翁達的部隊覆滅后,我軍發(fā)現(xiàn)了一具高級軍官的尸體,他手持短槍,槍口朝著自己,看來是殺身成仁的,大概這就是翁達的尸體了吧!但緊接著在我軍戰(zhàn)士在檢查這具尸體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風衣上面繡著“翁達”二字,我軍至此才確認翁達真的是去天堂效忠他的黨國了。
一縱、二縱在徹底掃清了獨立第6旅后,又以閃電般的速度殺了個“回馬槍”抄到了李守維第89軍的身后,我軍前后夾擊,89軍陷入了一片混亂,最終也在我軍氣勢如虹的攻勢下,李守維的第89軍也全軍覆沒。
經(jīng)此一戰(zhàn),粟裕一戰(zhàn)封神,其威名更是震爍華夏,令敵人心驚膽寒。當毛主席收到了黃橋大捷的電訊后也不無夸贊粟裕:“千古名將用兵者,無出其右”,粟裕自此在我軍中成為與林帥并列的一代戰(zhàn)神。雄哉,粟裕!壯哉,戰(zhàn)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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