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中國醫(yī)藥報訊 麻黃湯雖然是經(jīng)典名方,但由于麻黃的毒性及“峻汗”之說,限制了其在臨床上的廣泛應用。日前,由第一軍醫(yī)大學完成的動物實驗表明,麻黃湯的確有一定的毒性,但它能夠抗炎、抗過敏。
麻黃湯(麻黃、桂枝、杏仁、甘草)源于《傷寒論》,有發(fā)汗解表,宣肺平喘之功效。本方藥味不多,配伍精當,是歷代中醫(yī)學家備為推崇的著名方劑,也是歷版教材用以闡明方劑組成原則的首選。此前的藥理學實驗證明,麻黃湯全方具有解熱、抗病毒、鎮(zhèn)咳、祛痰等作用。為了進一步探明麻黃湯的藥理、毒理,第一軍醫(yī)大學又進行了此次研究。
在急性毒性實驗中,研究人員將實驗小鼠隨機分為7組,每組20只。各組靜脈點滴不同劑量的麻黃湯7天后,統(tǒng)計死亡率,計算半數(shù)致死量(LD50)。在抗炎實驗中,他們采用醋酸致小鼠毛細血管通透性增加模型、二甲苯致小鼠耳腫脹模型觀察麻黃湯高、中、低劑量的抗炎作用。在抗過敏實驗中,他們通過測定腹腔肥大細胞中脫顆粒細胞數(shù)目百分比的方法,觀察麻黃湯對致敏大鼠的抗過敏作用。
結果表明,在急性毒性實驗中,給予麻黃湯半小時后,各劑量組小鼠均開始出現(xiàn)流汗的現(xiàn)象,而且高劑量組在1小時后即有小鼠死亡,小鼠眼球突出,有舉尾反應和紫紺。其LD50為51.07克·千克-1。在抗炎實驗中,腹腔注射醋酸后,小鼠毛細血管通透性明顯增高,麻黃湯各劑量和阿司匹林均對醋酸致小鼠毛細血管通透性增高有抑制作用,但無明顯的量效關系。涂抹二甲苯后,模型組小鼠耳朵腫脹明顯,麻黃湯各劑量和阿司匹林均可顯著抑制二甲苯所導致的炎性腫脹,以低劑量麻黃湯的效果最為顯著。在抗過敏實驗中,致敏大鼠腹腔肥大細胞無抗原攻擊時的脫顆粒細胞數(shù)目的百分比僅為17.08%,抗原攻擊后脫顆粒細胞增加到47.68%,麻黃湯中、高劑量組和色甘酸鈉能明顯抑制肥大細胞的脫顆粒反應。
研究人員認為,從本實驗結果可以看出,麻黃湯的確有一定的毒性作用,它還可明顯抑制醋酸導致的小鼠毛細血管通透性增高、二甲苯導致的小鼠耳腫脹及致敏大鼠抗原攻擊后腹腔肥大細胞脫顆粒反應,表明麻黃湯有抗炎、抗過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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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發(fā)熱,歷來是最尋常不過的癥狀,但又潛藏著最大的隱患和最復雜的病機,也是讓很多醫(yī)生不能掉以輕心的疾病。然而,小兒在目前社會屬于發(fā)熱最大占比的人群,本文主要議論小兒發(fā)熱的理法方藥。
? ? ?民間有言:能治了感冒的醫(yī)生才是一個好醫(yī)生。足見感冒發(fā)熱的復雜性和危害性,故而醫(yī)圣張仲景專著《傷寒論》而論外感,可《傷寒論》又不僅只談外感,其博大龐雜不可估量,對于小兒發(fā)熱更是具有很重要的辯證指導意義。
? ? ?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1)
? ? ?太陽病,發(fā)熱,汗出,惡風,脈緩者,名為中風。(2)?
