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fā)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簡讀]
聲色犬馬若迷心,步步走近地獄門。
勸君為腹不為目,六根清凈不染塵。
注:為筆者以七言詩(不講究平仄)的簡練形式,對經(jīng)文進行簡要概括,以及簡單理解。
道德經(jīng)第十二章告訴的道理如下:
“五色令人目盲”,這里的“五”并不是一個確切的數(shù)字,“五色”并不是就指黑白黃綠青五種顏色,它是一個不確定的概念,泛指五顏六色、五彩繽紛。“目肓”也不是指瞎眼,而是指令人眼花繚亂的事物,使我們的眼睛喪失了辨別事物本原的能力。眼睛的功用就是觀察事物,一旦我們所觀察到的事物真假難辨,就常常會陷入迷惘的境地。
在懂得了“五色令人目盲”的道理后,“五音令人耳聾”也就不難理解了。單一的聲樂會令人心曠神怡,會讓人精神放松,從而得到一種無法描述的美的享受,然而再動聽的聲音,一旦和別的聲音混雜起來,旋律就會走調(diào),其美的享受就會立刻在瞬間變成痛苦的煎熬,這是生活在喧囂的鬧市的的人們渴望回歸田園生活的最好注腳。
我們在理解“五味令人口爽”時可以參照以上兩句話的解釋。人的口舌是具有感知各種食物味道能力的,它能敏銳地品嘗出酸甜苦辣等各種滋味,然而過多地品嘗各種風味的佳肴、也會使人的口舌麻木、嗅覺失靈,無法辨別各種美味了。人的口舌是專門用來享受美味的,可一旦喪失了鑒賞美味的能力,就會給我們自身造成損失。
道德經(jīng)第十二章導讀:
眼睛可以看到繽紛的色彩,耳朵可以聽到紛繁的聲樂,嘴巴可以品嘗甘秾的食物,美色、美樂、美食都是大部分人一生所追逐的東西,但老子卻指出,過于沉湎于這些會讓人“盲”、“耳聾”、“口爽”?!榜Y騁畋獵”、“難得之貨”這些當時貴族們追逐、沉湎的東西,都會讓“人心發(fā)狂”、“行妨”,所以在生活之中,隨性并不等于放縱,順道并不是無道。
在佛教中,人類的感覺器官被具體分成了六類:眼、耳、鼻、舌、身、意。這六個器官分別感知著色、聲、香、味、觸、法六種塵世境界,正因為感知了這六種境界,所以人類產(chǎn)生了喜、怒、哀、樂、憂、思六種意識,也正是這六種意識的存在,才使我們原本平靜的內(nèi)心充滿了無限的欲望。
還原版《道德經(jīng)》第十二章全文如下:
本章對應王弼本《道德經(jīng)》第五十六章,但不含此章首句。本章文本以楚簡《老子》為準。
本章的主題是“玄同”?!靶笔抢献诱軐W的專有名詞,表示正反合一,即“絕對”?!靶敝傅琅c宇宙完全重疊,是道無處不在的另一種表述。萬物皆似道,道又恰似萬物,道與物不可分,是謂“玄同”。
“玄同”的本質(zhì)是“對立統(tǒng)一”。“對立統(tǒng)一”原理指出,道與宇宙的關系是“絕對”與“相對”的對立與統(tǒng)一,彼此互為正反。這種關系表現(xiàn)出某種非對稱性特征,即宇宙永遠無法抵達道,但道卻能對宇宙進行無限滲透,從而無處不在。本章形象地再現(xiàn)了“道對宇宙進行無限滲透”的深刻內(nèi)涵。
上一章,老子闡述了“公平公正”原則是如何通過“三寶”貫徹落實的。本章老子又進一步揭示,“玄同”是道確?!肮焦痹瓌t實施的基礎。正因為道無處不在,所以道的恩惠才能遍及宇宙每一個角落,無一絲遺漏。道按“公平”原則恩澤均攤,人或物對此無法干預。不僅如此,任何試圖通過得道而以道馭物的,都是癡心妄想。“公平公正”不僅體現(xiàn)在道的分配上,又進一步體現(xiàn)在分配之后道的運用上,兩者都是以“玄同”為前提的。
