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已故當代新安醫(yī)家吳錦洪(1917—2005)所著《五運六氣入門講記》由中國醫(yī)藥科技出版社正式出版。
承新安 重“運氣”研究
我與吳錦洪都是安徽人,都研究新安醫(yī)學。新安醫(yī)學屬于徽文化研究中的一個分支,始于晉宋,鼎盛于明清而流傳至今。1985年冬,安徽省新安醫(yī)學研究會成立,為系統(tǒng)發(fā)掘整理新安醫(yī)學,弘揚學派,啟迪新知,我與吳錦洪、王樂匋、余瀛鰲等提議編輯整理《新安醫(yī)籍叢刊》,共20多卷,約1500萬字,可謂搜羅宏富,卷帙浩繁。如今吳老已逝世十多年,《五運六氣入門講記》書稿由陶國水等同志整理??吹街嗅t(yī)藥界年輕一代成長,能把中醫(yī)藥精華繼承、發(fā)揚,感慨萬分。
吳錦洪從醫(yī)64載,在中醫(yī)文獻、臨床、教學諸方面多有造詣,尤其對《黃帝內經(jīng)》中五運六氣學說的研究下了很大功夫,這也是與新安醫(yī)家一脈相承的。明代新安醫(yī)家汪機(1463—1539)是“培元派”的創(chuàng)始人,其倡發(fā)“營衛(wèi)統(tǒng)一氣論”,治病以擅長使用參芪培本固元著稱。汪機對五運六氣的研究很深,還著有《運氣易覽》一書,徐春甫的《古今醫(yī)統(tǒng)大全》予以全文收錄;羅美所撰《內經(jīng)博議》對五運六氣、陰陽五行等理論做了探索;吳謙的《醫(yī)宗金鑒》有“運氣要訣”;王勛的《慈航集三元普濟方》、許豫和的《怡堂散記》中都記載了很多臨床應用五運六氣的經(jīng)驗。
重經(jīng)典 助力“運氣”研究
翻閱《五運六氣入門講記》一書,整體框架合理,對有關五運六氣的一些基本概念論述詳略得當,同時對易學內容作了很多介紹,“醫(yī)易簡說”一章介紹了太極、八卦、河圖、洛書等知識點。我常說要真正搞懂《黃帝內經(jīng)》必須要先學習《易經(jīng)》,孫思邈說:“不知易不足以言大醫(yī)。”我們常說“醫(yī)易同源”,易學與中醫(yī)學關系密切,明代醫(yī)家張介賓說過《易經(jīng)》為外易,《黃帝內經(jīng)》為內易。而現(xiàn)在很多人對這一知識點是缺失的,需要補課,此書能起到一定引導作用。當然還要學習《道德經(jīng)》《論語》等國學經(jīng)典,不懂這些也就難以讀懂《黃帝內經(jīng)》。
經(jīng)典的學習和傳承是必須的。中醫(yī)世代傳承都離不開經(jīng)典傳承,傳承經(jīng)典的一個核心就是《黃帝內經(jīng)》?!饵S帝內經(jīng)》是我國第一部醫(yī)學經(jīng)典著作,集醫(yī)學、哲學、天文、地理、數(shù)學、氣象、社會學之大成的巨著,它不僅對生理、病理、診斷、治療、預防等方面作了詳細闡述,而且體現(xiàn)了古代樸素的唯物辯證法思想,為中醫(yī)學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始終被中醫(yī)奉為瑰寶。《黃帝內經(jīng)》十分重視人與自然之間的和諧關系,《靈樞·歲露》說:“人與天地相參也,與日月相應也。”強調“天人合一”的思想。其有關五運六氣的內容,主要在“天元紀大論”“五常政大論”“五運行大論”“六微旨大論”“至真要大論”“六元正紀大論”“氣交變大論”等七篇,再加上《素問遺篇》的“刺法論”和“本病論”,共有九篇,相關條文還提出“必先歲氣,無伐天和”“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不可以為工矣”等臨床診療原則與要求。
張仲景在《傷寒論》168條白虎湯方后注云:“此方立夏后、立秋前乃可服,立秋后不可服。”因白虎湯屬寒涼之劑,秋后冬寒之時,人體陽氣內斂,故慎用為妥。李東垣亦秉“用寒遠寒,用熱遠熱”經(jīng)旨,提出“冬不用白虎,夏不用青龍”?!端貑枴に臍庹{神大論》還提出“春夏養(yǎng)陽,秋冬養(yǎng)陰”,充分認識到人體疾病與自然變化息息相關,養(yǎng)生應順時而為。