? ? ? 太陽病,或已發(fā)熱,或未發(fā)熱,必惡寒,體痛,嘔逆,脈陰陽俱緊者,名為傷寒。(3)
? ?傷寒一日,太陽受之,脈若靜者,為不傳;頗欲吐,若躁煩,脈數(shù)急者,為傳也。(4)
? ? ? 傷寒二三日,陽明、少陽證不見者,為不傳也。(5)
? ? ? 太陽病,發(fā)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若發(fā)汗已,身灼熱者,名風溫。風溫為病,脈陰陽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語言難出。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視失溲。若被火者,微發(fā)黃色,劇則如驚癇,時瘛瘲,若火熏之。一逆尚引日,再逆促命期。(6)
? ? ? 病有發(fā)熱惡寒者,發(fā)于陽也;無熱惡寒者,發(fā)于陰也。發(fā)于陽,七日愈;發(fā)于陰,六日愈。以陽數(shù)七,陰數(shù)六故也。(7)
? ?病人身大熱,反欲得衣者,熱在皮膚,寒在骨髓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膚,熱在骨髓也。(11)
? ?傷寒五六日,中風,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或胸中煩而不嘔,或渴,或胸中痛,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熱,或咳者,小柴胡湯主之。(96)
? ? 傷寒四五日,身熱惡風,頸項強,脅下滿,手足溫而渴者,小柴胡湯主之。(99)
? ?問曰:病人太陽陽明,有正陽陽明,有少陽陽明,何謂也?答曰:太陽陽明者,脾約是也,正陽陽明者,胃家實是也;少陽陽明者,發(fā)汗利小便已,胃中燥實,大便難是也。(179)
? ? ?陽明之為病,胃家實是也。(180)
? ? ?問曰:何緣得陽明?。看鹪唬禾柌?,若發(fā)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胃中干燥,因轉屬陽明。不更衣,內(nèi)實,大便難者,此名陽明也。(181)
? ? ? 本太陽,初得病時,發(fā)其汗,汗先出不徹,因轉屬陽明也。傷寒發(fā)熱,無汗,嘔不能食,而反汗出濈濈然者,是轉屬陽明也。(185)
? ?從以上《傷寒論》的條文中可以看出,日常發(fā)熱無非傷寒和溫病兩端,傷寒無非表證、半表半里證、陽明里證,也就是太陽證,少陽證以及陽明證。而溫病的概念,仲景先師同樣在第6條中提出:太陽病,發(fā)熱而渴,不惡寒者為溫病。所以對于小兒的發(fā)熱,《傷寒論》已經(jīng)具有足夠的辯證指導意義,我們詳細分析一下。
? ? ? 對于小兒發(fā)熱,體溫高是共性,如果需要治療,我們首先辨屬于傷寒抑或是溫病,我這里說的傷寒是一個大概念,這個傷寒包括表證,半表半里以及陽明里證,但是溫病其實和傷寒的陽明里證是有交通的,也就是說溫病很大一部分其實就是《傷寒論》的陽明里證,如果從葉天士的衛(wèi)氣營血辯證的話,溫病的氣分證就是傷寒的陽明里證,從自我臨床實踐證明亦是這樣的,而溫病的衛(wèi)分證其實亦是氣分證的外在瞬時反應,主要依然是氣分證為主,衛(wèi)分證為輔。對于傷寒方面,我們從《傷寒論》提綱第1條看,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無論太陽表證,屬于太陽中風還是太陽傷寒,均有惡寒發(fā)熱,為什么我說太陽表證呢?