老子分三個層面揭示了“玄同”的具體表現(xiàn)特征。首先是道與一切生命同在。道生萬物,但與物物相生不同的是,物生物后母子兩分,而道生物后,卻與物始終一體,永不分離。其次,道不僅與生命同在,也與一切物質(zhì)同在,光與熱,氣與塵,一切都與道渾然一體,難解難分。再深入一步,道不僅與物質(zhì)同在,也與一切非物質(zhì)同在,無論是戰(zhàn)勝困難的信心,摧枯拉朽的力量,還是排憂解難的智慧,又或是化險為夷的奇跡,都是道的某種體現(xiàn),道就在其中。只不過人見事不見道,人之所見,實乃道之化身。
這三個層面的總結(jié),窮盡了道的一切存在形式。道充斥于萬事萬物,囊括了一切物質(zhì)與精神,意識與能量,萬事萬物,非道而又似道,似道但卻又終不見道。
傳統(tǒng)老注將“玄同”誤讀為人的某種品格,一是對“玄”缺乏正確認識,不知“玄”代表道與宇宙萬物的重合;二是受傳世本此章首句“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誤導,從而將道與人混為一談,殊不知“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乃陰差陽錯混入此章,與下文并無承接關系。有此兩誤,傳統(tǒng)老注對本章的解讀自然與老義相去甚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當為老子所言,《莊子·知北游》對此也有引述,但它與“玄同”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玄同”是“絕對”與“相對”終極對立所表現(xiàn)出的統(tǒng)一,是道與宇宙非對稱關系的表象特征,是道特有的屬性之一,與人是否得道分別歸屬兩個不同的范疇。
“和光同塵”本是老子“道與一切物質(zhì)同在”的形象寫照,與《莊子·知北游》名言“道在屎溺”實為異曲同工,互為映照。然而,在人與道混為一談的傳統(tǒng)解讀中,“和光同塵”竟搖身一變,成了不露鋒芒,與世無爭的處事之道,與“中庸之道”遙相呼應,被人們津津樂道至今。人與道不分,偷梁換柱,是傳統(tǒng)老注將老子思想系統(tǒng)性儒化的典型手法,在《道德經(jīng)》解讀中反復出現(xiàn),不可不辨。
“玄同”的第一個層面——道與一切生命同在,息息相通
“賽其門”,指道與生命雙雙從誕生之門涌出,表示道與一切生命共生共存。賽,本意比賽,這里喻比雙雙競出。門,指生命出生之門。
“庇其兌(duì)”,指道與萬物息息相通,只要生命尚存,道便可令行禁止,物無不唯命是從。兌,指道與物溝通的渠道。庇,庇護,確保溝通渠道暢通。
這里,“門”的用法有如“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指生命的出處。“賽”暗示主語是道與萬物兩者,成雙方可言賽。
“賽”,傳世本作“塞”,系后人誤讀所至,詳見“本章勘正說明”。
“兌”是重要概念,需要著重說明。
“兌”作何解,歷來眾說紛紜。老子這里取的是“兌”的本義“通達”,指萬物與道相通。物通則靈,靈則性顯,于是貓會捉老鼠,猴子能上樹。道不但與物同在,且時刻與物保持暢通的交流,這是“玄同”更深層次的含義。
“兌”在甲骨文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上中下結(jié)構(gòu),從人從口從八,象征人張口在與上天溝通,頭上八字代表天上八卦氣象?!墩f文》“《易》曰:‘兌,為巫為口‘”便是此意。巫師進入通神狀態(tài)后,以咒語與上天交流。與天神溝通,“通”是第一要素,是“兌”的本義“通”的出處;之后交流又衍生出了“兌換”的概念。通神后巫師念念有詞,是“兌”通“說”的由來;而最終得到了天神的庇護又引申出了“悅”的含義。