我一貫重視《黃帝內經(jīng)》的研究,有幸成為《黃帝內經(jīng)》專業(yè)全國第一批七個研究生導師之一,一直以《黃帝內經(jīng)》指導中醫(yī)臨床,對中醫(yī)醫(yī)學地理學、中醫(yī)時間醫(yī)學、醫(yī)療氣象學、五體痹病、五臟痿病等都有專題研究。
為“運氣”學習鋪入門之階
對于五運六氣這門學說,歷史上時有爭論,甚至有反對者,但張景岳在《類經(jīng)圖翼》中的態(tài)度值得借鑒,張氏有言:天有天符,歲有歲會,人得無人和乎!能先覺預防者,上智也,能因機辨理者,明醫(yī)也;既不能知,而且云烏有者,下愚也。然則,運氣之要與不要,固不必辯,獨慨乎知運氣者之難其人耳。由此言之,則鑿執(zhí)者本非智士,而不諭者又豈良材。二者病則一般,彼達人之見,自所不然。故善察運氣者,必當順天以察運,因變以求氣……而運氣之道亦然,既得其義,則勝復盛衰,理可窺也。隨其機而應其用,其有不合乎道者,未之有也。”
五運六氣學說,由于相關經(jīng)文其文古老,其理深奧,學起來頗有不易,吳老這本《五運六氣入門講記》可作入門之階梯。我們要把《黃帝內經(jīng)》里面的精華繼承好、發(fā)展好、利用好,還要守正創(chuàng)新,造福人類,為建設“健康中國”作出自己的貢獻?!拔锤冶Ы?jīng)國治世之宏愿,但常懷拯疾濟羸之仁心”,書此與諸位共勉。(李濟仁)
用了下藥造成誤治,柴胡證仍在的話,先給小柴胡湯。服了小柴胡湯后發(fā)生了“嘔不止”的情況。嘔不止是劇烈的嘔吐反應,區(qū)別于小柴胡湯的“喜嘔”。且有“心下急”,心下是胃的區(qū)域,感覺急結,里面有食物堵住了。
這都是因為病人有柴胡證,本來就上下不能交通,同時又有宿食積滯,堵在了胃腸里,于是形成了少陽和陽明的合病,此為大柴胡湯的方義。既然是少陽陽明的合病,陽明如何治呢?在大柴胡方后面的加減法里有提到,大柴胡湯是要加大黃二兩的,沒有大黃不成其為大柴胡湯。枳實加大黃,已經(jīng)略具承氣湯之意了,只是沒有厚樸芒硝,用藥發(fā)熱量也輕些。大柴胡證的熱是在中下焦,主要表現(xiàn)為便秘或腹瀉,所以只是“郁郁微煩”,區(qū)別于小柴胡證的上熱心煩。
大柴胡湯是小柴胡湯去了黨參炙甘草,加了芍藥、枳實和大黃組成的。加芍藥是引津血下行,且去腹痛;加枳實、大黃是瀉腸胃之實。去了黨參炙甘草是因為腸胃有積滯有熱,所以不用這種滋補的東西,只保留大棗和生姜建中。用生姜是因為有嘔,當然也是因為胃虛。大柴胡湯的積滯不同于承氣湯證,大柴胡湯有胃虛,是胃虛不能運化的瘀而生熱、寒積化火的積滯;承氣湯是真正的實熱證的積滯,所以大柴胡湯里可以有生姜。
說到這個大柴胡主治胃虛而有火的積滯,我和大家來分享一個醫(yī)案,是我前段時間治的一個,很有代表性。是一個痔瘡出血的醫(yī)案。張金文,男,青年。自述:痔瘡出血疼痛,出血量很大,走路都受影響??淘\:便秘干結,胃有些返流,大腿根部酸痛,腰酸痛。脈不穩(wěn)定,時而亢躁,時而緩弱。平時食肉多,運動少?;颊咛峁┑陌Y狀不多。里證有便秘;表證有腰酸腿根部酸。半表半里證卻不明顯。不明顯不等于沒有,往往不明顯是最考驗醫(yī)生功力的時候,也是考驗醫(yī)生是不是真正理解人體的時候。我是這樣的考慮的。脈時而亢燥時而緩弱,或可理解如瘧狀,病在進退之間,類似于往來寒熱,邪實津虛;胃返流是嘔的類似證,其原理一樣是胃弱,半表半里證是胃弱邪入引起的;我說過,《傷寒論》的六經(jīng)辨證體系是可以統(tǒng)臟腑經(jīng)絡體系的,我們也可以參考經(jīng)絡辨證。
大腿根部兩側疼痛,為肝膽經(jīng)。膽為厥陰,肝為少陽,絡的是半表半里。綜合來看可以視為有半表半里證。且失血而脈弱,又有痔瘡腫痛便秘,寒熱夾雜,情況復雜。不管多復雜,總之是有三陽并病,那就是治從少陽。便秘痔瘡嚴重,便秘是陽明,少陽陽明合病,用大柴胡加減。
一診處方:柴胡30白芍30黃芩15法夏15枳實15酒大黃10厚樸20大棗30炙甘草25干姜20吳茱萸20桂枝20當歸20四劑
