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令 擬古決絕詞》納蘭性德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愿。
川端康成在《花未眠》中說,"美是邂逅所得,是親近所得。"仿佛在邂逅茶的那刻起,茶葉繾綣飄舞于茶湯間,鵝黃清雅,清素淡雅,宛如琥珀久藏其中,那一刻的清新可人,如宋詞的溫婉爾雅,暗香浮動。每段茶緣似乎像一名女子的情緣。顰眉嬉笑間,暗藏著一個女人的故事。被人愛,愛別人愛生活,憂傷著,幸福著,時光倏然流轉,曾經(jīng)隔岸低眉淺笑少女,變作平和成熟的婦人,修行在光陰里,靜成生活的禪。若人生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比翼連枝當日愿,何道故人心易變。
東坡有云:"自古佳茗似佳人".會品茶的女人似是有一種幽然的魅力,攝人心魂。啜一口清茶,口吐芬芳,那時的她,眼神迷蒙或是明朗,然而縈繞腦海的是什么,是細膩如她的生活,豐富的情感世界,還是歲歲年年的他。
曾有一個女子寫下:"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那便是李清照。誰人不知他和趙明誠的愛戀,茶余飯后隨意翻開一頁書,互問出處,輸者,直接將茶潑起胸間。留于心間的愛意,曾經(jīng)的兩人相對,輕言細語,或不置一詞而心有靈犀,到如今的獨自飲茗,只求茶洗塵埃,心靜如水,物我兩忘,茶香依舊縷縷,只是"凄凄慘慘戚戚".若人生只如初見,如果茶葉在驚艷綻放后不會沉入水底。
女人一生,大抵如茶。沉浮間,時間悶不吭聲地將她推向回憶的另一頭。林清玄說,同一泡茶,在第一泡時苦澀,第二泡甘香,第三泡濃沉,第四泡清冽,第五泡清淡,再好的茶,過了第五泡就失去味道了。這泡茶的過程令我想起人生,青澀的年少,香醇的青春,沉重的中年,回香的壯年,以及愈走愈淡、逐漸失去人生之味的老年。不同于男人的客觀沉穩(wěn)分析。女人的茶語多一分感性與孤傲。三毛愛喝茶,她說人生如茶,第一道茶苦若生命,第二道茶香似愛情,第三道茶淡如清風?;蛟S女人一生追求,不過閑看庭前花開花落,云卷云舒不過為浮生半日,求個云淡風輕。若人生只如初見,誰會期盼又處子靜美變?yōu)椴豢梢皇馈tW角的銀花,眼角的深刻都傾訴著她們的歲月。
周作人說查到,忙里偷閑,苦中作樂。在不完全的現(xiàn)世享受一點美與和諧,在剎那間體會永久。在現(xiàn)實社會中,女人們正習得游刃有余。在咖啡和茶間,游刃有余,在自我與社會間游刃有余。如茶葉于茶湯間,色澤不同,氣味不通,滋味更不同,無論是龍井或是碧螺春,溫婉起舞在溫水中,總會苦后回甘。每個女人總會有一種茶的守護。有多少種茶,就有多少種女人。聞茶識女人,茶解女人心,女人與茶,難舍難分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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