可見,“兌”的本義是“通”,而“說”、“悅”、“銳”皆由“兌”派生而來,故讀音也與本子兌(duì)有別。然而,《說文》在解讀時將“兌”當成了上下結(jié)構(gòu),或從?從兒,或從八從兄,于是難以解釋為何 “兌”的本義竟是“通”。這是因為上下結(jié)構(gòu)以“兒”或“兄”的概念取代了上中下結(jié)構(gòu)中“巫”的概念?!皟丁钡谋疽狻巴ㄟ_”才因此變得模糊不清。
《詩經(jīng)·大雅·綿》:“柞(zuò)棫(yù)拔矣,行道兌(duì)矣。”意思是,將柞櫟和白桵(ruí)這樣的灌木統(tǒng)統(tǒng)拔去,修建的大道才暢通無阻。這里,“兌”就是“通達”的意思。柞、棫,分別指櫟樹和白桵,皆叢生灌木。
王弼將“兌”釋為“事欲之所由生”。“兌”作欲望之源,于“兌”的本義或衍生義均無從可考,實屬無中生有,再現(xiàn)了王氏信口開河的文風。但后人卻多有從者,至今十分流行。
“庇”,楚簡作“外門內(nèi)戈”,該字今已失傳。推測其寓意,當為將兵戈藏于門后,有“以戈護家”的含義。這一寓意,在當今的民間仍有流傳,人們將寶劍懸掛在門后,用以鎮(zhèn)宅驅(qū)邪。“外門內(nèi)戈”的本字既已失傳,當有它字取而代之,而“庇”的含義正與之相吻合,表示“庇護”,故以“庇”代之。
“外門內(nèi)戈”被學界解讀為“閉”,以求與傳世本相附和。但在本章的語境中“閉”的用法邏輯上行不通,造成文義沖突,不可取。“本章勘正說明”對“外門內(nèi)戈”作“閟”或“閉”解的邏輯矛盾有進一步說明。
“玄同”的第二個層面——道與一切物質(zhì)同在
“和其光”,是說道在一切光亮之中。無論是日月照亮了天地,還是德光照亮了心靈,你都能看見道的影子,與日月同輝,與神明共舞,讓你豁然開朗。
“同其塵”,是說道在一切塵埃之中。塵代表最細小的物質(zhì),象征構(gòu)成萬物的最小單元,于是“在塵埃”就是在萬物。
“和其光,同其塵”的主語是道,講述的是道在萬物之中?!肚f子·知北游》中有一段精彩的描述,更為生動地再現(xiàn)了老子這一論斷。
東郭子問莊子道在什么地方,而且要言之有據(jù),于是莊子開出了一串清單:在螞蟻里,在稻草里,在磚瓦里。東郭子越聽越不是滋味,不斷地犯嘀咕,怎么越說道越下賤了呢?沒料到莊子最后居然說“道就在大小便里!”東郭子終于無語。
這就是膾炙人口的“道在屎溺”,與老子的“和光同塵”相得益彰。老子的“和光同塵”,其實就是莊子的“道在屎溺”。然而,“和光同塵”的涵義卻一直在被誤讀,被說成是收斂你的鋒芒而混同于大眾,宣揚的是儒家低調(diào)做人,謙卑行事的做人之道,與老子的道無處不在早已是風馬牛而不相及矣。
“玄同”的第三個層面——道與一切無形的力量與智慧同在
“挫其銳”,是說道能夠挫敗一切銳氣。能克銳攻堅,必然要有力量,也就是說,道在一切力量之中。道就是人們戰(zhàn)勝一切艱難險阻的無窮力量,這是老子把無形的道形象化了。
“解其紛”,是說道能夠化解一切紛爭。化解紛爭就是解決問題,需要的是智慧和方法,也就是說道在一切智慧之中?;庖磺形C,解決一切問題,無論多高明的方法,你都能見到道的影子,這是老子把無形的道再次形象化了。
“挫其銳,解其紛”將道的無處不在從有形拓展到無形,從物質(zhì)世界拓展到了非物質(zhì)世界,精神、智慧、情感、追求都在與道共舞,都是道作用的結(jié)果。道不僅賦予萬物以生命,還駕御著人們的精神世界,得失與成敗,光榮與夢想,歸其終結(jié)居然都是道的杰作,怎能不令人感嘆!