首先說為什么用干姜,因為脈雖然不穩(wěn)定,總體來講是偏虛弱的,干姜能溫中救津液。桂枝當歸是行血的,所謂血無止法,出血證通俗說是由血行不暢而溢出,通暢的水管和河流都不會外溢,哪里堵住了才會外溢。病人偏虛證,桂枝當歸適用。這就是為什么止血藥大多是活血藥,比如三七。吳茱萸苦辛溫是降胃之逆的。厚樸不用講,下氣寬腸。現(xiàn)在來看看效果。四劑未盡出血即止;便秘基本緩解;大腿根部疼痛減輕;痔瘡還會痛;小便時微有澀痛感。
二診處方:柴胡30白芍30黃芩15法夏15枳實15酒大黃10熟大黃5厚樸20大棗20炙甘草25干姜20吳茱萸20肉桂20當歸20滑石20(包煎)四劑
滑石寒滑而除下焦?jié)駸幔覞櫥虻罎础,F(xiàn)在來看效果?;颊叻旰蟾嬖V我痔瘡基本好了,小便澀痛也消失。痔瘡這個病很難短期除根,囑病人多吃素多運動善后。所以治病不可拘泥,有胃虛中虛,就可用姜,有大腸濕熱就可用大黃。這其中并不矛盾,有是證用是藥,這才是經(jīng)方法度。
好,先講到這,休息十五分鐘,接著講大柴胡湯。剛才有朋友問道藥的問題。先說大黃,生大黃,酒大黃。熟大黃。一般來講,藥制后氣便減,味便厚。更易走下焦。承氣湯里的大黃就是注明酒洗的。這是酒大黃,熟大黃比酒大黃更溫和。取其緩下,一般用它。枳殼和枳實,性質差不多,枳殼溫和些,枳實峻烈些。
好,接著講大柴胡湯的加減。在臨證上,如果熱象明顯,生姜也可以去掉,甚至可再加生石膏,只留大棗建中即可;如果水飲明顯,則可以將生姜換成白術;如果腸胃有腐濁,可以將生姜換成藿香佩蘭。如果有大柴胡證且寒象明顯,是寒積化火的腸胃積滯,則可以將生姜換成干姜。經(jīng)方要如此靈活加減才更能效如桴鼓。大柴胡之所以能如此廣泛的運用,是因為有半表半里證,同時有下焦瘀滯的局面非常多見。這種下焦瘀滯不僅限于腸胃積滯,也包括淤血。芍藥和大黃的組合就是可以祛瘀血的。經(jīng)方大家胡希恕很擅于用大柴胡治療各種疾病,甚至有“大茶壺”(諧音)的外號。胡老常用用大柴胡治療哮喘、心血管疾病和肝臟的疾病,因為這些疾病往往伴有淤血證,大柴胡里的芍藥和大黃的都能下淤血。當然,可以再加當歸、川芎、丹皮、桃仁等去淤血的藥,顯效更快。
前面我說過,大柴胡再疑難癥重癥上很常用,下面我就來分享一個這樣的病例。曾某、女、成人??淘\:脖子上長了個腫瘤,手摸有小芒果大小。汗出多,尤其是晚上。胸中和脖子略有阻塞感,偶有氣竄感。大便二三日一行,略不爽。脈象左右皆浮燥,沉取略偏虛;右脈偏有力。病人害怕是惡性的,要去醫(yī)院檢查,又懼怕手術,因為脖子上神經(jīng)血管太多,手術不好做。我說要不先吃中藥治一段時間,管它是什么,只要吃中藥能消掉不就沒事了嗎。下面說一下辨證思路。病家證不多,亦不是很明顯。胸塞可以理解為胸肋苦滿范疇;便不爽是陽明??梢詮拇蟛窈撝?。汗出多,太陽病,桂枝湯。那就是大柴胡合桂枝湯加減。
柴胡25黃芩15生半夏50大棗15枳實20厚樸20白芍15藿香10大黃6桂枝15炙甘草15生石膏60夏枯草15生鍛牡蠣各25
先說為什么去生姜加生石膏,因為脈浮躁,且右脈略顯有力。這是有標熱,加石膏。散堅結,牡蠣石膏夏枯草半夏皆有此效。為什么加藿香?因為是夏天,中焦易濕阻。這是考慮到五運六氣。五運六氣是可以考慮,但前提必須是人體的反應,病人舌象濕滑。
《傷寒論》體系是以人體實實在在的證為依據(jù)的。我不是反對五運六氣,我反對的是拋開人體的實證談五運六氣。我們治的是人體,治的又不是天地。證輕藥也輕,除半夏牡蠣外,劑量都不重?,F(xiàn)在來看效果。服藥一周后,瘤子明顯縮小。大便通,去大黃,再服。前后共服藥十五劑,瘤子用手基本就摸不到了。病勢已去,停藥。囑其注意生活規(guī)律,心情舒暢,多食海帶散結。不久后瘤子完全消失。大柴胡湯里新出現(xiàn)一味沒講過的藥,枳實。枳實這味藥是橘類的幼果,其味香烈而苦辛,是破氣藥,上能破胸之氣滿;中能消痞導滯;下能破大腸之氣閉氣結。和厚樸作用相近似,只不過厚樸溫厚,枳實峻烈。厚樸苦溫,香味淡厚而非濃烈,苦走下,厚也走下,在經(jīng)方中主要用于除腹?jié)M;枳實主要用于去胸滿。二藥常同用。
【原文】
帝曰:六氣相勝(1),奈何?