其實表證分為太陽表證和少陰表證,《傷寒論》第7條:病有發(fā)熱惡寒者,發(fā)于陽也;無熱惡寒者,發(fā)于陰也。發(fā)于陽其實就是太陽表證,發(fā)于陰其實就是少陰表證。且惡寒是一個很重要的辯證法眼,這個是區(qū)分小兒發(fā)熱屬于表樞里的重要指標,對于能夠表達的小兒來說,小兒可以告訴大夫,自己是否覺得冷,而對于不能表達自己是否惡寒的孩子,這成為辯證的難點。其實,少陰表證在小兒身上幾乎不存在,太陽表證也是很短暫的,當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疾病已經(jīng)傳變,一個原因是小兒的生理特性造成的,小兒本身易于傳變,易于化熱入里,容易從太陽表證傳變?yōu)樯訇栕C或者陽明里證,或者在家長和個別醫(yī)生的誤治下加快傳變,從太陽表證加快進入陽明里證,或者少陽進入陽明里證,甚至造成并病。有一個問題,是人類的惡習,認為發(fā)熱了,讓出汗就會好,這個是錯誤的,導致很多人見發(fā)熱就是捂汗、重發(fā)汗、不停的頻繁的用布洛芬或者對乙酰氨基酚,治療的根本是治病求本,不是看到發(fā)熱就解熱、鎮(zhèn)痛、發(fā)汗,布洛芬或者對乙酰氨基酚就是相當于麻黃湯,麻黃湯就是對于太陽傷寒表證也只能使用一次,病不好就只能再使用桂枝湯了,溫病需要顧護津液,傷寒同樣需要顧護津液,胡希恕老先生就說了顧護陽氣,陽氣就是津液,所以,傷寒論反復說,衄家、汗家、亡血家、瘡家、淋家等禁止發(fā)汗,就是禁止用麻黃湯,就是不能用布洛芬和對乙酰氨基酚,不然上了津液(陽氣)之后,扁桃體就紅了,甚至化膿了,甚至沒有小便了,再加重就是抽筋了,眼珠子不能轉動了,孩子眼睛直了。還有一個發(fā)熱就是本身就是溫病或者陽明病,不惡寒而惡熱,不屬于傷寒,就是陽明病或溫病的氣分證,或者衛(wèi)氣同病,很少達到營血分證,基本是在耽誤以及誤治的情況下達到營血分證。我治過一個小孩子,五歲,發(fā)燒一周,喝了西藥中藥不見好,很快就是39度多了,家長快要奔潰了,是廣州的,在同仁堂找到我看的,我一看孩子的舌頭,就和草莓一模一樣,我就用了清營湯,水牛角、生地、玄參、黃連、竹葉、金銀花、連翹、丹皮、麥冬,喝下去半個小時就渾身出汗了,下達體溫都成了35度了,沒有再發(fā)燒了,這個方子不是發(fā)汗的,可是它或許會見到出汗,臨床中不一定,邪有出路了。小兒溫病在衛(wèi)氣分的多,所以小孩子發(fā)燒的治療說簡單也難,難就難在辯證,但是小兒發(fā)燒就是這幾個范圍:太陽表證、少陽證、陽明證,溫病的衛(wèi)分證、衛(wèi)氣合病、氣分病,其中太陽病表證的傷寒和中風證時間很短暫,一般都傳變了,當我們開了麻黃湯或者桂枝湯,回去還沒有喝上,病就已經(jīng)到了少陽或者陽明了,所以小兒的麻黃劑和桂枝劑用的特別少,藥趕不上趟,沒有辦法的。我們再看《傷寒論》179條:病人太陽陽明,有正陽陽明,有少陽陽明,傳變的太快,所以柴胡劑和白虎劑用的多,柴胡和石膏,石膏不需要先煎,先煎的溶出率也不大,只有百分之零點幾,時間再長也一樣,還有一個問題,為什么明明是陽明證,用了白虎湯,效果不好,為什么呢?因為沒有放粳米,粳米可以加大石膏的溶出率,石膏不溶所以沒效果,傷寒陽明病要用石膏,溫病氣分證要用石膏,必須加粳米才有效,起碼效果很好,如果是溫病的衛(wèi)分證可以銀翹散加石膏而不加粳米,這個可以,取其氣就行了,不需要味,少陽陽明并病柴胡劑加石膏,也可以不加粳米,和解為主;所以我們在小兒身上基本看不到少陰表證,很少看到太陽表證(傷寒證和中風證),因為要傳變,也很少看到營分證和血分證,看到就是耽誤的太厲害了,時間太長了,或者誤治的太厲害,我們更多看到就是少陽證、陽明證、少陽陽明并病、太陽少陽并病、溫病的衛(wèi)氣分證、氣分證。