上述十八個字,從三個層面揭示了道無處不在,這就是“玄同”的內(nèi)涵。
道與萬物同在,不僅與山河同在,與生命同在,也與神明同在,與智慧同在,與力量同在,與希望同在。這才是“玄同”最完美的寫照。
“玄同”的意義所在——道能御萬物,而人不可馭道
“玄同”的意義在于,道在萬物,而萬物又皆在道中。道不會離我更近,離你更遠,誰也無法更接近道,或更遠離道。于是乎,“不可得而親,亦不可得而疏?!钡啦环钟H疏,一視同仁。
既然道一視同仁,欲以道牟利,辦不到;欲以道害人,也辦不到;欲以道謀求更多財富,還是辦不到;欲以道做得人上人,更是辦不到。這就是“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亦不可得而賤?!?br>
道永遠是公平的,不為人左右。為達個人目的而求助于道,永遠不能得逞。正因為道不偏不倚,待萬物如一,天下無不尊道貴德,“故為天下貴。”
本章勘正說明
1.“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 從本章移出的依據(jù)
“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 不僅出現(xiàn)在傳世本,也出現(xiàn)在了帛書甲乙本,北大漢簡本,以及楚簡《老子》,寫法略有差異。楚簡《老子》寫作“知之者弗言,言之者弗知。”文字略有差異,但文意完全一致。其他版本也不例外。
各版本表現(xiàn)出高度的一致性并不能在證明在楚簡《老子》之前沒有發(fā)生錯簡或改動。從老子《道德經(jīng)》成書到楚簡《老子》的出現(xiàn),歷經(jīng)兩百年左右,任何形式的文本改變或改動都無法排除。通過對楚簡《老子》的綜合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楚簡《老子》已出現(xiàn)多處與老子原旨相悖的表述,以及后人添加或改動的痕跡。比如前面章節(jié)中提到的“猴王能守之”一句,就有明顯的后人添加之嫌,與老子原旨相沖突。
還原版本章將“知之者弗言,言之者弗知”從文中移出的依據(jù)是邏輯承接。此句作為開頭與下文“玄同”的論述毫無關系,出現(xiàn)在此只能是因后人未通老義所導致的文章句子錯歸。故從本章移出,而將其歸入邏輯上聯(lián)系更為密切的德論相關章節(jié)。
2. 本章關鍵字考證
“賽”與“塞”在楚簡《老子》中是兩種不同的寫法,卻被后人誤讀為同一個字?!百悺迸c“塞”,楚簡的寫法都是上中下結(jié)構(gòu),且上下同樣都是“宀”和“貝”,但中間寫法不同,前者是“雙王”,而后者是“工”。
“雙王”,象征兩個王子為封賞在寶殿上比武。而“工”則是甲骨文“塞”字中“雙工”的簡化,表示將房間內(nèi)用墻隔開。兩者從字形到內(nèi)涵完全不同,不可混用。本章的用法是“賽其門”而非“塞其門”。
“兌”在楚簡《老子》中也有兩者寫法,彼此含義不同。本章的“兌”,楚簡作“從辵(走)從兌”,在“兌”的本字旁又加了“辵”字,意在強調(diào)“兌”與“走”有關,作“通”解正合此意。而“兌”的本字則出現(xiàn)在另一章的“善聿者不巢,善保者不兌(yuè)”句中,此處,“兌”以音通“穴”,含義與“走”無關,寫法也取的是本字。
“庇”,在楚簡中寫作“外門內(nèi)戈”,被學界解讀為“閉”。但這種解讀在本章的語境中邏輯不通,意思干好相反。李零認為“外門內(nèi)戈”是“閟”的訛字,而“閟”則通“閉”,得到學界普遍認同。然而,楚簡中“戈”與“必”的寫法差異十分顯著,不可能是筆誤,出現(xiàn)錯誤的理由又是什么?該字并非訛字的說法反更令人信服。
更難解釋的是,這兩句楚簡的表述是“(門+戈)其兌,賽其門”,而傳世本的表述則是“塞其兌,閉其門”,即使將“門+戈”讀作“閉”,“賽”讀作“塞”,“兌”與“門”的位置也發(fā)生了調(diào)換,還是回歸不了傳世本,除非將楚簡的寫法徹底否定。