歧伯曰:厥陰之勝(2),耳鳴頭眩,憒憒欲吐,胃鬲如寒(3),大風數(shù)舉,課蟲不滋(4),胠協(xié)氣并化而為熱(5),小便黃赤,胃脘當心而痛,上支兩脅,腸鳴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則嘔吐,鬲咽不通(6)。少陰之勝(7),心下熱,善饑,齊下反動(8),氣游三焦(9),炎暑至,木乃津,草乃菱(10),嘔逆躁煩,腹?jié)M痛,溏泄,傳為赤沃(1)。太陰之勝(12),火氣內郁(13),瘡瘍于中,流散于外(14),病在脅,甚則心痛,熱格,頭痛,喉痹,項強(15),獨勝則濕氣內郁(16),寒迫下焦(17),痛留頂,互引眉間,胃滿(18),雨數(shù)至,燥化乃見(19),少滿,腰椎重強,內不便,善注泄,足下溫頭重,足脛腫,飲發(fā)于中,胕腫于上(20)。少陽之勝(21),熱客于胃,煩心心痛,目赤欲嘔,嘔酸善饑,耳痛溺,善驚譫妄(22)、暴熱消爍,草萎水涸,介蟲乃屈(23),少腹痛,下沃赤白(24)。陽明之勝(25),清發(fā)于中,左胠脅痛,溏泄,內為嗌塞,外發(fā)?疝(26),大涼肅殺,華英改容,毛蟲乃殃(27),胸中不便,噎塞而咳(28)。太陽之勝(29),凝凓且至,非時水冰,雨乃后化(30),痔發(fā)(31),寒厥(32),入胃則內生心痛,陰中乃瘍,隱曲不利,互引陰股,筋肉拘苛,血脈凝泣,絡脈色變,或為血泄,皮膚否腫,腹?jié)M食減(33),熱反上行,頭項鹵頂腦戶中痛,目如脫(34),寒入三焦,傳為濡瀉(35)。
(1)六氣相勝
“六氣”,指風、熱、火、濕、燥、寒六氣?!跋鄤佟?,指相互制勝,此處是指六氣偏勝時在人體病候方面的表現(xiàn)。張隱庵注云“此論三陰三陽主歲之氣,淫勝而為民病者。”即屬此義。
(2)陰之勝
“厥陰”,即厥陰風木主歲之年?!柏赎幹畡伲簇赎庯L木主歲之年風氣偏勝,在人體則表現(xiàn)為肝氣偏勝,肝病居多。
(3)耳鳴頭眩,憒憒欲吐,胃鬲如寒
“憒憒”,有混亂之義,此指心中煩亂?!皯|憒欲吐”,即心亂欲吐“鬲”,同膈。“胃鬲如寒”,系承上句“憒憒欲吐”而言?!拔肛?,是形容嘔吐,意即嘔吐有如胃中有物隔阻,所以飲食不能入胃?!叭绾?,即有如胃寒。一般嘔吐多由胃寒所致,而此處“欲吐”癥狀;并非胃寒,實系肝氣偏勝乘犯脾胃所致。所以原文謂“胃鬲如寒”,以示并非真正胃寒之意。
(4)大風數(shù)舉,倮蟲不滋
“大風數(shù)舉”,指風氣偏勝,大風時作?!百老x”,在五行屬性上屬于土,其生長發(fā)育與濕密切相關,在濕氣偏勝的氣候環(huán)境中生長發(fā)育比較好?!安蛔獭保床簧L或生長發(fā)育不好。全句意即厥陰主歲之年,由于風氣偏勝,風可以勝濕,所以倮蟲生長發(fā)育不好。這也就是《五常政大論》中所論“六氣五類,有相勝制也同者盛之,異者衰之,此天地之道,生化之常也?!标P于風熱、火、濕、燥、寒六氣與毛、羽、倮、介、鱗五蟲的盛衰關系,已在《五常政大論》中作過詳解,請參閱該篇有關部分。
(5) 胠脅氣并,化而為熱
“胠脅”,即人體脅肋部。“并”,有吞并之義。此處也可作“盛”字解“胠脅氣并,化而為熱”,意即厥陰主歲之年,風氣偏勝,人體肝氣也相應偏勝,氣盛則虛,脅為肝的部位,所以可以因此出現(xiàn)以下所述的一系列肝熱病癥?!端貑枴ふ{經(jīng)論》謂:“氣之所并為血虛?!薄皻獠⒂陉?,乃為炅中?!奔磳俅肆x。
(6)小便黃赤,胃脘當心而痛,上支兩脅,腸鳴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甚則嘔吐,鬲咽不通