所以小兒發(fā)熱說難,辯證準確了也簡單。具體的少陽證是怎么回事就不用說了,陽明證有兩種,陽明之為病,胃家實是也,但是陽明病胃不一定實,還有“但熱不實”的,所以下不厭遲,盡量不要早下,不要早通大便,如果要通 ,劑量一定要小,輕一點,不要泄下,還要注意就是用下藥必須加強滋陰的力度,津液就是陽氣,就是正氣,傷寒和溫病同樣都需要顧護陰液。陽明病實證用大量的麥冬、生地加白虎湯再加大黃,效果非常好,陳修園和胡希恕老先生都這么用。清代的溫病家楊璇溫病衛(wèi)分證就是氣分證的外在反應,不存在到氣才可清氣,銀翹散加石膏直接用,甚至可以稍微加大黃,用之臨床,同樣效如桴鼓,但是清氣、清營、涼血可以酌加透表,火郁則發(fā)之。
導讀: 麻黃湯。麻黃湯,中醫(yī)方劑名。那么是什么?下面就具體來看看吧。
【方劑名】
麻黃湯
【出處】
《傷寒論》
【組成】
麻黃四兩,去節(jié)(9g);杏仁五十個,去皮尖(9g);甘草二兩,炙(6g);石膏半斤,碎、綿裹(18g)。
【方歌】
麻杏石甘四味施,汗出而喘肺熱居。身熱脈數(shù)證方是,不惡寒兮別桂枝。
【方解】
本方主治證是由風熱襲肺,或風寒郁而化熱,壅遏于肺所致。肺中熱盛,氣逆?zhèn)?,所以有汗而身熱不解,喘逆氣急,甚則鼻翼煽動,口渴喜飲,脈滑而數(shù)。此時急當清泄肺熱,自然熱清氣平而喘渴亦愈。所以方用麻黃為君,取其能宣肺而泄邪熱,是“火郁發(fā)之”之義。但其性溫,故配伍辛甘大寒之石膏為臣藥,而且用量倍于麻黃,使宣肺而不助熱,清肺而不留邪,肺氣肅降有權,喘急可平,是相制為用。杏仁降肺氣,用為佐藥,助麻黃、石膏清肺平喘。炙甘草既能益氣和中,又與石膏合而生津止渴,更能調和于寒溫宣降之間,所以是佐使藥。綜觀藥雖四味,配伍嚴謹,用量亦經(jīng)斟酌,尤其治肺熱而用麻黃配石膏,是深得配伍變通靈活之妙,所以清泄肺熱,療效可靠。
辛涼宣肺,清熱平喘。
【主治】
表邪未解,肺熱咳喘證。身熱不解,咳逆氣急鼻煽,口渴,有汗或無汗,舌苔薄白或黃,脈浮而數(shù)者。
以水七升,煮麻黃去上沫,內(nèi)諸藥煮取二升,去滓,溫服一升。
【加減化裁】
因肺中熱甚,蒸迫津液,固然有汗,若津液大傷,則汗少或無汗。此時當加重石膏用量,或加炙桑皮、蘆根、知母之屬。若無汗而見惡寒,是雖邪已入里化熱,但在表之風寒未盡,或是風溫而挾風寒所致,當酌加解表之品,如荊芥、薄荷、淡豆豉、牛蒡子之類,在用清泄肺熱為主的同時,開其皮毛,使肺熱得泄而愈。所以臨證用本方,不必拘于“汗出而喘”,但當細審無汗之故,或加清熱生津之品,或加辛散解表之屬,自然藥證相當,應手而效。
【現(xiàn)代應用】
1、發(fā)熱和咳喘性多見本方證。如大葉性肺炎毒性肺炎、過敏性、麻疹性肺炎、急性支氣管炎、老年性、小支氣管肺炎、嗜酸細胞增多性肺炎、肺膿腫、百日咳、流行性感冒、流行性出血熱、流行性腦炎、藥物熱等。
2、五官科。如化膿性鼻竇炎、鼻衄、酒渣鼻、化膿性中耳炎、急性舌炎、白喉、化膿性、化膿性角膜炎、暴發(fā)性結膜炎、角膜潰瘍、淚囊炎等。
3、皮膚科。如泛發(fā)性牛皮癬、銀屑、接觸性皮炎、蕁麻疹、玫瑰糠疹等。
4、其他疾,如急性尿道炎、痔瘡、睪丸炎、術后尿潴留、遺尿等也有運用本方的時候。
脈浮弱、沉緊、沉細,惡寒惡風,汗出而不渴者,禁用。
以上就是麻黃杏仁甘草石膏湯的一些知識,想要了解更多的中醫(yī)方劑,請繼續(xù)關注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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