還原版選擇了“門+戈”并非訛字,而是絕版字的邏輯,從該字本身的寓意入手,再通過寓意尋找與之相通的現(xiàn)行文字。該字的寓意讀作“以戈護家”,與“庇護”之“庇”相通,故以“庇”代之。
“同”,楚簡作“從辵從同”,意在強調(diào)“同”的動詞用法,含義不變。今“同”的動詞用法是同一個字,故將“從辵從同”通“同”。
“塵”,楚簡的寫法特別。從字形上判斷,可能是“慎”字的古體字,但學界并不確定。且該字下面出現(xiàn)了重字符,寓意不詳。該字帛書乙本作“塵”,帛書甲本作“上軫下土”,是“塵”的異體字。各傳世本均作“塵”。
鑒于其他版本均作“塵”,且與老子“玄同”的闡述義理相通,還原版仍采用其他版本的用法,將該字作“塵”解。
“挫”,楚簡作“左畜右刂”,也是個絕版字。黃錫全以《古文四聲韻》及《漢簡》中“撤”通“扌+畜”為線索,推斷“畜+刂”為“挫”的異體字,有一定道理。就“畜+刂”的寓意而言,其意為宰殺牲畜,有摧殘的含義,可以引申為挫敗對手。還原版從黃說。
“銳”,楚簡作“上爾下賏”,又是個絕版字。“賏”本意為頸項上的裝飾物。“爾”有茂盛的意思?!对娊?jīng)·小雅·采薇》:“彼爾維何?維常之華?!币馑际牵鞘㈤_的花是什么?是棠棣之花。常通棠,華通花。故就寓意而言,“爾+賏”有耀眼奪目的含義,與周人“光芒”之“芒”字相通。
而楚人的“芒”則是作“荒”解。《莊子·至樂》:“芒乎芴乎,而無從出乎。”“芒”即“荒”之意。由此推斷,周人的“芒”字,乃楚人的“荒”字,而楚人的“爾+賏”字,乃周人的“芒”字?!懊ⅰ庇钟小颁h芒”之意,遂有了“芒”通“銳”的聯(lián)系。據(jù)此,“爾+賏”通“銳”可從。
附:王弼本《道德經(jīng)》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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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道德經(jīng)》隨感(第十二章:五色令人目盲)
文/衣者郭郭
原文: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
馳騁畋獵,令人心發(fā)狂;
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譯文:
五種顏色讓人眼花繚亂;五種音調(diào)讓人聽覺失靈;五種滋味讓人口不辨味;
縱情于狩獵作樂,讓人內(nèi)心發(fā)狂;
稀有的貨品,讓人行為不軌。
因此圣人只求飽腹而不求目眩,所以摒棄物欲的誘惑,重視內(nèi)在的滿足。
感悟:
好比,小孩子如果讓他自由發(fā)展,就可能犯錯,但是他犯了錯之后才會學到教訓。如,火很燙不能碰,但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燙,不如讓他去碰一碰,等他碰了以后知道那種感覺,他才能了解火是燙的,燙會使人發(fā)痛,以后他也許就不會亂碰了。大人說再多他也不見得會聽,讓他自己親身嘗試一下,可以省卻許多煩惱。所以,人生很多問題防不勝防,只有靠自己對自己有所約束,經(jīng)常提高警覺。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fā)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如果真能避開這五方面的話,就可以少了許多無謂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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