“小便黃赤”,為肝熱移于膀胱。《素問·刺熱論》謂:“肝熱病者,小便先黃“胃脘當心而痛”,即胃脘疼痛,為肝盛乘脾犯胃?!吧现擅{”,為肝熱本病表現(xiàn)?!澳c鳴飧泄,少腹痛,注下赤白”,即下痢,為肝熱移于大腸?!皣I吐,鬲咽不通”,為肝熱犯胃。以上是承上文“胠脅氣并,化而為熱而言,意即上述這些病癥都是肝熱的具體表現(xiàn)。至于肝熱何以會移熱于膀胱,移熱于大腸,這是因為肝與其它臟腑密切相關,五臟六腑可以“寒熱相移”的緣故。關于五臟六腑寒熱相移問題,請參看《素問·氣厥論》
(7)少陰之勝
“少陰”,即少陰君火主歲之年?!吧訇幹畡佟保瓷訇幘鹬鳉q之年,熱氣偏勝。在人體則表現(xiàn)為心氣偏勝,心病居多。
(8)心下熱,善饑,齊下反動
“心下熱”,即胸中熱。胸中,屬于心的部位。心氣偏勝,即可以表現(xiàn)為心下熱?!吧起嚒?,即易饑餓。易饑為胃熱的表現(xiàn)?!褒R下”,即臍下“齊下反動”,即肚臍下反常跳動。臍下為腎的部位。臍下悸多為水飲潴留的表現(xiàn)。以上是承上句“少陰之勝”而言,意即少陰君火主歲之年,人體心氣偏勝,熱氣偏勝。因而在臨床上也就容易出現(xiàn)心熱病癥。上述“心下熱”為心熱本病表現(xiàn)?!吧起嚒睘樾囊茻嵊谖傅谋憩F(xiàn)。“齊下反動”,為心移熱于膀胱的表現(xiàn)。
(9)氣游三焦
“三焦”,即人體上、中、下三焦。上焦主心肺,中焦主脾胃,下焦主肝腎?!皻庥稳埂?,意即心氣偏勝時,不但心本身發(fā)病人體其它器官亦可直接或間接受到影響。此句似乎可以作為上述五臟六腑寒熱相移的注解。
(10)炎暑至,木乃津,草乃菱
“炎暑至”,指氣候十分炎熱。“木乃津,草乃萎”,指樹木及農作物因氣候過熱而枯萎。全句意即少陰君火主歲之年,氣候炎熱,植物生長不好。這是指少陰主歲時的物候現(xiàn)象。
(11)嘔逆,躁煩,腹?jié)M痛,溏泄,傳為赤沃
“嘔逆”,即嘔吐?!霸隉保葱闹袩﹣y。“腹?jié)M痛”,即腹部脹滿疼痛?!颁缧埂?,即大便稀溏。“赤沃”,即便血。其中“嘔逆”為心移熱于胃?!霸隉睘樾臒岜静〉谋憩F(xiàn)。“腹?jié)M痛、溏泄”,為心移熱于脾“赤沃”為心移熱于大腸。上述癥狀除心熱本病的表現(xiàn)而外,大部分屬于在心熱的基礎上出現(xiàn)的各種繼發(fā)癥狀。
(12)太陰之勝
“太陰”,即太陰濕土主歲之年。“太陰之勝,意即凡屬太陰主歲之年,濕氣偏勝,氣候潮濕,降雨量多。在疾病方面亦以濕病為主。
(13)火氣內郁
此句是承上句而言。意即太陰主歲之年,濕氣偏勝在濕邪偏勝的情況下,可以影響人體肌表的發(fā)散作用因而使人體陽熱之氣不能得到正常的散發(fā)而郁積在里發(fā)生疾病。王冰注:“濕勝于上,則火氣內郁?!睆埥橘e注“太陰之勝,濕邪勝也,寒濕外盛,則心火內郁?!睆堧[庵注:“陰濕之氣淫于外,則火氣內郁。”高士宗注:“太陰之勝,濕氣勝也,濕勝則火郁。”均屬此義。
(14)瘡瘍于中,流散于外
“瘡瘍”,即皮膚生瘡。“中”,指火氣內郁“外”,指人體肌表。全句意即人體由于火氣內郁,所以皮膚才發(fā)生瘡瘍。皮膚瘡瘍是火氣內郁,流散于外的結果。此處論述瘡瘍的發(fā)病機理與前述《六元正紀大論中所述的“凡此少陽司天之政…二之氣(太陰主事),火反郁,白塵四起,云趨雨府,風不勝濕,雨乃零,民乃康,其病熱郁于上,咳逆,嘔吐,瘡發(fā)于中,胸隘不利頭痛身熱,昏憤,膿瘡?!敝x相同,可參看前文詳解。
(15)病在脅,甚則心痛,熱格頭痛,喉痹,項強
此節(jié)仍承上句“火氣內郁”而言?!懊l脅”,即人體脅肋部,屬于肝的部位。“病在胠脅”,即病在肝。“熱格”,即熱格于上。全句意即“火氣內郁”的結果,可以因火并于肝而出現(xiàn)肝病,也可以因郁熱傷心而出現(xiàn)心病,還可以因熱邪上格而出現(xiàn)頭痛、項強、喉痹等疾病。
(16)獨勝則濕氣內郁
“獨勝”,張介賓解釋為“無熱而濕獨勝”,意即太陰主歲之年,可以不出現(xiàn)前述“火氣內郁”的現(xiàn)象。如果不出現(xiàn)“火氣內郁”的現(xiàn)象,由于太陰以濕為主,所以在臨床上自然亦以濕病為主。因此原文謂:“獨勝則濕氣內郁?!?br>
(17)寒迫下焦
此承上句“獨勝則濕氣內郁”而言?!昂?,此處指寒濕之邪?!跋陆埂贝颂幹改I、膀胱。此句意即濕氣偏勝的結果,則必然要損傷腎、膀胱的作用而出現(xiàn)腎、膀胱受損的臨床表現(xiàn)。用五行概念來說,濕屬土,腎、膀胱屬水?!皾駳鈨扔?,寒迫下焦”,也就是土勝乘水,傳之于其所勝。
(18)痛留頂,互引眉間,胃滿
“痛留頂”,即巔頂疼痛,固定不移?!懊奸g,此處指兩眉之間,亦即攢竹穴處。由于足太陽膀胱經(jīng)“起于目內,上額,交巔”,所以巔頂部位疼痛,眉間疼痛,均屬于膀胱經(jīng)疾病?!拔笣M”,即胃脘脹痛,多屬寒濕中阻引起。這些都是“濕氣內郁,寒迫下焦”的臨床表現(xiàn)。
(19)雨數(shù)至,燥化乃見
“雨數(shù)至”,指經(jīng)常下雨?!霸锘艘姟保⒓矣袃煞N解釋。一種解釋是:“燥化”為“濕化”之誤。因為太陰之濕只能是濕勝,經(jīng)常下雨不可能反而出現(xiàn)燥化。這種解釋以張介賓為代表。其注云:“燥,當作濕。…其在天則雨數(shù)至,在物則濕化見?!绷硪环N解釋是:“燥化”,指四之氣和五之氣之交的這一段時間。因為五之氣為陽明燥金主事。這一種解釋以張隱庵為代表。其注云“雨數(shù)至,燥化乃見者,至四氣五氣之交而后見此證也?!边@兩種解釋,竊以為第一種解釋較好。此外,筆者還認為此句是承上句“獨勝則濕氣內郁”而言,是對“濕氣內郁”時氣候和物候變化的描述。因此此句放在病候之中并不合適,而以放在“獨勝則濕氣內郁”之后為好。
(20)少腹?jié)M,腰椎重強,內不便,善注泄,足下溫,頭重,足脛胕腫,飲發(fā)于中,胕腫于上
“少腹?jié)M”,即少腹部脹滿?!把抵貜姟保囱砍林貜娭?,活動障礙?!皟炔槐恪?,即腹中不適,“善注泄”,即腹泄?!白阆聹亍?,即足心發(fā)熱。“頭重”,即頭暈、頭沉重感?!白忝劽i腫”,即下肢浮腫?!帮嫲l(fā)于中”,即體內水飲潴留?!澳[”,此處指浮腫。“胕腫于上”,指顏面浮腫。此節(jié)仍是承上句“獨勝則濕氣內郁,寒迫下焦”而言。全句意即由于太陰主歲之年,濕氣偏勝,因而人體亦相應濕氣偏勝,所以在臨床上出現(xiàn)上述“濕氣內郁”的各種表現(xiàn)。脾為濕困則可以出現(xiàn)“少腹?jié)M”內不便”、“善注泄”等癥狀?!昂认陆埂蹦I、膀胱受病,小便不利,則可以產(chǎn)生“足下溫”,“足下跗腫”等癥狀。水邪上泛,則可以產(chǎn)生頭重,浮腫于上等癥狀。
(21)少陽之勝
“少陽”,即少陽相火主歲之年?!吧訇栔畡佟币饧捶矊偕訇栔鳉q之年,火氣偏勝,氣候炎熱。在疾病方面亦以火病熱病為主。
(22)熱客于肺,煩心,心痛,目赤,欲嘔嘔酸,善饑,耳痛,溺赤,善驚,譫妄
“熱客于胃”,即熱邪犯胃?!盁┬摹保葱闹袩┰辍靶耐础?,即胸腹痛?!澳砍唷?,即眼泛紅?!坝麌I”,即惡心?!皣I酸”即反酸?!吧起嚒保匆尊囸I?!澳绯唷保茨螯S赤。“善驚”,即容易驚怕?!白d妄”,即胡言亂語。以上“煩心”、“心痛”、“譫妄”等多為心熱的表現(xiàn)?!坝麌I”,“嘔酸”,“善饑”等多為胃熱的表現(xiàn)
“目赤”,“耳痛”、“善驚”等多為肝熱的表現(xiàn)?!澳绯唷倍酁榘螂谉岬谋憩F(xiàn)。全句意即少陽主歲之年,氣候偏熱,因而人體疾病亦以熱病為主。熱邪侵犯了什么臟器,臨床上就會出現(xiàn)什么器官的疾病。
(23)暴熱消爍,草萎水涸,介蟲乃屈
“暴熱消爍”,是指氣候炎熱,萬物枯槁的自然現(xiàn)象“草萎水涸是承上句而言。“草萎”,指植物因熱而枯萎?!八浴?,指湖泊水井因炎熱而干涸。“介蟲”,指在氣候清涼的環(huán)境中才能較好生長發(fā)育的一類動物?!敖橄x乃屈”,意即由于氣候炎熱,不適于介蟲的生長發(fā)育。這些都是對“暴熱消爍”的舉例。
(24)少腹痛,下沃赤白
“下沃赤白”,即下利膿血?!吧俑雇矗挛殖喟住?,即腹痛,腹瀉,里急后重,大便膿血。這是痢疾的典型癥狀。此處意即少陽主歲之年,氣候炎熱,人體容易感受熱邪而發(fā)生痢疾。
(25)陽明之勝
“陽明”,即陽明燥金主歲之年?!瓣柮髦畡佟?,意即凡屆陽明主歲之年,燥氣偏勝,氣候清涼而干燥。在疾病方面亦以肺寒、肺燥等疾病居多。
(26)清發(fā)于中,左脅痛,溏瀉,內為塞,外發(fā)?疝
“清”,即清涼?!爸小?,指人體,此處是指人體的肺。因為“清”,在五行概念上屬于金,人體的肺在五行概念上也屬于金?!扒灏l(fā)于中”,指陽明主歲之年,氣候偏涼,偏燥,人體亦相應容易發(fā)生肺寒、肺燥等疾病?!白竺{痛”,指人體脅肋部疼痛?!颁缧埂保锤篂a?!班扇?,指吞嚥困難,食入則吐,或咽部堵塞感“?疝”,病名。其臨床特點為陰囊腫大,頑麻不仁。這些癥狀都可以定位在肝,屬于肝病。全句意即人體在肺病的情況下,肺肝失調,肺虛不能制肝。因此容易在肺病的基礎上繼發(fā)肝病
而在臨床上出現(xiàn)上述各種肝病或肝盛乘脾的癥狀。
(27)大涼肅殺,華英改容,毛蟲乃殃
“大涼肅殺”,指氣候寒涼,樹凋葉落的自然景象?!叭A英”,即花草?!叭A英改容”,指氣候寒涼時花草出現(xiàn)枯萎現(xiàn)象。“毛蟲”,指喜歡生活環(huán)境溫暖的一類動物?!懊x乃殃”,意即因為氣候條件過于清涼,因此毛蟲類動物生長不好
(28)胸中不便,嗌塞而咳
“胸中不便”,即胸中不適。例如胸悶氣短,咳唾引痛等?!班扇?,指咽部堵塞感?!班扇取?,即咽部不適,咳嗽氣喘。這些癥狀都可以定位在肺,屬于肺病全句意即陽明主歲之年,由于氣候偏涼,偏燥,人體容易發(fā)生肺病。
(29)太陽之勝
“太陽”,即太陽寒水主歲之年?!疤栔畡佟币饧捶矊偬栔鳉q之年,寒氣偏勝,氣候寒冷。在疾病方面,腎病寒病偏多。
(30)凝凓且至,非時水冰,羽乃后化
“凝凓”,指氣候嚴寒?!胺菚r”,指并非應該寒冷的季節(jié),亦即并非冬季?!坝稹?,指羽蟲,即喜歡生活環(huán)境炎熱的一類動物“后化”,即生長推后或生長緩慢。全句意即太陽主歲之年,氣候偏寒,全年氣候反常,出現(xiàn)了應熱反寒,夏季不熱,甚至六月霜降雪飄的反常氣候變化。由于這一年氣候反常,所以物候也隨之反常,適宜于炎熱氣候中生長的動物,生長不好。
(31)痔瘧發(fā)
“痔”,即痔瘡。“瘧”,即瘧疾。痔瘡,一般在定位上屬于肺,大腸,在定性上屬于里熱癥。瘧疾,一般在定位上屬于肝、膽,在定性上屬于濕熱癥。此處是指太陽主歲之年,氣候偏寒,人體容易外感寒邪。由于寒邪束于肌表的原因,體內陽氣得不到應有的散發(fā)而郁熱于里,因而容易在臨床上發(fā)痔、瘧等里熱病癥。高士宗注此云:“寒勝火郁,則痔瘧乃發(fā),痔與皆是寒勝火郁之病也?!奔磳俅肆x。
(32)寒厥
“厥”,指氣血逆亂,而在臨床上表現(xiàn)為暈厥或四肢逆冷?!秱摗分^:“凡厥者,陰陽氣不相順接便為厥。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狈藏首C的發(fā)生系由于里寒所致者日寒厥。此處意即太陽主歲之年,氣候偏寒,人體可因出現(xiàn)里寒而在臨床上表現(xiàn)為暈厥或手足逆冷等癥狀。
(33)入胃則內生心痛,陰中乃瘍,隱曲不利,互引陰股,筋肉拘苛,血脈凝泣,絡滿色變,或為血泄,皮膚痞腫,腹?jié)M食減
“入胃”,指寒邪犯胃?!靶耐础?,指胸腹痛?!瓣幹心睡儭?,指陰部潰瘍?!半[曲不利”,此處是指小便不利或男子陰萎,遺精,女子月經(jīng)不調等?!瓣幑伞?,指大腿內側?!盎ヒ幑伞?,即陰部癥狀牽引大腿內側“拘”,指拘急。“苛”,指疼痛。高士宗注:“筋攣急曰拘,肉暴痛苛?!薄懊}凝泣”,即血脈凝塞不通?!敖j滿色變”,承上句言,指血脈凝塞不通而致血瘀,因而皮膚淺層血脈顏色發(fā)青變色?!把埂保闯鲅??!捌つw痞腫”即皮膚出現(xiàn)腫物。“腹?jié)M食減”,即部脹滿,食欲減退。以上“心痛”、“腹?jié)M食減等,病在脾胃。“陰中乃瘍”,“隱曲不利”等病在肝膽。全句意即在人體外感寒邪致病之后,由于“五臟六腑寒熱相移”,新以在臨床上可以出現(xiàn)各臟腑的疾病。根據(jù)《素問·氣厥論》、《素問·厥論》的論述,凡屬人體在致病因素作用以后而出現(xiàn)的氣血逆亂癥狀均可謂“厥”,所以上述各種癥狀也可以叫作“厥”。上述癥狀列在“寒厥之后,意即上述癥狀均是由于寒邪所引起。
(34)熱反上行,頭項囟頂腦戶中痛,目如脫
前段是指寒癥。此段是承上句“痔瘧發(fā)”而言,是指外寒內熱或寒郁反熱癥?!盁岱瓷闲小?,意即由于寒束肌表,陽氣不能外達,所以只能上走頭面?!邦^”,指頭部?!绊棥保疙棽??!柏俄敗保割^頂及囟門部“腦戶”,穴位名,在頭的枕后部?!邦^項囟頂腦戶中痛”,即頭項部疼痛?!澳咳缑摗保茨棵浲从摮?,此處是形容頭痛劇烈
(35)寒入下焦,傳為濡泄
“寒入下焦”,指寒邪侵犯人體膈以下臟器。“濡泄”即腹泄。全句意即太陽主歲之年,氣候偏寒,如寒邪入里則可以在臨床上表現(xiàn)為腹瀉等里寒證癥狀??偫ㄉ鲜?,即人體在感受寒邪致病之后,可以表現(xiàn)為里寒證而在臨床上出現(xiàn)上述“心痛”、“陰瘍”、“隱曲不利”、“筋肉拘苛”、“血泄”、“否腫、“腹?jié)M”、“濡泄”等各種里寒癥狀;也可以由于寒束于外,熱郁于里的原因而在臨床上出現(xiàn)上述“瘧”、“痔”、“熱反上行”等各種火氣內郁的里熱癥狀。于此說明雖然同屬感寒致病,但在臨床上卻有寒熱表現(xiàn)之不同。
我是由于在單位寫材料,思傷脾,又因生了雙胞胎,生活不規(guī)律,造成身心疲憊,看了醫(yī)生,吃了許多藥,但作用不大。為此有意無意走上自學中醫(yī)的道路??催^曲麗敏,張悟本,下里巴人,楊怡,等等有關經(jīng)絡養(yǎng)生的書籍,都有所收獲。但真正引我正是下決心學中醫(yī),還是看了羅大倫的“這才是中醫(yī)”“神醫(yī)是這樣看病的”兩本書,了解了歷代中醫(yī)大家的悲天憫人之情懷和藥到病除之醫(yī)術,并為之折服!堅定了信心,并付之行動。開始學習張錫純“醫(yī)學衷中參西錄”黃元御醫(yī)學全書,景岳全書,彭子益圓運動的古中醫(yī)學,李可急危重癥疑難病經(jīng)驗專輯,無名氏內證觀察筆記,孫其新的李可臨證要旨,唐步祺的鄭欽安醫(yī)書闡釋以及中醫(yī)診斷學,方劑學,針灸學,湯頭歌,郝萬山講傷寒論,根塵不偶用藥,黃煌,胡希恕,倪海夏等大家的有關著述,同時學習了易經(jīng),培真著道德經(jīng)探玄,曾志強易經(jīng)的奧秘,劉力紅的思考中醫(yī)。通過學習,理解了醫(yī)易同源,天人合一,醫(yī)源于道,中醫(yī)是體悟,是修煉。醫(yī)者意也,醫(yī)者仁心。只有自己感知到經(jīng)絡不同時辰運行,就是子午流注;感知到一個甲子六十年宇宙五星七耀對地球氣候和人的周期影響,就是五運六氣;感知百草之氣味歸經(jīng),就是神農百草!歷代名醫(yī)都是這樣!如果感知不到,只能老老實實學習歷代名醫(yī)的經(jīng)驗,通過八綱辯證,簽方用藥。由此可以知道做個合格中醫(yī)是多么難!需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故好中醫(yī)都會有意無意修煉自己,太極拳八段錦是必修課程。只有自身陰陽平衡,才能測患者之不平衡,從而簽方用藥,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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